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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竹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赵岷
结果左看右看,也没找着空位。
这时杨墨出来道:“娘,没空位了,在房里摆一桌算了。阿青也来了。”
李大姑答应道:“好好,就摆在你房里。去找几条凳子来。”
杨墨笑着将宁希迈三人让进房间。蔡青正在帮忙收拾桌子。
他一抬眼看到李竹,就从身后拿出一只小巧的篮子,递过来道:“这是我从山上采来的野果,你拿去尝尝。”
李竹灿然一笑,欣然接过。
蔡青亦回之一笑,说道:“你快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和阿墨就好。”
李竹点点头,抱着篮子准备出去。
宁希迈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面色一沉,默不作声地坐着。
李竹刚要跨出门时,就听见宁希迈说道:“等等。”
“怎么了?”
宁希迈摊开手,手掌中间躺着一块晶莹的美玉。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慢慢说道:“想必李姑娘看不上我的东西,不过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说完,他将玉佩狠狠地往地面上一摔,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美玉碎成两瓣。众人不由得大惊。杨墨更是一脸疑惑。
李竹无奈地看着宁希迈,用安抚地口吻说道:“我真的不习惯无缘无故的收别人的贵重礼物。”
宁希迈冷笑,指着李竹手中的篮子道:“是吗?难道你方才没有欣然收下这个东西?”
李竹晃晃篮子:“这不一样。”乡下人家互赚些蔬菜小吃都是正常的人情来往。东西不贵重也不稀罕,收下也无妨。
“是不一样,这人就不一样。”宁希迈说着看意味深长地看向蔡青,他的眸中隐隐闪着寒光。
杨墨也发现了,他疑惑地看着这三人,问道:“几位是哪个庄上的”
宁希迈随即恢复正常,和气地答道:“宁家庄。”
“宁家庄?”杨墨皱眉,一时想不起这个庄子在哪。
“我看不是宁家庄,是南屋山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竹心中震撼,手一抖,果篮掉落在地上,紫色的山葡萄,深红的浆果滚落一地。
陈觐弯腰将东西一一捡起。
宁希迈面沉似水,黄玉则一脸紧张,至于郑炎,他的手悄悄地放在腰间,像是随时准备拔剑出来。
而陈家的两个小厮并陈观三人也是紧紧握着兵器。
屋里气氛十分紧张,双方一触即发。
杨墨和蔡青先是惊诧,听到南屋山时,方才明了。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脸紧张。
杨墨平复一下心绪,微微颤声道:“你们几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日是我妹妹的大喜之日,我希望众位多多担待。”
陈觐将野果放入果篮,对李竹说道:“你出去吧,我有事同这三人商量。”
李竹站着不动。
陈觐又对杨墨和蔡青说道:“你们二位也出去吧。”
李竹看了看双方,飞快地说道:“江湖之争,还是不要殃及到百姓为好。”
陈觐看也不看李竹,盯着宁希迈说道:“你早就知道这不是江湖之争,你的事情,我一会再处置。”
宁希迈突然朗声大笑数声,笑毕,对陈觐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说吧,是单挑,还是群战,任君选择。”
陈觐掷地有声:“先单挑。”
“请。”
“请。”
双方话音刚落,就听见李大姑高声说道:“让一让,菜来了。”
李大姑端着一盆鸡肉快步朝屋里走来,一看众人这种架式,立即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掰手腕子啊。来来,吃完饭再掰。”
说完,她盯着陈观看了看道:“哟,这不是陈公子,你来了,咱不告诉我们一声。快快会下。”
李大姑又看看陈觐,李竹忙介绍道:“这是陈公子二表叔家的二表哥。”
“扑哧。”宁希迈颇不厚道地笑了。
李大姑热情招待:“来来,你也做。今日来客太多,忙得晕头转向,招待不周可别见怪。”
李竹笑道:“放心吧大姑,这些人都是心胸宽广的好汉子,这大喜的日子,哪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
李竹说完就跑出去吩咐小春小秋:“你们去我房里把那三坛珍藏的好酒拿过来,我要好好招待这帮贵客。省得他们心怀不满砸场子。”
李大姑笑得开怀:“又让阿竹破费了,将来等你成亲时,就让你云姐还回来。”
陈觐和宁希迈双方仍在大眼瞪小眼。
李大姑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开了。接着,热菜冷菜纷纷端上桌来。端菜的妇人还悄悄向李竹打听这几人是谁。
“来,各位开吃吧。”李竹率先招待众人,为了和谐,她都不眼陪酒的了。
杨墨很快也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地招待众人。
宁希迈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吃完再打?”
