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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公与、元皓所言甚是!”袁绍沉吟道:“可如今南鹰新得冀州三郡,兵强马壮,更有天子令牌在身,我们暂时招惹不得,而公孙瓒更许下承诺,只要我们出兵共击刘虞,便可共分幽州……面对此二人,我们均面临难以下手的困扰,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此事易耳!”沮授含笑道:“正如袁公所言,我们暂时无力对付南鹰。然其新收三郡,势必要经过一段较为漫长的休整期,且其地东面临海,另三面皆为各方势力压制,暂不足为虑!而公孙瓒与刘虞有隙,我们可暗中助其一臂之力,由得他们打生打死,不管最终何人胜出,其军力定然大减。还不是任由我们吞并?当然,在此之前…….”
他说至此处,见帐中众人无不听得全神贯注,不由捋须轻笑道:“袁公何不西击并州。北扫诸夷?只要我们牢牢占据并州大部和冀州一部,便可将公孙瓒、南鹰之流死死围困,那时袁公便可从容用兵,横扫黄河以北。逐步吞合并、幽、冀、青四州,网罗各地英雄人才。再数年之后,凭藉这样的条件争决胜负。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抵挡?”
“此言是矣!”袁绍听得双目大亮,一拍案几道:“公与真是算无遗策…….”
“请恕无礼!”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帐口淡淡响起:“公与先生显然算错了很多事情!”
“什么?你!”众人听得一呆,一起将目光投入帐口。
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缓缓步入,他以嘲讽的目光扫了沮授一眼,扬了扬手中两张白帛:“据最新探报,第一,渤海军并未休整,南鹰亲率精兵两万,已与一月之前秘赴青州,所到之处,诸郡诸县无不望风而降,目前的青州,至少已有三成落入南鹰手中……”
“什么?”众人一片惊呼声中,袁绍心中剧震,竟失手打翻了面前金樽,而沮授更是面无人色。
“南鹰竟敢倾巢而出,兵发青州!”有人骇然道:“他不怕我们趁机抄了他的渤海?”
“你哪儿来的这份自信?”那少年毫不客气道:“渤海境内仍有精兵两万余人,正由高顺、李进等渤海大将统领镇守,你若自忖稳胜,何不一试?”
席间众人听得哑口无言,连颜良、文丑等悍将亦是一言不发。渤海军实力之强,装备之精,为天下公认,若不能以三倍以上的优势兵力与之会战,谁也不敢轻言胜利。数月之前,号称天下第一的凉州军已经在一对一的实战中,以血淋淋的事实做出了实证。袁绍眼前虽有精兵五万,却又怎敢去主动攻击占有从容防御之利的渤海军?
“郭嘉……”袁绍长长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强笑道:“这消息可曾查证?为何我军安于渤海境内的各路斥侯均未及时来报?”
“假不了的!”那少年郭嘉在袁绍下首之位坐了下来,冷笑道:“因为,这消息是我安插在青州的暗桩报来的!”
“这……真是岂有此理!”袁绍一怔,猛然间向席间一人怒吼道:“你在渤海经营日久,就是这么办事的!”
那人瞬间面青唇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就是高览。
“怪不得他!”郭嘉懒洋洋道:“他高家虽是渤海的地头蛇,如今却已被渤海军盯得动弹不得……谁让他的身份露馅了呢?”
“哼!也罢!”袁绍勉强按下心头怒火,狠狠瞪了高览一眼,再次向郭嘉道:“不管如何,渤海一方尚未有危及我军的举动,姑且不去管他……请郭先生接着说第二桩吧!”
“这第二嘛!”郭嘉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水,才道:“公孙瓒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乖!若我所料不错,他很快便会向我们发起攻击了!”
袁绍终于失态,他猛然起身,带翻了面前案几,致令酒肉洒得一地狼籍:“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郭嘉缓缓抬头,面无表情道:“袁公还不知道吧?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越,已于日前战死。杀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操!”
“不对!”袁绍狂叫道:“公孙越明明在幽州,而曹操与周昂正在豫州抗击袁术…….”
说到此处,袁绍猛然间瞳孔剧缩,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不敢置信的可怕之事。
针落可闻的大帐之中,他呆若木鸡的伫立良久,终于跌坐下来,口中狠狠道:“袁术!”
“所以,出兵吧!且要兵分两路!”郭嘉淡淡道:“否则不仅冀州难以保全,连并州、豫州和兖州也将尽落敌手!”
