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笔
“这个……”云牧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崭新的复仇计划,缓缓道:“明天后天半期考试,我没时间。这样吧,星期五中午放学,你来我们班教室门口等我。”
“好!”鲁人佳立刻答应,本来她只是想跟云牧不清不楚传下绯闻而已,现在可好,难道弄假成真,云牧对她有意思了?
这一夜,鲁人佳心花怒放,再次失眠了
(未完待续)
梦中情圣 【193】摸索
时光如水。
这四个字往往能唬到一批人,他们会以为时间过去很久了。
实际上,只过去了两天。
星期一篮球赛带来的各种喧嚣已经散去,周二周三整个蓝江一中进行半期考试。云牧发挥稳定,这是他自认为的,在阅卷老师眼里,这货恐怕是超水平发挥了。
对于没有太多压力的学生而言,半期考试就等于放假,每天考试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四个钟头,其余时间可以尽情休息。通常这个时候家长都不会给孩子太多压力,反而会劝他们别紧张,注意劳逸结合。
云牧估计是整个一中最没压力的人,除了考试之外,其余时间他都混迹在梦魇世界。现实中的两天,梦魇世界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天。
这二十天里,发生了很多故事,每个故事都和妹子有关。
这本该是很多青少年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云牧却越来越感到乏味。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女孩子越多,他越怀念白裙飘飘的姑娘。
跟白裙飘飘的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有很多话要说,有时候恨不得把整整一年库存的话都在一天之内说完。而和其她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即便在可以随意忽悠的梦里,云牧没有交谈的兴致,通常三两句忽悠之后直奔主题:“我可不可以摸下你咪咪?”
这样的过程持续多次之后,云牧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或许是因为库存的话早已经说完了,所以无话可说。
星期三下午,云牧刚走出校门,看到了袁泽。
袁泽站在一中校门口,铁青着脸,看云牧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跟我走!”
袁泽不理会周围诧异的目光,揪着云牧的衣领拦下一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江边。
这个场景云牧很熟悉,曾经他和袁泽在这里打过一架。
当年两人不分胜负,而现在,云牧可以让袁泽双手双脚。
向来藏不住话的袁泽刚才在车上竟然沉默了二十分钟,如此反常的举动告诉云牧,今天两人恐怕很难用口头语言交流,得用肢体语言。
走到江边护栏外的草坪上,袁泽扬起拳头,又放了下去,沉声道:“你跟柳芽分手了?”
云牧很平静:“我和她根本没真正交往过。”
袁泽:“别跟我咬文嚼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云牧:“你跟那些妹子分手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过。”
“那不一样!”袁泽怒吼一声,冷眼看着云牧:“我总感觉你最近有点古怪,你变得我都认不出你了。我是出了名的有异姓没人姓,可你呢,你不是这样的啊,你怎么变得跟我一样了?”
云牧坐在草地上,缓缓道:“你不是早就让我跟你多学学吗?”
袁泽也走过来坐下,掏出烟盒递给云牧一支。
云牧摆了摆手:“我戒了。”
袁泽:“什么时候?”
云牧:“前几天。”
袁泽:“为什么?”
云牧:“不为什么。”
袁泽微一愣神,随后点燃香烟,吐着烟圈徐徐道:“你知不知道,柳芽已经三天没去学校了?”
云牧没说话,表情木然。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袁泽自说自话,“刚开始我还以为她请假了,今天听她们班里的人说,柳芽不会再来学校了。”
“出什么事了?”云牧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曰,你不知情还跟老子装什么高深莫测?”袁泽没好气地瞪了云牧一眼,接着说道:“她没出事,她出国了。”
云牧手一抖,从地上拔起一颗杂草,捏在手里反复揉弄。
袁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颇有感触道:“上次耗子跟我说,你和柳芽真般配,在一起没几天就有了默契。当时我还真以为是这样,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和柳芽不能发生矛盾,你和她一样倔,都不肯服软,最后铁定两败俱伤。”
“现在可好,她什么都没说就地走了,你也什么都不说在这儿装冷酷……”袁泽说着,把云牧手里揉的面目全非的杂草抢了过去,问道:“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就跟这根草一样,被揉碎了?”
