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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独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而在宫外,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燕京城各豪门贵府中。其实自从阿宴嫁给了容王后,也时不时有那拜帖请帖投过来,阿宴并不喜这些,又和容王正腻歪着呢,容王哪里舍得她去见别人,况且又下着雪,是以也没怎么走动过。
如今呢,趁着她有了身孕,一时各处的礼品拜帖都统统送了过来,真跟雪花一般。阿宴也没精神管这些的,她其实从来都不太爱这些应酬,如今怀了身子,容王对她小心谨慎,怕她累到,她自己也是上心,更不愿意为那些琐事烦忧,当下就把那些拜帖以及各色礼品都统统扔给了惜晴,让她带着手下一般丫鬟打理。
惜晴昔日也曾跟着她去打点茶庄,后来在府里又规整府库,也确实是个能干的,把那些打点得妥妥当当,实在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因为这个,容王倒是很满意,借着这个机会,便越发有把惜晴往外送的意思,甚至提议着也该给她说门亲事了。
以前他和阿宴亲热,总觉得从旁杵着一个人,小心谨慎地提防着他,仿佛怕他欺负了阿宴似的。如今这人不总在跟前晃了,顿时感到舒心了。只可惜的阿宴这怀了身子,是再也不可能让他如何了,无非是搂着亲亲。
每每亲起来,他血脉贲张的,也实在是难受,比十三四岁那年夜里梦到她那会儿还憋的难受。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滋味,无非是干想,如今尝了,却是食髓知味,
于是容王殿下,这几天的脸阴晴不定,看得周围的丫鬟嬷嬷们很是胆战心惊。
有时候他对着她的王妃,笑得温柔,那清冷的眸子仿佛被春风吹过,柔和得仿佛外面千树万树都已经桃花开。有时候呢,他又抱着他那王妃,默默地看着,一声不吭,不喜不怒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除了那王妃,其他人别提是说话,就是喘气儿,都得憋着点。
也亏了那王妃,真是一个好性子的,就这么凑过去,捧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那么笑着,软绵绵地给他说话。
一时还真有那碎嘴的婆子私底下说,也亏得这容王位高权重,才娶了这么一位又娇美又温柔的王妃,可真是宠着他,任凭他使着小性子,却那么哄着他说话呢。
要说起来,王妃也是个可怜的,这都怀了身子,还得哄那小夫君。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听说这王妃也被赏了一块金砖,可是这内里的酸楚滋味,怕是也只有那嫁了小夫君的妇人明白了!
而当其他人都在外面小心谨慎敛着气儿伺候着的时候,那位温柔和顺哄着小夫君的阿宴,正亲昵地蹭在容王肩头:“你最近都不爱抱我了。”
容王绷着脸,肃穆地道:“阿宴,别闹了。”
他这副样子,在外面自然能威吓住别人,若是以前,阿宴难免也被他真吓住了,可是如今却是根本不怕,不但不怕,反而抬起小手就去捏他的鼻子:“不行,你现在都不爱抱我了,我不高兴。”
容王眼眸中很是无奈,抬起手,轻柔地揽着阿宴的腰肢:“我这不是在抱你吗?”
