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人生

“怎么，你没给援朝总理打电话问问？”
“问了，他没说。”
“呵呵，他不说的事，我更不能说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下去调查的是杨子骅副书记。”
“是他？那没问题了，都是自己人。”沈斌一听是杨子骅来调查，顿时轻松下来。
“这可不一定，沈斌，政治上的事风云莫测。现在说话不方便，有些事我不便告诉你。”
沈斌一听，赶紧说道，“方便方便，你女婿听不到。”沈斌说着看了范一舟一眼。
范一舟确实听不到，他可没有丁薇那本事，只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范一舟的手，却在桌面上写了一溜‘下贱~’。
“既然这样~那你心理有数就好，据我所知，瞿辉这次~提出了反对意见，并没站在援朝总理一方。”
“什么，瞿~！”沈斌一下子收住了，看了看范一舟，“好，我知道了。方哥，谢谢您。虽然我不知道上面的情况，但我相信您肯定不会害我。”
“呵呵，少拍我马屁，赶紧把一舟的事办了，别留下后遗症。”
“嗯，马上就办。哦对了，一舟从我这里借了五百万，您可得帮我催着点。”
范一舟一听，气的扶着桌面站了起来。沈斌示威『性』的瞪着范一舟，故意晃『荡』着身段。
电话中方浩然呵呵一笑，“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插』手，他能从你这借钱我就放心了，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像传言那么紧张。好了，我还有事，刚才我说的话，不许跟任何人追问。”
“明白！”
这边刚挂断电话，范一舟走过来一把夺过手机，“做人有点底线好不好，你是官员，不是无赖。”范一舟怒声说道。
“少废话，五百万，你不给我就找人催账。”
“懒得理你，放人！”范一舟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不要脸。
“放人可以，那几个家伙要是『乱』放闲屁，我饶不了你。”
范一舟气的拎起桌上的包，“我知道人在哪里，这就让人过去接。如果对方不放人，我也饶不了你。”范一舟说完气的转身就走，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范一舟一走，沈斌给黄涛安排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方浩然的面子他不敢不给。安排完之后，沈斌茫然的坐在椅子上。
刚才的电话让沈斌有点震惊，他不明白瞿辉为何要反对岳父。这件事明摆着牵连到自己，瞿辉居然还站在廖一凡一方，这让沈斌感到不可思议。
沈斌很想打个电话直接质问瞿辉，但是想到方浩然的提醒，沈斌没有这样做。毕竟政治局常委会议属于绝对机密，沈斌打过去质问，也不好解释消息来源。沉思之中，廖尚勇打来了电话。廖尚勇让沈斌马上去一趟天长国安局，说是发现了重大的线索。
沈斌收回心神，高层的变化让他有点琢磨不透，沈斌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复杂的政治因素抛出脑外。既然自己没有能力驾驭，干脆不去想这些问题。大不了这次岳父输了，他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沈斌拿着包走了出去，瞿辉的立场让沈斌心中沉甸甸的。沈斌一直把瞿辉看做可以交心的大哥，他不愿意看到岳父和瞿辉站在对立的一方。但政治就是政治，或许有一天，曾经的朋友都会成为政治对手。
沈斌一走，李晓晓和刘懿萱走了进来。两人收拾着桌上的茶具，突然之间她们发现了桌面上的字迹。
“下贱？”
“滚你妈~？”
两个人抬起头吃惊的对视着，桌面上明显的是两个人刚写下的字。她们不敢想象堂堂的秘书长和媒介巨头，居然会向泼『妇』骂街似的写下这样的词汇。





都市人生 第一千零三十五节 挖掘
第一千零三十五节挖掘
南湖天长省公安厅警犬基地，此时人去楼空，恢复了正常秩序。出了犬舍里的狗叫声，已经听不到那些记者愤怒的呐喊。倒霉的杨雄，也被转交到中心路派出所。这一次齐功勋可没敢提出来放人，包括蔡少青陶利祖等人，也在观望着政局行情。
沈斌来到了天长市国安局，他很奇怪廖尚勇为何不在行署，却跑到市局来。沈斌给廖尚勇打了个电话，得知廖尚勇在二楼的分析室，沈斌直接走了上去。
沈斌来过两趟，分局值班人员都认识沈斌，一路敬礼并没人阻拦。沈斌推开分析室的房门，发现廖尚勇和一名年轻男子正看着电脑监控，局长费德荣没有在场。
