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快跑!”数百名董军再也顾不得搜救和灭火,所有人都连滚带爬的冲向自己的座骑。然而战场上处处都是遗尸、粮车和兵器残体,却哪里能够跑得快?心慌意乱之下,很多人甚至摔得鼻青脸肿。
一名董军手忙脚乱的蹦跳着避过一具具尸体,眼看着已经冲到自己的的战马前。他心中一松,伸手便要去拉那马缰,突然间只觉脚下一绊,立即直挺挺的摔了个狗吃屎。没有等他头晕脑涨的爬起身来,一具尸体下倏的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掐着他的喉节重重一捏。
很快,一名董军的身影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狼狈的在身上拍打着,然而身上、面上都已被地上的污血沾染的乱七八糟。他慌慌张张的翻身上马,跟随着远近豕突狼奔的其余董军们一起疯狂打马,向长安城逃去。
慌乱之中,没有一个董军将士注意到,已经有一个陌生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悄悄混入了他们之中,更没有人发现那魔术般的换人*……即使有人远远看到,也只能当成是一个同伴摔倒在马下,又迅速起身上马的小插曲,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转瞬之间,那支消灭了运粮队的黑甲骑兵便裹挟着一阵狂风去而复返。
战场边缘,那为首的黑甲大汉和另一名浑身包裹在铁甲中的将军同时伸手,止住身后数千部属,两双目光开始在战场中逡巡。
“瞧!在那里!”那浑身铁甲的将军突然身躯一震,伸手指向一架马车…….马车木壁上,有一个蘸着鲜血画出的“v”字。
“太好了!主公成功了!”黑甲大汉低声笑了起来,他伸手与那浑身铁甲的将军一击,两人同声大笑。
“作戏作足!何况我们还要掩护孙宾硕的人马悄悄潜入城中!”那浑身铁甲的将军沉声道:“可以正式开始我们的行动了!你先发动吧!”
“说得是!铁哥,这里交给你了!”那黑甲大汉点头,他猛一挥手,吼声如雷道:“全体都有…….追击!”
数千黑甲骑兵们一起扬鞭策马,呼啸着向董军逃离的方向追去。
顷刻间,战场边缘只余那浑身铁甲的将军和十余名战士。
那十余名战士,每个人的肩头,都负着一只神骏的雄鹰,这令他们身份呼之欲出……天眼战士!
“放出全部天眼!”那浑身铁甲的将军打出手势:“通知高风将军和已经奔赴长安的所有友军,‘天衣有缝’行动,正式开始!”(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五 炎汉烈焰 第九十九章 见缝插针
蹄声震荡,尘沙飞扬。
数百名董军骑兵几乎是将整个身体都伏在马背上,不要命的打马扬鞭,甚至没有人敢于向后望上一眼。
弹指之间灭杀了千余运粮队的可怕敌人,就紧紧吊在身后,一旦被他们围上便是必死无疑。而那些敌骑都以厚帛裹住了马蹄,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就在身后扬起了手中战刀…….只有跑,跑得更快一点!
长安城的巍峨城墙赫然在望,一名冲在最前方的董军军官终于将一颗几乎蹦出胸腔的心脏咽了回去……再凶猛的敌军也不敢冒着城头万箭齐发的威胁追至城下。
他猛然回过头去,果然没有瞧见半分敌骑的影子。
那军官定了定神,才扯着微微变了腔调的嗓子大吼起来:“敌袭!敌袭……鸣警锣!”
他身后的一名传令兵也回过神来,一手抽出小槌,向着腰间悬着的铜锣狂敲。
长安城漫长的城墙之上,密集的警锣之声也响彻四方。一队队董军将士疯狂的从各条登道上涌上城头,刀出鞘、箭上弦的严阵以待。
一名董军将军手搭凉棚的眺望着远方,他的目光迅速越过己方骑兵渐近的身影,向着更远方的地方掠去。在终于捕捉到遥远之处那渐渐扬起的尘头时,沉声道:“立即去太师府禀报,西南方发现不明敌军约有……三千骑兵,我军正在完成布防!”
“是否需要敲响警钟?”一名军官立即发问。
“这个…….”那将军沉吟着。长安各门均有一口巨大的铜钟。一旦鸣响便可声震全城,只有在城门可能失守、急需援军支援时才能使用。而眼前之敌仅有数千,更无攻城器械。直接鸣钟是否有小题大做之嫌?
