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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子归
“进门没到两个月就纳贵室,聘礼都是我们夫人给出的,跟着嫡正夫人脚打脚儿的怀孕生孩子,没得这么讲究?二十多年了,从来不曾到我们夫人院里服侍伺候……贵妾,说得什么贵妾,在贵的妾也不过就是个打帘子的!!”
姜嬷嬷一边伺候着凤宁兮洗漱,一脸愤愤不平的抱怨,“姑娘,夫人命苦啊,当初他们求娶夫人进门的时候,说的花好月好,老夫人更是说什么,要把夫人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可如今呢?”
“夫人嫁妆被掏了个半空,合府都是她养着,偏偏这群人还明里暗里的瞧不起她的出身,四老爷多少年不进夫人的院儿,贝姨娘却老蚌生珠,可怜咱们夫人,一辈子对着老夫人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病的在重亦不敢耽误请安,只怕被人闲言……可这一回,不过微微起了热,便不去了,想来是知道贝姨娘怀孕的消息,心里难受着呢!”姜嬷嬷絮絮叨叨,满脸心疼。
站在她身旁,被伺候着洗脸梳头的凤宁兮感觉颇为尴尬,心说,你们家夫人不愿意出院请安的理由——心里难受是肯定的,但具体为谁难受,这还真有待商榷。
大概是因为旧情人突然出现,惊慌,失措,难过,惊喜,怨恨……各种情绪交加,顺便还差点被亲生女儿发现,羞愤,恐惧太过,心里承受不来,才一下子病倒的。
毕竟,这种事对安怡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在屋中,小休一番,听着姜嬷嬷无休止的数落凤家人,什么‘缺德的,挨刀的,八百里不见人个狼掏的’……顺便在从‘愤怒’的姜嬷嬷嘴里套些消息,这时间便过的极快,没一会儿的功夫,眼瞧就要正午了,“姑娘,您早上就没吃多少,今儿早些用午膳吧!”外间,木香走进来请示着。
“哎呦,可不,这一晃眼儿怎么就中午了!”姜嬷嬷一怔,抬头望了望窗外,可不是红日高悬正当空嘛,“都怪老奴,这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许是絮叨够了,火气发散出去,姜嬷嬷的怒气值下降,理智上线,猛然回想起自家姑娘同样姓凤,她这儿数落一上午‘满天凤姓无好人’,当真是有些不对。
伸手在脸上轻抽了两巴掌,她自悔道:“姑娘,您别听老奴瞎说,老奴这是太,太心疼夫人了,才会……”
“嬷嬷怕别这么说,我明白的。”凤宁兮连忙抬手阻止她。
她是真明白,这姜嬷嬷本来就是安怡的奶嬷嬷,从小伺候她到大,那感情不比母女差。尤其,这位还是市井商户出身,骂闲街的本事不要太强,她穿越这段时间,就曾经见过姜嬷嬷将慢待陶然轩的厨房丫鬟骂的嚎陶大哭,精神崩溃……
这能耐,今儿骂凤家人还是收着的呢,要不然,‘功夫’全发之下,凤家祖宗十八辈都得敲棺材板儿。
——死都死不安稳。
“姑娘能明白就好,老奴真没旁的意思,就是,就是……这凤家欺人太甚啊!”姜嬷嬷老眼里带着泪,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心疼安怡,为她未来的处境担忧。
“嬷嬷快别这样儿了,赶紧收了泪吧!不就是贝姨娘有孕吗?怕得什么?天知道她能不能生下个带把儿的,就算生了又能怎样?咱们夫人手里捏着银子,满府都要靠四房养活着,那崽子敢不孝顺,夫人是嫡母,且能告他去呢!”听见屋里的哭声儿,外间松香忍不住掀帘子进来,满脸的火气,呛呛出声。
双手掐着腰,她对着正院的方向大骂,“咱们夫人进府来,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难道还怕更难不成,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期待夫妻琴瑟合鸣,宠姨娘就宠去,谁怕谁啊!!”
