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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独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其实他不想让她玩,因为她玩来玩去,最后弄得自己不上不下的。可是她要玩,他又不能不让她玩。
这真是一件无奈的事儿。
略有些无奈的容王,仰着脸,半合着眸子,低哑地道:“阿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便把岳母接过来照顾你吧。她一个人在侯府里怕是也无聊。”
阿宴点头:“嗯,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容王沉默了会儿,又道:“我这一去,至少要几个月,府里的事儿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寻常时候你也少出门,遇到什么事儿,你也不必担心。每过几天,宫里的御医会过来给你把脉的,我已经特意叮嘱过了,让首席御医过来给你请脉,你也不用操心,只要把身子养好,把孩子养好,其他都别管。”因为欧阳大夫这次要跟随大军北去,是以只能请宫中御医来请脉了。
阿宴轻轻揉捏着他的茱萸,下巴就这么靠在他略带起伏的胸膛上,软软地道:“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容王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眯着眸子,沙哑地道:“若是万一有什么大事儿,你实在应付不过来,你就去求见皇兄吧。”
啊?
阿宴眨眨眼睛,想着能有什么大事要去找皇上呢。家里的事儿,她也能应付,况且容王各方面都是做了安排的。
再说了,身为一个弟媳,她去找皇上,也不合适吧。
容王淡淡地道:“我只是说如果。”
毕竟,她怀着身子,真要出什么大事儿,她又应付不过来,那能帮他的也就好只有皇兄了。
阿宴点头,小声地“嗯”着,不过心里却是不以为意的。
毕竟自己好好地呆在容王府里,能有什么大事儿呢,特别是惊动当今皇上的大事儿!
容王知道阿宴并没太往心里去,他见此,也就笑了下。她怎么想没关系,反正自己是会做好万全安排的。
当下夫妻二人就这么搂着说话,说起大约什么时候回来,说起容王在外一定要小心等。
最后阿宴忽而想起那曼陀公主,终于忍不住道:“在外面,若是看到什么好的姑娘,可不要乱看啊!”
容王闻言,低笑一声,望着阿宴低声道:“哪来那么多好姑娘让我看呢。”
阿宴低哼:“谁知道呢,说不得就有什么又好看又能干的姑娘,就那么一眼看中你,非你不嫁呢。”
容王知道阿宴说得是曼陀公主,不过他只是笑,而没有戳破。
阿宴这个人,其实藏不住什么心思的。从他最开始见她,便隐约有些感觉,后来的几次相见,种种与前世的不同更是印证了这个想法。
其实这样也好,这样的话,至少说明他不是简单地重来一次。
说明他可以去弥补他临终前的遗憾,去暖热那个他抱了一天一夜的冰冷躯体,去一点点驱散她临终前那浓浓的遗恨。
有时候,他也分不清楚,对阿宴的那种刻骨铭心,到底是因为自己惦念了一辈子,还是因为最后的最后她实在是走得太让人痛心。
当然有时候他也想,或许是他和她,其实上辈子都不如意吧。
因为不如意,所以一直纠结不能忘。
她就是自己的心里的结,她的死就是自己后来记挂了数年的痛。
现在,这个结解开了,于是她就这么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带着温热,这么偎依着他。
他睁开眸子,低头扫了她一眼,姣好的面容,垂下的眸子,微微挽起的唇角,就这么全身心依赖着她。
这一次能有她陪伴着,真好。
当容王满心洋溢着幸福,就这么挽着唇角合着眸子躺在那里的时候,阿宴却不乐意了。
她抬起头,戳戳他的胸膛:“你怎么不说话了?还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想着那个非你不嫁的姑娘呢!”
容王依然合着眸子,没搭理。
阿宴娇哼一声:“果然是的,看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已经开始想着在外面遇到个什么姑娘啊?”
