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人生

“你好，我是沈斌。”虽然沈斌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但他清楚肯定是熟人。南城知道这个号码的不多，能知道的都不是外人。
“斌哥，大牙他~出事了。”电话中传来一个女子慌张的声音。
沈斌听着一愣，“你是~夏洛？”沈斌听着像是大牙媳『妇』夏洛的声音，疑『惑』的问了一句。
“斌哥，是我，大牙他~他被警察抓了。”[]都市人生1055
“什么，他被警察抓了？”沈斌听着都觉得新鲜，苏省上到省委书记下到市局局长，哪一个不知道大牙是他的兄弟，怎么可能在南城被抓。
“我说弟妹，你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斌劝慰着问道。
“刚才公司财务接到三亚警方打来的电话，通知家属大牙正式被三亚警方刑拘。说是涉嫌盗窃商业机密，目前案子正在审理之中。斌哥，大牙不是一直在南湖跟着你吗，怎么被三亚警方刑拘了？”
沈斌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弟妹，你们落实了没有，不会是谁开玩笑吧？两天前大牙就回了南城，怎么可能身在三亚？”
“他根本没回来，这两天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是您安排他有秘密的事呢。公司会计按照电话号码查询过，确实是三亚拘留所的电话。”
沈斌心中一紧，三亚这个地名加上‘商业机密’几个字，沈斌隐隐猜到了什么。
“弟妹，不要着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那边不是举办什么大型晚会吗，一切照常进行，大牙这边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出事。”沈斌故作轻松的安慰道。
“斌哥，大牙多少年都没进过局子了，我要不要去一趟？”夏洛不放心的问道。
“弟妹，你就安心搞你的晚会，还是我来处理吧。”
“那行，有您斌哥出面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怕大牙在里面受罪。”
“弟妹，你不用担心，我这就打电话问一下。”
“好吧，我等您电话。”
两人结束通话，沈斌拿着手机愣了半天。从刚才夏洛传来的信息中，沈斌判断八成跟风之行有关。他没想到范一舟会来这一手，居然悄声无息的掠走了大牙。
沈斌给王增跃安排了一下，让他主持大家继续观看现场实况。沈斌返回了办公室，马上给陶利祖挂了电话。
“老陶，我是沈斌。”[]都市人生1055
“沈秘书长，您好，有事吗？”
“老陶，三亚警方把大牙抓了，按照正常程序他们应该与当地警方进行沟通。虽然大牙是苏省户口，但他现在是天长的商人。你马上查问一下，如果对方没有照会过，你知道应该怎么办。”沈斌带着一丝焦急说道。
“什么，他们抓了大牙？好，我马上过问一下，您等我电话。”
陶利祖今天刚刚被孙市长和组织部的人召去谈话，正在兴奋之中。得知沈斌的‘表弟’被抓，立马当成头等大事来办理。
沈斌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等待着，他要等陶利祖落实之后，再想办法与三亚方面联系。那边的政坛官员沈斌非常陌生，脑子里也琢磨着该找谁出面。不到二十分钟，陶利祖打来了电话。
“沈秘书长，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两天前三亚警方跟中区分局联系过。他们只是说拘押一名外地商人，涉嫌窃取商业机密。像这种非本地户籍的流动作案，当地警方一般不登记备案。”
“老陶，你们有没有权利，让对方把人送回来？”
“这~到没这个权利，恐怕省厅都不行，只有部里能够协调。而且案子一旦进入了司法程序，那就有点麻烦了。秘书长，这种异地拘押符合警务程序，恐怕您只有让上面出面协调了。”
“老陶，你马上以市局的名义向三亚方面询问一下，看看大牙到底是窃取了哪家的商业机密。”
“好，我亲自询问一下。”
挂上电话，不大一会儿陶利祖再次打了过来。跟沈斌分析的一样，确实是风之行在三亚报的案。虽说窃取行为是在南湖天长，但风之行总部在三亚，程序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范一舟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沈斌。
