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我也很震惊,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抓耳挠腮,在脑海里苦苦搜索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说:“小雪,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海市蜃楼的事儿,海市蜃楼是一种光学幻景,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虚像。海市蜃楼简称蜃景,根据物理学原理,海市蜃楼是由于不同的空气层有不同的密度,而光在不同的密度的空气中又有着不同的折射率。也就是因海面上冷空气与高空中暖空气之间的密度不同,对光线折射而产生的。蜃景与地理位置、地球物理条件以及那些地方在特定时间的气象特点有密切联系。气温的反常分布是大多数蜃景形成的气象条件。我想,现在我们看到的画面,肯定是和海市蜃楼一个原理,是因为此处的地质特点和现在的空气、光合作用,才会产生这样的犹如电影一般的虚幻场景!”
白如雪想了想说:“不对,海市蜃楼我有看到过,曾经在西沙的海边和新疆的沙漠,我都曾亲眼目睹了海市蜃楼,但是那只是一个逼真的影像,根本就不会有声音,但是你看看我们现在看到的,会像是虚幻的场景吗?”
“可是,难道还真会有人像古代人那样来群殴?”我望着谷底那两队正厮杀得热气腾腾的人马,这样说。
“真是见鬼了!”白如雪冒出这样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心里一个激灵,莫非,真是如白如雪所言,见鬼了?
我的女友是狐妖 168,神牛寨
我一瞬间感到冷汗直冒。鬼这东西,我算是见得不少了,但是对它的恐惧,却是有增无减。
我一时冲动,俯身在地上找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甩圆了膀子,狠狠地向着谷底下这些正在厮杀的人群丢下去。在白如雪的惊呼声中,这个石头像一枚炸弹,准确无误地砸向那些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个铠甲男子的头盔上,发出“铛”的一声响。
就见那铠甲男子愣了愣,然后抬头望上来。他的目光像两把利剑,虽然相隔甚远,但已经让我险些瘫倒在地。
铠甲男子发出一声怪异的长啸“呀——”,手握大弯刀,身子离开马背,飞一般向我们所在的崖上冲上来——
我暗叫不好,在白如雪的惊叫声中准备闭眼等死,谁知半天没有动静。等我再度睁开眼睛,只看到白如雪怔怔的看着谷底发呆。
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谷底怪石嶙峋,草木森森,哪里还有厮杀的古装人,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天哪!”白如雪惊叹地说:“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过神来,一把拉了她的手:“管他什么事儿,还不快走!这地方邪门得很!”我拉着白如雪,转身朝茂盛的森林里奔去,也不知跑了多久,白如雪才挣扎说:“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我赶紧松开手,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糟了,我们看来又迷路了!”只见四周全是参天大树,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两人只得停下来歇气,然后互相交换了看法,随便选了一个方位,不抱任何希望的走下去。
好在晌午时分,我们终于找到了神牛寨。也是我们造化大,在森林里一通瞎逛,站在一座满是青松的山梁上,就看到脚底山坳处,树木掩映间,有一个小村庄,大约几十户人家,偶尔有袅袅炊烟升腾起来,让人看到了人间烟火,心里那个踏实呀,就好像在茫无边际的大海看到了陆地一般。
白如雪惊喜地说:“你看,你看,那是不是神牛寨?”
我也高兴地说:“这应该就是神牛寨,我们不妨下去看看!”
本来很疲惫的我们顿时来了精神,两人欢天喜地地沿着下山的茅草路往村子里跑,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村口,只见四面青山环绕,这个被青松古木包围着的村落真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味道。此处地势在深山之中,半山腰上,山势迂回,地势不算平坦,所有的民房都是依地势而建,错落有致,高低交错,一条布满牲畜粪便的土路把分布在密林中的房子串联了起来。房子大都是土墙茅草顶,偶尔有一间是用瓦盖的,而且看样子,这个地方到目前还没有通电,真的很闭塞。
我和白如雪正站在村口发怔,就听到一阵锣鼓敲打的声音和着哀怨凄婉的唢呐声传来,随即看到树木遮盖的村落里涌出一队人来,看穿着打扮,全部都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穿得朴素而土气,几个壮汉正抬了一口黑漆棺材,后面是敲锣打鼓的、吹唢呐的、披麻戴孝的、看热闹的一大帮男男女女。
“真晦气!”白如雪嘟着嘴说:“刚来就碰到出殡!”