特别是如今禁了这么两个月,虽说她刚才帮他了,可是依他往日的那性子,这哪里够啊,根本没吃饱吧。
容王越发想笑,闭着眼睛,大手一抬,按住她的脑袋,将那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然后低哑地道:“别瞎想了,睡觉。”
因为她就趴在他胸膛上的缘故吧,那声音越发显得低沉,带着点雄浑的味道。
她顿时软了下来,趴在那里,乖乖的,不过口里还是不服输:“反正你不许找其他姑娘,你如果敢找,那我就带着娃儿不让你进家门了……”
容王依然没说话,只是俯首亲了下她的额头:“有了身子就不要这么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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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这是大军出发前的最后一天了。到了第二天,怕是天没亮,这边容王就要起身出发了。
一早上,她也不起床,就这么霸主容王,赖在那里:“你昨日个说,今天不去军营里了?”
容王点头:“是,今天陪你。”
听他这么体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抿唇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你在家里,左右也是看看书弹弹琴的。”
容王起身,穿着白色中衣的他,此时头发也还没梳呢,刚睡醒,神情看着有点木木的懵懂,竟有几分孩子气——这对于他来说倒是很少见。
他剑眉轻轻挑了下,黑眸微动,淡淡地道:“前日晚上回来,我路过碧波湖边,远远地好像闻到桃花的香气,想来是湖边的桃花开了,等下我带着你去那边走动下,看看桃花吧。”
阿宴顿时笑了:“可不是么,前天就开了。按理说这桃花不该这个时节开的,不曾想这王府竟比外面早开一两个月呢。”
一时说着,外面伺候的丫鬟慢慢地进来了,开始帮着这二人洗漱。
待洗漱过后,又用了早膳,容王这才牵着她的手,去碧波湖边走去。
因了如今她也满了三个月了,按照俗语说,这孩子算是留住了,大夫也说,过了三个月便多走动走动,也孩子也有好处。
当下阿宴也没坐轿子,就这么任凭容王牵着向湖边走去。
容王寻常走起路来总是大步流星的,如今因为牵着她,竟是走得小心翼翼,刻意放慢了脚步的。
阿宴自然感觉到了,一时想起他十三岁时的那样子,那么清冷高傲的一个少年,那么出尘脱俗,仿佛他多看别人一眼,都玷污了他的眼睛似的。
如今呢,却是这么体贴温柔地哄着自己,护着自己。
她想着这个,难免就笑了。
容王这么一侧首间,见她笑得这么甜蜜,眸中也有了暖意。
此时两个人已经慢慢地走到了湖边,那桃花果然开得极好。
容王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那桃花,忽而笑了下:“也不知道是谁,从那么小就开始对我上心。”
阿宴听到这个,挑眉,低哼:“谁对你上心了?”
容王望着阿宴,眸中带着愉悦的笑意。
阿宴脸上微红,知道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我那时候是看你可怜!”
才不要承认当年她那点小想法呢!
容王牵起阿宴的手:“走,我们去聚天阁吧。”
阿宴听了,微怔,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聚天阁。
这个聚天阁,前世她并没有太在意过,也许偶尔间曾经路过,可是却从未抬头去看,只以为这些,总是与她无关。她
倒是在梦里,竟然梦到过两次,两次都是他高高地站在那里,俯瞰着下面的那个她。
当下阿宴仰望着那聚天阁:“为什么会在这里修一个阁楼呢?”
容王淡淡地道:“因为小时候,我希望站得高高的,这样就能将整个碧波湖全都收入眼底。皇兄听了,就命工匠修了这么一个楼阁。”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喜欢住在这里。
容王牵着阿宴的手,一步步上了聚天阁。
阿宴上来后,这才发现,原来这三楼上有个露台,上面是竹木修成的,淡黄色的竹木,房间看着极为雅致。
露台上,早有侍女等待在这里,红木小桌,座椅,茶水瓜果,都是备好的。
又有两个侍女穿着黄色的短打衣衫,恭敬地立在那里,一个侍女捧着一盅汤堡,另一个则是只低头恭敬地站着。
因为这两个侍女穿着气质都不同一般人,阿宴倒是多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却觉得这两个姑娘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反倒是有一点英气勃勃之感。
容王道:“昨夜里就熬上的鸡汤,适才也没见你喝,现在先喝了吧?”
