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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殷秋
雪如梦初醒,急忙将游走的心神拉了回来,只听屏风后有老者声音响起,已猜出此人定是南宫剑,单膝跪地恭声道:“弟子,拜见门主。”
南宫剑呵呵一笑,也不知是何表情:“嗯,雪儿,事情办的如何?可有丢我南宫家的脸面么?”他的语气听上去,就似一个和祥得爷爷,正在宠溺着自己孙儿一般。
雪心中一阵感动,急道:“弟子幸不辱命,终在‘章尾山,凌云窟’之中,将其斩杀。”他本想说乃是得靳梦雪相助,但一想起那件事来,却又讲话生生咽了回去。
说着,他慢而有序的从怀中掏出那奇宝“炼化坳”,双手居上,续道:“这‘炼化坳’中便是‘烛龙之息’,请门主过目。”
南宫剑并未多说什么,只见屏风后人影一晃,雪手中炼化坳突然之间闪起一阵红芒,竟就这般飘了起来,向着屏风后的方向飘了过去……
此等隔空取物的妙法,当真是让雪大为惊叹,就是旁边的南宫羚,也是一脸惊讶。
只在他们惊讶之间,那炼化坳已越过屏风,落到一只枯燥且布满皱纹的手掌之上;南宫剑的声音又再响起:“嗯,不错;雪儿,你做得很好。”
雪微微一笑,道:“门主言重了。”他顿了顿,还未等南宫剑说话,已然又再开口:“门主,弟子有一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南宫剑“哦”了一声,道:“有何事,你只管问吧。”
雪沉吟片刻,道:“回府之时,我听康伯说起,若儿带着寒只身上路求医,这是为何?寒本就重伤在身,若是遇上遇见,以若儿的修为,恐怕出事也不一定……”说到此处,他才敢自己语言有些过激,于是闭口不语。
南宫剑有心瞒他,自然不会说出实情,只见他身影动了动,道:“老夫明白你心中疑问,我已派遣十七剑手暗中保护他二人,此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雪深深呼气,他知道继续问下去,不会再有结果,也不再问下去;这房中的气氛仿佛突然之间凝固了起来,就连南宫羚也在隐隐中感到一丝不妥……
许久,密室之中寂静如亘古,只有那巨鼎火焰依旧不断燃烧,那“哧哧”声就如一柄又一柄神兵利器,不断挥舞……
南宫剑首先开口,他的声音缓缓道来:“雪儿,老夫观你行走之时气血不定,步伐不稳,这是受了重伤之样;但你脸色却又温和无恙,这般出去,可是遇见什么奇遇了么?”
雪身子微微一抖,他并未多想,道:“弟子并未遇见什么奇遇,或许只是因弟子从小身体就不好的缘故所致。”
南宫剑也未追问下去,只是见他身子缓缓向后躺下,道:“你们下去吧,老夫有些累了。”
南宫羚恭维的向后退了退,准备离去;但雪却是一脸为难,忽地双手抱拳,道:“门主,弟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南宫剑似乎起了兴趣,道:“有话但说无妨。”
雪沉吟半晌,道:“恕弟子冒昧,还请问门主,您可知弟子身世么?”
南宫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却又故作叹息,道:“当年老夫救命回来之时,你背部被其狼群抓杀,又高烧不断,整整昏迷一年;这一年之间,老夫也曾造访过你出事的周边农家,却是毫无收获。”他顿了顿,疑声道:“你怎么突然问起此事来了?”
雪脸上露出淡淡失望,道:“弟子只是想起我亲生父母罢了。”他沉吟片刻,又续道:“门主,弟子想要外出寻找若儿和寒,与他们一起前去寻医,不知可否?”
南宫剑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他们外出时只是说要出到关外寻找神医姬无涯,只是这姬无涯早在数十年前就避世隐居,而且此人亦正亦邪,你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也好。”
雪心中有了去处,脑中一阵混乱也渐渐消去,面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道:“既然如此,我这便上路。”
南宫剑并未阻难,道:“去吧,记住,遇事不可莽撞。”
“是。”雪轻声回道,随后照着之前走来的方向,缓缓向后退去,没入黑暗之中,片刻,有轰隆声响,想必是已经出去了。
这密室中,又再度剩下了南宫剑与南宫羚二人。
南宫羚深深望着那古铜色巨鼎,面上神情甚是复杂;这一切自然被南宫剑望在眼里,他轻声问道:“师弟,此事你怎么看?”
