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的倾城狂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茶茶
“表哥,速来,有事协商。”那赫然是花风扬的笔记。
在看到下人呈上的那张纸后,花风扬的身子便忍不住的向后退去,他明明已经将这纸条处理了,怎么会偏生让人发现,又又怎么会沾染上血迹。
“好,好,真是我的好侄儿,好侄儿。”看到纸条的那一刻,赵卓已经隐忍不住心有的怒火,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都明白了。
他儿子的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为的就是在今日扳倒花影魅,他们竟不惜害死自己的儿子,亏他这么多年一直对赵嫣然百般照付,她就是一头养不熟的豺狼,畜生!
“哥哥,不是这样的,哥哥!”赵嫣然接触到赵卓的目光,心中一慌,可口中的解释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舅舅,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花风扬辩解着,却无法说出他让赵一武前来的真正原因,当真是有口难言。
“不要叫我哥哥,你,也不要叫我舅舅。”赵卓猛地一挥袖子,甩来赵嫣然抓着他袖口的手。
“赵卓,这一切怕是有些误会,我——”
“大将军不必说了!”赵卓截住花俊阳的话,他道:“若大将军想要包庇自己的儿子,那么就别怪我闹上金銮殿,让皇上做主!”
“来人,将花风扬拿下,押送到大理寺。”花俊阳知道,他若包庇什么事都不做,那么才是真正的害了花风扬。
“父亲,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花风扬被人押解着,身上的力道似是那万丈高山,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大声叫着,嚷着,极力的否认着。
“风扬,你不多说,你若真是清白的,为父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了你!”花俊阳沉声说道。
“我们走!”赵卓冷哼一声,环着赵氏的身躯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就像是一道鸿沟,将花府与赵府分割开来。
花风扬被押解到大理寺,好好的一场宴会,竟以主角被扣押结束。
事已至此,众人哪里还会留在花府,纷纷告辞。
花家人站在门口送客,赵嫣然就连强忍欢笑都无法做到,只有花影魅笑容如常。欧阳凌月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一笑,轻声道:“干得好。”
花影魅面容平静,恍若未闻,庄重行礼:“送丞相大人。”
经过近日的这件事,即便花风扬最终被放了出来,他这辈子都将无法为官。
想要害她,就要承受如今的代价。
客人离去后,赵嫣然瘫倒在地,花柔澜更是因为惊吓变得神情恍惚,花府彻底的乱了套。
秋儿目光闪烁的望着花影魅,崇拜的不行。
花影魅好笑的扫了一眼秋儿,好在她脸上的痕迹并不深,擦些药便能好,若秋儿的脸上落了痕迹,她非要在那赵夫人的脸上用刀划上几道不可。
“小姐,喝茶~”秋儿端着茶,忽闪着大眼睛,一错不错的凝望着花影魅。
花影魅接过茶,笑看着秋儿,问道:“想问什么就问,这般的看着我做什么。”
“小姐,您怎么知道大少爷会借机陷害你,你又是如何将院中的尸体悄然无声的运到了竹林,又是怎样得到那纸条的?”
秋儿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花影魅笑了笑,从窗口窜进来的人却是抢先一步的答着话:“还不都是我的功劳。”
修罗坐在椅子上,不客气的拿过花影魅手中的茶,灌进了口中,不满的说道:“要不是我昨夜闲来无事,哪里会听到花柔澜与花风扬密谋,你家小姐又怎么会安排了这一场大戏,她倒是动动嘴就成了,可累惨了我!”
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五十三章 赵嫣然的野心
花影魅知道了花柔澜与花风扬计划之后,便已经做好了打算,她让修罗去找红莲借人,控制了悠然居中的下人并监视花风扬与花柔澜院中的人。
而不管是红双还是那个下人,本就是红莲的人装扮的,只有赵嫣然与花风扬一直傻傻的以为,这两人还是他们的心腹罢了。
在红莲与修罗的控制下,自然,花风扬所有的阴谋都将付之东流。
花影魅不仅将计就计设计了花风扬,还借此机会清除了悠然居中大半的丫鬟。
而经过这件事,花影魅越发觉得,发展自己势力的必要性,若没有红莲,那么今日的一切将不会如此顺利的进行。
“修罗,城西外有一间破庙。”花影魅突然开口,让修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有话直说——”后面那半句话却是隐没在了口中。
花影魅却是扫了他一眼,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在这京都中,消息最灵通的人是什么人嘛?”