沈斌在办公室里沉思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先给方悦打个招呼。任何事情都有个底线，别看大牙在双方阵营中只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但他却是沈斌身上的一块逆鳞。现在范一舟触及了沈斌的逆鳞，让本已平静的水面，再次掀起了巨浪。
北京人民大会堂，在临时安排的媒体采访区域，各大媒体记者长枪短跑严阵以待。方悦通过关系为风之行要到了一个有利位置，风之行临时的采编室内，方悦盯着监控看着会议现场。
一阵悦耳的铃音打断了方悦正常工作，看到是沈斌的号码，方悦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
“沈斌，我在会议现场正忙着呢，有事吗？”方悦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口气问道。
“小悦，我只想给你说一件事，耽误不了几分钟。你们风之行诬陷大牙窃取商业机密，还私下里把他抓到了三亚。小悦，要说范一舟不清楚我跟大牙的交情还情有可原，可你方悦从十几岁就知道我俩的关系，居然还要这样做。当年在西丹，表面上大牙是为我做事，但你知道他为你父亲出过多少力吗。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不是想乞求什么，这点事还难不住我。我只想告诉你，在我沈斌的心目中大牙跟你父亲还有苗镓祥，都是同等重要。不管是谁侵犯了他们，我都会以牙还牙。也请你转告范一舟，他的行为已经激怒了我，我绝不会放过他。”
方悦傻愣愣的听着，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沈斌的声音中，方悦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沈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方悦焦急的问道。
“问你老公吧，我没工夫跟你解释。”沈斌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悦足足愣了有一分钟，这才想起给范一舟打电话询问一下。方悦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口吻来询问。这段时间两个人处于冷战状态，为了腹内的孩子，昨晚方悦主动软了下来。但是沈斌这个电话，再次点燃了方悦的怒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范一舟最起码应该跟她说一声。就算不讲夫妻情分，至少名义上她还是集团的总经理。
方悦按下了快捷键，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一舟，刚才我听说了一件事，想咨询你一下。”
“小悦，北京那边有什么事你全权处理就行。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累着咱们的宝宝。”范一舟在电话中温柔的说道。
“一舟，我听说~三亚那边把大牙抓了？有没有这回事。”方悦静静的听着，她真希望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哦，这两天一直闭关做方案，没有过问集团的事务，我也是刚接到汇报。听行政总裁老顾说，大牙带着人把碧辉的筹备处给砸了，事后他主动承认了错误还做了赔偿。不过，李国光发现集团的机密文件被盗取了三份。为了安全起见，李国光没在天长报案，直接让顾总在三亚报了警。”
方悦听着眉头直皱，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谎言根本骗不了方悦。再说方悦从十几岁就认识大牙，那家伙给张报纸都认不全上面的字，编这样的瞎话谁信啊。怪不得沈斌要发怒，这样做确实有点过火。虽然方悦也觉得大牙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但总不至于把他送进大牢吧。
方悦忍了忍，轻声说道，“一舟，我不管你怎么想，大牙毕竟跟沈斌关系非同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大牙一点教训就算了，没必要深究下去。”
“小悦，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老是维护沈斌？再者说，集团丢失机密文件，会直接损害集团的利益，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小悦，我承诺过不跟沈斌计较，但大牙不是沈斌。如果连这样的人渣我都不能碰，那还怎么维护集团的利益。大牙在天长的所作所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没有窃取机密，我都准备报警追究责任。”