南宫羚如梦初醒,哪敢再次分神?但又不知南宫剑所指究竟是何事,疑声道:“师兄,不知您所说何事?”
“自然是这铸剑一事。”
南宫羚“哦”了一声,又再向那巨鼎望去,只见熊熊烈火声势浩大,仿佛虽有就要冲天而起,吞噬天地一般?他深深呼气,道:“师兄,看来剑成之期不远,有了这‘烛龙之息’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南宫剑微微点头,道:“不错,这几日是关键时期,绝不可有一丝不妥,你吩咐‘风火雷电’四大长老,对于家中守备全部调到这剑冢之外,若有丝毫差池,你可知后果?”他故意将“后果”二字加重了语气,隐隐有威慑之力。
南宫羚哪敢有丝毫埋怨,急道:“在下遵命。”言罢,他却又再开口问道:“师兄,在下有一事不明;方才雪提起他身世一事,看来是对其已有了怀疑,若是如此?怎可放他外出呢?”
南宫剑轻轻咳嗽了两声,悠哉道:“他既然有了怀疑,老夫自然要让他出外调查个清楚;如今我大事已成,绝不会为了一个魔教孽种而有丝毫差池。”他语气忽然变得阴森:“恐怕,就算让他知道了,也不见得他会与鬼烈联手。”
密室之中,渐渐阴沉……
翌日卯时,洛阳白鹤楼……
这白鹤楼位于洛阳闹市街道中心,共分三层雅座,号称洛阳最为豪华的客栈。
而在这白鹤楼二楼窗边的一张桌上,鬼烈默默的坐着;那张桌子并不大,只容得下两个人,但如今紫岚已去,自然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会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人,他不知道雪究竟会不会来,但他依然会等;而如今,卯时已到,距离辰时已没有多少时间,天际,也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空气中带着清晨舒心的潮湿感,鬼烈面上没有一丝焦虑,他缓缓将身前那被酒一饮而尽,面上带着苦苦的笑意,他将带着狐戒的右手放在桌上,目光从未离开那颗晶莹剔透的狐戒之上。
只是忽然,他的目光离开了;那双黑如星昼般的眸子,透过窗台望向了下方,那眸子里,倒映出一位身穿雪衣的绝美男子,而那男子的眼,同样望着上方的鬼烈。
……
二人一左一右,坐于桌子的两头;只是雪的脸上,却又带着一丝警惕。
鬼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抬起酒壶,为雪和自己斟上了一杯酒,随后很自然的拿起那酒杯,对着雪道:“我很高兴,你能来。”酒一饮而尽。
雪向他望了望,他可不想在“妖人”跟前失了脸面,亦是冷哼一声,将那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那妖娆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男子气魄。
鬼烈望在眼里,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神情,道:“好。”
雪冷笑一声,并未因鬼烈的夸赞而感自豪:“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得身世,你可不要以为我们有何纠葛?”
鬼烈点头道:“我知道,只是我怕我说出来,你会不相信。”
雪反驳道:“若是事实,总是可以证实的。”
鬼烈深深望着眼前这绝美的少年,那个极有可能是他失散十年的兄弟,他的眼眸里,出现了罕见的温和:
“你可知道,十年前的鬼玉箫?”





逆天劫 第十八章 黑巫族
第十八章 黑巫族
“鬼玉箫?!”
雪的脸色显得有些错愕,当日两道会盟之时,鬼烈曾在正邪两道之前谈起过十年前的往事,他当时曾经在场,如今回想起来,心里甚是惊愕,他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世,怎会与鬼烈的父亲有关系:“你这话是何意?鬼玉箫不是你爹吗?”
鬼烈点了点头,他的眸子里倒映出雪惊愕的表情:“不错,他是我爹;不过,也可能是你爹。”
轰。
如晴天霹雳般当空炸响,雪的脸色瞬间化作惨白,他坐在椅子上,但身子却不住得颤抖着……他的呼吸显得极为急促,那张妖娆的脸蛋儿,因为无比的惊愕而充满了狰狞。
他喘着粗气,急道:“你、你说什么??”
鬼烈一字一句道:“鬼玉箫,既是我爹,也是你爹……”
“什么?!”雪已然无法自持,那张摆放在他与鬼烈身前的桌子赫然裂开,“砰”的一声被其击得粉碎,曾经无限柔情得眼眸里,布满了血丝,他一指鬼烈,喝道:“你这妖人,休得胡言乱语;就算我一心想要得知我身世之谜,也决计不会信你这一盘胡言。”
鬼烈望着雪因愤怒而狰狞的脸,他笑了笑;仿佛是对着自己,也仿佛是对着雪:“你认为我是骗你吗?那我为何会知道,你背部被狼抓伤?”
