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别无选择啊”灵帝一片茫然的再次重复了一句,突然淡淡道:“朕会亲口告诉他们,日后无论是谁承继大位,都要赐你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见君不拜行叔侄礼!”
“什么?”南鹰终于心神失守,天子为何会说出如此类似遗命的不祥之语?难道他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什么预感?
正当他心中剧震之时,灵帝猛然一把握住他的手,眼中竟似有了一丝晶莹:“贤弟,我大汉多位先帝均是中道崩殂,为兄只想求你一事!若为兄日后……”
他侧过脸,以微不可闻之声道:“请你尽心辅助你侄儿,保我大汉江山!”
“陛下不要再说了!”南鹰想起相识种种,不由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猛然单膝一曲,前所未有的向灵帝行了大礼:“天恩浩荡,臣弟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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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卷三 两京风云 第三十九章 立储危机
“你上当了!主公!”听完南鹰的转述,贾诩沉思片刻,不由摇头一叹
“上当?你这是何意?”南鹰的心中一凉,不能置信道:“你是说天子这么做,是对我有什么阴谋或是企图?”hxm
“那倒也不至于!”贾诩苦笑道:“可是主公艾记得诩曾对你说过,想要掌控形势,首先要揣测人心天子算是把你也给琢磨透了!”
“主公文武全才,纵横沙超不仅在军中建立起一定的威望,还有一大批文臣武将追随身侧!”贾诩微笑道:“最重要的是,您还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几乎不可能做出叛汉乱国之事!值此风雨飘摇的动荡时期,又有哪一位帝王不想将如此人才死死握在手中?”
“而主公无意中透露出自己可能是汉室宗族的身份,更会令天子心中窃喜,因为您一旦正名,便将成为皇室中的代表人物,凭您普救世人的大仁大义和扫平黄巾的赫赫战功,若是传扬天下,将会令江河日下的皇室威信重新提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贾诩竖起一根手指:“我相信,这是天子的第一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这我还能勉强猜得出来!”南鹰听得手中出汗,涩声道:“我还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天子还会有什么目的?”
“如果说第一个目的是自抬身价!那么第二个目的便是几方制衡!”贾诩说着,不禁摇了摇头:“天子果然厉害,他是想扶持主公崛起,成为抑制长期坐大的中朝势力和不断突起的外戚势力的第三方,也就是压制张让和何进!”
“这我就有些不懂了!”南鹰愕然道:“张让和何进就算是面和心不和,至少目前仍然是利益共同体,因为他们只有联手,才能震慑百官又何必我来制衡他们?”
“原因正在于此!”贾诩不紧不慢道:“这两方太过强大,合则可能颠覆朝政,分则必然动摇国本,便需要一位实力强大,又与他们保持一定良好关系的势力来威慑他们,而这股势力若是皇家精英,当然是天子最想看到的至于百官?”
他嘲弄的一笑:“你觉得经过天干地支的种种阴谋之后,天子还会信任他们吗?”
“你说得对!”南鹰听得呆了半晌,才无奈道:“看来我是上当了,又被天子当枪使了可是……”
他有些难以启齿道:“何进也就罢了,那张让一方尤其是张奉一向与咱们来往密切,交情深厚,难道也要与他们明争暗斗吗?”
“见步行步吧!”贾诩沉吟道:“目前消息尚未外传,仍然没有到那一步,否则纵然你心存仁厚,只怕他们未必能够毫无芥蒂!”
“或许,这也是天子的安排吧?”他仿佛自言自语道:“天子说不定就是看出你日后不会赶尽杀绝,才安排你来制衡他们!”
“他娘的!老子不会赶尽杀绝,可是不代表人家也会手软啊”南鹰欲哭无泪道:“天子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别是老子先被人家给剁了!”
“此外,天子命两位皇子称你为皇叔,还令你指点他们……应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贾诩眼中精光一闪,继续侃侃而谈
“卟嗵”一声,南鹰一屁股跌坐在地,失声道:“还有目的?”
“象什么样子?平日的镇定都哪儿去了?”贾诩哭笑不得的一把扶他重新坐好,嗔道:“如此心性,岂是主公应有?”