帐中一片大乱。所有既定方案被全部推翻,一条条迎战公孙瓒、兵援豫州的两线作战方略被将军和谋士们争得面红耳赤。
而郭嘉双手负后,施施然行出大帐,他仰首望着阴云密布的苍穹,嘴边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戏志才,你这老小子比我还要狠毒啊……不过,公孙越,你总算是死得有点价值!”
平原国,高唐县。
“报!”一名士卒匆匆奔至。于大堂下叫道:“禀报县令大人,幽州公孙将军谴使来会,已至正门之外!”
“哦?”正与关羽、张飞二人低头详查地图的刘备猛然抬起头来:“伯珪兄不是日前刚刚传来书信吗?怎会这么快又派使者前来?”
他稍一犹豫,立即道:“快请!”
“哼!”关羽冷笑道:“定是日前他请兄长发兵助其攻打刘虞被拒。这才又再使人来求!”
“那么我仍会再次坚拒!”刘备凛然道:“且不说刘虞与我同为汉室宗亲,攻打他会坏了大义,便是只凭刘虞以怀柔之策招抚诸夷的几件小事,便硬是指其叛国……伯珪这般因私废公。真是糊涂!”
“且瞧那使者如何说吧!”张飞目视着堂外一个渐行渐近的身影,淡然道:“不要忘记了,如今我们是在平原。而鹰扬中郎将正在平定青州,严格来说,我们算是暂附于鹰扬中郎将治下,凭他公孙瓒,也想对我们指手划脚?”
“末将赵云!”堂外那人立于阶下,躬身施礼道:“奉公孙将军之命,特向刘县令呈送密信一封!”
“你?赵云!”看清了那将面容,即使是以刘关张三人的自负,亦不禁微微动容。
但见那将身长八尺,仪容俊伟,挺立如松,明亮深邃的目光中却似有一丝淡淡的忧郁,配合一身合体的甲胄,当真是说不尽的英姿勃发。
“啊!原来是赵将军!”刘备一怔之下,微笑道:“快请入堂一叙!”
“是!”赵云抬腿上阶,看似平平无奇,然细观之下,其步伐直如行云流水,令人生出无懈可击的奇异感觉。
刘备瞧得目光大亮,而关羽、张飞则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本能的感觉到面前此人亦属与他们同一级数的高手。
“县令大人请看!”赵云双手奉上一封火漆封口的铁筒。
刘备伸手接过,却不开启,他目射奇光的盯着赵云道:“赵云请恕备眼拙,备与伯珪兄交情颇深,对其帐下各位将军亦是捻熟,为何却不曾听得将军之名?”
“令县令见笑了!”赵云嘴边泛起一丝苦笑:“实不相瞒,末将原是冀州牧韩馥部下一员无名下将,后袁绍侵吞其地,并其部属,末将心生不满,这才弃之投了公孙将军!”
“赵将军……”张飞讶然道:“当今天下,很多人均视袁绍为明主,无不竞相投奔,将军却为何对其弃如敝履?”
“这位定是张将军了!”赵云苦笑之色更重,目光却是坚定无比:“小弟并无识人之明,却也能够从韩馥身上看出袁本初缺仁少义,如何还能继续为之效力?”
他长叹一声:“而今天下大乱,不知道谁是明主,然万千百姓却有倒悬之危,云只愿跟随一位仁义之主,解民倒悬!”
“说得好啊!”刘备脱口道:“将军真是一位奇男子!”
“县令大人过誉了!”赵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后退一步施礼道:“云使命已达,这便回去覆命了!”
“将军且慢!”刘备心中大急,竟伸手挽住赵云之手道:“我与将军一见相投,何不多留于高唐几日?”
“多谢县令!”赵云面上再添几分感动之色,却决然道:“军令如山,末将立即必须赶回!”
他回身几步,突又回头道:“总有一日,末将会再来恭聆县令大人的教诲!”
“啊……”刘备立于阶上,目送赵云远去,不由茫然若失。
“兄长,快快启封吧!”关羽等得不耐,伸手拿过刘备手中信筒,打开取出一卷书简。
“咦?”关羽才观数行已是眼神一凝,再细读下去更是面色大变。
“怎么回事?”刘、张二人甚少看到关羽失色,一起动容。
“好一个出尔反尔的公孙瓒!”关羽缓缓合上书简,森然道:“前日他还来信邀兄长配合袁绍共击刘虞,今日却又来信请我们攻打袁绍了…….如此朝三暮四,真是令人齿寒!”
