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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墓龙棺林八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家八千
    之后,她降低了声音看着我道:“孩子,娘没走,娘就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虚影逐渐的消散,化为点点星光,如同是一团翩翩起舞的夜萤烛火,飘向青龙山的方向。

    中山装看着我娘身子刚在的方向,看了许久,他点了点头道:“走吧,回去。”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无比的狼狈却又一片的死寂,我爷爷手里死死的抓着那把乘风老道留下的铜钱剑,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但是他整个人却站的笔直。

    三叔第一个进院子,第一个看到我爷爷,他疯了一样的朝着我爷爷跑去,可是当他碰到我爷爷我爷爷却往后倒去的时候,三叔抱住了我爷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哭:“爹!”

    大伯在门口跪了下来,把脸埋在地上,浑身抽搐。

    我跟着大伯跪了下来,昆仑跪在了我旁边。

    “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他娘的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让爷爷平躺在地上,跑过来抓住了大伯的肩膀,他双眼流出血泪把大伯整个人提了起来怒吼道:“大哥!爹怎么了!谁杀了爹!你告诉我!告诉我!”

    大伯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看着三叔道:“老三,去给爹穿上衣服,爹死都站着死!你哭什么!让爹体面的走!”

    我心里心如刀绞,我想要叫一声那个趟在地上的人一声爷爷,可是他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回应我一声,他再也不会起来摸着我的头笑着叫我孩子。

    我抬起头,看着天,发出绝望的怒吼。

    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我只感觉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接下来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家里满院子的缟素,爷爷已经穿上了寿衣趟在客厅的床上,在爷爷的后面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爷爷需要在家里停灵三天,在三天后选择良辰给爷爷出殡发丧,看到我醒来,大娘抹着眼泪也给我准备了一身素衣,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得到爷爷去世消失的村民还有大伯三叔他们的朋友都带着烧纸来到了家里算是给爷爷送行。

    中山装走过来对我们说道:“我知道林叔的走对于你们来说太突然了,可是红白之事乃是大事,左右亲邻们已经来了,心里再怎么难过也先把林叔的后事办好,不要让外人看笑话,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大伯点了点头道:“老三,八千,昆仑你们都别难过了,不要丢了礼数,老三特别是你,给小辈儿们好好的带个头,让爹走的体面一些。”

    三叔已经哭的双眼通红,他咬着牙点头道:“你放心,我自然让咱爹风光大葬。”

    “爹不喜欢排场,你也不用刻意的去张罗,平平安安的走吧。”大伯道。

    我们在爷爷的遗体面前跪了下来,大伯去抱来了香炉祭品摆在了供桌上,我们作为爷爷的后人家属要给每一位来给爷爷送行的人磕头答礼。过了没多久,邻居的陈大婶道:“平安,你看看你爹的香好像不对劲儿啊。”

    我们顺着陈大婶的手指看过去,看到那供桌上香炉里的香的确是烧的不正常。

    那香炉里插着四支香,有三根燃烧正常,剩下的一根则熄灭了。

    大伯道:“可能是那一根沾了潮气了,我换上。”

    大伯站起来给爷爷的香炉里换了香。

    可是过了一会儿却发现,依旧是其他的三支香燃烧正常,而最右边的那一根儿香则熄灭了。

    我哭着道:“大伯,这不是那一根香潮了,是爷爷有话要说。”

    大伯听完,立马对着爷爷的尸体磕了几个头道:“爹,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交代您放心,八千以后跟着我,我一定会照顾好他。”

    这时候,本来在里屋里面坐着的中山装走了过来,我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青龙山的古碑前点上了香炉观看香炉里的香,爷爷说他用的那是观香之术,此时爷爷遗体前的香燃烧有问题,我就赶紧道:“叔叔,您看看香,看看我爷爷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中山装点了点头,他盯着爷爷香炉中的那四支香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对着爷爷的遗体点了点头道:“林叔,我知道了。”

    大伯抬起头红着眼道:“我爹有什么话要交代”

    中山装看着大伯道:“家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到,林叔他心里牵挂,想见最后一面。”

    大娘疑惑的道:“家里人都在啊。”

    “二叔!是二叔没有回来!爷爷他心里记挂着二叔,想见二叔最后一面啊!”我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哭着道。

    大娘道:“八千,你说什么胡话,你二叔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就算还活在这世上,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方,我们到哪里去找去”

    “二叔没有死,也不是走丢了,是爷爷送他去一个地方学本事去了!”我道,爷爷在临死前曾经说过,老瞎子当年虽然没有把那两本古书给他,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缘,而爷爷却把这个机缘给了二叔,一想到这个,我就想起了正是因为我跟大伯两个人中了那山羊胡老道的奸计间接的害死了爷爷,我的眼泪就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

    大娘并不知道这事,她摇头道:“八千,我知道你难过,你一定是糊涂了。”

    大伯制止了大娘,为难的道:“八千说的是真的,爹临死前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就算知道老二没死,在一个地方学艺,我们却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怎么找你二叔回来”