陈觐挤出一个字:“好。”
李竹一直提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小春和小秋抱着酒坛进来。李竹亲自打开一坛酒,这是她自己酿的樱桃果酒和葡萄酒,上次和穆长倩喝了一些。这次为了维护和平全拿出来了。
“来来,喝。”
李竹肉疼地给他们倒酒。
宁希迈先干掉一大碗,赞道:“好酒,好酒。”





田园竹香 第九十九章 斗酒斗气
第九十九章斗酒斗气
宁希迈饮完一碗酒,客客气气地拱手说道:“陈兄,你请。”
陈觐看着桌上的粗瓷大碗,不觉蹙了蹙眉。李竹知道他的心思,乡下人家办喜事,自家的碗筷不够,一般都去借乡邻的。他连自已家的新碗都要洗上几遍,怎么可能用这种碗?
这时,陈家的小厮青枫说道:“大公子,这次带了碗来。”
青枫从包囊里拿出一只青花瓷碗又院里清冼干净,再放上桌。李竹暗叹,这次还真的自带餐具了。
青枫帮着斟满酒,陈觐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动作十分洒脱优雅。
宁希迈拍手赞道:“好,够爽快。”
接着轮到宁希迈,他倒上一碗,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干。
李竹再倒,两人轮流对饮。
桌上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斗酒。
李竹心想,杨云的婚事真是一波三折,若是双方打斗起来,一是影响心情二是怕伤了宾客。不如干脆趁这个机会,将他们都灌醉,让他们打不起来。
李竹悄悄吩咐小春小秋,再去搬几坛烈酒来。
两人领命而去。
李竹转过身热情招待道:“来者都是客,你们也别干坐着,大家一起喝。”她的本意,是让双方一起喝个烂醉。可是青枫青松两人怎么也不肯入坐。李竹明白这个时代的仆人是不能跟主人一个桌子吃饭的。
陈觐淡淡扫了李竹一眼,吩咐两个小厮:“外出从权,你们坐吧。”
“是,公子。”两人在边角处坐了。陈观也走到陈觐身旁坐下。
杨墨和李竹做为主人热情布菜倒酒。
宁希迈和陈觐对饮了五六碗,这两坛酒度数不高,两人都没有醉态。
李竹在等着更烈的酒来。小春和小秋很快就抱着酒来了,李竹打开一看,这都是些薄酒。她自作主张,跑到杨老实屋里,把自己上次送他的一坛半高粱酒顺了过来。以后再还补给他便是。李竹为了使酒味更加诱、人
还在里面加了数滴灵泉。
“来,换这个,这酒更劲道。”
宁希迈和陈觐一言不发地盯着李竹猛瞧,一个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个眸光如电,两人都洞悉了李竹的用意。
李竹强作镇定,故意拿话激他们:“怎么?怕这酒太烈,不敢喝是吧?那就算了。你们吃菜吧。”
这时,郑炎猛地一拍桌,大声嚷道:“我死都不怕,会怕喝酒?搬上来!”
李竹翘大拇指赞道:“壮哉,好汉。”
李竹一边夸赞一边给郑炎倒酒。
坛子一打开,顿时酒香扑鼻,引得人馋虫大动。
杨墨也接过一坛,给在座的人都满满斟上一碗。
郑炎瞪大眼睛,端起碗,咕噜咕噜灌了下去,然后朝陈家兄弟示威性地举举空碗。
李竹给陈觐陈观两人的酒碗也满上,表面是劝,实则是激:“这酒性烈,你们可能不习惯。不能喝就别勉强。”
陈觐端起碗,虽不像郑炎那般豪饮,但也是一口气喝干。
接着是宁希迈喝,他喝到第四碗时,盯着陈觐说道:“我不知道陈兄为何总与我们兄弟过不去?难道像以前那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
陈觐看着宁希迈说道:“你弄错了,我们之间不是井水与河水的关系。而是:我是清水,你是浑水。我若想让清河的水一直清下去,你这股浑水就必须消失。明白?”
