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的倾城狂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茶茶
“微臣(臣妇、臣女)叩见公主。”花影魅踏入大殿,大臣与家眷们恭敬叩拜。
花影魅微微扬手,皇家之风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无疑,她嘴角挂着淡笑,声音高扬:“免礼。”
“谢公主。”
“公主请上座。”伺候宴会的宫女走到花影魅身侧,俯身行礼,恭敬的将花影魅请到自己的座位上。
花影魅一拢裙角坐了下来,秋儿与小小站在她身后,环视着四周,目光在空置的座位上一带而过,最终停留在皇子座位上,不禁微微叹息。
七皇子什么都好,但偏偏不是主子心悦的那一个。
花影魅的到来让众人坐了下来,不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花影魅执起酒杯,自酌自饮,余光在对面空闲着的座椅上一带而过。
“七皇子到。”太监的通传声再次响彻大殿,众人齐声叩拜相迎,唯独花影魅,就连头都不曾抬起。
千宇阳让众人起身,打扮的再花枝招展的女子他都不曾投去一个目光,满心满眼都是坐在高位上只顾饮酒的女子,见她这般冷漠,千宇阳又想起了刚刚在御花园中她斩钉截铁的拒绝,心再次如被人攥住般隐隐作痛,她竟宁愿嫁去三国都不愿意嫁给自己,她竟就真的这般厌弃他。
余光中无法忽视的身影映入瞳孔,花影魅微垂着的眼,如蝶翼般的长睫将那抹挺拔如玉的人隔绝在外。千宇阳于她而言只是朋友,对于他的错爱,花影魅只能说声抱歉,再无其他。
千宇阳重重的看了一眼花影魅,最终松开了衣袖下紧攥着的手,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他刚刚坐定,五皇子与六皇子便结伴而来,两张相似的脸上,一个眉眼刻着冷意,一个嘴角浮着淡笑,走到千宇阳身旁坐了下来。
如今二皇子四皇子都已不再,皇子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皇上驾到。”
千傲鳞一袭明黄龙袍踏入大殿之中,赵长月,花柔澜,柔妃错后一步跟在千傲鳞身后,跟在千傲鳞身旁的,却是一个位列嫔位的玉嫔,赵长月嘴角微扬,让人看不出此时的心情。花柔澜虽然装的大度,却依旧能看出她对玉嫔的嫉妒。柔妃还是与以往相同,面色冷傲不可方物。
千傲鳞走上高台,待到玉嫔坐下,这才松开握着她的手,走到龙椅前,转身挥袖,面对文武百官,朗声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谢恩起身,花影魅顺势坐了下来,目光草草的划过四位嫔妃,在赵长月与花柔澜的身上转了一圈,这才垂下眼敛,望着酒杯中的佳酿,玉指扣着金樽酒杯上那栩栩如生的雕刻。
玉嫔的孩子,怕是不好生下来吧!
千傲鳞正值壮年,后宫嫔妃又大多花季,怎么可能事到如今只有这么几个皇子,算上二皇子,四皇子,大公主,还有那最小的公主,不过才堪堪七个,而除了当初依附赵长月的良妃生下来的小公主除外,其他皇子公主都已成年,那么在大公主与小公主出生的这段间隔中,到底有多少子嗣是本来出生却最终死去的?
