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怪车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壮江辉
职战斗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可要活着回来,别装倔,打不过就逃,这是拼命,没人笑话你。”
俩人交换了位置,熄了车灯,北城方向的路口没有动静。又过了半小时后,仍然是死死的寂静。
职战斗怀疑了:“妈的,盖老大也怕死,我看是不敢应战了。”
胡快道:“不好说,盖黑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杀我的心太切了,再等一会。”突然,丁字路口的树后亮起了一束车灯。
接着胡快的手机响了:“小子。我们早就到了!看你还算守信,独车独人,下车!我们受盖老板之命,了断你们的恩怨,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干保镖的就靠这活吃饭。要想保住你的怪车,向前走30步,不许越过丁字路口。”
胡快见来者不是盖黑盖,顿觉上当了,不想再和这些镖手做无谓的拼斗:“盖老板是个鼠辈,他不来,我不会跟你们这些奴才玩命的,我要消灭的是邪恶势力老大,你们的命一文不值!”
对方不肯,传来铁器碰铁器的声音:“少他妈的跟我们装猛,念你是一条汉子,出来玩一把,我们必须要给盖老板有个交代。你不出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手机里,有子弹推进枪膛的音响。
胡快道:“看来。我要奉陪到底了。”职战斗有些担忧:“他们真带枪了,咋办,不能硬整呀!你那两条绳子,几个台球不成比例啊!”
胡快安慰:“没事,听我的,走是走不了了。我下车,你赶快走人。我要是不下去,你我和怪车都得被打烂的。他们用的是以se列冲锋枪,职兄,求你保护好怪车!我下去了!”
说完。胡快摸了一下腰间的弹弓。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对方的车门也开了,走出一个黑黑的躯影。俩人面对面走到丁字路口,相距十几米站住了。
黑影首先说道:“我是盖老板的第一镖手“一肘亡”。老板交代,我们按约定整。徒手比武。结束你这个不知死的活证人。”说完就熊步逼近胡快。
此刻的胡快。正被没走的职战斗分散着jing力,怕对抗起来伤及职战斗,就高喊了一声:“兄弟快走啊!”
怪车灯亮了。职战斗一个弧形旋转,风一样的开走了。
反应过来的“一肘亡”大怒:“妈的,还有人!跟我玩轮子,去死!”两手一扬,从袖口吐出两把利刃直奔胡快的面门交叉劈来。
胡快没料到镖手这么快就亮出凶器,思绪又不集中,慌乱中立刻左膀中刀,面部也被刀尖划伤,一阵剧痛刺醒了被动。
他就势一个侧倒,躲过了更加凶狠的“双刀剁肉”和疾如流星的”追风刀”致命的劈砍。镖手见胡快被砍翻,滚下了路基,就朝着幽黑的路下不屑的嘲弄:“真他妈的废物,还没两刀就放片了,还能喘气吗?”