“一舟，我不是维护谁，只是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咱们干咱们的事业，何必跟沈斌作对。大牙的事情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如果继续下去，恐怕跟沈斌之间的结永远都解不开。一舟，我不是怕事的人，只是觉得有些事没必要这么做。”方悦加重语气说道。
“小悦，你也别生气，这样对孩子不好。我看这样吧，大牙的问题目前只是调查取证阶段，如果冤枉了他，我会代表集团向他郑重道歉。假如真是他窃取了机密文件，主动权依然在咱们手里，到时候再卖沈斌一个面子，这不是更好吗。”
方悦深呼吸了一下，平静的说道，“一舟，你应该知道沈斌动用了上层关系，大牙一样可以平安无事。到了那种地步，他心里只会留下一个恨字。”
“小悦，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三亚这里我还能保证办案人员会秉公执法。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除非沈斌激怒了我，不然肯定会给他一个面子。”
方悦无奈的叹息一声，“那好吧，希望你把握好分寸。我这里还有很多事，先挂了。”
结束通话，方悦忽然有一种疲惫的感觉，她觉得心太累了。自从怀了孩子之后，方悦改变了不少。平心而论，方悦知道以前有很多事对不起沈斌。当初的任『性』，只是因为爱极生恨。但一想到沈斌为她父女做的那些事，方悦也是心生悔意。
忙碌了一天，方悦疲惫的回到家中。方浩然在会务组不回来，硕大的房间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方悦有意无意的聊起了沈斌，李丽也劝着女儿不要跟沈斌作对。在李丽的心里，一直对沈斌很感激。如果没有当初沈斌以命相搏，恐怕她老公方浩然就算不死也会被打入政治冷宫了。母女俩回忆着在西丹的点点滴滴，方悦更觉得对不起沈斌。趁着母亲收拾碗筷的空隙，方悦忍不住给沈斌打了个电话。
方悦本想给沈斌说一声，告诉沈斌她会安排三亚方面把大牙放回来。没想到，沈斌根本就不接她的电话。方悦也是小姐脾气，看到沈斌不接电话，一气之下干脆不管不问。这一晚，方悦内心不知道把沈斌咒骂了多少遍。
次日上午，方悦安排好采编任务，忍不住再次给沈斌打了过去。跟昨晚一样，还是没有接听。方悦心说别以为你不接我就找不到你，直接用大会堂的内线打到了南湖省府办公厅。
电话一接通，方悦冷冰冰的说道，“你好，我是中全会会务组的，请让沈斌秘书长接电话。”
“首长好，请问您是？”电话中传来一名男子恭敬的问话。
“我是~我是总理办的行政秘书刘玉兰。”方悦心说打着你岳父的旗号，看你接不接。
“刘秘书请稍等。”
不到一分钟，电话里传来刚才那名男子的声音，“刘秘书您好，我们办公厅的李秘书说，秘书长向省里请了几天假，上午乘飞机去了三亚。如果您有什么要事，请打他手机好了。”
方悦一愣，嗯了两声挂断了电话。方悦傻傻的站着，内心忽然升起一丝不安。她很了解沈斌，这个男子一旦横下心来做某件事，从来不计后果。沈斌去了三亚，范一舟最近的脾气也很火爆，万一两个人发生了争执，方悦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方悦忐忑不安的熬过了两个小时，上午的采访任务一结束，方悦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方悦安排一名采编部主任接替了自己的位置，立即订购了下午的机票。方悦要亲自飞往三亚，去阻止两个强势男人的大碰撞。





都市人生 第一千零五十六节 约见
第一千零五十六节约见
海南三亚，沈斌站在这座中国最南端的海滨城市，却是一点观光的心情都没有。沈斌第一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沈斌专门叫上廖尚勇陪他来到三亚。
沈斌本来没打算过来，在天长的时候沈斌给公安部的华龙刚打了电话，请他出面沟通一下。华龙刚自从上次的政治动『荡』之后，受到了韩波的器重。正所谓人走时运马走膘，华龙刚也迈入了省部级行列，成为公安部排名最末的副部长。
按说华龙刚出面，基层警方不敢不给这个面子。没成想，三亚警方的答复居然说大牙已经承认了犯罪事实，他们已经提交给了司法部门。也就是说这件案子进入了司法程序，警方已经无权撤诉。除非受害一方撤销控诉，否则大牙必须面临法律的制裁。得知这一情况沈斌坐不住了，只好亲自跑一趟，无论如何也要把大牙带回南湖。
