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入魔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纸文章
李乾的房间中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穴,瞬间张开,而后瞬间闭合,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屋子里瞬间陷入沉寂。
“本尊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挫骨扬灰!!!”
随着一道流光打出,道人的怒吼声亦是传遍了整个皇城,传遍了长安,飘荡在天空之上,久久不绝。
“哥哥~哥哥~~哥哥~~~把哥哥还给我~~~还给我呜呜呜~~呜呜~~”
兕子终于拜托了少女的禁制,点点血液仿佛是梅花一般绽放在雪白的俏脸上,妖艳而又美丽,她似乎看见了哥哥在临走时候朝着自己笑的样子,笑的是那么灿然,洒脱,就仿佛自己曾经无数次看过的那样,温馨,舒适,
帝入魔道 第二章:震怒!(求推荐)
轰隆~
一声闷雷从天空中轰然而过,照亮了整个皇城,也照亮了李乾留在地上的那摊鲜红的血迹,长孙呆愣愣的看着房间中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瘫倒在床上,怀里抱着李承乾脱下的衣物,脑海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回荡在他脑海中的只是他的笑颜,一如既往的调皮,一如既往的乖巧。
李世民站在门外,看着自家儿子明灭不定的魂牌,目中尽是萧瑟,忽而魂牌一阵光亮,李世民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这是神魂大胜的征召,这证明自己的孩子还没有死,不过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因为那魂牌大亮之后竟然开始渐渐的暗淡,直到最后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魂牌竟然碎裂了。
“何夺我儿太早耶?何夺我儿太早耶!”
站在李乾的门前,背后就是已经破坏殆尽的寝室,任由狂风拂面,任由发了狂的闪电照亮周身,他无力,一个活在这世界顶层的男人竟然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那个手无寸铁的儿子,他愤怒,愤怒自己来晚了一步,任由自己儿子的尸体被那妖女带走。
凄厉而又愤怒的哀嚎再此传遍了整个长安,就在门口一众侍卫全部抽出了自己手里的长刀,伴着电闪雷鸣,刀锋直直划过自己的脖颈,鲜红的血液伴着暴雨狂风渐渐消散,一具具尸体整齐的单膝跪在东宫门前,任由雨水冲击自己的身体,没有逃避,没有怨恨,更没有推卸,太子死了,死在他们的守卫之下,不管原因如何,他们责无旁贷,死亡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长安城仿佛像是过了年一样,左右骁卫,左右武卫,金吾卫,不良帅,闲帮,丽竞门,供奉处,到处都是踩着飞剑纷飞的修士,到处都是身穿铠甲的修士,到处都在寻找他们的国储,哪怕是尸体也好!
长安城外,三百里。
一抹光辉穿过了空洞,直直的击打在那少女的身上,将完全没有防备的少女险些洞穿,少女手里拎着那个兀自还在呕血的少年,像是扔垃圾一样,将孩子仍在了地上。
左手打了一个法决,右手一招,插在自己胸口的飞剑骤然飞射而出,落在自己身后两个身位的地方,那是一柄横刀,在大唐非常普遍的横刀,横刀之上有一道道道血槽样式的铭文,在消失前,那些铭文还在不断的闪烁流转,仿佛活的一般,而现在,铭文已经成了一道道划痕,没有半分生气。
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瓷瓶,颤抖着嘴唇倒出三粒豌豆大的丹药,自己吃了两颗,随着丹药入腹,那被洞穿处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了起来,而后慢慢纠葛,融合,不过是三个呼吸间,伤口已经复原,只留下一个眼色稍浅的白点,看起来异常诡异。
“你想死~本宫偏不让你死。”
李乾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在将死的时候,竟然是这种感觉,孤单的仿佛这天地只剩下他自己,无力的看着少女将药顺塞进自己已经断裂的食管里,丹药顺着食管进入自己的胃里,一阵阵温暖的感觉传来,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此时却像是被重新割开一样,不,毕重新割开还要痛苦。
终于可以死了么?李乾入世想到。
努力的让自己躺的正当一些,歪歪斜斜的样子自己总是不喜欢,阿娘也不喜欢,既然血液已经流干了,那么死亡怕是立着自己已经不远了。
他们是一类人,一个忍受着上天所赋予自己的一切,痛苦,压抑,责任,李乾选择无条件的忍受,而少女则是选择了违逆,亦或者说是叛逆,你越是不喜欢,我就越是要去做,就像是去抢那明月诀一般,没人会认为她成功,但是她依旧去做了,单单是为了自己身为皇储的责任么?