咸咸的血味流进了嘴里,侮辱的声音比刀砍还疼。中刀的胡快仰躺在草丛中,从腰间拔出俄罗斯弹弓,掏台球的左手却使不上劲了。眼看着手提双刀的镖手,一步一步逼近,再有三五秒就会被剁成肉泥了。
胡快大汗淋漓的用右手帮助把左手抬到迷彩裤兜口,艰难的拉开了拉锁掏出台球,抖动着拉开了弓弦。
镖手发现了胡快在做一种攻击xing的动作,急急跨步举刀妄图一劈致命,却晚了半拍。胡快惊叫着把俄罗斯弹弓拉到极限,凭感觉对着扑来的黑影面部she出了台球。
“噗”的一声,台球击中了镖手的鼻骨,凄厉的叫声撕裂了沉闷的暗夜,两把利刃脱手掉落在胡快的腰旁,镖手栽倒在他的脚下,鼻骨碎裂的巨痛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胡快一个侧滚站起来,捡了钢刀压在镖手的脖子上怒问:“盖黑盖在哪?”镖手双掌捂鼻不说话。
胡快手腕一抖:“盖黑盖不死,你就替死,杀死你,正当防卫!”刀尖挑向了颈动脉。镖手颤抖了:“大哥,别别别……杀我,盖老板在……在公……”
“寓”字没等说出,丁字路口树后的车灯刷地亮了。()车灯扫过来的同时,车内又跳出一个镖手速冲过来,人出枪响,“哒哒哒”一排子弹把胡快身边杂草打的四处飞扬。
胡快卧地滚出了弹着点。鼻骨碎裂的“一肘亡”借机逃脱,东倒西歪的消失在漆黑的旷野。
以se列冲锋枪枪音响的更烈了,开枪的是另一个大块头镖手,他看不清目标就用地毯式的she击横扫路基下的草丛,子弹距胡快越来越近了,在他的脑前脑后左右跳跃着,大块头镖手狂喊着开始沿路基搜索。
胡快紧紧地贴在草丛,一动不动的盯着镖手的枪,时刻准备在最后一刻扑上去夺枪。
镖手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突然不走了,端着的冲锋枪准确的指向了他的方位,胡快判断:被发现了。枪一响,立刻就完蛋了!不动是死,动也是死,动还能带来一线生机。
他用了一个侧冲鱼跃,以肩和头的力量撞向镖手的小腹。可惜受伤的左臂影响了速度,他的鱼跃攻击只是腾起了一米多就摔在了地上。大块头镖手惊叫着扣动了扳机,枪膛里的子弹却空了,慌忙后退着换弹夹。
命不该绝的胡快争分夺秒的去掏台球准备再she,不幸的是兜里的台球滚动中掉空了,那袋台球搁在了怪车里。
双方都在紧张的争取主动时间,而胡快的优势荡然无存了。骤然间。路面上又一道雪亮车灯she过来,灯亮车到。
刚刚上好弹夹的镖手被强烈的光柱照耀的双眼觑眯,还没明白咋回事,车灯突然熄灭,一个人跃出车内双手一抖,抛出一团物体,带着密集孔状的物体犹如恢恢天网,弥漫开来悠悠扬扬的覆罩在大块头镖手的身上。
抛物者双臂发力,一个纤夫拉拽收紧了网口。与此同时,镖手的冲锋枪也响了。子弹没有方向感的she向了天空。接着。镖手就像笼中鸟似的在网中乱蹦乱撞,没了ziyou空间。
抛物者冲上前,对准网中的“一肘亡”腰眼狠命蹬出一脚:“你这狗厮,且吃洒家一脚!”连人带网。大块头镖手滚进了路基草丛。
抛网者是职战斗。
职战斗并没有返回北城。他把怪车开出了二三百米。隐在了s型路的杨树后面,听着不间断的冲锋枪声心急如焚,又恐去助阵。怪车受损,只好蛰伏伺机而动。他之所以冒死返回,是因为发现了车里的那袋台球。
想到胡快没有弹丸的弹弓会多么焦急!会眼睁睁看着枪手肆无忌惮的开枪she杀,而无还手之力!于是就决定,必须把这袋珍贵的自卫台球送到胡快手里,危险也要送。说不定,自己带的那件“武器”还能助胡快一臂之力!<市乌江镇生活过6年,继承了父亲捕鱼撒网的业技后,每天都划着船在乌江水面上撒网数十次,一团乱麻似的渔网,在他手中潇洒的抛出,立刻就成了一片扇形的美丽的风景,依次落于水面,准确的覆盖了渔区。
此时,这张父亲留给他渔网真的救了胡快,一网,控制了镖手。胡快兴奋至极高喊着职战斗,却不知道是何物把镖手整成了这样?
职战斗“刷刷刷”熟练地把手中网线缠在了镖手的脖子上,怒问:“想死想活?想活就别动,否则洒家就勒断你的气管!”
