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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子归
屋里,因为凤宁兮的突发爆料,屋里一片寂静,谁都没敢说话,只有凤宁兮,依然侃侃而谈,死死揪着李氏不放!!
“大伯娘,您和我母亲都是嫡妻,生儿育女,孝顺长辈,养家糊口……”她顿了顿,在‘养家糊口’四个字上加重了音量,到‘顿’的凤家知情人脸色发青,“我娘做的不比哪个差,凭甚不能比?就算她出身商户,但嫁夫随夫,她也是十里红妆进的西北候府大门……这些年,我娘嫁妆掏空半个,养……”着西北候府连主带仆,怎么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凤宁兮眼睛都瞪圆了,刚想不管不顾,当众给凤家人‘露露面’,上首,凤老夫人猛然挥手,将茶几上的茶杯砸了过来,口中厉喝,“凤宁兮,你这孽帐,还不快给我住口!!”
茶杯迎面砸下,奔着凤宁兮的面门就来了,好在她身手还算敏捷,闪身一躲,‘咣’一声响,茶杯砸在地上,茶水浸湿一片。
“祖母,您快消消气,三妹妹不是有心的,她,她也是被逼急了才这般,她年纪少,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见凤老夫人竟然直接动了手,凤安兮连忙起身,上前一把拉住凤宁兮,低声道:“三妹妹,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是祖母,你跟她老人家较什么劲儿……”你较的过她吗?“还不快快跪下道歉,旁的事儿,让三婶来说……”
她劝着,又蹙眉使眼色给一直装透明的凤观兮。
凤观兮犹豫半晌,眼中闪过迟疑,可最终还是起身,几步来到凤老夫人身侧,“祖母,你要保重身体啊……”她劝着,一把搀扶住颤微微的凤老夫人,顺便也阻止了她想要继续扔茶壶的想法。
“孽帐,不孝顺的东西,这是苍天作孽,凤家怎么修下这么个孙女儿……”凤老夫人喋喋不休,“罚她,李氏,你重重的罚她……”
“母亲,这……罚她禁足三月,抄孝经百遍……”李氏犹豫着试探,到底,嘴上说的在狠,心中在是不屑,她还要从安怡手里掏钱,真狠罚了安怡的闺女,这位急了,断了银两……
“罚她一年,不,两年,不,禁足三年,在不许她出院子!”凤老夫人额上青筋都暴出来了!!
“母亲,三年!!”李氏惊呼,“这,这时间太长了!”凤宁兮都十四了,三年一过十七出头……那花季不全耽误了!
“三妹妹,你快跟祖母服个软儿!”凤安兮狠狠扯着凤宁兮的袖子,低声劝她。
“我凭甚要服软,我又没有错!!”凤宁兮耿着脖子,也是气迷了心!!
“那是祖母,是长辈,你跟她能分出对错吗?她但凡说一句不孝,你这辈子就毁了!!”凤安兮伸手扭了她一把,恨铁不成钢。
不错,凤老夫人是不讲理,是偏心眼儿,被气成这样,是活该!!可是,她是西北候府的老夫人,是凤宁兮的祖母,天生辈分身份在那放着,凤宁兮跟她讲理?讲得出来吗?
“这,这……”这该死的古代!!
凤宁兮牙都快咬碎了!!
就在这般纠缠万分,一触既发的紧要关心,外间,突然有小丫鬟颤颤兢兢的掀了帘子,“禀老,老夫人,候夫人,外,外头,有四夫人院里的安嬷嬷求,求见!”





嫡女求生指南 第 三 十 三 章 你是变色龙咩?
安嬷嬷的到来算是打破了屋中,眼见便要热火朝天开撕的尴尬气氛,凤宁兮微微蹙着眉,强压心头兴奋(?)的斜睨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到此?
是担心她?那为何不是安怡来?亦或是来为她解围的?但一个嬷嬷又能做甚?