阿宴实在不曾想到,早间当时不想喝的,如今容王竟让人在这里等着呢。
没奈何,她只好上前,想着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娃吧,将那个喝了。
见她喝了,容王这才淡声道:“你们两人,先拜见下王妃吧。”
听得这声命令,那两个侍女这才过来,单膝跪下,恭敬地道:“拜见王妃。”
阿宴一见,顿时想起之前他所说的,明白这必然是他为自己找来的两个丫鬟了,这都是有功夫的,留在她身边护着她的。
当下她笑着命这两个人起来,又问起她们的名字。
谁知道这两个人却是没名字的。
容王道:“既然她们以后跟着你,你就取个名字吧。”
阿宴低头想了会儿,道:“如今在这楼阁之上,远处便是碧波水,桃花树,你们两个不如就叫镜湖和润叶吧。”
这两名侍女听说,忙躬身一拜:“谢王妃赐名。”
一时这两个侍女退至一旁,容王便牵着阿宴坐在那里,俯首望着这湖光山色。
因为此时春风轻起,吹着那碧波湖水,真跟一大块翠玉一般,就那么轻轻地荡出绿波。
阿宴侧首望着容王,却见容王的眼中,带着一点难辨的情绪,就那么望着那湖水。
一时她有些恍惚,想着曾经的曾经,是不是这个人就这么孤零零地坐在这里,看着那如画的风景。
那个时候,也没个人陪着他啊。
她正这么看着的时候,容王抬眸望向她,顿时那原本略带着点什么的眸中,就那么氤氲出温暖。
阿宴笑了,手伸进袖子里,轻轻摸索了下,最后终于摸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她低着头,有点小羞涩,又有点期待:“看这个,你喜欢吗?”
容王的目光落在那荷包上,就那么微微一动。
他抿紧了唇,半响终于说:“这个又是给谁的?”
阿宴挽唇笑,别过眼睛看向那湖水,却不看他:“还能给谁,自然是给你的!”
容王默了一会儿,终于伸手,从阿宴的手中接过那荷包,看了一番后,哑声开口道:“果然是个兔子。”
阿宴点头,得意地挑眉:“那是自然,你既然喜欢兔子,我就绣一个兔子呗!”
容王低哼:“还有吗?”
阿宴不解:“有什么?”
容王拧眉,眸中闪过一点委屈和不悦,他侧首看向远处,仿佛毫不在意般,就那么云淡风轻地道:“你不是给了顾松一个护身符吗?”
阿宴听了这个,诧异地看着容王,半响,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原来我送给哥哥的,你早看到了?”
容王越发绷着脸,不悦地道:“是。”
阿宴凝视着容王那张冷脸,越想越觉得想笑:“你,你……你从昨晚开始,就憋着这件事呢?”
她又想起容王看到那肚兜的神情,憋着笑,就这么望着他:“昨日个你是不是看来看去,发现根本没有送你的,心里正委屈得要命?”
这话一出,一旁的两个侍女都低着头,敛着气儿。
委屈……这话用来说容王殿下……
她们都觉得有些汗颜。
容王见她笑成这样,当下终于没好气地道:“是又如何?”
他面上微红,冷哼一声:“想着你哥哥,想着娃儿,就是没有想着我!”
阿宴再也忍不住,过去扑到他怀里,捧着他的刚毅的俊脸,够着亲了亲他的面颊:“别生气了,我想着你呢,当日求了两个平安符,肯定有你一个。”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来:“你看。”
容王低头看了眼那平安符,果然是和顾松一样的。
他心里这才满意了下,不过很快又不知足起来。
“我是你的夫君,他是你的哥哥,怎么我的竟然和他的一样?”
这总是应该有个亲疏的吧?