镖手曲缩在渔网里:“大哥,别勒别勒,我喘不上气了。”胡快紧跟过来,脚踩镖手拿枪的腕子:“说,盖黑盖在哪?为啥不来?”镖手无言。
职战斗猛地手腕一拽,渔网线被拉紧:“给我一字不差的说,少一个字,我就勒死你!”
大块头镖手的脸se骤然呈现出憋涨的痛苦,两脚乱蹬开口了:“他他……在富丽豪庭……公寓,老板下令……杀死怪车手,然后就……就逃大兴安岭,杀不死,也不许,不许我们,再回……再回公寓,干完活,用手机向他汇报。”
胡快追问:“盖黑盖身边还有啥人?啥时候出逃?”
镖手答:“没人了。啥时间逃,不知道,反正今晚指定走。他说了,等我们的结果,如果干的顺利,就一块走,干的不顺,就分头跑,在大兴安岭会面。”
职战斗的网线又狠勒:“真话假话?敢说假话,直接把你扔进乌江!”
镖手大叫:“大哥,一句都不假,放了我,让我干啥都行。”
胡快让职战斗把网口打开一半,取出冲锋枪顶在了镖手的脑门上:“要活,就听我们指挥,盖黑盖不守信用,让你们这些人渣来替死,我现在就可以打爆你的脑袋!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三遍,快!镖手哆哆嗦嗦的复说了三遍,哀求着留命。”
胡快收抢:“走,带我们找到盖黑盖再说死活!听着,用你的手机给盖黑盖汇报。就说活干得很顺,怪车手已死,车被打碎,马上返回公寓。”
镖手有些胆怯,又不敢不做。通话时,他紧张的出现了两次口吃,引起了盖黑盖的怀疑:“死了?咋死的?是枪打的还是刀砍的?伤在哪了给我细细说清楚?”
大块头镖手有点懵了,不知如何对答?胡快枪逼着他,用手掌做出刀砍的手势暗示,镖手还不算笨,一边回答一边编:“刀砍的,大脖筋都砍断了,脑袋差点掉了。那血喷出好几米远跟自来水似的,当时就灭火了。”
盖黑盖又问:“那他妈的磕巴啥?怪车整成啥样?”
镖手平稳了许多:“两梭子子弹全打进了驾位,发动机都干冒烟了。整个车前面打的稀淌哗漏。”
盖黑盖似乎满意了:“干得好!够狠!别耽误事,回来整快点!”电话挂了。
胡快擦去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职战斗看见胡快的左肩在流血,要给他包扎,胡快晃了晃胳膊感觉不是骨头受伤就说:“不用,我们得赶快找盖黑盖。”职战斗知道胡快的决战已定,就要求一道前往。
胡快感激不尽,又唯恐他的安全不保:“职兄的这张渔网已经救了兄弟的命,我会一辈子记住救命之恩的。职兄是农场的总裁,命贵如金。我不敢拿您的生命来换我的安全。还是按约定,护好怪车。”
职战斗坚决不同意:“我必须要去!情况变了,我不去,你咋看管这个杀手?这样。我来押着。让他带路。你负责开好车,到了盖黑盖那,我还能帮你一把。就这样定了,打赢了盖黑盖,我职战斗也算是打黑英雄了,把枪给我,台球给你,走!”
看着职战斗决心已下的样子,胡快只好把冲锋枪交给了他:“那就听职兄的了,但是千万要护好自己啊!”职战斗拍着冲锋枪自信的道:“放心,有这家伙怕个头!”
职战斗用枪指着裹缠在渔网里的镖手的脑袋命令:“上你的车!”职战斗拖拖捞捞的跟着上了他的“沃尔沃”轿车。
然后,坐在副驾驶上告诫:“别整事,开利索点,我的枪口顶着你的太阳穴,要有半点差错,这枪膛的子弹保你的脑袋爆棚!记住,离公寓30米时停车,详细给我说明路线方位再进去,放心,见到盖黑盖你就活了。”
镖手像鸡稻米频频点头,手却伸不出来:“大哥,您这渔网整得太紧了,我这手脚不好cao作,咋开呀?”