我说:“也是怪了,现在已经挨晚了,太阳都要下山了,怎么现在出殡呢,按照出殡的习俗,应该是清晨或者上午出殡的吧。”
白如雪哼了一声,说:“这你就不懂了,你没看到这些村民的穿着吗?这根本就不是我们汉人的服饰,这神牛寨应该是个少数民族村落,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下午出殡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正说着话,那对送葬的人群已经抬着棺材迎面而来,我赶紧拉着白如雪站在路边。那些人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与我们擦身而过,唢呐声声、冥纸飞扬,整个队伍里透露出一种低沉和哀伤。
几片冥纸在空中打着滚儿,落在了白如雪的肩头,白如雪忌讳的连连躲让,不知是错觉,还是我太神经质了,我好像看到那口棺材在不停的晃动,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挣扎、顶撞,似乎要破棺而出。
我和白如雪呆呆地看着那些送葬的人群随着棺材去了密林覆盖的后山。
我说:“我们进村去看看吧。”白如雪点头。
也许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送葬上山了,此刻村子里很寂静,干燥的地面上布满了牲畜的粪便,到处充溢着一股山村特有的草木味。偶尔有一个个穿着破烂流着鼻涕的儿童在路边玩泥巴,看到我们过来,便呆呆地盯着我们看。
“小朋友!”白如雪亲热地俯下身子,对一个正在路边看我们的花脸的、大约五六岁的一个小女孩说:“这里是不是神牛寨?”
那个小女孩好像听不懂白如雪的话,怯怯地看着白如雪,突然转身跑进了一间小茅屋。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盯住了,心里不由一紧。我这人就是这么敏感,被人盯梢或者偷窥,第六感都会告诉我,尽管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一向相信我的感觉。
我抬起头,四处环视,终于在路边一间稍微高大一些的房屋下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但是身子枯瘦,像一根竹竿一样,伫立在那里,目光冷冷的盯着我和白如雪。
“你好,老兄,请问这里是不是神牛寨?”我大踏步走上前去,冲那个“竹竿”打了个招呼。
竹竿打量了我一番,答非所问地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有些不愉快,但没有表现出来:“哦,我是个摄影师,她呢,是个旅行家,我们都是为了神牛寨的绝美风光和淳朴民风而来!”
“哦。”竹竿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说:“这里风光的确不错。”
这时候,白如雪也走了过来,说:“这位大哥,怎么称呼你呀?”
看到美女,竹竿的脸上起了细微的变化,原本充满警惕冷冰冰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呃,随便吧。”
白如雪呵呵笑着说:“大哥真有趣,这随便哪能随便用呀。大哥呀,我们想在神牛寨住几天,不知哪里可以找到住宿的地方?比如旅馆啦什么的。”
竹竿盯着白如雪,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荒野山村,哪有什么旅馆呀。”
白如雪说:“那能不能找到寄宿的地方?当然啦,我们不是白住,会付点费的。”
竹竿缓缓转过目光,看了我一眼,说:“这个村子闹鬼,我还是劝你们赶紧回去!”
“闹鬼?”我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男子非同一般,便说:“呵呵,我自幼就对这些传闻很喜欢,希望能在这儿,碰上一个鬼,请问,你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
我来神牛寨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调查不明生物的事情吗?难道这个男子知道具体情况,那样的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没想到竹竿闭口不谈了,改变话题说:“你们要找住的地方,待会儿去问村长吧。”
“村长?你们村长现在在哪儿呢?”白如雪问。
竹竿目不斜视,用手指了指刚才送葬上山的方向:“抬人上山了,你们等着吧。”说着,扔下我们在路上发呆,转身走进了他身后的茅屋,砰一声关上了木门。
我的女友是狐妖 169,刘村长
白如雪愤愤地说:“唉,这人怎么这样呀,太没礼貌了吧。”
我说:“看样子,这家伙不太像本地人!”