阿宴听了这话,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再狠狠地亲了他两下,哄道:“给你的是兔子,给他的不是。”
她想了想又道:“我最喜欢兔子的,所以把绣了兔子的给你。”
容王听到这个,唇边挽起一点笑来,他拿着那荷包,又打量了很久。
这个荷包是新做的,没有咳上的血迹,也没有沾染的泪水。
上等的头层软羊皮,挑染成石青色,上面绣着两只小兔子,白白的,不算太胖。
其实阿宴的绣工真得很好,阵脚细密,那兔子也是活灵活现,两只红红的眼睛,好像滴溜溜地会转动一般。
容王低头笑看着,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了着。
一时之间,眸中有一丝恍惚。
阿宴见他只低头看那荷包,还以为他嫌那兔子呢,当下娇声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再给你绣一个吧,还我这个!”
说着,就要去夺回那荷包。
容王自然是不会让她夺走,手一动,那荷包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挑眉,淡淡地笑着:“送出的东西,不许收回。这次绣的确实不好,下一次继续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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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王就要离开,当晚,容王搂着阿宴说了许久的话,到了后来,阿宴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半梦半醒地听他说。隐约中仿佛听着容王依旧是嘱咐了许多,可惜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听到动静,阿宴一下子惊醒了,一摸身边,还热乎着呢,可惜不见人影。
她忙起身去看,便见容王正从旁穿上战袍铠甲。
那铠甲是黑色的,冷硬得很,穿上之后,原本清冷俊美的容王,顿时添了几分峥嵘之气。他原本脸型就是生得棱角分明,如今更是刚毅凌厉,浑身都散发着种让阿宴陌生的森寒之气。
这看着,倒不像容王,反而有几分仁德帝的气概了。
阿宴就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想着这就是她的男人,她肚子里娃儿的父亲,虽则年纪并不大,可是却已经生得如此伟岸挺拔,他是人中云龙,钟灵毓秀。
他如今穿着战袍,就要领兵出征,他将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杀伐征战势不可挡。
他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带回无限的荣耀,会让更多的人臣服在他脚下。
可是阿宴在这一刻,忽然开始徘徊开始担忧。
他这一走,是不是有危险,是不是能吃好穿好……是不是有其他女人迷了他的眼儿……
在这之前,她担心过哥哥,却没有担心过容王。
因为容王是上一世是天子之命,他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必将踏上高峰俯瞰天下。
容王是她的依赖,是她的港湾,她就那么倚靠在他怀里,觉得他是那么的强大,强大到以至于从来不会去担心他有什么危险。
可是现在,她忽然很忐忑,甚至有点害怕。
害怕万一他出了事儿怎么办,万一受了伤怎么办?
还有那曼陀公主,到底是一个坎儿。
阿宴就这么坐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容王,以至于当容王转身看向她的时候,她还在望着呢。
容王见她醒来,原本刚硬凌厉的面孔带了几分柔和,走近来,俯首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醒了,是我惊醒了你?”
他并没有坐下,因为身上穿着铠甲,煞气太重,怕惊扰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阿宴摇了摇头,仰脸望着他。
容王顿时觉得,阿宴那双湿润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千的不舍和依恋。
他用手背轻轻地碰了下她的脸颊,低哑地道:“继续睡吧,过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阿宴嘴唇动了动,知道他马上就要走了,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嘴唇蠕动一番,喉咙里却有些哽咽。
容王低头定定地凝视着她,黑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他的拳头轻轻攥了下。
也许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种冲动,这仗不打了,他不离开了,他就要在家里陪着他的女人和孩子。
可是他当然不能,他是容王,是皇上最信任的弟弟。
他注定要为他的皇兄扫清一切障碍,还他一个锦绣山河!
