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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宠医妃元卿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母后一直在为你奔走,虽然我觉得太子之位你不会在乎,我也不在乎,可北唐的江山,始终需要有能者居之,纪王霸权蛮狠,我听得传闻说之前皓哥哥被人刺杀,也是纪王命人做的,纪王敢对皓哥哥下手,就未必不敢对你下手。”

    “是大哥”齐王脸色微变,“你从何处听得的传闻”

    “不必问,消息可靠。”

    齐王知道她获得消息的来源是褚家,如果是这样,那一定是真的了,他不禁又怒又悲,为了一个太子之位,兄弟之间兵戎相见,你死我活,何等的残酷

    至于太子之位,他说没想过那是假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一个国家交托到他的肩膀上,他是否能担得起

    可如果一旦纪王得势,自己是否又能退居一隅,安心做他的闲散王爷

    褚明翠继续道:“为了太子之位,人人心怀鬼胎,便连元卿凌都知道厉害关系,这不是权力的争夺战,这甚至是生死厮杀,不管你下场不下场,都逃不了,因为你是嫡子,纪王日后能容得下所有人,也不会容得下你,容不下母后。”

    齐王握住她的手,“本王会好好想想的,你别太担心。”

    齐王心里未必就没想过这些事情,但是,他总以为还没到那个关头。

    但是今天知道是纪王命人刺杀五哥的,他才忽然醒悟,不是没到那个关头,是他因恐惧而不敢去触碰。

    怀王府两位王妃落水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鲁妃道:“皇上,这齐王妃是受害者,落水之后惊吓了一番,皇上要命人好生安抚一番才是啊。”

    冷静言抽动了一下嘴角,“和得好。”

    明元帝大怒一声,“传顾司,命他到怀王府调查一下,再传楚王妃入宫。”

    “你也听到鲁妃的话了吧静言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明元帝问道。

    她哭着便去了明元帝处,禀报了此事。

    连后宫都知道不能得罪褚家。

    禀报之后,哭着痛斥,“楚王妃实在是欺人太甚,她跟齐王妃有什么私怨,可在外头解决,为什么要在怀儿府中行此阴毒之事若怀王府这时候出了人命,岂不是我怀儿的孽”

    他一手推了棋子,棋盘上顿时乱作一团,“此战,和!”

    棋局摆在桌面上,看样子是下到了一半,局面上看,厮杀正酣,但精通棋局的人看,则白子输定了,所有后路被切断,继续下,死路一条。

    最生气的人,自然就是鲁妃。

    “皇上,不是臣妾小气,实在是怀儿病情您也知道,他受不得刺激啊,如今在王府出了这种事情,他着急上火,病情已经再加重,臣妾心疼他啊。”鲁妃哭得都没了仪态,鼻涕眼泪爬满了脸。

    明元帝也为儿子的病而烦心不已,听得鲁妃哭诉,也大怒,“楚王妃竟敢在怀王府下毒手简直岂有此理,你放心,朕一定会拿她问罪。”

    怀王病重,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却还要受此惊扰,怎不让她愤怒

    明元帝不高兴了,“说事就说事,说什么棋局”

    冷静言就是这种得理不饶人的,输不起,连和都和不起。

    明元帝见鲁妃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记得不能得罪皇后和褚家,真是一位心思清明的人啊。

    打发了鲁妃,明元帝转入内殿。

    冷静言还很可惜地看着棋局,道:“皇上想必心中早有决断,正如这棋局,其实胜负已分。”

    冷静言起身,“皇上,该您下了!”

    明元帝在白子一方坐下,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不下了,心中烦扰,本是难得跟静言你厮杀一场,可惜了。”




第116章 不该这么办
    第116章 不该这么办

    冷静言叹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皇上既然已经下旨传楚王妃入宫。并没有传齐王妃,可见皇上心里并不在乎两位王妃谁对谁错。这等闲事,皇上想必是不会管的。”

    “有点道理,说下去。朕传楚王妃是什么道理啊”明元帝喝着茶,姿态悠闲。

    “没有道理。这楚王妃入宫。一到御前,她就是罪大恶极,罪恶的源头。不能申辩半句。皇上就会定她的罪。”

    “这是你的主意”

    “这是臣的猜测。”

    “这是你的主意!”