“谁说主公就应该玩阴谋诡计了!”南鹰哭丧着脸道:“我宁可明刀明枪的和敌人对面厮杀,似你们这般天天心怀鬼胎的过日子,我可干不来!”
贾诩只得连哄带骗道:“无妨无妨,主公只管自便,今后若是要偷奸耍猾,揣摩人心,全交给诩来做便是!”
南鹰又骂骂咧咧了一阵,这才仿佛将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他有些麻木道:“说吧,还有什么目的?”
贾诩瞧着他失落的眼神,心中亦是一阵酸楚南鹰哪里是什么“干不来”,他是对天子感到失望!天子利用他的情谊,将他死死捆在身侧,还要被迫做出一些违背意愿之事,这令一向不喜欢受制于人的南鹰,从心底感到无奈和愤怒
贾诩定了定神,才淡淡道:“当今天子天纵睿智,深谋远虑,甚至可以忍辱负重,然而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南鹰茫然道:“我没有看出来,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还有何弱点?”
“孤独!”贾诩很简单的概括道:“他看似君临天下,一呼万应,可是他却没有一个朋友,甚至是一个真正信任的人!”
“你想说什么?安慰我吗?”南鹰自嘲一笑:“你是想说,我是天子唯一的朋友,唯一信任的人?不要自欺欺人了,自古伴君如伴虎,你又凭什么作出如此武断的猜测?”
“感觉!”贾诩凝神思索了一会儿:“纯粹是感觉,令我认为你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或许,在天子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你我所知的秘密!正是这个秘密,令他对你毫无濒的信任!”贾诩说着,不由摇头失笑:“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将这件大事硬是压在你的头上?”
“不要再卖关子!说吧!”南鹰面色如常,心中却不由又涌动起来,灵帝的话语仿佛又在耳畔回响:为兄只想求你一事!若为兄日后……你尽心辅助你侄儿,保我大汉江山!
他本能的感觉到,贾诩即将说出的第三个目的,一定是与两位皇子有关
“天子的第三目的,应该就是立储!”贾诩平静的声音传来
南鹰浑身一僵道:“真是立储?你是说天子消我来帮他作出决断?”
“没有那么简单!”贾诩捋着颚下长须,斟字酌句道:“天子征求你对二位皇子的看法,又命你闲时教导,这或许是对册立谁为储君的前期准备!”
“可是,他又求你以皇叔身份辅助储君,并赐你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见君不拜行叔侄礼,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贾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天子真是高瞻远瞩啊他这么做,是在预防日后两位皇子之间的兄弟阋墙吧?”
“这我可就更不懂了!”南鹰摇头道:“自古以来,夺嫡之争便是你死我活,兄弟残杀实属正常,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凭我一个皇叔的虚名,便能强行压服他们吗?”
“压?当然是压不住的!”贾诩微笑道:“今日见了两位皇子,你感觉天子更喜欢谁多一些?”
“当然是董侯刘协!”南鹰毫不犹豫道:“虽然我帮着史侯刘辨说了好话,可是看得出来,天子并没有就此改变对他的看法!”
“果然不出所料!”贾诩点了点头:“相信主公也知道,董侯刘协的身后是董太后一党,而史侯刘辨的靠山则是何皇后和大将军当然,张让与何进既然是姻亲,多数中朝官员自然也倾向于史侯刘辨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南鹰点头道:“虽然我们是中立派,但是我与董卓势同水火,当然也不愿意看到董侯刘协成为天子!”
“其实,在天子心中,你已经归为史侯刘辨一派了!”贾诩苦笑道:“主公知道二位皇子为何一个叫董侯一个叫史侯吗?”
“好象听过一些传说!”南鹰沉吟道:“听说当年何皇后毒杀协皇子生母王美人,天子大怒,亲自抢下协皇子,并交由董太后抚养,所以人称董侯为此,何皇后差点被废,全赖张让等人在天子面前苦苦相劝,这才令何进心生感激,两家从此结为儿女亲家!”
“可是史侯?”南鹰一呆:“我却不知为何了!”
“何皇后所以如此心狠手辣,亦有前因当初她初入宫时只是一个贵人,而当时的宋皇后生性嫉妒,天子在何贵人产下辩皇子后,的宋皇后会对其不利,便派宦官把婴儿带出宫去,以弃婴的名义寄养在一个姓史的道士家里,故称史侯!”贾诩叹息道:“宫庭之争的残酷,由此可见一斑!”