“斌哥，您来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手简又醇，你喊他小简就行。”廖尚勇看到沈斌进来，站起来介绍道。
年轻的小伙子赶紧对沈斌敬了个礼，“首长好。”
沈斌奇怪的看着简又醇，不知道廖尚勇这是演的哪一出。
“别喊我首长，我不习惯这个称呼。在外场的时候，就跟着大勇称呼我吧。”沈斌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廖尚勇发展的体系，也没见外。
廖尚勇拉开一把椅子让沈斌坐下，指着电脑屏幕说道，“斌哥，你们在碧辉的监控，我从张波手里要了过来。这两天经过细致的分析，小简发现了点很有意思的线索。”[]都市人生1035
廖尚勇说着，开始把监控回放。沈斌盯着监控，发现一名男子走进一个房间，不大一会儿，居然是谭志清跟了出来。
廖尚勇指着监控说道，“斌哥，这个男子叫夏俊峰，是新加入风之行的一名职员。根据我们的调查，他的级别并不高，甚至连经理级都没挂上。但是，他却能代表范一舟自由出入谭志清的房间。而且，就在您带队检查前半个小时，是他把谭志清带入的休闲中心。”
沈斌微微一怔，想了想说道，“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谭志清干那种勾当，范一舟肯定不会亲自出面，毕竟方悦还在酒店里。要说这种低级职员会是范一舟的下线，恐怕有点说不过去。他的资历调查了没有？”
“查过，也是留学归来的人。不过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风之行有三成人员都有留学史。现在西方经济不景气，东方面孔在那边很吃不开，回来找工作也很正常。”廖尚勇说道。
沈斌一愣，“那你还风风火火把我喊来干什么，就为了这点破事？”
廖尚勇微微一笑，看了看简又醇，“小简，你来给斌哥汇报吧。”
简又醇点了点头，“首长，哦不~斌~沈秘书长。”简又醇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
沈斌笑了笑，“喊我斌哥吧，都是自己人。”
“还是称呼您秘书长吧，要不我也不习惯。”简又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斌点了点头，简又醇接着说道，“秘书长，这个夏俊峰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正像您刚才说的，他只是一个普通职员。不过找出这段监控之后，我对他进行了详细调查。特别是核对手机那一天的拨打记录，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线索。在您带队检查的当晚，市局指挥中心给夏俊峰打过电话。虽然不知道电话内容，但根据对方的号码，打电话的人我已经查了出来。那个人叫李慕斯，是市局指挥中心调度科副科长。他们通话时间接近五分钟，绝对不会是官方『性』质的通话。而且，这个夏俊峰来南湖没几天，根本不可能认识李慕斯。”
听到这，沈斌心中一动，打断问道，“他们会不会以前就认识？”
简又醇摇了摇头，“根据我的调查，李慕斯的人生经历与夏俊峰毫无交叉点。如果是多年的老朋友，夏俊峰到了天长，李慕斯总要尽点地主之谊。但是，明面上他们没有任何接触。不过，在调查李慕斯的时候，我查出他跟高树军有过来往。这样一来，整个思路就明朗起来。”简又醇说道。
沈斌吃惊的看着简又醇，“行啊，这么短的时间查出这么多东西，很不错。”沈斌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简又醇腼腆的笑了笑，“秘书长，我是本地人，市局那边朋友也多，所以打听点事很方便。不算什么。”
廖尚勇也跟着说道，“斌哥，小简在国安业务考核中，侦查项目名列全省第三。我跟署长要人的时候，他还有点不舍得呢。”[]都市人生1035
沈斌呵呵一笑，“是人才就得挖过来，小简，以后就跟着大勇吧，不会吃亏的。”
简又醇兴奋的点了点头，他可是知道沈斌的背景，现在廖尚勇跟了沈斌，行署里都说廖尚勇要飞黄腾达了。如今沈斌让他跟着廖尚勇，那肯定不会吃亏。
廖尚勇接着说道，“斌哥，我们现在怀疑这个李慕斯，很可能是高树军的下线。高树军一死，估计是转给了这个夏俊峰。”
沈斌点了点头，“你们怀疑的很有道理，只不过，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中心调度科长，美国人不至于下本钱吧？”沈斌心说老美精明的很，绝对不会白花钱。特别是情报人员，不是谁想加入就加入的。