我和白如雪只好沿着村子里的土路溜达起来。我取相机在手,拍了几张照片。村子里也就几十户人家,清一色的土胚茅草房,让人觉得时光一下子倒退了好几十年。
一直到天色擦黑,那些送葬上山的村民才鱼贯的返回来。这些村民出乎意料的很热情,很客气,与我们攀谈,还邀我们到家里去做客。这时,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推开人群走进来说:“二位远方来的客人,我是这儿的村长,你们不介意的话,跟我去我家吧,我家后院正好有几间空闲的房屋,就是专门给过往旅客落脚的,你们可以住到那儿去。”
老村长虽然满脸苍老之态,但精神状况很好,看得出是个勤劳能干的山村长者。
我感激地对村长说:“如此甚好,有劳村长了。”
村长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挥:“唉,不要客气,年轻人,我们这个村子山高路远,偏僻得很,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几个人来,只要你们是正经人,不是来捣乱搞破坏的,我们都很欢迎的……走吧,先去我家吃饭,吃完饭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我和白如雪被老村长的热情所感染,心里觉得暖烘烘的,一天的奔波行走,早已是口干舌燥肚子饥饿,跟着老村长,穿过满是牛粪和羊粪的土路,踏着满地的落叶,朝村子东头一间瓦房走去,那里想必就是村长家了。
我们边走边聊,老村长问了我们的姓名和来历,我们也知道了老村长姓刘,叫刘福来。而且从村长口中得知,这个神牛寨的人家大部分都是姓刘,世代居住在深山里,很少有人外出求学或者打工,寨子里的人就在山里劳作、结婚、生儿育女。
白如雪问刘村长:“刘伯,你们村子地处深山,风景独特,应该会有很多人来休闲旅游观光吧。”
刘村长摇着头说:“唉,穷山苦水的不毛之地,哪个没事会跑来这地方哟,倒是有时候会有盗猎者等不法分子进村来,想要上山捕杀动物,砍伐珍贵树木,对于这种人,我们是从来不欢迎的,见一个就打断他的狗腿。”刘村长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还用炯炯的目光扫了我们一眼,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警告。
白如雪又问:“那么刘伯,现在这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我们两个外地人呢?”
刘村长说:“这倒不是。两个月前来了一个男的,说是过厌了城市里的生活,想要来我们神牛寨生活一段时间,喏,他就住在前面路边的老牛毛家。”我和白如雪都相继点了点头,心想,老村长说的大概就是我们刚进村子碰到的那个“竹竿”男子。
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老村长家。老村长家房子算得上是神牛寨最好的一家了,土胚垒砌,泥瓦盖顶,前前后后有十多间,他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已结婚生子,女儿女婿一家跟他住在一起,都是很质朴的山里人,他的女婿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那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女儿倒是有几分姿色,姑娘的时候一定是个水灵灵的山妹子,他五岁的小外孙是个很机灵的小男孩,虽然浑身玩耍弄得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格外有神。
在老村长家吃过晚饭,都是平时在城里很难吃到的山味,加上我们肚子都饿了,吃得很香很饱。吃过饭,老村长叫老伴带我和白如雪去后院安排住处。后院与前院隔着一笔篱笆墙,穿过简易的木门,就看到几间干净的土胚房,打扫得很干净。老村长的老伴刘阿婆抱了被褥,打开一间房屋说:“小吴啊,你们小两夫妻就住这一间吧!”一句话说得白如雪羞得脸红,我却在旁边偷笑。
白如雪赶紧解释说:“阿婆,我和他不是夫妻,我们……我们……”
刘阿婆会意一笑说:“哦,我知道了,你们还没有结婚,是情侣,呵呵,你们城里人就是开放,老婆子我都知道的,你们城里时兴未婚同居……”
我也不能再沉默了,忍住笑说:“阿婆,你误会了,我和白姑娘只不过是在半路上结识的……”
刘阿婆不等我说完,睁大双眼说:“怎么?半路结识的就搞在一起啦?也真是太随便了吧。”
白如雪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也弄得哭笑不得,连忙说:“阿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我们不能住一间房,要是方便的话,烦请阿婆再腾出一间房来,我们多付点钱。”
刘阿婆这才明白:“哦,原来你们不是情侣呀。没关系,我家房子空闲的有,尽管住就是了,哪能要你们的钱呀。”
住处妥当了,白如雪说要去村子里走走,一个人出去了。刘阿婆叮嘱她不要走远了,说寨子里多野兽,最近也颇不太平。我则来到前院,与刘村长喝酒吹牛。
