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独孤凤心神澄明,注视着这美丽的夜空。此时群星闪烁,清冷的光辉跨越亿万光年的距离照射在这片天地,映射到她清澈的眼眸。大地苍茫,星垂平野,那闪烁的群星看起来是如此的接近,仿佛抬手之间就可以触摸,但是独孤凤却清楚的知道那不过是心灵的错觉,这茫茫的星空之上,最近的一颗星辰也远在数十光年之外,而她此时看到的闪烁的星芒不过是那些星辰亿万年前的景象。
独孤凤没来由的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切众生,是如草木,生死一秋,而苍茫世间,除头顶星空,再无可惧者”之言,升起相似的感觉。纵然两世为人,时光转换,世界变迁,却唯有这头顶的茫茫星空永恒不变。人生一世,百岁春秋,与天地相比,不过蚍蜉一梦。百年激荡,人道沉浮,任你如何壮怀激烈,也不过溅起起了命运长河里的一朵浪花。蓦然间,独孤凤升起一种明悟,也许就是这种仰望天地的渺小感,上古先贤才升起对天地的敬畏和对生命的珍视,才有了求道者从上古绵延至今的对天道的追求。这一刻,独孤凤的道心前所未有的清明,心神如满月一般充盈,清晰的感受着充盈着茫茫天地之间那一种玄不可测的庞大力量。
这种天人交感的动人感受,是独孤凤跨入先天境界以来,最为清晰的一次,以往的天人交感,都是懵懵懂懂,如做了一个不由自己控制的梦一般,而这次独孤凤的状态却更胜一步,她的精神时刻保持着这种与天地某种大力相接触的状态,思维却在漫无边际的漫游,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着一个无比清醒的梦境一般,虽然无法控制思绪的漫游,却能够将一切记忆下来,并能够随时醒来。
“沙沙!”
踏在积雪上的轻微声响的脚步,带着奇异节奏将独孤凤惊醒过来,首先入目的是密布晴空的星斗。独孤凤心中讶然,没想到观看星空中无意中的触动,竟然进入了一种天人交感的奇妙境界。现在的她,已经知道隐约把握到大宗师境界是什么样的状态,如果她能够做到在天人交感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思绪,那无疑已经是大宗师的境界了。以人之精神直面天地大力,天人交感,只有有道者才能不移不惑,而大宗师,正是确立了自己的道的武者。
歧晖睁开眼睛,只见星空之下,一僧一尼踏着雪夜联袂而来。
这一僧一尼身形翩然,看起来只是寻常迈步,但是一步之间却瞬间越过数丈距离,宛如能够缩地成寸一般,转眼间来到岐晖身前。
独孤凤收回望向夜空的目光,专向联袂而来的僧尼。梵清惠身穿灰色棉袍,满头青丝尽去,眉清目秀,乍看似没什么特别,她在岐晖身前三丈处停下,身背古剑,盈盈而立。容色平静的默默瞧着盘膝静坐的岐晖,低喧一声佛号,道:“原来歧道兄已经早来了!”
岐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稽首做了一个道礼:“原来是梵斋主,贫道有礼了。”
女尼合什还礼道:“岐道兄客气了。”又将目光转向站在冰瀑崖边的独孤凤,轻声道:“若贫尼没有猜错,这位定是独孤凤施主了。”
独孤凤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却毫不客气的迎上了她望过来的目光。独孤凤与她目光相触,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就像接触到一个广阔至无边无际神圣而莫可量度的心灵天地。她看来在三十许岁间,可是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青丝尽去的光头特别强调她脸部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清丽轮廓,使人浑忘凡俗,似若再想起天地外世俗的事物,对她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
