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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不…….主公!”孙宾硕那双一向阴鸷的双目突然射出少有的深刻感情:“主公可能并不知道,就在洛阳营救马伦老夫人时,也是何伯求身故的那夜,属下面对吕布的强大攻势已将性命不保,正是清儿小姐奋不顾身的挺身拦在属下身前…….她说,渤海鹰将,岂会丢下同袍不管?”
“就在那时!”他深深叹息:“属下已经暗暗发誓,只要不违背主公的意愿,定要舍命保护好小姐的安全!”
“是这样!”南鹰一时之间痴了。他怔怔道:“我真的没有想过,清儿已经成长为这样一个女英雄了……”
“所以。请主公放心!”孙宾硕微笑道:“放心让小姐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主公只管离开长安,至于这里的一切……相信凭着属下的本事。应付董卓仍将绰绰有余!”
“好吧!”南鹰终于点头:“一切有劳孙先生,便算是本将再私下欠你们孙家一个人情……可是如今这形势,本将想要离开长安,怕是并不容易!”
“将军不必多虑!”一个声音从夜色中响起,管平的身形从黑暗之中毫无征兆的缓缓行出:“正所谓贵人多助,想要离开长安这等区区小事何足道哉?”
“管先生?”南鹰有些意外道:“难道先生竟能思出平安离去的良策?”
“将军猜错了,并非是小人有什么良策!”管平淡然一笑:“而是受王司徒之托特来相告,他说,天干地支于三辅之地经营日久,既然在洛阳都有出城秘道,又岂能不在长安留下逃生秘径?”
“这个丙一!”孙宾硕目光一亮,笑道:“不错不错!长安一带,当年可是丙系的地盘,他王允当然早有准备…….如此一来,主公出城,易如反掌!”
“好啊!这也算是为孙先生和清儿日后功成身退,留下了一条后路!”南鹰长出一口气,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劳烦管先生带路吧……咦?怎么不见梦依?”
“尚未禀报将军,您的出城之路可能会很寂寞了!”管平微笑道:“因为小人与梦依小姐的想法,恰恰与孙先生不谋而合,此时此刻,二位小姐正在与王司徒细细议定扳倒董卓的良策…….清儿小姐在长安的安全,就包在我们三人的身上!”
张梦依虽然加入渤海尚晚,然而她智计百出,屡立奇勋,更擅医术毒术,已经俨然成为南鹰属下稳居前五的参谋级人物。若有她留在长安指挥调度。加上管平的强横武技、孙宾硕的刺客团体和高清儿的情报网,当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管平此言一出,不仅孙宾硕又惊又喜。南鹰更是喜形于色,他向着二人深深一礼:“多谢二位先生……多谢梦依!”
孙宾硕与管平未及回礼。突然间同时面色一变……寂静的深巷中,正传来一阵急促奔行的微声。
“保护将军……”没有等到孙宾硕下完命令,六七个鬼头鬼脑的身影已经影影绰绰的从深巷之中冒出头来。
“我干!什么人?兄弟们操家伙!”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叫了起来。下一刻,他的喉咙突然象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将军!”
几条身影同时奔上,一起拜倒喜叫道:“参见将军!”
“是你们三个?”南鹰哭笑不得的望着面前几个活宝:“不要问了,长安城中的乱子定是你们几个小子惹的吧?好了,闲话休提……正好随本将经由秘道一同撤出长安!”
“啊?这就要撤了!”几个失望的声音一起叫了起来:“属下们还没有过瘾呢!”
“什么?竟然是吕布掩护了你们?”一直将长安城远远丢在身后,南鹰才有空问起李少杰三人原委。却是立即陷入了深思之中。
是为了昔日情份,还是因为早已对董卓心怀异志,甚至是他当真已对高清儿产生了情意?吕布,他的一言一行似乎均令人无法揣测,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你们三人当时均在现场,说一说,对此有什么看法?”南鹰思忖再三,竟是始终难以拂清笼罩在吕布身上的迷雾,不由随口问道。
杨羽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他新入渤海。对于过往情形并不了解,只能保持沉默。
李少杰却是少有的收起了嬉笑之色,他很慎重的考虑了一番道:“吕布这么做是否真是内情?属下不敢妄加判断。然而有一点却是确定无疑……就在他放我们走时,属下从他身上,真的感觉不到半分敌意!”
