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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你做得很好!”南鹰拍拍他的肩膀,沉吟道:“此事确是有些诡异,大战在即,匈奴人居然还迎来了一群身份不明的汉人,定有阴谋……看来,我们的行动需要重新作出调整了!”
“高通!立即通知全体人员继续蜇伏待机,所有行动暂时停止!”南鹰停下脚步,一双冷厉的鹰目盯着匈奴大营深处:“待本将一探究里之后,再作处置!”
“大将军,您是想前往那批汉人落脚的营帐吧?”马岱立即接口道:“末将带路!”
“恩!你小子倒是机灵,算你一个!”南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胡服:“除云萝、王彦、马岱外,再挑几个兄弟凑足夜巡队的人数,其他人员由高通带回……检查装束,我们立即出发!”
“是!”所有人一起低声回应。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九十三章 惊悉奸谋
夜色渐深,寒意渐重,阵阵吹拂而过的北风将匈奴大营的点点火光拨得忽明忽暗,也令所有正在巡行的匈奴兵们情不自禁的缩起了脖子。
南鹰紧紧跟在马岱身后,瞧着他一路旁若无人的向前行去,但凡见到迎面来人,必是理直气壮的抢先发问,令对面的匈奴人不敢轻怠,更加不敢横生枝节,不由暗暗称赞,此番行动带上了马岱同行,倒真是明智之选。
“大将军请看!”马岱突然间脚下步伐微缓,口中压低声音道:“左前方,便是那些汉人藏身的营帐了!”
南鹰冷眼看去,隐约见到数十步外有五六个紧紧相邻的匈奴军帐,间隔与别处的匈奴营帐大不相同,显然是为了保障其独立性与隐密性。以一处军帐可容八人而计,即使人数减半,这群汉人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之众。看来必须召集全部人手潜来此处,只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便有机会在巡夜守军察觉之前将这群汉人全数控制……
正当南鹰心念电转之际,突然看到不远处行来两名匈奴人,在一间匈奴营帐前唤了几句。
“他们说什么?”南鹰心中一动,暗中打出手势,令全队人再次放缓步伐。
“好象是说……”马岱仔细回想了一下那隐约可辨的匈奴语,这才道:“单于请贵客大帐议事!”
“单于?”南鹰眉头一挑:“是指须卜骨都侯吗?”
“只能是他!”马岱点头道。
“跟上他们!”南鹰注视着几条身影掀帘而出,随着那两名匈奴人行向大营深处:“这是一个机会……希望可以发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是!”所有人一起发起低低的回应。
“瞧瞧他们究竟搞什么鬼!然后……”马云萝秀丽的双眸中寒芒闪动:“一并收拾了他们!”
随着向大营深处不断深入,巡行的匈奴人队伍渐渐密集起来,不时有人用警惕的目光向着马岱一行人扫视而来,所幸马岱仍是一派从容自若,总是抢先喝出巡夜口令,令对方疑心尽去。
然而,最令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在远方高大的单于大帐终于隐约可见之时,一名迎面而来的匈奴人将领突然伸手拦住了马岱,瞪着眼睛喝出了几句匈奴话。
南鹰等人一起心中叫糟,却见马岱不慌不忙行了一礼,流利的答了几句,还向着不远处那几个汉人的背影努了努嘴。
匈奴人将领眼中的疑虑立时消去,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还伸手拍了拍马岱的肩膀,这才带着一群部下错身而过。
“好险!他应该是发现我们并非这一区域的巡夜队伍!”王彦抬手拭了拭额上的冷汗,这才向着马岱疑惑道:“你刚刚说了什么,那匈奴人居然立即打消了怀疑?”
“他确实起了疑心,问我们并非单于大账周边的兵马,怎会贸然巡至此处?”马岱微笑道:“于是我回答道,我们临时将军帐让于那些汉人居住,却不知巡夜的具体区域,正准备前去接领巡夜任务!”
王彦愕然,随即竖起了大指:“兄弟,真有你的!好急智!”
“这次任务结束,不要再回凉州了!”南鹰亦是心中赞叹,对马岱越加喜爱:“就跟着本将吧,好歹也要打出一个功名,这才好衣锦还乡!”
马岱一怔,继而狂喜道:“多谢大将军赏识!”凉州的生活枯燥乏味,怎及得上跟随大将军征战天下来得刺激畅快?不说什么封侯拜将,只是跟随左右便会终生受用不尽了!否则,似马超这等眼高于顶的绝世天骄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投入麾下?
