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怪车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壮江辉
大眼女警官郑重的交给他血衣时说道:“很惭愧,做为警察却不能和你同行,为凌队洗清冤屈。但是,我可以随时协助你,真希望你能完成重任。现在,全城正在追逃毕局长,我得马上回去。没想到,毕局也和凌队同命相连了,这北城成了啥人的天下了!”
胡快说:“真感谢您的无私支持,但愿毕局长能安全逃过追捕,毕局长要在,就更能摧毁恶势力了。”大眼女警官摇摇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整不好全城的黑白道都上阵了,没谁敢帮他了。”
胡快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八楼小屋。指控盖黑盖的全部铁证都齐了,沙比的血衣,证言材料,以色列微型冲锋枪,还有自己这个被追杀的活证人。可以像讲述一部惊心动魄情节曲折的小说那样,如实的揭露盖黑盖恶势力暴力杀人的细节全程。
他认真的再一次把血衣加封了两层塑料袋,把证言材料塞进了迷彩包隐蔽的隔层,把冲锋枪重新用一件旧衬衣包严,装好了防身的俄罗斯弹弓,就开始了强烈的体能锻炼。
这是最后一次锻炼了,也许,这次走出这间小屋就永远无法返回了。大汗淋漓后,他环视着屋里的一件件陈旧的物器,思如泉涌,感似乱云。
值钱的东西基本上没了,特别是身边的珍贵都没了:雨雪没了,婚姻没了,家没了,生活没了,怪车没了,自己也即将没了。这屋里剩下的是,一堆堆发黄的图纸和锈迹斑斑的零件,这个曾经装满理想志向的小屋,很快就要人去楼空,不知属于谁了。
尽管这样,他还是充满留恋之情的用心和目光抚摸着每一个熟悉的角落,做一种伤感孤独的告别。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走到床前跪下,把身体探进床下,费力的从里面拽出一个五十年代老式的皮箱。
皮箱已经是灰尘布满的岁月痕迹,他一点点的解开像皮带似的两道箱锁,里面露出一箱发黄干硬的图纸。然后,在图纸的底层仔细翻找,找到一封牛皮纸长条信封,小心翼翼的打开,抽出一页折叠考究的泛黄的信纸,这是爸爸妈妈被关进“牛棚”的日子里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信的内容悲痛且坚定。
小快吾儿:
久未见面,甚念。
在党的政策精神指引下。我们教育改造的良好,大有一种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之收获。现在,基本消除了不问政治方向只顾技术专研的白专道路的不良思想,彻底从封资修的错误理念中解放了出来,虚心向贫下中农学习,向工农兵学习,向无产阶级学习。
以他们为镜子,为老师,检查自己。提高自己,重新塑造自己。
爸爸妈妈知道,在我们不良思想的影响下,早在bj的四合院里,你就喜欢汽车,爱汽车,痴情于车了。现在。我们要告诉你,热爱汽车本身不是坏事,但是首要一条,必须先用政治思想统帅一切,用党的思想武装头脑后方可爱车。
有党的指引,你才不会走上白专的道路。才不会像爸妈这样接受思想改造。爸爸妈妈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代汽车专家,虽然犯下了“白专”的错误,但是,我们没有做过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我们忠诚祖国的汽车事业。为新中国的汽车制造业付出了青春和汗水。
尽管我们看不到“中国制造”的中国汽车了,可是。我们尽职了。直到今天,仍然在为“中国制造”的中国汽车能早日出现在世界而努力着。虽然环境所限,条件艰苦,但为国家为民族争光的理想,始终是没变的。
也许,我们在有生之年实现不了理想了,这个希望和遗憾只好留给你了。你喜欢车,你想成为“世界车王”的愿望千万不要放弃!
你所自我想象的车型很有创意,所有的车型最初都是想象出来的,假如正规的设计受到限制,你可以按照你的理念,开辟一条独特的设计渠道,挑战传统的限定,为祖国去争光!我们发现了你与众不同的构思和不凡的想象力。
望你为你理想的蓝图奋斗,坚持不懈,始终不渝!我们的国家需要一批勇于创新,不拘泥于模式的有志者,你如坚持必能成为其中一员,我们多么希望有这么一天啊。这一天,传来吾儿设计的中国制造的新型汽车!