宁希迈再次纵声大笑,笑毕,突然脸色一沉,语气激愤地说道:“你是清水?我是浑水阁下可知浑水是从何处来?天下万水同脉,所有的水在出山之前都是清水,我这股清水,就是你们这帮满嘴仁义道德,手上沾满鲜血的浑水给污坏的!”
陈观年少气盛,听宁希迈这般说,顿时拍案而起,指着他骂道:“姓宁的,害你家人的不是我们陈家,也不是清河县的百姓,你有仇报仇,有冤伸冤,缘何聚众为匪,为害一县百姓?与我们兄弟为敌?”
陈观气盛,郑炎的脾气更火爆,他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指着陈观便骂。
李竹只好说道:“来来,别吵了。你们继续喝酒。”为什么他们还不醉倒?
这一屋子的男人,蔡青觉得李竹在这里还不太好,就悄悄说道:“阿竹,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和阿墨来应付就好。”
李竹叹口气小声说道:“没事,我怕他们闹起来不好看。这可是云姐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喜日子。”人们还有个迷信说法,若是结婚那日不顺,会影响以后的福运。虽然作不得准,但心里难免膈应。
两人离得近,说话声音又小,看起来像是在窃窃私语。那宁希迈早就看蔡青不顺眼,只是方才只顾与陈觐缠斗,暂时忽略了蔡青。如今对方再次撞入他的眼,他盯着蔡青冷冷一笑,说道:“这位兄弟,大家喝得这般痛快,为何你滴酒不沾?可是看不起我们兄弟?”
蔡青从容说道:“我酒量浅,沾酒即醉。”
宁希迈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亲手给他倒了满满一大碗酒,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碗说道:“来,我先来为敬。”
蔡青一脸迟疑,杨墨也出声劝和。
宁希迈却是不依不挠,非要逼着蔡青喝洒。
蔡青说道:“我喝可以,不过,我喝完这碗酒,请问这位兄弟可不可以离开杨家,今日杨兄妹妹的好日子,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宁希迈拿眼瞟着陈觐,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无所谓,只要某人愿意,我随时可以离开。”
蔡青又看向陈觐,陈觐盯着桌上的酒碗,似在沉吟。
李竹接道:“这位公子看来是默许了。”
陈觐猛地抬眼,凝视李竹片刻。
李竹顺杆子往上爬,拿起一根竹筷,一折而二,说道:“来来,我替你们折筷为誓,干了这碗酒,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郑炎和陈观都被她逗笑了。两人笑完,又觉得不合适,同时板了脸,再伴随着一声冷哼。
“来,蔡兄弟,干杯。”
宁希迈一仰头,一饮而尽。
蔡青端着酒碗像喝药似的,几口下去,一张白净的脸上现出一片红晕。他再接着喝下去,脸愈发地红,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渐渐变得迷离。
杨墨心疼地叫道:“阿青。”
李竹也走过去道:“你不能喝就别勉强。”
蔡青冲李竹微微一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我能喝。”
宁希迈看着两人就觉得刺眼,再次将空碗斟满,等着蔡青喝完,他再次举碗:“好样的,再来一碗,我先干为敬。”
李竹一脸愤怒地看着这人,觉得这人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讨厌。
蔡青放下碗时,双手开始摇晃,腿脚发飘。
他强撑着,笑道:“好,再干一碗。”
宁希迈抱起酒坛,亲手为斟酒。
李竹胸中忍着一股火,看着蔡青十分艰难地喝下第二碗。他的脸更红,双眼更迷离。
“再来。”宁希迈此时已有五分醉意,行为愈发肆意。
李竹终于忍无可忍,霍地站起来,劈手夺过酒坛,拿过一只空碗径自往里倒去。
