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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点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姚十三蝶
看看阿紫活蹦乱跳,小脸白里透红,的确是不像中毒的,柳青松了一口气,吓史老纸了。
“小韵儿。你真没事?”柳青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啦。”阿紫晃晃小胳膊,就像中毒的是她的胳膊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不是想在晚辈面前维持高大上的光辉形像,柳大公子已经想像小娘子们那样,夸张地拍拍小胸口了。
奉命去追老太太的人也回来了,和阿紫猜得一样,根本没有老太太的踪影了,想来老太太也是假扮的。说不定是个小伙子呢。衣裳一脱老脸一抹,你上哪儿找去。
阿紫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着实吃惊不小。
她是临时决定溜出来玩的。就连墨子寒都不知道,可就已经有人化妆成老太太提着半筐青梅子在路上等着她了。
几年前她也是在从五夷回来的路上遇除的,一百多人为她死了,她的乳娘、丫鬟、随从。以及官驿里那些无辜的人,全都因她而死。
几年后那些人没有故伎重施。而是换了一种方法,同样是想置她于死地。
“柳大叔,要么是客栈里面有奸细,要么就是咱们的人里有。”
柳青见多识广。当然也猜到了,能在第一时间把阿紫的行踪送出来的人,一定是今天看到阿紫出来的人。
柳青早就没有心思陪阿紫去彩仙湖了。可阿紫却还想去。
“柳大叔,您知道的。我能出来一次不容易,您就带我去吧,只看一眼就行。”
她当然不会只看一眼,而是看了上百眼,直到她看到湖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才缩缩脖子对柳青道:“柳大叔,咱们快走吧,快走啊!”
话没说完,她就翻身上马,一溜烟儿似的在前面跑了,柳青带了众人连忙跟着,跑出十几步,柳青才回头看看那个身影,差点儿笑出来。
能让公主娘娘吓成这样的,除了墨子寒也没有别人。
今天这件事她可说不清了,偷偷跑出来玩儿,如果没出事,那墨子寒也不会说她,顶多嫌弃地瞪她两眼,可现在出了事,柳青回去肯定不依不饶,不把客栈翻个底朝天就不会罢休,说不定这个时候客栈里的所有人就已经被控制了。
现在她可是无法和墨子寒说了,不论是高天漠还是墨子寒,这脾气都不太好。
瞧瞧,这人有多本事,她那么保密的事,他也能把她找出来。
阿紫没有猜错,前先回去的那几个柳青的人,已经把客栈的人全都圈进小黑屋了,上至老板娘和掌柜,下至店小二,全都关起来,等着柳青回去发落。
阿紫的御林军和亲兵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但也猜到定和公主有关,此时刀如鞘箭在弦,犹如瘟神一般,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来到客栈门口,阿紫还不忘偷偷回头瞅一瞅,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墨子寒那张扑克牌脸,吓得她又是一溜烟儿跑回客栈里自己的房间。
那速度,比兔子还要快。
这么紧张严肃的时候,柳青竟然给逗乐了。
再看墨子寒,那脸沉的,就像柳青欠他多少钱不还似的。
“柳公子,公主年幼,任性贪玩,你怎么也和她一起疯!”
柳青在心里为自己点根蜡,如果不是那青梅子恰好毒不死阿紫,今天他的祸就闯得太大了。
先不说皇帝老儿如何,就是他外公也能发出江湖追杀令,把他大卸八块。
墨子寒和柳青一起走进那间小黑屋,却见真的是小黑屋,连支蜡烛也没点。
待到亲兵把蜡烛点起来,两个人顿时呆住了。
关进去时活蹦活跳口口喊冤的十五个人,已经变成十五具尸体!
