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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点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姚十三蝶
阿紫知道自己挺让人嫌弃的,可是现在她不在了,红儿为何还是不高兴?
冯思雅?
哈哈,阿紫秒懂。
红儿长得挺好看,属于那种黑里俏,可是比起冯思雅来就是差了一大截。
头顶大胎记的哑巴小丫头都让红儿嫌弃,又骚又美的冯思雅那还不让红儿嫉妒得发疯啊。
阿紫挺同情红儿的,也不知道红儿体内还有没有毒,看她还活着,即使真的被下毒,林铮也应该给她解了吧。
红儿不坏,只是小心眼了一些,眼皮子浅了一些。
看着红儿在凉茶棚子外面走过去,阿紫脑子里如同万马奔腾。
冯思雅和林铮,他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林铮知道这是真正的冯思雅吗?
怎么说冯思雅也曾经做过林铮没过门的嫂子,如果他们两个相好了,那算不算乱那个伦?
阿紫的小脑袋里想的事情挺多的,她也替自己怪累的。
可是一时半刻,她也想不出好办法,怎么才能让人知道,香雪才是真正的冯思雅呢?
如果单凭她的一面之辞,那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再说她也不敢露面啊,除了贱民的身份,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来着。
阿紫苦恼着,连喝了三碗凉茶。这会儿还是四月间,天气并不炎热,凉茶铺子的生意很冷清,除非有人上火,不然谁会这个时候喝凉茶啊。
阿紫连喝三大碗,把铺子老板高兴得抓耳挠腮,还以为这夏天提前到来了呢。
“小哥子,再多送你一碗!”
额,四碗......
阿紫灵机一动,摆摊大婶对她有偏见,可这卖凉茶的大叔好像挺喜欢她的。
噗,大叔喜欢萝莉,大婶当然不喜欢假冒正太的小萝莉了,所以说,直觉这东西你想不信还真是不行。
“大叔,刚打这里路过的那个穿花衣裳的,您认识她不?”
这可真是问对人了,大叔整日在这里开铺子,别的不知道,这附近有几个小媳妇几个大姑娘,他全都知道,更何况红儿还是个挺好看的小姑娘。
“那是柳荫巷里林公子的丫鬟,叫红儿。”
阿紫鸡冻得小心窝子直打颤儿,她连忙又问:“红儿是不是还有个姐妹,我今天看到有个穿淡绿衣裳的姑娘也进了柳荫巷。”
这话一出,大叔两眼直冒光,绿光。
“你也看到了,那姑娘好看吧,大叔天天在这里卖凉茶,从这里经过的姑娘可不少,就数她最好看。啧啧,那小腰儿扭得,那小屁|股圆的,那奶|子一颤一颤的......”
阿紫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她变回女人,看到大叔一定躲得远远的。
就在心念一闪之间,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墨大叔!
话说墨大叔也喜欢给小姑娘梳头发来着,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不过墨大叔一点也不老,而且还很好看,好看得......很对她的胃口。
凉茶大叔看到阿紫脸红了,还以为这小哥和他一样,都在想着那小妖精的奶|子,他继续口沫横飞:“大叔我跟着去看过,那姑娘就是去找林公子的,你说那林公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好看啊,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读书又不能赚大钱,还不就是坐吃山空,你说那姑娘怎么就看上他了,啧啧啧,隔三差五就送上门来,走的时候满脸都是一个字。”
阿紫忙问:“哪个字?”
“骚!”





佳人有点毒 第四十九章 消息
阿紫把第四碗凉茶喝下肚时,红儿回来了,手里拎着食盒,有菜香从食盒里飘出来,原来她是到馆子里买饭买菜去了。
阿紫挺着她那被凉茶胀得鼓鼓的小肚子,看着红儿带了饭菜回去,又看着冯思雅一步三回头,从柳荫巷里走出来,冯思雅脸上的表情,果真如凉茶大叔所说,只有一个字——骚!
太阳快要下山了,冯思雅急着回倚红楼接客,阿紫也要回酒馆交差了。
她一路跟着冯思雅,看到她又来到那间铺子,变回艳丽妩媚的香雪,接着便扭着杨柳腰,回到倚红楼。
阿紫郁闷极了,单是一个冯思雅,她还没放在眼里。可是加上林铮,那就难对付了。
林铮明明是暗影,为何不好好当差?他在保定府是治病,来到这小小的京郊县城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冯思雅,还是发现了她的行踪?