理想的路很长,也很艰难,假如你没有条件实现理想,或者遭遇了挫折,就从非正规的创意领域突破,迂回而进,力争让中国的汽车奔驰在世界的跑道。
爸爸妈妈会在天堂微笑着为你祝福!我们知道你喜欢唐诗,最后,爸爸妈妈为你合写了一首《七言绝句》,权且称作《为车行》吧,做留念,以诗励志:
总抱遗憾梦里醒,
夙愿断于动荡中。
唯有吾儿赴我志,
天堂世界听车声。
凝视着恍若隔世的父亲亲笔,胡快依稀想起,接到这封绝笔信后,立即伏案疾书,连夜给父母回复了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信中还步父母七言绝句诗的原韵回赋了一首,至今,也不知道父母临终前收到没有。信的内容,早已忘记,诗却铭刻心中:
童年有志终不醒,
激情缘在血脉中。
纵然热爱屡遭难,
中国制造有我声。
他泪眼婆娑的把信装进了迷彩包里,边装边说:亲爱的爸爸妈妈,儿子没能完成您们的心愿,我必须要去完成正义的遗嘱。不要悲伤,我们很快就会在天堂里相见的。
胡快看时间已经是晚六点了,决定夜色再深一些去省城,以避开盖黑盖镖手们的追杀。好几天没吃一次像样的饭了,现在仍然没有可吃的,就翻出一盒方便面,干嚼着吃了起来。吃到一半时,就有轻微的敲门声,立刻又紧张万分。
仔细的去听,似乎不像是那帮恐怖的杀手,就放松了神经,再听一听来者何人?门外的敲门声,仍然很有耐心,并且很温和地问道:“家里有人吗?我是煤气公司的,免费为居民安装煤气报警器的。”
胡快没有回答,走到门前,准备试探着开门,忽觉得不对,凭判断,煤气公司作业的工人一般都是急火火的做派,没有这种文明式的敲门法。
而且,没有得到回答的门外,变得静如止水了,这绝不符合常规。他又等待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反馈和离开的脚步声。胡快终于断定:潜在门外的,是杀手。
汗立刻就下来了,呼吸骤然艰难。和凌法天队长在空楼喋血的恐怖场景又要再现了。而这次,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对抗的武器,还有,八楼同样是无人而来的顶楼,杀手可以一直这样潜而不走。
从现状看,杀手一定是发现了他就在此屋,所以守株待兔。拖延,丝毫不能减少死亡系数,想到报警,又恐招来更大的麻烦而耽搁了去省城的计划。最后决定,先发制人,力求一招制敌。
胡快背紧了迷彩包,戴上墨镜,想好了冲出去的办法,把床上的棉褥子拽下来,从卫生间拿出塑料杆拖布,像卷煎饼那样把褥子卷在了拖布杆上,用床单捆好,关了日光灯,轻步走到门前,运足底气,一脚侧踹,踢开了门,随之把人体状的软绵绵的褥卷伸了出去。
他的判断非常准确,隐在门外两侧的杀手猛然见到门被打开,跟着出现一个黑影,慌忙出手,两把利刃同时刺出。只听“噗噗”两声,刀锋扎进了棉絮。
早已有备的胡快屏息凝气飞出两腿,对准两个未能收刀的杀手一个“摆莲勾踢脚”直刺软肋,俩杀手没明白咋回事就从八楼楼道滚了下去。胡快借势虎跃而下,对着一个挣扎着爬起来的杀手后心补了一脚,然后踩着另一个杀手的肚子,燕子般飞身下楼。
摆脱了杀手的胡快,顿觉一身轻松。为防再遭追杀,他直接叫了一辆出租,包车去省城。出租司机看到戴着墨镜、光头有伤、一脸怒气的胡快,有些紧张。胡快说道:“兄弟,没事,放心开你的车,我不是劫匪。”
还好,一路无障。夜色阑珊的十点半,出租车开进了省城繁华地段。胡快下了车,心中却一片茫然:怎样才能和公安厅陈重厅长见面呢?自己这个样子,能否被相信呢?