“他可曾细说原因?”刘备听得亦是双眉拧于一处。
“不曾,只说要报杀弟之仇!”关羽摇头,他盯着刘备道:“兄长,你准备如何应对?究竟要帮助哪一方?”
“哪一方?”刘备怔了半晌,突然一圈笑意从唇边扩散开来:“我哪一方也不帮!”
在关张二人愕然的目光中,他缓缓行到案后,低头瞧着那张硕大的地图,淡淡道:“前日渤海军扫荡青州,敦促各郡各县表明立场,敢与其敌对者无不兵败城破,唯念我与南将军有旧,大军这才过城不入,为我们留下了一块居地,这其实算是一种施舍,然实力不济我又怨得何人?而无论袁绍还是公孙瓒,都是虎狼之辈,恨不得将我等当成爪牙,任其驱使…….”
他猛然重重一拍案几,断然喝道:“我刘备出身寒微,身体内却毕竟流着高祖的血脉!怎可屈居人下?”
“兄长!”关张二人一起双目大亮:“你的意思是?”
“不错!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正是我等英雄创业之时!”刘备双手负手,目中闪过傲视天下的豪情壮志:“正如赵云所说,众多仁人志士正在为了等待一位解民倒悬的仁义之主而蜇伏待机……我刘备不才,愿以满腔热血和一身傲骨全力一试!”
“既然南鹰扬对我们手下留情……”他一指点在地图上,微笑道:“就让我们先行收取平原,再图后计!”(未完待续。。)u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十二章 巧舌灿花
东汉初平二年,注定将是风云激荡的一年。在这一年中,延续了四百年帝祚的大汉皇朝经历了宗庙焚毁、天子蒙尘的劫难,正面临着最为严峻的存亡考验,而随着皇权跌落,战火纷飞的广袤大地上,无数蜇伏已久的英雄豪杰与枭雄强者,有如潜伏于深渊中千年沉睡的蛟龙,正在缓缓睁开双眸,仰望苍穹,只待奋力升腾,便可翱翔于天际……机遇只有一次,却是属于每一个人。就在韩遂、马腾静伏西凉,董卓退守长安,而袁绍、南鹰、袁术和公孙瓒等人全力扩张之时,就在兖州东郡的濮阳,36岁的曹操正迎来了有生以来最为辉煌的时刻。
东郡太守府大堂上,正自一片欢声笑语。
“恭祝孟德兄荣任东郡太守!”分坐于大堂左右客位的张邈和鲍信同时举樽,遥敬主位。
随着二人贺声,其下数十名文臣武将一起轰然大叫:“恭祝主公,荣任东郡太守!”
“多谢孟卓!多谢允诚!”曹操有些踌躇满志的举樽,欣然道:“多谢诸位!”
芬芳的酒水涌入口中,他的一颗心儿仿佛也热了起来,数月前在豫州战场上败于袁术的『∠,耻辱也似无影无踪……虽然在那一役中他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惨败,与豫州刺史周昂仓惶退回兖州,然而很快他便重振旗鼓,于黄河之畔大败于毒、眭固等太行军首领,更被袁绍表为东郡太守。
念及此处,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席间一人身上,射出难掩的感激之意,若非此人奇谋迭出,力挽狂澜,自己焉能有今日之兴?
曹操正欲开口,只听堂外一个军士大叫道:“禀报太守,曹仁将军使人来报。山阳人满宠满伯宁,引领部属三百前来投效!”
“山阳满伯宁!”鲍信脱口道:“听说此人18岁便任督邮,素以勇谋刚毅著称!”
堂下众人皆为广识之士,颇有几人识得满宠,立时出言附和。
曹操正自微笑间,又见堂外一名军士匆匆而来,大叫道:“陈留毛玠毛孝先,前来相投!”
堂中又是一阵惊叹之声,东郡与陈留毗邻,这位毛玠清廉公正的名气更是为众人所熟知。
张邈更是故意扮出一脸苦笑:“本人身为陈留太守。治下人才却是对孟德趋之若鹜,好不令人心寒!”
众人刚刚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却听堂下又有人大叫道:“前方又有使者来报,娄圭、王忠等领兵一千五百,将于明日来投!”
此言一出,不仅鲍信和张邈微微动容,曹操更是喜动颜色,抚掌大笑道:“好啊!连娄子伯也来了!”
这位娄圭少有雄才,素以智计百出闻名。更与曹操是少年故交,他的加入,对于日渐膨胀的曹操势力无疑是锦上添花。
“孟德得道多助啊!”张邈怔了一会儿,才叹息道:“自从你于讨董之战中一拒吕布军袭取联军大营。二战牛辅兵马于虎牢关外的群山之中,三袭董卓退往长安的数万大军,已是天下闻名,怪不得天下英才纷纷来投!”