想来想去,阿紫都认为第二种可能几乎为零,林铮又不是猎犬。
那夜,阿紫睡不着,爬到酒馆屋后的老树上,春天的夜晚格外宁静,皓月当空,星光闪烁,夜风中带着草木的芬芳,就连这夜色也是暖融融的。
阿紫躺在树桠之间,靠着茂密的枝叶,看着漫天的星斗,狸花蛇缠在她身边的树枝上吐着芯子,它又长大了许多,黑白交织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幽光。
阿紫只有十二三岁,又失去了记忆,她所有的人生经验也不过这两三年间,面对这几天发生的经历,她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她猜想她的爹娘一定很疼她,对她抱着很大希望。她认识字,也读过很多书,她会打难度很大的蝙蝠络子,还会煮很好吃的饭菜。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弹琴,但却知道她是通音律的,倚红楼的姑娘每每弹错一两个音,她都能听出来。
这些事情,就连大家闺秀也不一定样样俱全,而她却全都会,无论是娘亲自己教的,还是如冯府林府那样请专门的师傅来教导,她一定是爹娘的掌上明珠。
想到这里,阿紫哭了,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独自一人流落在外,定是发生了意外,爹娘也不在了,只有她一个人侥幸未死,被养母救下来。
她想起了墨子寒,他也是这样,他的家人也都已不在,只不过不同的是,他记得一切,而她却连爹娘的样貌也不记得;他还知道谁是仇人,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阿紫叹了口气,她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姑娘,既然伤心就不要再想,晒够了月光,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她把狸花蛇装进竹管,正想下树,忽见远处有人影正向这里走来。
阿紫没敢动弹,把身体蜷缩起来,这是一棵老树,枝繁叶茂,又是深更半夜,她躲在上面很难被人发现。
又有人往这边走来,却不是方才看到的人影,而是从酒馆里走出来!
一远一近两个人在老树下站定,阿紫屏住呼吸,生怕被这两人发现。
月光透过枝叶斑斑驳驳落在那两人身上,阿紫认出来,那个打远处走来的,是个粗壮汉子,而从酒馆里走出来的人,却是老板娘赛文君!
赛文君还挺忙的,白天里开酒馆赚钱,晚上还要招待四方客。这个粗壮汉子虽然满脸胡子,却是汉人,而并非那晚看到的番邦人。
“赛文君,你可是又有新消息了?”
“我既然把红酒旗挂出来,那岂能有假?”
“什么消息?”
“当然是你们这些鹰爪孙最想要的消息。”
阿紫开始时还有点懵,听到这里她忽然明白了。
赛文君果然不是普通人,文君酒馆果然也不是普通地方。酒馆门前的酒旗子时常更换,有时是杏黄旗,有时是红酒旗,以前她从未留意过这里面的门道,还以为是两面酒旗轮流挂,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门道儿。
没有消息时就挂杏黄旗,有消息出卖就换红酒旗。
就听那粗壮汉子冷笑道:“你怎知六扇门里现在最想要什么消息?”
赛文君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带着讥诮:“去年腊月初七,押往北地的五万两军饷被劫,皇帝龙颜大怒,早已说过,如果六扇门还是查不出来,就把你们六扇门解散,以后这些破案的事,全都交给暗影,而你们这些名捕、神捕,就只能给那些暗影当喽罗,我说的对吗?”
夜色里,看不清那汉子的脸色,但阿紫猜到那人的脸一定比锅底还要黑。
离开林铮后,阿紫也算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六扇门的故事,是说书人最爱讲的。前朝六扇门泛指三法司,后来出了一个姓温的能人,他创立六扇门,隶属于刑部,却有独立的衙门,六扇门里有天下最本事的捕头,他们破的每一个案子,都是惊天大案。大成立朝,也沿用了前朝编制,依然设有六扇门。
只是阿紫没想到,六扇门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也要到江湖上收买情报。
“消息可靠吗?”汉子沉声问道。
“我赛文君金字招牌,童叟无欺。”
“什么价?”
“五千两,不二价!”
