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妖
作者:钧钧
【本书微信公众号 xng2o 加公众号看续集】小时候,无意之中救下了两只狐狸。
时光流转,我长大了,在某灵异杂志社做编辑。过着朝九晚五平淡的生活。
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我在小区门外的垃圾桶旁边“捡”到一个女孩子,并把她带回了出租房……
从此,我的生活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在遇到真爱、坠入温柔乡的同时,身边一幕幕惊魂事件相继生……
我的女朋友是人还是鬼?我们的爱情有没有结果?
我的女友是狐妖 1,奇怪的道士
我做了一夜的噩梦,醒来的时候,觉得四肢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脑袋炸裂般疼痛。
应该是感冒了吧,还是重感冒,我想着。努力爬起身来,穿好衣服,拿过床头上的手机,拨通了主编的电话。今天是不可能去上班了,假是必须要请的,否则我那秃顶上司又要克扣我的奖金了。
我在一家杂志社上班,做编辑,同时也是记者,人手不够时,还兼任排版、校队,可谓身兼数职,可是薪水却少得可怜。当然,我还是个业余作者,工作之余写点豆腐块文章,发表在报刊杂志上,挣点稿费。
打电话请了假,我疲软地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发现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雨不大,却把心浇得如同这昏暗的雨天。
望着外面的雨丝,加上头昏脑胀浑身不舒服,突然就有一种感伤涌上心头,挥之不去。不由地想起昨天晚上在人行天桥上的一幕来:
昨天下班后,我徒步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时候,从人行天桥上走过。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坐在路边,面前摊着块一尺见方的皱皱巴巴的红布,上面用毛笔写着“料事如神”“预测吉凶”等字样,红布上面摆着几本破旧的线装书,还有一筒竹签。中年道士盘腿坐着,身上的灰白道袍布满灰尘,头埋在胸前,似乎在打瞌睡,他与这个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城市格格不入。当然,像他这种招摇撞骗的人我可见得多了,什么算命啦,看风水啦,全是糊弄人的东西,目的是你口袋里的钞票。
对于算命这种事,我还是相信的,但是我不相信,在这个年代还有真正会算命的人。相术命理可是中华五千年的文化瑰宝,早已在滚滚红尘中失传,谁还能掌握这其间的玄妙和精华?可偏偏就还有那么一些人,打着算命、预测的旗号招摇撞骗,要么装作和尚,要么扮作尼姑,用尽心思骗人钱财。
我鄙夷地看了一眼那道士,疾步走过。
当我从他面前跨过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如大梦初醒一般叫了一声:“先生留步!”
我本来不想理他,但偏偏今天心情不错,便稍微停了一下脚步,问:“什么事?”然后我用目光盯着他,准备让他知难而退。
“先生脸色可不太好啊,要不要看看相抽支签测测运势……”道士望着我,流利地说。
老一套了。
我呵呵笑说:“谁说我脸色不好啦?哈哈,你让大家看看,我脸色有不好吗?”我一把抓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个美眉:“你说说,我脸色不好吗?”那美眉扑哧笑了,害羞地挣脱我的手,远去。
道士依然面不改色,说:“先生不妨试试,看看贫道测算的是否准确,不准不要钱!”看来,准备工作还做得蛮充足的,今天就认准我了。这些算命的把戏,无非就是一蒙二诈三胡扯吗,当然还有一些是暗地里有托,把你的底细摸的滚透,让你误以为他真的神机妙算。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元的零钞,丢在他的面前,转身就走。因为他面前的红布上写着“算命五元一次”的字样。
我转身还没迈出半步,衣服就被人拽住了。我回过头来,发现那道士已经站起身来,一支干瘦的手正拽住我的衣服,我还真是害怕他的手把我新买的衣服弄脏。我这衣服虽然不是名牌,可是他那手也真是太脏了点吧,油腻腻的布满污垢,似乎还开着裂,从裂口渗出丝丝血迹和脓。
“你还要怎样?”我有些动怒了。
“先生,你的钱请拿回去!”道士认真地说:“我不是乞丐。”
我斜了他一眼:“这有区别吗?”
道士不温不怒地说:“当然有区别,乞丐是不劳而获向人乞讨,而我是靠本事吃饭……”
“本事?……”我轻视地笑着说:“就你这还本事?”
