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这个……”那青年一时楞了起来,他出来反抗那些官兵时一腔热血,并未考虑许多,现在冷静下来,却发现虽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是马上又要面对另一个天大的麻烦,杀了这么多官兵,已经与造反无异,只怕等官府知道消息,迎接全村的就是灭顶之灾。
那青年正在不知所措中,只听“扑”的一声,一人突然扑了过来,就跪在了地上了磕头道:“求少侠救救我们村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吾族虽小,但是也有上百口人家,如今杀了官兵,只怕……求少侠救救我们。”扑到在地的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本村的族长,这族长有十分的机灵,又有几分见识,知道如今坐下了泼天的祸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力抓住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了。
那青年被老人的动作提醒,也是眼睛一亮,慌忙下拜道:“求大侠救我们一救。”
徐子陵连忙托起那位老人家,道:“老人家不必多礼,如今杀了这些人,只怕贵村已经不能居住了,以我之见,贵村还是尽快迁徙,越早越好。”
那老人得了徐子陵提醒,也是醒悟过来,知道如今坐下了这杀官造反的大事,自然是不能在停留在这里了,虽然对自家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十分的留恋不舍,但是故土再是难离,也没有人命重要,若是没有了人,守着故土又有什么用呢?
老人连忙召集村人商议了起来,讨论了许久,终于拿出了一个方法。他带着全村人商议的结果,向徐子陵道:“少侠救命大恩,吾族必将铭记在心,若是逃过此劫,全族上下必将供奉公子的长生牌位,日日为少侠祈福祈祷。”说着又要下拜磕头
徐子陵连忙再扶起这位老人,问道:“不知你们商议的如何了?”
“在据此百里之外的莲花山上,有一家清凉寺,我家也有族人在那里出家为僧,如今天下兵荒马乱,不但有盗贼,官兵更是比盗贼还要厉害,哪里都不是安全的地方。也只有庙里的圣僧大慈大悲,能够收留我们,我们全村打算搬迁到清凉寺去,在那地暂且避居些时日,等到天下太平时再回来。只是这一路上,有几股盗贼,我们全村多事妇孺老幼,万一路上遇到盗贼,只怕……”老人郑重的说道。
徐子陵听到他们已经有了打算,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这些村人有自己的打算就好,对于他来说,行侠仗义最麻烦的不是行侠仗义的过程,而是行侠仗义后的收尾工作,以前他也不是没有碰到类似的情况,那时他所救的人六神无主,全然拿不出一个注意,还是他费尽心思才彻底的解决后继问题。这一次倒是要省力很多了,因此徐子陵道:“老人家不必担心,我就送诸位到清凉寺吧!”
老人听了顿时大喜,千恩万谢着下拜。
举族迁徙自然是大事,若是平时,只怕要花费上旬月也不能完成,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在不知道官兵什么时候会再打过来的情况下,村民们只能尽快的收拾东西,只见重要的东西携带,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尽数抛弃。整个村子十分的忙乱,村民们套上牛车,将珍藏的粮食一袋袋的搬上牛车,又将散养的家禽驱赶到笼中,一笼笼的抬上车子,鸡鸭乱鸣、村犬狂吠、大人的呵斥、小孩的哭喊之声交织在一起,透出一股难离的故土的哀伤。
等一切收拾停当,全村人汇聚到村口,一群男女老幼,神色复杂的看着空荡荡的村子。望着熟悉的房舍数目,即将逃亡的人们,个个露出绝望和哀伤的神色。
“啊,我的村子啊!”突然之间,有一个村民发出难以抑制的发出哀号,随之,就是许多村民的跟着呼喊,而一些老人都流下了眼泪跪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徐子陵的心理不禁泛起难过的感觉,平民百姓,所求的不过是有一个安身的居所,能够吃饱饭,穿暖衣而已,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呢?而高高在上的贵人们,锦衣玉食,却又为着这样那样的理由而互相争斗,挑动一个个的战乱。人世间最大的不公平莫过于此。不禁叹道:“这世间,最苦的总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平民。”
傅君倬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情景,不禁想到了在隋军铁骑肆虐下的高丽百姓,顿时心中涌起对隋军和杨广的无尽痛恨,听到徐子陵感叹的话,不禁冷哼一声道:“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汉人造成的吗?”