修罗嘴角微抽,额头青筋直冒,他最讨厌说话说了一半留一半的人,偏生她非要如此。
“是乞丐。”窗门大开,随着这声音,一抹人影窜入了房中。
视线中,男子一头墨染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他那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这是花影魅第二次看见红莲,却是第一次看到他身着男装。
身着男装的他少了一分美艳,多了一分俊朗,他嘴角勾着笑,竟亦如女装般,魅惑的惊心动魄。
秋儿被眼前的人晃得愣了愣神,半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竟又有男子闯进来人小姐的闺房。
她瞪了瞪眼,刚想说话却听到花影魅低低的笑声。
“不错,是乞丐!”花影魅没有因为红莲的出现而岔开话题,而是接着说道:“所以你们说,要是将这些乞丐收为己用,那将是多大的一股势力。这天下,别的不多,最多的就是食不果腹,颠沛流离的乞丐!”
“你确定?”修罗的表情有些怪异:“将这些乞丐整合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影魅轻笑,她道:“整合?为什么要整合?我只是让他们提供消息,而相应我会用食物与银两与他们交换。”
“不怕他们说出去?”红莲问道。
“说?谁敢杀了便是。”花影魅漫不经心,说起杀人,那语气冷漠到宛若踩死一只蚂蚁。
“只要不是编造的消息便能得到银两和食物,而说出去的后果却是死,我想傻子都知道要如何选择,当然,也不是放任他们如此,倒是可以在乞丐中找个聪明人管理他们。”
花影魅的话让修罗与红莲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修罗,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给你!”花影魅道。
修罗抽了抽嘴角,任命的问道:“什么事?”
“从小乞丐中挑选一些适合习武的人,这些人将是我日后最大的助力。”想到日后的腥风血雨,花影魅的眼底不遇的闪过一抹寒霜。
“好,交给我便可。”修罗应道。
丞相府,书房。
欧阳凌月执笔的写着什么,不曾抬头的询问着:“可有找到?”
“属下无能。”
欧阳凌月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道:“下去吧!”
趁着花府大乱,他让人潜进了花府,却没有想到依旧是一无所获,花俊阳这个老狐狸,究竟将那玉佩藏在了哪里?
“花容。”他抬头唤着门外的花容。
“主子!”花容进门,恭敬的站在他面前。
“你过来。”欧阳凌月将花容叫道身边,花容绷着一张脸,整个身子都僵硬在了一起。
欧阳凌月将唇贴近他耳边,耳边的呼吸让花容浑身寒毛竖起,不安的想着主子是不是看上了他,看上了他,他要是用强的,他能不能反抗。
欧阳凌月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若是知道,早就一巴掌将他拍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耳边的吩咐让花容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怪异的情绪。
“可听清楚了!”花容连忙点头。
“去安排吧。”欧阳凌月道,花容愣愣的转身离开,脑子似是被浆糊糊上了一般,竟无法思考。
他出了门,整个身子包表在扑克脸的身上,手掐着他的脖子,问道:“主子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扑克脸嘴角微抽,一巴掌将他从身上拍了下去,嫌弃的拍了拍衣衫,望着他的目光,宛若在望着一个白痴。
“冰疙瘩,你这是什么眼神!?”花容咬牙切齿。
“鄙视!”扑克脸男还不掩饰的说道。
“靠,你凭什么鄙视我。”
“就凭你傻!”
扑克脸这轻飘飘的几句话让花容火冒三丈,他傻,竟敢说他傻,他哪里傻了,哪里傻了!
“我哪里傻了,你说,你说,你说!”花容怒了,缠着扑克脸嚷嚷着。
扑克脸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惋惜的摇了摇头。
那模样,生生刺痛了花容的眸子。
“你——”
“女人。”两个字成功的让花容闭了嘴。
花容眨了眨眼,也就是说,主子是喜欢女人的了?
花府。
“啪”的一声,赵嫣然生生将花柔澜一巴掌的扇倒在地。
“娘!”花柔澜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嫣然,却在接触到她眼底的寒光时,下意识的搜了搜脖子。
“别叫我娘,若不是你,你大哥能被押入大理寺!”赵嫣然真是气急了,若不是她这个女儿与扬儿说了什么,扬儿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气心思来了。
“娘,不是女儿,不是!”
“你竟还不认错?”赵嫣然瞪着眼,目光阴冷的望着她:“若不是你,你大哥不过刚刚回来,怎么会想着对付那花影魅。”
“你大哥这一辈子都毁在了你的手里!”赵嫣然越想越气,她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儿子扬眉吐气,如今,一切都完了,进了大理寺,纵然老爷能够救他一命,但他的官路便是彻底的断送了。
她一直将花柔澜捧在手心,不舍得骂,不舍得打,却没想到今日,她竟将自己的大哥害成这样,若早知如此,她就该在她生下来的时候,掐死了她。
“娘,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花柔澜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赵嫣然的腿,伤心欲绝的大哭了起来:“都是花影魅那个贱人,那个贱人——”
赵嫣然眼底什么一抹阴鸷至极的寒霜,花影魅,那个该死的贱人,她自然不过放过,而此时她虽是生气,可她的儿子如今已经完了,她不能让她的女儿也完了。
赵嫣然一把将花柔澜拉了起来,目光直直的凝望着她的眸,道:“澜儿,如今娘便指望着你了。”
那希夷执拗的目光,让花柔澜不由得微微一愣。
赵嫣然轻柔的将花柔澜耳边的碎发挽到而后,随后道:“澜儿,只有你的夫婿一登大统,你哥哥才能重新入朝为官。”
花柔澜心中一跳,她急切的说道:“可是二皇子的生母的位份不高,若他——”
赵嫣然狠狠地剐了一眼花柔澜,道:“我说的是你日后的夫婿,你与那二皇子不过是私定终身,可有媒妁之言?若是没有,便什么都算不上。”
花柔澜没想到赵嫣然会这么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澜儿,你如今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好好的打扮,维持第一美女的称号便可,至于那花影魅,为娘自是不会放过她!”
