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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的倾城狂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茶茶
花影魅挥手,长软剑斩破空气,发出让人心悸的声音,红唇微扬,绽放出一抹绚丽到极点的微笑,这笑容,竟炫目到让万物都好似失去了光彩。
护卫们被这笑容摄了心神,只是愣神的一瞬间,脖子上传来的冷意便让他们错愕的瞪大了双眼,鲜血顺着颈子流下,瞬间侵透了衣衫,死亡,原来就这么简单。
一具具温热的尸体倒在地上,梨香早就被面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已经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吓得尿了裤子。
秋儿站在花影魅身后,小脸煞白,全身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而她没有尖叫,亦没有哭泣,只是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前方。
很快,凉亭处变成了修罗场,梨香在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后倒在了地上。
此时,除了花影魅与秋儿之外,再无一个活口。
花影魅擦拭着手中的长软剑,垂着的头看不出任何情绪,“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也还看够了吧!”语落,长剑一挥。





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二十三章 对自己更狠
长剑所指之处,正是千宇阳藏身之地。
树叶颤动间,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从树上一跃而下,他俊秀的容貌让此时的皎月都失去了光彩,而吸引花影魅注意的却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眉宇间那英气逼人,贵不可言的气度。
这男人,不简单!
这少女,不简单!
四目相接,诡异的电流噼噼啪啪的流转在二人眼中,花影魅觉得面前的男人不是善茬,千宇阳亦是如此认为。
他之前还觉得如此愚蠢的少女怪不得会被二哥休掉,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这少女愚笨,而是他们这些人都没有看穿她隐藏在内的睿智与狠辣。
花影魅,大将军府的嫡女,他记住了!
“佛门之地,你竟枉顾人命?”千宇阳不似生气质问着面色平静的花影魅。
花影魅笑,依旧才擦拭手中的长软剑,面对千宇阳的质问,神色轻慢的说道:“人?我不过是顺手杀了几个畜生罢了。”
竟真的不将人命放在眼中。
千宇阳心头一跳,压下体内涌起的凉意,笑道:“你竟这么镇定,不怕我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长软剑擦干净了,花影魅将手上沾染了鲜血的帕子扔在地上,抬头直视着千宇阳的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会吗?”
千宇阳被她这笃定的反问问傻了,他的脸上难道写着好人两个字吗?竟让她如此确定自己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即便是说,有人会信吗?”花影魅不顾千宇阳怪异的面色,神色张狂的笑着。
花影魅的名声是什么?愚蠢不堪,胆小懦弱,难登台面?拜赵嫣然与花柔澜所赐,她这样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此时突然有一个人跳出去说花影魅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想必她还没怎么着,说这话的人已经被人当场神经病了。
千宇阳语塞,若此时不是他亲眼所见,而是有人跑到他面前说看见花影魅杀人,他飞得笑疯了不可。
这怎么可能?是啊,怎么可能!
“即便没有人信,可你身边的护卫全部死光了,你要如此解释?”千宇阳就是看不惯她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样自信张狂的她,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其实早在动手杀死这些人时,花影魅早就想好了办法,她抬起眼眸,冲着千宇阳盈盈一笑,又是这样的笑容,即便知道这是最为猛烈的毒药,千宇阳依旧无法抗拒,就如有毒的罂粟,即便知道沾染上后会粉身碎骨,却仍然被吸引着无法自拔。
挥剑,刺入。
花影魅笑着,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长软剑刺入体内,鲜血瞬间侵透她素白的衣裙,宛如突然绽放的绝艳牡丹。
“你干什么?”千宇阳心中大骇,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眼睛都不眨的将剑刺入自己体内,这个少女,何其可怕,她不光光对别人狠,她对自己竟然更狠。
千宇阳的心里有些疼痛,是怜惜的心疼,到底是怎样的生存环境,才让她变得这般冷酷。
“我不过只是问问,即便你想不出,我也会——”千宇阳瞬间止住话头,这一刻他竟然失了分寸,而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在他的潜意识里,竟早就为她做好了打算。