李乾的伤口已不可置信的速度回归,本来因为气管被隔断变得紫青的脸色,如今已经变成了失血过多所导致的苍白。
“咯咯~咳咳~咳~”看着李乾脖子上哪一尺长的伤口渐渐复原,少女轻笑了几声,不过刚刚受伤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如此猛烈的运动,一口口黑红色的血液随着少女的清咳狂喷而出,直到再也没有血液流出,少女这才虚脱般的躺在了李承乾的身侧。
“为什么救我。为~为~咳咳~咳~”
刚刚修复的声带显然让李乾有些诧异,那声音就像是夜枭一般,嘶哑,而又尖利,这是李乾听过的最难听的声音,他发誓,若是自己以后在是这种声音,自己就终生不在开口。
“我要让你成为魔族最强的真魔,我要让你们大唐的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皇族的国储,就是他们最痛恨的大魔头。咯咯,这个想法是不是很诱人,我很期待他们看见你成为一个魔头的表情。”
李乾躺在地上,感受着脸上越来越多的雨点,心中却是一片阴冷,那样自己怕是生不如死吧,从万人敬仰的国储到万人唾骂的魔头,真不如死了舒服~
“你会后悔的~杀了我吧,算我求你。”
少女原本红润的嘴唇渐渐边的有些苍白,直起身子,死死的盯着李乾,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自己今日的屈辱,那些所谓的正道带给自己的屈辱,自己要用他的一生来偿还。
死亡,当你尝试过一次之后就会惧怕,李乾刚刚尝试过一次死亡的滋味,这对于李乾来说,算得上一种新奇而又恐惧的体验,但是这种体验李乾真的不想在去尝试。
少女将手放在李乾的胸口,好看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承乾一阵,而后用力一拉,隔着空气,李乾仿佛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都被那女人拉了出来,那深入灵魂深处的疼痛,让李乾忘记了嘶吼,忘记了呻吟,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有着灵智的生灵。
“啪啦“
一块小小的玉牌被少女从李乾的胸口拉了出来,而后少女打了一个法决,那玉牌先是一阵大亮,而后轰然碎成两瓣。
痛苦过后就是一阵阵的舒爽,仿佛灵魂深处的一道枷锁被骤然打开的那种舒爽,不过随着玉牌碎裂,李乾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呆愣住了。
“那~是魂牌么?”
一句话说完,就沉默了下来,豆大的眼泪混着雨水不断的跌落在地上,这是亲人寻找自己的唯一途径,如今,就被女人亲手破灭了,痛苦么?失落么?那种孤独彷徨的感觉充实了他的周身。
“虽然很想看见李家老爷子那爆跳如雷的样子,但是,我们该上路了。”
大雨飘然而下,仿佛天漏了一般,少女伸手一招,一道淡蓝色的火焰出现在了手掌之中,朝着玉牌所在的地方一拍,一个根李乾差不多大小的任性火焰瞬间腾飞而起,淡蓝色的火焰并没有因为大雨而削弱半分,地上带着血迹的青草瞬间变的萎枯黄,而后被火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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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顶峰,一个老人不断的在用手指掐算着什么,忽而眉头皱起,忽而面带思索,掐算了一阵,这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总是觉得最近会有事情发生,作为一个大乘期的修士,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自己将要飞升仙界,就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天机仿佛被什么遮掩了一般,有些晦暗,查不到,看不清。
忽然觉的腰间的牌子有些异动,细看之下,目呲欲裂!
“尔敢!”