怕是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个了吧,赵长月如今恩宠不及以前,但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滑了胎,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千傲鳞眉眼拂笑,视线划过花影魅,望向殿中的大臣与众家眷,最终落在错后他几步走进来的三国使臣。
“三国使臣不必多礼。”他笑着开口,锋利的虎目氲着层层薄雾,灼热的灯光摄入其中,却被薄雾吞噬,只剩下黑眸混沌。
凌俏儿跟在凌出云身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花影魅,想起凌出云来时对她的警告,愤愤的咬着腮帮子,见花影魅将视线望向自己,偷偷的举起握拳的手冲她挥了挥手,警告她不要打自己哥哥的主意后,这才依靠着凌出云坐了下来。
花影魅呲笑了一声,小女孩般的示威甚是可笑,但她却有点羡慕她,羡慕她的单纯,从小被保护在象牙塔中让她看不见这世界丑恶的一面,但愿,她能够被保护一辈子,若不然......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景荣与柏然依次而坐,待几人坐定,李公公这才起声,乐声起,舞姬身姿妙曼的从偏殿而入,一颦一笑,尽是妩媚。
大殿的气氛被炒热到极点,大臣们推杯饮酒,夫人小姐言笑晏晏,景荣握着手中的酒杯,内敛睿智的眸一错不错的凝望着舞姬,似是被舞姬的舞姿吸引。
凌出云却是望向花影魅,女子红唇微扬,轻描淡写的姿态便以将所有目光吸引,她该知道这次宴会代表着的是什么,一般的女子都会惶惶不安,不知所措,或是心中忐忑期待,但在她身上,他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的就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察觉到凌出云的目光,花影魅起举酒杯,隔空敬他。
凌出云微微一愣,短暂的失神后,拿起手边的酒杯敬了回去,毫不意外的接收到凌俏儿不善的目光,以及,四方若有似无的打量。
舞罢,乐声止,千傲鳞举起酒杯,朗声道:“欢迎三国使臣到访衡南。”
凌出云几人举杯答谢厚爱,千傲鳞饮尽杯中之酒,视线掠过在场众人,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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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这次三国求亲,本是天大的喜事,但长安公主只有一个,朕很为难。”千傲鳞叹了口气,不知面上的忧虑是当真还是做给在场众人看得。
景荣笑了笑,眸光闪烁,皓齿微张,“但凭皇帝旨意。”
千傲鳞话音中的空档不过是为了让三国使臣表态,他们三人自然不会装傻不予理会,纵然他们三个将决定一切的权利交给千傲鳞,对方也不敢草草做决定得罪三国中的两国。
千傲鳞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依朕意,不如就效仿当年的霓裳郡主,来着比武招亲。”
衡南国建国之初,襄阳王府中有个艳冠群芳的霓裳君主,襄阳王早逝,除了霓裳君主外,只剩下一个年仅几岁的幼儿,为了让年幼的弟弟继承王位,霓裳君主发誓,不等胞弟长大绝不嫁人,一晃便已经过了花样年华。当时的皇帝为了补偿霓裳郡主,便昭告天下给她来了场比武招亲。
比武人选分别经过预选,初赛,文试,决赛,由皇帝亲审,最终得胜的人文韬武略,相貌人品都是绝佳,促成了当时的一段佳话。
如今千傲鳞要相仿先人,倒不失是一个好方法。
景荣三人对视了一眼,比武招亲,一国皇帝王爷怎么能亲自上擂台?
“三位使臣不必忧虑,由于这次的情况特殊,朕也知道没有让一国皇帝王爷上台比试的道理,这次的比试,三国只要派出自己国家的人便可,那个国家获胜,长安公主便嫁往何处,这样可好?”
“皇上英明。”景荣三人齐声道。
只是从三国中挑选人出来比试,纵然是输了,也不过是因为时间紧急没能召集国中俊杰罢了。
“父皇,若说比武招亲,那衡南本国的人是否也能参加。”千宇阳猝然站起身,目光迥然的望着千傲鳞,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千傲鳞上扬的嘴角在瞬间将在脸上,一刹那的停顿之后,神色松弛了下来,哈哈一笑道:“皇儿提醒的对,既然是比武招亲,那么衡南国的俊杰自然也能参加。”
对于花影魅的婚事,太后一定会横加阻拦,不如就在比武招亲的时候给太后希望,这样若花影魅最后还是嫁往了叶喜国,太后便在没有什么理由阻拦了。
千傲鳞不是看不出千宇阳的心思,但这场比武招亲,他休想拔得头筹,花影魅一定要嫁往叶喜国!