墨子寒熟练地摸摸这些人的胸口,胸口还没有凉透,显然死了没多久。
他挨个掰开他们的嘴,叹了口气。
这事也不能怪柳青的手下疏忽,这些人嘴里暗藏了毒|药,看到被抓就已猜到事情败露,咬破毒囊自尽,不留一个活口。
柳青如置冰窖,他自幼行走江湖,这次真是走了眼了。
先不说住进客栈时没有摸清底细,就连遇到那个老太太之后,他也处理得不妥。急眉火眼让人回去把客栈的人控制起来,却打草惊蛇,现在连活口都没有留下。
“墨大人。是柳某疏忽,柳某定把这些背后使阴的家伙找出来。”
墨子寒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柳青只是江湖人,是他大意了,看到秀才镖局的人回来抓人,只顾着担心阿紫安危,问清阿紫在哪里。便策马赶过去。没有再管客栈里的这些人。
“柳公子只管护送公主进京便是,这事本就是墨某之职,墨某这便先行回京禀告圣上。稍后会有飞鱼卫的人前来处理此事。”
墨子寒向柳青抱抱拳,真的走人了,都没向阿紫告别。
柳青傻了,这人怎么这样啊。把小韵儿当什么了,出事了你就跑了。扔下小韵儿不管了,小韵儿从小到大有多娇贵你知道吗?现在就这样,真的娶了小韵儿也不会娇她宠她,只会依靠她升官发财而已。当官的,我呸!我呸死你们这些狗官、赃官、贪官!
“公主公主,出大事了。”
谷雨跑进屋里。小脸蛋上都是汗。
这姑娘从小就跟着阿紫,小心眼里除了她家公主就没有别人。外面一点风吹草动她立刻就要报告公主。
“什么事啊?”阿紫正等着墨子寒进来训她呢,别的心思都没有。
“客栈里的那些人全都死了,自杀!”
“啊?”阿紫原是歪着身子靠在绣榻上,这时就像屁股上生了弹簧一下子蹦了起来。
把客栈的人全都关起来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她听到柳青下命令了,可也不过这么一会儿,那些人竟然全都死了。
阿紫没少见过死人了,她自己也杀过人,死人的事她不会像谷雨这样大惊小怪,可心里也是当当的。
话说那个老板娘可热情呢,这里有个彩仙湖的人,就是老板娘告诉她的。
人家都算准了她小姑娘既贪玩又贪嘴,什么彩仙湖啊青梅子啊,都是那老板娘给她下的套。
阿紫平素里是不笨的,这次就傻呵呵招了人家的道儿。
阿紫总结:她的智商没有退化,只是保护她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非常可靠的人。所以她才会放松了警惕。
阿紫痛心疾首,下次她再上当,她就是猪变的!
你是猪了,你爹娘你伯父又是啥呢,你们邱氏家族列祖列宗又是啥变的?
谷雨又在报告第二个惊天大消息,这一次阿紫被惊得直接从屋子中央窜到屋门外面了。
“墨大人走了,他说先行回京见皇上,已经走啦。”
墨子寒就这么走了,你忘了咱俩正在热恋中了吗?
人家还想回家就摊牌呢,还想和你私奔走天涯呢,你竟然就这么走了!
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
阿紫嗖的一声,又从屋外窜回屋里,再砰的一声,她就跳到绣榻上,锦被蒙到头上,准备画圈圈骂墨子寒。
也不过就画了两个圈圈,她就又从绣榻上弹了起来,可把谷雨吓了一跳。
公主娘娘自从和墨大人那个以后,就越发不对劲了,这一会儿就从榻上蹦起来两次。
“墨大人可否说此事会由飞鱼卫接手?”
