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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看来,为了及早收服李少杰,夺回那两艘楼船,连你小子也心动了!”南鹰突然哑然失笑:“也想劝本将去干那胁持人质的不义之举?”
“将军,话不能这么说!”甘宁心头又是一跳,口中却强辩道:“我们的将士不仅受过严格的攻袭训练,还有得自太行山的奇药,完全可以在不伤一人的情况下,将敌军全部麻翻之后生俘,这似乎也并不违反将军的原则吧?”
南鹰低下头来,想了一会儿才断然道:“传令,航向转北!我们去寻找他们藏身的海岛!”
此言一出,不仅张梦依面上一松,连甘宁也喜出望外道:“将军,您终于想通了!请您放心,敌军如今主力尽出,必定防御空虚,末将有信心在不伤任何一人的情况,趁夜快速攻占敌岛……”
“谁说本将要攻袭敌岛了?”南鹰抬起头来,面上尽是古怪之色:“是否你们都已经认定,收服敌人便必须付诸武力?”
“将军!若您并不想发起奇袭,为何还要寻觅敌巢?”甘宁有些头晕脑胀了。
“瞧瞧吧!”南鹰指着“黑鹰”、“飞鹰”两船,叹了口气:“适才之战,我们并没有杀死一人,却至少俘虏了五百敌军!在他们的岛上,想必还有无数妇孺老人在盼望着亲人无恙归来……难道我们不应该送他们回家吗?”
“什么!将军要释放他们?”张梦依和甘宁一起失声大叫。
“然则如何?”南鹰淡淡道:“李少杰并非寻常海贼,据本将所知,他们从来没有妄杀一个无辜百姓!难道真的要本将据此胁迫他们归降?即使他们降了,能够真心诚意的跟着咱们干吗?”
“你这是妇人之仁!”张梦依玉容转白,冷冷道:“睁开你的双眼,好好瞧一瞧这个残酷的世道……难道你天真到以为凭着一份仁义之心便可以不战屈敌,甚至改变天下?”
“乱世之中,唯有狠辣果决才是生存之道!仁民爱物,只会令敌人查觉我们的软弱!”她努力止住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我们太平道的起事失败,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本将必须承认,在有些方面,你确是一个当世少有的女中智者!”南鹰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然而,若论起窥破亿万人心的真知灼见,你仍然不过只是一个青涩的黄毛丫头!”
“不服气吗?”他静静回望着张梦依怒火大炽的双眸,平静道:“有一位长辈曾经教诲我,古往今来,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他们从上而下的俯瞰芸芸众生,却只看见人头而不知人们在想些什么,所以没有一个朝代可以万世相传!”
“想想吧!”南鹰双目中突然闪过令张梦依心颤的深刻感情:“一个靠着挟持民众而崛起的主公,他能够做到真正善待民众吗?民众们又怎能真心拥戴于他?即使事隔多年他高高在上,这份曾经的罪恶也将一直留于内心谴责着自己,最可怕的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人都是会变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虽然我一直固执的坚持着心底那份信念,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一旦踏出那违背本心的第一步,我会不会一直**下去,最终失去自我!”
“所以有些事,我不能、不想、更不敢去做!”南鹰瞧着脸色各异的张梦依和甘宁,柔声道:“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苦衷,更能支持我的固执!”
“本将决心已定,待寻至对方藏身之岛,全数释放战俘,立即班师渤海!”他手臂一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本将需要一个诚心归降的得力部属,而不是一个心生异志的心腹之患!”
“哼!”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些年来,我们东征西战,面对无数强大的对手却从无败绩,凭的是什么?便是这份情投意合、肝胆相照的牵绊!”
“将军,末将支持您的决定!”甘宁目露激动之色,突又颓然道:“可是无法降服李少杰,便无法取回楼船,我们拿什么去向天使交待?”
“天使?”南鹰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傲然道:“本将面对天子都敢据理驳斥,会怕他一个区区天使?本将只说四个字……管他娘的!”
“今日,本将也乾纲独断一次!”他一甩身后披风,以洒脱不羁的身姿蓦然转身而去:“一切后果,本将一力承担!”