他正在踌躇之间,突然间长安城正北方向传来“当”“当”的钟声,其声袅袅,余音不绝。
“什么?”那将军一呆道:“怎么北门也有敌情?”
话音方落,长安城正东、正南方向同时传来悠长的钟声,那将军终于变色:“不好了!长安竟被四方合围了吗?快,我们也鸣钟示警!”
警钟之声大响。预示着街禁令的施行,整个长安城也乱成一团。四街八巷的行人们不待董军将士驱逐,便连滚带爬的向着家中狂奔而去,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西门众将士从来没有经历过四门警钟齐鸣的大事,心中无不惶恐。面面相觑之余,更是手足无措。
“开城门!”城下传来凄厉的大叫,却是那队数百人的骑兵已经逃至城下。
“快!打开城门!”那将军不及多想,厉声道:“传那支骑兵的带队军官上来问话……他部下的骑兵也不要闲着,立即派他们巡视四门!本将要立即知道其余方向的敌情!”
“是!”一名军官应声,随着俯下身来向着城下大吼道:“传张济将军将令,带队军官上城答话!其余骑兵巡视四门,速报警情!”
“张济?”城下的数百骑兵中,一人微微扬首。向着城上望来。他将那将军毫无表情的阴森面容深深刻在心底:“原来,他就是张济!”
随着城门渐启一线,骑兵们一窝蜂的涌入城中。除了带队军官跳下马来直奔上城,其余骑兵们在各自上峰的带领下,径自向着长安城各门直驰而去。
慌乱之中,谁也没有留意到一名骑兵渐渐掉队,最后悄然隐没于密如蛛网的街巷之中。
“叔父!”一名年轻将领奔上城头,向着张济行礼:“请示下!”
张济挥手命令面前那汇报完毕的骑兵军官离去。再转身时已是面沉如水:“你来了……如今是在军中,要称呼本将将军!现在。本将委你暂代西门防务!”:
“什么?”那年轻将军愕然道:“将军是西线主将,怎可轻离职守?”
“其余三线均有警情,而本将驻守的西线之外更有大事发生……十余里外,一支千余人的运粮队被瞬间斩尽杀绝了!应该是眼前之敌所为!”张济遥指着远方仍然高扬的尘头,面色凝重:“本将要亲自去一趟太师府,向太师面呈军情!”
“本将离去期间,若有敌军攻城,你须死守城防,不可轻敌懈怠!”张济威严的目光死死落在那年轻将领的身上:“有没有把握?”
“请将军放心!”那年轻将领脸上闪过一抹兴奋的红晕,他昂然道:“末将必定不辱使命!”
长安城北外约五里,一支万余人的兵马背靠着渭水列成阵势。这支步骑混合的兵马处处透出一股诡异,他们服色混杂,几乎与当年的黄巾军无异,且没有打出任何旗号,乍看之下便是一支乌合之众。
然而驻守北门的董军将领登高细观,脸色却猛然间沉了下来,一巴掌搂在了之前向他禀报军情的军官头上……开什么玩笑?暴民?乌合之众?这种连攻带守的防御阵形连董军将军中也没有几个人能布成这种水平!
再遥望着那支兵马身后隐约可见的点点帆影,董军将军的脸更黑了。具有如此强大的运载能力,无声无息之间将万余人的军队渡过了渭水……如果暴民也能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当年黄巾军早就统一天下了!
究竟是什么人?那将军凝心细思,突然间汗水顺着腮边就流了下来……毫无疑问这是一支强军乔装而来,在隐藏身份的背后,必定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险恶用心!
他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挥手下令,敲响了巨大的警钟,而且他很快就开始庆幸自己的英明决定……长安城其余三面的钟声回应。无疑彰显了自己的果决机敏和临机专断之长。
“传令!进入临战状态!”那将军大吼道:“立即上报,请求援军!”