阿宴摇摆着身子不满意:“我要你紧紧地抱着我嘛!”说着,她就抬起头,去亲他那好看的下巴。
容王此时简直是无语了,拧着眉,冷着脸道:“阿宴,你这是在惹火。”
这话说对了,阿宴就是在惹火。
她就是想看他被自己弄得面红耳赤呼吸灼热两眸渗透着浓浓的情=欲可是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将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定定地望着他,两只手还会情不自禁地攥着,那宽厚的胸膛还会起伏着。
这个时候,她去摸他的劲瘦的腰肢,都能感受到那勃勃的萌动和爆发力。
可是偏偏他实在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就这么站在那里,沉着脸凝视着她,在那里干忍着。
若是以前,以他的性子,怕是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
可是现在呢,容王也算是知道阿宴的性子了,他若是敢离开试试,怕是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所以他只能忍着。
而一想到,这种日子他还要忍受八个月,他就觉得,还是去打仗好了。
容王殿下就在这番煎熬中,将他的岳母大人接到了府中。
如今的三太太,外人已经不称之为三太太,而改成苏老夫人了。她本家姓苏,如今儿子是封了侯的,女儿又是嫁了王妃,她如今也有了诰命,是郡夫人,虽则比敬国公府老太太国夫人的诰命低上一个品阶,可到底也是不容小觑的了。
其实自从阿宴成亲后,苏老夫人一直念叨着,盼着阿宴赶紧怀上。后来听到宫里传来了这凝妃有了身子的消息,她更是着急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怕她高嫁到了王府,却又如同皇后娘娘那般膝下无子,那可才叫一个尴尬呢。如今日盼夜盼的,总算阿宴怀了身子。
只要怀上就好,无论男女都好。
他们到底年轻呢,以后时候长着呢,便是生个姑娘家,那就是个郡主呢,也得千娇万宠地爱着护着。
苏老夫人来到了王府后,便开始着意伺候阿宴的饮食,给她说一些平日的忌讳等事。因了这苏老夫人来,容王总算觉得自己不必时时面对那般考验了,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松下没多久,便仿佛有些不对劲。
原来这苏老夫人知道他们晚上竟然还是同房睡的,唬了一跳,忙对着阿宴咬耳朵:“阿宴,这男人啊,都是忍不住的,你万万小心,你这是头一胎,可不能因了大意,惯着宠着男人,就把这孩子折腾了。”
阿宴听得满面通红:“母亲,你放心就是,没事儿的。”
她低声道:“我心里有数,殿下心里也有数儿。”
苏老夫人却是信不过:“唉,我的孩儿啊,你哪里懂的!你们才新婚,他又这么年轻,十六七岁,正是想要的时候,时候一长,哪里能把持得住呢!”
这苏老夫人脑袋一转,又想起一件事来,拉住阿宴开始小声嘀咕:“还有一件事儿,你可得小心着些。你看如今你有了身子,总是要忌讳着。这容王的,位高权重的,保不住其他人有什么心思。你看这屋子里里外外,我冷眼旁观,那些丫鬟们,一个赛一个的年轻好看。特别是那个穿着洒花褙子石榴裙儿的,一看就是个浪的。刚才我瞅着她看容王的那眼神,那就不对劲儿呢!”
阿宴听母亲这么一说,脑中回想了一番,那个洒花褙子石榴裙儿,好像是一个叫灯儿的丫鬟吧,因为她素日管着各处灯火添油的,她也没细看,只隐约记得那丫头眉眼儿确实俏,生得小蛮腰,爱拿一根桃红色的腰封把个腰儿束起来,显得那上身的娇软就特别大。又细想一番,好像她走起路来,也总是一扭一扭的。
说起来,确实是个招惹人的丫头。
不过呢,阿宴当下笑了下,却是并没太放在心上:“母亲,她是长得不错,可未必存了那个心思,再说了,就是有那个心思,又能如何呢。若是殿下在意,我阻挡也没用,若是殿下不在意,我若去管了这事儿,没得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苏老夫人听着这个,叹了口气:“阿宴啊,要说起来呢,这京中的贵妇怀了身子,哪个不是往夫君房里塞几个心腹呢。自己塞的,总比自己凑上来的野的强,好歹那卖身契都是把在自己手里,将来出了什么事,也好收场。”
阿宴知道母亲这是为自己好,不过想着塞几个女人给容王,再想着那冷冷清清的容王就这么去抱别的女人,像往日亲自己那般去亲别人,她竟觉得心口有些发堵。
一时想起往日,那柔情蜜意的时候,他不是也说过,不会有别人吗?自己总该是信的。
苏老夫人见女儿神色,也看出端倪,知道她到底是新婚燕尔,怕是舍不得的,当下暗暗叹了口气,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一晚,阿宴晚上睡的时候,便有些怔怔的,想着母亲的话呢。
这容王宽衣上了床,却不见他的王妃软绵绵地凑过来了,他转首,就着那夜灯昏暗的灯光,便见她正拧着眉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要说起来,往日她总是逗自己,自己每每觉得难忍,实在煎熬得厉害。如今她不逗自己了,自己反而有些失落。
当下他面无表情地道:“今日个怎么蔫了?”
阿宴听到他说话,叹了口气,过来揽着他的臂膀:“夫君,你想和我分房睡吗?”
容王蹙眉:“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这个?”
阿宴拧着好看的眉头,歪头打量着他:“和我一起躺着,你是不是每天都很难受?”