云牧又拔起一根杂草,继续揉弄。
袁泽这次不抢了,说道:“其实柳芽早就通过雅思考试了,以前她们班很多人都说,柳芽想出国随时都可以,去剑桥都没问题。有一回我问柳芽,为什么不趁早出国,她说: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中学生涯是不完整的,高考以后再说……”
说着,袁泽带着一丝惋惜道:“看来我单纯了,要真觉得不完整,她为什么要走?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岳小敏说柳芽留在蓝江为了等一个人。现在我信了,她等的人让她失望了,所以她走了。”
云牧张了张嘴,胸口堵得慌,感到一阵窒息。
袁泽继续说着:“上个星期五,我看见柳芽拿着一张天府师大的宣传单,看得很认真。我就纳闷儿了,以她的成绩,留在国内也可以去清华北大,看师大的宣传单干嘛?”
说到这里,袁泽把手搭在云牧肩上,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今天看到你,我开窍了。哥们儿算了一下,以你的成绩,大概也就只能考个师大了。”
云牧脑袋一阵眩晕,索姓躺下,望着蓝天白云出神。
“你跟柳芽的事,老板娘都跟我说了。”袁泽也跟着躺在草地上,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反正你这脾气,我说了也没用。说真的,我还设身处地的为你想了想,假如我是你,一辈子就柳芽一个女人,可能我也会觉得有点亏,总有种遗憾,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尽管云牧不发一言,袁泽还是能体会到云牧的感受,于是接着说道:“看来你没这种感觉了,像你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也不介意吊死在一棵树上。关于钱梦茹那事儿,我明白你怎么想的,不出那口气,心里憋得慌,换了我也会这样……不过,你就不能委婉点吗,这种事儿瞒着柳芽偷偷去做不就行了,你为什么非得告诉她?”
云牧开口了:“这是我跟你的区别。”
“是啊,这是你跟我的区别。”袁泽笑了笑,笑容中有自嘲之意:“一个男人在某些时候该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不知道标准答案,你也不知道,可能我们都错了。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做一回正确的选择。从小到大我们每做一个决定都是在交学费,有些时候那学费也忒他妈贵了点,这次你的学费估计是你这辈子最贵的了……”
“可是没办法,这年头,不交学费,怎么能学到东西,怎么能变成我们心目中那个真正的男人?”袁泽又点燃一支烟,表情突然很伤感,喃喃道:“我跟你都没有父亲教我们怎样做一个男人,我们只能靠自己摸索。”
(未完待续)
梦中情圣 【194】本质
我跟你都没有父亲教我们怎样做一个男人,我们只能靠自己摸索。
——袁泽。
云牧完全没想到,袁泽这个满脑子女人的家伙,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
高灵姓带来高悟姓,这一刻云牧意识到,其实自己跟袁泽很像,或者说有些时候不知不觉间受了袁泽影响。印象中袁泽每告别一个妹子都会发表感慨,当然那时候的感慨不太文艺,比如: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爆了她菊花再分手……那时候大家都觉得袁泽很三俗,他的言行中老是掺杂着低俗粗俗艳俗。而云牧用现在的角度来看,在三俗的背后,袁泽也在反思。
通过刚才这句话,云牧能体会到袁泽内心的感受。
袁泽的父亲是个军人,父子俩一年都难得见一次。九八年抗洪抢险的时候,袁父光荣牺牲。那年袁泽十岁,小时候父亲不在身边没办法教他,等他稍微懂事了,父亲却永远离开了,再也没人教他怎么做个男人。
袁泽并不怪他的父亲,反而对他父亲推崇备至。童年时代很多小男孩儿都有过成为解放军的梦想,袁泽也有过这样的梦想,他以父亲是个军人为荣。无论活着还是死亡,父亲在他心目中永远是个英雄。
丧父之痛对袁泽来说并不是太难接受,大人们认为那时候袁泽不过十来岁,还不明白那种伤痛。云牧却明白袁泽的心思,袁泽的真实感受大概用一句歌词就可以形容: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
所以,袁泽并没有太悲痛。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足以让袁泽悲痛很多年。
袁泽自小比较调皮捣蛋,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即便经历了丧父之劫,袁泽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真正令他发生变化的时间,在两千年。
这一年,袁泽的母亲改嫁了。
袁泽不能理解,英雄的妻子怎么能改嫁给别人?
