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祝玉妍玉容逸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意,蓦地把天魔音提至极限,同时伸出探出一双勾完美无瑕的玉手,抓向独孤凤趋势已尽的倚天剑。这是她早已经拟好的战术,先牺牲天魔飘带耗尽独孤凤催发的剑气,再施展这一手天魔功的绝杀之招“纤手驭龙”,以手握住独孤凤的长剑,再以天魔劲吸附,使其无法弃剑而退,这样不但可以遏制住她出神入化的剑法,更可以迫的她比拼真力,凭着她天魔功的诡秘和一个甲子精纯修为,必然可将独孤凤一举重创饮恨。
独孤凤的长剑去势已近,就在祝玉妍的玉手堪堪要捉住倚天剑时。倚天剑的剑锋突然急速的颤动。祝玉妍心中突然警兆大起,但是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急速颤动的剑尖突然吐出一朵绚丽的剑花。
由无数道细密的实体剑气组成的剑花蓦然绽放,如牡丹盛开一般,灿烂无法想象。但是这份美丽之中蕴藏的确实致命的危险。细密的实体剑气组成的花瓣层层展开,张开一个凹陷的缺口,瞬间将祝玉妍的玉手吞没。
祝玉妍厉叱一声,天魔劲场倏地以自己的玉手为中心收缩,细窄至近近乎脸盆大小,包裹起那朵美丽而又致命的剑花。空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悄然绽放的剑花被暮然紧缩的天魔场冻结,就像是凝结在琥珀中的鲜花一般。下一刻,惊人的真劲,突然爆开,以惊人的高速成半月形扩散波前方达三丈方圆的空间。细碎的实体剑气往四外激溅,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溅起四射的火花,划出一道道深及拇指的刻痕。
祝玉妍借着爆炸之势飞身后退,一直退到十丈外的栏杆之上,方才立定。祝玉妍目视独孤凤,右手无力的下垂着,只见原本完美的无法形容的玉手鲜血淋漓,上面布满了细密的伤口,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看起来凄厉无比。
“好,果然不愧‘剑神’之名,四十年来,除了石之轩和宁道奇,还是首次有人能够使我受伤。独孤凤你果然不愧‘剑神’之名。”祝玉妍目视独孤凤,眸子中的紫芒前所未有的凌厉,气势不但未因为受伤而衰落,反而前所未有的强盛。
“何方鼠辈!竟敢夜闯我独孤家!”尤楚红中气十足的声音,开口时像是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说道一般时已经来到山下的某处,等到说完时已经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祝玉妍望了一眼尤楚红来的方向,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笔直往远方流星般飞去。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一百三十八章 百年修得同船渡
衣衫破空之声响起,尤楚红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论剑台上,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本七八十岁的老婆子形象,而是恢复了四五十岁时的年轻容貌,原本佝偻的身躯也直立了起来,看起来高大健壮,气势迫人。
尤楚红显示看到祝玉妍高速远期的背影,又看到一片狼藉的论剑台,不禁脸色微变,连忙看向独孤凤,见到独孤凤神色完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问道:“凤儿没受伤吧!”
