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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点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姚十三蝶
蛇身的头和尾巴都已萎缩,如果不是知道这= 是蛇,是没有人会联想到的。
阿紫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两条红蛇自发地缩回原来的竹筒,阿紫这才回过神来。
“李大叔、杨大人。你们配药吧,配好后我来试药。”
其实由她试药还真的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她百毒不侵。即使有毒也试不出来。
好在巫女大人有她的办法,她从墨子寒身上搞到一碗血,用来和解药调试。
李济、杨千里没有再走出试药室,阿紫也没走出她的小黑屋,在间由医女们相互奔走传递药品,就连高天漠身上的箭伤是否好了也不去管了。
转眼十日过去了,阿紫吃住都在小黑屋里。高天漠,不对,墨子寒几次来看她。都被谷雨挡了出去。
连谷雨都觉得惊奇,公主以往不是这样啊。
到了第十日,三人终于出来了。
李济和杨千里面容憔悴,阿紫也瘦了一圈儿。
“墨大哥。这药有毒。你喝吧,我就在这里。”
墨子寒看一眼阿紫,又冲着师兄和杨千里点点头,端起那碗红兮兮的药汤子一饮而尽。
这是墨子寒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发作,阿紫抱着他,眼睁睁看着他挣扎,所有人都退出去,只有李济和杨千里陪着他们。
有几次。阿紫以为墨子寒挺不过去,他甚至没有心跳。便他还是一次次挺过来,他身上时而像火一样灼热,时而又寒冰刺骨,一会儿红得像烧化的铁块,一会儿又比纸还要白。
他身上的箭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比起平时要差了许多,但却依然挺住了。到了第三天夜里,他开始抽搐和呕吐,看到他吐出来的是黑黝黝的一团,李济大喜,让阿紫给他灌水。
清水不停的灌进去,呕吐出来的污物初时是黑色的,后来慢慢变红,天亮时,终于变成正常颜色的胃液。
阿紫呆呆问道:“李大叔,他怎么了?”
李济和杨千里脸露欣慰:“公主啊,成了一半了,接下来看您的了。”
阿紫咧嘴笑了,她的脸色比墨子寒还要难看,墨子寒折腾的这三天,她也如同在地狱里走了一圈儿。
当着李济和杨千里的面,她把脸蛋贴到墨子寒的脸上,低声道:“墨大哥,你一定要活着带我回京城,你一定要娶我啊。”
李济和杨千里看着脸红,忙把眼睛移开,可又忍不住心酸。
墨子寒双眼紧闭,他已没有了意识,自是不知阿紫在和他说什么。
阿紫掏出小竹筒,拔去塞子,取出一条小红蛇。
她撬开墨子寒的嘴,把小红蛇塞了进去。
李济看着差点吐出来,杨千里也低下头,这往人嘴里塞蛇的事,真的不是正常人做的。
况且这条蛇以前还是那个假宫女肚子里的。
每条蛇一生中只能有一个宿主,如果换成另外的宿主,它无所适从,也无法发挥作用。
阿紫已经搞明白红蛇的作用了,这种自幼进入体内的药蛇与宿主早已融为一体,宿主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蛇的天性,有了动物的本能。就像那个叫翠浓的假医女便是如此。
而一旦取出红蛇,宿主的生命也便走到尽头。驯养红蛇的人就是利用这个操控杀手,让她们像行尸走肉一般为他卖命。
阿紫弄明白这些当然不是在书里看到的,而是通过试验结合五夷的一些古老传说感悟出来的。
此时的红蛇已经没有了原本的作用,但是却还有最后一个本能,能够将百步穿肠和炙火功的残余毒性完全吸收。
炙火功便是化作枯木的红蛇尸体,百步穿肠便是他们从五夷找到的那两种药材中的一味。
红蛇在墨子寒腹中上下窜动,从外面也能看到墨子寒的肚子一会这里鼓个包,一会那里又竖起尖,此起彼伏。
李济心想,自家师弟以后在公主面前也不能摆谱了,这么多狼狈的事,都让公主看到了。
又过了半日,小红蛇在墨子寒的肚子里终于不动了,阿紫看看差不多了,放出两条狸花蛇。
如同上次一样,狸花蛇依然泡制,一只钻进墨子寒的嘴里,另一只缠在他的腿上,过不多时,狸花蛇便把小红蛇取了出来。
李济取出丹药给墨子寒服下,他先给墨子寒号脉。又恐误诊,再让杨千里再号一次。
阿紫紧张的看着他们,直到二人面露喜色。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大叔,杨大人,墨大哥怎么样了?”