“得了,松香,你快住嘴吧,你才多大年纪,还没成亲呢,说这些做什么!”姜嬷嬷面色微沉的斥责,只是口气并不严重,隐隐还带着几分痛快之意,看得出来,她对松香的话也是赞同的。
“今儿怎么这么大火气?可是饿的?这人啊,吃不饱肚子就容易急躁,还是快用膳吧。”木香见气氛不对,连忙笑着打圆场,三言两语间,便把话题岔了过去。
“罢了,别摆了,我午膳不在陶然轩用了,去陪陪母亲吧!”凤宁兮开口,“早晨时间紧,忙着给祖母请安,都没得见上母亲一面儿,也不知她休息的如何?可是已经没事儿了!”她还记得,安怡还发着低烧呢。
闺女要看亲娘,姜嬷嬷等人自然没有阻止的道理,简单收拾一番,带着木香松香,凤宁兮打马出发。
安怡住的怡然阁就在陶然轩旁边儿,中间只隔了丛小竹林,走了没多大会儿,很快到了地方,站在院子门前,木香伸手去敲门,可谁知,手刚挨到门边儿,那门无风自动,竟然直接开了!!
“姑娘?”木香一怔,回头茫然看向凤宁兮。
安怡财大气粗,其父安百年又爱女心切,当初光陪嫁,就足有百多人,怡然阁里伺候的,不算粗使便足有二十多,怎么可能连门户都看不紧?
“走,进去看看。”凤宁兮眉头一皱,心中也有些担忧,但终归没说什么,只是越发小心,迈步进得门来。
院子里鸦雀无声,人影不见,凤宁兮加快脚步,转过影壁墙,一旁,松香突然低呼一声儿,“我的天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蹲在这儿,小鬼似的,可吓死我了!”
顺着松香的声儿,凤宁兮连忙低头去瞧,就见雕刻着精美牡丹盛世景壁墙阴影底下儿,一溜烟儿的,排着足有十来个小丫鬟,个个蹲身抱着头,瑟瑟发抖。
“松,松香姐!”听见松香的声儿,丫鬟中有一个胆大的抬起头,哭丧着脸,“四,四老爷跟夫人吵起来了,银子姐被踢吐了血,安嬷嬷和铜钱姐去请大夫,我,我们被夫人打发出来了……”
安怡身边有四个大丫鬟——铜钱,银子,喜乐和盼归,又有管事嬷嬷安氏,且,这五个都是安百年给她送来的,忠心绝不对提。
“什么?银子被踢吐血了?怎么样?严重吗?夫,夫人又如何了?我的天啊,四老爷可千万别对夫人动了手……”姜嬷嬷惊呼一声,一叠连声的追问着,只是,就在她追问的当口儿,凤宁兮早便提起裙摆,大步往内院跑去,“姑娘,您等等……”姜嬷嬷在后头喊,刚想起步去追,小丫鬟却说话了,带着浓厚的哭腔儿。
“嬷嬷,银子直接被踢昏了,安嬷嬷说她肋骨都被踢断了,吐了好多血,夫,夫人和四老爷在吵架,吵的老凶,四,四老爷一直朝夫人要银子,他,他太吓人了……”
就在小丫鬟哭诉的时候,凤宁兮早早一步便迈进了内院,几步窜到正屋门口,她刚想推门就进,屋里,突然传出凤浮的大吼,“没银子?怎么可能没银子?你不过就是恶毒善嫉,不愿意给贝儿用罢了!!”