用五千两买一条消息,阿紫吐吐舌头。一坛子酒也只值半吊钱,这五千两要卖多少坛酒,只怕把整条大街全都用酒坛子堆满,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但是用五千两换回五万军饷,不但能增强前线军士们的斗志,也能保全六扇门这个传说中最厉害的地方,这就是物有所值。
阿紫眼巴巴盼着大汉能答应,三少爷林钧急着要这些军饷,而如果六扇门不争气,不能把军饷追回来,他们就要到大恶魔高天漠那里报道了。
“好,这个消息我先订下,明日此时再来付清,你把红旗子摘下来,这消息除了六扇门,谁也不能给,六扇门想要让一间酒馆消失,不费吹灰之力。”
赛文君能在这里合法经营,当然是得到六扇门默许的,各取所需,两不为难。
赛文君噗哧一笑,道:“说好的,这消息我只给你留到明夜此事,过期可就不算数了。”
大汉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只不过那消息你们不感兴趣,事关苏秀才,那是江湖事。”
“秀才镖局的苏秀才?”
“是啊,他老人家发英雄帖找一个小姑娘,现在那小姑娘有消息了。”




佳人有点毒 第五十章 就是那么拽
阿紫藏在树上,听到赛文君说起有人在找小姑娘,她的小心窝子突突突跳个不停。
那个什么苏秀才找的小姑娘是不是百毒不侵的,是不是十二三岁的,是不是长得像她一样的?
她眼巴巴盼着赛文君继续说下去,可六扇门的汉子显然对此事不感兴趣,没有再问,转身离去,赛文君也扭着水蛇腰,回酒馆里去了,大树下重又恢复了平静。
阿紫挺失望的,她可没有五千两银子,想从赛文君口里打听那个小姑娘的事,那比登天还要难。
次日早晨,阿紫正准备出门送酒,酒坛子刚刚搬到驴车上,就看到铺子里的二掌柜玉生在远处冲她招招手。
玉生二十岁上下,长得白净俊俏,能说会道,听伙计们私下里说,玉生原是戏班里唱武生的,手上有两下子,因此很受赛文君器重,年纪轻轻便让他做了二掌柜。
“二掌柜,你叫我?”阿紫问道。
玉生正在吩咐伙计们做事,看到阿紫跑过来,便道:“今儿个有客人把酒馆包下来了,铺子里忙不过来,你别出去了。”
酒馆虽小,可人手一点也不少,除了大掌柜二掌柜,还有二十来个伙计呢,这么多人,怎么会忙不过来,也不差她一个小不点吧。
她看看已经搬到车上的酒坛子,不太情愿:“倚红楼的酒水怎么办,我若不去,那老|鸨子又该喊叫了。”
“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少给倚红楼送上一天的酒,也不过少赚个二两银子,可若不把今儿来的这位爷服侍好,老板娘说了,那就少赚了至少八千两!”
八千两......额滴神啊,那能买多少酒啊!
阿紫秒懂,这八千两当然不是卖酒赚来的,这是信息费!
事关前方战事的五万两军饷,也不过是五千两,赛文君标价八千两的,那会是天大的事了吧?
那个什么苏秀才找的小姑娘?
一个秀才能有几个钱,肯定不是这一桩。
不过,阿紫对这件事已经很感兴趣了,事实证明,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十二三岁的小女人也一样。
阿紫屁颠屁颠跟在玉生身后,左一个二掌柜,右一个玉生哥,就是想要打听打听那位土豪是何方神圣。
“小东西,你别打听了,总之这是咱们惹不起的人,别说是咱们,就是咱家老板娘,也一样惹不起。”
这么拽?
阿紫立刻收声,跟着别的小伙计,拿了抹布去擦桌子。玉生亲自捧出一套茶具摆出来,阿紫凑过去刚想仔细看看,就听玉生吼道:“别碰,这是宋朝的,把你卖上十次也赔不起!”
她在文君酒馆干了几个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郑重。她吐吐舌头,看来这次来的真是大人物。
把酒馆里里外外打扫得焕然一新,阿紫原以为会让伙计们毕恭毕敬候着,大门一开,全部弯腰拱手:“土豪里边请!”