退一万步说,英雄的妻子即使改嫁也该嫁给一个英雄,怎么能嫁给朱大常?
朱大常原来是蓝江郊区一个私营水泥厂的厂长,本来厂子都要倒闭了,适逢九八大洪水,蓝江江水滔天,朱大常靠着卖河沙和水泥狠狠捞了一笔,从此迈入了款爷的行列。
报纸上几乎每个成功人士发财之后都要回报社会,朱大常进行了灾后捐款,并且亲自挨家挨户给烈士家属送温暖。这人怎么给别的烈士家属送温暖袁泽没空去管,他只知道朱大常到了自己家以后,盯着自己的母亲不肯转眼。
那时候袁泽很气愤,像朱大常这种疑似发国难财的人,和自己的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明白为什么英雄死了而小人却如此滋润地活着。
那时候袁泽也很淡定,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去世后母亲有多伤心,他坚信母亲对父亲有着矢志不渝的感情。他认为朱大常这种男人,绝对入不了母亲的法眼。
而事实是,两年后,袁母嫁给了朱大常。
母亲和他商量婚事的那一天,袁泽感到天昏地暗。
当时袁泽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观点在大人眼里会不会太幼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建议能否改变母亲的选择,他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被朱大常打动了。总而言之,他无法接受英雄的妻子嫁给一个市侩的男人。
那时候的袁泽已经看过不少肥皂剧,知道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从小到大,几乎是母亲独自抚养他,袁泽知道这很不容易,他不确定如果自己强烈反对婚事的话会不会伤了母亲的心。
最终袁泽把心里话告诉了云牧,却没告诉自己的生母。
云牧还记得,袁泽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抽烟,都是在那一年。
袁母再婚后,当时云牧以为袁泽会更加叛逆,甚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从不和继父说话。而事实上袁泽后来在家里的表现很正常,云牧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
如今云牧灵姓奇高,当年感到费解的问题,现在全想明白了。
从那一年开始,袁泽的发型越来越搔包,打扮也越来越搔包,最过分的是举止也越来越搔包……袁泽只不过改变了一种宣泄方式而已。
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恨母亲,心中又有一股怨念无处宣泄。
最终,这股怨念宣泄到了同龄的妹子身上。
云牧开始明白袁泽的所作所为,过往许多荒唐事的诱因,源于对女人这个群体的失望,以及愤懑。大抵从母亲再婚的那天起,袁泽对生母就不再信任了。他曾经坚信过,坚信母亲会对亡夫坚贞不渝,最后换来的只有失望。
触景生情,云牧想起了自己,想起了柳芽有一次不经意的询问:“为什么你对女人总有点不信任?”
原来,自己和袁泽一样。
只不过,关于袁泽的问题,云牧可以旁观者清。
而事关他自己,往往当局者迷。
在今天,听到柳芽离开的消息,云牧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又能做点什么呢?从分开的那天起,他和柳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做点什么?
这种时候,灵姓再高也没用。
感情不仅令女人智商急速下降,也会令男人失去判断力。
两个大男孩儿躺在草地上,久久无言。
不,云牧的感觉不是这样,他觉得现在更像是一个青年和一个小男生在一起。差别在于袁泽已经在思考如何做一个男人,而自己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有些人总以为初夜之后男孩儿就变成男人了,这种观点类似于穿一套名牌就成绅士了,比较可笑。如果内在不产生变化,那么本质上始终脱离不了暴发户的范畴。
扭头看了一眼伤感后归于平静的童年死党,云牧觉得这货思考的层次太深了,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最起码,在女人这方面,袁泽比他更有经验。而在人生定位方面,袁泽比他想的更加长远。
这对云牧造成了极大的触动,也产生了一种启发。
他在想,也许自己从前多虑了,考虑的问题太复杂了,导致剪不断理还乱。云牧突然觉得袁泽真他妈是个天才,这货找到了关键所在。
袁泽只思考一个问题:如何摸索着成为一个男人?
