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斗宗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口昌山哥欠
铁山居士道,现在我就传给你我自创的一套刀法,名为焰龙怒,整套刀法共分六十四式。这刀法自创以来,我只授予了万威望,却只教了三日,他也就只记下了其中的四十九式刀法。今日传你,我也只教三日,至于你能学会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铁山老居士说罢,便随手捡起一根断木枝,一招一式的练给上官千夜看,上官千夜学得也十分用心,铁山老居士白日教,夜晚上官千夜整夜不眠习练。整整三日过去了,上官千夜迎来了三个不眠之夜。
第四天的早上,铁山老居士叫来上官千夜,让他习演一次所教的焰龙怒,上官千夜便一招一式的演练出来,虽然都不甚熟练,却把整整的六十四式都记住了。铁山老居士观看大喜,轻轻的摸了摸上官千夜的头,然后说:“孩子,你也累了,回去歇歇吧。”
一晃五年过去了,七目残龙上早已镶满再卸掉,再镶满再卸掉,再镶满再卸掉了七颗赤钢珠。而上官千夜的刀法也越加熟练,每日里上官千夜除了做寺内的杂活外与夜晚休息外,无时不在练习那套焰龙怒。
而上官鼎在这五年间,却依旧与猫为伴,如今上官鼎已经十二岁了,这时的他已经可以轻松的从十五步之外取到猫爪下的鱼丸。这一日,铁山老居士唤来了上官鼎,对他说:“鼎儿,从今日起,你不必再练习这些了,我教你真正的武术。”
上官鼎规规矩矩地跪在铁山居士面前道:“多谢师父传艺之恩,不知您要教我些什么。”铁山居士道:“你现在的反应力与速度,在当今武林可以说是极为罕有,这样的速度,不必学习太长的兵刃,一双匕首足矣。”说罢回身从后面拿出一个阴阳鱼盘,他与其它阴阳鱼不同之处在于二鱼的眼睛颇大。
铁山居士将阴阳鱼拿在手中,轻轻一转动,两鱼分开,现出黑白双色两把匕首,人的两只手正好可握在双鱼的眼中,而鱼尾则是非常锋利的两把尖刀。铁山居士把这阴阳双刃递给上官鼎,然后说道:“鼎儿,这对兵器名叫盘古笑,由其形态是阴阳,转黑白分天地,因此才以盘古为名。
我再授你一套技法,名叫无常泪,共分十二式。招式虽少,但却都甚为精妙,并且极为狠辣,出手必亡命。今日虽传你这技法,但切记不可乱杀无辜。”上官鼎叩头谢过,铁山老居士便开始传授给他无常泪。仅半日上官鼎已把技法记熟。
泰斗宗师 第八回 下山
这一年是兄弟二人在首山朝阳寺的第九个年头,此时的上官鼎十三岁,而千夜也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小伙子。
在这九年中,上官鼎也从千夜和师兄那里知道了当年自己家的遭遇,当初那个快乐的孩童,也逐渐变成了一个不太愿意讲话心事重重的男孩。
在兄弟俩在寺中的第九个年头,铁山居士开始教给他们轻身术等一些辅助功法,两个人的进步非常快,而万威望在这几年中也是在一遍遍的重新温习技法,自是长进非小。
这一日,铁山居士与万威望闲谈,慢慢谈到了上官两兄弟,也谈到了今年的新人擂。铁山居士道:“望儿,依你看,你这两个师弟的进展如何?”