越发紧蹙了眉,容王淡淡地道:“还好。”
阿宴凑过去,摸了摸他坚毅俊美的脸颊:“还好是什么意思?”
他这张脸,可真好看啊,满燕京城里寻不出几个地好看,偏生又没有半分女子之气,端得是刚毅凌厉又俊美无匹,这样的好男儿,真不知道前世修了什么福气。
容王望着上方阿宴若有所思的小样子,眸中微动,抬手抚着她的下巴:“是不是岳母给你说了什么?”
阿宴当然不能将母亲所说的话直接对容王道出,当下只是笑着随口问道:“你知道一个叫灯儿的吗?”
容王挑眉:“灯儿?哪里的?”
阿宴见他实在是不知道的样子,便笑了,揽着他的脖子:“我就猜你连注意都不曾注意到呢!”
其实她自己何尝没感觉到,这容王啊,一双眸子从来都是落在自己身上,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哪里会去在意哪个丫鬟的屁股胸啊如何如何的。
容王见她不再若有所思,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便稍放松了心,不过暗暗想着回头倒是要去查查这个灯儿的,看看又是什么妖蛾子。





盛世独宠 92|“搂着我,不许放开。”
他上一世就是太不当心这种事儿了。
偶尔见到他的贵妃找了她来说话,有时候那么远远看一眼,就觉得满心的知足。后来他那贵妃就每每喜欢叫阿宴过来,他都是远远看着。
他看得心里有时叹息,有时满足,却怎么也不敢靠近,到底是顾着纲常伦理的,于是刻意地不去问不去想。
可是却不知道她,在他满足地看着她时,她分明是被人放在火上烤着。
这也是后来她去世后,他才慢慢地领悟的。
领悟到之后,他痛彻心扉。
容王深暗的眼眸微动,当下干脆揽着她,大手去摩挲她那依然平坦的小腹。
一时想着,这里会孕育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小东西,便总觉得有些异样和新奇。
“阿宴,你喜欢男娃还是女娃?”他低声这么问她。
阿宴听到这问话,顿时来精神了,满眼里都是神采和期待:“我喜欢女娃啊,可以打扮得美美的,我想亲手给她绣花儿,做成好看的衣服。”
说到这里,她低头凝视着容王,纤细的手捏着他的脸颊:“那你呢?你喜欢男娃还是女娃?”
容王握住她这不老实的手,淡淡地道:“我还是喜欢男娃儿,这样等他大些,我就可以教他骑马射箭练武。”
阿宴听他这么说,顿时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操场上,年轻的容王负手而立,一张俊美的脸犹如冰块一般,旁边一个软糯可怜的小孩儿,噙着眼泪巴巴地望着他,却是哭也不能逃脱,只能跟着容王练武。
想到这里,阿宴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个,那个就算我生个男娃,你也不能对他太过分啊!”
容王却淡淡地道:“玉不琢不成器,若他真得生为男儿身,我自然要严加管教。”
阿宴微怔,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自己想多了还是怎么了,那肚子里仿佛微颤了下。
可怜的娃儿,这还在肚子里呢,他那年轻好看的爹却已经在想着等他生出来后该怎么教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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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王殿下私下里召来了素雪,要她彻查一个叫灯儿的。这素雪拧眉想了好久后,才道:“这灯儿昔日是从宫里赏出来的,以前是在针线房的,因她前些日子伤了手,没处去。府里的总管王世昌可怜她,恰好王妃有了身子,便想着多派几个机敏的在这边,于是就把她安排到这正房里来了。”
素雪没说的是,她瞧着那丫头怕是心思不纯。不过她想着,便是自己不说,自己这主子不是也看出来了么。
容王神情依旧淡淡的,不过说出的话却很是凌厉:“府里这么多丫鬟婆子,怎么王世昌独独可怜她呢?让王世昌来见本王。”
素雪见他神情,知道他是不悦了,当下忙去叫王世昌。
那王世昌一听说容王召唤自己,还以为又要吩咐关于王妃的什么事儿了呢。要知道自从这王妃怀孕后,这容王到底是年轻,没经过这种事儿,竟然把自己叫过去,好一番叮嘱,各种细节琐事儿,他都一一吩咐了。
王世昌早就看出门道来了,知道这王妃是容王心尖尖肉,就是容王不吩咐,他哪里有半点怠慢呢,那可真是卯足了劲的想着怎么讨好王妃。
当下王世昌想着这个进了屋,一进屋就见容王冷着脸,不喜不怒地坐在那里,看着一本行军的什么书呢。
见他进来了,也并没有抬头,当下王世昌就过去规规矩矩地拜了。
半响后,容王总算抬起头,却是淡淡地问道:“灯儿,怎么回事?”