徐子陵知道傅君倬的身份,对于她对汉人的仇恨十分的理解。对于隋军给高丽人带来的痛苦,他没办法否认。虽然经过师傅的教育,他也明白了高丽的崛起对中原的威胁,也明白杨广征高丽正确性。但是看到眼前因官兵肆虐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村民,在联想到高丽有无数因为隋军而陷入比这些村民更苦难境地的人民,他也无法用那些大道理来回答傅君倬,只能苦笑一下,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此诗虽是后世唐朝杜牧描写江南风光时所写,虽然南朝的寺院之数未必是四百八十,但是由此也可想见南朝寺院的兴盛。佛门自南北朝以来蓬勃发展,在南朝时更是达到了巅峰,可谓是青山处处藏古寺。而大隋一统天下,颇得佛门助力,因此佛门并未因为改朝换代的影响而有所衰落。
乱世之中,平民百姓身如草芥,无所依靠,只能寄托于神佛保佑,这才使得宗教大行。寺院广有田产,又不用缴纳赋税,故而寺院常有佃户托名投靠。而且在这个有武功的世界,僧侣不事生产,衣食无忧,有着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修炼武功,稍微大一些的寺院,更是有着武僧护法。因此,虽然时逢乱世,但是寺院的范围却是十分的平静,既无劳役之苦,又无匪盗劫掠,俨然乱世中的一片净土。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月下佳人约会谁?
寺名清凉,却不清净。虽是傍晚时分,但是山上庙宇之中,还是有着许多的香客前来上香,钟声唱晚,击罄诵经声连绵不绝,更有一些信众跪伏在山门之前虔诚的诵念。看着这些信民虔诚的模样,徐子陵静默不语。佛门虽是外来宗教,但是因地制宜,广开方便之门,在聚集信众方面确实是远远胜过道门。
徐子陵想起歧晖一直念念不忘的广大道门之念,又看到眼前佛寺香火鼎盛的情形,渐渐的若有所思。佛门鼎盛,固然有佛门人才辈出,高僧大德层出不穷,但是更重要是佛门教义贴合百姓,期积德行善以修来世的思想对于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来说是一剂很好的精神良药,而且佛门僧众身体力行,护卫一方平安,就算是时常收到歧晖反佛教育的徐子陵,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乱世之中,佛门庇护之地确实是难得的净土。与之相比,道门本是专注于个人修行,只走上层路线,实在是有些脱离百姓。两厢一比,也难怪数百年来,佛门蒸蒸日上,不但从一外来胡教,渐渐变身为华夏正道,到如今更有压过本土道门的趋势。
清凉寺依山而建,说是山川,其实并不高大,只是个小丘陵,自山门而入,有前中后三殿,越过三殿,可看到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沿山而上,直达山顶钟鼓楼。
寺中的僧人,见到一群逃难的人来,也不惊讶,就有一个和尚上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中可有伤者?若有,快快请入里面。”
“多谢大师。”族长连忙上前,满口赞颂,又说了情况。
这村中也有人在这寺中出家,不一会,里面又有一个中年和尚出现,族长连忙上前,又把事情一一说明。
“多谢徐施主救我一村,施主侠义心肠,功德无量。”那中年和尚的地位听了族长的介绍,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又听到徐子陵救了满村人,连忙过来道谢。
徐子陵客气道:“举手之劳,大师不必客气。”说着看了看天色,又道:“我答应村长一路护送,如今即已经到了贵寺,在下就告辞了。”
那和尚连忙挽留道:“施主辛苦了,如今天色已完,施主何必着急,不如就在鄙寺休息。”那族长听说徐子陵要离开,也连忙上前挽留。
徐子陵本性淡然无争,虽然受到独孤凤和歧晖的不少反佛的教育,但是本身对佛门并无多少排斥,不过他到底是出身道家,对于留宿佛寺还是微微觉得不妥。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傅君倬在,更不方便在寺中留宿,因此婉言道:“多谢大师美意,只是在下身边有位女伴,在贵寺留宿多有不便。”
那和尚这才注意到傅君倬,傅君倬一袭白衫,手持宝剑,远远的站在一方青石之上,冷冷的打量着寺院,气质卓尔不群,在周围的村妇之中,显得十分的显眼。这个和尚出来的匆忙,一时没有注意到,连忙道:“无妨的,本寺常有路途遥远香客来往,因此山下的常备有几处宅院。施主一路辛苦,可与贵同伴在山下的客房休息。”
那族长听到徐子陵由离去之意,也忙上来挽留。徐子陵见不用在寺院住宿,而且傅君倬重伤未愈,也不方便在山野露宿,又见这几人挽留的殷勤,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住了下来。