“小姐~”秋儿看着花影魅身上血,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花影魅安慰的拍了拍秋儿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这一剑虽然看着严重,可只是伤了皮肉而已,最多五六天就能痊愈,与她当初所受的伤来比,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伤,她又不傻,怎会真的伤了自己。
“这样,如何?”花影魅笑着问道。
“你个疯子!?”千宇阳低声咒骂,眉宇间染上了一抹他都不曾发现的焦急,“影一,速速将回春堂的李大夫请来。”
“不必了,小伤而已。”花影魅淡淡说道,虽然她早就猜到面前这男子的身份必定不低,却没想到他身边竟然还跟着暗卫,这可不是一般大臣之子所有的待遇,花影魅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出手,要不然现在的自己怕是也与这些躺在地上的人一样,死的不能再死了。
“什么叫小伤不必,你....”千宇阳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抓狂过,他就不明白了,对方为何连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
“肾脏与大肠之间,皮下三寸。”
千宇阳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有些蒙,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再告诉他伤口的位置。
肾脏与大肠之间没有任何重要器官,皮下三寸除去一寸厚的脂肪外,真正刺入体内的伤口并不深,也就是说,那看似极其严重的一剑,其实半点屁事都没有。
千宇阳松了口气,却又对自己这反常的举动有些羞恼。
他想,是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才会如此失了分寸吧!睿智,果断,狠辣,冷酷,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才更加的让人心惊,让人折服。
二哥,你似乎因为一个珍珠而错失了一个隐藏在沙丘之下的宝藏。
而他,如今也只不过是看到了宝藏的一角而已,千宇阳甚至有些期待,期待她大放异彩时,看到众人震惊到错愕的目光。
“止血散。”千宇阳扔下止血散,转身离开,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再走半片云朵。
影一在暗处偷偷地瞄着,看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药瓶,有一种豁出去脸面也要将它抢回来的冲动,那可是他们王爷从鬼医圣手那好不容易骗,不不,是鬼医圣手送给他们王爷的疗伤圣药,只要丁点的分量,就能止住伤口的血,十天半月才能愈合的刀伤三五天便能好,他们王爷一直宝贝的紧,这倒好,一下子就送人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主子,你也选个正常的行不行,看她杀人的狠辣劲儿,您要是以后娶了她,还想不想纳妾了,她要是一个不舒心府里的妾侍都杀光了怎么办?
主子,妻管严,影一已经在心中下了结论。要是让千宇阳知道影一心中所想,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边的一切向他扔去,他自己还什么都没想呢,他乱操个什么心啊!
花影魅愣愣的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眉眼间的冷意柔和了几分,虽然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帮她,不过这份情她记下了,他的名字她也总会知道。
吩咐秋儿将千宇阳留下的止血散收好,花影魅伸手撕破自己的衣裙,随后发出一恐惧至极的尖叫:“救命啊,有刺客——”
千宇阳没走多远的脚步一顿,似是懊恼又似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得,竟然摆了他一道,看来这英雄救美的戏,他是非得唱下去不可了。
主持别院,惊叫声滑过半空,葱白修长的手夹着棋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黑白交织的棋盘上,几缕墨染的发丝缠绕着棋盘,宽大云袖就那么随意的垂着,低低的轻笑声从他淡粉色的唇瓣溢出,悠扬动听的宛若乐章。
“哎!”却是一声叹息打断了那低笑声。
男子抬起头,微黄的灯光照应着他惊若天人的脸。
他有一张棱角分明却温润如玉的脸庞,飞扬剑眉下的星眸似是将漫天的繁星都装在了其中,一望,让人宛若置身在宇宙星河中迷失了自己。这样的眼眸下,挺拔的鼻梁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求吻般微微上翘的唇形宛若樱花,淡淡粉色让人迷醉。
他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丝绸袍服,暗暗的银线织成蜿蜒游动的银河流淌在白色的底面,别在腰间的腰带正中镶着一枚和田美玉,与其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交相呼应。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纵然是女子,也不由得为他的容颜而自惭形愧。
“圆寂大师,何以叹息?”男子张口,低沉悠扬的声音宛若香醇浓郁的美酒,只是听着,都能让人醉了。
圆寂扫了一眼坐在他身旁,手持棋子的男人,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却没有回答男子的问话,只是道:“丞相大人深夜到访,难道只是为了与老衲下着一盘棋?”
