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独孤凤走到书案前,轻手一抚,烘干了上带着湿润的墨迹,随意地道:“你带着这幅画到裴府,交给石之轩,告诉他,三年之后,月圆中秋之夜。我在青羊观恭候他的大驾。”
阴显鹤一直目无表情的脸首次透出动容之色。尽管他知道独孤凤见过石之轩之后,以她的性情,和石之轩的决战,如箭在弦,势在必发,但当她说出来时仍然让他十分的动容。
他更明白,为何独孤凤将决战推迟至三年后。因为独孤凤的武功这些年来一直突飞猛进,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原期,无论如何的苦修,都不会有多少进步,而三年之期,除了借助强大的压力鞭策她不能懈怠之外,更是一种资粮的积蓄,三年后的她,正是剑法达到一个新的巅峰的时刻,到时候与石之轩决战,必然是一场辉煌灿烂的绝世之战。
阴显鹤拿着那副画卷,离开了说剑阁,按独孤凤之名前往裴府。在门口通明通名报姓之,耐心的等了一会之后,阴显鹤终于在花园之中见到了这位魔门近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人物。
深秋的花园,花木的枝然的走到石桌之前,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画卷,他的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
无穷的魔力,让阴显鹤的心神不由自主的注视到那里。
画卷展开,石之轩双目豁然闪耀出深透不可测的精芒,洞穿一切的注视画中的每一分每一豪。画中明月当空,孤峰**,一个身穿素白剑士服,手持古朴长剑,长发飘拂半空,傲然在孤峰上俯视天下的绝世女剑手跃然纸上。
画中的女子不动如山,稳立孤峰之巅,身与明月齐高,自具不可一世的气概。这幅画不似平常山水墨画重神而轻形,而是神形兼备,简单的黑白二色,却奇异的给人一种色彩丰富的感觉。画中女剑手持剑而立的姿势和身形,竟和独孤云有九分酷肖,形足神备。只是一看,便知道画中人正是独孤云之妹,有着当代“剑神”之称的中原数百年来最天才的绝世女剑手独孤凤。
画中原本留白的地方,以瘦金书体上书“三年之后,青羊古观。邪帝舍利,借君试剑。”十六个大字,字字银钩铁画,如剑如刃,锋芒逼人,一股睥睨天下、傲然当世的剑意呼之欲出。
石之轩目不转睛看着那独孤凤亲手绘制的形神兼备的自画像,幽深的眼睛闪烁着慑人的异采。
天地有若停止了运转,时间煞止了脚步。
画中只有黑白两色,却给人一种十分鲜活的感觉。画中独孤凤的目光淡漠,但观者却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视线正全神贯注在斜指前方的剑锋上,而更奇怪的是,这无论以何种角度观看这幅画,都能感觉到那剑锋正直指着观看者。
阴显鹤的心神亦全给独孤凤亲制的自画像吸引了过去。在论剑台上,他虽然看到了独孤凤作画的全过程,但是并没有看到画像的内容。他拿着这幅画离开后,中途并没有翻看。因为这是独孤凤送给石之轩的战书,在石之轩没有打开之前,任何偷偷翻看的行为都是对独孤凤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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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一百四十四 邪王的破绽
一个石桌。
一幅画。
两个人。
小榭中宁静无比,连呼吸的声响都无法听到,只有瑟瑟的秋风穿过四面中空的楼榭,发出呼呼的声响。两人的目光却没有片刻能离开那幅画。
独孤凤的以剑法入画,笔力强健,干净利落,以最简洁的线条描绘出使人心神颤震的丰富色彩图案,就若那开天辟地的第一道雷霆一般,造化出生命之源,演绎出万类缤纷的世界,妙若天成。
石之轩缓缓的闭起了眼睛。原本萦绕在他身边那种无以名状的深沉孤寂之感,渐渐的消失。
石之轩双目再睁,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缓缓道:“好一个独孤凤,好一个剑神。”说着将目光转向阴显鹤,露出一丝微笑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首个知道石某人身份,还能保持平静的人,只是这份胆色,在年轻一辈中已经是第一流的人物了。强将手下无弱兵,由此已经可以推知独孤凤的风采了。”
此时石之轩身上的孤寂之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神情潇洒,谈笑之间只有一股让人感到亲近平和的味道。但是阴显鹤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危险,心中寒气大盛,他听独孤凤说过,完美状态的石之轩能融合花间派的生机与补天阁的死气之道,能与谈笑之间杀人,不露半分杀气。不由的心中警铃大作,浑身的肌肉绷紧,全身关注的注视着石之轩,做出随时出手的准备。
石之轩对阴显鹤的沉默并不在意,而是将目光转向厅外,意态闲适的投向远方。那里是一片青色的砖墙,墙上布满了爬山虎的藤蔓,孤零零的枝蔓如网一般的攀附在墙头,虽然萧瑟,但是仍然可以想见夏日时枝闲而热闹的生活更能让人感觉到生活的气息。
偶尔越过的市集,又是另一番情景,随处可见人东一摊、西一档的设场卖艺,说书的、装神弄鬼的,耍傀儡、演武术,吸引了以千计来逛游的观众,气氛炽烈,充满太平盛世,繁华兴盛的的味儿。
独孤凤饶有兴致的一路观看着市井风情,突然看到一个卖寿面的摊铺,想起什么似得向尤楚红道:“奶奶!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您的九十大寿了,您老想要孙儿为您准备什么礼物呢?”