沈斌和廖尚勇找了一家观光宾馆住下，廖尚勇马上跟三亚国安情报处取得了联系。半个小时后，三亚国安局长赵志及情报处长白广义来到了宾馆。
赵志跟沈斌素未蒙面，但是沈斌的大名他们可是如雷贯耳。沈斌来之前也专门查阅过赵志的档案，双方一见面，倒是没有什么陌生感。
赵志热情的跟沈斌握了握手，寒暄了两句转身介绍道，“沈秘书长，这是我们局情报处长白广义。”
白广义上前一步敬了个礼，恭敬的说道，“沈秘书长好，久仰您的大名。前段时间韩厅来的时候，还专门向年轻的同志介绍过您的事迹。”
沈斌笑了笑，“老韩可不会说我什么好话，指不定背后怎么糟蹋我呢。大家随便坐，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对了，这是廖尚勇，南湖行署的，可能你们还不认识吧。”沈斌指着廖尚勇介绍道。[]都市人生1056
白广义呵呵一笑，“沈秘书长，我和大勇是同一期特训毕业的。毕业后他去了国外，我就直接分配到了海南。”
赵志跟廖尚勇握了握手，“廖处长，要说起来，我可比你和广义早了两期。”
“赵局，您是大学长，以后有机会的话也到我们天长去做客。”廖尚勇客气的回应着。
“干咱们这行的，说不准哪天就在一起了。”赵志豪爽的笑道。
众人寒暄了一番，这才纷纷就坐。沈斌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一听牵扯到风之行，赵志和白广义不禁一愣。风之行在三亚那可是庞然大物，特别是范一舟和方悦那场隆重的婚礼，包括省委书记都亲自到场祝贺。在三亚的地面上，风之行可以说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赵志想了想，说道，“沈秘书长，如果是风之行提出的控告，恐怕警方和检方都不敢轻易释放张『潮』。在我们三亚风之行虽然不是最重要的实体企业，却是后台最硬的媒介王国。他们不但后台硬，更是掌握着舆论话语权。所以，通过官方施压恐怕行不通。”
“赵局，这个我知道，公安部华龙刚出面都不行，让市里其他官员出面起不到什么作用。我请你们来，只是让你们配合下一步的行动。另外，我想私下里见一见大牙，这个没问题吧。”沈斌平静的说道。
“没问题，不知沈秘书长是以官方身份还是以私人身份见面？”白广义接口说道。
“最好不要暴『露』我的官方身份。”
白广义点了点头，“看守所那边我熟悉，要不我带您去一趟？”
“那就麻烦白处长了，这事越快越好。”沈斌也怕大牙在里面遭罪，他想看一看大牙的现况。
“我先打个电话，看看张所长在不在。”白广义说着，拿出电话开始联系起来。
沈斌知道风之行控告大牙，并非是想真的把他投入大狱。范一舟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想借着大牙『逼』沈斌低头。沈斌肯定会和范一舟见面，但是见面之前他想知道大牙是怎么在天长被掠的。这一点让沈斌很疑『惑』，以大牙的脾气绝不会束手就擒，稍微弄出点动静也不会被带走。沈斌怀疑大牙是受到了身体伤害，被强行带离。真要是这样，沈斌连三亚警方也不会放过。
三亚市位于西郊的看守所内，大牙刚刚与律师见完面，回到监室。那位律师是警方给他指定的代理律师，满嘴的地方口音，大牙听都听不懂。不过大牙并不着急，也没要求自己聘请律师，他知道沈斌肯定会来救他。
监室面积不大，到很干净。除了大牙和黑皮之外，这里还关押着三人。其中两个是东北游客，因在景区打架被送到这里。另外一个，则是本地的一个混混。[]都市人生1056
那位浑身刺龙画虎的本地混混，是当地景区一个知名老大。按说在他的地面上就算进到这里也是牛人，怎奈这倒霉蛋在监室里人单势孤，先是找那俩东北游客的茬，结果被那俩胖揍了一顿。后来大牙和黑皮被送到这里，混混一看大牙那难民似的小身板本以为好欺负。没成想，不等他动手就被黑皮一个抱腿顶摔，大牙上去就是一通撩阴腿，差点踢散黄了。
大牙是何许人，十几岁就在道上混，这种地方可是常客。就算那混混不找茬大牙都想找个人立威，在监室里不打出威风，那只能是被欺负的料。两个东北游客虽然五大三粗，但是被大牙和黑皮的气势所镇住。从那一刻起，大牙成了这间监室的老大。
黑皮凑了上来，小声问道，“老大，怎么样，家里知道咱们的状况了吗？”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回家。那个谁，有烟没有。”大牙指着那位倒霉的当地混混问道。
那位混混恨得牙根都疼，心说麻痹的你们等着，老子只要出了看守所的大门，就带着小弟从外面候着。你们这四个王八蛋出去一个老子海扁一个，特别是大牙，非找一群人捅他屁眼不可。