“孟卓说哪里话来!”曹操倒是没有丝毫骄狂之意。他淡淡道:“比起南汉扬与袁本初这些英雄人物,本将又算得什么?”
“或许在讨董之战中,本将确是赚取了些许薄名……然而那却是无数将士用鲜血换回来的!”这一刻。他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缓缓举起酒樽:“操还要多谢两位将军的全力相助,孟卓兄的爱将卫兹至今仍然重伤未愈,而允诚之弟鲍忠更已血洒疆场……是我曹操愧对你们啊!”
鲍信和张邈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那复杂深刻的感情,二人一起无言举樽,与曹操同饮。
感受到三人追忆往昔的伤感情怀,大堂之中那原本高涨的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哈哈哈!”席间一位年轻将领立起身来,欣然道:“主公与两位将军的深情厚谊,实在是令末将等人感佩!而今主公入主东郡,张太守执掌陈留,而鲍将军则为济北国相,此三郡相互依托,浑然一体,俨然成为一个铁三角,更难得三位大人同气连枝,同仇敌忾,有几位将军引领,我等何愁日后大事不成?”
“乐进将军说得好啊!”堂中一片赞同之声,立时又将适才的僵局打破。
“乐文谦这话说得不错!”鲍信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射向曹操:“孟德,如今天下,袁本初、南汉扬、袁公路等人正在频频用兵,四处攻城占地,其势一日强似一日,而我等三人虽然表面上仍然臣属于袁本初,说到底也不过终归是相互利用罢了…….相信凭我三家合力,想要开创一番局面并非难事,此时此刻,又岂能局限于区区弹丸之地而固步自封?”
他瞧了一眼张邈,又道:“下一步如何用兵,小弟全听孟德指挥便是!”
张邈见众人眼光似有似无的集中过来,不由哑然失笑道:“众位休要试探!本人今日身处此帐,其意还用言表吗?”
“好!”即使是以曹操城府之深,听得两位好友说出如此明确的效忠之言,亦是喜形于色,他大笑道:“本人正欲整顿兵马,以濮阳为据,渡过黄河兵发顿丘,扫荡太行山群盗!”
太行山群盗中的于毒、眭固等人新败于曹军,更要分兵抗拒来自袁绍和张燕等人压力,虽有白波军以为外援,仍然陷于颓势,自然是攻击的最佳目标。
众人闻听,正欲称善,却听席间一人轻轻一笑:“此为取死之法!”
“你说什么……”听得如此不敬之语,几名年轻将军正欲开口喝骂,却在看清出言之人后同时愕然,硬生生将骂声咽回肚中。
“先生竟有不同建议吗?”曹操不怒反喜,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欣然道:“操正在洗耳恭听!”
他并非虚怀若谷之人,更非故作姿态,盖因出言之人实乃他部下第一智者。正是之前为他出谋击败于毒、眭固的不二功臣。
“请容失礼!”那人缓缓拱手,一张清瘦的面容有如古井无波:“敢问将军,我军既已击退于毒、眭固,占稳了黄河以南的东郡之地,为何仍要渡河追击?”
他见曹操一怔,微笑道:“除了将军所说的击敌以弱外,是否仍有其他原因?”
“不错!”曹操面上泛起一丝淡淡的苦笑:“本初前日有书信前来,说到他已与公孙瓒翻脸,不日将会有一场大规模的主力会战!是以督促我军进逼太行山群盗,务令其动弹不得!”
众人均是一怔。袁绍与公孙瓒反目成仇之事,已为众人所知,何况起因之一便是因为曹操于豫州之战杀死了公孙瓒之弟公孙越,此二人的龙争虎斗早在预料之中。然而却没有想到,袁绍竟会督促曹操发兵,为其解决太行山群盗的后顾之忧。
“正如鲍将军此前言到,将军等人,如今仍为袁本初的部属!”那清瘦智者平静道:“尊主号令,当要遵从。否则便有背信弃义之嫌,而将军公的名声却是来之不易…….将军是这么想的吧?”
“…….是!”曹操沉默半晌,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想我曹操当日,因为宦臣之后的身份受到了多少世人的排挤责难?而我当年奉本初为主共同讨董。为天下所共知……操决非是仅仅想要维护今天这份虚名,实在也是顾念着当日与袁本初的一段情谊!”