“娘,你是不想到了什么法子?”花柔澜连忙追问。
赵嫣然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花柔澜的话,而是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问道:“娘刚刚是出手重了,可还觉得疼?”
花柔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赵嫣然拍了拍她的手,嘱咐道:“你要好好打扮,好好的抓住机会,明白了吗?”
花柔澜乖巧的点了点头,脑中却想着众位皇子,她本以为二皇子便是她的归属,只是如今听到赵嫣然话,却是动了别的心思。
.......
夜深,万籁俱寂,房中突然而至的身影让花影魅都生出了免疫,她从船上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看着面前这个懂不懂就跑到她房间里的男人。
欧阳凌月低着头,静静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随后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宛若在自己的房间中一般悠然自在。
花影魅磨了磨牙,掀开被子走下床,反正他面前这个人早晚会是个弯的,她又何必为难自己,大热天的还要披上外面的外衣。
欧阳凌月额头青筋直冒,合着他上次的话算是白说了。
“你想嫁给我?”欧阳凌月问。
花影魅微微一愣,瞪眼道:“鬼才想嫁给你。”
虽然欧阳凌月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愉,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他变丑了吗?他这张脸为什么对她而言就这般的没有吸引力呢?
欧阳凌月轻笑,那双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竟让人看不真切。
花影魅晃了晃神,觉得他脸上的笑比起那蜡烛闪烁的光还要晃眼。
“别笑!”花影魅气恼的说道,狠狠地剐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五十四章 不知何为悸动的花影魅
花影魅似乎都没有留意到,她话音余尾处那略带娇嗔的语调。
欧阳凌月却偏不听她的,更是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花影魅咬了咬牙,她有时候总在想,这个男人在他这层层的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模样。
对外,他亦如众人所说的温文尔雅,可私下,他却冷酷你邪肆。
这样的人,这样的伪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他为了什么都好,只要不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他们二人之间,还是能像如今一样,和平相处的。
“玉佩不再花俊阳的书房。”
花影魅正想着,欧阳凌月却是开口说道。
她眉头一挑,笑道:“你倒是会利用时间,今日花府大乱,你的人应该趁机搜查了整个花府才是,如此说来,是否是你料想错了,那玉佩根本就不再花府。”
欧阳凌月却是摇着头,笃定的说道:“这一点你不用怀疑,那玉佩一定在花府没错。”
“哎!”花影魅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我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你就用了一株百年红芝就将这么大的麻烦扔给了我。”
“后悔了?”欧阳凌月笑着问道。
花影魅冷哼了一声,斜眼扫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道:“我要是后悔了,你会如何?”
欧阳凌月笑道:“还给我一株百年红芝!”