尤楚红听了不禁一乐,笑道:“怎么,你这丫头变阔了,想充一充面子?”
听着尤楚红的调侃,独孤凤顿时不依了,拉着尤楚红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拖着长音道:“奶——奶,哪有你这样说孙儿的。”
尤楚红给她摇晃的吃不消,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是奶奶说错话了,不该辜负凤儿你的一片孝心。”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家人到来
尤楚红的寿宴,自然是独孤家的一件大事,尤其是九十大寿这样的整寿,按照习惯更是要大肆操办。尤楚红作为独孤家年龄最长,辈分最高的人物,更是独孤家的顶梁柱,她寿宴召开的时候,不但独孤家嫡系的一脉全部要来,其他的几房也要派人来庆贺,而长安的达官贵人中只要和独孤家关系不算太差的,也基本上都会送上贺礼。
寿宴的操办自然用不着独孤凤操心,但是她也有必须解决的麻烦。随着寿宴的到来,原本聚集在洛阳的独孤家重要实权人物都纷纷归来,也将家族之中的各种勾心斗角带来到了西寄园。清静的西寄园在寂静了许久后,也变得热闹起来,但是带来的是更多的浮躁。
独孤凤本身武功高强,又深受尤楚红宠爱,已经渐渐成为独孤家的重要人物,其他人因她性子古怪,倒是不敢前去骚扰她,一时间,剑园倒是成了整个西寄园中唯一的净土。不过,独孤凤的威名虽然能够震慑一般的人物,但是有些人,仍然让她感到头疼和麻烦。
独孤凤的母亲杨氏出身大隋宗室远支,与她父亲独孤开元一般都是庶出。不过其性情,从为女儿起名独孤凤就可见一斑,独孤凤自一出生,就被她寄予殷切的期望,从小就向独孤凤灌输以独孤伽罗为人生目标的思想。可惜的是,无论是原著的独孤凤还是有着前世记忆的这个独孤凤,都对她灌输的思想不感兴趣,两人都同样早早的表现出超卓的习武天赋,从而被尤楚红接到身边亲自教导,免去了被继续扭曲教育的命运。
杨氏是随同独孤家的船队一同来到长安的。一共的五艘大船,在同等熟练的艘水军战船护的送下,经由贯通黄河与唐京长安的广通渠驶抵长安城内。尤楚红自然不会亲自去迎接,因此这个差事就落到了独孤凤头上,若是只有别的亲戚,她自然懒得亲自去迎接。但是这次一同前来的还有她母亲,这就让独孤凤没法推辞了。
码头处鞭炮大鸣,独孤家的侍卫仆从肃然林立,摆出盛大的迎接仪式。独孤凤和独孤馨站在码头,一边窃窃私语,一面等待着来人下船。先期到来的都是一些女眷和年轻人。
大船靠岸,女眷们在丫鬟的簇拥下下了大船,整个码头都被独孤家的侍卫远远的隔开,没有任何闲杂人等。
洛阳过来的人中为首的正是独孤策。他看到迎接的独孤凤后,不禁脸皮一抽,显然是想到被独孤凤教育时的惨痛经历的事情,不过他顿了一下,仍然上前和独孤凤打招呼:“五妹妹辛苦了。”
对于这个又好色又不成器的哥哥,独孤凤实在是不喜欢,不过还是客客气气的拱手道了句:“三哥一路护送大家,也辛苦了。”
对于独孤策这位亲哥哥,独孤馨倒是没有什么恶感,她兴奋的拉着独孤策问道:“给我的礼物带来了没有,快点拿出来!”