“你呢?墨喆!”南鹰见墨喆一脸苦思之色,仿佛心有所触,再想起他平日的心思缜密,不由心中一动。
“将军既然垂询,那么便容属下放胆直言了!”墨喆猛省,正容道:“从洛阳至长安,吕布做出了一连串看似极为矛盾的行为。他似乎一直在暗中袒护我们,然而在战场上的正面对决却又毫不留情……属下以为。想要解释吕布这种种奇怪行为,便要解析他全部的情况!”
他见南鹰听得全神贯注。心中信心大涨,微笑道:“首先,我们要试着分析吕布其人的性格!属下虽然并不了解他,却从主公和高风对往事的叙述中,还有吕布平日里的行事做派,可窥出几分端倪……此人行事果决狠辣,从来不曾有过半分犹豫,而他那副孤傲清高的外表下,似乎也颇为注重情义。主公不是说,他生平仅欠过您和董卓的人情,这才投入董卓属下吗?”
“不错!”南鹰有些遗憾道:“若非我与他失之交臂,说不定此刻,他正是我军讨伐董卓的头一号大将!”
“确是如此!”墨喆点头道:“虽然几经交战,吕布却已经显示出对将军昔日情谊的重视,而他对清儿小姐,似乎更有几分别样之情…….”
他见南鹰嘴边再泛苦笑,知机收口道:“这样我们就知道,将军与吕布之间,其实已有基础,那便是情义二字!我们再来分析一下当前局势…….”
说至此处,墨喆亦不由目露自豪之色:“我们渤海军领衔天下义军,从鸿沟首战,至虎牢大捷,至兵困洛阳,歼敌数万,敌军主将李傕、郭汜、牛辅、张济、樊稠、徐荣等人面对我军兵锋所指尽皆溃不成军,华雄、胡轸两将至今仍是我们的阶下之囚,而即使是吕布本人也在与将军面对面的厮杀之下败下阵来…….我军军事优势,已是不争之实!”
“而说到大义之势!”他微笑起来:“有将军您这位天子金口相认的辅政皇叔在,我们才是天下公认的王者之师,而董卓却早已沦为天下公敌,否则他何至于仓惶逃到长安?天下人,甚至包括袁绍、袁术都清楚一个事实……”
墨喆一字一顿道:“无论军政,优势在我渤海!”
“你说得没错!可是吕布应该不是墙头草!”李少杰耸肩道:“他此前占着道义的名份杀了丁原。若再叛了董卓,以这等朝三暮四的行径,他这天下第一猛将的名头还能保得住吗?”
“当然。可是前提是,董卓不曾负他!”墨喆断然道:“虎牢之战。董卓已经丢开了吕布,密令李傕、牛辅抢筑雄关,险些令吕布大军陷入孤军深入、后无退路的绝地,而入驻长安时,董卓恨不得将并州全军调至城外驻防,其忌惮之心更是昭然若揭……他吕布是这种逆来顺受的人吗?不说是他,即使是他部下的并州军,都已经暗波汹涌了!”
“那倒是!”李少杰点头道:“否则凭着我们这几人。怎么可能轻易燃起了并州军和凉州军的战火?”
“正如我们之前分析的那样!”墨喆冷笑道:“吕布是谁?快意恩仇,恩怨分明,董卓即使对他曾经有过提携赏识之恩,而如今,这份情义只怕早已烟消云散了吧?”
“你说了这么多,本将也大致明白了你的意思!”南鹰淡淡道:“好了,可以说出你最后的论断了!”
“是!将军!”墨喆肃然道:“属下认为,吕布早已暗萌反心,他种种奇异行为都说明,他正在制定一个计划。并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什么契机?”南鹰双目光芒一闪。
“一个可以摆脱叛将乱臣、弑主之人罪名的契机,一个可以争取到更大利益的契机,甚至是一个从此割据一方、取董卓而代之的契机……”墨喆明显挣扎了一下。终于咬牙道:“如果清儿小姐也在他的计划之内,那么则还是一个名利双收、抱得美人归的契机!”
“什么?”李少杰和杨羽的脸色都变了:“吕布有这么高明吗?”