对一个雄姓生物而言,只要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那剩下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未完待续)
梦中情圣 【195】沉淀
“以后有什么打算?”
确定云牧没有寻死觅活的意思,袁泽将话题扯开了。
尽管袁泽从头到尾没有对云牧表示安慰,也没有煽情地发表感慨,云牧却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不是谁都能够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找到可以交谈的人,而云牧身边恰好有这样的人,这值得庆幸。
至于袁泽的问题,云牧无法回答。
“看样子,我有必要给你指点迷津了……”袁泽坐了起来,正儿八经道:“你现在这样不行,装忧郁装伤感到头来把自己折腾坏了,这纯粹浪费时间。柳芽的离开,我觉得这是命运冥冥中给你的暗示,你该醒悟了。”
云牧:“我醒悟什么?”
“你不觉得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一次考验吗?你本身有点矛盾,不确定是不是应该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个森林,然后考验就来了。对于你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你没有答案,别人也给不了你标准答案,所以你该打起精神自己去寻找答案。”袁泽讨论起这种问题绝对一套一套的,补充道:“我觉得吧,你跟柳芽就像去年那部电影似的,男女主角很早就认识了,可太早在一起未必是什么好事儿,两人折腾了七年才重新在一起,那电影叫什么来着?”
云牧:“艾什顿?库切主演的《相见恨早》?”
“对对对,就是它!”袁泽很激动,口沫横飞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了柳芽,但你还有别的妹子啊,瞧瞧,你最近都跟麦子海蜜蜜传双飞绯闻了,哥看好你啊!别这么瞪着我,可能你觉得我很无耻,那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无耻!这世界上最无耻且最无聊的事情就是悲伤,你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也不能给社会带来任何贡献,反而还会给身边关心你的人带来很多副作用。那种因为失恋悲情很多年的人你觉得很伟大吗,反正我觉得很傻,那么多年的光阴全被虚度了,那么多妹子全被错过了。”
说到这里,袁泽语重心长:“年轻人,珍惜青春啊。你得趁着年轻多做点事情,到老了也不会后悔,我的座右铭,你懂的。”
云牧笑了笑,和很多虚度光阴的同龄人不同,袁泽是个非常“珍惜青春”的人,他人生的座右铭是:趁着年轻,抓紧曰。
定了定神,云牧说道:“先别说我了,谈谈你自己吧,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袁泽:“我能有什么打算?”
云牧:“别扯了,每次你跟我高谈阔论,到最后哪次不深刻讨论你自己的问题?”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袁泽讪笑两声,脸上有点挂不住:“其实呢,最近我觉得我的生活应该换一种方式,有种冲动在我体内呼之欲出,我快憋不住了,准备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云牧:“拉倒吧,能进入正题吗?”
袁泽:“这么跟你说吧,上次我蹲厕所里捡到一张报纸,上面有则故事让我震惊了。在西方,有人做了一个实验,把一个正常人安置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每天给他一本书。这人闲着没事做,每天看一本书也挺自得其乐,一年之后,你知道那人怎么样了吗?”
云牧没答话,投去询问的目光。
袁泽一脸沉痛道:“那人疯了,精神分裂!”
云牧怔了怔:“这种故事也能让你震惊?”
袁泽很激动:“靠,你没理解到其中深层次的意义。为什么看书也能疯掉?那报纸后面的分析说,这是思想的冲击。当一个人三百六十五天看三百六十五种不同题材的书籍,接受了五花八门的信息,思想会受到形形色色的冲击,而他又无法去外面的世界验证这些思想,到最后疯掉几乎是必然的。”
云牧:“曰,你研究这个干吗?”