用过晚饭之后,傅君倬照例闭门不出,入定运起九玄大&法,为早日恢复功力而努力。徐子陵推迟过村民的热情招呼之后,也回房休息。他的性子本来就颇为恬淡,在山中学道两年之后,越发的飘然出尘,对于人世的纷乱与杀戮有着强烈的排斥和抗拒,连带着对对于幽游山林、寄情山水的生活越发的向往起来。他不像是寇仲,有着出人头地的**,对于男女情爱,并没有特别的留恋,无论是单婉晶还是沈落雁,都委婉的向他表达过爱意,但是对于她们,他虽然感激与她们的垂青,但是心中并无多少心动的感觉。天性向道的他,更喜欢一种自由自在无所拘束的生活,这次他虽然奉师傅的命令前去东溟派谈生意,但是聪慧的他早已经隐隐猜到师傅的用意,因此才不急于赶往东溟派,甚至因为救治傅君倬而耽搁了行程。
说起傅君倬,不知为何,徐子陵对这位外表刚强冷漠的高丽女子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傅君倬对他的态度虽然冷淡,但他却隐隐从她冷漠的外表之下察觉出她有一颗柔软的心灵。傅君倬冷厉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让人忍不住呵护的柔弱,这份别样的气质隐隐吸引着徐子陵。他不知道着是不是男女之间的情谊萌动,但这是单婉晶和沈落雁都没有带给过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去探究体会。
不过,徐子陵毕竟道心清澈,这些思绪只是微微在脑子里打转一圈,就给他抛了出去,放在一边。对于他来说,这一生唯一的追求已经确定,那就是探寻那至高无上的天道,追寻人生最根本的意思,领略宇宙自然造化的无穷奥妙。
想到这里,徐子陵顿时有解脱出来的感觉,就像从泥泽中拔出深陷的足子,回复一贯的潇洒豁达,脑筋再度活跃运作。他闭目调息,继续修习着长生诀。他的际遇神奇,先是在师傅独孤凤的指点下修成了千古无人能够练成的道门至高宝典《长生诀》,其后更是得当世药王孙思邈指点,将长生诀与医术结合起来,以另一种角度阐解长生诀的奥妙,气疗术不仅是医学上发前人所未有的治疗手段,更是一种别开天地的修行方式,医人既是修行,对于人体了解越深,他对于《长生诀》这开发人体潜能,蕴含着天人化生的无上奥秘的宝典领悟的越深。精研气疗之术的他,短短的三四年来,功力进境神速,单论真气的深厚,已经不输给那些成名数十年的高手。
说起来,他虽然得独孤凤传授无上剑术《心剑神诀》,但是因情出剑、纵情任我的《心剑神诀》完全不对徐子陵的胃口,反倒是不成熟的“太极”理念深深的打洞了他,现如今更是成为了他的武学根基。
太极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阐明宇宙从无极而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乃是蕴含道家无上至道的奥义,虽然独孤凤交给他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武学理念,但是却蕴含着无尽的发展潜力。这些年来,他在师祖张果的教导之下,遍阅楼观道的所有武学,张果将他视为衣钵传人,甚至连一些楼观道秘传,连独孤凤都不会的绝学都传授给了他,而他更将这些武学融会贯通,形成了自己的武学体系,已经踏上了一条寻找属于自己的武道的道路。不过他毕竟的体系初立,疏漏的地方还有很多,尚有许多地方需要思索。
思索之中,徐子陵不自觉地他把两掌平放,一手掌心微虚,朝天平放,一手食指拇指虚扣,状如捏珠,忽又化为两手交错,变化出种种不同的诀。
万念归一。
虚无缥缈,恍惚渺冥之际,内外的分隔彻底崩溃下来,虚极静笃中,身内气脉轰然震动,长生诀、气疗术和先天气诀藉著不同九字真言手印融合为一,入我我入,人天合一。
徐子陵倏地醒来。
用醒来形容实在不大妥贴,因为他一直没有入睡。那是无法形容,习练《长生诀》气功而来的有别于一般睡眠的精神状态,浑体舒泰,静中见动,时间像完全停止推移。
他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隔壁外传来推门的声响。
隔壁居住的正是傅君倬,此时万籁俱寂,小院之中空荡沉静,在徐子陵空明澄静的灵觉之中,并无他人存在。而傅君倬推门而出,穿过小院,并不停留,而是向着禅院的方向走去。
种种疑问,以电光石火的速度闪过徐子陵澄明空澈的脑海。
微睁双目。
徐子陵微微沉思片刻,便长身而起,推门而出。虽然知道傅君倬此时出去,多半是有什么事情要避开他,但是傅君倬现在重伤在身,没有丝毫的动手能力,万一遇到危险,只怕没有反抗的机会。因此他想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跟上去,只是为了避免傅君倬的尴尬,他决定只是凭着灵觉远远的跟着,并不靠近。
