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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的倾城狂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茶茶
花影魅与小小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转战场地,在京都女子流连的胭脂水粉铺与首饰店转了几圈,装作真是出来游玩的,逛到日头渐落,这才起驾回宫。
千傲鳞听到公公汇报,点了点头将人打发了出去,看来这个假冒花影魅的人并没有什么刻意。
花影魅与太后用完晚膳,这才回到房间,秋儿伺候她梳洗后,放下帘子,这才退了出去。
欧阳凌月一更天出现在花影魅的闺房中,每天如此,雷打不动。
转眼,又是一天。
寒冬腊月,飘起了鹅毛大雪,如柳絮般的雪花从天而降,大片大片的覆盖了地面,更是将枯萎的数目上装点上白色的花朵,远远望去,就像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来。
花影魅悠悠转醒,望向窗外射进屋中的阳光,只觉得今日的阳光不似平常般温和,听到门外丫鬟说话的声音,才知道原来是下雪了。
花影魅起身,披上外衣打开了窗,雪花依旧不知疲惫的从天而降,落入地面,与早就在地上铺成皑皑白毯的积雪融为一体,远远望去,视线所及的地方都被白色的雪所覆盖,纯白的似乎将一切腌臜之物都掩盖在了其中。
花影魅红唇微张,口中发出一阵哈气,秋儿端着铜盆慢慢走来,脚在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见花影魅醒了,竟然不穿衣服站在窗前,连忙紧走了几步推门而入,站在门前退了退身上的凉意,这才嗔怪的走到花影魅身边,关上她面前的窗户,将刚刚从柜子里拿出的斗篷披在花影魅的身上,“小姐,这么大冷的天,你怎么这样就吹风呢,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秋儿唠唠叨叨的话让花影魅觉得心头一暖,她笑了笑,在秋儿的注释下走回床边,有她服侍着穿上了衣服。
洗漱过后花影魅便去慈宁宫陪太后去了。
京都东城凤阳楼上,千宇阳身披大氅目光远望,那一望无际的白色映入眼底。
今日便是欧阳凌月回京的日子,千宇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却觉得,若是他开口,那么魅儿便会想尽一切办法的留在京都。
他等在欧阳凌月回京必定会路过的凤阳楼,就是想亲眼看着对方走入京都,亲自将守护他最心爱女人的权利,交给地方。
然而,他没有等到欧阳凌月,却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刘诗诗站在千宇阳的身后,望着他身披大氅而显得宽阔的背影,却觉得这个背影,只有孤寂。
千宇阳对花影魅的感情,相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嫁给一个皇子,她的愿望其实一直是嫁给一个真心爱自己,而她亦是真心相爱的男人,但似乎对于生长在她这种环境的闺阁小姐而言,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一件事。
千宇阳俊美清贵,是京都小姐们心中除了欧阳凌月之外最加的夫婿人选,又何况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有多少人羡慕她能够成为他的侧妃,但又有谁问过自己,是否真的愿意。
“你有何事?”千宇阳许是没有想到,刘诗诗回来这里寻找自己。
刘诗诗对他欠了欠身,声音在这冷冽的寒意中若五月的春风,带着一些暖意与生机,“臣女参加七皇子。”
行了礼,刘诗诗这才回答道:“诗诗冒昧前来找七皇子,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
千宇阳剑眉轻蹙,虎目轻轻的在她身上一扫,道:“什么问题?”
刘诗诗却走道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声音有些飘渺,“七皇子,若迎娶了诗诗,你可会后悔。”
千宇阳侧头,在她平静从容的脸上刮了一眼,有些拿捏不准她问这话的因由,沉吟了片刻后,方才吐出了一个字:“会。”
早在他答应了父皇赐婚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
刘诗诗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还是不由得翦瞳暗淡,她自嘲的笑了笑,明明自己对他并无爱意,却还是在听到他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时,心头一痛。
她只是笑着,侧过头望向他,“七皇子是不是很好奇臣女为什么要这么问?”