“好好干!本将帐前,就是需要你这等人才……”南鹰露出一个微笑,突然笑容一敛:“他们快要入帐了……快!想一个办法吸引守卫的注意力,本将要靠近一些!”
马岱确是应变神速,南鹰的话音刚刚落下,他就“唉哟”一声摔倒在地,连同行的马云萝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附近数十名守卫的目光一起茫然瞧了过来,浑然没有搞清事情的状况。
马岱“艰难”坐起,先是发出一阵痛哼,再用匈奴话惨叫道:“你娘的,我白日里的刀伤摔开了,疼死我了!”
他指着南鹰几人道:“你们几个,还不去拿个火把来?伤口开了,帮我重新包扎啊……都聋了!”
南鹰虽然听不懂匈奴话,却听得马云萝在耳边轻轻道:“拿火把!”心中立时敞亮,更是不禁为马岱的急智叫绝,慌忙口中发出“哦哦”之声,借机向着距离单于大帐最近的一个营帐行去……每个营帐的一侧,都放置着斜插火把的木架,这是靠近营帐的绝佳理由。
几名听到马云萝低语的鹰卫也明白过来,装出慌慌张张的样子一起掩护着南鹰行去。
马岱目光一扫四周,见诸多匈奴人远远围观,颇多取笑之意,不由大怒道:“好笑吗?老子白日打仗受伤,晚上还被强令巡夜,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些匈奴人听得此话,不免露出一丝兔死狐悲之色,虽然匈奴人军纪涣散,向来不守规矩,亦有人好心提醒道:“兄弟,不要多说了。再在单于大帐前喧哗,你还得受苦!快走吧!”
马岱听得此言,面上怒色渐渐消去,恰见拿火把的同伴亦回转过来,借机下台的挣扎站起,在几人的扶持之下踉跄着去了。
目送着马岱等人渐渐远去,单于大帐附近的守卫们有的漠然不语,有的若有所思,有的面露不屑,却没有一人觉察到,正在离去的“匈奴”夜巡小队竟然悄无声息的少了一人。
南鹰隐身于那间军帐的背光阴暗处,犀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十余步之外单于大帐,很快便锁定了一处紧贴大帐的木制水槽。那木槽与寻常饮马之槽迥异,不仅宽大方正,且做工讲究,甚至还缀了一圈布帛,显然是为了专门供应单于大帐的饮水之用,正是再适合不过的藏身之所。
所虑者,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越这十余步的距离,却是难比登天。这段短短的距离,至少在十名以上的守卫目光观测范围之内,一旦有人身影晃动,他们甚至只用余光便能察觉有异。
南鹰正自一筹莫展,眼睁睁瞧着那几名汉人在匈奴人引导下撩帐而入,不由心如猫抓,却突闻身后有密集的步声传来,登时心中一喜。
一队巡夜队伍不紧不慢的踏上单于大帐之间的通道,向着远方行去,守卫们木然的目光略一扫视,立即将视引投向别处。
南鹰鬼魅般闪出,如影随形般贴在了巡夜队最后一人的背后,虽然身形同样是大摇大摆,却诡异的没有一丝声息。同时,他还谨慎的避过了可能令他暴露的火光映照方向,令身前之人完全懵然不觉。在经过那处木槽时,南鹰借助前方队伍的遮掩,有如灵猫打滚,迅速缩入木槽之下,整个过程兔起鹘落,有如行云流水,几乎天衣无缝。而他隐身于木槽之下,除非有人刻意俯身掀起那圈包裹的布帛,否则便再难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南鹰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进入到“宁静”的空灵之境,同时功聚双耳,立时将单于大帐内的风吹草动尽收耳中。
“……南鹰已经是强弩之末,单于何不趁夜强袭?否则,在下只怕迟则生变!”一个流利的汉人声音缓缓响起,显然正是刚刚入帐的那几个汉人之一。
南鹰心头微松,虽然错过了双方的寒喧之言,没有搞清那些汉人的身份,却及时听到了正题。
“哼!你说得轻巧!”一个粗壮的声音操着生涩的汉语道:“本王狂攻整日,已然死伤惨重,如何还有余力强袭?何况,夜战非我匈奴所长,敌军又依城寨死守,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正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岂非自取灭亡?”