留下张梦依和甘宁二人呆在当场。
“梦依小姐,其实……末将觉得将军说得很有道理!”甘宁瞧着玉容铁青的张梦依,陪笑道:“不过小姐之言,也不无……”
“莽夫!粗人!白痴!”张梦依狠狠一跺脚,摔袖而去。
她面上似乎尽是羞愤之色,然而一颗芳心却正在生平未有的剧烈跳动,因为她知道,无论今后如何,方才那个光明磊落的伟岸背影,和那令人心颤的忧郁眼神,将会永远铭刻在自己心底……一生一世!
ps:道歉!最近病了两日,又拖着病体投入一个大型会务,几乎筋疲力尽,希望明日可以一切恢复正常,请兄弟们见谅!





鹰扬三国 卷 四 渤海鹰扬
“呜------”号角声中,正在海面上全速前进的海贼船队缓缓慢了下来。
“禀报大帅!”一名海贼气咻咻从另一艘船伸来的跳板上跑了过来,向着立于船首的李少杰大叫道:“船队航行半日,始终不见身后汉军船只踪影!”
“好啊!”一名头领喜道:“这些汉军倒是言而有信,果然没有追过来……”
“住口!”李少杰生出不好的预感,转向那禀报的海贼喝道:“你看清楚了?汉军会这么便宜我们!”
“小的看清楚了!”那海贼点头道:“小人的沙船位于整支船队最后,就在大帅的楼船掉头之时,汉军船队仍然没有丝毫开动之意。小的当时认为,他们可能正在忙于处置我们那些被俘的兄弟……”
“被俘?”李少杰突然如殛雷击,浑身剧震道:“不好了!难道他们是识破了我们的诱敌之策,反而向北去寻找我们的岛屿了?”
“不会吧!”所有海贼一听脸色全变了,有人惊叫道:“茫茫大海,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寻到我们的海岛?”
“不要忘记了,他们有空中的斥侯!”李少杰面沉如水:“我们的岛屿距离大陆也不过二百余里之遥,凭着汉军的空中搜索和船只的高速,只要方向无误……”
“我们终将无所遁形!”他恨恨的一跺脚,狂叫道:“传令所有船只,立即回岛!”
号角再响,各船上的海贼似乎也都得知了汉军可能突袭老巢的威胁,狂呼乱叫着开始转舵、侧帆。
“大帅!”一个头领脸色铁青道:“我们的家人,会不会有危险?”
“那倒不会!这位鹰扬中郎将凶名虽著,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哪怕是一个无辜百姓……”眼见一众属下们转现轻松之色,李少杰却更加面容抽搐:“别忙着乐,想象一下吧!如果他们拿刀架在你们父母妻儿的颈上,我们降是不降?”
全体海贼呆若木鸡。
经过一日的全速航行,栖身之岛终于在望,然而所有海贼心中均是心头一片冰冷,因为他们恰巧看到了,远远的,汉军战船的风帆正渐渐消失在海天之际。
“快!驶入港湾!”李少杰脸色惨白的哑声道,最为担心的后果终于出现。此次海贼出战汉军水师,可算得上倾巢而出,留守海岛的不过百余青壮。一旦岛上老弱尽为汉军所获,那么己方除了俯首归降,再无第二条出路。
首尾相连的船队急急驶入曲折的水道,虽然家园近在眼前,海贼们却均生出不忍目睹的惨然心思,很多人甚至低下头去,不敢面对即将看到的那幅陋室焚毁、遍地狼籍的凄凉景象。
“咦?快看啊!”一名海贼突然不能置信的大叫起来。
眼前弯曲的水道已经将至尽头,在那面美丽的岛中之湖之畔,六艘已被汉军俘获的沙船赫然在目。
岸边,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在伸着脖子向船队望来,不仅岛上的老弱妇孺尽在,连多达五百名的被俘海贼亦是一个不少。
双方远远相视,虽然瞧不清对方的神色,却都有些傻眼。
不待船只完全靠拢,李少杰已经跃下船来,任高溅而起的水花浸得浑身显透,他却仿若不觉般的淌着水直冲上岸,呆滞的目光从面前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上扫过,心中尽是震惊和茫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大叫起来:“难道汉军战船并未……”
他突然住口。若是汉军战船并未寻至此处,那么数百名被俘兄弟又是如何逃出来的?甚至连失去的战船也被排列的整整齐齐。
“大帅!”人群之中,一名海贼挤了出来,神色复杂的低声道:“汉军利用飞鹰找到了我们的老窝…….兄弟们都是被释放回来的!”