千宇阳迟疑的点了点头,刘诗诗收回了放在他脸上的目光,瞭望着远方,“臣女从未向喜欢公主这样,从心中真正的钦佩一个人.....臣女并不心悦七皇子,所以希望七皇子能够在日后回想起如今的决定时,不会后悔。”
刘诗诗的话在半截突然转折,千宇阳听的云里雾里,但却明白了一点,对方并不像那些闺阁小姐一般,在媒妁之言后,就失去了本我一心都扑在对方的身上。
她这是让我,悔婚?
千宇阳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同样也被自己解读出她话中的含义而吃了一惊。
见千宇阳目光惊异的望着自己,刘诗诗笑了笑,“臣女会用梦见祖母去尼姑庵斋戒的借口拖延婚期,臣女预祝,七皇子能够得偿所愿。”
“你....”
“七皇子不必觉得内疚亦是不必感激,若七皇子是臣女心悦之人,臣女必定不会如此高风亮节的将你推出去,这件事对臣女而言,并非是什么坏事,臣女在成全王爷,也是在成全自己。”
与其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当侧妃,不如给一个爱自己的人当正妻,刘诗诗清楚的知道,若因为自己而让千宇阳错失一生挚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推入火坑,那么他在自责的同时,将会把恨留给自己。
不如,就让他放手一搏,赢了,他便可以得到自己所爱之人。而她不过只会承受些嘲笑,皇上却是会念在她所受的委屈的份上,对她进行补偿。
而若是他输了,他也不会为此时的后悔而耿耿于怀,纵然自己还是要成为他的侧妃,也会因为此时的决定而让他垂怜。
刘诗诗这是在为自己打算,她清清楚楚的将一切告诉千宇阳,就是要让他想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之后,不会因为她的聪慧与心思而以为自己是在算计他与魅儿。
让她知道,她做这个觉得,虽然也是为了魅儿,却更是为了自己。
千宇阳站在凤阳楼上,望着那抹幽兰色的身影走进马车,渐行渐远,马车驶过的轨迹被皑皑白雪很好的遗留了下来,就像是刘诗诗这个人的身影,在千宇阳的心中被印刻了下来一般。
千宇阳收回望着马车痕迹的目光,双眸再次瞭望远处,片刻之后走下了凤阳楼,消失在鹅毛大雪之中。
他,不用再等欧阳凌月了。
欧阳凌月午时抵达京都,马不停蹄的就前往了皇宫。
对于欧阳凌月的回朝,最高兴的莫过于闺阁小姐们,听到他的消息,便难掩心中的喜悦。
凌俏儿眨了眨大眼睛,听着驿馆的下人们讨论着那个自己素未谋面的丞相,不由得在心中勾勒出他的模样,一阵的好奇,到底是怎样风华绝代的男子才能被众人吹捧成神抵。
她才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完美的人呢,哼,竟然将那个人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她非得见识见识不可了。
!!





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二百零八章
花俊阳这几日都有些心绪不宁,那日护送扬儿出城的暗卫一个未归,他不是没有派人去查,却直到今日依旧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竟然没有了半点踪影。
花俊阳心焦,却只能被动的等待着,这种煎熬让他的发丝中出现了根根银霜。
千傲鳞将花俊阳的样子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冷笑。
凌俏儿一直憋着要见欧阳凌月,见到他的那一天,却是在比武招亲开始的那一天。
迎风楼建于二百年前,从建造初始,就一直被用于举行万民朝贺的仪式,这次的比武招亲现场,就设立在迎风楼外,光是建造比武招亲的台子,就足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台子就建立在迎风楼前巨大的广场上,最接近比武台的四周环绕着一圈五彩锦棚,这些事供给王公重臣们起坐,一般的官员与其他身份的人士则是坐在锦鹏旁的舒适座椅上,在外面一圈是前来凑热闹的平民百姓,迎风楼外的广场空地极大,就算是整个京都的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前来观看,也是能够乘得下去的,只是兵部尚书怕人多生事端,就在最外圈设立一条挂着五彩方旗的绳子,五步一兵的绑在士兵的身上,依次来防患百姓们因为凑热闹的心态而发生什么冲撞的事情。
虽然这样有些遮挡百姓们的目光,但这桩事情的重要程度已经让他们忽略了这些枝叶末节的事情,只要能够亲眼见证到这个盛典,便已经是心满意足的了。
可以说,如今不仅仅是京都,甚至是全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衡南京都的这场比武招亲上,翘首以盼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角逐。
花影魅作为这场招亲比试的主角,自然不会抛头露面的出现在看台上,她现在的身份可不仅仅是花府嫡女,而是一国公主,代表着国家尊严,便只能坐在凤阳楼内的房间中。