独孤凤目光一凝,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慈航剑典果然名不虚传,独孤凤记得原著中寇仲和宋缺评论师妃暄,寇仲以“仙化”来形容师妃暄,这“仙化”二字用的十分准确,形象的道出了慈航剑典的奥秘。宋缺说《慈航剑典》是静斋首创的以剑道修天道的秘籍,但是在独孤凤看来慈航剑典是以媚术修天道的无上秘籍,其魅惑之术实在是已经超越了人间媚术所能达到的极致,涉及到了天人化生的无上层次,升华出了一种超越凡尘的神性,这种神性,对于世间所有的男子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哪怕是狠辣冷酷如邪王,雄才大略如天刀甚至强如后世的魔师也不得不拜倒在这种魅力之下,情根深种而不能自拔。慈航剑典修炼出的道胎,对于男子的威力,就如同道心种魔大*法的魔种对于女性的吸引力一般,哪怕你明知道那是致命的火焰,却还是如飞蛾一般不可自拔的扑上去。生平第一次,独孤凤为自己身为女性而庆幸,若非身为女性,使得慈航剑典修炼出的道胎对她的吸引力大大的下降,哪怕是她一开始就对慈航静斋怀有偏见,但是一旦遇到慈航静斋传人的专门针对,在这种源之于生命最神秘的本能吸引力的作用下,只怕是也要如邪王天刀一般彻底沦陷。
“慈航剑典,果然名不虚传!”独孤凤微笑着走向岐晖,又向站与梵清惠并肩站立的那个年轻和尚道:“了空老和尚你好!想不到上次见面不到一年,我们又见面了。”
净念禅宗的了空大师精修闭口禅,不但非是外人想象中的愁眉苦脸的老和尚,而是一位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的俊秀和尚。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面对独孤凤的问好,了空大师轻轻一震手托的铜钟,发出一声悠扬的钟声,在这寂静空旷的峡谷之中回荡。
独孤凤看着这个梵清惠站在一起很有夫妻相的老和尚,不禁暗暗嘀咕:这老和尚不会是和梵清惠有一腿吧!和尚配尼姑,天经地义,弄不好,梵清惠不理天刀,是早有姘头了。
梵清惠自然听不到独孤凤的腹诽,她和独孤凤打过招呼后,就开门见山的道:“贫尼非是好事之人,实在是因为当今天下乱象已成,好不容易一统天下的隋室又有分崩离析之危,万民苦难将至。故才诚惶诚恐,厚颜请宁道兄来邀岐观主,解释你我两家恩怨。”
岐晖笑道:“梵斋主此言差矣!如今大隋天下不过二代,先皇文帝励精图治,天下繁荣鼎盛,人民安居。当今陛下虽施政偶有过错,但是局势尚未恶劣到分崩离析的地步。只要陛下征高丽得胜而回,剿灭群盗,安抚民心,局面未必没有好转的机会。”
梵清惠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岐晖,幽幽一叹道:“道兄何必虚言?杨广好大喜功,又不体恤民力,以一己之欲大修洛阳,役使促迫,僵仆而毙者十四五焉。更不惜耗费百万民夫之力修建京杭运河,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民怨鼎沸。又两征高丽,皆是大败而归,将士民夫伤亡数十万记?如此种种,早已动摇国本。然而杨广还未有丝毫悔改之意,先以清剿杨玄感党羽之名,诛戮三万余人。又征集大军,意图三争高丽。天下有识之士,莫不明白,杨广此次北征,无论胜与不胜,隋室都将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
岐晖双目射出凌厉的电芒,与她毫不相让的对视,眼睛不眨半下,冷笑道:“梵斋主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陛下两征高丽之时,为何国内次次出现意外呢?”
梵清惠的目光中射出悲怜之色,默默与岐晖互相凝视半晌后,音转低沉道:“昔日前秦世祖苻坚,在位前期励精图治,广纳贤才,使前秦基本统一北方。时有百姓歌谣说‘长安大街,杨槐葱茏;下驰华车,上栖鸾凤;英才云集,诲我百姓。’可见其有天下之材。然则苻坚不顾良相王猛临死谏言,兴兵伐晋,却于淝水一战失利。道兄以为是何原因呢?”
岐晖冷哼一声道:“苻坚固然雄才大略,但是过于自信,对于投降的鲜卑、羌人未多加防范,更对慕容垂拓跋珪等枭雄毫无节制,这才在淝水之战中遭受到背叛,自此一蹶不振,最终身死小人之手。说到底,都是内因大于外因。”
梵清惠轻叹一声道:“道兄若是坚持认为杨广两次北征高丽失利是我静斋在背后挑唆,贫尼并无话可辨。本门自始祖地尼创斋以来,立下修练剑典者必须入世修行三年的法规,
自此我们便被卷入尘世波鹗云诡的人事中,难以自拔。岐道兄以为我们意图操控国家兴替,这只是一个误会。如今隋室大厦将倾,外有突厥虎视眈眈,内有兴风作浪,一个不小心,就会再演五胡乱华之惨境。眼见天下万民苦难将至,你我佛道两门何不放下成见,共同携手,选取一位既有天下之志又有天下之材,更有望做到天下之效的明君来清平宇内,还世间百姓一个安乐世界。”
岐晖闻言默然片刻,突然一笑道:“梵斋主果然非同一般,竟有代天挑选天子之意!”