倒满后,她端起碗,对着宁希迈稍一示意,“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李竹像喝水似的,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众人面面相觑。
蔡青看着李竹,低低叫道:“阿竹,我先回了。”说罢,咚地一声趴在桌上睡着了。
杨墨叫道:“阿竹,你没事吧。”
宁希迈先是惊讶,再是大笑,他端起碗再次一口喝干。
李竹又倒一碗:“再来。”其实李竹在前世时就有千杯不醉的大名。她七八岁时,去亲戚家参加宴会,偷喝半瓶酒都没醉透。不过,喝酒伤身,加上怕出事,她很少再喝。
她连二锅头都能干上一瓶,古代的酒根本不在话下。
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喝三碗,宁希迈与三人轮番拼酒,此时已有八分醉意。
李竹除了脸色红些,其他并没异样。
李竹十三岁生辰已过,经过这一年多的调养,身体拔节地窜高,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一双杏仁似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因为饮了酒,脸颊现出一抹动人的酡红。
“再来。”李竹仍去倒酒,杨墨伸手去夺酒坛,不想却有一人已先他而到。
陈觐夺了李竹手中的酒坛,看着她慢慢说道:“如你愿,我们这就离开。我今日是来你吃喜酒的。”
说到这里,陈觐又命令青枫:“去把礼钱给了。”
青枫应了一声,转身去交礼钱。
宁希迈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一双醉眼盯着李竹,说道:“我也是来随礼钱的。”
双方同时起身,一起来到记帐先生处,这里是专门收礼钱的地方,杨老实收钱,一个识字的本家先生在记帐。
青枫拿出一锭银子,双手捧上。记的却是陈观的名字。
杨老实一看银子吓了一跳,忙说道:“这、这礼太重了。”乡下人家一般都是十几文二十文的。哪有这样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的。
这时,宁希迈也挤了上来,随手排出一锭大银,比青枫给的还要多,“麦西宁。”
“这、这重了。”杨老实被左一锭右一锭的银子给砸晕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正好,江惊雷父子路过,杨老实赶紧叫住江惊雷,因为宁希迈自称是江惊雷的朋友,这事还是问他较好。




田园竹香 第一百章 中秋盗匪
第一百章中秋、盗匪
江惊雷看到陈觐兄弟时,自是一脸惊讶。
江大年更是一脸恭敬,他万没料到这人竟会来参加儿子的婚宴。
三人寒暄几句,当江惊雷看到宁希迈三人时,眼眸一眯,拳头微微攥起。江大年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对江惊雷说道:“惊雷,来者都是客,今儿个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江惊雷松开了拳头,脸上勉强带着笑意,说道:“父亲说得是。”
宁希迈一脸醉态,对江惊雷说道:“江大哥,咱们改日再见。”
宁希迈说罢,大步离去。
陈觐冲大家略一拱手,也准备离去。
杨老实道:“这随礼……”
江大年冲他笑道:“既然他们送了就收下吧。若是推却会折了他们的面子。”
杨老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李竹见那两帮人都走了,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来了。她急忙去看蔡青,蔡青已经被杨墨扶到了套房的床上睡熟了。
杨墨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狼籍发呆。
他一看到李竹就问道:“阿竹,你是怎么认识南屋山的那帮人的?”
