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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高嫁罗其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爱错别字
    旭恒并未停下正拿东西的手,只是侧身回头,嘻嘻一笑:

    “没事的,阿姨一片心意,爷爷他们会喜欢的。”

    其雨见他一意孤行,也不好再阻止。

    关上车门,二人跟随陈姨一同进门。




084 爷爷的爱好
    084 爷爷的爱好

    旭恒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其雨,穿过春色撩人,绿意葱茏的前院,一座二层小楼矗立眼前,外观朴素,像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二人进门,一个中年模样的保姆上前接过贽礼,旭恒微笑道谢。

    室内装饰古朴简单,倒和院子的自然纯色相互辉映,没有想像中的豪奢,让其雨自在不少。

    唐敏瑜早已侯在客厅,见二人进门,移动小步,微笑上前,一身青花色的旗袍将她原本保养极好的身材衬得婀娜多姿,顺滑的黑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一双白色高跟与旗袍色彩相得益彰,更显优雅。

    其雨这次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举手头足间的贵气与优雅。

    唐敏瑜亲亲热热的拉着其雨的手,一脸温柔:

    “累了吧,路上堵车不听说你昨晚还上班”

    其雨摇摇头,微笑着:“还好。”

    三人正说着,其雨抬头,一个着靛色唐装,黑色裤子的老人,拄着拐仗从西角处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旭恒拉过其雨,介绍道:

    “其雨,这是爷爷。”

    其雨看着阎怀山曾在电视里出现过的熟悉面孔。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其雨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电视里的阎怀山,头发不知是染的黑色,还是未曾发白,只记得那会梳的油光发亮。

    而今满头华发,脸上虽布满皱纹,但是精神矍铄,风采依旧,曾经的威严经过岁月洗礼后,多了几许慈祥。

    不同于初知时的震惊与慌乱,其雨此时神色自然,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并且,这位老人也有没想象的可怕,反而和普通的老爷爷并无区别,心下稍安。

    人嘛,总是这样,想多了,反而畏首畏尾;顺其自然了,反而行事自如。

    “爷爷好。“

    其雨身体微弯,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脸上的笑容淡定自若,心里虽然小有紧张,但想开了,也就没那么局促了。

    “哎,你也好,到那边坐吧。”

    阎怀山点头示意,抬手指了指大而空旷的客厅。

    又稍稍打量了下其雨。

    其雨今天着略微宽松的白色衬衣,将原本白皙的皮肤衬的更白,下配九分黑色西裤,外搭一件深色昵子大衣,黑色平跟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不失清雅。

    一张隽秀的小脸,不算是传统的美人,但却极其耐看,特别是那由内向外散发的气质里透着清雅恬淡的书卷气。

    举手投足间的大气与沉稳更是加分不少,淡定自信的眼神清澈见底,丝毫看不出是出自那样的底层家庭,倒是能和他的小孙女相庭抗礼了。

    难怪孙子喜欢。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在他面前能做到这般不慌张,不小心翼翼,紧张难安的,实在太少。

    不是心机太深,就是无欲则刚。

    若是前者,纵然不许。

    若是后者,倒也可成一桩美谈。

    阎怀山看着其雨,突然想起旭恒的生母,那是一个过分美丽的女子,结局却和她的美丽截然相反。

    没想到孙子和儿子看女人的眼光差别这么大。

    人世间,万事万物,大概都应了钱钟书先生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不过份美丽,就不会过份悲伤。

    其雨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是刚刚好,不会太过,但也不差。

    三人移步到客厅,阎怀山话不多,只静静观察其雨,偶尔插一句,大部分时候都是唐敏瑜在调节气氛。

    关于其雨的家庭和个人问的不多,毕竟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旭恒见气氛烘托的正好,爷爷对其雨的印象目前看来还算满意。

    忽而提出:“爷爷,其雨拿了幅字送您,看看”

    阎怀山眼睛一亮,看看倒也可以,如果是名家字画,说明这个孩子虚荣,刻意讨好,并且还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

    如果是无名之人,但又写的极好的,倒也可以收藏。

    字如其人,赏字赏人,不在其价值,而在其精髓。

    一个懂写,一个懂赏,似如伯牙子期。

    知音难遇,佳偶难得。

    阎怀山之所以这么喜爱墨字皆源于妻子,想他一介武夫,娶的却是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早年,阎奶奶还在闺阁中时,偷了家里的金条,卖掉金银首饰,义无反顾的投身革命,这才有了他们浪漫的烽火情缘。

    阎怀山起身,带着众人往书房去。

    旭恒明白爷爷的习惯,这是对墨宝的坚持与尊重。

    唐敏瑜也跟着上前。

    旭恒将其雨的字摊开。

    只见上写: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笔锋犀利又不失温婉,似如流水一般,无形剩有形。

    阎怀山端详少许,觉得好生熟悉,抬头看了眼墙上那幅从老友处得来的化十坤的墨宝。

    字体相似,却又不同,一个刚硬不阿,一个柔中带刚。

    “好、好、好字,作者是谁你小子这是不打算送我,都不裱一下。”

    又道:“此篇出自道德经第八章,执笔者不仅笔力强,还写出了老子的思想,王羲之的兰亭序之所以那么好,一方面是在醉酒后的忘我无我之下,另一方面,里面可是有很深的道德经的思想哩,真正的潇洒,不拘小节纵也不过如此。”