混混递过来一支烟，带着本地口音问道，“大哥，还没问您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大牙叼着烟瞟了一眼，“那你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大哥，偶不是大事，还有三天就出去了。大哥以后在三亚遇到麻烦，提我的名字保管好使。”混混得意的说道。
“麻痹的，你自己都进来了，老子提你的名字有个屁用。”大牙瞪眼骂道。
混混讪讪的点着头，心说就你个瘪三，提我名字都是对老子的侮辱。等着吧，你小子别想好好的离开三亚。就算不弄死你，也得扒层皮。
大牙刚抽了几口烟，监室的房门一响，一名看守打开房门看着众人。大牙一看对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还以为又要提审，赶紧捂着肚子痛苦的哼哼起来。身为常进常出的老手，大牙知道这样装病可以免去一通皮肉之苦。他本身就是干瘦干瘦的，加上出神入化的演技，提审人员还真不敢怎么他。万一嘎的一下死过去，这可是大责任。
“你，出来。”看守一指大牙，威严的喊道。
“报告『政府』，我身体不好，心脏跳得快，需要请医生~！”大牙气若游丝的说道。
“装什么装，起来，有人来探视。”
一听不是提审，大牙扑棱一下站了起来，“是不是南湖省『政府』的？”大牙一扫刚才的痛苦，龇着一对大板牙，满脸的兴奋。
看守瞪了一眼，心说瞧你着孙子样，省『政府』的能来看你。大牙看着看守不说话，赶紧跟着走了出去。
大牙被看守带到一间接待室，这可不是嫌犯与家属见面的会客室，而是接待领导的地方。看守等大牙进去之后，悄悄的把房门带上。
大牙看着房间内的两个人，眼圈一红，鼻子抽搐了两下。
“哥~我总算活着看到你了。”大牙张开双手，委屈的向沈斌走去。
沈斌厌恶的一伸手挡住了大牙，“行了行了，别弄的跟个娘们似的。”
廖尚勇笑道，“斌哥，看来大牙没受什么苦，您白担心了。”
“放屁！”大牙瞪着微微泛红的双眼，“你小子知道什么，他们对我用了十八般酷刑，我大牙眉头都没皱一下，坚决不承认诽谤老子的罪名。”大牙拍着胸脯誓言旦旦的说道。
廖尚勇比大牙小了好几岁，根本不跟他计较言语上的粗俗。廖尚勇奇怪的问道，“你没承认？那怎么审讯记录和认罪书上都有你的亲笔签名？”
大牙看了看沈斌和廖尚勇，悔恨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那晚喝醉了，他们在车上拿出一叠纸让我签字，我他妈还以为是粉丝要签名呢。”
沈斌苦笑着拍了拍大牙肩膀，“兄弟，我相信你是条汉子。就算签了也没什么，我照样会带你回去的。”
大牙一听，感动的又要拥抱，被沈斌拉着胳膊按在了沙发上。大牙回忆着那晚的经过，沈斌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刘东杰那个混混。上次替杨雄出头就是这个刘东杰，看来他身后并非廖高志这个老大撑腰，应该是风之行。
“大牙，在这里没受苦吧？”沈斌听完之后问道。
“没有，我跟黑皮一进来就立了规矩，到哪咱都是老大。”大牙得意的吹嘘着。
“那就好，看样子你还得在这里待几天。刚才我在看守所给你存了五万块钱，想吃什么尽管跟看守人员要。外面的事你不要多想，照顾好自己就行。”沈斌安慰的说道。
沈斌没有过多耽搁，只要大牙没事他就放心了。通过大牙的回忆，沈斌渐渐滤出头绪。三亚警方能无声无息的带走大牙，这点很出乎沈斌的意外。他之所以让大牙回忆一下，就是想找出配合三亚警方的人。上次李慕斯的意外，让沈斌相信对方在天长还有其他下线。秘密抓捕大牙这样的行动，风之行绝对不敢把消息外泄出去，只能动用自己人。这个刘东杰，沈斌判定他即便不是外围情报人员，也会是范一舟等人下一步发展的对象。
沈斌一离开看守所，立即吩咐廖尚勇，让小简带人秘密抓捕刘东杰。如果能从刘东杰身上打开缺口，沈斌这次不但带走大牙，还要连本带息的让范一舟还回来。
三亚风之行总部，范一舟坐在背靠海景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观看着中全会发布的官方新闻。大屏幕上不断的出现韩波与方浩然的影像，范一舟知道这是官方传递出的一种信息，预示着今后几年两位政治新锐将步入核心领域。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范一舟的观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范一舟脸上『露』出了笑容。
“沈大秘书长，太难得了，您这么忙，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范一舟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