“有啊,公主您怎么知道的?”公主和墨大人真是心有灵犀,这事她也猜到了。
哈哈哈,阿紫笑了,笑得得意洋洋。
墨大寒你个大混蛋,真不是东西,坏死了。
“传令下去,就说本宫先不想走了,就在此处等候飞鱼卫。再让张大虎去一趟此地的县衙,让县衙里派些人手过来。”
谷雨快要哭出来了,公主让墨大人真给气着了,不但气得笑出来,还气得都不肯回京了。
这里刚出了事,多危险啊,公主竟然要在这里等候飞鱼卫。
柳青知道阿紫的决定时,和谷雨是一个想法,小韵儿让那个无情无义的小子给气得不轻。
“小韵儿,这里太危险,咱们还是走吧。”
“让御林军把守四周,防止有人放火,飞鱼卫没来之前,我哪里都不去。”
对方既然已经出手,第一回合只是试探,接下来就要放大招了。与其贸然上路,还不如留在此处以静制动。
这里的人都已剪除,对方想要卷土重来并不容易。而再往前走,还不知有多少防不胜防的杀招在等着她,所以飞鱼卫不来,她决不能走。
柳青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让自己的人又把客栈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番。
这时张大虎回来了,县令和县丞都在后面跟着。
隔了珠帘,阿紫对县令说,不用再来请安,她只是暂留此地,只需让人每日采办食材便可,她的人对此处不熟,客栈里的人又全都死光了,买米买菜的事,只能让县令派人来做了。
阿紫让谷雨拿了两锭金子交给县令,贺王妃叮嘱过她,不要让当地父母官为她垫付银子,公主的一切都是按定制的,小小县衙哪里负担的起。
在紫雾城她便是这样做的,现在依然如此。
那位县令早就紧张得直冒汗,打死他都没有想到,他这小地方竟然来了金枝玉叶,更没想到,金枝玉叶还在他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别说乌纱了,他的脑袋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好在公主娘娘为人随和,并没把这事算到他身上,只让他帮着买米买菜,这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从客栈出来,县令和县丞的官服全都让汗给浸透了。
公主出的事太大了,大到他们已无法担责。
客栈里的人都死了,阿紫的丫鬟们这时就派上用场了,煮饭、洗衣都是她们的事。她们在王府里是服侍公主的,自是地位要比别的丫鬟高出一截,这些粗活从未做过,就是在紫雾城的那几个月,也是被人捧着,从没有干过粗活。
公主下令了,她们也只能撸起袖子,下厨房给御林军和亲兵煮饭。谷雨亲自监督,这个时候不能出差错,即使是县衙里送来的食材,也要小心查验。
这里离京城还有一半的路程,谁也不知道飞鱼卫何时赶到。
从上到下,无论是阿紫还是柳青,也不论是御林军还是亲兵们,都只有一个字——等。
以张大虎为首的侍卫们第一个不服,飞鱼卫是些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些为虎作倡的人渣,公主竟然要等他们,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
以柳青为首的秀才镖局第二个不服,飞鱼卫只是传说的,不过就是和六扇门差不多的鹰爪孙,有秀才镖局在此,竟然还要等他们,小韵儿是被墨子寒那小子给气糊涂了。
但这是阿紫决定的,他们就是再表示不服,也不能违抗阿紫的命令。
一一一(未完待续)





佳人有点毒 第一一零章 替身
“公主,您猜我刚才在街上遇到谁了?”
县衙采办的食材难免会有公主不喜欢吃的,小丫鬟荠菜跟着秀才镖局的人到酒楼里订饭菜,回到客栈里,看到公主正在廊下看花,她连忙凑过来。
一旁的荔枝和樱桃狠狠瞪她一眼,骂道:“不懂事的东西,滚一边去。”
荠菜撅着小嘴,委屈地看着阿紫,心里惧怕两个大丫鬟,可又不想走。
阿紫却不以为然,荠菜年纪小,冒冒失失也不算大事,她问道:“你遇到谁了?”
荠菜见阿紫问她,忙道:“就是马姑娘啊,脾气特别好的那位马姑娘。”
阿紫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就是和她一样,爱穿紫色衣裳的那个,在六月镇时,墨子寒大发慈悲让她到客栈里的那个。
“她要去京城,和咱们走的是一条路,在这里遇到也正常。荔枝,拿些酥酪糖赏给荠菜。”
荔枝白了荠菜一眼,回屋拿了酥酪糖递给荠菜,荠菜捧着糖欢天喜地的走了。
“公主,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胡乱说话,您别放在心上。”
阿紫要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荔枝为何这样说。
那天墨子寒破天荒当了一回好心人,于是,嘿嘿,阿紫没当回事,她的四个近身丫鬟全都义愤填膺。
荠菜说她遇到马姑娘,荔枝和樱桃首先想到的就是公主心里定是酸溜溜不好受。
她们也真是高估阿紫了,阿紫一点酸的感觉都没有。
她就是硌应!
就好像你明明不吃臭豆腐,可第一天吃饭时这盘臭豆腐就摆在你面前,你说你硌应吧,这还没完。隔了两天这臭豆腐又摆在你面前了,又隔几天又来了,然后你刚刚庆幸今天没有,别人告诉你,臭豆腐又买来了,准备明天再给你摆出来!