不过终究还是晚了,那个刻着李字:乾的牌子瞬间变得暗淡,名字渐渐地隐没,原本刻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牌子,如今却是缺了一块,仿佛是美人脸上的伤口,异常扎眼。
几乎是在下一刻,老人前脚朝东一沓,身影顿时出现在百十里之外,而后交替前行,不多时,已经进了大唐境内。
半日之后,随着那丝隐约的感觉越来越近,老人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愤怒,地上有着一片焦黑的痕迹,正是一个人形,如今淡蓝色的火焰依旧在不断的燃烧,那块已经碎裂成两片的玉牌就端端正正的躺在火上,仿佛在嘲笑着老者的无能。
老人身手一挥,那个不知道燃烧了多久的蓝色火焰瞬间熄灭,因为长时间的灼晒,地上的石头都已经化成了坚硬的琉璃,而那玉牌,此时也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得更加暗淡。
“乾儿~乾儿~”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悲伤的感觉了,老人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这可是李家三千里唯一一根独苗,他承担着李家传承的重任,如今却连个尸首都不留,魂飞魄散?
“是谁?”
李渊的声音透着冷冽与愤怒。
“突厥”
李世民的声音适时传来,带着几分冷厉与愤怒,但是更多的则是一阵无力。
“朕!要亲率百万雄兵,踏平突厥!”
这是属于一代帝王的愤怒,他想用千万敌人的项上人头,祭奠自己的孙儿,不惜一切。
帝入魔道 第四章:背黑锅的颉利
老人正是太上皇李渊,李渊斜着眼睛看了躬身在地上的诸多大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却也不是出兵的时机,百年前的屈辱,如今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老人终究还是放下了愤怒,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青山,仿佛要越过他,亲眼看看杀害自己孙儿的罪魁祸首,山峰吹过,带起了他的衣袂咧咧作响,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复,疯狂的报复。
“父皇三思啊!”
李世民又何尝不愤怒,那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痛,让他几欲丧失理智,但他终究还是理智的大唐现在四面受敌,自保有余,若是强行进取,怕是这大唐会顷刻间分崩离析,仇可以报,但绝对不是现在,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将魔族一举消灭的机会。
低头沉思了片刻,李渊终于放弃了那个想法,看着远处的高山,双手朝着虚空一招,一道淡紫色的流光便是出现在了李渊的身前,那是一把横刀,刀长三尺三寸,宽两指,刀身紫光流转,隐隐间有龙鸣之声传出,伸手一招,那长刀竟然瞬间便出现在他的手里,
“杀朕孙儿,此仇不共戴天,若是朕不让颉利付出代价,如何向这天下百姓交代,如何向孙儿交代。”
一言说罢,众人直觉虚影一闪,李渊就已经出现在了百里之外,修为之深,可见一斑。
八十万里,一路疾驰,李渊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那些魔族带给自己的伤痛,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威震天下的帝王,如今的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平了毕方城,杀了颉利,为自己孙儿报仇。
草原,毕方城
毕方城乃是草原的第一大城,也是突厥的王庭所在,千万年前上古正邪大战,魔族退守北方草原,一统蛮族,与中原的政教统一不同,魔教不屑于统治那些凡人,他们追求的是强大的力量,古大贤用大阵将魔族封印与阴山以北,仅有少数魔族逃脱。
百年前,一些魔族冲破了封印,联合蛮族欲夺回生存之地,但却被大唐拼死阻拦在贺兰山侧,见一招无效,便要去长安偷取大阵的钥匙明月诀,谁承想因为一丝疏漏,整个计划瞬间破灭,仅剩的一些大魔被长安城的修士杀得一干二净,若不是魔族公主身上带着圣器虚灵阵,怕是她也要陨落长安。
近年来草原水草丰美,一片片的绿草便像是绿色的毯子,延绵到阴山脚下。
一道虚影踏空而来,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眼中一片血红,就像天边落日一般妖艳。
“颉利受死!”
随着话音传出,就像是在一团宁静的池水中丢入了一块石头,池水波澜皱起,层层叠叠的朝着四方涌去,撞击在墙上,坚固的城墙亦是一阵颤抖,墙上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音爆声轰击的吐血倒飞,修为弱一些的,已经被那声音震碎了骨骼,软踏踏的瘫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地面上的青草以李渊站立的地方为中心,朝着四方辐射到底,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延伸。
数千人随着李渊的一声怒吼身死道消,然而或许是觉得自己所做的还不够,长刀一拧,朝着远处的城池挥刀而起,随着李渊的刀光落下,一个淡紫色的到光影见风便长,直直长到十里的时候,刀锋已经落在了城池的上方。
一剑西来,以气凝剑,这就是大乘期修士的手段。
“嘭”
巨大的轰鸣声让整个城池都是一阵颤抖,想象中的巨大裂痕并没有出现,因为那淡紫色的光影竟然被一层黑漆漆的浓雾遮挡住了,当光影与黑雾击打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发出了一阵仿佛是金铁相击的巨大响声,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雷,威严,而又壮烈!