于是他深吸了口气,狠狠心,沉沉地道;“我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阿宴见他要走,心里便猛地一痛,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她忙伸手,去握住他的袍角。
那黑色战袍的袍角冷硬得很。
她紧紧攥住,仰脸定定地望着他,低声道:“我忽然想起一首诗,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容王没有转身,他握了握拳,点头:“嗯,你说。”
“易挑锦妇机中字;难得玉人心下事。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
阿宴喃喃地说念了起来。
念完之后,她忽然脸上微红,低下头。
这首诗,原本其实是一个诗人劝解他留恋水西桥畔烟花之地的朋友的,告诉他你可以轻易猜出家中锦妇绣在璇玑中的字谜,可是却未必能猜出外面那些妖娆女子的心事儿。作为大好男儿,你原本要一番丰功伟业要做,可万万不能留恋水西桥畔的女子。
阿宴念完便觉得似乎也不太应景,倒是把自己比作那聪颖贤惠的锦妇了。
这边容王听到这个,眉眼微动,回首,目光落在阿宴脸上。
他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低哑地补充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的。”
阿宴低着头,不敢看他,纤细的手终于放开了那紧攥的袍角:“你出门在外,保重身体,我在家里等着你。”
容王点头:“嗯。”
说完之后,他便没有再回头,推门而去了。
他刚硬凌厉的袍角,带起些微的风,风吹过,仿佛有刺骨的疼感。
阿宴凝视着那紧关上的门,定定地看了许久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来几个月,没有了容王,她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照顾肚子里的娃儿了。
她低下头,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多月而已,其实一点凸起都没有,小腹还是平坦的。
也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这肚子是不是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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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容王离开后,时不时有人登门送帖子,都是京中的贵妇,这是要拉拢讨好她的。以前容王在,她们摄于容王的冷清,并不敢靠近,如今容王离开了,她们就开始活动起来了。
不过阿宴并不喜欢这些,她的性子本来也不爱,如今容王离开,她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便婉言拒绝,只推说要在家里好生养胎。
肚子里有个娃儿,这也是个很好的籍口,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渐渐地,京中的命妇贵女也都知道,这容王妃并不是个好说话的,要想走后院外交打入容王府,并没那么容易。
不过呢,这当然也有例外。
自从容王离开后,顾松也离开了,阿宴便把母亲接到府上来陪着自己,母女两个人时常说说话,在园子里逛逛。
这一日两日也就罢了,时候一长,苏老夫人便有些绷不住了。阿宴见此,便让她请了一两个素日还算要好的过来,陪着苏老夫人闲话家常。
因为开了这个口子,渐渐地府上也有人走动了,只是大部分有心之人依然被拦在门外。
这一日,阿宴正陪着苏老夫人在后花园里赏花,这后花园里栽培了许多名贵的花草,都是外间不常见的,听说随便一个拿出去就是上百银子呢。不过如今既然来到这容王府,那便是再名贵的花草,也只是放在那里让人随意看上几眼罢了。
外人看了或许是有些糟蹋,不过这皇室贵胄的日常生活,原本如此,那就是拿着那寻常人百般珍惜之物,视若凡物。
阿宴开始的时候或许觉得有些叹息,不过时候一长,也习惯了。
苏老夫人并不知道那些奇异的花草价值非凡,有一次她有个要好的夫人过来,盯着一株四色海棠看了半响,苏老夫人见她喜欢,便干脆送给她了。
那夫人听了,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看苏老夫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才欢天喜地地捧着走了。
阿宴后来随意问了问,知道那个海棠外面要卖个几百两呢。
不过阿宴到底是没告诉母亲,免得她听了心疼。
再说容王府也不缺这个,谁也没当回事。
这一日,阿宴和母亲正在屋子里绣着一些小娃儿所用的一物,正低头讨论着那花样子的时候,便听到外间惜晴进来道:“刚才二门那边传来信儿,说是老祖宗今日带着大少奶奶并五姑娘过来了,说是要拜访王妃和夫人呢。”
阿宴一听,便皱起眉来:“她们来做什么?”
如今敬国公府已经是敬伯爵府了,虽则伯爵也是很高的爵位,可是这可是天子的岳家啊,皇后的外家,竟然给连降两个爵位,一般人还真丢不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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