独孤凤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笑道:“没有,只是真元损耗过巨而已。”这场战斗赢得可不轻松,尤其是最后那一招“剑花”,乃是一团高度凝聚的实体剑气组成,最是耗费真元。不过这一招的威力确实强大无比,若不是最后关头,祝玉妍不惜施展天魔解体之类的功夫催发潜能,以小范围的“玉石俱焚”引爆剑气,只怕这一朵剑花就能将祝玉妍的手搅得粉碎。
隐显鹤的身影从树下的阴影中走出来,道:“阴后十分的小心,让我没有出手的机会。”
独孤凤点点头道:“阴后成名数十年,乃是老江湖了。哪怕是身受重伤,也不会给人偷袭的机会。”阴显鹤比尤楚红来的还要早一步,他隐藏在暗处准备称祝玉妍受伤之后偷袭,却没想到祝玉妍会以天魔解体之类的功夫激发潜能,功力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有了一定层度的提升,让阴显鹤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只得坐视她离去。
“笃!”尤楚红重重的以碧玉杖拄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冷哼一声道:“哼,算她祝玉妍跑得快,她若是敢多停留一会,今天必定要让她留在这里。”
独孤凤微笑道:“没关系,这次祝玉妍的右手被我重创,又使用了天魔解体催发潜能,没有个两三年的修养休想完全恢复过来。”对于这次没有留下阴后祝玉妍,独孤凤并不怎么在意。向祝玉妍这种接近大宗师级的高手,就算有她有阴显鹤和奶奶相助,也很难留下。不过这次战斗独孤凤不是没有收获,在祝玉妍的强大压力下,她终于能够长时间的保持全心全意的境界,有了这次的体现,她只要闭关一段时间,就能修为就能再上一个台阶,稳步步入宗师级高手的巅峰层次,到时候,就算面对大宗师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她相信,三年后再碰上阴后,就不是两人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而是阴后能不能逃掉的问题。没了阴后的阴癸派,完全不足为虑。
此时的论剑台上一片狼藉,论剑台原本平滑如镜的地面被剑气冲击一道道拇指深的刻痕,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深坑,看起来像是被破了像的麻子一般,好不难看,而论剑台一侧的汉白玉栏杆也坍塌了一半,碎裂的石块溅射的满地都是,而论剑台下更是宛如台风过境一般,到处是被劲气余波扫的七零八落残枝败然自得的看着风景。
红拂环视一周,见再无人试图上来搭讪,这才转过身,向尚秀芳抱怨道:“小姐,我们干嘛要等那个没良心的坏人。他和那些登徒子一样,有什么好的?而且,他要是对小姐你有心,就不会一连一个多月都不来见一面,整日的送些有的没有的的东西,把小姐你当成什么人了。真白费小姐你对他这么上心,见了他的一封信,就巴巴的来这里等他。秋雨这么冷,小姐你要是冻着了,受了风寒怎么办?”
对于红拂喋喋不休的抱怨,尚秀芳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而是轻轻的伸出手,去接那朦朦的细雨。
在茫茫烟雨的永安渠水之上,两边楼房矗立,河岸大小舟舶往来不息。一叶扁舟,顺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悄然而下。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身影,正负手立在船头,濛濛的细雨落到他身前三尺,自动分开,宛如碰到一个透明的罩子一般,顺流而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味道。
尚秀芳看到来人,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轻舟来到跃马桥前三丈之时,暮然停下,静止的立在川流不息的河水之中。迎着带着清凉水汽的秋风,独孤凤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风流飘逸。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隔着朦胧的秋雨,默默的对视。
细雨淅淅沥沥的在下着,河水在缓缓的流淌着,两人对视了良久,尚秀芳突然嫣然一笑:“云公子来晚了哩!”
独孤凤微微一笑,双手虚托。尚秀芳顿时觉得一股柔和的气流包裹起自己,身不由己的飞离地面,向着那一叶轻舟飘然落去。
“啊!”尚秀芳发觉自己忽然腾空而起,泛着涟漪的水面迎面而来,忍不住惊呼一声。
尚秀芳的身子如一朵白云一般,轻飘飘的落到独孤凤船上,姿势妙曼,如同她的舞蹈一般十分的好看。
独孤凤揽着尚秀芳柔软的柳腰,正要开船走人。突然听到站在桥上的红拂喊道:“站住,你要把小姐带到哪去?”