他在发泄自己的怒火。
就在巨大的轰鸣声过后,几道身影霎时间出现在了距离李渊一里远的地方,一个身穿麻衣的中年人看着李渊大声喝道!
“李渊老儿狂耶?”
并未理会那人的叫嚷,右手一收,一道巨大的光影便是朝着那几人打去,而后瞬间出刀,飞速靠近。
无所畏惧。
“轰~”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本来临近傍晚的晴朗天空,随着李渊的一击更加黯淡了几分,那几人那是李渊的对手,瞬间倒飞而出,撞击在毕方城外的阵法上,将黑雾撞得一阵颤抖,为首的那人竟然连呕出几口黑血,震惊的看着李渊。
百年不见,这老货的手段越发的犀利了。
“李渊老儿欺人太甚!”
李渊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惨笑一声看着他说到:“欺人太甚?入我皇城,杀我孙儿,你说我欺人太甚?”
而后淡淡一笑,说到:“你既然说我欺人太甚,那我就在欺负一个给你看看。”
讲道理?他之与自己讲道理,自己的道理说得通,那么才会跟你说,自己都想不通说不透的道理在他看来那就是放屁,除了臭不可闻,没有丝毫作用。
言罢,长刀扬起,巨大的光影再一次出现,这次那黑雾只是稍加阻拦,旋即破灭。
一道巨大的裂痕从城门处一直延伸到城中心的皇城,哪里是突厥的政治中心,如今却像是一个没有丝毫保护的少女一般,显得格外娇弱。
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颉利的黄金大帐之中。
此时的颉利长子正站在大帐中,惊讶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老人瞬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正想要跑,却看见那人身形一闪,一刀流光顺着自己额头就飞了过来。
快,快到那人只是看见流光,并未反应之时,自己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
悲伤怒吼声从远处瞬间传来,李渊则是狞笑一声,看着想要遁逃的元婴,身手一招,看着远处过来的颉利说到:“入朕皇城,杀朕孙儿,这人的性命朕就当是你给朕的利息,百年之后,朕要亲率百万大军,踏平突厥。”
斜眼看了一眼远处的虚空,李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仿佛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警告什么,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留下的,只是一个巴掌大通体煞白的婴孩。
“嘤嘤~”
那婴孩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断的挣扎惨嚎。
“退!”
众人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他们看到那元婴的时候,眼中神色结实大震,瞬间爆退!
“轰~”
一股毁天灭地的巨大轰鸣声传遍了整个毕方城,乳白色的蘑菇云出现在了黄金大帐之上,劲风吹倒了周围的城墙,房屋,合体期修士的元婴爆炸,威力非凡。
“李渊!!此仇不报,我颉利当万魔噬心!!”
就在李渊的身影消失之后,虚空之中闪过一丝黑光,而后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身影出现在了毕方城之上,看着已经被毁坏殆尽的毕方城眼角一顿抽搐。
“呦~颉利,你是怎么招惹那老货了?”
看着嘴角还沾着血液的颉利,黑袍道人自己看了看,而后嘴里啧啧发声,好像是有些心疼。
却是应该心疼一翻,这灾劫来的太过突然,颉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那个老货,自从百年前贺兰山大败,草原便是早已经分崩离析,薛延陀,突利,更是对自己貌合神离,自己自保已是不易,那还敢去招惹?面对一个不怕引来天罚的大乘后期修士,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咳咳~那老货,越发过分了,待老夫伤势好转,老夫就去给你们讨回公道。”
道人说话的时候颜色有些躲闪,看着胖头肿脸的颉利又是讪讪一笑,而后搓了搓手说到。
“前些日子老夫见了一匹几品灵马,但是哪灵马的速度却是快了一些,老夫想借你家流影佩用用。”
颉利眉头微皱,看着道人说到。
“前些日子不是颜儿殿下已经将流影佩借走了么?”