万威望道:“千夜的功夫长进很快,不出三年,我便不再有必胜他的把握。而鼎儿,虽技法不够繁杂,但他的攻击速度,则绝非是我这一辈能够防范的。”
铁山居士道:“是啊。我本意也想今年让他们兄弟去参加新人擂,千夜我倒是放心,一定会力拔头筹。而鼎儿虽足可以胜,却只恐他初出江湖就结怨于人。”
万威望道:“正是,他的身法太快,杀人于无形之中,莫说是新人擂,就是去泰斗崖,也不至于完败。”铁山居士道:“还是让他在寺中多住几年吧,等他长大些之后再放他下山不迟。”万威望道:“也好。”
铁山居士继续说:“这次千夜前去新人擂,你可暗中陪伴同行,他江湖经验全无,切不可让他有何闪失。”万威望又问铁山老居士:“师父,惹鼎儿见千夜离去,私自下山那又如何?”老居士一笑道:“那也是天意如此,我们暗中多多帮衬便是。”
第二日,老居士来到了寺外的空地,见上官兄弟二人正在那习武。看了一会铁山居士道:“千夜你随我进来。”然后转身进了寺内,上官千夜在后面随行。
进了室内,铁山居士开口道:“千夜,你来寺中多少年了?”上官千夜道:“回师父,我兄弟二人在寺中现在是第九个年头了。”
铁山居士道:“这些年来,你自已觉得武艺学得如何?”千夜道:“承蒙师父大恩,但徒儿愚钝,还未将师父所授之术学精。”
铁山居士一笑道:“好一个谦虚的孩子。昨日我与你师兄商量了一下,我们认为你已经具备了独闯江湖的本领,想让你就此下得山去,自己去新人擂试一试。一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武学修为,二来你也二十出头的人了,也应该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了。但你临行前,我还有几句话要嘱你,千万不要把仇恨过份的放在心上,因为那样会让你迷失了方向。”铁山居士又叮嘱了几句,然后命上官千夜回去收拾衣物,准备次日下山。
上官千夜回到了室内,见上官鼎自己坐在床上正在看着他,忙问:“你怎么不练了?”上官鼎道:“哥哥,为何师父只准你一人下山?而把我独自留在山中?”
上官千夜道:“我们与师父相处多年,你也知他老人家做事谨慎,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听话就是。”上官鼎又道:“你此次下山,若见到了我们的仇人,可否只杀一个,把另一个留给我。”
上官千夜道:“你小小年纪不要总是想着这些,师父刚刚和我说了,不要把仇恨过份的放在心上,这样会让我们迷失了方向。”
上官鼎道:“哥哥,记得我小时候你常对我说,你的人生中有这样三件事是你必须要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照顾好我。那么今天我要告诉哥哥,我也有三件事是这一生必须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帮你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永远陪在你身边。”
上官千夜听完一时无语,上官鼎追问:“难道哥哥还不带我下山吗?”上官千夜道:“鼎儿,师父他老人家传我们武艺,教导我们成人,他老人家的话我们怎能不听?我岂敢未下山就违背师命,私自带你下山呢?你不要着急,过些天我会回来接你。”上官鼎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
次日,上官千夜向师父及师兄辞行,大家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后,上官千夜便一人下了山。这些年来他从未下过首山,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隔绝的,这次下山一切都显得那样新鲜。
当他再次来到宁远城时,当年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上官千夜一路行一路看,两只眼睛看花了再揉揉。一路向前行,按着师父所指的方向,顺利的经过了山海关,往中原走。师父告诉过他,武林的盛会,除泰斗崖的宗派大会和至尊顶的至尊选拔大会外,均在嵩山脚下招开。
上官千夜这一日行至一镇,名为秀林镇。这个镇子很大,街面上各样的店铺齐全,叫卖叫买的很热闹。
上官千夜行了半日腹中有些饥渴,就随便找了一家小酒店,叫了些米饭和一个下酒菜,把身上装有七目残的包裹解下来放在桌案上,自己边吃边看着窗外的街景。
在他对面还有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脸色有些不好看,桌子上摆着四个菜,还有一壶烫好的酒,这个年轻人只是看着,并未食用。
上官千夜看了一会也没在意,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不多时又上来了一伙年青人,为首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穿衣打扮很是讲究。一进门后面的几个人就开始嚷嚷:“赵六呢?人呢?我们家少爷来了!”
听他们这么一喊,对面那个年轻人赶紧站起身,满脸陪笑道:“张爷,您来了。”被叫张爷的人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按在那个人头上摇了摇道:“你就是赵六?”那人道:“回张爷,我就是,我就是。”
刚说完,张爷身后的一个小伙子上来就打了赵六一个大嘴巴,由于屋内本就没几个人,这一巴掌听起来十分清脆,上官千夜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一想:“我一个路过的,吃完饭走我的路,看他们干什么。”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吃饭。
打人的那人说道:“赵六,活够了是吧?这方圆百里谁不知我家张弓长张公子的威名,张爷的狗你也敢打?”