独孤凤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她,轻轻的挥掌一击水面,小船如离弦的箭一般,顺流而下,没入跃马桥的桥下。
“混蛋!”红拂暗骂一声,转身向着桥对面奔去,冲到栏杆前时,正好见到独孤凤的小船从桥下出来。连忙纵身一跃,腾空向着小船落去。
看着红拂锲而不舍的追过来,独孤凤不禁起了促狭的念头,脚尖轻轻的在船头一点,小船瞬间横移出三尺。红拂原本预计的落点顿时由船头甲板变成了白花花的水面。
眼看就要一头落入水中,红拂顾不得大骂那个害人的混蛋,半空中猛提一口真气,硬生生的止住下坠的趋势,一个旋身越过一丈距离,向着船头落去。
独孤凤正要继续使坏,却给尚秀芳轻轻的一拉衣袖,止住了使坏的动作。最终,红拂一个漂亮的旋身,稳稳的落在船头,对着独孤凤怒目而视。
独孤凤无视红拂愤怒的仿佛要吃掉她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笑道:“红姑娘好轻功。”
红拂顿时气苦,怒视着这可恶的混蛋,眼神若是能够杀人的话,只怕独孤凤要被她犀利的眼神分尸几百块了。
尚秀芳一拉独孤凤的衣袖,也狠狠的瞪了独孤凤一眼,嗔道:“不许欺负红拂。”
独孤凤潇洒的一笑,接过尚秀芳手中的油伞,为她遮挡起风雨。指尖触碰间发觉她的玉手冰凉,反手握住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一边输入一道真气为她驱寒,一边笑责道:“秋雨料峭,秀芳要多穿点衣服才行!”
尚秀芳只觉得被她握住的手掌中传来一股暖流,这股暖流遍全身,顿时觉得浑身一暖,所有的寒意不翼而飞。
独孤凤轻轻的一甩衣袖,船舱的门无风自开。独孤凤笑道:“外面天冷,到里面坐下吧!”说着看了红拂一眼道:“红姑娘也一起进来吧!”
红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红拂!”尚秀芳轻轻的唤了红拂一声。
红拂不情愿的转过头,哼哼了两声才道:“我不去,我才不和这个色狼待在一块呢!看到他就讨厌。”
独孤凤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本公子是色狼,还放心我和你家小姐待在一起,你这个护卫做的可真够称职呀!”
红拂鄙夷的瞪了独孤凤一眼:“仗着武功高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莫要以为你的武功已经天下无敌,你要是真的欺负了小姐,自有你叫苦的时候……”
“红拂!”尚秀芳责怪的瞪了红拂一眼,红拂悻悻的闭上嘴巴,又满是鄙视的瞥了独孤凤一眼后,昂然转过头去看两岸的风景,打定注意是不进船仓,绝不与这个混蛋共处一室。却又似乎对尚秀芳的人身安全十分的芳心,一副驽定了独孤云不能把尚秀芳怎么样的样子。
独孤凤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挑:似乎是因为之前的表现的雷声大雨点小,现在被小看了呢!看来需要做点什么,纠正某些人心中的印象呢!