“我告诉你,安怡,你本商户出身贱籍女,能安安稳稳在西北候府当贵夫人,被人高看一眼,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莫要自视太高,贝儿强过你百倍,她肯屈居妾室之位,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不屑嘲讽,充满恶意的话字字入耳。屋内,安怡仿佛发出了轻啼悲鸣之声,凤宁兮脑子‘翁’的一声,只是,还未等她闯入,就听见屋里发出一声巨响,‘咣咣咣’声不绝于耳,好像什么东西被打翻了般。
一阵‘噼啪’声响后,便是凤浮冷哼得意之音,“不是没银子?这又是什么?藏的到是怪隐蔽的,想给谁留着?”话未说完,屋里一直无甚动静的安怡,突然高声,“不,不行,你不能拿走,那是准备给大伯和大侄女摆宴用的银子……”
“大哥用银子,你在出就是了!反正你是商户人家,得用的地方就是出银子,若你的嫁妆不够了,回去对你老子要,他多出几趟海不就有了……”
屋外,凤宁兮终于听不下去了,满目怒火,她推门就想进,谁知,屋内凤浮却也在往外走,两厢竟撞了个对脸儿!





嫡女求生指南 第 十 九 章 臭 不 要 脸 的 爹
下勾搭得表妹,上能下海‘招标’,四十多岁还红颜知已遍地,凤浮无能归无能,相貌当真是不错的。
近七尺的身高,肩削瘦腰,五官俊美,唇若涂脂,乌鸦鸦一头黑发散在月白色绣滚边儿的衣裳旁,映的越发黑白分明,瞧模样竟不似四十多年,而是三十许人一般。
人——都是看脸的,颜狗从来不分古今,就因为凤浮长的好,哪怕纨绔无能,风流游荡到了极点,但外界对他的风评到还算不错,虽然并非全正面,却也有‘风流狂士’之类的名声。
就连凤宁兮都不能免俗,就算知道原主的亲爹是个混蛋,可初初见到凤浮那完全不压于现代任何明星的脸,和旁人无法比姒的别样风度时,凤宁兮还是情不自禁的对他放低了标准。
毕竟——他长的好么好看,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吧!
更何况,凤浮对她的态度,虽不上多慈爱亲切,但终归还是不错的,于是,她便将凤浮和安怡当成了利益联姻——你出银子,我给身份——这般相敬如宾,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况了!!
可谁知,今儿一朝撕破面具,悴及不及之下,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父,父亲!”一个愤怒的前进,一个得意的退出,父女俩撞了个脸儿对脸儿,四目相视,“宁儿,你怎么来了?”凤浮手里举着个檀木匣子,正满面得意的往出走,结果一下撞着了女儿,“什么时候来的?”他有些拘束的问。
无论怎么对安怡,凤浮都是没有任何愧疚之心的,毕竟在他看来,安怡那身份能嫁进西北候府,还是当正妻,便是从此跪在地上过活都是应当,花她的银子,是看得起她……但,这种事儿,终归好说不好听,让亲闺女撞见了,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早就来了,父亲。”凤宁兮面沉若水,声音中亦带着几分难掩的怒恼失望之意,冷眼瞧着凤浮,她紧紧握着拳,几乎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脚步微顿,她身子前倾,嘴角微动,仿佛想要说出什么……
而凤浮也感觉到了她的怒气,皱头渐渐皱起,脸色亦阴沉下来。
“宁儿,你,你是来看我的吗?快,快过来!到娘身边儿来!”就在气氛一触的时候,屋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安怡突然出现在门口,发丝散乱,眼睛通红,整个显得极为狼狈,却还是焦急的向女儿着招着手,“你,你快过来,莫,莫要惹你爹爹生气。”
说罢,也不待凤宁兮回话,她把头转向凤浮,悲声道:“你还想怎么样?人你也打了,银子你也拿了,我,我不管这银子你是出去花天酒地,还是给贝姨娘做私房儿,你,你若敢对我女儿如何,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
几步冲到凤宁兮身边,安怡紧紧抱着女儿,双目恐惧而警惕的死死盯着凤浮,实在是……他方才那一脚——银子吐血昏迷的惨状,把安怡吓怕了。
“哼,疯妇,当真不知所谓!”凤浮本就没想对女儿做什么,见安怡的模样,到忍不住有些迁怒,冷哼一声,他背转身,甩袖就走!