“或许,属下将吕布想象的过于阴暗了一些!”墨喆瞧着南鹰木无表情的神色,有些忐忑道:“可是将军曾经教导过我们,凡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南鹰默然无语,良久才叹出一口深长的气息:“若这番话是贾文和对本将说出,当无半分稀奇,可是偏偏是你墨喆……你的心智成长令本将感到欣慰,然而。能够做出这番分析,你敢说没有一些原因影响你吗?”
墨喆面色微变。只听南鹰低低道:“是因为墨明吧?曾经的背叛,会令自己情不自禁的设身处地……你是这么揣测吕布的吧?”
“将军!”墨喆低下头来。
“你分析的很好。本将也相信你对吕布的判断,即使不中亦不远矣,所以下一步对吕布可能出现的变数,便要由你来制定针对性的行动计划!但是本将还要劝你们三人一句话…….”南鹰抬起头来,望着远方天边那一轮跳出地平的耀目红日,悠悠道:“熟悉黑暗,不畏黑暗,甚至是溶入黑暗,却永远不要被黑暗侵袭我们的内心……我们之所以甘于长期忍受黑暗,正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光明,这也是我们和那些人的根本区别所在!”
“是!将军!”三个年轻人一起衷心的埋下了头来:“谨遵教诲!”
“好了!也多亏你这一番点醒,令本将更加明确了形势,心底也放松了很多!”南鹰微笑着:“顺便说一句,你们这一次的任务,完成得漂亮……不愧是我们渤海军年轻一代的三杰!”
“啊?”三个年轻人相视一眼,均是有些羞涩。
“将军!天眼来了!”一名战士手指天际大叫道。
红日的光辉之中,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在渐渐变大。
“怎么才来?出城之初,本将便已经下达了令高风派人接应的命令!”南鹰微微皱起了眉头:“高风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退步了!”
“将军请过目!”很快,系于天眼爪间的密报便已呈在南鹰手中。
“这……这是!”瞧清了帛上的字迹,即使以南鹰的从容淡定,亦面色剧变。
“将军!”三个年轻人一起动容:“有什么大事吗?”
“没什么……计划有变!”南鹰勉强按下心头的躁动:“这里的人手,本将分你们一半,就近在长安附近策应两位小姐和孙先生吧!有了那条密道,你们出入城中当可无虞!”
“现在,本将要立即全速赶往豫州,之后便要回渤海……这里,交给你们了!”他毫不怜惜的猛然一拍座下神驹,大叫道:“白鹤,不要令本将失望!”
在渤海三杰愕然忧虑的目光中,南鹰与十数名战士纵马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六章 玉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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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令!”一名传令兵纵马从大队一侧疾行而过,厉声高叫道:“全军保持现有速度,继续前行三十里后下寨,敢有迁延懈慢者,严惩不贷!”
全军将士听了俱是默不作声,然而军令如山,唯有强行忍受住疲倦继续前行。
一名将军听到军令,嘴边露出一丝苦笑。他纵马几步,追上另一名将军,低声道:“公覆兄,我军一连狂奔数日,均已是人困马乏。这么下去不等敌军拦截,我军将士便将不战自溃了!”
“义公啊!”那被称为公覆者正是长沙军中有名的悍将黄盖,他亦摇头苦笑道:“我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道理?然而又如何?便是程普和少将军一同向将军进言,也被驳了回来,你我还是服从军令吧!”
那义公却是长沙军中另一名勇将韩当,他叹息道:“我倒是能够理解将军的心情……也不知怎的,那玉玺之事竟被泄露出去,引得七八路人马追在我们身后,早一日回到长沙,才算是脱离险境……”
“错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冷冷道:“如今的长沙军,已经成为全天下仅次于董卓的公敌,即使我们回到长沙,也依然是四面楚歌。怎可谈得上脱离险境?”
韩、黄二人一起回身,叫道:“少将军!”
孙策沉着一张脸策马而来,他显然是因为再次劝告无果。反被斥责了一番,他有些愤然道:“刚刚收到消息。连早先脱离讨董盟军的袁术也收到了玉玺的消息,正引一支兵马从南阳斜插而来,意欲封死我军前路……我适才向父亲进言,劝他将玉玺送于袁术,不仅解了我军覆没之厄,还可趁机向袁术讨要大批军械粮草,更可再次引发袁绍、袁术二人的争端……”
“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韩当脱口叫道:“那么将军怎么说?”
“你说呢?”孙策木然道:“那答案应该已经写在我的脸上了吧?”