小小与秋儿正陪在她的身边,本来太后也是要来的,但顾忌太后的身体已经如今京都的不安定成分,花影魅劝阻了太后,比较这次只是初赛罢了,太后要是想见,自然也要见那些进入决赛的人,此时有什么好看的。
近午时分,迎风楼上突然想起礼奏,九长五短,宣示着圣驾到来,楼下顿时一片肃静,鸦雀无声,只有礼官高亮的声音,指挥着众人行礼朝拜。
花影魅就那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透过窗居高临下的望着那抹明黄的身影,却丝毫没有叩拜的意思。
皇帝的座位在锦棚上首的位置,位于迎风楼与广场接口的栏杆处,高鹏软座,富丽堂皇。
而他下手不远处屹立着一个白玉座椅,那显眼的位置与华贵的座椅已经显示了那个人身份的尊贵。
三国的使臣就坐在锦棚之中,凌俏儿被凌出云束缚在身边,生怕她又会招惹事端,当日从花影魅口中传出的话,可是将他惊得一身冷汗,偏生他这个胞妹却丝毫没有听出来什么,以为人家真的是在称赞朝阳国。
“俏儿,不许在闹事了。”凌出云见凌俏儿双目泛光的望着擂台,眉头轻蹙的低声告诫道。
上次若非她与那个花柔澜算计花影魅,对方又怎么会还给他一个那么大的回礼,若非是自己反应快,非得闹出事端不可。今日可是那花影魅比武招亲的日子,俏儿若是在闹出什么事,不就是再打花影魅的脸吗,他看得出来,若再有一次,那人必定不会轻饶了俏儿,是以他甚是忧心。
凌俏儿胡乱的答应着,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位于皇帝下手那一袭月白色衣衫的男子,竟似是失去了魂魄一般,眼睛里,心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怎么形容呢?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如同那日的白雪皎月一般,清贵,温润,优雅。
“皇兄,那个人是谁?”
凌出云顺着凌俏儿手指的方向望去,接触到那抹身影时,瞳孔紧缩,衡南国最年轻的丞相——欧阳凌月。
凌出云转过头望向凌俏儿,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了,看她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就已经知道,她怕是对他产生了兴趣。但欧阳凌月....这个人,看上去虽然十分温和,很好接触,但实际上,能够以他如今的年岁就稳坐丞相之位还未世人忌惮的人,又怎么会简单。
直觉上,欧阳凌月是与花影魅同样的人。
“衡南丞相欧阳凌月。”凌出云的声音有些沉重,但注意力都在欧阳凌月身上的凌俏儿哪里能发现的了。
欧阳凌月,他就是那个与皇兄其名的那个人?
凌俏儿的眸子亮亮的,望着欧阳凌月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你,脸上却是扬起了甜甜的笑容。
凌出云见到,眉头紧蹙。
就在这时,礼官已经引领今日预定要进行比试的前五十人上了平台,参拜皇帝后,一一报了名字,籍贯,这才下了去,随后按照抽签决定比武的顺序与配对,鼓声敲响后,比武正式开始。
花影魅百无聊赖的以手托腮,小小显得十分兴奋,如数家珍的将台上两人比武的招式讲解给对武功路数并不太清楚的秋儿,秋儿眼眸亮亮的,散发着求知的**,小小讲的兴高采烈,秋儿听的十分认真,花影魅看了看这二人,无声的笑了笑,比起台上的比武,她倒是觉得看她们两个人的互动更有意思。
花影魅美眸轻轻掠过台上比武之人,望向坐在千傲鳞下手的欧阳凌月,整个台面上,就属他最为耀目,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都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分走了台上人的不少风采。
似是若有所感,花影魅望向欧阳凌月的时候,后者也正好抬起头向着她坐在的房间望了来,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彼此相视一笑,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弥漫在二人目光交错后空气里。
这种感情,是她不曾体会的安心,就像是他即便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一般。
人不是在眼前,而是在心中。
台上很快就决出了胜负,初赛上是很难见到精彩的对决的,但这一点都无妨碍众人观看的心情。
午后有一个时辰的停赛时间,千傲鳞起驾回了宫,余后的比赛就由欧阳凌月坐镇,花影魅用了午膳,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直直的射了进来,温热的光芒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秋儿将放在屏风上的斗篷拿了下来披在花影魅的身上,“小姐,乏了就躺在软榻上歇歇,这比试,怕是一时半会完不了了。
花影魅点了点头,身子半倚着软榻躺了下来,闭着眼听着小小小声的在秋儿耳边继续讲解着,半梦半醒的时间一晃而过,花影魅醒来之后,已经日暮西山,只是台上的比武依旧没有比完。
小小见花影魅醒了,连忙将人扶了起来,秋儿将温热的茶盏端给花影魅,花影魅喝了一口,醒了醒盹,这才问道:“还有几场比试?”