“启禀公主,蛊毒已消,只是他身体虚弱,还需调养。”
阿紫长了嘴,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李济和杨千里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公主是喜极而泣。
两人交换了目光。默默退出去,只留小俩口在屋里哭个痛快。
墨子寒醒来时,只感觉身上似有什么压着他。
他低下头,便看到一个小人儿伏在他身上。睡得香甜。只是一张小脸憔悴不堪,眼睛红肿,似是哭过。
他记起他曾喝下那碗药,继而便是如同割肉剜心般的疼痛,再后来他便昏死过去,人事不知了。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一一一一
墨子寒的蛊毒被拔除干净,高天漠当然更是精神百倍了。于是所有人都看到,已经好多天没露面的高大人又出现了。也不知这些天他又到哪里做坏事了。
这已是他病愈的第七天,李济和杨千里已经先行回京,阿紫没有走,因为高天漠在这边还有事,便推说要和墨子寒在此地多留几日,让李济他们二人连同医女先回去了。
李济走了,墨子寒干脆也有事“离开”几日,现在就是高天漠蹦哒了。
这七天他都在调养身体,但却没有闲下来,该招供的终于招供了。
夏安和另外一名百户陈功材合伙,与看管仓库的两名旗官一起,将三十箱军备调换,而那个密室,更是他们私下里让人挖掘的,挖出来的土填在库房地上,库房的地面比起外面高出一层,看管库房的所有人都有参与,而做为千户的熊振竟然丝毫未察。
夏安和陈功材不过是个百户,他们当然不是幕后操控者,这两人虽然被在路上遇到的刺客吓破了胆,却也只能供出卫所指挥。
被阿紫活捉的刺客也没死,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阿紫恨他要杀高天漠,又给他加了点佐料,因此他生不如死,每日总要发作一两次。
他们都是死士,接到的命令便是一旦仓库事败,便要杀人灭口,他们的斩杀对象,还有卫所指挥。
高天漠让人将这些人收押,带回京城做为人证。阿紫问他:“我们也要回去了吗?”
高天漠淡淡道:“那人还没有到。”
是啊,他们要等的人早该到了,可为何不但没有她的下落,也没有林铮的消息。
这阵子发生这么多的事,就连年都没有过好,阿紫甚至忘了过年这回事,那时候她还在小黑屋里没有出来。
李知府送来了过年的东西,可公主不出来,底下人也没有心思过年。
眼下忙活完了,也已到元宵节了。阿紫对高天漠说:“你安排一下,让墨子寒回来,咱们好好过个元宵节。”
墨子寒是公主的准驸马,哪能连过节也不陪公主呢。
高天漠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和阿紫,真的可以谈婚论嫁了。
以前因为有病在身,所以他从没在这个问题上多想,但现在却要考虑了。”阿紫,你等了我多久了?“
阿紫脸红了,自从在五夷,他第一次向她求娶,至今已经快两年了,那时他便说两年后,如果他还活着,便要求皇上赐婚。
他那时就是只有两年的命了。”还差几个月我就及笄了。“
在庆远到京城那个雨后的夜晚,她初遇高天漠时还很小,转眼已是多年过去了。”嗯,我在保定府见到你时,你还像只小猴子,一转眼,小猴子长大了,都要嫁人了。“
阿紫瞪她,她什么时候像小猴子了,有她这么好看的猴子吗?
高天漠是不会告诉她,那日她发烧昏倒在地上,身上被红儿扒得干干净净,是他把她抱回床上的。
若是阿紫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他!