“先生,看来你真是不信邪。”道士说。
我说:“对了,我这人还果真就不信邪。”
“行,今儿个我就破例为你算一卦,不收你的钱,怎么样?”道士咬咬牙,甩甩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臭道士,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行,我也抽个时间,看看你要玩什么把戏。
道士搬了个小凳子,让我坐下。
“贵姓?属相?生辰八字?祖籍?”道士问。
我打击他说:“你不是会算吗?算呗。”
道士严肃地说:“先生,心诚则灵,请你真实地报上来。”
“我姓吴,属牛,八五年农历的三月初三,祖籍云南……呃,身高啦,体重啦,腰围什么的要不要?身份证号码、学历证书编号、大学准考证号要不要?……”
“唔!”道士闭上眼,掐着手指,嘴里咕噜咕噜念了一通,说:“你祖上积德,家族兴旺,族中做官者有之,做贼者有之……”
这不废话吗?
道士继续说:“你父母健在人世,你兄弟姊妹一共七人,有五个姐姐,一个哥哥……是不是?”
等等,这臭道士还真下足了功夫啊,居然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的了,难怪非要给我算命不可。我再继续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我点点头,装作佩服地说:“哎哟喂,道长,你真神啊?还有吗?”
道士又掐算了一阵:“唔,先生从事的工作,可是与文字打交道,先生至今还是单身一人,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爱情,以女方的背叛而告终……”
这臭道士,居然把我那段痛苦的初恋也打听到了?
道士继续说:“先生为人豪爽仗义、耿直大方,先生的脾性又过于戆直,容易冲动,有什么话也脱口而出,得罪了很多人,当然也结交了很多朋友……”
我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但是,他连我的初恋都打听到了,暗地里打听我的这些还不容易吗?
“但是……”道士眉头一皱:“先生命中注定有一劫,大大不妙呀……先生,未来的半年之内,先生可要小心行事,恐有血光之灾呀。”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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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2,这是巧合吗?
道士这么一说,我心里已有数了。这臭道士果真是针对我来的,铁定是暗地里摸清了我的底细,然后借算命的伎俩说出来,以显示自己是神算,从心理上控制我,让我信服他,最后他就信口开河说我大难临头,借机骗钱。说到底,还是老一套了。哼哼,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而且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与我的某个老乡串通好了的,是哪个老乡这么缺德呢?李飞?耿松?还是毛四?我不得而知。
我装作担心地问:“道长,那我该怎么办?”
道士摇摇头说:“难办呀,难办。这是你命理天数,不能化解,能不能度过这关,要看你的造化了。唔,我这里有一道灵符,也许对你有用,你我有缘,就收你200元好了……”
看看,现在到正题上了吧,所有的一切的目的,都是在“200元”上。
“哈哈哈”我嘲笑着站起身来,转身就走。200元,200串羊肉串哪,够我吃半个月的夜宵了。我会真的信你这些歪把戏?
“先生,你别不信……”道士在我身后追着:“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可要注意啦,小心走路撞墙、吃饭噎着、喝水呛着、洗澡摔着、明天就生病……先生,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臭道士这不是咒我吗?我想转过身一脚踢了他的摊子,但想想自己犯不着跟这个疯子样的道士动怒。爷不跟你计较,爷也不信这一套,你爱骂就骂过够,谁叫爷日弄了你一番呢。
我租住在嘉园小区的三楼,房屋不算好,不过治安还行,至少我在这儿住了二年多,只丢过一床被子,两部手机和三双皮鞋四支牙膏。在房价日益飞涨的今天,买房是个永远的梦想,只能租住这种稍微便宜点的房屋了。
我提着菜,哼着歌,来到楼下,正走着,啪一声,一件物事从天而降,正掉在我的头上。幸好不是砖头和石块,要不然我脑袋还不开花?