简又醇正『色』的说道，“秘书长，您可别小看了指挥中心的能量。现在的城市监控星罗密布，在那里安『插』一个内线，等于多了一双天眼。譬如想知道您秘书长的行踪，只要检索您的脸谱，一天的行踪路线都会出现在指挥中心电脑上。另外，现在市局都配备了电子追踪设备。只要锁定您的手机波段，即便不知道内容，也会根据波段定位知道您去了哪几个地点。”
沈斌颇为意外的看着简又醇，微微点头说道，“这还真有点意思了，看样真不能小瞧了任何人。”
廖尚勇接口说道，“斌哥，您来之前我俩做了几次模拟。假如李慕斯是通过监控发现了您，再给夏俊峰打了这个电话。那么，谭志清和那些记者的出现，就顺其自然了。前后的时间差，正好吻合。”
“秘书长，据我所知，风之行的报道团队并不住在碧辉。他们是在中心大道北租的办公地点，与管理团队是分开的。但是现场监控显示，省厅的人一进入休闲区，那些记者紧跟着就出现。这说明，他们已经提前得知了警察要来。”简又醇说道。
沈斌没想到这段偶然得手的监控，还能分析出这么多问题。沈斌没再问什么，把这段监控反复的看了几遍。根据现场的时间显示，确实跟他俩分析的一样，记者跟警察几乎同步到达。沈斌相信那些警校的学员中不会出现内鬼，因为事先他们根本不清楚去什么地方。至于黄涛和张波，沈斌也相信他俩不会泄『露』情报。这么一来，那个李慕斯确实有重大的嫌疑。
“大勇，针对这两人马上展开重点调查。不过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放长线钓大鱼。如果能顺着这条线挖出范一舟，我给你们俩请功。”
廖尚勇和简又醇互相看了看，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廖尚勇沉思了一下说道，“斌哥，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您看能不能让大牙~暂时加入我的小组。”
“他？我说大勇，那小子你可降不住，还是算了。如果你手里真的缺人，可以跟韩成兵申请。那老家伙现在是秘密调查小组的组长，也别让他闲着。”
“不是，我是觉得大牙很合适。小简已经得到消息，廖高志开始转让天长的休闲娱乐场所，碧辉这边他肯定不会再继续坚持。等大牙入住之后，我就把小简安『插』进去。这样的话，很多事也瞒不住大牙。”廖尚勇解释道。
“不用瞒着他，你可以把他当成自己人。但是，千万别给他安排什么任务。这小子打着不走牵扯倒退，一天不惹事就活不下去的主。他能成事也能坏事，你要说把碧辉搞『乱』，没准他就弄个炸『药』包给你放上一炮。这家伙在我手里还好点，我要是撒了把，没人能压得住他。”
沈斌心说你廖尚勇还想管理大牙，恐怕李龙都没这个本事。三天一过，气量小的准能气出病来。
“那好吧，我是觉得他在我的小组，有些机密我会督导他严格保密。这样的话，到时候他泄了密您可别怪我。”廖尚勇说道。
沈斌笑了笑，“这家伙嘴上没门，什么秘密也保不住。不过，他说的话也没人相信，就算他的小弟都认为是在吹牛。对了，你刚才说的廖高志，确切吗？”
简又醇点了点头，“绝对准确，天长黑道我也认识不少人，很多老大准备接下这些场子。”
“那好，大勇，你带着小简去找大牙，让他马上去碧辉洽谈。我还得回单位，目前上面还不知道什么行情，我得老实两天。”
“对了斌哥，你的问题上面不会真的来调查吧？”廖尚勇担心的问道。
“肯定会来，不过没什么大事，都是自己人。到了我这个级别，调查只不过是个过场，真正拍板的还得是上面。”沈斌装着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沈斌说完看了看时间，“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沈斌指了指监控。
“就咱们仨，连费德荣局长都不知道。我也担心走漏了风声，所以才在市局这边要了个临时办公地点。”廖尚勇说道。
“那好，马上写份材料直接报给韩成兵。这件事在天长，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先回去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点了点头，把沈斌送了出去。能挖出范一舟身边的下线，对沈斌来说是件喜事。但中央层面瞿辉的倒戈，让沈斌心头笼罩了一层阴云。