    中山装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站了起来把中山装拉到了一边,毕竟很多事情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讲,到一边之后我对中山装说道:“叔叔,当年有一只黑猫吊死在了家门口,第二天家里便来了纸人纸马拉着一口石棺,那石棺看似是石质的,但是人在里面之后可以看到周围的幻境,像是透明的一样,二叔就是被那纸人纸马抬到了那口石棺里,您见多识广,知道那纸人纸马会到达什么地方吗”

    “什么”中山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

    我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爷爷说这是老瞎子留给他的机缘,而这一次那山羊胡老道还有黄皮子要来带我走,爷爷自知不能保护我,他再一次的叫来了纸人纸马,想把我也送到那个地方,让那个人保护我,可是那山羊胡老道早已猜到了爷爷会那么做,所以骗了我大伯,我和大伯不知有诈,我咬开了那带有凤凰之血的一块玉,那玉里的血烧毁了那纸人纸马,不然的话爷爷也不会死。”

    “看来你爷爷口中的老瞎子定然是那半疯半魔半神仙的江南刘瞎子无疑了,若不是江南的刘瞎子,谁还会与那喜怒无常的盖九幽有这份交情”中山装道。

    “盖九幽”我道。

    “对,此人还有一个外号叫九幽之主,他不阴不阳,不善不恶,不生不死,一百年前这个人也是一段传奇,此人三十岁前习武,武功大成,常穿白衣用长剑,数不尽的风流人物,威震江南,当时弯背老六坐镇北京城,一把左手刀早已被誉为天下无敌,盖九幽三十岁时给弯背老六下了战帖,说要断掉弯背老六的刀做自己三十岁的生日之礼,弯背老六应战之后,这一场比试牵动天下人的神经,不仅牵扯到南北武林之战,更是被人说是兵器谱上的刀剑之争,最后这个盖九幽虽然逼的那左手拿刀的弯背老六用上了右手刀,却终究是棋差一招剑断人败,可以说是虽败犹荣,盖九幽因此名震天下,可是这盖九幽却丢下了剑不再习武,上了龙虎山当道士钻研玄学道法,此人天性极高,在玄学修行上造诣极深,差点做了那龙虎山的异姓天师,就在这盖九幽就要功成名就之事,他却丢下了一句道法有边我无边放弃玄学遁入空门,佛法又臻大成,结果他又留下了一句佛不渡我转身离去,之后这盖九幽再一次到了北京,再战弯背老六,依旧落败,这一次落败败的极惨,弯背老六成了他一身的心魔,他更是因此而走火入魔成了一个癫狂的怪人,再之后销声匿迹,人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中山装道。




第24章 欺人太甚
    第24章 欺人太甚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问道,对于这个盖九幽怎么厉害我并不关心,我现在就是想让爷爷安然的离去,想把二叔接回来送爷爷最后一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中山装摇了摇头道。

    “哎,那岂不是要让爷爷带着遗憾走了。”我叹气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后来江湖传闻盖九幽入了那阴曹地府,身怀绝技又身兼佛道两法,成了九幽之主,外界只当这是传言,毕竟九幽之地谁也没有去过,都以为那只是盖九幽晚年走火入魔疯魔的话罢了。他此时若是还活着,这样的一个怪人到底会隐居在哪里谁也说不清楚。”中山装道。

    对此,我心中虽然难受遗憾,却也是无可奈何。

    我只能回到爷爷身边继续给爷爷守灵,中山装跟爷爷通过香火交流之后,爷爷跟前的香也终究是恢复了正常,爷爷平日里德高望重,来给他送行的人有很多,一直到晚上这才忙碌完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大伯让我跟三叔去休息他来给爷爷继续守灵,可是我俩谁也不舍得离开爷爷半步。

    就这样到了半夜。

    刚过午夜十二点,在我家的院子里,院墙上,再一次的出现了无数的黄皮子。

    它们绿豆一样的眼睛发着幽绿的光,死死的盯着屋里的我们。

    昆仑站了起来,虎目瞪着这些再次出现的黄皮子,三叔拿起了砍刀,怒火中烧的道:“我正要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管你他娘的是什么的道的畜生,来了就别想走了!”

    随着那为首的黄皮子呲着牙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那些黄皮子疯了一样的朝着我们席卷而来。

    昆仑一马当先,三叔提着刀,我跟大伯则一人手抓一条木棍!

    “欺人太甚!跟他们拼了!”大伯怒道。

    这一次的黄皮子依旧来势汹汹,昆仑一马当先的站在门前,只要是靠近他的黄皮子都被他一拳头打成肉酱,可是这一次黄皮子变的非常狡猾,它们没有围着昆仑缠斗,甚至都不与我们多做纠缠,它们眼里似乎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爷爷的遗体。

    黄皮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哪怕我们已经拼命的去跟打去砍它们,却依旧无法阻止它们扑向爷爷的尸体去咬!