独孤策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船舱道:“都在里面呢!”
正在这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一个贵妇人来了。这个贵夫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面容与独孤凤有几分相似,不用说,正是独孤凤的母亲杨氏。
独孤凤见了母亲,忙上前拜见。杨氏握着独孤凤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独孤凤好几遍,突然眼圈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无论何时从来都是傲气凛然、坚毅果断的独孤凤一下子慌了起来,连忙为母亲擦拭眼泪道:“阿母,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女儿哪里不好,惹你生气了。”
杨氏一边落泪一边道:“我不是哭,我是高兴。可怜我儿,才七八岁就离开了母亲……”
独孤凤听的有些汗颜,说实话,她对于这一世的母亲的感觉并不怎么亲近。穿越之初的那几年,前世的记忆影响甚深,对于突然多出来的父母,她在感情上颇为抵触。再加上那时候对于自己穿越成女身的不适应,心理上的各种抵触,性格上说起来也有不少抵触,与父母之间的关系相处的一般,并不如上一世父母之间那么亲切。她之后被接到尤楚红身边教养,与父母的接触更加的少了,经常一年也见不到几面,感情甚至还不如更尤楚红来的亲近。今日见了母亲激动的样子,独孤凤不禁觉得有些愧疚。
哭了一会,宣泄了一阵激动的情绪,杨氏抹掉眼泪,笑道:“哎,是阿母不好,本来高兴的事,不知怎么的,见了你就哭了起来,害的凤儿也跟着伤心。”
独孤凤面带歉意的道:“阿母说哪里的话,却是是我不好,这么多年来也没回去看过你们几次……”
杨氏伸手止住了独孤凤道歉的话,笑道:“能见到凤儿长这么漂亮,变得这么有出息,娘就很高兴了。娘跟你起名叫凤儿,就是想让你像凤凰一样,受人敬仰,不用处处被人瞧不起。阿母虽然每日在深宅大院,但是也听到凤儿你的名声,你有这样的成就,阿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独孤凤默然无语,紧紧的抱了母亲一下。多年以来,母女之间的那种隔阂,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好一会,杨氏放开独孤凤,拉过身旁站立着的男孩,向独孤凤笑道:“阿母见了你,只顾高兴了,都把你阿弟忘了。凤儿,来看看你阿弟,你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说着一推那个男孩道:“远儿,还不叫姐姐。”
这个男孩正是独孤凤的同母弟弟独孤远,今年刚刚十岁,他头上戴着一个紫金速发冠,额头前齐眉勒着金线交织的抹额,脸蛋很好的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面如秋月,眉如墨画,正是一个粉嫩不能在粉嫩的的小正太。
独孤远见了这个好几年不见的姐姐,面容微微有些怯弱,但是在母亲的催促下,还是
乖乖的叫了声:“阿姐。”
独孤凤前世不是腐女,也不控正太,不过对于这个看起来乖乖的亲弟弟还是十分的喜欢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阿弟,姐姐也好久没见你了。来,多叫几声阿姐听听。”
独孤远弱弱的看着姐姐,嘴角嚅嚅了几下,一微不可查的声音叫了声“阿姐。”
独孤凤微微一笑,她这个弟弟,可真是腼腆的可以,若不是她耳力好,只怕都听不到他叫的“阿姐”。
看到独孤远嚅嚅的样子,杨氏眉头一皱,忍不住就要呵斥,不过想到此时正是在外面,周围正有许多亲戚在,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独孤凤早已经准备了许多马车,其他各家都已经坐上发车纷纷离去。独孤凤也领着母亲和弟弟来到上了一架装饰的十分华丽的马车。