赵六用手捂着脸道:“张爷,那日小的在你家门口经过,您的爱犬出来追着咬我,我实在不知那是您的爱犬,慌乱之中我就踢了它一脚,我实在是该死。小的家里也不富裕,今日就只能在这小店请张爷吃些酒,给张爷陪个罪。”
张弓长身后的几个人又道:“陪罪就完了?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你还真不知道我们张爷是谁。”说完又要动手。赵六吓得就往后退。
张弓长一伸手拦住说:“算了,就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下次你可得多长眼睛了。”赵六忙说:“一定,一定,张爷您请上坐。”
说着这几个人就坐了下来,赵六忙前忙后的给这几个人倒酒。喝了一会,其中一个人又说:“这几日我们张爷正准备着参加新人擂,无瑕在意你这点破事,今天真的是便宜了你。”
上官千夜听到新人擂三个字,就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怡好张弓长也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千夜,二目相视,上官千夜忙把头又低下了。张弓长看了一会,又盯着上官千夜桌上放的包袱,看了好一阵,然后开口道:“对面的那位朋友,想必你也是去参加新人擂的吧?”
上官千夜见人家和自己说话,忙起身回道:“正是。”张弓长道:“哦,看得出你包里装的是家伙。到底是件什么东西,拿出来让我们哥几个开开眼。”
上官千夜道:“回您的话,包里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只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张弓长一听就站起身来道:“哦?使刀的?那你一定知道双刀客张莫年张大侠了。”说完显出十分得意的神情。
上官千夜回道:“回您的话,小人初出江湖,实不知哪位是双刀客张大侠。”张弓长一听登时脸色沉了下来。旁边的几个年青人都站了起来,有一个人说道:“双刀客张大侠,乃是我们这位张爷的家父,也是这大清国使刀的祖宗,三十年前张大侠在状元擂上一举成名,各门派公推为双刀客,你既然是使刀的,竟然说不知道?”
听到这上官千夜忙说:“好像听过,好像听过。”其实双刀客也是当时的一位侠客,但上官千夜本人十年未下首山,而铁山老居士给他讲过的也都是一些派系至尊级的人物,所以这个双刀客,上官千夜还真没听说过。
而他这样说也只是想让自己少一些麻烦。没想到他这么一说,张弓长竟然站起身走了过来,用低沉并阴森的声音问他道:“什么叫好像听过?”张弓长后面的几个人更是围了上来,大呼小叫的不停,只是见到上官千夜是生脸人,未敢先动手。
还不等上官千夜回话,张弓长又说:“看来你不是来这吃饭的,是来找茬打架的吧?”说着一伸手抓住上官千夜的衣襟就住外拽,口中道:“来,咱们出来比划比划,今天爷我要提前会一会新人擂上的朋友。”上官千夜本不想打架,但对方几个人都上来推拉,自己想站住不动也难,只得顺手抓起包袱随着出了店。
泰斗宗师 第九回 结怨
张弓长把上官千夜拉到街上,放开手倒退了几步,然后一伸手,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对钢刀,接着亮了个式,说道:“请吧朋友。”
上官千夜道:“张爷,我刚刚只是乱说,我哪会什么功夫,也不是去参加新人擂的,只是身在外地,说自己会功夫免得被欺负,还请张爷今日放小人一马。”张弓长道:“什么?什么?你这么说是我欺负外来人了?”
那几个随从在边上喊着:“张爷,别跟他废话,一刀砍了他的双手,看他还敢不敢装打擂的。”张弓长一声长笑道:“那我今日就不客气了。”说完身体就向前纵,轮双刀砍向上官千夜双臂。上官千夜一看,这个人是有些功夫,但只不过就是些皮毛而已,根本用不着自己费多大力气。
但自己也不忍心伤他,只是左躲右闪地避开他的刀锋,口中不断说:“张爷停手,我服了,我服了,张爷停手。”张弓长连砍十几刀都没砍到人,心下也有些着急,自己实在不想在家门口丢了面子,于是一刀砍得比一刀快,又砍了十几刀,又一一被上官千夜躲过。
这时张弓长也有点泄气,心里不住盘算:“这小子是谁呢?在这一带没有这号人物啊?”然后虚点一刀纵身跳出几步,再回身道:“我见你赤手空拳,故此才不忍伤你,敢问朋友真名实姓,我们再动手不迟。”
上官千夜道:“小人上官千夜,来自宁远州,并非江湖中人。”张弓长心想:“如不是江湖中人,如何能躲得过我这二十几刀,我的双刀受我父亲所传,在这一带很有声誉,这几日正想去参加新人擂,以扬我家刀法神威,今日若砍不住这个外来客,我有何面目再去参加什么擂台。”想罢道:“好!你不说,我逼你说!”说罢二次轮刀上纵,可身体刚一晃动,就发出一声惨叫。
大家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看张弓长双刀落地,两只手还紧紧地抓在刀把上。上官千夜也吃了一惊,待张弓长倒在地上,在他身后人群中上官千夜识出一人,正是上官鼎。
现在上官千夜已经知道,刚刚就是上官鼎用盘古笑断去了张弓长的双手。片刻的寂静之后,人群中大乱,大家本能的往后退,张弓长的几名随从忙上来扶起他,相互看了又看,谁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鼎借着大家慌乱的片刻,纵身来到上官千夜的近前,拉着千夜的手道:“哥哥快走。”事到如此,上官千夜也很无奈,本不想伤人,但自己这个弟弟却背后偷袭断人双手,想说他几句,但又一想,鼎儿也是为了自己。
到了此时也不再想别的了,兄弟二人施展轻身法,三晃两晃便逃出了镇子。跑出了十数里,二人收了轻身术,上官千夜问道:“鼎儿,师父怎么又让你来了?”