“老奴见过老夫人,候夫人,几位姑娘!”安嬷嬷步入正厅,恭恭敬敬的福身,给厅里几个主子请安。
出乎凤宁兮的意料,看见安嬷嬷,凤老夫人竟然真的有些平静下来,虽然看得出,她是在强忍,额上青筋依然暴着,嘴角不自觉颤抖……但是,她确实是忍下了来了。
甚至,她还轻抬手,“起吧……”一声唤起安嬷嬷,并且‘心平气和’的问她,“老四媳妇儿让你来做甚?”
“老夫人,请允奴婢进前回话!”安嬷嬷侧目,略微瞧了凤宁兮一眼,随后不卑不亢的说。
“嗯,你进来吧!”凤老夫人沉吟一番,在凤宁兮‘惊惧’的眼神下,竟然起身,往内寝走去,而卧在她一旁,本来哭叽叽的贝姨娘,亦麻利儿的翻身而起,扶着凤老夫人往内寝走……
“诺!”瞧着贝姨娘,安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也没说什么,挺着腰背,裙不摆,身不动的跟进去了!!
留下凤宁兮……一脸懵逼啊!!
什么情况?不是撕吗?干的正真热闹呢,为甚突然就走了?要休战吗?没人告诉她啊!!话说,凤老夫人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如此伸缩自如?她,她,她还气的肺疼呢,这位就气定神闲的跟安嬷嬷走了?
莫名其妙,连句话都不给,这是要‘闪’死她啊!!
话说,安嬷嬷没说什么啊?凤老夫人怎么会这么听话。
凤宁兮满头雾水,抽着嘴角左右望望,就见不管是李氏还是凤观兮,甚至凤景兮,都一脸‘了然’的抿唇,甚至,凤景兮还冲她使了个得意而挑衅的眼神……只有凤安兮和她一般,一脸的懵逼!!
“这是……”为甚?凤宁兮喃喃,却也没法向周围人求教,实在是,李氏刚怼完,凤观兮不熟,凤景兮仇人……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凤安兮,看这位那一脸的茫然,应该是不知道的。
‘蛋腚’而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好半晌儿,凤宁兮终于冷静下来,回想方才发生的事儿……痛快归痛快,但多少,亦有些懊恼。
好像……有些太不冷静了啊!!
毕竟,她和她娘在这府中的处境,似乎不会因为她的暴发而改变,反而……侧目瞧了瞧连面子情儿都不愿在做,而是一脸冷笑,兴灾乐祸的看着她的李氏……还有原本能维持表面友好,姐妹情深的凤观兮,如今连看都不敢看她……
话说,撕逼一时爽,撕完难收场……
不过,懊恼归懊恼,闹成这般,她到确实不怎么后悔,毕竟,身为人女,额,或者说占了人家‘人女’的身子,她便不能无动于衷的听着旁人对安怡肆意慢骂。
或许,她所做是没用的,但……没用便能不做吗?不撕……就这么听着凤老夫人轻慢,贝姨娘污蔑,满屋的人拿当安怡当笑话肆意……
这个,她做不到,就算做了是无用功,就算会让结果更糟,她也只有站出来反击,这是她身为人女应该做而不能逃避的。
凤老夫人和安嬷嬷进了内寝,满屋子俱都寂静下来,丫鬟们缩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心口如一’的不说话,李氏等人亦仿佛哑巴了似的,只有凤景兮,挑衅的看着凤宁兮,时不时冷笑两声。
凤宁兮就当她不存在!!
好半晌儿,足有两刻钟的功夫,贝姨娘扶着凤老夫人出来,安嬷嬷紧随其后。
不知道被安嬷嬷灌了什么‘神仙药’,脸色已经全然恢复,甚至还带着些许喜色的凤老夫人,在被贝姨娘的搀扶下端坐上首,长叹了口气,“唉,宁儿啊……”她垂目看着凤宁兮,竟然还有几分慈爱,“你这孩子,到真是个掘脾气,祖母不过略斥了你几句,你怎么还跟祖母顶上了……”
“真是不懂事,罢了,你年纪还小,祖母也不跟你计较,你且去吧,在院里禁足三天,抄十遍孝经……”她说着,挥手打发凤宁兮。
“额?”禁足三天?不是三年吗?凤宁兮歪了歪头,心里疑惑更深,但在安嬷嬷的眼神示意下,还是老老实实没有反驳。
直接起身,就离开了!!