韩当立即住口,而黄盖却一脸讶然的盯着孙策:“少将军小小年纪。不仅能够思出如此扭转形势的奇计,更难得的是这份当机立断的果决!真是令盖刮目相看!”
“都是在叔父那里学的!”孙策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轻轻一叹:“面对玉玺的诱惑,父亲似乎已经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我刚刚却在想,若是换成叔父,他是否也会犯下相同的错误呢?”
此次轮到黄盖沉默下来,韩当却再次开口道:“少将军请慎言,末将已经听出了你的言下之意…..南将军虽然待你甚厚,却终究无法与您的父亲相提并论!请少将军保持对将军的敬意!况且那玉玺更是天赐……”
“有命活着再说吧!”孙策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玉玺谁不想要?可是自古以来天赐奇物均是有能者居之,说到底还是实力……若我们此时拥兵数十万。还有人敢来巧取豪夺吗?”
韩当正想再次劝说,突然间前方“呜呜”的警号之声大作,三人均是脸色大变。一带马向前方疾驰而去。
长沙军前方,一支约数十人的骑兵拦在道中,一面“袁”字大旗下,一名相貌清奇的将军勒马而立,正是袁绍部下著名的大将高览。
长沙军整齐的军阵突然有如分波裂浪般闪出一条通道,面沉如水的孙坚领着长沙军诸将驰出阵中,一言不发的冷冷注视着高览。
“文台将军!”高览行了一礼,微笑道:“袁盟主听说将军不辞而别,特谴末将一路追来送行…….”
“首先。我长沙军一直是配合渤海军行动,对于袁绍来说。不存在什么不辞而别!”孙坚毫不客气的打断道:“第二,我孙坚和他袁绍不过泛泛之交。不劳他相送……你的话说完了,可以走了!”
高览见孙坚如此强硬,不由面色微变道:“文台将军,那么末将也就开门见山了…….听说你于洛阳一战中带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知可有此事?”
“笑话!”孙坚仰天长笑:“他袁绍又不是本将直属上官,有什么资格作出如此质问?”
他蓦的收住笑声,一双鹰目寒光大作:“本将是否可以将这等挑衅之举,视为你们对长沙的宣战?”
“啊----哈!”听出主将毫不隐藏的杀机,全体长沙军战士大吼着上前一步,摆出了攻击的架式。
高览的脸色瞬间一白,几乎生出立即退去的心理。然而他终非常人,再次微笑道:“素闻文台将军勇烈,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末将今日此来不过是代主送行,顺便提些小小疑惑,将军如此作派,是否有欺人之嫌?”
“如你所说,你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孙坚冷笑着一挥手:“回去吧……若有疑惑,可请袁本初亲来相询,至于你?还不够份量!”
面对孙坚的咄咄逼人,高览终于败退,他沉默着勒马道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全军……继续前进!”孙坚不屑一笑,扬声大吼道:“本将倒要瞧瞧,前面还有什么人敢于螳臂当车?”
望着长沙军有如滚滚洪流扬长而去,高览嘴边牵出一丝冰冷的森然之意:“孙坚,你已经成为整个天下的众矢之的,且瞧你能够狂妄到几时?”
正如高览所言,长沙军的秘密早已不胫而走,沿途不断有各方诸侯前来阻挠,虽然这些人均因调兵不及或顾忌长沙军强大的军事实力而先后退去。然而孙坚最后一丝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
“怎么回事?前军为何停下?”孙坚杀气腾腾的纵马向前:“本将刚刚才说过,再若有人敢来拦路,直接斩杀……”
“将军。此次是不同的!”一名长沙军军官苦笑着遥指前方,低声道:“是那位将军来了!属下们谁敢对他不敬?”
“那位将军?”孙坚蓦的瞳孔收缩:“他怎么也来了?”
他呆立了一会儿。才叹息一声:“全部退下,本将前去亲迎……”
“少将军已经去迎了!”程普纵马而来,亦是一脸无奈:“将军,若他来也是一般心思,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会的!”孙坚深吸一口气,跳下马来,一步一步向前行去:“天下间,唯独他不会对我不义!”