尚秀芳步入船舱,不禁微微的面露惊讶,船舱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小小的空间之中,座椅席架一应俱全,布置的十分温馨典雅,恰到好处的器物摆放充分的利用了所有的空间,一应需要的器具都放在伸手能及的地方,十分的方便。船舱的两侧开着两扇大大的窗户,一道透明的琉璃窗镜将如晖的风雨阻隔在外外。
船舱中间的小桌上摆着一壶酒,数道菜肴。独孤凤请尚秀芳在桌旁坐下之后,一边为尚秀芳斟酒,一边笑道:“为了张罗这桌酒菜,好与秀芳赏雨共酌,倒是让秀芳久等了,实在是我的过错。”这倒不是谎言,独孤凤闭关一个多月出来,武功又有所精进,原本预计要三五年后才能突破的关隘,在与祝玉妍的一番交手之后,尽数悟通,不禁心情大好。又见秋雨连绵,勾人情绪,突然升起和尚秀芳泛舟雨**游的兴致来。兴致大好之下,一面派人去邀请尚秀芳,又一面去厨房,捡起放下了十几年的厨艺,做了几个小菜后才兴致勃勃的乘船来接尚秀芳。
尚秀芳听的微微惊讶,倒是没想到独孤云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的公子还会亲自下厨,抬眼看去,但见桌上摆着一碟凉拌豆腐干,一碟凉拌莴笋,一碟山药木耳,一碟小葱拌豆腐……都是些最简单的家常菜。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一百三十九 凤求凰
秋雨如丝,淅淅沥沥的下着,落在船篷上劈里啪啦的作响。小船内放置着红泥小火炉,通红的火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将船外的清冷隔绝在外。独孤凤举起泛着新绿的琥珀美酒,向尚秀芳道:“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今日能与秀芳同船共赏秋雨,可见我们前世已经修了百年的缘分。为了这份缘分,当共一杯。”
尚秀芳捧着还带温热的酒杯,不禁“扑哧”一笑:“云公子真会说话。不过,只是同船就修了百年缘分的话,那秀芳这些年来乘船也不在少数,那么多同船人一一数来,岂不是要修千世万世?这样一算,累都累死啦!”
尚秀芳美人浅笑,自有说不出的动人姿态。独孤凤大大方方的欣赏着尚秀芳动人的风姿,微笑道:“我和秀芳自是不同。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旁人不过是与秀芳擦肩而过,只是红尘中偶尔相交的两条直线而已。我与秀芳千年万年修来的缘分,就是为了修得今世的同船共枕呢!”
独孤凤大胆的话语,听的尚秀芳不禁露出一丝羞涩之意,还未喝酒,脸颊上就飞起了一抹绯红。
独孤凤见一句话就逗得这名闻天下的才女羞涩不已,一副美眸轻垂,情意款款的模样,不禁心中微微得意。举杯和尚秀芳轻轻一碰,笑道:“为了我们千年的缘分,干了这杯。”
独孤凤仰首一饮而尽。尚秀芳垂首轻啜了一口,又仰起头,美眸之中泛着如水一般的潋滟的光彩,柔声道:“云公子有好逑之意。秀芳亦非无情之人。只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云公子爱慕人家,是否只是贪图一时的欢愉,待腻味厌倦之后就弃之如敝呢?”
这种时候,是个男人都知道该这么说的,额,虽然独孤凤现在是女人,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思想像个男人。因此她没有丝毫躲闪的迎上尚秀芳的目光,满是深情的道:“我对秀芳之心天日可鉴,若得秀芳倾心,山无棱,天地合,亦不与君绝。”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尚秀芳美眸如水,一边轻声念着这首乐府古诗,一边款款的打量着独孤凤,念到一半突然“扑哧”的掩口轻笑,道:“我母亲说过,世间男子,情话说的越动听的,人越靠不住。”顿了顿,眸光流转,露出一个勾魂夺魄的动人笑容后道:“不过,曲为心声,最能表露一个人的真实心意。云公子熟谙音律,不如为秀芳奏一曲《凤求凰》如何?”
“凤求凰?”独孤凤听的心中微微一紧,《凤求凰》是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的古琴曲,这一曲造就出了他与卓文君的名传千古的爱情故事。因此也多以此隐喻男女之间的思慕之情。尚秀芳热爱音律,在此情境下要求她演奏一遍《凤求凰》也是合情合理。但是,看尚秀芳的神情语气,独孤凤总觉得要点古怪的感觉,此凤非彼凤,尚秀芳是否意有所指很难确定。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独孤凤脑海中打了一转就放下了。就算尚秀芳猜出了她的身份又如何,你既然敢装,我就敢奉陪下去。因此面不改色的笑问道:“我若以凤求凰?秀芳何以回我?”