“自然不是。”男子将手中的黑子放在白子中央,看似自寻死路的做法,却生生的打乱了白子的布局:“在下是来找大师解惑的。”
“阿弥陀佛,在下不过是小小方丈,又怎能为施主你解惑,一切不顾都是虚妄,既然是虚妄,又何必执着。”
男子低笑,圆润的指肚抚摸着手中光滑如玉的棋子:“既是虚妄,圆寂大师你又何苦借云游四方之名,从大相国寺跑到这小小的佛像寺中参禅修道。”
“不过是善缘罢了。”圆寂和尚低眉垂首,语气祥和平淡。
男子不再纠结解惑之事,只是抬头,仰望着此时乌云渐散后的天空,轻声说道:“凤鸾星似乎又亮了一分。”
圆寂握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垂着的眼眸让人窥探不到他心中所想。
“主持方丈,花施主遭到了袭击,护卫尽数死光,还好宇施主及时出手相救,这才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腹部受了剑伤。”小沙弥看着主持房中的灯是亮着的,他想着主持许是也被那声尖叫吵醒,站在门外汇报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圆寂站起身,袈裟长的垂在了地上,他冲着等在门外的小沙弥吩咐道:“去将你鸿偃师叔喊起来,让他去给花施主瞧瞧伤势,再派个人前去花府,告知他们花施主遇袭的事情,让他们尽快派人来接吧。”
“是,师傅。”小沙弥匆匆离去。
男子适时地站起身,一拢衣角,笑着说道:“花府小姐,在下与花将军深交甚好,该去看看才是——”




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二十四章 运气逆天了
“这大半夜的,叫个屁啊!”怒吼声从房中传出,显然被吵了清梦。
小沙弥憋红了一张脸,手僵在半空,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虽然师叔发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小沙弥却不得不遵从方丈师父的命令,一咬牙一跺脚,冲着房中喊道:“鸿偃师叔,方丈师傅让你给花施主瞧瞧伤,还有,出家人不应该口出妄言,师傅说——”
“咣当”一声,大力的拉门声吓了小沙弥一跳,小沙弥浑身一个激灵的向后退了一步,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愤怒的抬起头,却在接触到那抹更愤怒的目光之时,没出息的软了下来。
“师....师叔。”小沙弥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被他看得周身阴风阵阵。
出来的和尚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僧衣,狭长的眼眸似是因为没有睡醒而有些微醺,高耸的鼻梁,削薄的唇瓣,若不是因为他没有头发,说他是翩翩公子都不为过。
“恩!?”鸿偃和尚恩了一声,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风一吹,香醇浓郁的酒香从鸿偃身上飘来,小沙弥登时就怒了,他直挺着腰,埋怨道:“师叔,你怎么又喝酒了,出家人要六根清净,酒这种害人的东西,是万万不能沾的,师叔,你——”
“闭嘴。”鸿偃狭长的眼眸一瞪,小沙弥立马就蔫了。
“方丈那个老秃驴让我干什么?”鸿偃斜倚着门框,不耐烦的询问道。
“师叔,你怎么能叫师傅他老人家——”小沙弥的声音在鸿偃的目光中弱了下来,他欲哭无泪,怎么寺中就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叔呢,偏生的师傅还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真是坑惨了他们。
“师傅让你去给花施主瞧瞧伤。”见鸿偃越发的不耐烦,小沙弥哪还敢在想什么,连忙回道。
“又给我找麻烦。”鸿偃嘟囔了一声,“哐”的一下大力的关上了房门,对着愣在一旁的小沙弥道;“等雷劈呢是吧,赶紧带路。”
“哎,哎。”小沙弥敢怒不敢言,垂头丧气的在前面带着路。
寺院客房,虽然知道小姐的伤没有大碍,但秋儿还是一脸担忧的守在床边,刚刚她挥刀刺向自己的动作,真真是吓坏她了。
千宇阳坐在外室,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女人还真是半点都不肯吃亏,不仅将一切都考虑在内,竟然还捎带脚的把自己给算计了,那些笨和尚,竟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将他当成了那个女人的救命恩人。
暗处的影一翻了个白眼,心道,您要是不承认,谁敢往您的身上扣啊,您明摆着就要给那个狠辣的女人撑腰好不好。
一抹身影挡住了门外射入的月光,暗影笼罩在千宇阳的脸上,他抬起头,出现在面前的身影让他眼底暗处闪过一抹诧异的光芒,丞相欧阳凌月,他怎么会在这?