他相信。
巫女大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
墨子寒很快便回来了,阿紫让丫鬟们挂起灯笼,这时又下起了雪,她也只有到北地才见过这么多的雪,墨子寒告诉她,这叫雪打灯,在京城很难看到。
汤圆是阿紫调的馅,带着丫鬟们包的,其中一碗五色汤圆是她单独煮给墨子寒的。
另外,她还蒸了一锅包子,这次不是酸菜馅,而是加了北地山上特加的山菌子。”这次加盐了,你尝尝。“
阿紫也怪不好意思的,她一向以厨艺高超自居,没想到却蒸了一锅那样的包子,却又偏偏是蒸给墨子寒吃的。
墨子寒亲亲她,凑到耳边低声道:”听说贺王爷的饮食都是贺王妃打点的,那咱们呢?“
阿紫倒是没有脸红,她扬起晶莹的小脸,笑嘻嘻的说:”你要是不嫌弃我包子忘了放盐,我就给也给你做一辈子的饭。“”以后我怕是不能总陪着你,飞鱼卫的差事例来不是说放就放下的。“
前几任飞鱼卫指挥使都是死在任上,他高天漠也应如此。
墨子寒是京官,日后尚了公主后怕是不再受重用,只是个闲职,但高天漠的却不可能卸任,表面上驸马陪着公主风花雪月,但实际上二人还是要聚少离多。
阿紫还从没想过这些,她和墨子寒在一起,前期只想着闹革命自由恋爱,后面就是一门心思给他治病驱毒,虽然她常常幻想两个人在一起,可是也没有想得那么深。”我和皇伯父说说,你别当这个大统领了,又危险,还要得罪那么多人。“
墨子寒摇摇头,大成与阿萨开战在即,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飞鱼卫的差事,就是圣上真的不让他干了,他也会求圣上开恩,让他继续做下去。
大过节的,他不想惹阿紫不高兴,便道:”一切听圣上安排,不过,回京城我便去求圣上赐婚,免得你年龄越来越大,越来越任性。“
趁你还小把你娶进来,好好调|教。
阿紫瞪他,我很任性吗?
这话她想想还是不要问了,她好像是挺任性的。任性到父亲和皇伯父只好妥协,由着她跟着墨子寒跑到北地来。”以后你不能总是忙着那些国家大事不理我,还有,也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有些事,我想要知道的,你要告诉我。“
墨子寒长眉一轩,问道:”你要知道什么事?”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姓墨呢,还是姓高呢?我总要知道自己嫁给谁了吧。“
墨子寒苦笑,该问的她终是要问了。”我姓韩。“
一一一(未完待续……)





佳人有点毒 第一四九章 你是鬼吗?
原来他既不姓墨也不姓高,他竟然姓韩!
姓韩啊姓韩!
“你怎么会姓韩呢,我都没有想到。”阿紫哭丧着脸,还有比她正悲催的吗?谈恋爱这么久了,她竟然刚刚知道人家姓什么。
墨子寒也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对不起归对不起,如果阿紫今天不问,他仍然不会说出来。
“我是遗腹子,亦是私生子,父亲根本不知有我这条血脉,我生平唯一一次见他,是在刑场上,母亲告诉我,那个被砍头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每说一句,阿紫的嘴便张大一分,他说的事是离她很遥远的另一番人生。
在她眼中,不论是清傲出尘的墨子寒,还是阴森冷峻的高天漠,都是贵气凌人的。他们是捉拿犯人审讯犯人的人,怎么会是死刑犯的儿子,而且还是没有父亲认可的孩子。
虽然阿紫失去了很多记忆,但她身上里流的是大成邱氏皇家的血液,这是她与生俱来的。
于是她说了一句让她后悔许久的一句话:“千万别告诉我父王。”
阿紫是这么想的,她爹嫌弃墨子寒是孤儿,没有出身,配不上女儿的皇室血统。
所以阿紫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爹知道,否则还不知又会如何。
但她不提还好,她提到她爹,墨子寒的脸色变了。
“你知道我父亲的罪名是什么?”
阿紫不解,左右就是杀人了,谋财害命之类的,小老百姓还能有什么大罪。
“是什么?”
墨子寒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情:“谋害皇子。”
“谋害皇子?”阿紫吃了一惊。无论哪个皇子,都是她的亲戚。
“是哪个皇子,我认识吗?”她在心里已经把皇伯父的几位皇子全都过滤一遍,却又觉得年龄上好像不太吻合。
“你认识,就是先帝的六皇子,今天的贺亲王。”
墨子寒的声音冷得像冰,阿紫甚至觉得他好像开始讨厌她了。
“不会。我父王活得好好的。根本没有被人谋害啊。”她爹好得不能再好,墨子寒一定是搞错了。
“昔日你父王曾经九死一生,害他的是乐平大长公主和三皇子宁王。但最终成了替罪羊的却是我父亲。他只是小小的七品县令,又有何能力谋害你父王?”