“既然如此,与我更无关系了!”南鹰不解道:“难道仅仅因为我与张奉的交情,天子就将我视为史侯的支持者?这也扯的太远了!”
“主公,你错了!”贾诩苦笑道:“丹尘道长与你和高帅的关系如何?”
“当然是极为密切啦!他是大哥的师叔,几乎可以算是我们的自己人!”南鹰更加疑惑道:“你想说什么,丹尘道长……等等!你说史侯被寄养在一个道士家中?难道……”
“是的!丹尘道长俗家姓史!他就是那个姓史的道人!”
贾诩涩声道:“所以,从一开始,我们便全都被打上了史侯一党的烙蝇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大将军和张让一直对我们亲近有加!”
“原来如此!怪不得董卓那厮屡屡挑衅于我!”南鹰不由张口结舌,苦笑道:“这潭水可真是深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此事?”
“此一时彼一时!”贾诩叹息道:“谁能够想到我们一直想要保持低调,却硬是被推上了峰口浪尖?”
“主公啊我们可以想象,董太后和何皇后两派为了夺嫡之争,必会有一番不死不休的火拼!不管是谁胜出,不仅敌方将死无葬身之地,连带着那一方所拥立的皇子,也将惨淡收场”贾诩终于道出了第三个目的:“天子命你以皇叔身份佐政,并不是要压制哪一方,而是想令你保全失势的皇子!”
“竟然是这样!”南鹰悚然动容:“可是凭我方的实力,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吗?”
“当然可以做到!”贾诩断然道:“若是董侯继位,凭主公那时的实力,至少也是一方诸侯,完全可以与董卓分庭抗礼,狈侯一命!而若是史侯胜出,那么凭主公与张让何进的深厚交情和相互制衡的关系,想要保董侯的小命,也不难办到!”
“天子将如此千钧重担交在主公身上,这是何等的信任啊只是如此一来!”他苦笑道:“咱们想要继续蛰伏待机的心愿,却尽数落空了!”
“天子思虑慎密,用心良苦,真是令人佩服啊”贾诩怔怔道:“可惜他生在帝王之家,又恰逢这么一个千疮百孔华厦将倾的动荡之时,否则成为中兴之君,亦非难事!”
“全明白了!多亏文和为我解惑!”南鹰对灵帝的怨怼之心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灵帝深深的怜悯和同情或许灵帝确有利用之意,但是其信赖倚重之心,已然无可置疑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他突又疑惑道:“天子正值年富力强之时,而两位皇子亦处稚龄天子如今便考虑立储之事,是否早了点?”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贾诩从容道:“天下形势再次生变,时局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天子已经失去了信心和耐心,他这是在未雨绸缪,提前托孤了!”
“你说天下形势再次生变?”南鹰微微一惊道:“难道近日来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可是天子对此支字未提!”
“我相信天子虽然不提,却是另有安排,他必然是……”贾诩话音未完,只听高风在堂外叫道:“启禀将军,大将军府来人相请,说是有紧急军务,请将军过府相议!”
“真是说什么便来什么啊”贾诩轻轻一叹,对上南鹰惊疑不定的眼神,缓缓道:“不管大将军有什么要事相托,主公都不可贸然应允,只说需要从长计议便可!”
“从现在起!”他一字一字道:“我们一切都要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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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卷三 两京风云 第四十章 无端闹剧
南鹰策马行至大将军府前,只见府前车马塞途,人头攒动,竟是一派门庭若市的景象他不由一怔,难道大将军议事之时也任由宾客往来不成?
“啊汉扬来了!”豪迈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南鹰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何进亲自迎上前来
只见人群分开,何进含笑着走来,他轻袍缓带,身边只带两个从人,看这样子竟然是专程在此独候南鹰一人
南鹰慌忙跃下马来,行了一个军礼:“末将怎敢劳大将军亲迎?惶恐之致!”
“你我兄弟,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何进亲热的执住南鹰之手,向府内行去,完全不理身边上百人讶异震惊的目光
“这?这末将也太过失礼了!”南鹰被火辣辣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有些心虚道:“不知大将军今日召见末将,究竟有何吩咐?”