“他们就这么走了?没干别的?”李少杰有些难以置信的叫道:“连根草也没带走?”
“小人见着汉军的鹰扬中郎将了……”那海贼一脸苦涩道:“他让小人带一句话给大帅!”
“真是鹰扬中郎将亲至?”李少杰也有些动容了:“他说什么了?”
“他说……”那海贼低下头来:“连家园都保护不了的人,不配与他交战!”
“什么!我干他娘……”李少杰一愣,不由破口大骂,突又颓然道:“罢了,算他说的有理,老子连兄弟们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面目自称什么渤海大帅?”
“鹰扬中郎将…….你是故意作态,还是老子真的小瞧了你?”他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怔怔的凝视着汉军战船消失的方向,猛然间又弹了起来:“这个帐老子必须要算清楚!来人啊!”
“大帅!要和汉军算帐了?”一名头领颠颠的跑了过来:“点多少兄弟?什么时候动手?”
“动你娘啊!”李少杰一巴掌搂在他头上:“老子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还恩!”
他沉吟道:“派一批精干的兄弟,将抢来的两艘楼船还回去……另外,派人将那个驯鹰师傅也一起送过去,他跟着咱们实在是屈才了,不如靠棵大树乘凉吧!”
“大帅!那不是连鹰也送给他们了?”那头领捂着头,呆呆道:“我听着,你这是要向鹰扬中郎将示好啊!”
“什么示好?老子不想欠下这样的人情债,何况此次确是我们挑衅在先,亏了道义!”说着,李少杰一顿,终于叹了口气:“算了,你就当是示好吧…….永远不要与不可战胜的敌人二次为敌。因为即使他仍能保持如此气度,我们却真的要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了!”
渤海郡沿海的某处城中,一间幽暗的密室中,昏暗的烛光下,两颗人头正凑近了喁喁细语。
“上头已经传下话来,命你立即加紧时间行动…….这段日子来,你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了!”
“你说得轻巧!海上,李少杰贼众日渐强大,已经控制了沿海绝大多数海域……我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哼!既然我亲自来通知你行动,自然是有把握的!你不知道吗?鹰扬中郎将已经亲提水军前往海上征讨李少杰这个小畜生……无论他们谁胜谁负,都是你立即行动的最佳时机!”
“什么?我竟然一无所知!可是若然鹰扬中郎将也吃了败仗,李少杰的气焰将会更加嚣张,我们在海上岂非更加寸步难行?”
“鹰扬中郎将……你听说过他的败绩吗?此人若是连李少杰也对付不了,上头岂能将他视作心腹大患?”
“呼!最好是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便可重夺渤海局面!”
“但愿吧!自从南鹰入主渤海,我们吃的亏太大了!偏生还就是斗他不过,不然上面之前怎会令我们全体蛰伏了这么久!“
“我听说,幽州似乎有我们的人正在担任要职!既然如此,何苦还要我们冒险取道海上,直接经由幽州陆运岂不安全?”
“你真是愚不可及!不要说幽州那人的身份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那个声音突然提高了声调,喝斥道:“幽州局面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那么贵重的货物万一落入乌丸人和鲜卑人之手,将会令整个组织精心策划十年之久的大计全部毁于一旦!”
“你若是活腻了,自可寻死!”他森然道:“休要连累我全家老小为你殉葬!”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另一人悚然心惊,强笑道:“组织要人的身份,我怎敢妄加猜测?”
“你今后最好谨慎一些!”第一人突然叹息一声:“一个组织的崩溃,往往源于一个小小的缺口……你不见那天干地支昔日何等庞大强盛?却不过因为几件小小的疏忽,便被那鹰扬中郎将差点连根拔起!今时今日,我们正是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岂可忘记了前车之鉴?”
“天干地支……”另一人咽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其实这些年来,咱们真正忌惮的还是他们!说起来,真要多谢那位鹰扬中郎将了……你放心,连天干地支都付出了惨重代价,借我一个胆子也不敢大意的,我定会全力以赴,做成此事!”
“你要记住!你我所以有今日,完全是靠了这条航线为我们带来的巨大收益,组织也才会不遗余力的扶持我们……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我将彻底沦为一颗弃子!”
“恩!事不宜迟,我今夜便要赶回去连夜动员人手…….为免夜长梦多,你的货船务必于明日日出之前,在老地方与我会合!”