王世昌一听灯儿这两个字,顿时微惊,半响,他终于不敢隐瞒:“殿下,那灯儿原本是针线房的,属下看着她实在是好看,一时没忍着,便要了她。那次她想着离开针线房,没奈何,也是恰好王妃那边需要人,她又是个心灵手巧的,属下便让她去了那边。”
这话一出,容王眸中顿时射出凌厉的寒气:“混帐。”
混帐……这种话,可真不是往日不喜不怒的那个容王说出来的,当下王世昌心里一抖,两腿发软,噗通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殿下,属下知错!”他并不敢说太多话,知道容王是个不喜欢人废话的。
容王冷冷地皱眉,起身,走到跪着的王世昌面前:“你当王妃的院子里是什么,随便猫啊狗的都往里面放?”
王世昌磕头如捣蒜:“是是是,殿下,属下知错了,属下实在是一时没把持住,要了那丫头,可是殿下也知道,我房里的娘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属下没办法!再说了,属下也实在是看那丫头心灵手巧的,想着王妃房里正缺——”
谁知道他话没说完,容王已经扬眉冷斥道:“这等下贱婢子,你也敢称心灵手巧?”
王世昌简直想哭了,忙点头:“是是,这事儿实在是属下办得不妥,殿下要罚要打,属下绝无怨言。”
容王略一沉吟,想着如今府里诸事儿,还是要王世昌操心,这些日子他也算是对阿宴无微不至处处周到,当下便淡淡地道:“念你初犯,就罚你十大板,再罚你三个月月薪吧。”
王世昌听了这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十大板不算什么,三个月月钱也不算什么,连忙在那里跪着谢恩了。
可怜这王世昌领完了结结实实的十大板子,赶紧跑着命人叫来了小灯儿姑娘,原本觉得这灯儿实在是妩媚可人,如今却看着犹如妖怪一般。他训斥了一番,就命人找来了牙婆子,要将这小灯儿姑娘发卖了。
小灯儿其实原本真得正打着如意算盘呢,不曾想骤然噩运降临了。
她哭着叫着的,求着那王世昌,可是王世昌哪里能顾念他呢,他屁股上还流血呢!
要说起来这王府里的牙婆子也是素日熟了的,知道这王府里还算仁厚,待下人都是好的,哪里会无缘无故就发落个丫头呢,还是个这么俏生生的一个小丫头子。当下人家一看心里都门清儿,这定然是勾搭了主子,惹得主母不喜了。
这样的丫头啊,谁家也不喜欢的。你要知道,便是府里的那爷们儿贪个新鲜去碰那小丫头,也是要家生子,知根知底的,不爱这等被别人玩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更不要说但凡买卖丫头主事儿的都是府里的主母,一般的主母看了这种都不待见的。
偏生又是个破了身子的,不值几个钱儿了。
这牙婆子带了这灯儿,打量了一番,终究是想着,或许也只有一个地方适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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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阿宴那天试探过后,虽然知道容王根本不曾在意那小丫头,不过到底是上了心,想着如果真是个狐媚的,身边还是不要留着的好,当下就命人去叫这灯儿,谁知道这么一问,那王世昌却一瘸一瘸地过来:“回王妃娘娘的话,那灯儿丫头,已经发卖给牙婆子了。”
阿宴不由得微怔,想着这是怎么了。
没奈何,王世昌只好说起:“早间殿下特意问起来,因这丫头不老实,府里不敢留她,就这么将她发卖了。”
阿宴听了,也没法,只好点点头:“那就随她去吧。”
晚间容王回来,她过去帮着宽衣,随口问道:“你今早命人发卖了一个丫头?”
容王不在意地道:“嗯,怎么了?”
阿宴都无奈地笑了:“我也就随便问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容王低哼:“哪管那些,我虽没见过,但听说是个不省心的,这种丫头,留在你身边,说不得哪天你跟我闹腾起来,还不如早早地发卖了,杜绝后患。”
阿宴此时正帮容王解下腰封,听到这个,纤细的手指顿了顿:“我醋性那么大吗?”