千宇阳在得到千傲鳞的回复之后,微抿着的嘴角这才舒展开,只觉得他的话宛若一股力量般注入自己的体内。
千傲鳞的回复让在场大臣心中有了思量,大臣们不动声色,可下手的夫人却是眉飞色舞的兴奋了起来,不由得思量,若是让自己的儿子娶到长安公主,那不仅是得到了太后这个靠山,还能因为力压三国俊杰而一举成名,绝对是个双赢的局面啊。
大臣们谨小慎微的低头饮酒,丝毫不想让这场风波牵扯到自己孩子的身上,圣意难测,谁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呢,这个时候出头可不如隐藏。
玉嫔淡淡的扫了处于风口浪尖的花影魅一眼,随后垂下头,动作轻柔的抚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白银说过她体内的毒药不会影响到胎儿,也承诺会让自己的孩子平安落地。只要她记住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她就能如愿以偿的报仇,并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皇上,如此盛典,是否应该招欧阳丞相回来?”玉嫔声音婉转动听,轻轻揉揉的拂过千傲鳞的耳垂。
她不是莽撞提及,只是之前千傲鳞就曾有意透露,想要找个缘由将欧阳凌月调回来,这次的盛典,便是最好的缘由。
她的话,正中红心,非但没有让千傲鳞心生猜忌,反而让他越发的喜爱。
花柔澜呲笑了一声,翦瞳上挑,斜斜的扫了一眼玉嫔,不明所以的调笑道:“妹妹,这国家之事岂是你能够参合的。”花柔澜自以为是的认为玉嫔不知好歹的提议定会遭到皇帝的训斥,于是想都未想的便出言讽刺。
赵长月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讽刺,进宫这么长时间,花柔澜还是那么的没有脑子,若非皇帝示意,她玉嫔敢这么大胆的提及这事?当初皇帝听信邵承恩的话将欧阳凌月调走,此时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作为邵承恩事件得到最多好处的人,皇上此时怕是已经恨透了花柔澜,若非花俊阳,她岂还能高居妃位。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不知好歹的出言讽刺如今正得宠的玉嫔,真是白痴到了极点。
果不其然,花柔澜语落,千傲鳞的脸便阴沉了下来,恨不得花柔澜立马消失在自己眼前。
“莲妃,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千傲鳞语气低沉,毫不讳忌的当庭训斥花柔澜,他的虎目中射出一抹寒光,直直的射向花柔澜,那目光凌厉至极,似是想要将她扒皮抽筋一般。
花柔澜浑身一颤,握在手中的酒杯酒水溢出,香醇的酒酿铺面撞入鼻腔,却如灌入口腔的烈酒,让她浑身颤抖的同时,泪光涌上眼眸。
花俊阳坐在下手,紧紧攥住手上的酒杯,一个劲的给花柔澜打着眼神,这个一直被他抱有希望的女儿,怎么会如此愚蠢,无法揣度圣意也就罢了,竟然还胡乱开口。
花柔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与委屈,起身给千傲鳞行了个礼,这才道:“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多嘴了。”
千傲鳞摆了摆手,将对她的厌恶隐藏在心底,“爱妃不必如此,快坐下吧。”
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花影魅勾了勾唇瓣,低头垂目的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高台上的风起云涌。
花柔澜坐下之后,千傲鳞这才将目光转向玉嫔,眸中带着宠溺的怜爱之情,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手,声音轻柔,似是怕大声一点都会惊吓到她,“爱妃说的极是,这次盛典,是该丞相操持。”
玉嫔娇羞浅笑,如同一朵胜芳在初春季节,沐浴阳光的娇花,惹人垂怜喜爱。
花影魅的手扣在梨花木桌案上,轻轻地点了点,抬起头目光隐晦的扫过玉嫔,玉嫔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对方难道并不想让欧阳凌月回来?她做错了打算?
欧阳凌月的身份是不可能让他一直呆在衡南国,他离去,那么欧阳凌月这个人必定会消亡。他若在此时回到京都,日后要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欧阳凌月的生命?虽然花影魅知道,就算是玉嫔不提,千傲鳞也会想办法将欧阳凌月召回来,但她竟然敢善做主张,似乎有些自作聪明了。
玉嫔放在腿上的手攥着衣衫,微微垂眼,纤长的睫毛挡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心悸,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对她的一个眼神如此惊惧。
“魅儿,朕的决定你可有异议?”千傲鳞慈爱的望向花影魅,如长辈关爱晚辈般,笑容可掬问着。
花影魅脸上挂着笑容,从容自若的回答道:“臣女没有异议。”
千傲鳞哈哈一笑,大叫了声好,随后举杯高呼:“为即将到来的盛典,举杯。”
在场无人敢不响应,纷纷举杯,为即将到来的盛典饮进杯中之酒。
宴会散场,今夜,又是一个让人不能安眠的夜晚。