雪无言以对,鬼烈的声音又再响起:“整整十年了,我深信你没有死;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南宫剑那老贼,竟会将你收入门下,让你在仇人家中生活十年……”
“住口。”雪大怒,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也不愿相信这是不是事实?!随着这一声暴怒,他已然出手,右手成刀,赫然挥了下去……
鬼烈不躲不避,依旧这般坐着;雪的手在离他头颅还有三寸得地方停了下来;他脸色苍白,喝道:“你为什么不躲?你认为我杀不了你吗?”
鬼烈摇头道:“你不会杀我。”
雪大怒,他不知道鬼烈从何处得来的信心,只是他已缓缓收回了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你。”话音方落,只见雪身形一晃,已然跃出窗台,立于白鹤楼外的一座高楼之上。
鬼烈站起身离开,向他望去,道:“你不相信?”
雪摇头不语,半晌方道:“若是事实,总会有被揭穿的一天,我在等待那一天。”语毕,赫然飞天而起,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鬼烈脸色黯然,他的眸子里倒映出雪飞驰而走的身影;心中一阵失落,只是忽地,他的耳畔响起一道温柔得声音:“别多想了,他会知道真相的。”
这自然是紫岚。
鬼烈微笑点头,他望了望闪烁着淡光的狐戒,他知道紫岚正在担心他……他笑了笑,整理着因为雪而有些凌乱的思绪,道:“走吧,去‘幽冥鬼道’。”
“你真的要去吗?”
鬼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嗯。”
……
蓝天白云,青天无限,依稀有道银色光束从云层中划出……
其后,鬼烈带着寄生与狐戒之中的紫岚,启程前往关外“幽冥鬼道”……
连续数日,鬼烈总是白日赶路,夜间在紫岚引导之下,修行《天魔卷》秘法,不过短短数日,鬼烈竟然觉得体内修为精进犹如神速,紫岚给予他提出得修行之术,仿佛正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而这“幽冥鬼道”,在前文中也曾提到,相传此处位于魔龙坳更为南方的远处,那里大山缠绵不绝,耸立边陲……荒山恶水,瘴气毒物更是不可胜数,而且其间居住了许多不为人知得异种外族,洪荒凶兽,可谓世间最为凶险之地……而在这十万大山中延伸而去的一条古道,被其世人称为“幽冥鬼道”。
……
鬼烈连行七日,在这万里边荒得南方关外见到一处村庄;这村庄乃是由于边关外族,黑巫族所建立而成,这村庄名为“黑巫村”,想必是由这族族名所取。
这是鬼烈此行而来,见过最为壮大得一个村落;这村中少说住有上千黑巫族人,他们的衣着与中原相差甚远,只要是望上一眼,便可分别出来。
这黑巫族在边关外族之中,算是比较奇特的异族;相传,他们整族只有一个村落,而黑巫族的每一个族人,都身怀奇异功能,有的可操纵自然之力,运用五行之力;有的会赡养各式毒物,用以伤人害人与无形……
在中原人眼中,他们所使乃是旁门左道,早被其列入不相往来之对象;只是他们不知,在这群黑巫族人眼中,中原人那等望向白日飞升,羽化成仙的梦想,才是愚昧不堪。
鬼烈眼见这黑巫村,倒是颇为惊讶;他可决计想不到,这个神秘的村落,竟会坐落在位于“幽冥鬼道”以外百里的地方。
他身着一身黑紫色衣裳,典型得中原打扮;这数日来的奔波让他也显得有些疲惫了,走进这村中之时,却又让他这疲惫感赫然消逝。
这里,宛如人间仙境。
一栋栋一座座带着浓郁异族苗人风味的房屋拔地而起,或依山而建,或紧密相连;不时有着一条条清澈明镜得小溪流过,发源于前方深山之中,在这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土地上,蜿蜓流过。
深深呼吸。
略带潮湿且清新的空气一涌而进,鬼烈只觉整个身子得疲惫感一扫而空,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不曾见过,也不敢奢望的存在。
“……”
忽地,鬼烈只觉耳边响起淡淡的谈话声;这些声音虽小,但他却是听得极为清楚,只是他们说得乃是苗人土语,听在耳里,鬼烈只觉得叽里呱啦,完全不明白,这倒是让他一头雾水。
“嘶、嘶……”轻微的饶舌声响起,自鬼烈身旁响起;他本来以为又是苗人土语,不予理会;但是突然又感不对,因为这声音他听起来极为熟悉。
“嘶、嘶……”