与此同时,长安城南和城东。也各有一支规模不等的兵马逼近城池,他们同样是旗号不显,就那么沉默不语的列成战阵,虎视眈眈的窥视着长安,仿佛是在等待着总攻的命令。
长安城内外,战云密布,气氛空前紧张。随着一条条线报雪片般传来。太师府中一道道严令也掷了出来,城中各处兵马纷纷而动。分守各处要害。
城外四面兵马虽然不过三四万人,却逼得拥有近五万守军的长安城一片大乱,这不得不说是董卓的一个失策。在通常情况下,若是兵力充足。在防守城池时应是一部置于城中固守,一部安于城外机动,以此互为支援,务令攻城敌军首尾难顾。
而董卓仅领两万余人西来,以其疑心之重,乍入长安后怎能不防着实力相近的皇甫嵩?初来乍到之下,立即令非嫡系部队驻守城外,显然防范之意太过露骨,会寒了人心。而嫡系主力驻守城外,一旦城中有变,他董卓岂非作茧自缚?
瞻前顾后之下。董卓只能暂令所有兵马屯于城内,仅派小股骑兵部队巡游长安八方,其后果便是如今的窘境…….兵力居优的董军,反被敌军围在了城内!
“敌军兵力不多,若想对长安形成威胁,唯有直取城门!”负责防守各条防线的董军将领不约而同的做出了看似正确的决断:“收缩兵力。全力固守城门一带防线!”
城墙上,一队队守城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城门方向汇聚而去。仅在漫长的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留下几名士卒以为了望之用…….相对于总周长达到近三十里的长安城墙,这些人几乎便象是海岸线上那孤零零的礁石。
在长安四面城墙中最长的南面,最后一队匆匆奔过的董军士卒刚刚消失,城墙外的下方突然起了一阵异动。
数十团仿如小土丘一般的地面隆起一阵颤动,数十条披着伪装布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
“主公的本事,真是绝了!”孙宾硕以惊叹的目光扫过身上的伪装布,他抬头仰视着上方城头,冷笑道:“果然,正如我们预想的一样,此处恰恰正是敌军最容易忽视的地段,他们安排的了望哨仅能观察到远方的大规模军队动向,却根本发现不了这处死角!”
“兄弟们,准备上城!”孙宾硕沉声喝道:“主公不惜发动数万兵马如此大动干戈,就是为了掩护我们安全潜入城中…….绝对不能令主公失望!”
数十名属下一起沉默躬身,迅速掏出了腰间的钩索,目光投向了上方…….即使是他们的本事,想要成功钩住高达六七丈的城墙并攀援而上,也是一项前所未有的考验。
“且慢!”一声低低的女子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所有人骇然回身,只有孙宾硕听出了那女子的声音,旋风般转过身来,惊喜道:“梦依小姐,你怎会至此?”
“孙将军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一脸浅笑嫣然的张梦依不知何时立于身后,她身侧尚有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青年:“然而数十人同时掷出钩索,这动静怕是小不了……为确保兄弟们安全、顺利的入城,奉南将军令,小妹和管先生特来助一臂之力!”
“多谢小姐,有劳管先生!”以孙宾硕的高傲自负,面对着张梦依身侧的青年,也情不自禁的深深施了一礼,心中更是感动……谁不知道主公身侧那群守护者,个个都是当世一流好手,而这位管先生管平,更是其中首屈一指的领袖人物,据说其一身奇功绝艺,甚至超过了典韦、黄忠和李进等人!主公能够派其亲自出马,不仅爱护之心一览无遗,更说明了对此次行动志在必得的决心。
“好说!便由本人亲自出手,来为各位铺出一条上城的捷径吧!”管平点了点头,双手伸出。却见他双手握满了一把粗逾两指的铁条,长不过半臂。
“先生,这是?”瞧着孙宾硕愕然之色,管平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噗”,所有人瞠目结舌之中,一根铁条在管平手中深深没入坚实的城壁之中,只余近半长度裸露在外。
管平伸手轻摇那铁条,却是纹丝不动,不由满意一笑。
一片吸气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经过层层夯实而筑就的城墙,实是硬比坚石…….然而对于管平来说,竟如摧枯拉朽!
“将军安排的诸路人马,不可能长期与董军对峙,只要董军稍有动作,他们便会立即退走!”管平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淡淡道:“所以说,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
他身形腾起,双手快如闪电,在一声声“噗”“噗”轻响之中,竟以数十根铁条迅速在城壁上插出了一条斜斜向上的悬空阶梯。
“本人断后,并负责收回这些铁条和抹去一切痕迹!”管平身躯落下,单手负后,另一手向着孙宾硕打出手势:“孙将军,行动吧!”