可她猜错了,玉生原本真的让他们这样站着的,可赛文君却把他们全都轰到酒馆后面自己的房间,没有召唤谁也不许出来,就连千娇百宠的玉生也悻悻出来,这样的大世面却没有他的份,你说多没面子。
“玉生哥,真的连你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啊?”阿紫端了碗热茶捧到玉生面前,狗腿兮兮。
玉生抿了口茶,用洒了香花水的帕子擦擦嘴角,媚生生的眼睛里浮起一丝不屑:“左右不过就是江湖上的粗汉子,臭哄哄的,我才不稀罕。”
阿紫不死心,正想再问,却见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出大事了,酒馆被当兵的围住了!”
不是要来一位土豪级别的贵客吗?怎么却来了当兵的?
伙计们乱作一团,有几个特别弱不禁风的,早已吓得哭了起来,阿紫发现,虽然这里的都是男人,可像她这样有男子气慨的没有几个。
玉生也怕,可他是二掌柜,又比众人大了几岁,便大着胆子来到大厅里,阿紫看看玉生单薄的小身板,便从后面跟上他,若是玉生吓昏了,她还能把他背回来。
赛文君俏脸绷紧正襟危坐,大掌柜田秋从外面进来,脸比锅底还要黑。
“老板娘,都打听清楚了,外面来的是岳少兰的娘子军,说是怀疑咱们这里窝藏了阿萨来的细作,要进来搜查。”
“岳少兰?”赛文君秀眉紧皱,强忍怒气,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与其让这些女兵们硬闯进来,把铺子乱砸一通,还不如大大方方把她们迎进来。
“开门,迎接!”
这四个字从赛文君的牙缝里挤出来,就像是被鬼压了还要夸那鬼龙精虎猛一个调调儿。
隔了几个月,岳少兰还如那日回京时一样英姿飒爽,阿紫从未见过这样气场强大的女子,一个字——帅!两个字——很帅!三个字——帅呆了!
她穿着大红的箭袖,头上系着英雄结,往大厅中央那么一站,一双美目直盯着赛文君,看得赛文君打了个寒颤,这大成第一女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本将军收到线报,阿萨细作就在文君酒馆藏身,还请赛老板把所有人全都叫到大厅里来,免得兵士们伤到无辜。”
赛文君一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可在岳少兰面前,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脸上挂着甜笑:“哎哟,岳将军到来,真是令小店蓬壁生辉,可我这里别说阿萨细作,就连番邦鸭子也没有一只,我这就让人把伙计们全都叫出来,让岳将军一个个的看个清楚。”
赛文君向田秋使个眼色,田秋立刻到后面叫人。
玉生和阿紫正在帘子后面伸头探脑,他们两个便最先被叫了进来。
岳少兰打量着最先进来的两个人,这两个都是俊俏少年,一高一短,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脸上都是惧意,那双比女人更白更嫩的手正在簌簌发抖。
小的只有十二三岁,巴掌大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满是好奇。
岳少兰懒得再看他们,一个胆小鬼,一个小孩子,都不是她要找的人。




佳人有点毒 第五十一章 五柳镇的苏秀才
不过片刻,酒馆的伙计们都被轰到大厅,他们都是俊秀白净的少年,纤细稚弱,平日里鲜衣迎宾,体态风|流,可这时却吓得面如土色,俊俏的脸蛋上都是惊恐。
岳少兰锐利的双目扫过面前的少年们,目光凛冽。她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女,面对这群美貌少年,却丝毫没有怜惜,就像看着一堆行尸走肉。
“全都抬起头来,让将军看看清楚!”一位百户喝道,娘子军都是女人,将军是女的,百户也是女的。
一张张欺霜胜雪的小脸抬了起来,有的已经挂了泪珠。看着这群软脚蟹,岳少兰满脸厌恶,这些也算男人,真特马恶心!
她的眼光重又落到阿紫身上,这群人里面,阿紫年龄最小,个子也是最矮的,可也只有她没有露出惊慌之色,相反,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还有满满的崇拜。
岳少兰对这种目光很熟悉,她的士兵就是这样向她行注目礼的。
“你,出来!”纤长的手指指向阿紫,常年握刀,岳少兰的手上磨出了茧子,但也正是这样的一双手,亲手将川中巨匪张式沧砍成了两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紫身上,莫非这个小不点儿就是岳少兰要找的阿萨细作?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阿紫也是充满疑惑,但却没有害怕,她走到岳少兰面前,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位比戏台上的穆桂英还要威风的女将军。
“你转过身去,看着这些人,告诉本将军,这里可是酒馆内所有的人?”