此时明月高挂,照的院中一片白亮,徐子陵踏月而出,如一缕青烟一般,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
此时夜色幽深,禅院寂静,抬头眺望,依山而建的清凉寺院,在晴明的星月之夜下,大殿层层拔高,充盈着层次丰富的静态美,如画如梦,带着一种别样的禅境意味。
傅君倬走到寺院门前,清冷的玉容之上露出一丝冷笑,此时院门半开,透过半开的院门,可以看到空旷的广场。傅君倬顿了片刻,抬步走了进去。
徐子陵远远的随在傅君倬身后,朝后院的方向深进。
沿途不见半个僧侣,整个寺院幽深沉静,仿佛沉睡了一般。在经过那三座在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大殿后,左转进入一条两旁植有竹树,古意盎然的石板小道。
傅君倬沿小道拾阶而上,石道在竹林间蜿蜒伸展,曲径通幽,在默默的月光中,特别引人入胜。拐了个弯后,整个空间倏地扩阔至无限,原来路尽处是山崖边沿,不但可仰观星河明月,更可俯瞰远近山野田畴。
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里,一身儒服男装的绝代仙子正盈盈俏立崖沿,悠然神往的俯瞰着崖下伸展无尽的大地。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四十三 月下女人是老虎
傅君倬在距离那绝代仙子百步处停下,冷冷的看着那仙子,冷然道:“你约我来此有何事?”
那仙子悄然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能与天上明月争辉的完美玉容,她的美目闪闪,似乎蕴含了无穷的智慧与慈悲,她深深的注视了傅君倬一眼之后,柔声道:“傅大师身体可好?”不用说,在此等候傅君倬的自然是来自慈航静斋的仙子师妃暄。
傅君倬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厉起来,她冷冷的盯着师妃暄,过了好久,才冷哼一声,道:“家师的身体自然安好,家师不但身体安好,剑道修为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要不了多久,等家师身体痊愈之后,自然会亲自前来中原,向一些人算算总账。”
听到傅采林身体安好,师妃暄似乎是舒了口气一般。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以充满歉意的语气道:“妃暄代家师向傅大师致歉,是我们都低估了独孤凤,她的天分才情,遍数古往今来中土域外,也是世所罕见,如此人物,早已经超出了年龄的限制,武功进境菲是我们能够度测。”
傅君倬冷哼一声,对师妃暄的解释不置可否。当初杨广二征高丽,高丽不敌杨广大军,眼看有灭族之祸,是慈航静斋主动联系傅采林,说是大隋不久将有大变动,到时候一直守护在杨广身边的邪王石之轩会脱身离开,傅采林可趁机杀了杨广,以解高丽之危。哪知道杨广身边虽然走了一个大宗师级的邪王石之轩,却还有一个剑术无限接近大宗师的剑神独孤凤,一场大战之后,傅采林身负重伤,不得不觅地远遁疗伤。高丽国也因为失去了傅采林这位战略级的精神领袖的支撑,而惨遭灭国。以傅君倬的立场来看,这其中的结局未必不是慈航静斋想要达到的效果。师傅的重伤也少不了慈航静斋的一份功劳,她对师妃暄自然没有好脸色看。
见傅君倬戒备十足,对她一副好不信任的模样,师妃暄也不介意,只是提到独孤凤,让她不禁又轻轻的叹息一声,那个可恨的人,实在是颠覆了所有人的武学常识,说句自满的话,她师妃暄已经是绝代天才,被慈航静斋寄予厚望,称为自开派祖师地尼外最有可能练成心剑通明的人,但是她的成就与独孤凤一比,却完全被压了下去。独孤凤击败静斋之主梵清惠后,已经被列为佛门需要关注的头号大敌,关于她的情报自然收集的十分的详细。师妃暄清楚的知道独孤凤的成长轨迹,五岁学剑,十五有成,一出山就连败宇文化及李神通等多位成名高手,此时的表现虽然出色,但是还在所有人能够理解的范畴之内,但是之后的几年中,独孤凤一路挑战各方高手,成长十分的迅速,在净念禅宗挑战了空大师的时候还明显处于弱势,但是在半年之后,于东林寺大战道信大师,却已经能够战平有着百年佛门正宗玄功的道信大师,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先胜魔门首席高手阴后祝玉妍,后败静斋斋主梵清惠,最终在高丽战场重创奕剑大师傅采林,奠定了其天下间无人可掠其锋芒的盖带剑道大宗师地位。但是最让人恐怖的不是独孤凤的修为,而是她恐怖的进步速度,独孤凤的战斗天赋简直无与伦比,几乎每战必胜,每次战斗之后修为都有大幅度提升,这样恐怖的人物,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就算是曾经无敌于天下的邪帝向雨田,百年前武林传诵的绝代剑圣燕飞与之相比,也显得稍微逊色。