杨氏看到看到雕花精致,富丽不凡的马车,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再看拉车的马匹都是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眼中更是露出高兴之色,再看到独孤凤的眼神,更加的和蔼和满意。
独孤凤将母亲的表情一览无余,心中不禁暗笑,母亲爱面子的性子还是没改,在家族之中,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中时时与他人作比较,若是有不如的地方,自然是心情闷闷,若是有胜过的地方,只怕能连续高兴半月。不过,这种暗暗竞争比较的心态,在大家族中的女眷之间十分的普遍,身为子女,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要尽量满足母亲的这种无伤大雅的喜好。
杨氏心满意足的坐在马车之中,向独孤凤道:“你那剑园风光很好,我上次来的匆忙,没有细细的观看,这次可要好好呆上一段时间,将里面看个够。”
独孤凤听的微微惊讶,以前母亲来长安,都是住在自家的宅院之中,从来都不愿意住在西寄园,哪怕是她的剑园建成之后,也来看过一次,没想到这次母亲竟然愿意住进剑园。看来这次家里一定是有什么喜讯,让母亲觉得扬眉吐气,这才愿意住进剑园。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只怕连在西寄园都不愿意多呆。
果不其然,杨氏继续道:“凤儿还不知道吧!你父亲现在已经是左武卫大将军了。”独孤凤这次真的有点惊讶了,他这一世的老爹身为独孤家的庶长子,倒也说不上太有才华,不过胜在为人勤恳,脚踏实地,一步步升迁,不过之前不过是正四品的骠骑将军,现在一下子跳了两级升格为左武卫将军这个正三品的职位,若是放到后世也是相当于军区司令了,若论职位,比现在独孤家的家主独孤峰也差不了多少。也难怪母亲觉得扬眉吐气了。
不过,隋朝基本上快完蛋了,这个晋升在独孤凤开来并没有多大的成就感,因此也没有如杨氏一般激动,只是顺着杨氏的话说了几句场面话。
马车到了西寄园,自有大批的仆役列队欢迎,场面之热闹热烈自不用说,很让杨氏满意。在走向剑园的一路都是面带微笑,显然心情大好。而独孤凤的弟弟独孤远则是对这一切都是很好奇的模样,一路东看西看。
看着占地甚广,自成一体的剑园,杨氏不禁感慨道:“老太太还真是疼爱你,不仅在划了这么大一片园子给你,还从自己的私房掏钱为你修建。这份疼爱,在咱们独孤家可是独一份,连正房的馨丫头都没有。这些年来,为了这事,各家各房客没少说闲话,还好你争气,没有让老太太失望。只看你现在的成就,谁都不敢说老太太偏心。”
独孤凤微微一笑,这些话在几年前她也听过不少,不过随着她武功越来越高,已经渐渐越来越少了。这个世界毕竟是中武世界,一个人的价值不是体现在出身身份,而是体现武功的高低上。这也是为什么她表现出绝佳的习武天赋的时候,家族就开始倾力培养他。
杨氏感慨了一番,又看了一眼独孤远,突然叹道:“你这个弟弟,也到了该习武的年龄了,你如今武功高强,有空了就好好教导一下你弟弟吧!你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样子。哎,他要是有你的一半性子我就不抄那么多心了。”
独孤凤看了一眼被母亲一瞪就有些躲闪的弟弟,不禁暗自苦笑,他这个弟弟分明是被母亲管束的太厉害了,毕竟不是谁都如她一般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母亲以她的标准来教育弟弟,能不出问题嘛!不过母亲性子执拗,这些话跟她直说,只怕她也听不进去。因此笑道:“阿弟若是像我,岂不是又经常要把阿母你气的不得了。”
杨氏听的不禁微笑,却是想起了独孤凤小时候的一些情景,独孤凤的性子怪异执拗,又能言善辩,经常用一套歪理将她驳的哑口无言,自己要动手打她,她又机灵的很,每次都跑的无影无踪。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着,每次闹起来,都要将她气个半死。不过,这样的情景现在想来,杨氏只觉得温馨。
回忆起了往事,杨氏也就不再对独孤远的性子提出不满,而是改为对剑园评鉴个不停,独孤凤只是在一旁微笑,偶尔附和两声,看的剑园过来迎接的丫头们偷笑不已。
走到说剑阁的正门前,杨氏看着匾额微微皱眉:“说剑阁,这个名字不好,哪像个女儿家住的地方?”