阿紫呆呆地听着,这一切离她很遥远,她甚至没有听父母说起过。或许也说过,只是她忘了。
“不会不会。乐平公主和三伯父都被圈禁,现在还在广昭里关着,这是皇子皇女最高的惩罚,他们都已伏法。没有替罪羊,你肯定是记错了,不是。真的不是。”
如果可以,阿紫想跑出去。跑去哪里都好,她不想听到这些,不想听。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好端端的,为何要问他姓什么。
他姓墨也好,姓高也罢,这不是问题,也不会影响他们的亲事。
待到他们返回京城,皇伯父就会指婚,还要给她修建公主府,说不定这会儿公主府的图也有了,公主府一定是建在荣华街墨府旁边,一定会的。
她可怜巴巴看着墨子寒,眼泪打着转儿,她盼着墨子寒能够哄哄她,告诉她这都是他说着玩的。
“大长公主和宁王被圈禁并非是这个案子,大长公主的女婿吴奔举兵造反,宁王则是谋害先王。在此之前,他们曾经合谋,杀害你父王,而我父亲是大长公主驸马的门生,他便做了替罪羊。谋害皇脉,本应满门抄斩,但我祖父当年带我父亲同族里出来,早被除名,祖父去世,父亲孑然一身,因此最终处斩的只有父亲一人。“
阿紫忽然想到,墨子寒的父亲,就是她的公爹,她的公爹因为杀她的父亲还被砍头!
“墨大哥,你其实是不想娶我的,是吗?”阿紫的声音很低很低,她心里也很怕很怕。
她从未想过,她和他竟是杀父仇人。
墨子寒静静地望着她,伸出手摸摸她的秀发,柔声道:”最初我知道你的身世时,也曾经纠结,甚至想过永远不再见你。但得知你去了五夷,我还是忍不住想陪在你身边,这些事,全都过去了,我今日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他之所以今天能把这些话说出来,是因为他已经放下了,那个案子他已经查清,他的父亲也并非完全清白,他也参于其中,但他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环。
“当年这个案子上报到大理寺,冯明一眼便看出内中另有乾坤,他不但没有点破,反而投在大长公主门下,从此平步青云。宁王早在十几年前便已圈禁,他的子女全都送到宁古塔终身为奴;大长公主夫妇因为吴奔的案子伏法,冯明终于也倒台了,但他的罪责不足以判处极刑,但却因为他的妻女谋害于你,他和妻子都被判了剐刑。”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父因你父而死,然我却又因为你,而报了亲人之仇。”
阿紫又笑了,她不在乎墨子寒的身世,只要她爹不知道便行了,她只是担心墨子寒会因为这身世不想娶她......
她好不容易才和李济他们一起把墨子寒的病治好了,好不容易才逼着她爹和皇伯父默许了他们的事,做为一位公主,她容易吗?
“墨大哥,其实吧,那些事早就过去了,你别再想了。对了,你娘她还在吗?还有鬼叔和平叔又是怎么回事?”
“我娘独自在一个小村子里生下我,继父看她可怜,便娶了她。继父是个教书先生,他没有当我是拖油瓶,把我视如亲生。我六岁那年。也就是亲生父亲去世的第二年,家里忽然来了一伙人,杀了继父和我娘,我当时就藏在柴草垛里,我听他们说找不到我没办法向冯大人交待,要斩草除根。”
阿紫“啊”的一声,她忽然明白了。墨子寒所说的。杀了冯明是给亲人报仇,这个亲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的继父和生母。
“那后来呢?”