    “……这是臣的主意。”

    为什么卑鄙的主意是他的出的呢分明是皇上自个想的。

    明元帝赞不绝口,“爱卿这主意出得好。先问了她的罪,要将功折罪,就只能去给怀王治病。治好了抵罪,治不好。朕格外开恩,先暂时赦免,日后有什么情况再追究,爱卿这主意真是好啊!”

    “皇上谬赞了。臣只是急皇所急。”冷静言摆着棋盘。“再下一局”

    明元帝大手一挥。“还下什么你这司业就这么得空每日不务正业到朕这里溜达,业精于勤荒于嬉啊年轻人,回去精进学问,为朕作育英才去吧。”

    冷静言只得起身告退,皇上身边的红人,实在很难做人。

    两个时辰之后,元卿凌跪在了御书房。

    皇帝劈头痛斥,“身为王妃,言行举止皆代表皇室体面,你前去探望怀王,不思关心他的病情,却与齐王妃因私人小怨大打出手更企图谋杀,你可知大罪”

    元卿凌声音近乎惊悚,“儿媳知罪,父皇开恩啊。”

    若说只是训斥一顿,她觉得皇上是认真的。

    可说大打出手又企图谋杀,她就知道皇上有所企图了。

    但是,循例也得吼两嗓子开恩的。

    明元帝怒气冲冲,“开恩朕如何开恩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下此等鲁莽之事,若不是太上皇为你求情,朕定摘了你的脑袋。”

    “儿媳惶恐,父皇开恩啊!”

    “在这求着朕,还不如仔细琢磨一下,如何将功折罪!”明元帝冷道。

    “儿媳愚钝,实在不知道如何将功折罪,请父皇明示。”

    明元帝清了嗓子,“去怀王府,好好为怀王治病,治好了,朕恕你无罪。”

    元卿凌猜中了,无奈地道:“父皇,怀王的病情,儿媳一无所知,实在不敢说能治好,若治不好……。”

    明元帝认真地道:“听着,若治不好,朕必须要问你的罪,你也别吼冤枉,朕总要对所有人有一个交代,下水事件,不是你,就是齐王妃,总有一个人要背锅。”

    元卿凌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不是齐王妃”

    明元帝把玩着铁球,冷笑问道,“是的,你说为什么不是齐王妃呢”

    你就没点自知之明吗你和褚家,头发丝儿对大粗腿。

    元卿凌腹诽,皇上你欺善怕恶,忌惮褚家,动了一个惠鼎侯,便暂时不敢再动褚家。

    她不能说这些,且还要为皇上寻找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与齐王妃落水,所有人都说是我推了她,褚家的人也会信以为真,父皇先问了我的罪,褚家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不能私下再为此事找儿媳寻仇了,父皇用心良苦护着儿媳,儿媳感动不已,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怀王治病。”

    明元帝语重心长地道:“既然你保证能治好怀王,朕便姑且给你一个机会,去吧,马上就收拾药箱。”

    治好元卿凌膛目结舌。

    “去吧!”明元帝拿眼神警告,废话就不必多说。

    元卿凌慢慢地爬起来,世道何其不公啊!

    出了宫,元卿凌是松了一口气的。

    在要不要为怀王治病的这个问题上,她一直举棋不定。

    虽然最后决定不能冒险,但是心里始终不安,时刻惦记这事,折磨得很。

    如今没有退路,反而是好事。

    她相信治不好的话,皇上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只是,怕是要承受鲁妃的一顿怒气了。

    鲁妃……元卿凌脑袋瓜儿突突地痛,鲁妃不好惹啊。

    元卿凌去了一趟乾坤殿。

    “不知道了吧这是赏赐你的。”太上皇道。

    元卿凌感动,看着老头累得哼哧哼哧的,刨根小木头有这么累吗

    “世道本就如此,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太上皇抬起头,审视了她一眼,“不过,惠鼎侯的事情,做得不错。”

    “这个,是做晾衣杆吗”这就一根长木头,刨圆了,做个晾衣杆还是不错的。

    “不敢居功,是王爷神机妙算。”

    “这叫御夫杖,回头若老五欺负你,你只管拿着御夫杖痛殴便是,喜欢吗”

    元卿凌好奇,“不这么办,那该怎么办啊”

    元卿凌进去的时候,常公公手里正拿着一把锯子,太上皇则拿着尺子在量度一根拇指大小的木条。

    赐她点珠宝什么都好啊,金子银子都成,弄一根木头是什么意思

    元卿凌啊了一声,“常公公,您这话……”

    他放下尺子,取过常公公手里的锯子便开始锯短,“太长了不合适,三尺三最合适。”

    元卿凌坐在他的旁边,为他固定木条,“防不胜防嘛。”

    元卿凌大为诧异,“赐给我的”

    “您知道我被人欺负了啊”

    太上皇抬起头,额头竟有汗珠,脸色红润,颇得意地道:“你猜!”