道间。一身轻装的南鹰负手而立,怔怔的凝视着远方,似乎心中有着极大的心事。孙策一脸恭敬的束手立于他的身侧,竟不敢出言打扰。
“文台,你来了!”听到身后的步声,南鹰轻轻扭头,有如雕像般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那一双略带疲倦的双目之中尽是令人心颤的忧郁。
“汉扬,你也知道了?”孙坚与他那双眸子一对,竟然生出几分不敢与之对视的惶然。他缓缓行来,与南鹰相对而立,低声道:“你是来责备我的吗?”
“不!”南鹰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来帮你的…….文台啊文台。睿智如你,怎么也会犯下这等引火*的愚行?”
“引火*?”孙坚有些茫然的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包袱打开…….明亮柔和的宝光瞬间映亮了两人的面庞:“如此奇物,如此奇物啊!”
他突然间目光一凝,双手捧着那方玉玺递了过去:“若这世间,只有一人可以令我心甘情愿的将此物奉上,那便是你!”
“你南鹰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孙坚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在孙策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孙坚猛然间单膝跪下。双手再次将那方玉玺奉于头顶:“只要汉扬收下这玉玺,我孙坚可以在此立誓。终生再无二心的辅助你成就帝业!”
“什么?”不仅是孙策骇然失色,连南鹰亦是浑身剧震。
“文台起来!”南鹰将孙坚一把拉起。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盯着孙坚的双目:“我不会收的,而我,也不准你收!”
“为什么?”孙坚的双目一下子锐利起来:“如今天子蒙尘,你南汉扬身为大汉皇叔,若受了此玺正可谓水到渠成,天下人都将拥立你继天子位……”
“天子?”南鹰瞬间想到了灵帝的种种苦难,他有些失控的笑了起来:“为何天下人都想做天子?是否连文台也想做天子呢?”
“不可以吗?”孙坚平静的目光蓦的闪过一阵灼热:“正所谓时事造就英雄,高祖亦不过是一个亭长,都可以斩白蛇赋大风成就一代伟业,我孙坚凭什么不能去实现这份尊荣?”
“这是一条不归路!”南鹰摇头道:“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个帝王能够得到真正的尊荣…….以高祖的开天辟地之功,都有韩信、吕后这些人令他寝食难安,可见天子的内心中,亦多凄惶悲苦,有何尊荣可言?”
“人活一世,终有所思!”孙坚淡淡道:“难道汉扬心中便无心愿和抱负?”
“当然有!”南鹰缓缓坐在道旁的一块大石上,出神的望向天地交接之处,悠悠道:“当我死前回眸这一生的所作所为,只觉问心无愧…….这便是我的心愿!”
“什么?”孙坚一下子呆住了,突然间放声狂笑:“以杀戳征战闻名于世的鹰扬中郎将,心底竟会有这么可笑幼稚的想法……”
一旁的孙策听了,却是若有所思。
“幼稚吗?”南鹰侧过脸来,双目之中尽是清澈:“那么文台的想法又是什么?”
“我吗?”孙坚沉思着,亦坐到南鹰身侧:“概括来说,便是战遍天下无敌手,青史留名耀门楣这十四个字吧?至于是否要做天子,倒是其次了!”
“原来文台想的这么简单?”南鹰轻轻道:“那么请文台细思,凭我南鹰的战绩。是否已经可以暂时当得这战遍天下无敌手七字?”
“这个?”孙坚一怔,苦思片刻才终于有些颓然道:“汉扬出战以来,平黄巾、败韩遂、扫乌丸、胜董卓。生平大小百余战从无一败,确可当得当世无敌了…….我不如你!”
“你错了!不说日后我必定会有失败之时。只说当下,便有一人,我一直难以战胜!”南鹰瞧着孙坚愕然的目光,微微一笑,以手指心:“这个人,便是我自己!”
“何时我能完全胜过心底*,彻底保持一颗宁静之心!”他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连声音都轻柔起来:“那么。我才真的算是战遍天下无敌手!”
“我……不懂!”孙坚呆在当场。
孙策却是身躯轻颤,望向南鹰的目光尽是敬慕之色。
“文台是否常常会感觉到意志交战,左右为难?”南鹰轻轻一拍他肩头道:“你最大的困扰就在于,你不知道哪一种选择才是最正确的……以无欲之心,行有益之事,那便是了!”
见孙坚沉默不语,南鹰再道:“至于青史留名耀门楣?文台此言倒是令我想起一个枭雄的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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