“下官参见七皇子殿下。”欧阳凌月微微垂首,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甚是赏心悦目,虽在向另一个人低头,但身上的风采却丝毫不减,依旧清贵优雅风隽秀逸。
千宇阳站起身,虽然接受了他的行礼,却没有半分倨傲,他虽身为皇子身份尊贵,可在这个人面前他却不敢称大。
欧阳凌月,衡南国最为年轻的丞相,运筹帷幄,足智多谋,非一般的将相之才,他不仅仅深得父皇的爱戴,还被百姓奉为天人,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父皇皇子甚多,想登大位的皇子更是数不胜数,能有一争之力的人哪个不想拉拢他,可到现在他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将所有人的动作都看在眼中,不做任何的回应。
这样许多皇子都无能为力又不可奈何,金银,他不缺;女人,他不要;权利,他如今已经到了极致,人,都有弱点,可他偏偏没有,若不是他还会进食,真是像极了那些没有感情,没有喜怒,不知道疲惫的神。
而他在百姓的心里,就是神。
“丞相,这是....?”千宇阳对于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表示出疑问。
欧阳凌月轻笑,解释道:“今日全本是来找圆寂大师参禅的,夜深了却被叫声惊醒,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花府的嫡女出了事,在下与大将军同朝为官,自然要来看看。”
千宇阳眉头微扬,依旧迷惘,这些年他虽然不在京都,可听到的消息却是不少,欧阳凌月虽然温润儒雅,可看似好说话的表情下,却是一颗坚硬冷酷的心,别说是花影魅受了伤,就算是花俊阳受伤了,若没有必要,他都未必会多给他一个目光。
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因为花俊阳来看花影魅!?
“哐!”的一声,内室的门被人从里面大力的推开。
“卧槽,耍着我玩了是吧,把我喊起来就是为了这连轻伤都算不上的伤,圆寂你个老秃驴,你真当老子很闲是不是。”骂骂咧咧的声音后,一抹虽然身着僧衣却依旧不羁放荡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看着等在外面的二人,鸿偃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后宛若无事人般,斜了二人一样,宛若推开内屋门一般撞出大门。
千宇阳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刚刚离开的那个不羁和尚,他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是,错觉吗?
欧阳凌月嘴角一直啄着淡笑,鸿偃和尚的出现也只是让他的眉眼稍稍上扬,若不是紧紧的盯着他,根本就发现不了他这细微的变化。
“哎,师叔——”小沙弥只觉得头疼欲裂,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追出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鸿偃的身影,目光扫到等在外室的两个男人,一个贵气逼人,一个温润如玉,在二人的映衬下,小沙弥有种自己此时不是身在寺院客房中,而是置身于最奢华的庭院赴台的错觉。
“两位施主,花施主并没有大碍,歇息几天就好。”小沙弥回过神来,说完这话便离开了。
“丞相,夜已深,是否——”千宇阳的话刚刚出口,欧阳凌月的手已经抵在了内室的大门上,因为他开口而转头望着他:“七皇子想说什么?”
“........”千宇阳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面前之人决定后的做法,与其如此,他不说也罢,于是摇头笑道:“没什么。”
欧阳凌月没有没有纠结此事,得到答案之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内室。
“秋儿,别哭了,我——”花影魅拗不过秋儿,无奈的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安慰着惊吓过后才想起来哭的秋儿。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音,花影魅抬起头,目光所及中的男人,那一身的风华让她心中滑过一丝惊艳。
惊艳过后,花影魅望向来着的目光却完全变了模样。
“是你!”