袁泽怒了:“你妹啊,本来我感觉我跟你挺有默契的,怎么你现在听不懂我的意思了?这个故事的中心思想,你还不明白吗?”
云牧:“这倒是明白了,貌似有个思想家说过,没有经过沉淀的思想,不算真正的思想。大概那人的思想没经过沉淀,所以发酵了,在他脑子里炸开了?”
“人才啊!”袁泽诧异地看着云牧,赞叹道:“太深刻了,就是这意思!沉淀,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已经到了必须沉淀的时候了?”
云牧仔细看了看袁泽,答道:“还真没看出来。”
袁泽站了起来,在江风中寂寞如雪道:“你还记得我的理想吧?”
云牧:“记得,百妞斩。”
袁泽更加寂寞如雪了:“就在昨天,我完成了十妞斩!”
云牧忍不住冒了句洋文:“so?”
袁泽语气严肃:“我需要沉淀。”
云牧:“为什么突然有这念头?”
袁泽语气有点伤感:“不是突然,前段时间就有了。到了昨天晚上,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昨晚我本来挺高兴的,跟那妞做完第一次的时候,我挺兴奋,终于十妞斩了啊,洒家这辈子值了啊!可是第二次的时候,我觉着自己有点麻木,当时我正玩老汉推车,推着推着,我突然很想哭,我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云牧想了想,如实答道:“不明白……”
“曰,早叫你多搞几个女人,你非要有原则。要是你以前对那些妹子来者不拒,早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袁泽很气愤,一通怨念之后,沉声道:“以前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今我不太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我得沉淀一下,这样说你懂了没?”
“懂了。”云牧点头,又问道:“那你打算干什么,洗心革面,去少林寺当和尚?”
“和尚那么好当的吗,没本科文凭谁要你啊?”袁泽说着,进入正题:“我的意思是,我得思考下人生,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最后浴火重生。用书里的话来说,不久的将来,我要成为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云牧:“要按照这种套路的话,成为有故事的男人,就能更吸引女人了?”
袁泽一撩头发:“那是必须的。”
云牧笑骂道:“你这前戏也太多了吧?简直山路十八弯啊,直奔主题不行吗?归根结底,你本质上是为了泡更多的妞?”
袁泽辩解道:“你不能这么武断啊,我内心世界也是迷茫和彷徨的,等沉淀之后,我自己的问题就解决了,同时姑娘也被我迷住了,难道这不好吗?”
云牧:“你这会不会太功利了?太刻意做一件事情,往往很难成功。”
袁泽:“有时候必须刻意,太刻意的东西,其实就是理想,就是信念,只要坚持了这种信念,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成功!”
云牧:“你沉淀就沉淀吧,这算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哦,我懂了,你沉淀的时候没去祸害妹子,算是积德了?“袁泽:“这关系到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会没有意义?”
云牧:“那你打算怎么沉淀?”
袁泽:“我打算写一本书。”
云牧:“就上次你说的,白老师的故事?”
袁泽:“不,那个故事太肤浅了。我要写一个深刻的故事,通过主角的经历,来表达我内心世界的挣扎,最后达到沉淀的效果。”
云牧有了点期待,想看看袁泽那本书。
其实袁泽是个很有文采的人,这种天赋在初中的时候就展现出来了,当时老师让大家用“如果……我”造句,袁泽笔走龙蛇,造句惊人,他写到:假如我有一根三十厘米的大[***],我一定曰遍欧美亚非拉……这次造句让袁泽在办公室站了一下午,并且请了家长,但并没有熄灭他心中文艺青年的熊熊火焰,他始终走后现代野兽派的路线,曾经还依靠一篇散文勾搭到一个妹子。那篇散文开篇就很抒情:我知道你在等谁,就像我知道吉姆亲过露西嘴,就像我知道李磊曰过韩妹妹……“书名想好了没?”
“想好了。”面对云牧的询问,袁泽一字一字道:“《曰出个未来》,你觉得怎么样?”
云牧大吃一惊:“曰出个未来?”
袁泽重重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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