话说,在古代,能怼完长辈还毫发无伤的离开……她似乎也不该在强求别的了!!
凤宁兮甩袖就走,没在多纠缠,屋内,不管是凤老夫人还是李氏,均都长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气到极限,‘钱袋子’的女儿,她们是不想狠罚的,毕竟,真惹急了安怡,她们是要断顿的!!
“老夫人,既已无事,奴婢便先告退了!”凤宁兮已经安全离去,安嬷嬷恭身向凤老夫人说。
“嗯,下去吧!”凤老夫人抿唇,脸色不大好看,可捏了捏袖子里的地契,终归还是缓合下了面容。
“谢老夫人!”安嬷嬷福身道谢,后退两步,转身迈出门槛。
屋里,四房人就此退净,只剩下‘凤家’纯血……
“姑姑,真是委屈您了,若不是为了贝儿,您,您怎么会向个孙辈儿低头!”看着安嬷嬷走出去,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一直偎在凤老夫人身的贝姨娘突然抽泣一声。
“罢了,也不全是为了你,好好养着身体,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凤老夫人轻声笑了笑,抽口中袖中地契,递给贝姨娘,“且拿着吧,就当我这个当祖母的,给未见面孙儿的心意。”
“谢姑姑,这孩儿一定会孝顺您的!”贝姨娘喜不胜收的接过地契,忙不迭的放入怀中,口中还不忘感激连连。
“不求他如何孝顺,平安就好了!”
上首,人家姑侄一家亲,下面,李氏侧目瞧了好几眼贝姨娘怀里的地契,眸中闪烁着愤恨,嫉妒,贪婪……交错的光!
——
正屋中究竟如何,凤宁兮不得而知,满怀着不解和疑惑,她一路回到了陶然轩。
进得院门,洗漱换衣裳……一套备妥当后,她坐在罗汉椅上,用手支着下巴,满面茫然的望着窗外。
“我的亲姑娘,您可是吓死奴婢了!”一旁,一直随在自家姑娘身侧,全过程目睹了‘一对多撕逼现场’的木香一屁.股坐到脚塌上,颓然长叹出声。
其实,早在正院凤老夫人面前,她就想‘摊’了,只是自家姑娘那么‘英勇’,做为下人,她也不好太丢脸,这才拼命强撑着,好不容易回了院子,满目都是自己人,她也就破灌子灌摔,用不着顾忌了。
“奴婢让您吓的,心都快嘣出来了,我的姑娘啊,您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木香半软在地上,声声叹息,而性格更加外向直爽的松香,却早早拉过姜嬷嬷和几个小丫鬟,叽叽咕咕的‘直播’了,“姑娘可厉害的,说的老太太哑口无言的,就连候夫人都让姑娘怼的脸色铁青……”
“……老太太和候夫人太过份了,半点都不听解释,贝姨娘说什么,她们听什么,还污辱夫人……老太太骂的可难听,要不然姑娘也不会忍不得……不过,嬷嬷,今天是真痛快,以前听老太太说夫人,我气得不成,可碍着身份,却没法说什么,但姑娘就不一样了……你都没看见老夫人那脸色,简直了……”
松香说的眉飞色舞,兴致盎然,而一旁,姜嬷嬷却频频皱眉,最后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她走到凤宁兮身边,低声问道:“姑娘,老太太要罚您时……是安嬷嬷来了,将老太太请走……最后才没事的?”