酒是寨子里自酿的竹根酒,酒味浓烈,入口辛辣,微苦,不过慢慢回味,却别有一番滋味。我缠着老村长讲了一些寨子里的历史风俗,奇闻异事,然后向他打听山上不明生物的事情。
刘村长酒量很好,喝了两大杯竹根酒,脸色发红,话也多起来,听我提起不明生物的事情,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我们村子地处深山,有很多野生动物,但是你说的那个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动物吧,会不会是大猴子大猩猩之类的?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好像听刘骏子说过,他在山上碰到过这么个东西,说什么个头比人还要高,五官似人非人,奇异狰狞……”
我一听有戏,连忙乘机问:“请问刘伯,那个刘骏子是什么人,看来我明天要拜访一下他,向他详细的了解一下他所看到的东西。”
刘村长押了一口酒说:“人你是看不到了,死了,今天抬后山埋掉了。”
“死啦?”我吃惊道。看来,今天我们刚进村碰到出殡队伍,死者就是刘骏子。
“是呀。”刘村长说:“说也奇怪,这刘骏子才多岁,身子强壮着呢,平时为人也好,说没了就没了。”
我好奇地问:“那他是怎么死的呀?”
刘村长说:“惨呢。一个强壮有力的大男人,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了,而且就死在他家的卧室里。听说早上他婆娘起床时,他还好好地睡着,等他婆娘做了饭,去催叫他起床,左叫不应,右叫也不应,进屋去看,当场被吓瘫在地,只见满床的鲜血,满屋子的碎肉……”
我本能地打了一个寒噤,眼前浮现出一幅恐怖恶心的场景,差点把吃进去的饭喝进去的酒给吐出来。
“刘伯,这……这是什么东西咬的,查清楚了吗?”我颤抖着问。
刘村长摇头说:“唉,怎么查呀,老林子里本来野兽就多,这些年也发生过村民遭受动物的攻击,也有小孩子葬身狼腹……但是像这么惨烈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刚才你们阿婆才叮嘱你那位朋友,不要跑太远了,晚上不安全……”
我的女友是狐妖 170,喜郎
与刘村长一席交谈,让我依稀觉得,这个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小山村,似乎暗涛汹涌。
我正自担心白如雪,好在她很快就回来了。然后与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在厨房的水缸里打水洗脸脚,就歇息了。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跟刘村长一家道了别,回到后院自己的房间,经过一天的奔波,身子已经困乏不堪,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觉得有什么人摸进了我的房间,一下子就惊醒了,由于神牛寨没有通电,用煤油灯照亮,所以我一下子习惯性的去床头摸电灯开关,结果摸了个空。看木窗外面,月光朦胧,窗前伫立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是看不清,加上月色影影绰绰,那东西似乎背对月光,所以我只能看到一个影像,就像是一张大脸,正贴在没有玻璃的窗户上,透过木头窗棂冷冷地望着我。
“谁?”我的瞌睡一下子全没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套上鞋子,胆战心惊的朝窗口移过去,想要看个分明,管他是人是鬼。可是等我走到窗边,外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冷冷的月光照耀着寂寂的山村。
难道,又是我看花了眼?不可能,我有强烈的感觉,刚才确确实实有个东西站在我的窗外。
我壮了壮胆子,蓦然打开木门,吱呀一声,朦胧的月色扑进门来,在我的房内撒了一层白霜般的光华。外面月光如水,小院里一片寂静,什么人也没有。
我观察了半天,无功而返。暗自想可能又是自己眼花所致。重新爬到床上,却没有刚才好睡了,十分十分的想胡丽,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当然,在梦中,少不了要和胡丽缠绵一次。
第二天,我和白如雪相约到山上去拍照,其实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只是借助拍照的名义,希望到山上去,能有幸碰到那个不明生物,自己多拍些照片回去,算是不虚此行。但是白如雪对拍照也显得心不在焉,虽然山上到处都是风景,可是我们都各怀心事,倒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奇树异境上。倒是白如雪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她本来就是一个旅行家,可是在神牛寨,却没见她把多少心思放在风景民俗上,甚至连照片也不拍,真的跟其他旅行者不大相同。早上我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她正跟竹竿在村口吹牛,好像还聊得很开心。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很不舒服,按说我不应该吃醋,白如雪又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她的谁,但是我对竹竿根本就没有好印象,从昨天我们初到神牛寨与他的短短的交谈,他的态度让我很鄙视。