上官鼎道:“哪里是师父让我来的,我舍不得和哥哥分开,是我自己偷着来的。”上官千夜听完叹了口气,也不再想多说什么了。
上官鼎问:“哥哥,刚刚那个姓张的要和你比武,你为何如此怕他?他的功夫可远不如你。”
上官千夜道:“鼎儿,我不是怕,而是不想结怨太多,你年纪还小,师父就是怕你出事,才不让你和我一起来的。你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乱伤人了。”上官鼎低着头也不说话。哥俩就这样一步步的继续向前走。
又走出十几里路,忽听见后面马蹄声响,十几匹马飞速向自己的方向奔来。上官千夜一见忙道:“鼎儿,定是那个张弓长的人追来了,我们快躲一躲。”
上官鼎道:“躲什么?本来就是他先找事,我伤他也是应该的,我又没要他的命,如果当时我断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喉,他现在都已经凉了。”
上官千夜道:“还胡说,快躲起来。”就在兄弟两人争执时,十几匹快马已经跑近了,马上的人高喊:“前面的两个歹人休要逃,我家张大侠来了!”说话间已来到近前。
兄弟二人抬头看,见前面一匹马上跳下一人,身后背着一对双刀,年纪在五十左右岁,长相虽不算凶恶,但满脸怒气。那人上下打量了两兄弟一会,然后回身对随从人道:“他们就是断我儿子手的人?”
随从道:“对,就是他们!”上官鼎低声对上官千夜道:“哥哥,他就是那个双刀客张莫年吧?”上官千夜点了点头。这时张莫年道:“哪里来的两个孩子,胆敢在秀林镇伤了我子。”
上官千夜上前一步,施了一礼道:“张大侠,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原本就是个过路之人……”接着就把如何被张弓长等人为难一事说了一遍。
张莫年听完道:“少要在我面前强词夺礼,不论如何,你们断了我子之手,这笔帐要如何算?”上官鼎上前一步道:“算什么算?你儿子抓皱了我哥的衣服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两件事并在一起算两清了,我们互不相欠!”
张莫年身为一代侠客,纵然急于为儿子报仇,也总是要找个理由,好让自己出师有名的。上官鼎这一句话正好给了他这个借口,待上官鼎说完,张莫年探双手从背后取过双刀,口中道:“好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今日就让我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说着双臂张开直冲了过去。
上官鼎道:“就凭你这速度,难道还让我怕你不成?”说着就要往前冲。上官千夜急忙一把推开了上官鼎道:“你还要惹事?”然后转回身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双刀客张莫年的双刀已经离自己不过尺许,再来不及多想,上官千夜急忙从包内拉出七目残龙,舞动招架。
此刀一出,立时在众人眼前打了一道红色闪电。张莫年惊得收刀倒退数步,然后停在原地仔细观看,看罢多时道:“这,这,这难道就是七目残龙?”
这口刀本是铁山居士当年身为武林盟主时所佩带,武林人士都知道,当年铁山盟主随身之宝刃就是这口七目残龙,另外还有一对阴阳短匕名叫盘古笑。
上官鼎看他见刀之后这么吃惊,在后面大笑道:“见到刀就不敢打了?你也配叫双刀客?你也配叫大侠?”
张莫年见到此刀真是被惊了一下,还没等转过神来,又被上官鼎这么一激,当时就有些神智不清,口中吼道:“就算是铁山亲来,今日我也要为我儿报这断掌之仇!”