沈斌没有返回办公室，开车直接来到了郊外。他想一个人静一静，重新捋一捋纷『乱』的思绪。以前沈斌不在乎岳父谢援朝在中央的分量，他也没有仰仗过谢援朝的威望。但是坐上省府秘书长位置之后，沈斌才发现在政治中搏流，还真得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身为谢家的女婿，不管沈斌在国安还是在省府拼搏的再出『色』，他知道一旦谢援朝失势，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泡影。沈斌已经不是小角『色』，他已经到了选边的级别。政治博弈没有人情冷暖，只讲究残酷的现实。
北京中南海，谢援朝的总理热线不断的打进打出。中央办公厅已经下发了通知，定于后天上午召开政治局临时会议。谢援朝明白自己时间紧迫，他要利用这一天多的时间，尽可能说服一些中间派委员。
谢援朝不敢大意，他知道后天的会议不光是为了南湖，更是面临一场未来的大考。对于谢援朝来说，他有两道难关必须要过。第一个难关就是军方，谢援朝没有从军的经历，能不能得到军方委员的支持非常重要。第二个难关，就是那些卸任的大佬。谢援朝的资历在常委中略显单薄，能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谢援朝心里也没有底。
还有两年多就到了大选届，按照政治惯例，这次的中全会之后，权利就要开始向下一任掌印逐渐倾斜。如果得不到军方和元老的支持，即便得到这个掌印，也只不过是个空架子。就像当初的田振文一样，实际权利依然在手握军权的安致远手中。
谢援朝正在沉思中，大秘书胡海走了进来。谢援朝抬起头，带着一丝期待看着胡海。
“怎么样，齐再峰将军怎么说？”谢援朝问道。
“总理，齐将军说晚上九点在东郊基地等您。”
谢援朝欣慰的点了点头，齐再峰已经升任军委常务副『主席』，又是为数不多的军界政治局委员。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这对今后的政治影响将非常深远。
谢援朝伸了个懒腰，这两个小时他耗费的精力可不小。谢援朝活动了一下，正想给方浩然挂个电话通通气，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首长，中纪委杨子骅副书记请求通话。”
谢援朝一愣，“杨子骅？接过来吧。”
谢援朝走到办公桌边拿起电话，“子骅啊，我是援朝。”
“总理，不打扰您工作安排吧？”
“没事，你说吧。”
“总理，明天上午我们工作组去南湖，临行前，您还有什么指示吗？”杨子骅恭敬的问道。
谢援朝苦笑了一下，“子骅啊，你们调查的对象是我女婿，这件事我还是避嫌为好。”
“总理，这也是安『主席』的安排，他让我临行前听听您的意见。”杨子骅没有隐瞒，高层都知道他是安致远的人。
谢援朝微微一愣，“既然这样，那就~实事求是，不要顾及任何人的面子。子骅，也带我向安老转达问候。”
“总理，您可能误会了，其实是乌兰和桑格得知要去调查沈斌，两个小家伙缠着『主席』不放，安『主席』无奈之下才推给了您。『主席』说您也很『操』劳，把精力放在大事上就好，不要事无巨细，那样会很疲劳。”
谢援朝一听，呵呵笑道，“替我谢谢安老的关心，『主席』真是童心未眠啊，这样也好，对身体有好处。子骅，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安老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总理，既然您放心，那我就向您辞行了。”
“一路辛苦！”
挂断电话，谢援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杨子骅的电话，等于是转达了安致远的想法。他在告诉谢援朝不要担心下面，把精力放在政治局会议上。看样子，对于这次大考，安致远也替他捏了把汗。




都市人生 第一千零三十六节 新邻居
第一千零三十六节新邻居
南湖天长，坐落在市区东部的省委办公大院，依然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相对来说，大厦高层的书记办公区域，显得非常宁静。
省委高端政治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已经到了无法预知的地步。此时两位省内当事大佬，却心平气和的在办公室相对而坐。
吕相和在家中沉寂了一天，冷静下来之后，吕相和觉得自己很傻。另外来说，他觉得王楚杰同样很傻。两个人无冤无仇，和平相处下去，都能得到想要的利益。现在弄成这种局面，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吕相和主动来到王楚杰办公室，很多话他想当面与王楚杰谈谈。
吕相和看着王楚杰，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楚杰书记，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不知道你后不后悔。”