梵清惠轻叹道:“我们哪来资格挑选未来的明君?只是佛门深受百姓供养,希望能在万民苦难来临之前为受苦的百姓作点贡献,以我们微薄的力量加以支持和鼓励。现在天下乱机已现,再非在杨广所能挽回,而落在天下群雄的手中,和你我佛道之力,也不过能够使天下尽快重新一统,使万民少受些苦难。”
岐晖眉头微皱,冷然问道:“宁道兄也是这般认为的?”
梵清惠没有丝毫意外神色,只露出一丝首次出现在她素净玉容上发自真心不加修饰的喜
悦,点头道:“宁道兄也认为隋室覆亡之势再也难以改变,天下即将出现大争之势,为使万民少受苦难,我们佛道理当抛弃成见,共同携手,选取出一位兼具‘天下之志’与天下之才’的明君出来。”
岐晖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梵清惠的提议。独孤凤却是踱步上前,走到与岐晖齐肩的位置,淡淡的道:“不知梵斋主心中可有合适的明君人选?“
面对独孤凤责难意味十足的一句话,梵清惠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反而双目亮起智慧的采芒,欣然笑道:“贫尼以为,明君要同时具备‘天下之志’‘天下之才’‘天下之效’三个标准方可。天下之志指的是统一和治理天下的志向和实力,天下之材是有治理天下的才能,天下之效是大治天下的效果。秦皇有天下之志,可惜统一六国后,不懂行仁求静,而以镇压的手段对付人民,以致适得其反。杨坚登位后,革故鼎新,出开皇之治的盛世,且循序渐进的平定南方,雄材大略,当时天下能与之相抗者,唯宋缺一人,但以宋缺的自负,仍要避隐岭南,受他策封。杨隋本大有可为,可惜败于杨广之手,为之奈何?”
独孤凤负手而立,静静的听着梵清惠的这番长篇大乱,待梵清惠讲完,独孤凤微微一笑道:“以梵斋主的标准,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梵斋主认同与否?”
ps:这章写的很慢,改来改去不满意,最终还是变成这样了。明天开始两更,早晚各一更。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一百五十一章 剑会慈航上
梵清惠的神色平静,似乎对独孤凤的突如其来的一问早有心理准备,微微一笑道:“独孤小姐请讲。”
独孤凤举目望向这美丽的夜空,回味着刚刚那种天人交感的动人感觉,良久,才蓦然低头,将目光深深的投向梵清惠,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道:“我兄长独孤云,梵斋主以为如何?”
梵清惠没有丝毫意外神色,只露学着独孤凤一般仰望星空,清丽得不着一丝人间烟火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尽管在这冰天雪地里,却让观者心头升起一阵挥不掉的暖意,她露出一个似是追忆似是缅怀的表情道:“三十多年前,我曾有缘与天刀宋缺一会,共论天下局势。是时杨坚刚北周宇文氏的‘禅让’,成为北朝之主。宋缺曾评价说,杨坚得天下之易,古今未有,然则杨隋成易,亦将败于易,杨隋天下不出二代,必有大变,这才甘愿潜伏岭南,以待时机。哎,纵观今日的局面,一切未出宋缺的意料之外。”
梵清惠的回答似是而非,但是独孤凤和歧晖却听得十分清楚明白。独孤凤提议其兄独孤云为梵清惠所说的明君之才,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若是慈航静斋真的像其标榜的那样心怀天下,自然要对独孤凤的提议慎重考虑,双方的交着点自然就是在独孤云是否有成为明君的天下之才上了,若是梵清惠在此问题上纠葛,独孤凤自信有着前世数千年历史的见识积累,也许在具体行动力上不如这些古代的政治家,但是在讲治国的大道理上不会输给任何人,必能侃的梵清惠找不到北。
以独孤云身为楼观道的嫡传弟子的身份,梵清惠显然是不可能选去独孤云作为天下明君的备选的,这个要求就像让梵清惠支持石之轩成为天下至尊一样,完全是个不可能的笑话,除非慈航静斋和佛门集体脑残,否则绝对不会让独孤云等上皇位。静斋以及佛门可以和道门妥协,支持一个和双方都关系不大的人物来一统天下,但是绝对不会支持对方的门人去取得天下,一旦独孤云成为天下之主,道门的势力必将空前强大,而佛门必将受到新生政权的彻底打压,甚至可以预见一场规模甚至要超过三武灭佛的劫难必将发生,那对佛门来说简直是最大的灾难,甚至比让石之轩统一魔门还要可怕。从某种意义上,佛道的真正敌人从来都不是非主流的魔门,而是他们彼此。如今慈航静斋虽然有与楼观道联合的意向,那也是出于压制魔门的需要,而并非真的要脑残了要主动投降道门。