容王低头,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精致眉眼,只觉得那眉眼怎么看怎么喜欢。
世上千娇百媚,什么样的美色他没见识过,偏就是喜欢她这种。
他挑眉,望着那让他移不开眸子的容颜,暗哑地道:“怎么,你难道真要在我房里放几个?”
听到这个,阿宴陡然睁大了眼睛,清澈的眸子就那么望着他。
容王黑眸顿时带了笑意,边笑,边轻轻地道:“怎么,舍不得放吧?”
阿宴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其实,如果你实在是觉得煎熬,也未尝不可,那个灯儿呢,倒是长得真不错。”
她话这么一出,容王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看。
容王的眸子从来都是深沉难懂的,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别人,明明视线很平淡,可是别人却总是能觉得那目光仿佛能看透自己一般,于是感到不敢直视,感到他的目光非常锐利。
容王自己也清楚,自己但凡望过去,再也没有人能把心思在自己面前藏住的。
可是,此时他望着身边这个枕边人,却有些捉摸不透了。
望着她沉静的脸庞,容王的胸口忽然一阵发闷。
他脑中恍惚想起上一世,想起阿宴是怎么痛恨着沈从嘉的冷落和遗弃。
她这是什么意思,轮到自己了,她真不在乎?
想想这个可能,便觉得犹如坠入冰窖一般。
容王定睛,收敛心神望过去,却见阿宴绷着脸,低着头,那垂着的眼眸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阿宴两肩耸动,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笑着说:“才不许你纳妾呢,不许纳妾,不许有通房,不许亲别人,更不许抱着别的女人睡觉!”
容王僵硬地抬起手来,将她揽着,黑着脸说:“以后,不许和我开这种玩笑。”
他不动声色地搂着她半响,才开始慢慢地去亲她的颈子,去亲她的耳朵和脸颊,他的动作开始的时候很轻缓,后来就仿佛河流骤然变为了大海,大海惊涛骇浪,他开始把她搂得死紧,就那么激狂地亲着,亲得阿宴两腿发软气喘吁吁,两唇娇红得犹如春雨润着红艳艳的樱桃。
待他把这股子劲儿总算发过去时,终于重新开口,低哑危险的声音道:“搂着我。”
阿宴两腿发软,本身就是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的,此时听到这个,越发用臂膀将他劲瘦的腰杆紧紧环住。
容王低声道:“搂着我,不许放开。”
他不知道,假如哪天她就那么将自己放手了,他该怎么办。
所以,她不能放手。




盛世独宠 93|朝拜
这一年的冬天,容王一直在准备着开春后打仗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早出晚归的,有时候阿宴一天都不见他个人影,只有晚上的时候,挺着不睡,才能看到他。
容王因为这个,只能晚上的时候尽量早些回来,早上的时候则早些走,每次起床都是轻手轻脚,免得惊醒了睡梦中的阿宴。
虽然他很忙,不过他几乎每天都要找来欧阳先生和素雪,分别询问下今日王妃的身子,以及院子里的事儿。
自从那次的灯儿事件后,这王妃院子里算是彻底地打理了一番,把那些稍嫌姿色好的,眼神狐媚的,统统都挪移出去了。于是有一天阿宴就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一眼看过去,难免觉得诧异:“这是怎么了?我瞧着这院子里打扫得丫头,一个个的远不如以前看着顺眼。”
一旁的素雪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知道有主母在哪里清理后院的,可实在是不知道还有当爷的,特别是这尊贵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王这种,竟然自己动手清理后院,还清理得这么干净。
因到了年节时候,苏老夫人现在已经回去了,不过她每常派丫头过来,传个话儿送个吃的什么的。当下这苏老夫人听说了这消息,倒很是高兴:“素净了好啊,素净了就不出什么妖蛾子事儿!等回头儿这容王出去打个仗,你这边娃也生下来了,总算是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阿宴想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当下也就不在意了。
很快到了年关,年关这个时节,内外命妇都是前去向皇后娘娘朝贺的。以前容王没有妃子也就罢了,如今容王大婚了,他的王妃便是外命妇之首,就要率领外命妇前去向皇后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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