看着他大步流星消失在怡然阁,安怡猛然腿软一软,几乎顿坐于地。
——
贝姨娘怀孕的消失,早在她去禀告凤老夫人之前,就私下偷偷告诉了凤浮,而凤浮呢,在是花心,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对子嗣之事自然是在意的,贝姨娘又是他的‘真爱’,可想而知,得到这消息时,他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本就是心爱的女人,又立了大功,当真是恨不得给奉上星星月亮,讨她欢心才好……凤浮给贝姨娘相中了一套从洛阳宫中‘私流’出来的蓝宝石榴金凤头面,但商辅要价三千两,压死半分不降,做为落魄贵族家的无能纨绔子弟,凤浮哪有那么多银子!
——可不就得来找‘钱袋子’吗?
但,花大价钱给死对头买首饰庆祝人家怀孕,安怡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圣母天下,她怎么可能愿意?更何况,嫁进西北候府这么多年,她的嫁妆在是丰厚,也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凤浮一要就是三千两,凤老夫人又派人来吩咐她准备银子,给凤渺和凤安兮办什么接风宴,这一算算,又是不少,安怡并没有朱陶之能,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吃老本儿,越吃越少……她怎么可能不慌!!
根本不愿意给,心中又因越南川之事惊慌急躁,语气难免便有些重,而凤浮呢,打根儿上就没看得起安怡这个贱籍老婆,又哪里经得起她的‘顶撞’,三言两语之间,可不就吵起来了吗?
按说,似西北候府这般门第的人家儿,夫妻吵架,在凶在狠亦没有动手的道理,但凤浮和安怡的情况却有所不同,凤浮根本未把安怡当正妻般尊重,说的闹了,又辩不过,自然就想占男性本能优势动手,好在有银子忠心耿耿,瞧着情况不对,直接上前替安怡挨了一脚。
“母,母亲,他,他没跟你动手吧?没伤到你哪儿吧!”被安怡强拉硬扯着进了正屋,听着她含含糊糊的解释,凤宁兮也算了解了事情经过,环顾四周,瞧着安怡屋里的惨相——瓷盆花瓶摔的粉碎,妆台被推到,铜镜亦被踩扁,首饰衣裳扔了满地……当真狼狈的不成。
犹豫一下,她上前拉住安怡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着她,“母亲,你吃没吃亏……那,银,银子又怎么样了?听说她吐了血,严不严重啊?”
凤怡身边最得用的两个大丫鬟,便是铜钱和银子,凤宁兮穿越时间虽然不长,但这两丫鬟她却都见了,次数还很不少!印象中,银子是个爽利开朗,爱说爱笑的女孩儿,才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挨了真值壮年的凤浮的窝心脚,还吐了血……
想起古代恐惧的医疗环境,凤宁兮有点绝望。
“娘没事儿的,你别担心,你爹在不着调,也不会对我下狠手。”安怡扶着女儿的头发安慰她,复又幽幽叹了口气,“只是银子她……唉,伤的有些重,不过她终归年轻,好好将养,肯定养得好的。”
“我已经让安嬷嬷和铜钱把她送回了安府,仔细请太夫,好生调.养,宁儿,你莫太担心了!”
送回安府?安百年家里?那儿离西北候府可是挺远……怎么都受伤了还要挪动?凤宁兮微怔,面带不解之色,刚想开口问,但入目,这满屋狼籍却让她猛然想起自家母女的处境……
她们哪里来的脸面和能耐,去给银子请大夫呢?