“回小姐,还有一场。”小小答道。
花影魅黛眉轻蹙,站起身放下手里的茶盏,“回宫。”
从迎风楼侧边的楼梯走下来,马车就停在迎风楼的侧门,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不知道是刻意在那里等候还是随意溜到这里的凌出云。
“公主。”凌出云抱拳打着招呼,随后语气熟稔的说道:“这是要回宫?公主难道不打算看完吗?”
花影魅笑了笑,眉眼中透着一丝困乏,“打来打去还不是那样,从清晨坐到日暮,我只是有些乏了。”
凌出云见花影魅的样子,似是并不像是说谎,不过,像她这样自己都看不透的女子,即便是说谎了他也分辨不出来,索性便不再纠结她这话的真实性。
“若是无事,魅儿就告退了。”
花影魅的直言不讳让凌出云微微一笑,他并未如花影魅所愿,放她离去,而是彬彬有礼道:“在下听舍妹提及,公主对鸳鸯并蒂琴十分了解,再也只是偶然得到,对这琴所知不深,还请公主为在下解惑。”
花影魅看了他一眼,听出了他的画外之音,看来这凌出云不是偶然走到了这里,而是可以寻之。
“皇子严重了,魅儿也只是知道些皮毛罢了,解惑说不上,倒是可以与皇子探讨一二。”花影魅回答的谦虚有理,凌出云眼眸一亮,知道这是对方应承了他的话,连忙笑道:“公主客气了。”
“暖阁太闷,我是待乏了,皇子要是不介意,可愿陪魅儿到廊上走走。”
凌出云没有拒绝的理由,一笑后,便陪着花影魅缓步走向楼阁外的长廊。
等待马车上的公公看了一眼二人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这时,凌出云已陪着花影魅走到了外廊上,二人并肩而立的站着,看着下面打得热闹的高台。
“公主。”凌出云凝望着花影魅的侧面,道:“上次是舍妹顽皮,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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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二百零九章
“无碍。”花影魅浑然不在意的答着,但凌出云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舒心。
对方摆明了是不愿意听到自己提起俏儿的事情,凌出云识相的转移了话题,他本来早就想亲自向她道歉,只是其他几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又不能擅自去皇宫拜访,便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不过今日他倒不是来刻意道歉的,道歉不过是一方面而已。
“公主,那鸳鸯并蒂琴似乎与一般的琴弹奏方法不同,不知公主可知,那琴要如何弹奏?”凌出云黑眸中波光流转,若不是看他目中转过的思量,花影魅真的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再问这琴的演奏方法。
“一样。”都是拨动。
竖起与古琴一样,都是要用指甲手指腹拨动琴弦。
“那有何不一样的。”
“竖琴演奏的声音没有古琴大,但柔如彩虹,诗意盎然,温存而神秘。所以竖琴不适合大型的独奏,却很适合合奏。”
归根到底,凌出云想说的不过是个合字,看他的神色,显然是知道这些的,那么不过是想在她口中听到罢了。
“公主真是蕙质兰心,才情绝艳。”
才情绝艳不过是说辞,他要夸得是花影魅的聪慧,对方显然是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
“皇子谬赞。”花影魅微微垂额。
竟然对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凌出云就没有在绕圈子,声音清朗的说道:“公主,嫁去朝阳可好?”