果然,伴随着这一声怪叫,一条血红色长蛇赫然从旁边草丛中跃起,在毫无预警之下,向着鬼烈飞身而来;鬼烈大惊,他知道关外异族向来以赡养各式毒物闻名,自然不愿方才踏进这里,就杀了他们的宠物。
也不及多想,急忙脚上使力,侃侃躲过了这条血色的毒牙。
只是这条毒蛇似乎并不死心,身形还未稳下,蛇尾一甩,竟然如一根钢矛一般,对着鬼烈胸口刺去……
鬼烈大惊,他可想不到这一个畜生竟会如此聪明,只是如今他若是在不还手,必定被这毒蛇所伤;但若还手,这毒蛇恐怕也是必死无疑。
鬼烈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当下右手一挥,将迎面而来的蛇尾全力一抓,“砰”的一声将其丢在地上……那毒蛇软弱的身子无力的抖了抖,竟然就这般死去了。
这一举动,迎来周边无数黑巫族人轰然大怒,尽皆指着鬼烈说着说着一堆让人不知是赞扬或是怒骂的苗人土语;不过从他们的举动中看出,应该是后者。
鬼烈无奈的甩了甩头,照这般情形下去,恐怕会耽误他的行程;只好准备转身离去,只是忽地,后方黑巫族群中,赫然跃出三个巨汉,将他的去路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身形最为健硕的汉子将他拦住,指着他就是一通苗语,听得鬼烈甚是头痛,又不知他在说些什么;旁边有一个大汉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用着生硬无比的汉语说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要杀我们地蛇儿?”
鬼烈总算听明白了,只是当时情形这么多人都在观望,他们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当下心中怒气一升,冷冷道:“我要杀便杀,与你等何干?”
方才说汉语的大汉听后,甚是气愤,虽有又用苗语给另外两个大汉翻译了一通后;三人脸色更为气愤,其中一大汉一声大喝,三人各自手持一根长矛,向着鬼烈刺去。
鬼烈本就是傲慢之人,当下也不躲避;右手一挥,魔兵龙炎赫然飞至……鬼烈手持龙炎,与这三个汉子战到一起,不出三个回合,鬼烈心里突然一愣;这三个大汉所使长矛之中,虽然没有中原正邪两道的真气煞气,但他们力大无穷,每挥一下,四下风声“呼呼”而响,这阵势甚是可怖。
不过鬼烈天生傲骨,这三个大汉的长矛与龙炎自然是无法想必;但鬼烈却又偏偏不使道行,只以平时修行枪术,加上自身力气与他们对战,这般下来,鬼烈竟然渐渐落了下风。




逆天劫 第十九章 再 战
第十九章 再 战
鬼烈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在不用真气修为的情况下,他竟会如此吃力。
只是他如何肯认输?龙炎枪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异样光芒,赤色枪头在鬼烈双臂挥舞之下,“呼呼”而响,抵挡着这三个大汉得联手攻击。
其中一个大汉最为勇猛,每挥一下,竟是震得鬼烈虎头疼痛不已,甚是吃力;而其余两个大汉却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分别扣住鬼烈各方退路,让他不得不全力迎击。
战圈越发激烈,不时响起沉闷得兵器碰撞之声。
鬼烈汗流浃背,体内沉睡已久得天鬼族战血终于沸腾;只见他大喝一声,双目似有红芒射出,前方那大汉竟是被其震慑了一般,愣了一愣;鬼烈心中一喜,立刻提枪上阵,一记横劈如天际流星一般赫然划过……
大汉惊愕不已,也来不及细想,立刻将长矛横在胸前,试图护住要害之处;不过鬼烈并不想杀他,这一记虽然来势汹汹,但并无杀意。
砰。
又是一声闷响,伴随着大汉的惊呼,长矛赫然断开,大汉竟是倒飞而回,重重得摔倒在地,无法动身;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那两名大汉竟还未回过神来,鬼烈已然再度出手。
只见他黑紫色衣裳随风而舞,龙炎置于腰间,身形赫然倒转;龙炎锋芒变做半月之状,向着左右二人攻去。
两名大汉这才回过神来,但早已来不及了,仿佛来自地狱的龙炎锋芒向着这两人胸口攻去……“啊”,两声惊呼似乎同时发出,两名大汉随着那断裂的长矛倒飞而回,跌倒在地;虽然有着愤怒的目光,但他们已然站不起身来了。
那会说汉语得大汉双目放光,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我们‘黑巫族’闹事?”