王楚杰坦然一笑，“相和同志，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协的，这是原则问题。当然，身为省委书记，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这一点我很清楚。另外你能来敞开心扉的交流一下，我很高兴。”
吕相和往后一靠，微微叹息道，“不管高层谁能胜出，总之你我是个双输的局面。这两天我也在沉思和反省，你说咱们这些体制内干部，到底把精力用在了什么地方。除了勾心斗角，有几成心思用在了工作上。即便是这样，能跳出棋局的也寥寥无几。说白了，咱们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不瞒你说，通过这件事我看透了很多问题。不管结局如何，我有了一种解脱感。”
王楚杰微微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很赞同你的说法。咱们当干部的，累的是心。当然，不管怎么样，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别看这两天王楚杰表面上显得很平静，内心深处却是同样身心疲惫。
“楚杰书记，你上报中央的举动，是针对我还是~？”吕相和看着王楚杰，他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是不是中央高层早就有了暗示。[]都市人生1036
王楚杰看着吕相和，坦诚的说道，“相和啊，你我之间没有私人矛盾，但有些事没办法，这就是政治。只要活在这个社会中，不管你处于哪个阶层，都离不开政治。有些人可能不以为然，觉得政治只是针对当官的而言。岂不知没有一个好的政治环境，受害最大的就是普通民众。咱们南湖政治体系的对抗，对于基层来说是场灾难。但对于上层建筑来讲，或许是一件好事。”
吕相和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确切的知道，整个事件从头到尾都在谢援朝的计划之中。沈斌这个诱饵引出了他们，岂不知这些人早就被黄雀盯上了。
“是啊，从宏观的角度上来看，南湖体制内的对抗，只不过是提前触发了权利更迭的速度。中国的政治格局每十年算是一个变更期，或许，真要进入援朝总理的时代了。”吕相和没落的笑了笑。
“怎么，你认为援朝总理能掌控大局？”
“这是必然趋势，即便一凡『主席』赢得了南湖的对抗，也阻止不了历史的进程。楚杰书记，你说呢？”吕相和平静的看着王楚杰。
王楚杰没有回答，可以说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廖一凡还有两年多就到任，谢援朝却是默认的下届掌印。廖一凡争的是当下，谢援朝看的是未来。对于王楚杰与吕相和来说，王楚杰即便是输了，他依然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吕相和则不同，他已经没了机会。要么说在政治中，不管能力大小，最怕的就是站错队。加入派系容易，想出来那可难了。当然，谁也没有前后眼，无法预知未来的走向。
两位省内大佬坦诚的交流了一番，虽说在政治上他们各自代表不同的利益，但作为同事来说并没有私人恩怨。另外来讲，不管是吕相和还是王楚杰，他们都明白南湖的对抗只不过是政治大局中的一个导火索。就算南湖没有出现对抗，其他省份早晚会出现这种契机。两个人的行为，倒像是一种冒险的政治赌博。赌赢了，就能跨入门槛进入核心利益圈子。
南湖天长机场，一架波音徐徐降落。省长霍仁军及省委秘书长褚建东，代表南湖省委省『政府』迎接着杨子骅一行。
看到杨子骅走下登机梯，霍仁军热情的迎了上去。虽说中纪委有五位副书记，但杨子骅在中央的地位比较特殊，因为他代表着一定的安系力量。
“杨书记，一路辛苦，我代表省委省『政府』欢迎调查组的到来。”霍仁军用力握着手，显示出极大的热情。
“霍省长亲自来接机，我们可是受宠若惊啊。”杨子骅爽朗的笑道。
“没办法，中纪委的调查组，我可不敢得罪。”霍仁军也开着玩笑。
两人寒暄了一下，杨子骅开始介绍与他随行的人员。众人一一握手，上车离开了机场。霍仁军没有带调查组进入省委接待宾馆，而是直接来到省『政府』接待中心。
中央领导下基层，身为省『政府』秘书长的沈斌当然要忙碌一番。别看这些人就是来调查他的，在日程安排方面沈斌还要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