花影魅眨了眨眼,不相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欧阳凌月很认真很认真的点头:“就这么简单。”
可即便欧阳凌月表现的多么诚恳,花影魅总是能在他的脸上看到狡诈这两个字。
虽然红芝换红芝看似很公平,可这样的公平已经让欧阳凌月吃亏了,他会吃亏?花影魅可不信。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找玉佩吧。”她要是欢欢喜喜的给他一株红芝,没准又落了他的圈套中了。
“你到不傻。”欧阳凌月抬起手,想要像逗弄月牙那般抚摸着她的头发,手只扬到了半空,下一刻,却放在了桌子上。
花影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透过窗,看了看此时的月色,毫无形象可言的打了个哈欠:“你若没事了,门就在那,好走不送。”
“你就这么想我离开?”欧阳凌月笑着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气。
“欧阳凌月!”花影魅认真的看着他,认真到让欧阳凌月升起了一丝不自在。
“恩!”他低声的答应着,等待着花影魅余下的话。
“你是不是有病。”
“咔嚓”一声,欧阳凌月的手一用力,掰下了桌角。
花影魅却没有因为欧阳凌月眼底的怒火而收敛,反而惋惜的抬起手摸了摸欧阳凌月的脑袋:“这有病,还是要尽早治疗才好。”
欧阳凌月扬起手,一把抓住花影魅在他头上放肆的小手。
她的手腕很细,细到他有种一用力就会将其折断的错觉,而她手上的肌肤很滑很嫩,就像是美玉,让他竟有些爱不释手了。
“松开!”他握的太紧,花影魅一时没有将手抽出来,不由得恶狠狠地喝道。
欧阳凌月哪里会被她威胁,愣是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他直视着她的眸,执拗的从她的眼底寻找着自己的影子。
“花影魅。”他叫着她的名字。
“干什么?”花影魅其实知道他很危险,但却在每次的接触中,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她觉得,只有在他的旁边,她才不用在乎这个时代的礼数规矩,轻松自在。
“若有一天,我像今日这般拉着你的手,你,可愿意与我走?”他声音缓慢而轻柔的问着,但却依旧无法掩饰这话语的沉重。
风透过没有关严的窗吹了进来,吹起他的发,拂过他的眸,带着满满的涟漪,直直的撞入花影魅的心。
他的手光滑的没有一丝老茧,若不是那日悬崖相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人竟会武功。
不知怎么,花影魅觉得被他握着的手慢慢的灼热了起来,她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却发现即便她垂下头,面前浮现着的都是他那双似浩瀚的眼眸。
花影魅甩了甩头,似是想将脑中他的样子甩出去,她抬起头,笑的有些勉强:“自是不愿。”
欧阳凌月眼底的星光逐渐暗淡,就像是明亮的宝石染上了灰尘,他笑了笑,松开了花影魅的手,嘴角的笑容,更像是自嘲。
花影魅的心猛地一缩,似是有一只大手穿透她的胸腔,紧紧的攥着她的心脏。
她有些诧异,有些慌乱,这种陌生而未知的情绪,让她皱眉。
“欧阳凌月。”花影魅叫着他。
“又想说我有病?”欧阳凌月咄咄逼人的反问道。
花影魅却是摇了摇头,问道:“人们都说你博学多才是不是?”
欧阳凌月迟疑的点了点。
“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花影魅道。
“你这算是请教?”欧阳凌月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戏谑的问着。
却没料到花影魅竟没有反斥:“恩恩,不耻下问。”还不如反斥了呢!
花影魅最讨厌迂迂回回,可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她都不得不步步为营,一个念头都要在心里想数遍,一句话都要考虑再三,这样的日子太累。
欧阳凌月足够聪明,所以花影魅觉得,他们之间的谈话没有必要兜圈子。
“你问吧!”欧阳凌月无奈。
“你说,若我看到一个人难过,心里便会产生酸涩的感觉,便会也跟着他疼,这是为什么?”
欧阳凌月的呼吸一紧,只觉得胸腔内的氧气正在慢慢的减少,她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同他说她有了心悦的人是吗?
欧阳凌月想要拂袖而去,可看着她执拗的目光,却生生忍了下来。
他问:“谁让你有这样的心思,那人我可认识?”
花影魅望着他,点了点头,你当然认识,那人不就是你吗。
“千泓焰?”他不仅抬高了语调。
花影魅却呲笑了一声:“你在开玩笑?”
“那是千宇阳?”
花影魅却被问的烦了,她不过就问了一个问题,他怎么一个劲儿的反问她。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花影魅瞪着眼问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怪异。
爱情,对于花影魅而言,宛若一张白纸,不,应该是虚无才对,虚无到她竟不知道那种她陌生的感受,便是悸动。
而花影魅的话,却是让欧阳凌月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的打断便是默认。
如果说,之前欧阳凌月并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那么这个时候,他已经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花影魅在他心里到底占着怎样的分量。
疼痛,如潮水般的向他袭来,那种像是溺水般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在她面前再呆上一秒。
他起身,花影魅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这是要走?”她问。
欧阳凌月背对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下,是浓浓的星火。
“恩!”他轻声的道。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花影魅执拗的追问着。
欧阳凌月垂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他隐忍着心中的酸楚,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花影魅没好气的回答:“废话。”
欧阳凌月不想,不想由他来点破这一层纸,不想因为他的一个回答,而将她推到别人身边。
他没有说一句话的离开了,花影魅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她不明白他这是又犯了什么病。
花影魅摸着自己的心脏,喃喃自语: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想不通,便不再去想,翻身上床,辗转反侧,而今夜与她一样不能安眠的人,大有人在。
“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府书房,花俊阳一双虎目煞气阴鸷的望着面前的人,质问道。
他面前的少女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
“主子赎罪!”
“你就在她身边,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属下无能!”
嘭的一声,花俊阳猛地一拍桌子:“赎罪无能,你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
“下去,若再有下次——”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话中的冷酷却已经说明了她的下场。
望着此时的明月,花俊阳的眼中却满是冷酷。
丞相府邸,欧阳凌月沉着一张脸,身上的低气压即便是再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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