“咦?汉扬艾你不会是明知故问吧?”何进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仔细瞧了瞧南鹰的神色,才凑过头来,压低声音道:“本官得到天子谕令,今日四府议政,你可是奉旨督察啊”
“什么?”南鹰差点想掉头逃走,他苦笑道:“大将军,你我不是外人,末将实话实说了吧!”
他亦压低声音道:“两个时辰前,末将才见过圣驾,可是天子对此事连一个字也没提!大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环节错了?”
“怪不得!”何进现出恍然之色:“本官便说嘛,既然你南汉扬奉旨督查,天子又怎么会命我差人再去请你!”
他忍笑道:“看来天子是诚心想要戏弄于你,不过,由此足见汉扬圣眷之隆啊”
他瞧着南鹰手足无措的涅,微笑道:“不管如何,汉扬你今日可是代表了天子,休想逃走!来来来,正好为你介绍几位当朝大员!”
何进不由分说,扯着南鹰便向内行去,竟是唯恐他溜之大吉的样子
南鹰苦笑道:“大将军莫拉,末将遵命便是!不知是哪几位大人?对了,大将军说四府议政,敢问是哪四府……”
“诸位同僚,今日奉旨四府议政,有劳各位亲临鄙府!”何进坐于主座之上,笑面满面的拱手道:“实令进的大将军府蓬荜生辉,在此谢过!”
“大将军客气了!”众人一齐拱手还礼
出乎南鹰意料之外,堂上的人数并不算多除了南鹰坐于何进斜首下方,堂上只有四席正座,四座之后尚有从座若干,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人罢了看来,门前的大队人马只不过是随从,但由此可知,来人应该都是朝中位极人臣之流
“在正式议事前,先向各位介绍一位人中之龙!”何进微笑着向南鹰一伸手:“都官从事南鹰南汉扬,他也是本官的好朋友,此次奉旨督察!”
“南鹰?”有人轻呼道:“遮莫不是那位鹰扬中郎将?”
“正是末将!”南鹰腰一挺直直立起,以无可挑剔的姿势行了一个军礼
“早就听过将军的名字,今日一见,竟然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啊”四座中,一名瘦削的老者捋须道,言谈之间,倚老卖老之意表露无遗
“啊这位是司徒崔烈!”何进向南鹰笑道:“汉扬尚是初识吧?”
原来他就是那个花了五百万钱便买回司徒之职的软蛋?南鹰心中冷笑,只是向崔烈点了点头
崔烈看出南鹰的轻视之意,不由冷下脸来,重重哼了一声
“哈哈哈!”一串大笑声传来,另一正座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起身拱手,欣然道:“南鹰扬虽然年轻,但是征战沙超骁勇无敌,平黄巾拒叛军,扬我大汉天威,果然不负汉扬之名!老朽曹嵩,见过将军!”
南鹰心中愕然,为何曹嵩故意装出初次相识的涅?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心中虽疑,面上却堆起笑容,恭敬的再行一礼道:“原来是曹太尉!末将有礼!老大人神仙风范,令晚辈好生敬仰!”
他这么一开口,立即与此前对崔烈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一齐愕然,唯崔烈却是颚下长须无风自动,显是气得不轻
“神仙风范?这话可是说到太尉大人心里去了!哈哈哈!”第三席正座上的中年人微笑道:“看来南将军不但文武全才,妙语如珠,更懂察言观色呢!本官张温,现居司空之职,见过将军!”
南鹰对他的一语双关充耳不闻,拱手道:“张司空,久仰了!”
“哦?本官初任司空不久,却不知南鹰扬如何久仰?”张温似笑非笑道:“是否口不对心呢?”
南鹰听得心中大怒,明明是和你客气一下,竟然蹬鼻子上脸了,存心找茬儿啊
何进亦不禁变了颜色,休说南鹰的特殊身份,只是他今日奉旨督察亲来何府,这张温也不能如此针锋相对!分明不是给他何进面子!
何进正想开口劝阻,只听南鹰已经冷笑一声道:“张司空这可真是冤枉末将了,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末将还听到了您的名字!”
“哦?”张温阴阳怪气道:“原来本官之名尚入得将军之耳,却不知是在何处听到?”