南鹰听得微讶,虽然南匈奴一直亲汉,受汉化极重,贵族之中精通汉语的大有人在,但是这位须卜骨都侯不仅口称本王,且引经论典,对于汉人兵法亦有涉猎,绝非等闲粗野胡人领袖可比。
“单于此言差矣!”那汉人显然是一位雄辩之士,立即不假思索道:“根据我方情报显示,南鹰军不过三千,且已是连日苦战、后勤难继,伤者更是难以计数,其战力已急剧下降。即使眼下多出了一批大秦(即古代中国对罗马之称)的散兵游勇,两方不仅缺乏战事配合,又是临时利益组合,何足道哉?”
那人语音一顿,似乎在观察须卜骨都侯的反应,跟着又道:“纵然单于白日里经受了一些损失,然而可想而知,南鹰一方亦是遭受重创,若不趁早斩草除根,一旦被南鹰缓过气来,他必将展开对单于的疯狂报复!”
说至此处,那人突的冷笑起来:“单于当知,以目前南鹰一方的强大实力,想要对付你们匈奴,当真是只在反掌之间!”
“你说什么!是否想要过河拆桥?”须卜骨都侯愤怒的声音响起:“若非你们一力鼓动,本王岂会不计后果的千里来袭?”
南鹰心中一惊,原本只当是须卜骨都侯为了呼厨泉兄弟的旧怨,这才倾巢来犯,岂知竟是受了他人的指使!究竟会是谁呢?
“单于息怒!”那人换过一副诚惶诚恐的口气:“世人皆知您与呼厨泉兄弟之争,而南鹰正是呼厨泉一方的靠山。若是南鹰败亡,呼厨泉兄弟对您还有何威胁可言?换言之,对付南鹰,不也正是您唯一的出路吗?”
“你……”须卜骨都侯显然又怒又气,却又无言以对,空自喘了几下粗气,突然冷笑起来:“你还知道南鹰是呼厨泉一方的靠山?那么此刻呼厨泉的骑兵距离此地不足一百五十里,正星夜来援!你令本王立即攻打,一旦呼厨泉骑兵中途赶至,与南鹰前后夹击,本王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南鹰听得心头一松,原来呼厨泉兄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只要他们倾力来援,胜利的天平必将倒转。
“情况是这样的吗?”那汉人故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单于一直雪藏了五千精兵迟迟没有发动,本人之前只当是要明日一战克敌。如今看来,您只怕是想用这支兵马以逸待劳,一举消灭呼厨泉兄弟的疲惫之师吧……单于真是好算计!”
“你,你……”须卜骨都侯突然间口吃起来。
“单于莫要自作聪明,妄想在我们与南鹰之间左右逢源!你以为只要消灭了呼厨泉兄弟,单于之位就稳如泰山了吗?南鹰第一个就会碾死你!更何况……”那汉人声音蓦的阴沉下来:“不要忘记,你是如何取代羌渠的?没有我家主公的资助和扶持,凭你也能成功上位?我们能够扶你上去,当然也能拉你下来!”
南鹰这一惊非同小可。世人都道须卜骨都侯与羌渠之争是内部争端,原来竟有幕后黑手策划推动,连呼厨泉兄弟对此都毫无所察。
“冯先生,你误会了!”须卜骨都侯明显是服软了,他苦笑道:“本王已经说过,不是不愿动兵,而是呼厨泉兄弟最迟明日午时便会兵至,本王若是急切之间攻不下南鹰,必遭大败!”
冯先生?南鹰脑中急转,却完全想不出这位冯先生的出处。在现阶段,除了原西园八校尉中的助军左校尉冯芳之外,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冯姓的人物。然而,他与冯芳也有一面之缘,两人的声音完全不同。
“单于放心!”那冯先生再次换过一副柔和的口吻,显然是玩弄权谋的高手,他淡淡道:“鄙上早有安排,呼厨泉的兵马会有人沿途‘招呼’,他最快也要在后日才能抵达此处!”
“哦?果真如此,便大事定矣!”须卜骨都侯喜叫道:“贵上真是算无遗策!”
“岂止如此?”那冯先生傲然道:“鄙上为了一战功成,还重金买动了乌丸大人丘力居和难楼两部兵马,最迟明日便会来援……乌丸人与你匈奴不是缔结了盟约吗?你们两方联合更是胜券在握!如何?难道现在单于还有什么顾虑吗?”
南鹰心中一凛,如今呼厨泉被绊住,双方实力对比已是敌强我弱,再增加乌丸人这支宿敌,形势更是危如累卵……冯先生的主上究竟是什么人?竟似是不死不休的大敌,一心欲置自己于死地!
“什么?贵上还请了乌丸人?”须卜骨都侯仿佛心情有些复杂,犹豫道:“他们一旦介入,当然令我方实力大增,但是……”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那冯先生不耐道:“不妨直言!”