独孤凤不禁听的郁闷,却又不好反驳什么,只得默然无语。倒是旁边的凝霜几个丫头第一次向强势的小姐郁闷的样子,不禁头掩口轻笑。
还好杨氏只是微微眉头一皱,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径直进了说剑阁。
杨氏的到来,对整个剑园来都是大事,忙忙碌碌一番后,终于将杨氏一行安顿好。杨氏乃是独孤凤的母亲,不比其他的客人,那是一点都得罪不得,因此所有的丫鬟都小心翼翼的。而独孤凤更是派了最细心的晴雪安排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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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仁剑皇
宝鼎烹茶,翠烟尚绿。独孤凤闲坐窗前,手持一卷古书,正看得津津有味。此时虽然已经是初冬时光,但是窗外芭蕉冉冉,翠绿犹新,青竹掩映,婆娑有致,丝毫不见冬天的萧瑟风光。
隔着一道珠帘的雅间之内,独孤远正端正的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的认真练字。独孤凤放下手中的书卷,透过微微晃动的水晶珠帘,看了独孤远一般,露出欣然的微笑。这几天接触下来,独孤凤发现,她这个弟弟除了被母亲管束的太严格,而变得有些拘谨和畏缩外,其他的性情都是极好的,聪明、刻苦,难得的是没有娇气,不粘人不捣蛋,这让一向不喜欢小孩子的独孤凤十分的喜欢。
对于独孤远的习武资质,独孤凤只能说还不错,比独孤馨独孤策要强些,但是比寇仲徐子陵却要差些,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百年难于的绝世天才的。不过,资质未必能够决定一个的最终成就,既然是自家亲弟弟,独孤凤自然是要倾力培养了。
独孤凤倒是没有急于教授他上乘武功,而是先教导他打好基础,正所谓因材施教,对于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教育方式,有着前世许多教育知识的独孤凤自然明白怎么样教育人才效果最好。对徐寇那样的天才,要采用放羊式教育,不能太拘束,更多的时候要他们自己发挥。而对于独孤远这种普通人,自然要循循善诱,先打好基础,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攀登。
独孤凤对独孤远倒不像母亲那么严厉,一般指点完他基本功后,就任他自由活动,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独孤远倒不像同龄的孩子那么爱玩,空闲之后要么看书习字,要么就在院子里转转,也不怎么与丫鬟侍女嬉闹,斯文娴静的比独孤凤还像女孩子。
独孤凤见他喜欢写字,就将自己以笔作剑,锻炼剑法总结出来的窍门交给他,让他在习字的时候,同时能够体会到剑法的奥妙。独孤远对这门新奇的法门倒是十分的感兴趣,兴致勃勃的跟着独孤凤学习,几乎是一有空闲就去练习。
独孤凤走到窗轩之前,凭窗而立,看着书斋之外的风景。窗外芭蕉青绿,竹林掩映,若不是树叶上留着的点点白霜,只怕还让人意识不到此时已经是入冬十分了。
独孤凤刚刚翻看的书,乃是一卷《论语》。前世之时,因为某些历史的影响,许多人对孔子级儒家思想有着很多误解,极端的人甚至认为儒家思想是华夏文化的毒瘤,是造成华夏文明衰落的源头云云,某一段时间,独孤凤也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对于儒家思想不屑一顾。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博览群书,仔细的看过儒家典籍之后,对儒家思想尤其是孔子的思想大为改观。孔子的思想在于一个“仁”字,这个“仁”,并不是一般人认为的无私奉献宽恕之类的意思,仁者爱人,爱自己,爱家人,由己推人,在爱自己的基础上,一步步扩大到爱亲戚,爱家族,爱国家,乃至爱天下,由亲亲而扩大的大众。这种道德观是十分实际,而且符合大多数人意愿的。
独孤凤要思索自己的大宗师之道,首先想到的就是原本的心剑神诀第六诀“心仁剑皇”,若说以仁爱之道作为自己的道,也不是不行,独孤凤的剑道之路并不是断情绝意的魔剑,也不是无我无情的圣剑,以灵情心法为根基的她,不能走也不会走这些摒弃七情六欲的道路,没了以七情六欲催动的灵情心法,不过是一种略微高明的功法罢了,别说突破天人之境,破碎虚空,只怕连天魔功和慈航剑典都不如。独孤凤大宗师的道路,只能沿着以情入道的路子走下去,至于是浪翻云唯情唯极的覆雨剑,还是道家忘情忘我的天剑,或者是儒家仁者爱人的仁剑,都是一种看似不错的选择。这几日,受亲情的影响,独孤凤也开始思索一些“心仁剑皇”的道理。
就在独孤凤的沉思之中,天空之中突然飘落起一片片雪花来,如棉絮一般的雪花,随着初冬的寒风冉冉飘落,就像是三月中四处漂飞的柳絮一般,飘荡的满空都是。一片片雪花落在独孤凤的脸上,带来冰冷的触觉,也打断了独孤凤的思索。
“下雪了呀!”独孤凤轻轻的感叹一声,缓缓的伸出手,平摊在空中,任由那漫空自由飘荡的雪花落到伸开手掌上,静静的看着那六角冰棱组成的冰花,亦静静的看着那冰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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