我把那玩意儿从头上拿下来,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一条女式内裤,而且还是一条未洗的内裤,能看见遗留在上面的污渍,似乎还能闻到女人的尿骚味。
“谁他妈这么缺德?”我仰头望上去,这一栋楼一共七层,每家每户都窗户紧闭,看不出有刚刚丢东西的迹象呀。真是的,活该自己倒霉,要是我看见是谁丢了,非叫他(她)吃了不可。就算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我一边愤愤地骂着,一边继续迈开步子。
“砰”一声。我顿时眼冒金星,泪水都快要出来了。这一次,我的脑袋撞在了墙壁上,额头结结实实跟冰冷坚固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真是见鬼了,走了两年多的楼梯,怎么就撞上墙了?我痛得龇牙咧嘴,一边吸着冷气,一边揉着额头上的包,一边嘟囔着摸上楼。
我也并没有多想,回到我的“蜗居”,自个儿下厨,炒了一盘青椒土豆丝和一碟腊肉,胡乱的对付着肚子。单身汉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今天还真是饿了,一个人也顾不上什么吃相了,风卷残云般吃起来。突然,一口米饭噎在喉咙,上不能上,下也下不去,我赶紧站起来,拍着脖子,好不容易把一口饭吞下肚,虚汗都折腾出来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却不知是喝得太猛还是怎么的,竟被呛了,呛得我真够呛,咳咳咳一连咳嗽了好一阵,咳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这一刻,我也丝豪没在意,只是暗自嘀咕怎么倒霉事儿全在这天晚上集合来找我。
晚上,照例打开电脑写稿。因为写稿,我养成了晚睡的习惯。十一点过,我才关闭电脑,然后去浴室调试水,等温度适宜了,才脱得精光,由于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历来就光着身子去浴室洗澡,洗好后再光着身子出来。
虽然还是初秋,但天气已经很凉爽了,尤其是晚上,凉气袭人,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吹着口哨,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室,一头钻进热水里,浑身舒爽。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我一边搓揉着浑身的肥皂泡泡,一边不忘哼着滑稽的儿歌。
冷不防,我脚下一滑,就像踩到了西瓜皮一样,身子失重,直直的倒了下去,甚至来不及惊叫,我那一百二十多斤的身子就啪一声,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还溅了一些水花到墙壁上。我听到我后脑勺碰到地面发出的空响,似乎还在回荡,回荡。
手足裂痛、眼冒金星、耳朵轰鸣……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此时的状况了,真是惨不忍睹。我保持着摔倒在地的原姿势,一动不动,任凭淋浴头的热水淋在身上,迷糊了眼睛。我不是不想动,是动弹不了,一直过了四五分钟,我才叫出声来:“乖乖哟,这一跤忒厉害了!”
过了老半天,我才慢慢爬起来,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心里无趣到了极点。
真是倒霉。对,一定是那条女人穿过的内裤,给我带来的霉运,要不然怎么这一连串过的倒霉事一股脑儿让我全摊上了。奶奶的,要是日后让我知道是谁乱扔垃圾,非打打……呃,痛骂他不可。
真是晦气。
也罢,睡觉吧。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新的一天是新的开始。或许,明天我会碰上一连串的喜事、艳事呢。我这样自我安慰着,躺在床上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百只羊”,一直数到一百只羊,我还是睡不着。心里说不清是烦躁还是郁闷,总之这样的情形是很少的,往日的我写稿都这么晚的,洗了澡上床,挨着枕头就呼呼大睡的,可是今夜,我却失眠了。
窗外似乎在刮风,细微的声响带着凉气从窗户玻璃缝里袭进来,睡在被窝里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大约凌晨两点过,我才模模糊糊的睡着,期间我似乎听到窗外有人在唱歌,女声,轻轻地唱,歌声柔美悠长,却又显得空灵飘渺。我本想爬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看,是哪家小姑娘这般用功,半夜三更的还在练嗓子,也不怕邻居告她扰民?但我终究没有起身,我感到很疲乏,意识有些迷糊,不知是幻听还是梦境。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噩梦。这是一个非常离奇非常诡异的噩梦,却又显得那样的真实。