职战斗看了看渔网,确实密集的网线勒得太紧了,就掏出打火机在渔网的上半部左右烧了两个直径15公分的洞,又在渔网的下部放松了一些空间,让他伸出了手脚。
镖手从两个洞中出手,握住了方向盘。职战斗把枪一挑叫道:“开,娘的,老爸的绝版渔网算是毁了!”
怪车里的胡快看着前车启动了,就全神贯注的紧随其后。
他的心中又一次涌出感动:没有职战斗,自己已经是枪下鬼了。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于坏人正义高于邪恶啊!自己每每遭遇危机时刻,总是有人奇迹般的相助!
盖黑盖接了大块头镖手的电话后并非乐观。这个貌似粗野,实则心细如丝yin险如狐的黑道老大,总觉得镖手干的活有些诧异。
这诧异来自镖手干活的方式,既然是用刀砍了怪车手的脖子而死,为啥还要用枪she击驾驶室?按常规,应该是冲锋枪子弹连人带车一块毁灭,怪车手本该死在车里。
还有,凭借怪车手的功夫,镖手不可能轻易接近,而且“血喷出好几米远,跟自来水似的”夸张说法很难置信,这是在凌晨夜se,咋能看的如此清楚?
最不靠谱的是,这个大块头镖手从来就没有过口吃的经历,这次,却破天荒的磕巴了。这种种不真实的迹象,让盖黑盖疑心骤起,无法安定了。
按原来计划,盖黑盖玩的“金蝉脱壳”计的目的是,让两个镖手既杀掉心头之患胡快,又借此引诱jing方把抓捕目标转嫁给镖手,后因身体有伤需要人帮助,就打消了独自出逃的计划。好在两个镖手在关键时刻还能为他抵挡,也算是有了用途。
另外,刚刚杀死了金三五惊魂未定,也确实需要人手助威,所以,就改变计划和镖手一道出逃,然而,镖手的不实表达又让他犹疑了。
盖黑盖关了公寓里所有的灯,把椅子搬到了窗前,拉开窗帘坐下,静观公寓大门方向,像狼一样偷窥着,随时准备应变不可预知的情况。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测查手段:应该再询问一次“一肘亡”干活的结果,如果“一肘亡”的回答和大块头镖手一致,就可以解除一些怀疑,如果不符,那一定是有诈。
至于啥诈,为啥要诈。那就不见面为上了。盖黑盖开始拨“一肘亡”的手机,关机。再拨,仍然不通。他的神经立刻绷紧,怀疑又升温了。
“沃尔沃”的车速很快。职战斗的冲锋枪始终死死贴住镖手,让他不敢萌生一丝幻想,还不断的点着他的脑袋教育说:“男人都有血xing喜欢打打杀杀,不过要是以这为职业就是混蛋了,就是四六不懂浑身囊肿,加减不知道脑袋灌马尿了。那就是马车追飞机纯粹是傻x!”
直把镖手训的肚涨如鼓,一门猛踩油门。连说:“大哥我服了。别骂了,我也是为了吃喝把厕所当厨房了,没走到正地方啊!”
职战斗强调:“一会到了公寓,见了盖老大你可别翻脸不认爷。听清楚了吗?我希望你立功赎罪。还可以找到一个重新生活能吃能喝的“厨房”!千万别再二进“厕所”!党和zhengfu的宽大政策等待着你。恶者改变其恶,你就可以洗掉其恶!”
“我原本也崇拜孔武者,热衷于征服。喜欢古代侠义,鲁智深、武松、杨志、林冲、关云长、项羽、岳飞、罗成、杨七郎、杨六郎都是我的偶像!现在我就认识到了是幼稚是狂热。这些侠士武者jing神可鉴,但是不能以拳脚暴力伤人为荣。”
“我听说过盖黑盖这个名字,以前是个杠力工人出身,手脚有些功夫,在北城道上打出的名气。邪恶势力这玩意是世界xing的,原始积累越兴旺的地方恶势力越兴旺。”
“当下是商品经济财富繁荣的季节,丑恶势力以打杀起家然后疯狂敛财,盖黑盖不是在北城已经达到顶级辉煌了吗,那就是死亡的开始,今夜就是从山峰坠入底谷的ri子,他早晚是要下地狱的,你说你跟这样疯狂一时的老大有啥希望?”