“好!那么本王便直言不讳了!”须卜骨都侯涩声道:“先生既知我匈奴与乌丸人是盟友,那么可知,当初是何人从中牵线搭桥?”
南鹰听得心中一动,果然便听须卜骨都侯继续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凉州马寿成将军的亲妹马云萝将军。其时,马将军尚未离开凉州,而今却将要成为大将军夫人了……不仅是她,就连寿成将军的亲子马超此时也正在对面军中!”
“听说马云萝与马超在乌丸人中威望颇高!”那冯先生仿佛恍然大悟道:“原来单于是在担心乌丸人临战之时会慑于马云萝和马超的威势而反戈一击?放心!乌丸人并不清楚他们的用兵对象是谁!”
“看来,冯先生并不了解马云萝当年在各族之中的影响!”须卜骨都侯冷笑道:“本王担心,明日战事起时,乌丸诸部一见是与马家大小姐沙场对决,便会立即反水!”
“本人当然了解!”那冯先生突然发出一连串阴冷笑声,然后才慢条斯理道:“所以,本人才要求单于今夜便要发起攻势……夜色之中,贵部冒充乌丸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
“什么?”不仅须卜骨都侯听得呆了,连南鹰也心头寒气直冒。这冯先生到底是谁?竟能想出如此毒计?一旦匈奴人冒充乌丸人夜袭,先不说己方是否能够识破,单说乌丸人听闻此事后,定会感到百口莫辩,极有可能一条路走到黑的继续敌对下去。如此一来,不仅敌我实力更加悬殊,更是斩断了己方在胡人诸族的人脉与资源,对今后的军事形势产生重大影响。
“此计虽妙,却有不妥之处!”正当南鹰额头渗汗之时,却听到帐中另一个闻所未闻的男性嗓音响起:“听闻南鹰智计百出,他不会轻易中计的!便是乌丸人,也不会心甘情愿成为我们的暗箭,我怕此计一旦实施,可能弄巧成拙,反而将乌丸人彻底逼到了南鹰一方!”
“哦?张将军之言,倒也不无道理!”那冯先生沉吟道:“那么,依将军之见,该当如何?”
南鹰愕然,此前只有冯先生一人发声,他几乎将其视作了主事之人。但此时听来,这位张将军至少身份也不在冯先生之下。
“我不赞成今夜强袭!”那张将军缓缓道:“恰恰与此相反,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南鹰今夜会来袭营……我们需要立即连夜部署,瞧瞧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将军是否会前来自投罗网!”
“什么?”须卜骨都侯与冯先生同时失声叫道,而南鹰更是心中剧震,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只是在想……此人究竟是谁?!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九十四章 成败关键
“不必惊讶!”那张将军的声音淡淡响起:“纵观这位南大将军生平战事,虽说是无往不利,长胜不败,然而其中数次,却是以弱克强,于绝境之中险胜!靠的是什么?”
他微微一顿,才道:“就是背水一战、死中求活这八个字!当任何人都认为他已经无力回天时,却往往正是他奋起反击之时……所以,千万不要以常理来猜度这位将军!”
南鹰听得心中震骇,越发生出忌惮之心。若是报遇之敌皆有这般见识,他岂能活到今日?这位张将军定是一位名留史册的良将,然而三国后汉时期,张姓名将实在是不知凡几,此人究竟会是何方神圣?
那冯先生仿佛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以难以置信的口气道:“南鹰当真有这么厉害吗?怪不得以主上的雄厚实力,亦在他手中连连失利,将他树为生平头号大敌!”
南鹰听得心中又是一动,将自己树为头号大敌的人很多,但是敢于自命实力不凡的人却是屈指可数,同时,那人还是一个在自己手中屡屡受挫的人……他猛然震动了一下,难道竟然是他?
只听张将军讶然道:“先生曾随主上与南鹰相争多年,怎么竟会不知其人厉害吗?听说,先生的很多同僚都曾败于南鹰之手,本将只当您定然是深谙其人的!”
南鹰嘴边牵出一个狠厉的笑容……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便听那冯先生尴尬道:“张将军有所不知,此前在下虽然一直久闻南鹰其名,却受主公之命长期去往扬州一带公干,南鹰在帝都时,本人又出使辽东,竟是与其始终缘悭一面……自然也就只是略知一二了!”
“原来如此!”那张将军恍然道:“本将虽蒙主公信任,却也是在近几年方才投奔效力,却对此更是不甚清楚了!”