“?”
心如电转,而后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说到:“啧,看老夫这记性,对了,颜儿没说去哪?”
看着颉利摇头,道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怜悯的看了躺枪的颉利一眼,身形一闪,朝着南方飞掠而去。
“可汗,今日魔尊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嘶~啊~有什么不对劲,还不是以前那样疯疯癫癫的。”
天山,道宗宗门。
“祖父,乾哥哥不回来了么?兕子想哥哥了,不想哥哥忘了兕子,也不想哥哥听不见,看不见,不会喘息的一定会很难受的,您那么厉害,救救乾哥哥好不好。”
天山顶峰,李渊看着云山雾海并未出声,兕子不断的摇晃着李渊的衣袂,想要恳求这个如上天神人一般的祖父救救自己哥哥,他不知道死是什么,小丫鬟告诉她死就是再也看不到亲人的样子,再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没有了呼吸,没有了记忆。
“哎~”
李渊只是一声叹息,拉着兕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他又何尝不想救自己的孙儿,但纵使自己再厉害又能如何?不管是凡人也好,修士也罢,都会有力有未逮的地方。
“你是李家的未来,所以承担起你改有的责任,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看着满脸懵懂的兕子,李渊将兕子轻轻抱起,看着远处的云海说到:“以后就会懂了。”说着,身形一闪,掠过天池,朝着正殿走去,今天是兕子的入门大典,很重要的日子,马虎不得,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李家,还有人。
帝入魔道 第五章:希望,勇气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晴朗了起来,春日的阳光挥洒在大地上,折射着嫩草之上的露珠,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昨日夜间的一场大雨,将整片山林洗涮的干干静静,清晨的薄雾笼罩,湿润的空气散发着泥土的芬芳,让人感觉仿佛就像是重生了一样。
少女从洞口走出来,看着明媚的天气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美妙的曲线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妖娆,轻轻送了一口闷气,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势终于轻松了许多,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转身回到洞里,看着卷缩在墙角的小东西,嘴角微微一撇,从昨天到现在,他一句话没说过,连动都没动过,不吃不喝,若不是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连少女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该走了。”
没有回应,李乾就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喉咙间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带着些金属摩擦一般的嘶哑,让少女听得不是很真切。
命运仿佛无时无刻的在关注这李乾,这几天来的经历是在是太过丰富,丰富的他有些难以承受,曾经无数次的想过逃离那个仿佛鸟笼一般的长安,可是现如今,逃是逃出来了,但是想回去,却是已经晚了,离开长安,他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钻进了另一个牢笼之中。
亲人的笑颜仿佛悠在眼前,不过如今南北分离,不知到这一生还能不能见到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催促自己的少女,李乾从新低下了头,看着地上发呆,仿佛在这里多停留一刻,就多留一点想念,相对于自己要去的地方,这里离家还能近一些。
或者,活下去,还有见到的他们的希望。
“我饿了,想吃饭。”
依旧是沙哑难听的声音,少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才想起来,凡人是需要吃饭的,有些埋怨的看了那孩子一眼。
“饿了不知道说么?怎么没饿死你。”
李乾的手死死攥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抬头看着少女说到:“我,饿了。”
声音坚定而尖利,就像是夜枭的叫声,难听至极,李乾讨厌这种声音,如果没有必要,他宁可变成一个哑巴。
少女转身出了山东,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拿回了一个兔子,荒原中的猎物总是很好寻找,特别是对于一些修士来说。
点燃了篝火,将已经剥皮洗净兔子架在篝火上熏烤,而后静静的坐在篝火边上,歪头看着李乾。
“你恨我?”
李乾看了一眼少女,继续蹲在地上发呆,他的脚已经没了知觉,但是他还是想保持这个动作,靠着墙壁会让你自己有一丝安全感,哪怕紧紧是一丝,也让李乾觉的安心一些。
看着李乾不理自己,又听见刚才说的那些话,这才恍然大悟,虽然这孩子外面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怕是嗓子受了伤,怪不得说话有些嘶哑,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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