镖手没有回答,从兜里掏出手机表情紧张的说:“大哥,老板又来电话了,咋整?”
职战斗眼睛一瞪:“先不接,到公寓再说。这种时刻,少说话,少漏洞。加速!”
镖手服从的加大了油门,手机不响了。过了数秒,手机再次振动,这次是长时间的振动。镖手有些沉不住气了:“大哥接,再不接,老板就起疑心了。”
职战斗也觉得躲是躲不过了:“接!听我的命令,看我的眼se说话,不许瞎说!”
盖黑盖第一句话就火气十足:“你他妈的聋了!为啥不接电话?是不是给我整事呢?”
镖手装笑:“哎呀呀,老板,我的错我的错,车速太快,没听见,老板有啥指示?”
盖黑盖突然问道:“他呢?他也听不见吗?他的手机为啥不开?把手机给他,我要问话!”
镖手明白,盖黑盖要和“一肘亡”核对情况,一下紧张起来,马上又回答道:“噢,他的手机没电了,整伤了,在后面躺着呢。”
职战斗满意的点点头表示回答的不错,不想盖黑盖穷追不放:“整伤了,整伤了就不能说话了吗?狗屎,把电话给他!”
镖手傻傻的看着职战斗不知咋说了。职战斗沉着的拿过手机,装出无比痛苦的样子呻吟,用鼻腔含混不清的吐出无法辨别的呜呜噜噜声音:“老……板……我的牙碎……碎了,张张不……不开……嘴了,活都都……干完完……了。”
职战斗的冒险表演真的唬住了盖黑盖。
盖黑盖好像消失了怀疑,口气松弛了许多:“是吗?没啥事了,活干完了就好,受苦了,回来整安全点。”挂机。
职战斗骂道:“老狐狸!还他妈疑心挺重,一会就让你叫爹!”
镖手抹着脑门上的汗,恭敬地说:“大哥厉害,真有路子,我服死你了!以后跟你干!”
富丽豪庭公寓楼终于进入了视野。职战斗命令镖手在三十米左右停下了,观察了地形和公寓的轮廓,觉得没问题了,就指挥把车停在离橘黄se门灯十几米的树影下,叫过胡快,商量怎样能准确快速进入盖黑盖的公寓。。)
中国怪车手 第二十九章(一) 公寓鏖战死去活来终降魔盖黑盖
镖手这次还算真实,为了求生,就清楚的指明了从大门数到第113章,室内,出奇的静,幽幽的黑,阴森森的空旷。()
职战斗不能言语,就用枪顶了一下镖手低声道:“跟他说话。”镖手不抖了,尽力提高腔调:“老板,我们上来了,您在吗?”说着,就进入了室内,没有声音回答。
猛然间,宽阔的大厅所有的灯全亮了,刺眼的灯光覆盖了职战斗和镖手,俩人愣愣的站在厅中央不知动作了。
盖黑盖一声巨吼:“把枪扔了,跪下!”声音是从宽大的门后发出的。职战斗扭头去看,一个全身通白满脸杀气的“老人”一手拄拐,一手持枪指着他的后脑。
枪,不放下是不行了。
职战斗顺从的把冲锋枪扔在了地板上,这才发现这层楼室的巨大宽阔,是金碧辉煌的超豪华客厅。职战斗没有跪下,他知道只要跪下就彻底没了反抗能力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大胆的整了个黑色幽默:“噢,您老就是传说中的盖黑盖吧?咋不像老大,这么老朽呢?”
盖黑盖一声大叫:“狗屎,你是哪条道上的,敢来整我?”