我的女友是狐妖 3,可怕的噩梦
在梦里,我站在一座山谷里,山谷空旷无人,空气很压抑,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随着声响,我看见前面的山崖慢慢裂开,泥土石块就像在煮沸的汤里,翻腾着、跳跃着,浑浊的泥沙和水的山洪向我冲来。
泥石流?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可是,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的,不曾下雨,怎么会突然爆发泥石流呢。
轰隆隆的响声震彻天地,我眼睁睁看着像发怒的雄狮般威猛的泥浆,挟卷着巨石,随时可以将我掩埋,可是我却伫立在原地,寸步难行,脚掌仿佛粘在地上。不仅如此,我还看见在那泥浆中,一声巨响,飞出一条巨大的蛇,发出耀眼的白光,朝我迎面扑来。
快逃。快逃。我在心里一个劲提醒自己。终于拔开步子,飞也似地往山谷外逃跑。我只听到耳边呼呼风响,身后巨蛇和山洪的轰鸣,还有我自己的心跳……
我跑啊,跑啊,觉得步子轻飘飘的,也不觉得累。在梦里当然不觉得累。但无论我跑的多快,都无法摆脱身后的东西。我没有勇气回头,也不敢停留,只一个劲地奔跑。但身后的响声和气息越来越逼近了,我能感觉到很强烈的压迫感。
我跑得多快啊,跳过乱石,越过荆棘,穿过树林……
可是,我无路可逃了,在我的前面,是一个悬崖,悬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升腾起阵阵烟雾。站在悬崖边上,我感到一阵眩晕。
而身后,汹涌的洪水和骇人的巨蛇已逼近,容不得我有片刻的犹豫,我往那悬崖上纵身一跳……急速的坠落感觉让我不禁“啊”一声叫出来……
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床上,可是床上已然被我的汗水浸湿了。我觉得自己口唇干裂,四肢酥软,浑身乏力,身子烫得厉害。我想,我一定是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
我这个人身子骨虽然没有多强壮,但还算硬朗,从小就很没病过,针都很少打的。像这种让我觉得举手投足都吃力的感冒,我还是第一次患。所以,我不得不打电话去杂志社请假,否则我的奖金又要被秃头上司给克扣了。
望着桌子上的水杯,可是自己就是够不着,心里便有些悲哀。一个人的日子,生病没人关心,这不仅是斯琴高丽的伤心,也是吴庆钧的悲哀。
我那么乐观的一个人,在此刻居然会生发悲哀之感。
此时,我突然想起昨天傍晚,天桥上那臭道士对我说的一番话,他基本算准了我的情况,还说我命理注定有一劫,半年内有血光之灾,当然这些都不让我惊讶,而现在突然让我动容的是,我转身走之后,他扯着破锣嗓子在我身后喊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可要注意啦,小心走路撞墙、吃饭噎着、喝水呛着、洗澡摔着、明天就生病……先生,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因为,我昨晚的确是走路撞着墙了,吃饭噎着了,喝水呛着了,洗澡摔着了,做了一夜的噩梦不说,今早醒来,果然生病了。这会是巧合吗?要是巧合,为什么这么多巧合一次性的发生在我身上?要不是巧合,那就说明那臭道士还真有几分道行,那么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要相信他吗?我真的要回去找他吗?
我发觉自己有些动摇了。这些巧合也真的太巧合了。
不,我吴庆钧绝不信邪,我深信这一定是巧合。我不能再去找那道士,否则还不被他笑话,笑话事小,还不被他乘机敲竹杠?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既然请了假,我这病得治呀。翻了翻抽屉,一粒药也没有。我自己好像备着感冒灵的,可是放哪去了呢?幸好小区外面不远就有一家小诊所,索性去诊所里看看,兴许好得快些。要休息也得舒舒坦坦地休息,像这浑身发热头脑裂痛的感觉,真他妈难受。
我拿了一把伞,出门了。出门外,提了提领子,紧了紧衣服,感觉到很冷。
虽然还尚早,但小诊所早已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首先我以为走错地方了,是不是走到灌汤小笼包店了,仔细再看,确定是诊所无疑,于是我就无聊地想:这一天到底有多少人生病?他们是什么病?有没有和我一样症状的呢?
秩序有些混乱,小诊所屋子本来就窄,显得拥挤不堪,医生和护士都忙不过来。我突然后悔当初怎么不去读医学院,回家开个诊所生意该多好?