除了一张身份证,没有一件被人重视的东西。他徘徊在闹市的路灯下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必须去找表哥,沙比的表哥。毕竟,表哥曾答应过需要时可以找他,现在就是最需要的时刻了。
虽然,表哥也是省级领导,自己求助也有不成比例的元素,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找吧,为了死难的凌法天队长,为了重残的沙比,为了结束盖黑盖为所欲为的罪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中国怪车手 第二十三章(一) 怪车手冒死寻找特别小组深入狼穴
紧张中的胡快拨通了表哥的手机,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听。(//再拨,仍然如此。胡快失望的情绪上来了:完了,这个陌生的小灵通号码,表哥是不会接的。挂了机,沮丧的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呆呆的站着。
他想,只有明天自己去独闯公安厅了。一想到省公安厅,又开始心跳不止,因为,他看见过那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目光呆滞,拎着脏兮兮的布袋,鸣冤叫屈精神偏执的上访者,是怎样遭到粗暴的干预和人格的侮辱,像驱赶瘟疫似地被哄出政府禁区的情形。
明天,也许自己也要成为被人驱赶的一员了,求见陈重厅长的意味,就是上访告状,这个难度,高处不胜寒。不由得又想起了凌法天,假如凌队长要活着多好啊,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一想到凌队的死,他的心又痛苦起来。自问:凌队死了,自己还活着,再难,还有必死更难得吗?这是最后的一搏了,见到厅长就是胜利。无论怎样遭到羞辱、粗暴阻挡必须要闯进公安厅,否则,就是懦夫,就是失败,就是不可饶恕的罪人!闯,一定要闯进去!
就在他感到了自己真的不再恐惧的时刻,小灵通微弱的铃声响了起来。
他忐忑的赶紧接听,手机里传来表哥疲惫却沉稳的声音:“请问,哪位?”胡快慌忙的答:“我,是我,我是胡快,怪车手胡快,沙比的朋友,您是表哥吧?”
表哥的声音立刻变得精神了许多:“噢,是小胡啊,你们都好吗?这么晚了,一定有事吧?刚才睡着了,有事要找我吧,请讲吧?”
胡快激动了:“表哥,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可是事情太急了,能不能和您见一面?不是现在,是明天,我已经到了省城。”
表哥的语气更亲切了:“那还客气什么,我知道你们的情况。既然已经在省城了,就马上过来吧,我在省第一医院住院部。高干病房18号,我等你。”
胡快惊叫:“啥?表哥您在医院?那,那怎么行呢,这不给您添乱吗。表哥您怎么了,我不知道是这样的。真对不起……”
表哥知道胡快要说什么,打断了他。声音有些急:“小胡,不用说了,你既然是来找我的,就不要介意。我的身体无大碍,赶快过来。我住我的院,你说你的事,两不误。立刻过来。打车!”
胡快泪水流出来了:“谢谢表哥,我听您的,我去。”
表哥的真诚让胡快感动至极,他双手捂面泪流不止,像饱受委屈的孩提突然偎在了母亲的怀里,获得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半小时后,胡快敲开了表哥单间病房,一眼就看见了高大的表哥平躺在病榻。床边是一架制氧机,手上缠着输液管,输液架上吊着两三个输液袋,有一位端庄的女性,静守于床前。
没等胡快说话,表哥就侧过身善解人意地介绍:“小胡,别拘束。没外人,这是你表嫂。快,坐下坐下,歇一下。喘口气再汇报你们的事。沙比状况怎么样,一块说说?”
胡快赶紧向表嫂躬身示意,又转向表哥:“表嫂表哥,我不应该这个时候来,实在抱歉了。”
表嫂接过话:“没事的,你是沙比的朋友,你表哥认可的。你来了,正好陪你表哥聊聊天,有啥事就说,别着急,你表哥的心脏不好,是第三次支架了,我出去透透气。”
表哥道:“小胡,你看,你表嫂够格吧,主动留给我们空间。说吧,什么事,这么急?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我都可以帮你们,不过,可别给我出难题。没事,该说的就说,你进来时,我第一眼就发现了你带伤的光头,怎么搞的?”
胡快放下迷彩包,眼睛含着泪水:“表哥,凌法天队长被北城盖黑盖恶势力杀害了,毕虎局长也被纪检委审查了。()我是冒死从暴徒们的追杀中逃出来的,就是残害沙比的那伙恶势力暴徒。”
表哥的眼睛里射出一种非常的震惊,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那个刑侦队长被害了?毕虎也被查?这北城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
由于突然的愤怒,表哥的神经受到了猛烈的刺激,手上的输液针头脱落了,手背浸出了血液。胡快急忙说:表哥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迅速叫来护士重新换了针头。
护士出去了。表哥还沉浸在愤怒中:“说吧,把整个事件都说给我。我要知道,他们为何被害的?这是一场正义和邪恶的斗争。不要顾忌,不要害怕,不要考虑我的身体。别的事,我可以推脱,这样重大的事情,我不能不管了!”