“我先上!再以迷烟令附近守军短暂昏迷,你们跟上!”张梦依有如狸猫般掠起,脚踏着悬空阶梯向着城头蹿去。
“太好了!”孙宾硕心底涌起强烈的喜悦,他猛一点头,紧紧跟随着张梦依的身后,蜻蜓点水般踏空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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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卷 五 炎汉烈焰第一百章 波澜再兴
街禁后的四街八巷上空空如也,安静得令人压抑,只是偶尔才能听到极远处军队调动时的隐约声音。
一阵微风吹过,街面上那枯黄落叶打着转儿的翻滚着,却有一条人影从街角边从容现出身形,一步步踏着落叶而来。
那人一身军士装束,却将皮盔拉得几乎遮住了眼睛,令人难以辨清他的年龄和相貌。当他的目光落在街边一处常人绝难发现的暗记时,终于身形一顿,缓缓抬起一直微微低垂的面庞,露出一双精芒四射的双瞳。
那军士顺着暗记标识一路行去,经过几转几折,终于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小院前止步。
“笃笃笃!”他信手在院门上轻轻叩动着。
“什么人?何事?”院内有人冷淡的回应着,却并没有开门。
“迷路之人,前来寻亲!”那军士警惕的目光一扫四周,口气却是平淡如水。
“什么?”院中人似乎猛吃一惊,竟然沉默下来。
很快,那院中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中却多了一丝欣喜:“既已迷路,怎知亲人所在?”
“身虽迷路,心却清明,顺着风声一路而来!”那军士平静道。
“敢问,风起何方?风势如何?”院中人已经明显控制不住语中的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风起东方!鹰王振翅,风卷云动!”那军士话音未落。那紧闭的院门已经倏的开启,门内伸出一只手,将那军士拉入门内。随之院门再次迅速紧闭。
“主公!”院中人一头拜倒,再抬头时那张年轻的面庞上已经涌出了两行激动的泪水:“属下终于再见到您了!”
“这些年,辛苦了!”那军士缓缓摘下皮盔,露出了南鹰那俊秀刚毅的真容。他盯着面前的风语属下,一手按在他的肩上,面上亦有难掩的欣喜之色:“竟然是鹰巢的老兄弟,本将记得,你叫…….”
“多谢主公!可是请您恕罪……”那风语者更加激动。却立即打断道:“在这里,您只能称呼属下的代号----天仓山!”
“好!天仓山!”南鹰微笑着点头。
隶属于高风的风语者部队。约有一半以上都以各种身份潜伏于全国各地,他们所有人的代号都是以山命名,高风的代号就是黑虎山。
“天仓山,你是长安城中的风语领导者吗?”南鹰在天仓山的指引下。一进入院中的静室,立即发问。
“不是!”天仓山答道:“属下是长安城中风语的二号首领,一号是玉鼎山,也是最早直接受训于主公的鹰巢老兄弟!目前他仍在沉睡之中,需要属下将他唤醒吗?”
“不用!黑虎山既然将你的联络地点交给本将,说明你才是近期行动的主事之人,所以没有必要唤醒玉鼎山!”南鹰摆手道:“现在,说一说黑虎山交给你的任务执行情况!”
“是!主公!”天仓山不假思索道:“接到黑虎山的飞鹰传书后,属下紧急召集所有可以调动的人手。全力监视长安各门…….与董军主力同时返回长安的洛阳重臣和名门大族共有四十七家!”
“这么多!”南鹰一怔:“那么凭你手下有限的人手,怕是难以摸清全部情况了!”
“是的,主公!”天仓山有些羞愧道:“从他们进入长安至今。已经过去了八日,然而属下只掌握了其中四十一家的虚实……可以肯定的是,易清江已经潜入长安,却并没有混在这四十一家中!”
易清江,是高清儿的代号。正如风语者所部一样,所有听风部队属下的代号。也均是以江命名。
“依据?”南鹰淡淡道:“为什么这么肯定易清江已经进入长安?”
“我们在行动时,在城中各处都发现了疑似听风者留下的暗记。这在以往是难以想象的!”天仓山肃然道:“主公请想,听风者所属至少有一半是掌握在易清江手中的,若非他们的首领入城,怎么可能突然采取大规模行动?”