姜嬷嬷和安嬷嬷俱都是安怡的奶嬷嬷,只是,安嬷嬷年长,性格又坚毅,这才领了主管的差事,而姜嬷嬷却细心周道,安怡便在生了孩儿之后,将姜嬷嬷送到女儿身边,贴身照顾。
“是啊,不知安嬷嬷跟祖母说了什么,她的态度完全变了!”凤宁兮一怔,收回目光,见是姜嬷嬷问,便点了点头,如实回答,“我总觉得事实有点不对,大伯母和凤观兮她们……看我的眼神满是兴灾乐祸……好像隐隐的,还有些嫉妒……”
姜嬷嬷打原主出生起就伺候在她身边,最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不止是原主,她还伺候过安怡二十余年,又在西北候府混了许多……可谓陶然轩里,最了解安怡性子和西北候府‘规矩’的人,所以,凤宁兮自然要不会对她隐瞒什么,反而仔细详述情况,开始打听起来!
“这……”姜嬷嬷面露愤愤之色,眉眼间带了无奈和叹气之感,刚想说话,外间,酸枝突然掀帘子禀告,“姑娘,夫人那边儿来了个叫桂圆的丫鬟,说是夫人分来伺候您的,正在外头等着求见……”
酸枝说着,眼底也有些不解,毕竟,自家姑娘院里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还有十来个粗使丫鬟,扫地婆子……根本不缺人伺候。
“桂圆?先安排到……”凤宁兮蹙了蹙眉,回忆起来,发现脑海中根本没有半点记忆,便想暂时先将人打发走,等和姜嬷嬷‘扯掳’清楚在见,只是……话音未落,她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桂圆?不,不对,让她进来!”
“是,姑娘!”酸枝抬头瞧了眼看家姑娘,心底是有疑问,却还是领命而去。
没过多大会儿,帘子掀起,酸枝带着个身材削瘦,面目平凡,一身二等丫鬟打扮的女子进来,“姑娘,这便是夫人派来的桂圆了!”她禀告道。
“奴婢桂圆,见过三姑娘。”那被称做‘桂圆’的丫鬟跪地,低声叩首。
“嗯,起来吧,抬起头来!”凤宁兮抿了抿嘴角,低头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满是不详的预感。
“诺!”‘桂圆’领命,缓缓起身,仰起头来……
果然,是把风那女人,是越南川的人!!凤宁兮瞳孔瞬间收缩,头发根根倒竖!!左右望望,见姜嬷嬷和松香木香毫无察觉,而‘桂圆’亦低垂着头,便连忙稳定心神,“桂圆,母亲让你来……是为何事?”她试探着问。
“三姑娘……”桂圆——亦就是暗济抬起头,双目直视着凤宁兮,她未答反道:“奴婢有要事,想要单独向您禀告……是为了前几日在花园中……”
“花园中……”凤宁兮心中一惊,看着暗济的眼神,自此不言而预,心中便也有数了,
早在怡然阁,她出手对付贝姨娘和凤景兮时,凤宁兮多少就有些猜到,这位怕是识破了她的身份,如今……唉,挥手打发丫鬟,“嬷嬷,你先去歇着吧,松香木香守着门口,莫让人进来,其余的,先下退吧……”她吩咐着。
“是,姑娘。”松香木香对望一眼,心中不解,却也没有反驳,乖乖守门去了。到是姜嬷嬷,抬头看看桂圆,又侧目望望凤宁兮,眼底俱是担忧,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但最后,却还是住了嘴,犹犹豫豫的转身离开。
屋里,便只剩下凤宁兮和‘桂圆’两个。
沉默了好半晌儿,凤宁兮率先开口,“你,究竟想说什么?”
桂圆,或者说暗济抬起头,看着凤宁兮,嘴角微微一抿,到让她那平凡的面容显得肃然起来。
“姑娘可想得知,在正院中,您是如何脱身的吗?”没有回答,暗济挑眉反问。




嫡女求生指南 第 三 十 四 章 和离,您赞同吗?