    “晾衣杆是什么鬼东西”太上皇不食人间烟火地道。

    “不好吧到底是人命一条,动不动喊打喊杀,太不文明了。”在御书房的委屈,顿时化为乌有,元卿凌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好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她心甘情愿继续为皇室卖力。

    老爷子今日精神很足,在殿里做木工。

    常公公笑着道:“这可不仅仅是御夫杖,还能打那些无理取闹,动辄拖人下湖的泼妇。”

    元卿凌眸子绽放光芒,“喜欢,太喜欢了。”

    “真当回事了,”太上皇哼了一声,“这事本就不该这么办,这一次险胜,也是靠着几分运气,若缺了这运气,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金子银子哪里比得上这个

    “太上皇,您在弄什么啊”元卿凌好奇地凑过去问道。

    “那你还不弄死她”

    “这天下还有瞒得住孤的事情此事你着实无用,孤为你羞耻。”太上皇锯短了木头,抱着坐下来,拿了个小刨子修圆。

    “那这是什么啊”元卿凌打量着那根木头,上头还有个叉子,难道不是晾衣杆吗

    常公公耸肩,“这可是太上皇的原话,咱家可不敢这样说的。”



第117章 御夫杖
    第117章 御夫杖

    “擦汗!”太上皇喝道。

    元卿凌连忙拿出手绢为他擦汗,“歇会儿吧,喝口水再弄。”

    “快完事了。再雕刻几道龙纹成把暗扣弄好就成。”太上皇斜了她一眼,“说惠鼎侯那事。你既然不管不顾自己的名声,拿自己冒险的话,就不该男扮女装。而是直接以王妃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且引得他的注意。最好是引得他心猿意马。”

    元卿凌问道:“这有什么分别呢他知道我就是楚王妃。”

    太上皇道:“他装作不知道。回头事儿一了,人一杀,谁知道你曾落在他的手中那你不就是白死了吗可若你与王妃的身份与他来往。则见证的人就多了。你若死了,就算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做的。硬砌也能给他安点罪名,这样你的死就有价值了。”

    元卿凌听了太上皇的话,不得不佩服。这就是老狐狸啊。

    “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你得把最绝的一步想在了前头。本着就算自己死,也绝不让对方好过的心态去做事,那么事情多半能有效果。”

    “听太上皇一席话,受益匪浅。”元卿凌是真心听进去了。这件事情想想也真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多宝和它的伙伴救了她。事情就会像太上皇说的那样,白死了,死前还叫敌人快活一场。

    常公公道:“王妃必须谨记了,太上皇这些话,不寻常跟人说,您是头一个。”

    毕竟太过阴暗了。

    “知道。”元卿凌应道,下意识地靠近了太上皇,靠山那!

    “出宫去吧,别妨碍孤忙活。”太上皇却推开她的脑袋,“明日不是要去怀王府吗先回去准备准备。”

    “您消息忒灵通了吧”元卿凌震惊,她是直接从御书房过来的,一路过来并未逗留迟疑,也没见谁来禀报过他啊。

    “这事一猜便知,你们俩打架落湖也不是今日的事情,皇帝要过问,早就过问了,你以为他真要等鲁妃去哭诉才知道出事那天不问,今日忽然就问了,定是打你的主意,而你能被人利用的就只有那点莫名其妙的医术了,他一直不用你,是不想你背负治死亲王的责任,可如今,他也是没了办法了,做父亲的,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太上皇说到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元卿凌不得不由衷起敬,真是活得足够久,世事就都通达了,谁的心思都瞒不过他。

    若如今还是这老头坐江山,只怕褚家也不敢这么蹦跶。

    人精!

    “那这御夫杖什么时候给我”元卿凌站起来问道。

    “回头赏赐下去,再发旨,否则,谁把这棍子放在眼里”太上皇转身开始鼓捣许多工具,拿出了一条长长的钻头刻刀,很是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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