不仅仅是因为她手中可能有碎玉,更是因为自己需要一个像她一样聪慧冷静并且十分厉害的妃子。
“皇子,我想知道原因。”花影魅语落,接着道:“自然我想听到的不是些风花雪月的话。”
朝阳国她是肯定不会去,但她却是想弄清楚,面前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非要迎娶自己不可,以他在朝阳国如欧阳凌月般的名声,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来这衡南国争一个对他没有半点助力的外姓公主?
凌出云深深的看了花影魅一样,将目放远,瞭望着夕阳下的京都,半响后方缓缓吐出两个字,“凤星。”
花影魅瞳孔一缩,她倒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敛下心中情绪,她呲笑了一声,“凤星?没想到皇子也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是无稽之谈吗?”凌出云反问。
花影魅挑了挑眉,抿唇一笑;“想要这天下就不要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说白了,想要凤星的人,不过都是对自己不信任罢了。”
就如欧阳凌月当初所说,他想要的他都能得到,纵然没有得到凤星,难道面前的困难会更艰辛吗?纵然得到了凤星,那么是否面前所有的障碍都能迎刃而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凌出云微微一愣,似是被什么直戳心脏,就是这样的豪言壮语,又有哪一个深闺女子敢说出这番话语来,这就是他要娶她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这个人。
凌出云苦笑,“就是因为你这般的不同寻常。”
花影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凌出云知道好听的话不如确切的利益来的实际些,“公主,只要你嫁往朝阳,我便告诉你一个有关于你身世的辛密。”
花影魅的心停跳了一拍,心中思虑着这凌出云到底知道些什么,口中却满不在乎甚至是嘲讽的呲笑道:“我的身世?我父亲是名声显赫的大将军,我母亲是太后宠爱的公主,我身世清白,又何来辛密一说?皇子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凌出云早就料到花影魅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说辞,也从她的口气与神态中确信她并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这个辛密。
一个人在猝然听到天大的秘密或者是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事情被人揭露时,脸色,神情,瞳孔,以及身上的肌肉都会出现变化,纵然是自制力很好的人,也无法在瞬间控制中激荡的心,所以在以上情况出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心平气和到连你瞳孔神经都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凌出云可以断定,花影魅并不知情,而她的不之情,就是他都中最大的筹码。
面对花影魅近乎质问的话语,凌出云只是朗声一笑,道:“真的是这样吗?那公主要如何解释花俊阳从小就忽略你,甚至是任由花府妾侍肆意的嘲笑打骂你。让你从小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
“若你的母亲真的是太后宠爱的公主,千傲鳞又为何这么多年来对你不闻不问,怎么任由旁人骂你废物草包?公主,你不会以为你这些年所受的欺辱,千傲鳞都不知情吧。”
“你还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也不过只是太后的养女,十几年未见,太后为何对你如此宠爱?甚至为了不惜责罚自己的亲皇孙?”
凌出云咄咄逼人的口吻让花影魅节节败退,直到退到他们所站长廊处屹立的柱子,花影魅这才退无可退的站定身子。
从最开始不屑,到沉思,到怀疑,到骇然,不过短短时间,花影魅的脸上已经显露了无数种的情绪。
凌出云站在他面前,完全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声音清冷而凌厉的质问道:“公主,你还认为在下,是在信口开河吗?”
花影魅垂着眼,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阻挡住眼底泛起的波涛。他竟然知道?这件事就算是在衡南国都很少有人知道,又何况是一个邻国的皇子,是谁,深埋在衡南国的朝阳国的地下暗庄,到底是哪一位或者是哪几位大臣?
仔细算算,这个暗庄应该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埋下,至少有十六年了,朝堂中,十六年前便是京都官员的人不多。而根据千傲鳞的性子,若是他身边的大臣,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么花影魅推测,十六年前那个奸细根本就无法接触到中央集权,也就是京都外围的小官。
这样想来,便可以排除掉一大部分的人了,剩下还要细细排查,毕竟花影魅不知道朝阳国安插在衡南国的暗庄,如今还是否依然在京都。
所有的心思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后,花影魅这才抬起头,心中的情绪尽数收敛,恢复了以往从容不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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