“何况,今有南汉扬出兵青州,袁公路占据豫州。此二人皆是兵力强盛,我军可说是东进无路,南下受阻。若不北上,如何扩张实力?”曹操说到此处,明显有些英雄气短。面对南鹰,以他如今的实力便是再强上数倍,也有自知之明,何况南鹰对他有过数次大恩,便借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贸然采取敌对行动的;而袁术这个原本瞧不上眼的纨绔子弟,竟然也在豫州之战中将他打得大败,在短期内是消除不了阴影的。
堂上,鲍信和张邈和一众曹军部属听得尽皆默然,曹操可谓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说穿了!将军不过是顾虑到袁绍、南鹰和袁术三人罢了!”那清瘦智者长笑而起:“且听在下为各位一一详解吧!”
“先说袁绍!”他不慌不忙道:“此人志大才疏,薄情寡意,实非明主!况他虽有精兵强将无数,却仍处于刘虞、公孙瓒、南鹰和太行山群盗的环伺之下……只是一个鹰扬中郎将,便足可令他缩手缩脚了,今后还能什么作为?在下如今便敢断言,即使此人能够勉强占据北方,与将军之间也必有一战,有何可惧?”
曹操与鲍信、张邈交换了一个眼色,均是意动。曹操与张邈身为天干地支旧人,而鲍信亦是知情之人,他三人自然对袁绍的阴狠本性了如指掌,而袁隗和众多天干地支老兄弟的下场,至今仍令人不寒而栗……若非袁绍冷血无情,他们怎会落得如此惨淡收场?
“当然,几位将军仍然名义奉其为主,自然不可行背弃之事!否则与袁绍何异?”那清瘦智者淡淡道:“既然他请将军出兵,我们大可派出一支兵马打着曹将军旗号渡河,佯作攻击太行山群盗之相……只不过,这个据点却是不可设在最前沿的顿丘了,便设在东武阳吧!之后全力防御,由得袁绍再三催促,我们只自行其事便罢!”
“这……”曹操一时间现出迟疑之色。
“将军,请恕直言!”那清瘦智者冷笑道:“刚刚您已经看到了……如今天下英才是爱慕您的英名,这才纷纷来投,然而若您始终存着依附他人之心,是否会寒了部下众人的心肠?”
“好!正该如此!”曹操尚未点头,鲍信已首先大叫道:“先生真是一语中的!”
“那么南鹰又怎么说?”张邈却是问出了一个连曹操亦为之侧耳倾听的问题:“并非是本太守高估此人,凭着他的实力和身份,已然隐为天下势力之首,即使是我等几军与袁本初齐心协力也未必是渤海军的对手!难道先生建议我们向他们动手?”
“当然不是!”听得南鹰之名,那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以卵击石,亦是取死之道!然而这位鹰扬中郎将却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我们正可利用此点,不仅不虞受到他们的敌视。更可借其之力全力扩张实力!”
“真能如此吗?”堂下有人叫道:“听说南鹰出了名的好战,他是如此好相与之人?”
“关于这一点!”那先生微笑道:“曹将军可以亲自办到!”
“什么?”所有的目光一起投到曹操身上。
曹操面上尴尬复杂之色一闪即逝,露出一个自信的神色:“操与南汉扬一直相交甚密,只要亲手修书一封,赠以钱粮金帛,贺其平定青州之胜,他定然会投桃报李!”
“这么一来,我们一直觊觎的青州,也就彻底落入南鹰手中了!”堂中,有人憾然长叹:“不过。若能与其保持亲密关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们太强了,而我们,也离他们太近了!”
“那有什么?”那先生不以为然道:“待南鹰青州之战稍定,必会全境止兵进行修整,我们正可向其借道袭取徐州!谅其劳师苦战之后,也唯有顺水推舟的同意!”
“好计!”几个声音同时大喜叫道:“之后便可兵分两路,重取豫州!”
“这么说!”曹操猛然抬头:“先生最终的目标。仍是袁术!”
“有人曾对在下说过,从哪里跌倒,便要从哪里爬起来!”那先生缓缓道:“难道要让一个小小袁术,影响到将军一生的雄心伟志?再者说。在袁绍、南鹰和袁术三人,袁术是毫无疑问的最弱一方,如今更在与刘表和孙坚混战,其局势并不稳定!将军想要彻底摆脱袁绍的压制。挣况南鹰的束缚,便只有从袁术身上夺回资本!”
“说得好啊!”鲍信目光大亮的霍然起身,直视曹操:“戏先生字字金玉良言。孟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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