尚秀芳嫣然一笑道:“自当以《卷阿》报君。”
“好!”独孤凤闻言大喜,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卷阿》出自《诗经?雅?大雅?生民之什》,其中有“凤凰于飞”之句,虽然原诗是用来形容周王礼贤下士的,但是后来多用这句来形容夫妻合欢恩爱的,亦是新婚常用祝福之词。有此一诺,不管将来如何,尚秀芳是跑不住她的手心了。
独孤凤的这条小船,原本是她以前出来游玩时特意造的,并没有放置琴铮等乐器,不过今天为了招待尚秀芳,还都预备齐了。独孤凤出身高门大阀,自小受到全面的贵族教育,对音律乐器都不陌生,前一段时间为了专研音杀之道,对于乐器又是狠下了一番功夫,因此演奏一曲《凤求凰》并没有什么难度。
当下净手焚香,端坐调琴。尚秀芳则坐在独孤凤一旁,一手托腮,美目眨也不眨的盯着独孤凤看。当看到独孤凤娴熟的手法时,美目不由自主的流出赞扬之色。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典雅的琴声铮铮响起,初时尚有几分滞涩,而后就渐渐流畅起来。独孤凤正襟危坐,乌黑长长发半散半速,悠然随性的自肩头垂下,随着琴声的奏鸣,她的神情变得专注,气象顿时一变,一股登临绝顶,傲然当世卓然气度油然而生。看的尚秀芳美目之中异彩连连。
琴声“叮咚”作响,激扬清越,在这秋雨连绵的河水之中荡漾开去,声声入耳,那股蕴藏其中的炽热缠绵的情意勾起人深埋的情绪,这如丝如雾的细雨,也变得更加缠绵迷蒙。
小舟缓缓在河水中顺流而下,雨势更加绵密,河水与烟雨浑和在一起,泛起蒙蒙的水汽,琴声激扬,若天地般无边无际。红拂**在船头,顶着阵阵的秋寒,原本正在将独孤云暗暗骂个不休,当听到清扬的琴声之时,却渐渐的被这琴声吸引,入神的听了起来。
永安渠两侧都是高门巨富聚居之地,院舍林立,堂殿楼阁,无不极尽华丽。楼阁与河水之间,曲桥相连,无限地加强了整个景象的深远感和空间感。尚秀芳一边倾听着独孤凤琴声,一边观看着船外如画的风景,十分的惬意。突然间一艘画舫从后面驶来,画舫赶上来后,并不超前,而是与独孤凤的这条小船并排而行。尚秀芳一眼望去,但见画舫上人影憧憧,似有不少人物,却了无声息,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此时精致的画舫中,独孤凤以前见过的苏威正坐在上位,他的右侧是一位面色清隽的中年男子,下面都是些二十岁左右的的年轻人。
料峭的秋风顺着打开的窗户,带着点点的秋雨,给画舫内带来丝丝的凉意。不过厅堂中放置的几只铜炉,燃着通红的炭火,又给持这画舫中带来一股暖意,几位衣衫轻薄的侍女般穿梭其间。众人的目光却不在其身上,而是都给临船的琴声吸引过去。
一曲终了,天地寂静,余音犹绕梁间。
苏威站起身来,长笑道:“好一曲《凤求凰》,昔日司马长卿一曲动佳人,引得卓文君逾墙夜奔,传为千古佳话。今日闻得这一曲,果然是情深意切,名不虚传。”说着又向邻座的那个面容清隽的中年男子说道:“宏大兄遍游天下,精通古今域外音乐,不知可否识得对面的是当今哪位国手?”
那面容清隽的中年男子似乎被琴声触动了某种情怀,神情恍然,听到苏威的话之后,淡然一笑道:“天下之大,人才辈出,四海之内,多有奇人异士,裴某又岂能尽识天下国手呢!不过若论抚琴之人,技法固然高妙,但是这气度胸襟更是不凡,显然是心中大有沟壑的奇士。”
“喔!”苏威听的微微惊讶,他可知道眼前这人才学不凡、深得陛下宠信,一向眼界颇高,轻易不夸奖人,今天却破例对抚琴之人开口赞赏,不禁暗暗称奇,对抚琴之人产生了几分好奇,笑道:“既如此,裴兄就与老夫一起见见此人,若是投缘,就邀其上来共饮如何?”