师妃暄遥望着遥远而辽阔的星空,轻声道:“其实,在独孤凤与傅大师一战之前,敝斋斋主已经和独孤凤有过一次交手,那次的结果是斋主战败,不过那时候独孤凤显露的修为虽然强横,但是距离大宗师还有一段距离,却没想到那一战之后,独孤凤竟然能够再度取得突破。”
傅君倬冷哼一声打断师妃暄的话:“所谓剑神不过是乘人之危罢了,若非师傅他老人家在刺杀杨广不成,在突围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功力,凭着独孤凤,还伤不了师傅他老人家。哼,这个仇,我们一定会向她讨还。”
师妃暄淡然一笑,也不争辩,而是轻轻的道:“家师和独孤凤交手之后曾说,独孤凤乃是天生的剑手,于剑法和战斗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直觉,更难得的是她性情坚毅,不以天赋为凭依,每日坚持锻炼基本剑术,根基雄厚,已经到了完美无瑕的程度。天赋与毅力结合,才成就了独孤凤的无敌神剑,而她的最恐怖的一点并不是出神入化的剑术,而是她厚积薄发、每战必有提升的能力。如今她大势已成,若论单打独头,天下间已经没有可以胜过她的人。傅大师纵然有所突破,再战独孤凤,胜负只怕也难以预料。”
傅君倬冷哼一声,出奇的没有反驳师妃暄的话,因为她师傅在谈到独孤凤时,也说过类似的话,甚至说独孤凤是武林中数百年来,自绝代剑圣燕飞之后,最有可能突破道剑道极致,达到破碎虚空的无上境界的人物。这种等级的人物,无论是喜是恶,都已经超出了她能够评价的范围。
“你约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傅君倬不再和和师妃暄纠缠于独孤凤的话题,而是冷冷的发出疑问。
师妃暄轻轻的转过身,正面面向傅君倬。在这一刻,一直收敛精气,小心翼翼的跟着傅君倬后面的徐子陵首次看到了师妃暄的正面。
“轰!”徐子陵不禁虎躯一震,天下间竟有如此的佳人。
迎着山间送来的夜风,她的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俯眺天地,从容自若。从徐子陵的角度瞧上山顶的最高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锺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徐子陵的见惯美人尤物,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但她的“艳”却与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素的天生丽质。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山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师妃暄!”不需要人介绍,徐子陵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浮起了这个名字,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傅嘱咐过他最需要小心的人,直到此刻他才体会到师傅的提醒绝无夸张,他的心灵敏感举世无双,超人的感知能力赋予了他无比的灵性,但是也使得他分外的易受到感动和影响。慈航静斋的这种艳丽到极致,已经具有仙化之能的天然魅惑,对于他的道心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没有来由的,纯粹出于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能力,徐子陵已经知道师妃暄发现他的存在,所以才能巧之又巧的在那一瞬间转身,并向着他藏身的地方投来一眸。
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看到这一双明眸,徐子陵顿时升起一种明悟,师妃暄已经对他出剑,慈航剑典,剑心通明,一言一行莫不深合剑旨。她的心灵修养,已经到了圆满自觉,无所遗漏的境界。而她能够发现徐子陵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徐子陵的气息隐匿除了岔子,而是出于圆觉的心灵道胎,自然而然的感应道另一个充满了道性的心灵存在。
师妃暄朝徐子陵藏身的地方投去了若有所思的一瞥之后,转而向傅君倬道:“杨玄感临死之前,曾见过傅姑娘一面。不知杨素留下的杨公宝藏地图是否在傅姑娘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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