    “把爹装进棺材里,跟这帮畜生拼了!”大伯怒吼道。

    我们去抬爷爷的尸体,可是黄皮子拼了命的来跟我们抢夺,不一会儿我身上就被这些黄皮子撕咬的遍体鳞伤,昆仑左冲右突,却也无法把这无数的黄皮子全部打死,三叔跟是陷入了黄皮子的重围之中自身难保。

    就在这时候,睡在大伯家里的中山装终于赶来,他扫开了挡路的黄皮子,拦住了杀红眼的昆仑,在院子里点上了三支香。

    在中山装点上那三支香之后,那些狂躁的黄皮子似乎对这三支香非常的畏惧,它们不再疯狂而是往后退去,退到了那三支香之后,中山装看着那些虽然退去却没有离开意思的黄皮子对我们说道:“都进屋吧。”

    此时的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三叔虽然一直在叫着要砍死这帮黄鼠狼给爷爷报仇,可是他身上遍体鳞伤几乎已经无法动弹,刚才若不是中山装的及时赶到,三叔几乎都要命丧这帮黄皮子之口。

    而中山装则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屋子的门口。

    他死死的盯着这帮黄皮子。

    同样的这帮黄皮子也盯着他。

    黄皮子的眼睛里依旧可以看出不甘和愤怒,它们没有走,却也不敢越过那三支香。

    等处理好了三叔身上的伤口,昆仑走出了屋子,他面无表情的要走向那一帮黄皮子,这帮黄皮子不是第一次在昆仑的手下吃亏,看到昆仑杀气腾腾的朝它们走去,它们也纷纷的后退不敢跟昆仑正面的交锋。

    “昆仑,回来。”中山装道。

    昆仑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中山装。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我都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永远护着这一家人,黄皮子杀之不绝,只要这一脉不绝,它们的报复便会不死不休。再继续杀它们,只会让这个死结越来越深。”中山装叹气道。

    大伯也在屋子里叫昆仑道:“孩子,回来吧。”

    昆仑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到了屋子,三叔怒骂道:“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该死卵朝天,谁怕谁”

    大伯拍了拍三叔的肩膀道:“老三,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他和昆仑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他们走后黄皮子再来,谁又能挡住它们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料理好爹的身后之事,不要在平生祸端。”

    三叔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我不靠任何人,也不怕它们,大不了一死,但是这仇我一定要报。”

    大伯叹了口气,给火盆里添了一把纸钱,三叔的脾气我们每个人都了解,他说这样的话也绝非是口头上发狠,必然是要言出必行,三叔虽然平日里跟爷爷不和睦,但是他们之间却有浓浓的父子之情,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中山装就这样坐在门口坐了一夜,中间续了四次香,只要中山装在,那三支香在,黄皮子也不敢越雷池半步,等到鸡鸣三晓天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那帮黄皮子终于带着不甘退去。

    第二天一天却也正常,正如村子里的人不知道爷爷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一样,昨晚家里发生的一切外人自然也不得而知,三叔在天亮之后便离开了家,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回来之后带了他的那一帮兄弟回来,他的这帮子兄弟每个人手上都带着砍刀,三叔摆明了架子就是今天晚上若是那帮黄皮子再敢过来就要死磕到底。

    大伯去劝了三叔半天却劝不动他,最后只能去把中山装叫了过来,中山装来之后看着三叔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做事不能全凭着自己的脾气。”

    “你教了昆仑一身本事,在前天晚上救过我,救过这一家人,我林老三承你天大的人情,不管任何时候你哪怕是想要我林老三的命,我要是眨一下眼睛便不是个男人,但是这件事你别拦着我,你不是我家里人,犯不着因为我家得罪这难缠至极的黄皮子,但是我林老三不怕。别说有杀父之仇,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别人欺负上门当缩头乌龟的道理。今天晚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是赚,林更臣死了,我林老三拼了命也要护得林家周全!”三叔道。

    “这件事如果发狠有用,我早让昆仑把他们全杀了,我说过这件事不仅是那贵妃坟的黄老太太,也不仅仅是那千年尸魃和天阙道人!有些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别因为一时冲动把整个事情搅乱,你林老三收不了这个场!”中山装瞪着三叔道。

    “那你说这件事要怎么收场!”三叔怒道。

    “先让林叔入土为安,之后我会去一趟贵妃坟。”中山装道。

    “求和”三叔冷笑道。

    中山装愠怒道:“不然呢林老三你不要不服气,你以为你手中的刀可以摆平一切千年尸魃上你的身你可能阻挡若不是我现在在这里,你爹的尸身你怕是都难以保全!早已被那黄皮子啃噬干净!我说的话难听,你喜欢听得听,不喜欢听也得受着!”

    三叔的脸涨的通红,这一句话说到了三叔的痛处,我能理解三叔此时的痛苦,就像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有说话一样,并非我不想给爷爷报仇,而是我们家现在的确是没有报仇的本事。

    这件事是我们家的血海深仇,别说中山装并不方便出手,就是他方便,我也不会让他为我们出头。

    我走过去拉住了三叔的手,眼神坚决的看着他道:“三叔,血海深仇永远铭记于心,我们都不会忘,可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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