我就不信你不硌应!
这种硌应和墨子寒无关,完全是阿紫自己的直觉。
她回屋里继续做针线。这两日她正给墨子寒缝一件披风。披风快要缝好了。她等着墨子寒回来时再给他。
狸花蛇又开始在竹筒里闹腾,显然又想出来玩了。这次离开五夷,阿紫带了十几条蛇。别的蛇全都乖乖的,只有狸花蛇最淘气,每天溜上三五次不罢休。
“现在不行,外面那么多人。你会吓到人的,等到回了王府。整个园子让你折腾。”
公主娘娘和毒物说话对丫鬟们来说也不是稀罕事,她们的小公主从小就养这些,别人养猫养狗当宠物,公主养的是蛇虫鼠蚁外带癞蛤蟆。
绣完最后一片竹叶。阿紫剪断线头,披风终于缝好了。阿紫看着披风上的几竿竹子,忽然想起什么。对谷雨道:“马姑娘绣的帕子您还带着吗?”
谷雨撇嘴:“奴婢早就不用了。”
墨大人对公主原本就不太热络,公主剃头挑子一头热就够可怜了。又插进来个马姑娘,身为忠仆,谷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条帕子铰了。
“去给我找一条。”阿紫说道。
谷雨不明白公主这又是哪一出,该不会恨马姑娘入骨,也想拿帕子解气,用剪子铰了吧。
马凌波给丫鬟们的帕子几乎人手一条,没一会儿,谷雨就找回来三条,让公主铰个痛快。
这三条帕子,一条绣的喜鹊报春,一条是彩蝶迎风,还有一条却就是几竿翠竹。
阿紫拿起那条翠竹的帕子和自己绣的披风放在一起,仔细端详。初时还觉得自己绣得很好,可和这条帕子一比,高低立见分晓。
阿紫拿着这两样绣品在那里看来看去,在几个丫鬟眼里,那就是公主正在伤心呢,放下身份拿自己和小三做比较。
“公主,您别和她比,您是金枝玉叶,她顶多是个绣娘。”
阿紫嫌弃地看她们一眼,本宫能像你们想的那么小心眼吗,真是的。
“你们都会绣花,可你们会这样绣竹叶吗?”
四个丫鬟闻言全都凑过来,这竹叶初看也没有什么,再仔细看,却有光线的分别,见光的一侧掺了银丝,看上去像是有光亮。
再看公主绣的,竟然也是这样!
先不说两人的绣功谁高谁低,可这竹叶的绣法却是一样的!
“你们告诉我,我的刺绣功夫究竟是谁教的?”阿紫问道。
谷雨是从小跟着阿紫的,这几个人里数她在王府最早了。
“王妃不太会做针线,但给公主请过师傅,不过大多时候,公主都是跟着府里的绣娘学的。”
“我那时候也这样绣竹叶吗?”
谷雨使劲在想,可她也想不起来了,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个小孩。
失忆的人不解释,阿紫快要郁闷死了。
倒是荔枝问阿紫:“公主啊,您想想,最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竹叶,所以您才这样绣呢?”
是啊,或许不是打小时学的呢。
阿紫再想,可还是想不起来,她叹口气,算了,不去想了。
“墨大人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你们不要乱猜,他那人没有那么多花心思,你们错怪他了。”
几个丫鬟谁也没说话,暗地里都在吐舌头,墨大人满脸冰渣子,也不知怎的就把公主迷住了,难道冷若冰霜都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只是阿紫被他冷着冷着就冷出热度来了,这个也同样不解释,阿紫自己也说不清。
果真不能背后说人,一说人就来了。
阿紫睡到半夜,就被狸花蛇给吵起来了,那家伙又在那里嘶嘶嘶报警。
床头留着一盏小灯,那人就坐在灯下离她一尺远的距离,他不敢靠近,狸花蛇和他有仇。
阿紫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了。她嘤咛一声从被窝里蹦出来。钻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紫问道,她又闻到那熟悉的幽香,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上了飞鱼服,幽香是从他的袍袖间传出来的,他戴上了那串檀木珠子。
除了没戴银面具,他已变回了高天漠。
“我不放心你。”他只说了五个字,把这十日来所有的风雨兼程全都瞒下了。
阿紫把小手探进他的衣袖。摸索着那串珠子:“我送你的荷包呢?”