胡快把盖黑盖恶势力的罪恶和近期发生的一切诉说给了表哥,表哥听得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猛烈地喝水,时而握住床头陷入思考。
最后,胡快说明了来意。
表哥靠住床头,神情严肃说道:“小胡啊,今晚不要走了,就陪我住在这,我们可以随时交流有关情况。你知道吗,凌法天的死,毕虎局长被查,沙比重残,你被追杀,已经不是单纯的暴力问题。”
“这个事件的背后,潜藏着北城某些领导层与黑恶势力相互勾结,互为利益,互为作用的严重腐败问题。党性原则,国家法律遭到践踏,邪恶泛滥,正义遭贬,恶势力公然挑战公检法,好人落难,恶人当道。这种现象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组合。”
“现在,我让你回答两个问题。一个是,凭借你单枪匹马的微薄之力,能够战胜强于你十倍甚至百倍的黑恶势力吗?这可不是比武打架,呈匹夫之勇啊!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政治斗争。沙比的悲剧你不恐怖吗?”
“一个才华横溢嫉恶如仇的优秀记者,永远成了没有思维的植物人。你要和这些上有政治靠山,下有经济实力的黑色群体较量战斗,你赢得胜利的武器在哪?你的必胜条件是什么呢?你要思考。”
“第二是,我虽然对你了解不多,但是我从沙比那里知道,你一生的理想或者叫追求。是爱车,是代表中国参加世界怪车大赛。为了完成这个梦想,你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包括至今还在被追杀。”
“假如你要和恶势力战斗,你就必须要在大赛和战斗之间做出选择,这就意味着放弃怪车大赛,放弃理想加入凶险的生死对抗。刑侦队长的死。公安局长的被贬,都说明了和恶势力博弈,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这些,你都三思过了吗?”
表哥的目光久久地望着他,希冀中流露着沉重。
胡快没有立即回答。他站起来走到门前。把门锁上,然后,打开迷彩包把沙比的血衣,微型冲锋枪,厚厚的证言材料一一摆在了表哥的床上:“这就是我的战斗武器。”
“沙比的血衣上,有盖黑盖恶势力杀手的指纹,这支冲锋枪是我和杀手对决时缴获的罪证。15页的证言材料,是我亲历目睹的枪击大案真实的场景记录。如果这些铁证还不足以摧毁北城恶势力,我这个活证人,可以在法庭上讲清盖黑盖邪恶势力杀死凌法天队长的全部细节。”
“表哥,这是我回答您的第一个问题。”
胡快接着说道:“世界怪车大赛迫在眉睫,正像表哥说的,大赛是我无法割舍的心爱,是我一生奋斗的目标。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放弃的理由。凌法天队长生前曾经向我承诺。首先保证我如期参加世界怪车大赛的前提下,配合警方追查枪击案,我答应过凌队长。”
“而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无条件放弃大赛,用全部的精力不惜一切,完成和北城恶势力的战斗。一天完不成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够就两年,只要我还活着。”
“为了沙比,为了凌队长。为了毕虎局长,为了身负重伤的师父龙藏甲,还有为了表哥您无私的支持。表哥,恐惧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想好了,在法律失效后,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结束盖黑盖的罪恶,我唯一的请求就是,帮助我见到陈重厅长。”
胡快的目光洒出视死如归的韵味。
表哥被胡快的回答折服了。胡快的英勇,胡快的品质,胡快的侠义,胡快的境界震撼了他,让他心中的决定更加牢固了。
他要必须帮助这个充满正义的怪车手:“看来,我要提前出院了,好吧,我答应你!小胡,你知道吗,本来我是想不再参与任何事情,平平静静的退出组织部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还得有一番不平静的工作了。小胡啊,我没有想到,你是你个很有气节,很有精神,很有正义的人。”
“现在,像你这样有思想有理想有追求的大志者,越来越少了。不愧为你和沙比能成为朋友,我很喜欢沙比的个性,虽然他不懂政界上的规则,我这方面远远不如你们啊。好了,我们现在想一想具体的操作办法,要切实可行,要严谨有效。”