“如何脱身?”凤宁兮扬了扬眉,面上不动声色,脑海中却回忆起安嬷嬷沉稳而挺直的身影,以及李氏和凤景兮那掩不掩不住笑意。
“你知道?”她追问,寻根求底,“你是如何知道的?”
“三姑娘,虽然安夫人没告诉奴婢,但,您知晓奴婢的身份,自有自的法子……”暗济抿唇,自信一笑,“奴婢名唤暗济,乃是越主子麾下,小小一名暗卫,至于为何掩潜入安夫人院中,化名桂圆,想必三姑娘应该也明白……”
“呵!”凤宁兮没说话,只是哼笑了一声,态度中明显的嘲讽!!
暗济仿佛没听见似的,接着道:“奴婢进府虽不久,但安夫人和四房在西北候府中地位如何?却也看得清清楚楚,今日,姑娘您在正院老夫面前的作为,奴婢也打听了……”
她顿声,似评价,“不是奴婢说,您……多少冲动了些,但到底是为了安夫人出头,为亲娘仗目,说破大天去,也没得什么错,只不过……您这一来,忍不得性子,到让安夫人破财了!”
“破财?破得什么财?”凤宁兮心底一凝,连声追问。
“凤老夫人都那般气恼,要禁足您三年了,怎地突然就轻飘飘放下?您不会认为她是突然血脉之情大发,对你往开一面吧?”暗济低笑一声,语气颇带着几分不屑讽刺之意,却不是针对凤宁兮,而是凤老夫人,仰或整个西北候府!
“上梁不正下梁歪,西北候府打根子上就烂透了,全府不思进取,只盯着女眷的嫁妆,又自视甚高,自觉依然贵气,却不知早就成了笑话……”暗济鄙夷低头,看着凤宁兮,摇头点破,“三姑娘,为了将您从凤老夫人那里‘赎’出来,买她不计较您的‘不孝’,安夫人花了岗县城外,两千亩上等良田……”
“什么?”两千亩上等良田?什么意思?她娘花了两千亩上等良田,来‘买’凤老夫人放过她吗?所以,安嬷嬷和凤老夫人进内寝,就是为了这个事儿?话说,两千亩,好多啊!!那……到底是多少?
凤宁兮掰着手指头都算不清,话说,在现代使惯了‘米’这个单位,亩什么的,她个城里娃娃,真的不怎么会算啊!
“北地从来地广人稀,少有良田,更莫说上等……安夫人的陪嫁庄子,是早便精心整治出来的,一亩上等田起码值十两银子,两千亩上等良田,不算数座庄子,养的各种牲口家畜,野边林子……单只地的价格,便是两万两……”
“若算上旁的些许,三,五万两,总有人买!”暗济如此断言。
昔年安怡的嫁妆,都是安百年千般挑选,百般择捡出来的,又有管事精心照料多,早便越发越发值钱了!三,五万,暗济决没多算,最起码,安怡若这个价位往外发卖庄子,她就是拼尽家产,也想买下来的。
三,五万两?凤宁兮脑子嗡的一声,做为一个从小缺衣少食,吃饭靠抢,上学靠天的现代孤儿,她对‘钱’一惯十分敏感,早在刚来没多久,她便想方设法的弄清了这里的基本物价……
大明的银储备很是不少,银子不比前朝值钱……一串钱儿等于一百文,十串钱儿等于一两银子!!两个钱儿一个的鸡蛋,一个钱一串儿的糖葫芦,四十二个钱一斤的精猪肉……在算上西北候府厨房贪的一些……凤宁兮评估,一两银子,大概等于现代的五,六百元左右。
所以,三,五万两,安怡是花了好几千两‘赎’的她?就因为她跟凤老夫人顶了两句嘴?凤宁兮脸色煞白,瞬间一点血色都没了,伸手,颤微微的捂住胸口,她觉得眼前金星儿乱跳,脑中一片空白,心脏跳的都快蹦出腔子了!!
好,好,好心疼!!心疼死她了!!钱啊,钱啊!!那都是钱啊!!亲娘,她愿意去关禁闭,别说三年,五年她都认!!所以,把钱还给她啊!!