“那些人走后。平叔和鬼叔就来了,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们,他们说是我父亲的仆人,得知有人要害我便赶来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再后来我便跟着他们,我的武功就是他们教的。那些年里,总有人要杀我们,平叔和鬼叔带着我九死一生,躲过一次次追杀。最后一次。我们的船沉了,我和他们失散了,却幸运的被师傅和师兄所救。”
他说到这里。忽然止住话头,静静的看着阿紫。
阿紫正听得出神。见他忽然不说了,她又不安起来,冰冷的小手轻轻摇着他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
墨子寒伸出手,把她的小手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轻轻的说:“阿紫,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但你我既是要成亲,这件事我就不能再瞒下去。我既决定娶你为妻,便要对你坦白。”
他还有事瞒着她,他究竟有多少瞒着她啊。
阿紫快要哭出来了,她认识墨子寒这么久,墨子寒和高天漠加在一起和她说过的话,也不如今天多。
可他告诉她的,每件事都令她吃惊不已。信息量来得太大,太多,她的小脑袋快要承受不住。
她不是正常人,她是失忆人士,这会儿脑袋已经有些疼了。
“你说吧。”阿紫有气无力,若不是这会是在墨子寒的怀里,她想她已经昏倒了。
“阿紫,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是真的死了。”
好吧,听到这句话,阿紫真的没有力气了,她靠在墨子寒的怀里,眼皮都不想睁开了。
“你是鬼吗?”
你丫的能不刺激我吗?先是说你和我是杀父仇人,接着又告诉我,你是一只鬼!
仇人好歹也是人来着,鬼可不是人啊,鬼能和我成亲吗,鬼能和我生孩子吗?
你也太坑人了!
墨子寒真没想到阿紫会这样问,他只是死后重生了,可是这不是鬼是什么?
他发现他好像还真的是鬼,有血有肉的鬼。
他本就不是很会说话的人,这下子更是卡住了。
他不知该如何向阿紫解释。
好在阿紫已经摇头了:“你是鬼也好,是人也好,我都不要知道,对了,我们如果成亲,你不会吸我的阳气吧?”
这姑娘要多能联想,她已经想到这个了,这是很重要的,戏本子里都写过。
这下子轮到墨子寒头晕了,她怎么会这样想啊,她不是应该不停追问吗?
“不会。”
阿紫松了一口气,还好啦,他这只鬼不吸阳气,对她无害。
她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我们生出的孩子是人还是鬼呢?”
她每说一个鬼字,墨子寒就觉得头大了一圈儿。
“我听进寺庙,也不怕道士的符咒,对了,你看,我也有影子,所以我和鬼不太一样。咱们生的孩子是人,真真正正的人。”
阿紫彻底放心了,话说刚才她还在担心皇家每年在相国寺的祭典呢,她正在想以后每年要编什么借口才不让墨子寒去呢,免得他被相国寺的和尚们打得魂飞魄散。
原谅阿紫吧,她既非重生也非穿越,她只是个被五夷巫术迷信了的普通少女。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本公主了。我还以为你是普通的鬼呢,以后有我这个巫女罩着你,你不用怕的,真的不用。”
墨子寒苦笑,他也不用坦白了,他的小公主连他是鬼都不介意,她更不会介意别的。
“阿紫,你真不介意,也不想问啊。
阿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气无力:“只要你别把我父王当成杀父仇人就行了,你是人是鬼无所谓,又不影响别的。”
阿紫十五岁了,自从和墨子寒好了,她知道了很多事情,很多很羞人的事情。有的是墨子寒教的,有的是她从戏本子里看来的。
就算他是鬼好了,也是只能推倒能啪啪的鬼,而且生下的孩子是人而不是鬼,所以阿紫姑娘毫不在意。
这姑娘的世界观就是这样狭隘!
墨子寒终于长抒一口气,埋在他心里这么久的事,终有一日全都说出来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怀里的小人儿却已经打起瞌睡,他不善辞令,这么多惊心魂魄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平平无奇的,难怪她会打瞌睡。
“阿紫,我送你回去睡。”
今天是元宵节,阿紫给亲兵和丫鬟们都放了假,这会儿都在吃酒打小牌。
即使有人伺候,对准驸马和公主的这些事,也都假装没看到。
万岁爷让公主和墨子寒一起来北地,还不就是想让小两口增进感情啊。
阿紫不肯,迷迷糊糊的,她又拽紧墨子寒的衣袖:“外面好冷,我不想出去,今晚留在你屋里。”
噗!
墨子寒一个头有两个大:“阿紫,咱们还没有成亲,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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