    说着吩咐唐敏如让人泡一壶大红袍来,又拿出放大镜,一手撑在桌上,身体也差点趴了上去。

    旭恒双手交叉放置于腹前,恭敬道:

    “哪里,其雨特地送您的。爷爷,您看的可真深,这都能看出老子思想。厉害。”

    阎怀山呵呵一笑很:“那怎么都不裱一下,好字呐。”

    说着一脸满足,如获至宝。

    停顿片刻,又悠悠感慨道:“要是你奶奶在,她一定会喜欢上,她不仅会写字,也是真正的懂字之人哪。”

    旭恒知道爷爷肯定是睹物思人,又想奶奶了,不便多言。

    对其雨眨眨眼,现在还不到揭晓作者的时候候,因而只乖巧的陪着爷爷欣赏,并不供出答案。

    其雨也不多言,自小奶奶就告诫她,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察言观色。

    遇事要冷静,切勿高调。

    不一会,茶上来,阎耀远也到了,听闻人在书房,抬步径直走了进来。



085 阎父的哑迷
    085 阎父的哑迷

    阎怀山此时已取下墙上化十坤的字,上写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断定不是模仿,后者有自己的风格。

    “这是位女子写的。”阎怀山细细端详对比后下了判断。

    阎耀远正好进门。

    唐敏瑜离门最近,率先听到脚步声,回头对向来人,一脸温婉柔和:

    “耀远,回来啦。”

    那人淡淡的回了个“嗯”,不带一丝温度。

    其雨寻着唐敏瑜的声音望去。

    来人50来岁,中等个子。

    眉眼间和旭恒相似处极少,倒是和阎怀山如出一辙。

    方脸阔鼻,浓眉星眼,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令人生畏。

    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旭恒正陪着爷爷看字,闻声抬起头,悻悻的叫了声:

    “爸。”

    然后,没了下文

    父子间的气氛一如继往的冰冷。

    阎怀山早已习惯,也不甚干涉。

    唐敏瑜虽说早已习惯了父子二人的相处模式。

    这些年夹在中间,也没少受气,因而早就练成了金刚之身,也将和事佬的身份扮演的淋漓尽致。

    唐敏瑜为缓解尴尬,笑呵呵的打破沉寂,拉过其雨替儿子介绍道:

    “其雨,这是你叔叔。”

    又对阎耀远说:

    “耀远,这是旭恒女朋友,罗其雨。”

    阎耀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其雨一眼,然后微微点头。

    就在大家以为他会沉默到底时,阎耀远忽而脱口道: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好名字。”

    过后嘴角微扬,淡淡的笑容一闪而过:

    “你爸妈感情一定很好。”

    唐敏瑜一时没反应过来。

    旭恒也是。

    这样的阎耀远鲜少出现。

    平时对着家里的晚辈,除了和阎旭禛偶尔能说几句外,就连在他手下做事的阎旭豪,除开工作方面,私底下都难见到他悉开尊口。

    阎耀远刚刚那句话,其他人听的一知半解。

    但是,其雨听懂了。

    心里淡淡想着,没想到旭恒爸爸对诗经这么了解,也没想到他会对这一句的印象如此之深。

    有了这个认知,对于阎耀远散发出来的威严与高高在上的气质,也就不再那么怵。

    能问出这句话,至少说明,他和所有人一样,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

    而非一根木,一坨冰。

    遂而落落一笑:“嗯,他们感情很好。”

    旭恒一脸问号的看着她,轻声问:“什么意思”

    其雨抬眼看看阎耀远又看看唐敏瑜,心下纠结,不知当答不当答。

    阎怀山正合时宜的对着阎耀远招手道:

    “耀远,过来看看这幅字,有我当年让你给我收的化十坤的笔风。”

    又对其雨道:“丫头,刚刚和你叔叔打什么迷语呢说来爷爷也听听。”

    尴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化解。

    其雨道:“其雨其雨,杲杲出日;出自《诗经卫风伯兮》。意思是,将要下雨,太阳却出来了。”

    其雨没说出口的深层意思是:盼望夫妻团聚,看来又失望了。

    阎耀远刚刚能那样问她,自是深明此意。

    唐敏瑜听了其雨的解释后,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很快又消散不见。

    笑着道:“真是个好名字呢,意境很美。”

    心底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他到底是记着那个人的。

    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失去的总是最想要的。

    曾经的她,又何曾不是。

    人活一世,总有一些伤痛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也总有一些事,是自己为那些愚蠢的固执必须付出的代价。

    旭恒了其雨的解释后,还是一知半解。

    对于父亲刚才莫名而出的话,实在想不出和下雨、出太阳有什么关系。

    费解…



086 爷爷的震惊
    086 爷爷的震惊

    阎耀远看了会那字,写的不错,只是下面连个落笔印章都没有,毫无收藏价值,老爷子当爱好把玩欣赏一下倒是可以。

    因而也不发表意见。

    阎怀山放下放大镜对旭恒道:

    “你小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作者是谁了吧在爷爷面前还神神秘秘的,讨打呢。”

    又转向其雨:“丫头,你来说。”

    其雨眉眼流转间看了眼旭恒,张张嘴,正欲答。

    只见旭恒笑的一脸自豪,故作神秘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阎怀山看着旭恒,满眼怀疑:

    “你字写的是可以,不过,离这个水平还差远了,小时候奶奶教你,尽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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