“好!你我分头行事吧!”
豆大的烛光蓦的熄灭,室中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鹰扬三国 卷 五 炎汉烈焰第一章 孤帝危途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大片黑色的波浪席卷而来,直冲至距离南宫宫门不足五十步之遥,才波收浪止的停顿下来。
南鹰从白鹤的马背上一跃而下,习惯性的一甩身后披风,这才朝着南宫门前行去。
虽然缺少睡眠,南鹰却没有丝毫的困倦之感。因为,在杀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帝都内外,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只要一步行差踏错,便会酿成难以挽回的悲剧。
经过了一夜的紧急商讨,在渤海军众将的群策群力之下,一条条应变之策被反复研究后,最终串成了一条曲突徙薪的突围大计,从现在起,唯有步步为营、争分夺秒……
“汉扬兄!哈哈!”一个宏亮的声音远远大叫起来:“多日不见,多日不见啊!”
南鹰愕然侧身:“竟是公路兄?你为何在此?”
来人轻甲佩剑,面貌俊朗,神态之间尽是亲切神色,正是久违的袁术。
他来到南鹰身前,亲热的一拍他肩头:“汉扬真是明知故问……愚兄身为虎贲中郎将,值守禁宫正是份内之事!”
还知道自己是虎贲中郎将?昨日老子勇闯宫门,闹得天翻地覆,怎么不见你出来维持秩序?说得冠冕堂皇,谁还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事!南鹰心中涌出强烈的鄙视之意,更由此引发昔日争夺太平宝藏和封雄勾结管承为祸的新仇旧恨。
他心底怒火渐炽,面上却涌出比袁术更加高涨的热情,一把攀住袁术肩头,低声道:“公路兄。你不该这么露面的……你可知我昨日大闹宫门,却不见你的身影,心底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呢!”
“这是为何?”袁术明显露出错愕之色,跟着恍然道:“汉扬放心,你我兄弟。纵然我身在现场,也定然与你共同进退。你又何必担心呢?”
“公路误会了,当日我死守洛阳,唯有你仗义来援!”南鹰一脸正色道:“我当然知道你的义气……可是公路不知道吗?昨日场面纷乱,若你在场,恐有小人对你不利呢?”
“什么小人?汉扬难道听到了什么风声?”袁术一双细长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露出警惕之色:“是有什么人要与我作对吗?”
“我听到了消息!”南鹰再次压低声音道:“有人向朝中奸宦告密,说你假借‘代汉者、当涂高’的谶言之说,意欲篡汉自立……你说说,昨日我公然与中朝撕破面皮的硬干,万一你又在现场与我同气连枝。岂不更加令那些宵小之辈对你飞短流长?我是在担心,连累了公路啊!”
“有人告密?说我篡汉自立?”袁术那张白净的面皮立即阴沉了下来,他强忍不悦,淡淡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恶意中伤?难道他不知道这会令我家破人亡……汉扬兄一向耳目众多,可曾查得此人是谁?”
“天子只说是中朝大员转述,具体是谁尚不得而知…….”南鹰话音未落,袁术已经变色。
他骇然道:“竟然连天子都知道了?是什么人如此险恶?”
“公路也知道的……”南鹰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道:“这个世道啊,往往昨日之敌便成今日之友。而昨日之友,今日便会对你下手!”
“汉扬如此感触,是否意有所指?”袁术皱眉道:“有话不妨明说!”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伤心罢了!”南鹰苦笑着拍拍袁术:“你想想,我远在渤海,怎么会突然间疯疯傻傻的跑来帝都,还做下这等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若是无人从中挑唆,可能吗?”他一脸黯然之色:“公路是明白我为人的……若想争权夺利,我当日只要点点头。最低也能做上司隶校尉,还用等到今日吗?”
他见袁术一脸若有所思。还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冷笑。口上却有些落漠道:“可笑我上了当仍不自知,凭白再次陷身于炉火之上,最终只能为他人作嫁……我要奉劝公路,你也是一个义气深重之人,千万不要被人利用了!”