门口的过道边上,几个等得不耐烦的病人居然打起了扑克。我这人对扑克不发烧,没兴趣,也学不会,当初我初恋女友怡儿手把手地教我打最简单的“三五反”,我却总也学不会,怡儿总是指着我的鼻子嗔骂“猪头”。
此时正好我也等得无聊,就站在他们旁边观看。我虽然不懂牌,但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就可以知道谁输了谁赢了。一连四五盘派,好像都是一个人在输,那就是我前面的那个瘦高男子。男子一个劲哀叹:“他妈妈的我今儿个怎么这么倒霉呢?真是霉透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从未碰到过的烂手气……”另一个男子也附和说:“是啊胖哥,你以往手气不是都很好吗?今天怎么这么霉?”我不禁扑哧笑出声来,这么个风吹就能倒的人,居然称它做胖哥?真是滑稽。
我这么一笑,那瘦高男人不乐意了,转过头来,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我说:“笑个屁呀?是不是你小子站在我后面让我倒霉的?啊?”
“你说什么?”我也不甘示弱。
其他人急忙劝阻,战争才没有爆发。不过我也懒得看下去了,管他胖哥还是瘦哥,让他连短裤都输光我才开心呢。
等了好半晌,终于轮到我坐到了医生办公桌前的高凳上。医生大致询问了一下症状,我也简略地叙述了一番,医生给我量体温:乖乖,39度。医生说,普通感冒,打一针吃包药就好了。
老实说,别看我老大不小了,可是害怕打针,害怕痛,我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打针。心里非常紧张。没想到从未打过针的我,会在这里闹出笑话来。
我的女友是狐妖 4,幻觉
护士小姐拿着棉签和注满药水的注射器走过来,示意我坐在高凳上,褪下裤子。我这人没打过针,看见护士小姐手里的针尖,直打颤。护士小姐还算漂亮,只是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满屋子的人,还有当着这护士小姐,我怎么好意思脱裤子。当然,我并不知道打针要打哪个部位,只是听说过打屁股。打屁股当然就要脱裤子。一个大男人把屁股露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换做你你会面不改色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护士小姐不耐烦的眼神中解开皮带,霍一下就把裤子脱到膝盖。
“啊……哈哈哈……”随即四周响起一片唏嘘声和爆笑声。
“笑什么笑?屁股都没见过吗?”我大声说。
护士小姐显然也被我的“大方”举动惊呆了,拿着针筒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往哪儿刺好。
……后来我才知道,打针并不需要露出整个屁股。当我捂着屁股走出诊所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打牌。只听那被别人唤作胖哥的男人在说;:“哈哈,怎么样我又赢啦!怪了,刚开始怎么那么倒霉呢?”
你别说,在诊所打了一针,身子居然舒服多了,精神也一点点的恢复了。来到附近的早点铺,我照例走进去,要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平日里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这里对付早餐的,算得上是这里的老顾客了。这里不仅卖早餐,店主夫妇还做豆腐卖。这不,现在老板娘就正在忙活着烧豆腐呢。肥胖的身子围着围裙,很滑稽,衣服上溅着豆浆豆渣。
我坐的位置正好靠近老板娘做豆腐的灶边,看见老板娘做豆腐,我就想起了乡下的老母亲,她老人家可是做豆腐的高手,做出来的豆腐老嫩适中,火候很到位,口感极好,邻居都喜欢请母亲帮忙做豆腐呢。
一边想着母亲,一边看做豆腐,我不禁的有些愣了,面前剩下的一根油条也忘了吃。可是过了好大会,老板娘的豆腐还做不出来,锅里还是一锅豆浆。“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啦?”老板娘有点着急了,嘀咕着:“做了十多年的豆腐,没碰到过这门子事呀?真倒霉!”
“真倒霉!”这话好像在哪听说过,对了,就刚才在诊所的时候,那个打牌的瘦高个男子一连输牌,也是这么说的。
“真倒霉。”我也随口轻声嘀咕了一句,老板娘翻着白眼瞪着我,我要不是她店里的常客的话,恐怕她早将手里的锅铲扔了过来。
老板娘说:“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乌鸦嘴,瞧我这豆腐,都怨你啦。”
“啊?怨我?”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豆腐做不出来,关我什么事呀?我狠狠剐了老板娘一眼,站起身走出早点店,发誓下次再也不来照顾她的生意了,这更年期的女人,有点不可思议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