凤宁兮眼泪都快下来了。
“三姑娘,安夫人一片爱女之心,奴婢也深为感动,不过,您在正院的所为,却是为了安夫人仗目,亦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哪怕安夫人花了些银子,想必心中亦是安慰……”瞧见凤宁兮脸色不对,眼珠子都往上翻,暗济连忙安慰她。
不,她不安慰!!她后悔!!!她不应该那么做!!!办法有的是,哪怕她以后偷偷砸凤老夫人院子里的窗户纸呢!!也不该当面顶撞,气死凤老夫人是小事儿,她被禁足也没关系,可是,三,五万两啊!!就这么没了!!
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那银,不,不是,那庄子……”凤宁兮咽咽一息的问。
她是知道安怡当年出嫁时,十里红妆,嫁妆不下百万之巨,这一个庄子,她可能根本不在乎。但是,安怡在有,也是安怡的,为她付出这么多……凤宁兮心里方啊!!
当年为了上大学,欠银行两万的助学贷款,她都百爪饶心的拼命兼职还钱,这回,一下好几千万,砍碎她卖肉都还不起啊!!
怎么办?要死了!!
风宁兮心脏都抽抽了!!
“三姑娘,奴婢看得出来,不同您还对西北候府还抱有希望,安夫人是早便放弃,只冷眼旁观的,她在这府中,关心的便只有您一人,您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她的一切,都会是您的……”
她的?所以,她是法定继承人……就不用还钱了吗?凤宁兮头昏眼花。
“花些银子?安夫人不在意,三,五万两,以她嫁妆之巨,并不是出不起,但是,三姑娘,今儿在正院那局面,您看见了,也亲身感受到了!奴婢听说,安夫人献上那地契,转眼便被凤老夫人给了贝姨娘……”
“贝姨娘怀着身孕,还是个男婴,日后,他出生……凤家又是那般家底,吃喝穿戴,婚丧嫁娶,怕都要安夫人掏银子……更莫说,如今的西北候府第三代,不论男女都未成亲,但年岁却都不小……”
“在洛阳的凤令展暂且不提,许是凤候留着想要往上巴结……安兮姑娘,观兮姑娘,您还有景兮姑娘……都在婚嫁的当口儿……”
“您便不说,自有安夫人做主,剩下三位姑娘……候门府第,配得上她们身份的嫁妆,少说便要十余万两。而这些,都要公中出……”
“但,三姑娘,公中有银子吗?西北候府所谓的公中,不就是安夫人吗?”暗济嗤笑一声,语气顿了顿,似乎在给凤宁兮理解其中意思的时间。
就她这短暂的接触看来,这位凤三姑娘并不像怡然阁丫鬟们口中,那个内向安静,略显懦弱的女孩儿,但终归,她年纪在那儿摆着,阅历和经验都不深,暗济所言的这些,虽不觉得她不能理解,却总得给她些时间的。
微顿了一会儿,瞧着凤宁兮的脸色从煞白缓合过来,好像终于冷静下来,暗济接着道:”三姑娘,容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府中孙辈四位姑娘,除了您之外,基本都挺得长辈们的喜爱……”
“大姑娘自不必说,长房的嫡长嫡出,本身又出众,哪怕因故从洛阳回到北地,亦肯定会为西北候府联门好姻,她的嫁妆,光‘公中’所出的三,四两万,肯定是不够的,候爷和候夫人肯定要为她贴补,不过,西北候府这等家境,说是贴补,其实也不过变着法儿的从安夫人手中扣银子罢了。”
“二姑娘是养在凤老夫人膝下,情份自然比旁个不同,老夫人富贵出身,一生荣华,待二姑娘出嫁时,定也会多多的为她准备嫁妆,至于四姑娘,虽是庶出,但四老爷疼爱她非常,又有贝姨娘做靠,贝姨娘可是老夫人的亲侄女儿,四姑娘亦沾了老夫人娘家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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