说罢,他再次发出一声长长叹息,转身便向宫门行去,充满壮士悲歌的无奈情结,只余下袁术一人怔怔立在原地,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好,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昨日大闹禁宫,不仅袁绍这个挑拨自己入京的始作俑者躲在一旁,连一向与他明争暗斗已久的虎贲中郎将袁术都缩起了脑袋,若说二人没有暗通款曲,有人信吗?真当本人是笨蛋吗?且看本人也来淆乱视听一番,纵然不能令你们反目成仇,也要令你们同床异梦,再也难以同心同德!
“汉扬来了!咳咳!”偏殿之上,灵帝身后仍然只站了王越一人,见到南鹰缓缓入殿,灵帝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苍白的面庞上,红晕一闪而逝。
他见南鹰一言不发,只是立于阶下狠狠的盯着自己,讶然道:“臭小子,又是谁触犯你了?摆出如此一副嘴脸!”
“谁?你说呢!”南鹰开始动了,他口中发出恶狠狠的低吼,同时抬腿步上龙阶,径向灵帝行去。
“汉扬,你……”明知南鹰行此僭越之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王越仍是皱起了眉头,正要出声阻止,却被灵帝抬起的手掌所打断。
南鹰终于站于灵帝面前,他粗暴的一把扯过灵帝手腕,伸指搭在他的脉门上,很快便感觉到灵帝那紊乱的脉相。
“别人都已经将刀架在你的颈上,你还要瞒我瞒到几时?”南鹰恨恨道:“难道在你心中,我便如此不值得信任?”
“汉扬果然不凡,昨日方才入京,今日便似通览了全局!”灵帝面不改色道:“不过你说错了,朕就是因为太信任你,才没有将遇刺的消息告诉你。更没有召你入京勤王……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绝对不能在帝都为了朕陪葬!”
“你说的我明白!”南鹰忿忿道:“可是我不入京,怎么保你?怎么保辨儿?我可没有千里之外拿人攫物的本事!”
“你只要守住渤海,便已足够!”灵帝平静道:“昨日一见颇为匆忙。你似乎有一事忘记问朕…….何真人在何处?”
“什么?对了!你不是将何真……”南鹰浑身一震:“我明白了,你是使了苦肉计,先逼走何真,再命他伏身暗处接应你和辨儿撤出帝都?”
“苦肉计?好贴切的用语!”灵帝微微一笑:“不过你说错了,朕命他秘调亲信隐身暗处,却不是为了自己……只为救出辨儿一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他静静的注视着南鹰:“那么。凭着你的医术,当可判断出朕的大限之期……没有几日了!”
“不!”南鹰终于不受控制的涌出热泪,他咬牙切齿道:“我还有五千兵马,足以杀尽帝都所有的叛贼…….”
“为了替朕报仇吗?收回这没有意义的决心吧!”灵帝打断他道:“这些年来,朕已经强迫自己做了那么多违背天意的错事。难道还要在身故之后,引发血洗帝都的惨事?朕……宁可含恨而死,也不愿抱憾余生!”
“我要救你!”南鹰不顾一切的吼道:“不管你怎么想,如果救不了你,我一定杀尽袁绍这帮罪该万死的逆党!”
“袁绍?果然是他吗?”灵帝平静的仿佛根本无动于衷,他恍然道:“怪不得当日汉扬便曾劝朕小心此人,高瞻远瞩之能,确实令人称奇!”
“先生!”南鹰见灵帝如此麻木。反而冷静下来,他向着王越点头道:“有劳先生去请张机来,我要立即和他一起会诊天子……还有。我想单独和陛下说几句话!”
王越沉默不语的出殿而去,殿中只余君臣二人。
“你早就知道是袁绍下的手?是不是?”南鹰与灵帝隔案相对,一掌拍在龙几上:“你究竟还有多少事在瞒我?”
“那日我从渤海而返,刚刚入宫便受了暗算!”灵帝低下头来:“有高手从远处居高发箭,虽然王先生及时出手,令箭支没有射入要害。仅是破了些皮肉……不料箭上淬有剧毒,是朕大意了!”
“发箭?”南鹰猛然震动了一下。他想到了昨夜文丑欲寻李进比箭之事。
“定是文丑亲自出手!”他恨恨道:“怪不得昨夜他自吹箭术高强,却立即为袁绍借故阻住话头!”
“可是。陛下又是根据什么,判断出袁绍才是幕后黑手呢?”南鹰反问道。
“朕的行踪,除了随行人员,只有淳于……”灵帝话未说完,南鹰脸色大变:“仲简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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