在山上转悠了半天,照片倒是拍了不少,当然除了很多风景照,还有很多美女照,我发现白如雪正好跟这些风景相搭配,互相衬托,风景更美,美人更媚。但是,对于不明生物,连影子都没见着,甚至连森林里其他动物也没见着多少。
天色挨晚,我们只好下山来,回到刘村长家。刚吃过饭,白如雪又出去了,我猜想她是去找竹竿了,心里便又起了疙瘩,心想: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搭理那种男人,真是应验了一句话“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我正在煤油灯下跟刘村长吹牛,这时,村长夫人刘阿婆带着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太走了进来,老太太穿得花花绿绿,看起来是他们神牛寨很传统的手工服饰。
刘阿婆对我说:“小吴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村子里的媒婆,大家都叫她王婆婆!”
我出于礼貌,赶紧打招呼说:“王婆婆好。”
王婆婆一直盯着我看,脸上堆满了笑容,本来就小的眼睛就完全挤进了深深的皱纹里,只见她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直看得我不好意思,一边看还一边点头,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我不由害羞起来,若是一个姑娘家对我这样子看,我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可是这样一个老太太以这样的方式看我,总让人心里直发毛,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等等?王婆婆是媒婆?难道她想给我介绍媳妇?那可不成,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要媒婆给我介绍媳妇呢。
正在疑惑,王婆婆开口了:“小吴先生,我是受寨子口的刘一手家委托,来求你帮个忙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不给我介绍媳妇,帮个忙是小意思,连忙说:“王婆婆客气了,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王婆婆说:“是这样的,明天呀,是刘一手家小儿子娶媳妇,所以要请你帮个忙。”
我道什么事呢,原来是人家要结婚了,叫我帮忙呢,不知是叫我去发烟,还是记账,估计是让我去记账吧,寨子里没有几个识字的,有个大事小情的还真的得请人,比如挂礼记账。这事当仁不让,我立马答应了下来:“没问题,王婆婆放心,这个没问题。”
王婆婆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本来还以为小吴先生不愿意做喜郎呢。有小吴先生做喜郎,刘一手家真是好福气!”
等等,喜郎?敢情不是请我去记账呀:“呃,王婆婆,你们不是请我去记账吗?”
刘阿婆插嘴说:“小吴呀,刘一手家是要请你去做喜郎,不是记账呢。”
“哦,这样呀,那,喜郎是干什么的?……”我还没弄清楚状况。
“哈哈,笨呀,喜郎嘛一定就是伴郎啦,这你都不知道。”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白如雪回来了,她笑着说:“恭喜你做喜郎,吴庆钧。”
之前我已满口答应了,现在想反悔自然不好,何况,当伴郎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我答应了王婆婆。王婆婆高兴的走了,临走前还给了我一匹二尺五长的红布,说是寨子里的规矩。王婆婆还叮嘱说:“小吴先生,你休息好,明天早上,刘家会派人来接你的!”我说:“不敢,不敢,我自己过去就是了。”王婆婆说:“这怎么行呢。要的,一定要的。”
送走王婆婆,我还跟白如雪商量了一下,明天要不要给刘家送红包,毕竟人家结婚嘛,大喜事,我们恰好赶上了,正好体验一把山村的古老婚礼。最后决定,我们每人包个200元的红包,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外面爆竹声声,锣鼓喧天,刚被吵醒,外面就传来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在叫:“喜郎,接喜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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