“没事儿就好了!”凤宁兮喃喃的说,又握住安怡的手,想劝她,“母亲,日后你千万别在这么拗,他,他那个样子,那个脾气,若是万一今儿受伤的是您,那……”她顿了顿,却说不出让安怡日后花钱买清静的话来。
一来,这钱是人家安怡的,她没理由去劝。二来,就西北候府和凤浮这态度,哪怕花了钱,也未必买的来安静。
“我的儿,娘有分寸,你爹……他就厉害厉害嘴,不敢真的伤我。”安怡踢开花瓶的碎片,招手唤来粗使丫鬟收拾,便自行带着凤宁兮来到院里,坐在葡萄架下,她瞧着面上尤带稚气的女儿,叹了口气,“宁儿啊,娘本来想着能护你安稳长大,在不沾这些脏污烂事儿,可如今,西北候府情况越来越差,窟窿越补越多,事关你的未来,娘也实在是没法在瞒你了!”
“当初,为娘曾,曾有个未婚夫的,只是出了差错,两相退了婚,因这往世,娘在北地颇受了些嘲讽,你外祖心疼为娘,发誓赌咒要将娘嫁到高门,为娘仗目。又有西北候府上门提亲,态度很是真诚,娘便嫁了过来。”
“你外祖家豪富,为娘嫁妆亦是不凡,添补夫家,娘没什么想法,亦不会不愿……只是,两家终归身份不同,所求不同,哪怕娘养着全府,可你外祖家这些年,因着有西北候府这门姻亲,也确实得了实惠,娘掏银子,亦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无非就是养活这一家子嘛,一年万把两银子,娘还是掏得起……”安怡顿了顿,看着女儿双眼一眨不眨的瞧着她,眼底带着深深担忧和同情,她不觉苦笑一声,当初在娘家时,她是天娇地宠,无法无天过来的,怎地人到中年,竟还混到了让女儿担忧同情的地步,“只是,更多的,娘哪怕有,也不愿意给他们了!”
安怡当年初嫁之时,当真十里红妆,银两不下百万之巨,又多是田产商辅,可以银子生银子的存在。不说旁的,单只她每年租辅子和田产的收入,就足有五,六万两银子,掏个一,两万打发西北候府,这对安怡来说,根本不算事儿。
就像凤宁兮说的,她就当花钱买个安静了。
只是往年一,两万打发的住,可近几年来,西北候府要银子的次数和数量却急剧增加,只去年一年,她便掏了十万两,而今年,还未到夏季,她就拿了将近三万两……
她是有钱,但不是金山银海,亦不是摇钱树,这么个淘法儿……这是要把她掏空的节奏啊!!
“娘的银子,是要留给你做嫁妆的,他们少少拿一些,娘不在意,但若动了老本儿,娘却是不能依的。”安怡脸色微沉的解释着,“这一次,娘和你爹闹这一场,老太太怕就明白娘的意思了,日后也会斟琢着行事!”
“毕竟,他们在是看不起娘,终归还是看得起银子的。”
“可是娘,您就不怕……”闹开了,他们更加顾无忌惮,没个顾忌了吗?
安怡低笑一声,素来温和怯懦的脸竟带着些许鄙夷,“宁儿不用担心,他们不敢,西北候府早就落魄了,没你想象的那般威风……”她轻笑喃喃,“他们看不起我,却还要用着我,也还怕着我……他们看不商户,用着我的银子,害怕我绝了心,跟他们一拍两散,把西北候府用儿媳妇嫁妆养家的脏事儿大白天下!!”