说罢再次舞刀冲来,上官千夜本不想打,但身为侠客的张莫年自是张弓长不可比的。自己若不小心,定会惨死于他的刀下,于是上官千夜不敢大意,使出铁山居士所授的焰龙怒刀法,与张莫年战在一处。转眼间三十个回合过去,张莫年战不倒上官千夜,并且渐渐地落在下风。
张莫年心下着急,他万没想到,自己一世清誉,今日竟要败于一个毛孩子之手。张莫年刀上加力,把多年不舍得用的刀法绝招尽数拿出,但无论如何也战不败上官千夜。
又是二十回合过去,张莫年已是汗流满面,气喘嘘嘘。上官千夜看到后猛砍数刀将张莫年逼退,然后自己倒纵出十数步道:“张大侠,果然名不虚传,晚辈领教了。”说罢便要收刀走人。
不料张莫年狗急跳墙,来时自认为非取这二人首级不可,可万没想到自己竟不是人家敌手,如果这样回去,那以后还怎么在秀林镇住下去,还怎么在江湖上称自己是双刀客?
无奈之下,张莫年再次纵身上去,狂吼道:“今日不分胜负谁也不能离开!”上官千夜暗想:“此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明明胜负已分,难道非要我砍伤了你才罢手吗?好!也罢,今日就当给你长点记性。”
想到这,上官千夜回身又战不再礼让。三五个回合后,上官千夜一刀砍下,张莫年高举双刀向上招架,两刀相接上官千夜顺势刀头向后,刀把向张莫年胸前推来。
上官千夜本想用刀把点他一下,让他服输便罢,谁想张莫年眼见躲不开这一式,并没有向后跳出,而是挺着胸脯向前冲来,这一下,上官千夜的半个刀把都惯入到张莫年的前胸之中。
上官千夜惊呼一声倒纵出数步,张莫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血不断的涌出,接着也惨叫一声道:“我堂堂双刀客,不能为子报仇,败于一小儿之手,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接着一口鲜血喷出,顿时绝气身亡。
上官千夜一见真是后悔莫及,早知他如此爱面子,就让他胜了自己又有何不可。再看张莫年身后那些随从都远远的看着,其中一个胆大的慢慢地走过来道:“两位大侠,这可和我们没关系呀,我们想取回张大侠的尸体,你们可别杀我们啊。”
上官千夜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乱杀人的,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误会。”还想再说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再多的语言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好转身对上官鼎说:“我们还是赶路吧。”上官鼎道:“哥哥,像这种坏人,你刚刚这样杀就对了。”上官千夜呵斥道:“闭嘴!”
泰斗宗师 第十回 东赢山
上官兄弟二人离开了秀林镇,一路上上官千夜不住的告诫着上官鼎,不要再无故结怨,有时上官鼎就随口答应着,有时却也回话说:“哥哥,你不也一刀要了双刀客的命了吗?”
上官千夜不管他如何回答,却总是把善念挂在嘴边,并告诉上官鼎,眼下最紧要的便是找到郎有为和贝志坚,然后尽快找到梅飞燕,最后才是新人擂,尽量不要在擂台上给师父丢人。
这一天,二人行至一处,面前是一座高山,山上树木茂盛,山中鸟兽之鸣不绝,却少有人烟。上官鼎向四周望了望对上官千夜道:“哥哥,这里倒是个栖身的好去处,若日后找到了梅飞燕姐姐,我们三人一同来这里住下也很好。”
上官千夜听到他又提到梅飞燕的名字,心头就是一紧。当年那个青梅竹马的兄妹,如今却不知所终,儿时的那个承诺,压在他心里实在是太重了。
二人再往前走,见大路旁有一块官府所立的石碑,二人来到近前,见上面写着:此处乃东赢山,方圆数十里皆无村落,山中常有虎狼及强人出没,望过往行人结伴而行,勿必小心谨慎,如有贵重财物切不可随身携带,回去路上二十里处设有镖局。
上官鼎看罢对上官千夜说:“若遇强人,我杀一二个不防事吧?”上官千夜听完一皱眉道:“强人也都是绿林中的好汉,非生活所迫,哪个又愿意落草呢?我下山前大师兄曾说过,若遇强人可报他名号,自然无事。”
上官鼎听完道:“提他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本事。”上官千夜说:“你还小,听我的就是。”上官鼎也不再说话,只是跟在了上官千夜后面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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