他突然有些尴尬道:“主公您是知道的,风语者和听风者各有统属,均是直接向您负责,若非有您的亲书谕令,两者之间绝不能擅自联络,所以我们也不便继续深入追查!”
天仓山说至此处,小心翼翼的瞧着南鹰的脸色道:“不过,主公既然已经亲临长安指挥,是否可以直接传召听风所属?如此一来,应该便可轻易掌握易清江的行踪了!”
“易清江……这个死丫头!”南鹰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听风所属的联络方式,除了易清江和连汉江外,就连本将也不知道,怎么传召?”
连汉江,却是郑莲的代号了。整支庞大的听风者部队,都是由高清儿和郑莲掌握的。
天仓山听了也不由呆住了。
“你不是已经查清四十一家吗?做得好!”南鹰只得勉励道:“侦察范围已经缩小了,如你所说,易清江确有很大可能是潜伏在其余六家之中……是哪六家?”
“弘农杨家、太原王家、平原华家……”天仓山一口气报出了六家的名字,他有些苦恼道:“这几家财雄势大,从属众多,属下的人一时很难渗透其中,所以迟迟查不出眉目!”
“不用急,本将亲至长安,就是打算稳妥部署,绝对不能令长安的兄弟们因为一时失策而暴露在危险之中!”南鹰沉声道:“可以先从外围打探一下,这几家近日都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倒是有一桩!”天仓山犹豫了一下:“太原王家的家主、司徒王允。前日好象收了一名女子为义女,但是属下怀疑凭易清江的缜密心智,应该不会如此张扬才是……这可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王允的义女?她叫什么名字?”南鹰蓦然间浑身绷得笔直。情不自禁的厉声道。
“貂蝉!”天仓山被南鹰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南鹰神色大变的面庞,骇然道:“主公,难不成你认为那貂蝉便是易清江的化身?她怎么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
“果然是……貂蝉!”南鹰心神剧震,胸中搅起惊涛骇浪。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明白,所谓貂蝉,根本便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人物。不存于历史之中。而唯一听得他当日戏语说出貂蝉之名的人,只有孙宾硕和高清儿两人而已……定是她隐藏身份混入王家时。随口报出的假名。
他再次面色剧变,若高清儿便是貂蝉,她岂非即将陷入董卓与吕布相争的水深火热之中?
“不!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南鹰猛然间跳了起来,脸上肌肉抽动:“天仓山。你如今能够调动多少人手?”
“主公,你想做什么?”天仓山本能的感觉到不妙,但是他仍然照实道:“不超过三十人!”
“不够!远远不够!”南鹰在室内来回疾速的踱着步子,猛然间止步道:“黑虎山命你接应的人,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派出长安风语的三号首领米仓山去执行接应任务了!”天仓山感觉到了南鹰语中的震惶,亦是额上渗汗:“如今仍处街禁,他们若是安全入城,会隐藏在距此不远的一处宅院中…….”
“街禁?”南鹰一怔,他透过静室的窗棂看着天色:“快了……佯攻长安的鹰巢、汉中、太行山和泰山诸路人马应该已经开始退去。长安即将解禁!”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判断一般,远处响起震天金锣,有人扯着嗓子大叫道:“街禁毕-----”
“本将就在这里等着!”南鹰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间躁动,缓缓盘膝坐下:“你亲自去办几件事,召集孙宾硕、张梦依和管平前来见我……派人立即严密监视王家……联络听风所属,并发动全城所有人手于今夜集结待命……设定安全撤出长安的路线……立即去办吧!”
“今夜吗?是的,属下明白了!”天仓山听得汗水涔涔而下,他一把推开室门。直奔而去。
“坏了!”南鹰突然间再次弹起身来,脸上尽是呆滞之色:“还有那三个小子!若是今夜便要采取行动。我要如何才能尽快联系上他们呢……真是失策啊!”
就在距离南鹰藏身之所不足两里外的一处小院内,同样是一间静室中,三个年轻人呈品字形跪坐于静室中央,七八名冷峻彪悍的大汉贴着室壁环坐于外,十几个人均是一言不发,神色中却似乎均有极大心事。
终于,三个年轻人中有人耐不住了,他重重一拍面前的案几,怒道:“老子受不了啦!将军派出几路大军围城,惊得长安人人震动,瞧瞧人家做的是什么大事?而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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