慈宁宫,太后倚卧在软榻上,眯着眼听伺候宴会的宫女转告着宴会上众人的一言一行,听闻比武招亲四国俊杰皆可参加,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忙。
“秦嬷嬷,找些可靠的人去各个大臣家替哀家走动走动。”
秦嬷嬷心领神会,轻轻地说了声是,随后赏了宫女银子将她打发了出去,走到太后身边,按着太后的肩膀,“太后娘娘,夜已经深了,公主定然不会这么晚前来打扰,不如就等到明日吧。”
太后扬起手,秦嬷嬷连忙站直身子拖着太后的胳膊,将太后搀扶了起来,“那就等明日吧。”比武招亲这等大事,绝非一天两天能够准备妥当的,她也不必急于此时。
秦嬷嬷连忙命人打水给太后洗漱,自己则是卸下了太后头上的凤钗,给太后宽了衣。
七皇子府,贤淑妃死后,千傲鳞便赐了千宇阳王位,并赏了他府邸。
宴会归来后,千宇阳在第一时间召集了幕僚家臣,自从千泓焰与千珏昭谋反叛乱之后,千宇阳便不再如之前那般随性,他想保护花影魅,便只能让自己成为之前他最不喜欢的一种人。
“七皇子,臣有一问,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问吧。”
“七皇子是想最终迎娶长安公主,还是只想让她有个好归宿。”
书房,月光透过洒满地面,光碎铺满千宇阳的脚底,烛火被窗户缝隙中刮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温暖的光芒明暗的照在千宇阳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脸色与瞳中氤氲着的风暴。只是四周的空气,却在幕僚琴一的问话下,慢慢凝滞。
沉默了许久之后,千宇阳惨然一笑,自从他答应父皇的赐婚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他与魅儿不会有以后。那个女子,是他想要得到却不愿勉强的,他宁愿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也不愿得到了她的人而让她的心将他屏蔽在外。
千宇阳的声音说不出是释然还是伤感,他轻轻地笑着,似是想起了自己与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语气却在下一刻变得沉重,“我,只是想让魅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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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今夜,不知有多少人筹谋着,而处在风暴中心的花影魅,却慵懒的依靠在软榻上,翦瞳在黑暗中潋滟波光,似笑非笑的望着在她面前坐立不安面色煞白的玉嫔。
“我,我......”玉嫔身上只着了里衣,惊恐的神色毫不遗漏的被花影魅收进眼里,她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在面对花影魅的时候,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玉嫔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恐惧是因为自己的命就掌握在对方的手里,还是因为花影魅变现出的超乎与她想想的势力与心机。
“玉嫔,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自作聪明,就不要怪我了,我能够给予你一切,自然能够将一切收回。”花影魅站起身,目光阴冷如刀,刮在玉嫔身上,生生的在她身上挖下肉来。
说罢,花影魅深深地看了玉嫔一眼,身影如鬼魅般飘然不见,玉嫔骇然睁大双眼,握着心脏向后后背依靠在软榻上,似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身子一软的摊到在其中。
欧阳凌月衣襟微敞的靠在床头,墨色的瞳孔透过敞开的窗,凝望着只有一弯明月的夜空。
“回来了。”闪过眼前的黑影让他抿着的唇微微上翘,等到花影魅站定身子,欧阳凌月这才出声。
花影魅反手关上窗户,洒满地面的光碎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几束,却依旧将黑暗的四周照亮。
花影魅扫了一眼已经将她的房间当成自己房间的欧阳凌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以此回答欧阳凌月的问话,欧阳凌月呲笑了一声,起身一把攥住花影魅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健硕有力的臂弯紧紧的将花影魅求困在自己的怀抱中,低头,淡粉色的唇瓣轻轻滑过花影魅如水滴般的耳垂,“魅儿,就要嫁给我了,心情如何?”
花影魅呲了一声,笑道:“还未比过,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嫁给你这个家伙?”
他的脸未免也太大了些吧,说的就跟自己非要嫁给他一样。
欧阳凌月很不满意花影魅的回答,惩罚性的一口咬住花影魅的脖子,舌尖轻舔脖子上的动脉,感受着花影魅体内血液的流动,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蛊惑,如罂粟花般胜芳在花影魅耳边,“魅儿这是在怪我一直没有要了你吗?”