李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将自己和宁希迈认识的经过过了一遍,再去掉些不方便讲的,然后告诉了杨墨:“……就是这么认识的,我其实没跟他打过几回交道。”经过送玉佩的事情,再看他故意为难蔡青的行为来看,宁希迈对她已经有了心思。
杨墨沉吟半晌,揉揉额头道:“阿竹,你以后不要再跟这种人来往了,咱们惹不起的。”
李竹苦笑:“现在不是我跟他们来不来往的事。”
杨墨道:“这倒也是,喝酒喝得脑袋都懵了。”
李竹嘱咐杨墨:“表哥,你能不能先别告诉大姑,我怕他们担心,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杨墨道:“好,咱们一起想办法。”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依我看,你也不小了,不如早日定下一门亲事,也好了那姓宁的心思。”
李竹没有说话,定亲,这哪是说定就定的。她总不能为了躲避宁希迈就随便跟人成亲吧。
“你让我再想想吧,我今日喝多了头晕,先回去歇着了。”
“好的。”
李竹现在的确有些头晕,她前世的酒量是大,但她却忘了,两者的身体素质不同,她现在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李竹早早回去躺着,连晚饭都没吃。大姑忙里偷闲给她送来一碗汤。
江家父子在杨家住了两天,第三日就要启程上路,李大姑再不舍得也没办法。李竹也去送行,杨云抱着大姑和她直掉眼泪。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进到家人。
李大姑一边掉泪一边拉着杨云说话:“你到江家后是长媳,在家里头要立起来,好好照顾奶奶、公公还有弟弟。好在江家人口简单,你公公也是个明理的,家中没有婆婆,应该挺好相处。你只要不出大错就没啥事。”
杨云点点头。
母女两个说完话,杨云又拉着李竹说话。
“阿竹,我就要走了。咱们姐俩再见不知要到哪一年了。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很多时候比我这个当姐的都强。不过,我还是想嘱咐你几句:你以后不要再那么胆大了,万事小心些。遇到合适的,就赶紧给爹娘说声,能定的就定下。你也好有个归宿。”
李大姑道:“放心吧,有我看着吧。你这一出嫁,咱家就她一个女孩儿了。”
杨云看着母亲和表妹,时哭时笑的。
杨云和江年父子在第三日清晨离开了杨家集,先到大清河渡口走水路到中州,再走旱路到京城。
杨云离开后,大家不适了几天也就慢慢习惯了。李大姑继续做她的生意,杨墨继续攻书。李竹仍跟以前一样种菜卖菜卖鱼,侍弄田地和果树。
宁希迈再也没来烦过他,李竹担忧几天后,心也就慢了。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过不几天就忘了。毕竟自己也不是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美女。
日子像水一样,波澜不经地滑过去。
在这些日子里,李竹听到了新县令剿匪的消息。说是个客商,带着一个商旅路过清河县,被那北屋山的土匪给劫了。那个客商带着几个随从去县衙报案。其实以前也发生过不少这类的事情,那时白知县就用一个拖字诀。
明面上说会慢慢查访,但一拖就是半年几个月的,那些官商都是外地的,如何耗得起。最后也只得自认倒霉,悻悻然走了。下次宁愿绕远路也不从清河县经过了。白进不敢剿匪,不代表陈觐不敢。他上任以来早就对南北屋山这两处的劫匪心怀不满,平时除了处理公事,就是操练士兵。
这次客商告官,正好新兵也初有小成,正好拿来练练手。
于是北屋山就成了他们第一个练手的目标。
北屋山被官兵端了老巢,搜出许多财物粮食。
县衙贴告示让曾经被盗被劫的人去领取财物。
那个告官的客商的财物也找了回来。其他的客商,听到消息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县衙问询。官府彻查案底,只要是以前告过官的,写清楚被盗财物几何的人,都会得到相应的补偿,这个规矩一直适用到,北屋山搜出来的财物用完为止。
紧接着,陈觐又将清河县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匪一扫而光,连以前的三不管地带也顺带扫荡一遍。
李竹当然没机会亲眼观看这个盛况,不过,此事却在百姓中传得沸沸扬扬。
清河县的位置本就不错,是连接南北方的中转地带。不过近几年,匪患猖獗,屡屡打劫过往客商,他们宁愿绕远路,也不愿经过这里。如今匪患已肃清大半,过路的商旅逐渐增多。人一多,县城也跟着繁华起来。
李大姑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多,因为卤肉生意比往日好了许多。
李大姑说道:“新知县才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说到这里,她又道:“哎哟,我听人说,新知县很年轻,我起初以为是跟白知县那样的年纪呢。你说那知县也姓陈,是陈观少爷家的人,该不会是上回来的那个什么二表兄吧?”
李竹点点头:“大姑你真猜对了。”
李大姑惊讶地张大嘴,叫道:“我的个娘,竟真是他。你咋不告诉我呢。”
李竹道:“我也是才知道。”
李大姑一脸惊喜:“知县老爷给我家随礼,你说我要是说出去,还不把乡亲们羡慕死。”
“你说了也没人信,毕竟他们没亲眼见,还说你吹牛。”
“那倒是,我也不说了。自个偷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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