“我先提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找陈重厅长呢?北城这么复杂的情况,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你虽然是被害者,也是事件的当事人,以这种身份出现能否顺畅的被信任,要充分的考虑,预测不利的因素。”
“比如,把你视为涉嫌事件参与者,或者把你列为那些普通的上访对象而不了了之。还有,你手中的证据,在没有经过公安部门的调查认定,能否起到相应的效力?这些,都应该拿捏准确。”
“有时,一个持有真理,获得事实,掌握真相的人,并非就能够顺利得到人们的认可,现实中,对真理的确定过程会有相当的复杂和艰辛。这些方面,都需要认真思考再动作,因为,你毕竟不是刑侦队长凌法天,更不是公安局长毕虎。”
“所以,在没有彻底的拥有认定时,他人对你也许就是零信任度。另外,毕虎被查的问题是真是假,这都是不能冒然确定的因素。即使是被冤屈陷害,目前也无法证实,弄不好你的举报就陷入了被动,人微言轻。永远存在。”
“小胡啊,我以上的话,一个目的,慎重,不出偏差。我做了多年的组织工作,考察干部,考察人是我的专业。假果你不是沙比的朋友。不是我亲眼目睹了沙比的遭遇,我也不会轻易相信陌生者的突然造访,尽管你说的可能都是百分之百的事实。”
“所以,促成一件事物的成功,是需要诸多元素的积极组合,甚至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我阅人无数。对人的研究形成了一套颇有规律的经验感悟,愿望的良好不等于良好的实现。”
“有时一个陈旧的细节,被忽视的角落,小小的介意,完全可能阻止挫败你的愿望和行动。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只要人性弱点存在,私人交情和个体感情就能起到正负作用。”
胡快听得表情艰难。出现了局促焦虑的样子。
表哥马上捕捉到了:“我说的是不是太消极了,太复杂了,好像没有实现的可能了?别失望,我们现在就具体的分析,进入操作的第一环节。陈重厅长,曾经竞争省委组织部部长,是我的对手。上届换届选举我是第一人选,他列我后。”
“我的提名是省委班子正式提名的。而陈重因在公安战线政绩显著,又被公安部授予过“打黑英雄”的称号,知名度很高。所以竟职这个权威性的岗位很有希望,可以说,我们两人势均力敌。而我被推举完全是组织上的提名,本人对这个岗位始终看得很淡,也没做促成性的工作。”
“结果。由于某些原因,组织上为大局平衡,临时动议启用了别的人选,我和陈重均原岗未动。由此。陈重误认为他之所以竟职未果,是我这个对手的干扰所致,一直心存不悦。公正地讲,在这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融洽,做人做事,相似相同。”
“但是,在政界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会彻底改变了原来的定律,这就是官场的残酷规则。只要你身处焦点岗位,就会常常身不由己,卷入矛盾的漩涡,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死结。”
“这次即将开始的换届,陈重仍在强烈的竞争组织部一把手。他确实具备这个实力,而我不想考虑任何提职换岗,准备去政协安静了,我的想法,陈重恐怕还不知道,或者说,他还仍然在顾虑我这个对手。“
“所以,在这个时候去找他,我必须要考虑这个似乎不是因素的因素。官场的人,特别是所谓的竞争对手,有时一旦心存成见,就会把一些微不足道的正常事情人为地去抵触,这并非属于思想意识和人品的问题,而是一种特殊环境下的人性复杂的情绪抵抗。”
“就像你不希望你的情敌超过你,哪怕是一丝一毫。此外,我这个副部长在省内也有个民间绰号,“不求部长”。意思是从不求助别人,也不接受别人的求助。沙比对我的做法一直不赞成,认为我太保守,没人情,胆小怕事。”
“我也始终沿着我认定的法则做事,已经很难改了。不过,这次我必须要试一试,亲自去找陈重。因为,这不是我个人的求助!”
胡快明白了表哥的分析,感到表哥考虑问题周密细致,同时也有些担忧:“表哥,您的话我懂了。我之所以要找陈重厅长,是凌法天队长生前曾单独求见过陈厅长,汇报了北城盖黑盖恶势力的罪恶。”
“陈重厅长非常重视,并且采取了应对措施。凌法天队长死前嘱咐我必须找到陈厅长,只有他才有能力打掉罪恶。但是,您和陈厅长的这种情况,我非常理解。表哥,您要是特别为难就不要找了,千万别因为我改变了您的组织原则,那样,我会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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