不过,此番佛道和解的提议乃是由慈航静斋提出来的,梵清惠自然不好一口回绝独孤凤。因此才拿杨坚举例,指出独孤家与当今朝廷走的太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在佛道的支持下改朝换代,也不过重演了杨坚旧世,没有经过铁与血的杀戮,没有对原本旧势力的残酷清扫的王朝必然是根基不稳,难以长久。而且梵清惠拉出宋缺来,也隐隐有暗示说南方还有个雄才大略的宋缺虎视眈眈,一旦独孤家改朝换代,宋缺只怕立刻相机而动,席卷江南,重演南北朝两地分裂的局面。如此种种,不说独孤云本身的才具如何,直截了当的封死了独孤家夺天下的选择。
独孤凤自然知道独孤家自身存在的缺点,独孤家身为两朝后族,门生党羽遍布朝野,势力庞大,若论声威,在四大门阀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但是独孤家的最大的缺陷也正是如此。独孤家两朝后族,势力多在朝廷中枢,虽然财雄势大,但是缺乏地方根基,并不如李阀和宋阀一般有着自己的固定地盘,这种情况在天下太平时尚且显现不出来,但是一到乱世,缺乏根基的缺点就暴漏无疑,争天下必须有着稳固的地盘和起家班底,独孤家与隋室纠葛太深,隋室灭亡,对独孤家遍布朝野的势力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打击,原著中独孤家空有尤楚红独孤凤这样的高手,却在与王世充争夺洛阳的战斗中一败涂地,其原因便是如此。当今天下虽然有着四大门阀,但是细数起来,真正有势力争夺天下的也就李阀和宋阀。独孤凤若是男儿,这些问题倒不是不能解决,凭她如今表露出的天赋能力,若是男儿身,只怕早已经被视为独孤家的新一代继承人,凭着先知先觉,未雨绸缪,抢下布局,也是可以弥补这些劣势。但是可惜的是,独孤凤这一世是女儿身,哪怕她表现的再出色,也不会被视为家族的继承人,她虽然因为武学天赋而被家族重点培养,但是培养的方向也紧紧是一个绝顶高手而已,她超卓的武功也不过能够保证自己的**而已,实际上对于独孤家的决策的话语权并不大。更何况独孤凤的目标是破碎虚空,一心剑道,对于争天下这种耗费心力的游戏一点都不感兴趣,若非出于对原著结局的不满以及自身立场的考虑,只怕她连搜罗人才布局天下的兴趣都没有。
独孤凤并未继续多说,而歧晖却是哈哈一笑道:“梵斋主莫非欺我无知?据我所知,杨坚可是你们慈航静斋一手培养出来的。而且杨隋代周,不费一兵一卒,天下烽烟未起,天下万民未受战乱之苦,不正和梵斋主心怀天下之念?如今隋室大厦将倾,为挽狂澜于既倒,你我道佛两门联手,支持独孤家,效仿当年杨隋代北周宇文氏之事,使天下万民少受苦难,岂不是功德无量之举?”
梵清惠目光重投向无尽的夜空,露出一丝伤感的神情道:“正是因为我们犯过这种错误,所以才要重新弥补。杨坚正是因为与前朝纠葛太深,未有大行杀伐,这才使得魔门有机可乘,支持杨广弑父杀兄,祸乱天下,将杨坚留下的基业败坏的一干二净,使天下从有大乱之祸。”
她的声音柔和亲切,透着一股子坦诚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歧晖微笑道:“既然宁道兄也同意梵斋主之间,我自然也不好一意孤行。只是我们道佛两家联合选取天下明主,不知该以谁为主呢?”
梵清惠料不到歧晖如此的好说话,深若海洋的眼睛爆闪起前所未有的异彩,不禁露出欢欣的笑容道:“自然是由我们两家一并商议推选。”
歧晖沉吟不语,却是对梵清惠的提议微微有些心动,看梵清惠的条件,此时联合该是很有诚意的,不过一并商议并不是说两家就从此弥合裂痕,亲如一家了,天下局势风云变幻,在明主的选择中可做的猫腻大了去了。
独孤凤踏前一步,目视梵清惠,长笑一声道:“何用如此麻烦,天下的道理信念,还需要实力支持。你我较量一番,谁胜谁负一目了然。若是我胜了,天下之主的人选自然是以我道门意见为主,若是你胜了,那天下之主的人选自然是由你们佛门来提议。这样解决简单直接,省得大家继续扯皮浪费时间。梵斋主意见如何?”