轰的一声,血液上头,花影魅脸红如云霞,翦瞳余波丝丝荡漾,那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魅惑,如蚀骨的妖精般,让人无法抗拒。
她轻啐了一句,抬起脚狠狠地踩了欧阳凌月一脚,“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本是霸气侧漏的一句话,可从她口里说出,却带着说不出娇嗔,只让人心头激荡。
欧阳凌月吃痛的放开花影魅,剑眉因为脚上的疼痛轻蹙,喉头却因为花影魅的话来回滚动,望着花影魅的眸更是幽暗到了极点。
他猛地一拉,身子向后倒在床上,顺势将花影魅带倒,翻身将花影魅压在身下,低头猛地吻住他想念已久的红唇。
花影魅被吻的头脑发胀,贝齿中充斥着欧阳凌月的气息,他攻城略地般占据了她的口腔,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好半响,欧阳凌月这才放开花影魅的唇,垂头看她。
他不是不想要她,只是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他愿意等,等到她真正成为他妻子的那一天。
“魅儿,我将给你最为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
太后身边的人近日在各个大臣府邸走的很勤,谁都知道原因,太后也没有刻意隐藏什么,开诚布公的告诉大家,她就是在给魅儿物色人选。
比武招亲的皇榜就张贴在城墙的告示栏上,百姓们听到这等盛宴,纷纷摩拳擦掌,倒不是他们想参加,以他们的身份别说是参加,就算是观看都不太可能,只是好久没有盛世的京都突然发生着等大事,百姓们心中好奇又期待,自然翘首以盼着。
叶喜,朝阳,晁凤三国都没想到彼此会这般恰巧的同时向一个人求亲,自然比武招亲这事一出,便一纸传书送回国内,让国中之臣尽快觅寻俊杰前来参加比试,一时,四国都不平静了起来。
晁凤国京都, 富有皇室规格的府邸屹立在众多府邸之中,“贤王府”的牌匾高高悬挂,十分显眼。
贤王嫌少露面,神秘的很,就连达官显贵一年都不能见上一面,偏偏,贤王在晁凤国的地位又很特殊,他是晁凤皇帝叔叔,亦是上一任皇帝钦点的太子,说起来,晁凤国的皇帝之位应该是他的才是,但他却对皇位不屑一顾,排除万年的将自己的侄子,也就是他兄长的儿子推上了皇位。
这么看贤王的年纪似乎很大,其实不然,他是先帝的最后一个儿子,年纪与先帝的第一个儿子相差足足有二十岁,如今的皇帝也只是比贤王小上几岁罢了。
贤王府别院回廊中,一名身着墨绿色衣裙披着狐狸毛斗篷的少女站立在其中,双目看向远方,淡淡道:“表哥当真已经决定要迎娶那衡南国的公主了?”
她身边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抹身影,立于她身后,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的不过是深冬冷冽幽蓝的天空,答道:“是,王爷已经决定了。”
少女肌肤白皙如雪,却透着一丝不正常的青色,听到这答案,身子一颤,身后的人连忙扶住她的胳膊,她却眉头轻蹙,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胳膊,转而扶住面前回廊的柱子。
“我听说,衡南为了这次和亲,要比武招亲是吗?”
“是这样没错。”身后之人点头,三国同时求亲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要迎娶那长安公主,但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出现了变革,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姐了吧,毕竟小姐对王爷....
少女勾了勾唇,苍白的脸色将她的唇映衬的十分娇颜,她轻声浅笑,眼尾末梢透着温婉动人的笑,“既然如此,那么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少女身后人心中一凛,自是知晓自家小姐心中的打算,只是这事若是让贤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表哥现在身在何处无人得知,纵然他现在就在衡南,也不会为了个女人亲自上擂台比武,晁凤可以赢,但赢了之后,那个女人,必须要死。”少女的声音若五月的春风拂过柳枝带起的声音般动听,和煦的让人心情舒畅,但从这和煦的话音中吐出来的话,却凌厉如刀,带着一往无前的狠辣,刃不见血,便不肯善罢甘休。
若晁凤获胜,花影魅却死了,谁也不会怀疑这是晁凤国所为,晁凤国不仅赢得了面子,她也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而在这件事上,衡南国还要给晁凤一个解释,一举三得,她何乐而不为?唯一的难处就是表哥的态度,但这件事若是做的隐蔽,表哥是不可能知道的,纵是知道,她也不相信表哥会因为那个女人而对她怎样。
少女大发了身后的人,望着渐渐下山的太阳,光碎映了满眸。
夜晚,子时,万籁俱寂,衡南京都外的一处庄子内,黑影若鬼魅般翻墙而入,进入一间掌着灯的屋子,恭敬的跪在倚窝着软榻半眯着眼眸休息的男子身前。
“主子,表小姐她.....”男子转述着下午少女所说的话。
倚窝在软榻上的男子慢慢睁开双眼,凌冽的光芒一闪而过,低头垂目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口中发出一声呲笑,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不必理会。”
算是默认了那少女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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