裴侍郎自然对此没有意见,两人一起走到窗前,只听苏威扬声道:“不知对面是哪位才子,在此效仿先贤?”
独孤凤一曲完毕,正与尚秀芳谈笑。却听到有人打扰,不禁微微不爽,本不打算理会,不过透过琉璃窗户一瞥,瞧见苏威旁边站着一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不禁眼光一凝。这人身形高挺笔直,面容清隽,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不过最让独孤凤在意的是他刚刚看过来的一眼,那蕴含着玄奇异力的眼神一闪即逝,却瞬间引起独孤凤的警觉。不过当独孤凤回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人看起来平平无奇,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饱经风霜的儒生一般。独孤凤可不是一般人物,她自然不会以为刚刚察觉到的那一眼是个错觉,能够将浑身的气息收敛的如普通人一般的,必定都是武功绝顶的人物,而且她的窗户上的琉璃乃是经过了能工巧匠的特殊工艺处理,一般人绝对无法从外面看到船舱内的情景,那人分明是将目光穿透了这一般透明的琉璃,显然不会是一般的高手。
出于对这人的好奇,独孤凤打开琉璃轩窗,向苏威笑道:“苏大人好雅兴呀!”
苏威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端坐的独孤凤和尚秀芳,不禁露了个恍然大悟的神色,笑道:“我道是哪位风流才子在此呢,原来是独孤贤侄与尚大家,果然是鸾凤求凰,佳偶天成。”
尚秀芳不禁露出个羞涩的笑容,独孤凤却是爽朗的一笑道:“多谢大人赞赏。”顿了顿又客气的问道:“不知大人身旁的这位是……”
苏威闻言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当今吏部的裴侍郎。裴侍郎在先帝之时就参与平陈之役,继而经略岭南,北抚突厥族启民可汗。又与曾参定隋礼。当今陛下即位后,又受陛下之命,经略西域,常年不在中原。贤侄该有所耳闻才是。”
独孤凤听的微微惊讶,裴矩,那不就是石之轩嘛!这可是大唐双龙传世界最大的反派boss,没想到她前一阵子刚刚打跑了一个阴后,今天又碰上了个邪王,看来邪帝舍利的吸引力果然强大,这些平时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的魔门**oss都一下子蹦了出来了。不过,相对于阴后,独孤凤对于邪王还是颇有好感的。她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位在前世的读者中颇有人缘的反派boss,却有点遗憾的发现,也许是经过易容的关系,这位裴侍郎并不怎么英俊,看起来像是个饱经风霜的儒者更多于像个威风凛凛的邪王。
独孤凤向石之轩微微拱手,笑道:“原来是裴大人。久闻裴大人之名了。当年裴大人受陛下之命,经营西域。深入西域数年,尽力搜集西域各国山川险易、君长姓族、风土物产等资料,绘画各国王公庶人服饰仪形,撰成《西域图记》,并北抚突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将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使突厥连连内战,元气大伤,就连东突厥的启民可汗也不得不臣服于我大隋。这番手段,可谓一言兴国,一言灭国,深有古之纵横家的风范,让人敬佩不已。”
石之轩听的微微惊讶,没想到独孤云对他的事迹这么的了解,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当世赞赏者不多,甚至有人指责他鼓动杨广穷兵黩武,征伐列国,空耗钱财而五一所得,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但是从独孤云的话语中,他却听到了肯定和赞扬,这让石之轩颇为意外。关于独孤家的这位神童的名声,石之轩也听说过,那些流传的诗词,他更读过,只能说是天授英才,尽得风流真意,甚至让他升起收徒的心思,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耽搁。今日见了独孤云,免不了用心打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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