梵清惠对于独孤凤的直接不以为忤,而是微笑道:“独孤小姐之名我从了空师兄和道信大师那里多有了解,两位都对独孤小姐推崇备至,许为江湖数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天才剑手。便是天才如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轩,在独孤小姐这个年龄也是稍有逊色。只是天下大势,非一人一剑所能决定,纵然独孤小姐剑神无双,也有许多难以挽回之事。就算独孤小姐能够胜得了我,与天下大势又有何关呢?”
独孤凤对梵清惠的话嗤之以鼻,在这个中武的世界,绝世高手虽然不能像高武世界那样一人敌一国,直接决定天下局势,但是高手的力量也超过了普通人所能阻挡的层次。武功到了宗师境界,就算千军万马之中也可来去自如,若是一个高手铁了心思刺杀,哪怕是对方武功再高也要头疼。更何况还有大宗师这种超越普通宗师之上,足以击杀宗师,灭门屠派的存在。而三大宗师之所以在天下间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处处受人推崇,就是因为其本身就是战略性的力量存在,大宗师无惧于任何高手围攻,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除了同等级高手,天下无人能挡其锋芒,已经达到了可与政权取得微妙平衡的层次。最典型的例子,杨广三征高丽而不下,最大的困难便是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存在。
不过,独孤凤也懒得和梵清惠多说,和尚尼姑都是靠口才吃饭的,个个辩才无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独孤凤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像某些有猪脚模板护体的人一般,几句话就能将这些职业辩论大师驳的哑口无言、纳头便拜,因此径直道:“大道如渊,不在口舌。你我都是非言语所能动之人,何必废话。久闻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为天下四大奇书之一,首创以剑道修天道,独孤凤不才,亦对剑道略有心得,今日既然有机会,正好做过一场。梵斋主若是怕了,不若我将条件放低,若是你胜了,我们便如你所言,两家共商。若是我胜了,大家各回各家,天下之事,各凭本事天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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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一百五十二章 剑会慈航下
独孤凤如此步步紧逼,梵清惠势必不能再退让,不然就算能够合作成功,佛门也输了气势,无形中就在佛道联合中落了下风。因此梵清惠目视歧晖,问道:“歧道兄的意见呢?”
歧晖哈哈一笑道:“梵斋主何必多问,师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铛!”
铜钟轻响,悠扬的声音传递到每个人耳中,奇异的使人明白了空的意思。
独孤凤将目光转向这个因为修炼闭口禅而一言不发的俊俏和尚,微笑道:“上次一战,你没有出全力,战的不够痛快,若是有机会,我自然想和你痛快的打上一场。不过,今天有梵斋主在,我更想会一会梵斋主的来自于慈航剑典的剑法,看看如今当世到底谁才是中原剑术第一人。”
梵清惠双手合十,玉容止水不波的道:“多谢了空师兄好意。只是此战关系佛道两家的关系,非比寻常。贫尼虽然不愿操持干戈,但是既然独孤小姐和歧道兄执意如此,贫尼也只能勉力迎战。”
独孤凤见梵清惠答应迎战,不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道:“好。明日早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这里时,我就在这百丈冰瀑之上恭候梵斋主的大驾。”说罢转身离去,身形几个闪烁,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之中。
峡谷两侧的一处山崖之上,有着一座轻巧的小木屋,木屋以红松为墙,松针为顶,十分的简单,这座木屋显然新建不久,屋内尚且飘着刚刚砍伐不久的新鲜的红松香味。木屋虽小,却五脏俱全,不但有着座椅等物,还有柴米油盐锅碗瓢勺等物,一切整备的都十分齐全,显然是歧晖早已经吩咐人安排好的。
歧晖亲自动手烧火,泡了一壶热茶,为自己和独孤凤斟上,道:“梵清惠要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只看她能收敛本身的艳光,纯以真性情动人,就可知其禅功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境界,就算没有达到静斋心法的最高境界剑心通明,只怕也相差不远。”
独孤凤轻轻喝了一口香茶,微笑道:“师兄不用担心。慈航静斋说到底不过是脱胎于佛门慈悲法中的一门媚术而已。不过,这门心法倒是十分的有可取之处。听说佛门有四大菩萨,观音大慈,文殊大智,地藏大愿,普贤大行,慈航剑典即以慈航为名,自然是以大慈悲之心为根本,悟大智发大愿践大行,融四家之长于一炉,成天女本尊色相,故而魅惑之道,举世无双,无论是我道门还是魔门,在这方面与其相比,相差何止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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