他指指胸口:“在这里。”
飞鱼卫自是不能在腰间挂个荷包。他把荷包藏在怀里贴身放着。
阿紫把小脸贴在他的胸前,轻声说:“这里现在很安全,我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放心你。”
他当然知道这里安全,但他还是想要快点看到她,即使两人避讳着不说话。但只要知道她在他身边,他就会心安。
她也是。
“我给你缝了一件披风。等你做墨子寒时再穿。”
阿紫说着,就想下去拿披风,高天漠一把拉住她,拉过锦被把她包起来。只留小脸在外面。这里虽是南方,但秋夜里也有几分寒凉。
阿紫把额头在他的下巴上蹭来蹭去,下巴很粗糙。还有一层胡渣子,扎得阿紫嘻嘻直笑。笑得傻傻的。
“其他人呢?”她问的是飞鱼卫。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我们便起程,我已派人在前面安排,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放心。”
然后两个人便又没有话了,这么多天没见面,两人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就是想这么坐着,离得很近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儿,高天漠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要走了,你睡吧。”
阿紫扯着他的衣角,近乎撒娇:“我们再坐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是啊,明天她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想要看他一眼,都要偷偷摸摸。
高天漠已经站起身,但被阿紫扯着衣角,坚硬的心终是有些不忍,这次他是挨着床边坐下,距离狸花蛇很近,狸花蛇冲他示威,他假装没看到。
“蛊毒又发作过吗?”如果不是担心,阿紫是不想在这么美好的时候提起这个不愉快的话题的。
高天漠摇摇头,他是真的没有发作过,但如果发作,他也不会告诉阿紫。
也许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这个小东西一直快快乐乐,不再为他担忧。
“柳大叔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所以我想回到京城就和父王母妃说出咱们的事。”
“不行!”高天漠回答得斩钉截铁,“我说过,如果到时我不死,我自会去求圣上赐婚,你急什么。”
好吧,说来说去还是她急着嫁人,阿紫扁扁嘴,怪委屈的。
你只说你不死时去求婚,万一你死了呢,你这不是坑我吗?你一个人就占了两个名额,然后两个都死了,我怎么办?
阿紫怨毒地看着他,那眼神真的像个巫女。
连高天漠都怀疑她已经记起巫女咒了,你看那不就是在施咒语放大招啊。
“我不会死,为了你也不会。”
明知他在说谎,可阿紫还是笑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把脸蛋凑过去,她很想很想像戏本子上写的那样,让他亲亲她......
她不信高天漠不懂!
可高天漠纹丝不动,只说了两个字:“躺下!”
阿紫躺下了,拉过被子蒙住头,索吻不遂也是件挺丢脸的事,她是女孩子来着。
等她好不容易才撩起被子一角,想看看高天漠的表情时,才发现屋里又只有她一个人了,高天漠已经走了。
......
次日清晨,他们便启程了。高天漠催马走在前面,锦衣银面,如同一个煞星,就连一向轻松自在的柳青也感到了一股煞气。
传说中的飞鱼卫大统领,果然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阿紫没有留在马车里,她换了男装,和柳青走在一起。
柳青轻声问她:“小韵儿,你的墨大人没有回来。”
阿紫冲他做个鬼脸,小声说道:“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换人了。”
果然是小孩子,说换就换,也不知她换的是谁。
柳青强忍着笑,没有说话,小韵儿真好玩。
阿紫在身后说的话都让高天漠听到了,他没回头,这个小东西该好好调|教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大咧咧。
终于不用在马车里了,阿紫这会儿可开心呢,犹其是还能跟在高天漠身后,旁边又有柳青这个帅大叔陪着,阿紫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赶脚。
话说公主娘娘何时做农奴了?
公主娘娘终于可以东张西望,看天看地看花看树看美男,虽然美男只给她一个后脑勺,可她还能看柳大叔啊,柳大叔也挺好看的,还有几分像她爹呢。
总之,阿紫挺开心的。
说真的,这姑娘在江湖上混了两年,心已经很野了,又去了五夷走一圈儿,你让她像那些千金贵女一样,留在马车里绣花做针线,是真的有些难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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