鬼烈并不想多做解释,但也不会想要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只是赶路途中路过此地,并非想要闹事;只是各位兄台还未问清楚,就动手;在下为求自保,这才出手。”
他说的十分诚恳,倒是让那大汉不知如何发火,还有些觉得是自己这方有错了;就在此时,只见后方人群中走出一位英姿焕发,面色严峻得中年男子。
他向场中望了望,随即走到鬼烈和那三个大汉的中间;他向鬼烈望了一眼,并未说话;反倒是转身后,用着苗语和那几个大汉说了许久。
鬼烈哑然,他一句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正待想要离去之时,那名中年男子突然转身,用着十分灵巧的汉语问道:“村民鲁莽,还请这位少侠莫怪。”
鬼烈一惊,想不到这位于关外如此遥远的“黑巫族”还有这等熟知汉语之人;心下一阵喜悦,忙道:“无妨,我等语言不通,自然有些误会。”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你、你是中土人士?”
鬼烈点头道:“不错,我因朋友出事,特地远走关外,寻求良医。”他并未说出要去“幽冥鬼道”之事。
中年男子略带警惕得望了望鬼烈,半晌方道:“原来如此;我乃‘黑巫族’族长‘岂图凯’,我们村子已经很久没有外人前来了,若是不嫌弃,今日就在此用餐吧?”
鬼烈可万万没想到这传闻中比之他们这些邪道更为不堪的“黑巫族”如此好客,而他也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他微笑点头,道:“族长如此盛情,在下岂能拒绝?”
岂图凯族长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来,我们里面谈话。”语毕,对着鬼烈做了一个中原请客的姿势,邀请他进入棚内说话。
鬼烈含笑点头,与他一同缓步迈入村庄深处的一间苗疆土屋之中;只是他偶然之间,望见之前被他打到在地的三名大汉,已被一位面色和蔼,满面白须的老者扶了下来。
……
这土屋里摆放得极具苗疆特色,鬼烈在这里面感受不到丝毫中土庸俗而附庸风雅的感觉。
岂图凯与他分宾主而坐,岂图凯从桌上拿出一个兽皮缝制的大酒袋,向着鬼烈笑道:“中土有句古话,叫作‘地主之谊’;今日你既来到我们‘黑巫族’,老夫自然也要尽一尽这地主之谊了。”他笑了笑,为鬼烈与自己分别斟上一大碗烈酒,道:“来、尝一尝我们黑巫族特有得烈酒如何?”
鬼烈含笑端起那巴掌大的碗,烈酒醇香之气徐徐飘起,竟是让人心旷神怡。
鬼烈并不好喝酒,但他也绝不会拒绝;他举碗对着岂图凯微微一笑,道:“多谢族长盛情。”语毕,缓缓喝了一口,顿时,鬼烈只觉这酒入口醇烈,竟还带着一股麻辣之气,当真是酒中极品。
“好酒,却是好酒。”鬼烈将这碗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面上尽是享受之色。
岂图凯眼见鬼烈如此称赞族中美酒,心中一阵喜悦,亦是随着鬼烈一同饮尽这碗中烈酒,随后喜道:“看少侠模样,想必是中土修道人士吧?不知师承何门何派呢?”
这岂图凯看来对中土文化,也是极为熟悉。
鬼烈这般想来,却又想起自己在战鬼堂中生活十年的景象,心中一片黯然,道:“在下师承‘战鬼堂’,便是世人所称的魔教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又有谁知他心中感伤?!
不料那岂图凯闻声之后,竟是大笑起来。
鬼烈不解他何以大笑,道:“你笑什么?”
岂图凯豪迈道:“何谓正道?何谓魔教?你们中土之人总是分得如此清楚,却又无法作答;我们‘黑巫族’在你们眼中,不一样是邪魔外道吗?”他顿了顿,道:“以老夫看来,唯有开心做人,方是正道了。”
鬼烈闻言一愣,这等思想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闻,不过心里却又无从反驳,竟也隐隐中有些赞同这等想法?!
砰。
只是忽然之间,土屋之外竟又响起一声闷响;只是这一次,似乎比起鬼烈那一次更为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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