职战斗完全不在乎了:“我是你的对手,是从直升机上给你洒大豆的爷们!”
不知所措的镖手突然反水了,一扭身,揪住职战斗的衣领喊道:“老板他是怪车手的哥们,专门来杀你的!”
职战斗没动:“变色龙!没骨头的废物,我可是你主动领进门的。盖老板,你的狗咬了你还这么惯着他吗?你应该先毙了这条出卖你的不值钱的丧家犬!”
盖黑盖被既不跪下又挖苦他的职战斗激怒了,他手上的“格洛克”枪口一抖,对准了职战斗双腿:“少跟我玩轮子。看来你的腿很硬了,跪下!”
职战斗仍然纹丝没动:“盖老大。洒家一生就没屈过膝!”
盖黑盖暴怒了,双手握住枪柄就要扣动扳机,“啪”的一声飞来之音,“格洛克”从盖黑盖手中被击出四五米远,滑进了沙发底下,一枚黑色台球落在了盖黑盖的脚下。
胡快举着俄罗斯弹弓从门外闪出:“盖老板,这么老了还玩枪,我都改玩台球了!我说过。今天咱们徒手定生死,你也太不讲究了吧?”
盖黑盖惊悸的看到一身迷彩,肩部脸部染血目光如火的胡快,他那细密的双眼射出深刻的仇恨,甩着被击中的手腕说道:“来吧,狗屎,我在楼上就发现下来的不是我兄弟。你带了帮手,正好,我们人手扯平了,二对二,咋个打法?”
胡快弹弓拉满弦对准抓着职战斗的镖手脑门:“放开我职兄,你还能多活一会!退后。滚到沙发上去!”
镖手看着震怒的胡快,松开了职战斗。胡快立即提醒:“职兄把枪捡起来!看好那个败类!我和盖老板的事我俩徒手定胜负,你就无权介入了,你的任务就是做好见证人!”
职战斗重新握紧了冲锋枪把镖手逼押在了沙发上。
盖黑盖低下了头阴沉地说道:“狗屎,有点道上的规矩。跟你这样的人拼生死。脑袋掉了也值。我的腿伤了,你的膀子也挂血了。我们伤对伤,比武之前,先整一个你喜欢的项目,你我都各退五步,十步内各出一招,身体不许动,只用手干活。”
“我可允你使用你的弹弓,我的枪没了,腿也坏了,我一只手跟你过招,10秒内出手。()你要赢了我就任凭你发落,你要是输了,我们就各奔他乡从此消失!”
胡快觉得盖黑盖的话很怪异,一时又无法断出怪在那里,这种挑战,明明是手持弹弓的自己优势于腿上有伤的盖黑盖,十步开外的盖黑盖难道能飞起来攻击?抑或是有穿心透肉的奇招妙计?
不容多虑,胡快速速审视了盖黑盖的整个形体无任何疑处,只是支撑左腿的那根镀金拐杖熠熠发光。胡快仗义的应答:“可以,盖老板腿上有伤还要单手过招,我绝不会趁人之危欺负弱者,我左臂受伤也用一手和你绝杀。”说完,就把弹弓插进了腰间:“开始吧!”
盖黑盖艰难的用拐杖柱地,亮起右掌,侧身收腿,马步站定,扣肩含胸,收手丹田做出一个卧虎藏威的守势:“出招!10秒内我不倒你就死定了!”
胡快决心要活擒盖黑盖,出手前决定攻其右腿彻底毁灭他的攻击能力,就运用了灵动变幻的“八卦趟泥步”和“豹尾连环腿”,游走数步,逼近,突然凌空跃起,落地时两腿交叉,劲扫,飙风般蹚、踢、蹬、剪、钩、踹直扑盖黑盖的下盘。
然而盖黑盖的腿部没有丝毫动摇,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倒是把胡快的两腿崩撞的剧烈疼痛。胡快只觉的犹如踢在了石柱上,豹尾腿变成了面条腿,软的险些跌倒,急换招法,使了一个保护性后滚翻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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