秋儿这才惊觉身后有人,转身望去,一望之下似是失了魂般愣在原地,半响才缓过神来,痴迷的神色转变成惊恐,她害怕的向后倒退着,却固执的将花影魅护在身后。
主仆二人的举动显然取悦了欧阳凌月,让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跟在后面的千宇阳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两个本来就认识?这样的想法竟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快,就像是自己发现的宝物其实是别人放在那里的一般。
“怎么,丞相与花小姐认识?”语言快过思考,竟脱口而出。
“丞相!”丞相两个字让花影魅心头震动,她是不会认错的,出现在面前的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子就是那日晚上闯入她房中的贼人,那日他冷酷邪肆,哪里如今日这般。
花影魅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如果不是毛贼,他又为何会闯入大将军府?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这是自然,在下与花将军一朝为官,宴会上自是见过的,下官倒是忘了,七皇子这些年并不在朝,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欧阳凌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宴会......
花影魅徒然觉得有些头疼,那个真正的花影魅每次参加宴会都只是把目光放在千泓焰的身上,又哪里注意过别人,而且因为花柔澜的缘故,每一次的宴会她都没有待满一炷香的时间,自然没有注意到什么丞相。
花影魅啊花影魅,这等天人之姿的男人你都不肯给他一个目光,却将所有的心思放在那个渣男身上,若当初她知道他是丞相,她又怎么会只要了一瓶药,怎么着也得敲诈些银两啊~
花影魅如今满心满脑想的都是这个。
“奴婢拜见七皇子殿下,拜见丞相大人。”秋儿心头威震却是没有忘记礼数,行完礼之后,又道;“还请七皇子与丞相大人见谅,我家小姐受了伤,不便起来行礼。”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他们还没说什么了,她这话便堵了过来。
花影魅回神的瞬间便听到秋儿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顺着秋儿的话道:“臣女拜见七皇子与丞相大人,还望七皇子与丞相不要怪罪臣女的失礼之处。”
七皇子!
花影魅诧异的扫了一眼与欧阳凌月并肩而立的千宇阳,她只是晓得他尊贵,却没想到他竟然是皇子。
一个皇子,一个丞相,她的运气真是逆天了!




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二十五章 彼此彼此
二人走后,秋儿依旧没有从后怕中缓过劲来,花影魅笑着摇头,这个丫头,刚才不见她害怕,这会子倒是知道害怕了。
安抚好秋儿的情绪,花影魅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她发现,不过短短几日,已经有无数的疑问萦绕心头,不知名的紧张感让花影魅迫切的想要加快脚步,可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保全自己的命!
看似安逸的京都却是危机四伏,今日之事,若她没有洞察先机,若那些护卫都是高手,那么如今,被草席包裹着的尸体,一定是她跟秋儿。
重活一次,为了自己,为了死去的花影魅,她,都会竭尽全力。
清晨,太阳不过刚刚从地平面上冒了头,昆虫鸟兽便从沉睡中醒了过来,蝉鸣声声声入耳,花影魅睁开眼,腹部伤口处传来的瘙痒让她眉头微挑,这伤,非三四日不会结疤,这不过一个晚上,她身上的伤口竟然结疤?花影魅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会如此快速的康复,看来这反常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人给他的止血散。
“嘎吱”一声,秋儿托着转满轻水的铜盆走进屋,杏核眼被黑眼圈弄得失去了光彩,见花影魅竟然起床行走,登时瞪大了眼:“小姐,你怎么可以下地,快上床躺着。”
说着放下铜盆,几步跑到花影魅身边,非要让她继续回床上躺着不可。
“哎呀,我的好秋儿,我躺的浑身都酸了。”花影魅笑着哀求道,看着秋儿担心的神情,表示自己没事的转了好几圈,举手动脚的。
“你看,没事吧!”花影魅道。
“小姐!”秋儿大吼一声,盈盈水波袭上眼眶。
花影魅一阵头疼,秋儿现在什么都好,就是这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呢!她一直都听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她本来还不相信,可是看到秋儿,她信了。
抵不住秋儿的眼泪,花影魅洗漱过后,简单的用了些早善,随后又躺在了床上。
左右无聊,花影魅让秋儿随手拿了一本架子上的佛经,一天就这么匆匆而过,晚上,花影魅趁着秋儿熟睡,找了一件最简单的衣裙穿在身上,随后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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