“西园啊”南鹰若无其事道:“当时天子正在瞧您递上来的奏表,还说了一句对您的评语!”
“什么评语?”张温立时精神大振道:“还请明示!”
“天子说,张温这个人太过吝啬,上次不过花了八百万钱就买回了司空之职,现在只花五百万,还想再买一个互乡侯的爵位?”南鹰望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轻轻一笑道:“不过司空大人放心,后来天子还是恩准了您的请求所以,末将在此恭贺侯爷了!”
“这,这个?”张温望着四面八方射来的怪异目光,险些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侯,您说说,末将是不是真的久仰你的大名了?”南鹰一脸无辜道:“绝非口不对心啊”
“是,是!”张温脸如猪肝,同时心中暗自凛然,怎么这小子竟能看到自己递交天子的买官文牍?看来此人确实是传说中的天子爱将,轻易得罪不得!
虽说买官已是公开之事,但自家底细被当场揭穿,不但张温颜面扫地,在座诸人同感尴尬
最后一座的粗豪大汉霍然起身,拱手道:“南鹰扬,本官是新任河南尹何苗,从前曾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将军可曾记得本官吗?”
南鹰心道,你是何进的弟弟,我怎会认不得你?这么说话分明就是想要转移话题,可是看在你的情份上,这个面子还真不能不给
他亲切的叫道:“何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可是老朋友了!你太见外了!”
何苗微笑道:“南鹰扬功高盖世,却能不骄不躁,实乃吾辈楷模!”
何进亦微笑道:“不错不错!”
他们兄弟一唱一合的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生出不伦不类的感觉南鹰一个杂号中郎将的身份已经不算低了,可惜与在座几位大员一比,还是差了十七八截何进何苗兄弟如此高抬于他,实与溜须抬马无异
但是不管如何,几人这么一寒喧,场上的气氛总算是回复了正常
正当何进刚刚松了一口气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尖刻道:“看来南鹰扬对吾等的身价都是知之甚详,却不知你身兼军政两职,又花了多少金钱?”
何氏兄弟同时大怒,一齐向那人瞪去,却是司徒崔烈
“原来是建议天子划陇山而治,将大汉江山平白奉贼的崔老大人!”南鹰心中怒气勃发,这个老东西勇于买官,却怯于拒敌,还敢在此口出狂言,真是老而不死可谓贼也!
“按说您的身价虽然是低了点儿!”他以嘲弄的口气道:“五百万就买了个司徒,但也不该如此玩忽职守吧?”
“什么?五百万?”何氏兄弟和张温一齐惊呼起来,曹嵩的眼光中寒芒一闪即逝
崔烈的一张老脸变得惨白,他之前听南鹰说无意中听得张温的买官文牍,只道是凑巧罢了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南鹰竟然真的将他的身价也一口报了出来,这可真是自取其辱了!
“不用奇怪吧?”南鹰双手一摊道:“有人好办事啊这位崔老大人的亲戚可是……”
崔烈大骇,连忙打断道:“将军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且请回答老夫的问题!你说吾等皆是买官,那么你呢?难道不是?”
“当然是买的!”南鹰轻松道,众人一齐松了口气,崔烈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惜不是用的钱!”南鹰突然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杀气腾腾的狞笑:“而是用人命和人头!”
“什么?”众皆骇然
“当日天下大疫,因末将广传药方而活者,天子曾经算过帐,至少二百万人!”南鹰“蹭”的立起身来,扫视着目瞪口呆的一众官吏:“而之后的平叛战争中,末将从冀州到兖州再至青州,大小数十战,由末将亲手斩杀的贼众共计五百四十一人,由末将指挥而斩获的,人头五万战俘不下十万!”
他傲笑一声,语中带着凛凛杀机:“就在一个月前,本将还一战俘获西凉叛军五千,至今仍在城外大营关押!各位要不要去点点?”
所有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上来,连心都冻得发颤早就听说这小子是个杀人不折的主儿,看来消息还是有误!亲手杀了几百人?天哪,这就是一个屠夫啊连对南鹰感恩戴德的曹嵩,面上也露出惊骇欲绝之色
南鹰恶狠狠的瞪着张温和崔烈道:“几位大人可以算算,本将下了这么大本钱,这个官当得还是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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