“他们是候府人家,哪怕明明办着那样的事儿,可他们丢不起那个人,他们这是……”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安怡冷笑着,瞧着闺女惊诧的神色,还是把到嘴的这句讽刺给咽了回去。
赶情……谁也不傻啊!!在她眼中小可怜儿似的安怡,其实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看透了……她不是不懂,她只是不说,就那么静静的出俩钱儿,看着凤家人扭捏作态,丑态百出。




嫡女求生指南 第 二 十 章 花 园 初 识
“娘,您这真是……”让女儿我佩服不已啊!!凤宁兮抿了抿唇,将满腔的惊讶咽了回去。
其实,安怡话里的意思,她全都明白,如果在西北候府中只安怡一人,哪怕为了安家顺利经商,安怡都不会舍不得些许银子,给了就给了,只当买个平安。但是,安怡有她,有亲生女儿,为了给她留下足够傍身,能够堵住旁人嘴的银子,安怡才会在忍耐了这么多年后,冒着挨打的风险去反抗凤浮。
这一片慈母之心,虽然未曾言明,但依然还是让打小儿就是抛弃,在孤儿院长大的凤宁兮颇有感触,更甚者,在她穿越这月余来,西北候府中唯一对她好的,还真的就只有安怡!!
她想掐断安怡的旧情人,让她和越南川在不相触,甚至自说自画的便要为安怡去争去斗,去博取应得的地位,嘴里说着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些,真的是安怡想要的吗?
被鄙视,压迫了二十余年,安怡对西北候府,对凤浮,真有还抱有希望吗?她会不会早就失望透顶,想要离开,却只是因为女儿,才勉强留下来呢?
她——想和离吗?
自从知道安怡的私.情,脑中各种纷乱,各种主意的凤宁兮,头一次想到了这个问题!
——
不管亲娘和离与否,日子都得继续往下过,许是因为安怡罕见的暴发,凤浮抢了银子——五百两之后,竟然真的没有在多说什么,到让凤宁兮颇为感慨。
日子一天天的过,凤老夫人就仿佛根本不知道四房发生的事儿一般,该如何就如何,对安怡称病不请安视而不见,但为凤渺和凤安兮准备的欢迎宴的银子,她确实派人,不带不害臊的要走了。
“那银子不是让他抢走了吗?您还给啊!”自发现凤浮是个混蛋之后,凤宁兮便在不称他为‘父亲’,只含糊着叫‘他’了。
“不给又能怎样?在这西北候府里,你娘我啊,不就只剩下这点能耐了吗?”安怡轻叹一声,无奈的苦笑着。
到看的凤宁兮浑身不自在,心中越发替她难受。
只是,不管她心中如何不舒服,凤老夫人的脚步却不会为她留停,得了安怡的银子,转手给了李氏之后……李氏就忙开了!!
叮嘱大厨房,订下菜单,安排人手,派发邀请帖子……这一套程序下来,待得宴请那日,几乎大半个北地旺族都来了。
当然,这都‘来了’的北地旺族当中,并不包括安怡的娘家人!
这一日,歌舞丝竹,大排宴宴,山中走兽,海底珍鲜,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大宴排在花园里,正是初春时节,花草不盛,四周便装饰着倒铃般的丝绸,用雪纱卷的绸花,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一切美的如梦似幻,让从现代而来,勉强算是见多识广的凤宁兮都有些惊诧和感叹。
当然,如果布置这些东西的钱,不是从她娘那儿弄去的,就更好了。
“三妹妹,你怎么在这儿站着,竟不入席呢?”一旁,盛妆打扮,满身华光,闪的人眼睛都快亮瞎了的凤安兮莲步款款,翩然而至,笑容可掬。
今儿,是她回北地后的第一次亮相,未来能嫁什么门地,都靠这次起点,凤安兮自然重之而重,为了今天,李氏活活把她拘在屋儿换了一天衣裳,画了无数妆容,连走路说话儿,细微仪态都思虑到了……
“哦!咱,咱们府里许久没这么热闹了,我且站这儿瞧瞧。”凤宁兮微微抿唇,不甚自然在的说了一声。
北地贫瘠,民风彪悍,男女之防并不严重,似西北候府这般宴客,虽会把男女宾分开,但亦只隔了道隐隐绰绰的藤蔓帘子,隔帘相望……眼神但凡好点儿,连对面的眼屎都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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