阿紫秒懂,她是这里年龄最小的,小孩子不会骗人,所以岳少兰选中了她。
她看了看这群人,然后转过脸对岳少兰点点头:“报告将军,我们酒馆的人都在这里了,一个也没少。”
岳少兰的瞳孔有两点亮光,此时缩了一下,却重又精光四射。
她转身对身边的百户道:“去撕他们的脸,看看有没有人易容的。”
噗,这个您也能想得出来?
一只只磨出厚茧的手伸向少年人的俊脸蛋,顿时大厅内一片鬼哭狼嚎,阿紫觉得吧,这些女兵们肯定是故意的,看她们撕脸的动作就知道了,这哪里是检查,分明是揩油啊。
她作贼心虚,正准备主动撕脸蛋表明清白,可是已经晚了,一只肥硕的大手已经向她伸过来了!
她正想躲藏,那女兵已经一把扯下她的帽子!
齐眉的小帽下,是一块乌黑的胎记,那女兵也吃了一惊,啧啧,真是可惜了这张粉琢玉砌的小脸蛋。
女兵正想继续撕阿紫的脸,岳少兰吼道:“别在小孩子身上浪费功夫,阿萨人怎会生得这般矮小!”
那女兵闻言立刻收手,转身去“撕”玉生的脸。
阿紫挺伤自尊的,她其实不算矮了,只是因为她是女的,站在男人堆里才显得特别矮。
她捡起扔在地上的青布小帽重新戴好,好在满屋子鬼哭狼嚎,没有人注意到她那块不同寻常的胎记。身边传来玉生的呜咽,这位不是武功高强吧?怎么就这个熊样,不过就是“撕”脸而已,又不是砍头,你哭什么啊。
全部检查完毕,少年们捂着小脸,一个比一个哭得伤心。阿紫不想搞特殊,她揉揉眼睛,让自己好像也哭了一样。
岳少兰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她得到线报,有阿萨细作曾在文君酒馆出没,她一定要抢在暗影前面,找出那个阿萨人!
“给我搜!”
娘子军训练有素,岳少兰一个眼神,一个手式,便是命令,便可决定生死。
酒馆外面已被层层包围,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出去,岳少兰就是要瓮中捉鳖。
赛文君无法阻拦,她也不敢阻拦。她身为有名的线人,当然知道岳少兰的大名,与骁勇善战齐名的,还有岳少兰的跋扈泼辣,嫉恶如仇。这样的女子,谁敢招惹?
有酒坛子碎裂的声音传来,赛文君的眼角抽了一下,这连岳少兰都没有注意的细节,却被阿紫看到了。
酒坛子里面有秘密!
她还记得那个月夜,她看到赛文君和一个番邦人走出酒作坊,那个番邦人很可能就是岳少兰说的阿萨细作。
酒作坊的钥匙在赛文君身上,就连大掌柜田秋也不能进入。作坊里全都是半人多高的大酒坛子,那些酒坛子里能装酒,当然也能装下很多别的东西。
“将军,全都搜遍了,只剩下酒作坊了。”
带队搜查的百户跑回来,黑实的脸上已经沁出了汗珠子。
“酒作坊?为何不搜?”岳少兰问道。
“启秉将军,作坊上锁了,那个掌柜说他没有钥匙。”
娘子军虽然泼辣,可在这距京城不远的地方,也不能太过造次,即使搜查,也是由大掌柜田秋带着去搜。田秋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有作坊的钥匙。
“矮油,您瞧我这记性,作坊的钥匙在我这里,小女子这就亲自却开门,可那位上官,您们搜的时候当心点啊,那里的酒坛子若是碎了,我这小酒馆也就开不下去了。”
赛文君是见过大世面的,她可不是这些小伙计,只见她巧笑盈盈,满脸堆笑,拿着钥匙便去开门,毫无半丝不安。
岳少兰有些疑惑,莫非那线报有误?
狐媚子似的老板娘,人妖似的伙计们,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阿萨派来的奸细,更何况他们都有一张货真价实的汉人面孔。
正在这时,有小旗从外面进来:“启秉将军,外面有位苏秀才,他说他今日包下了这家酒馆,要进来喝酒。”
岳少兰柳眉竖起,哪里来的大胆之徒,看到本将军在此,竟然还敢进来喝酒,要么是喝酒喝坏了脑子,要么就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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