“早听说昔日同僚纷纷饮恨于南鹰手下,更有数位多年相交的兄弟竟然不惜背叛主公反投于南鹰帐下!”那冯先生怔了半天,才叹息道:“看来此人确有不凡之处,是在下轻敌了!”
南鹰眼中杀机闪现,果然是你……袁绍!他脑中灵光连闪,更是瞬间悟清了帐中之人的真身。什么“冯先生”?他必然就是一直隐藏不出的午一逢纪,也是袁绍称雄河北时倚为心腹的核心谋士,与田丰、沮授、许攸、郭图、审配、荀谌、辛评等人并称一时。而这位语出不凡的张将军,只能是河北四大名将中迟迟没有现身的张郃!此人以巧变著称于世,位列曹魏五子良将,更直接导致了诸葛亮北伐之败,确是一名劲敌!
只听张郃又道:“单于,今夜必须严加防范,以拒南鹰兵马夜袭……而乌丸人明日引军来会,倒是确存变数!依本将之见,可开门见山的晓以利害,以利诱之,应可引得乌丸人出力襄助!”
“以利诱之?”逢纪不以为然道:“我们已经向乌丸人许以重利,这才令他们勉强发兵前来!如若他们得知攻击的对象竟然是南鹰和马云萝,只怕会向我们狮子大开口……没有主公授意,你我安敢轻易许诺?”
“不错!”须卜骨都侯亦赞同道:“乌丸人最是重利忘义,本王担心,他们反而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两位不必多虑!”张郃轻笑道:“我们许下的好处,并不需要我们来兑现,乌丸人更不要妄想不劳而获!”
“这是何意?”须卜骨都侯和逢纪一起愕然。
“连韩遂、马腾与南鹰这么大的恩怨都可以轻易化解,还谋得了功名爵位……这说明,在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去努力争取!”张郃轻描淡写般说道:“想要在南大将军手中讨要好处,现在不正是绝佳的机会吗?说不定,乌丸人就可以讨个一官半职,并换回大批粮草!”
“好计!”一声重重的拍案之声响起,逢纪喜叫道:“一旦乌丸人利令智昏的落井下石,却恰恰触犯了南鹰宁折不弯的性情,南鹰焉能咽下这口恶气?如此一来,乌丸人却是不知不觉间便步入了我们的阵营,由不得他们不听话!”
南鹰心中杀机大盛,张郃果然了得,只听其短短数语,便已奇谋迭出,令人防不胜防。更可怕的是,他对于人心的分析揣测,实已达到洞察入微之境。如果任由此人成长下去,必是将来的心腹大患……一时间,他几乎想要破帐而入,将措手不及的张郃击杀当场。
然而,心念百转之下,南鹰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所有杀机尽数按捺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将帐中三人尽数斩尽杀绝,自己也有可能为他们陪葬,更可能进一步激怒匈奴人,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困守土城的汉军和罗马军,最终玉石俱焚。
最重要的情报已经刺探得手,南鹰无心继续监听,他默算时间之后,迅速借着又一波巡经大帐的匈奴守卫掩护,重新退回一侧的军帐。再过不久,便等到了绕行归来的马岱等人。
“大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发动?”马岱一脸振奋的小声问道。
“行动取消,全体立即退回!”南鹰面沉如水:“我们需要连夜调整计划,否则,我们必将全军覆没!”
马岱、马云萝等人全体身躯剧震,眼中尽是骇然之色。
骊靬土城之内,一间尚算完整的房舍之中灯火通明。
除了伤势较重的华雄和胡车儿,汉军、罗马军团全体将领集体到场,一场生死攸关的紧急军议正在召开。
听完南鹰的军情介绍,全体将军一起失色,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形势恶劣至此,却是谁都没有料到。当场便有渤海军将领忍不住的对袁绍破口大骂。
“本人先通报一个好消息吧!”提图斯强忍创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前派出的骑兵已经找到了正从山中赶来的罗马军团援军。在宣扬了大将军的恩德之后,三千五百罗马援军全体振奋,斗志高昂!此刻,他们正在星夜急行军,誓死与来犯之敌抗战到底……天明之前,他们必定赶至!”
“好啊!”将军们一起喜形于色。虽是连夜行军必定疲惫不堪,却是一支生力军,更会极大的鼓舞士气,令已经伤疲的战士们看到胜利的希望!
“末将已经派出最优秀的游骑兵和天眼战士!”高通接着又道:“他们会顺着匈奴人来此的行军路线反向而行,有很大机率迎上呼厨泉和于夫罗兄弟的匈奴友军,向他们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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