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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嘿嘿!一帮子骄兵悍将,没吃过亏啊!”审配微笑着目送万余人马渐渐远去,却听得身后数人同声道:“军师,我等前来听令!”
“好,时辰刚刚好!”审配转过身来,满意的审视着面前的三员小将:“新一代的渤海三杰啊!”
“主公密令!”他突然间面色一整,沉声道:“任命墨喆为护军校尉,李少杰为楼船校尉,杨羽为忠义校尉,统领三千水军前往洛水一带游弋,随时策应马钧和枣祗!”
“什么?”三员小将面面相觑。
“这恐怕不妥吧?”李少杰面露难色道:“军师,他们去修城屯田三年五载,难道我们也要在河上漂他个三年五载?”
“当然不会!”审配从容道:“你们只是一招暗棋,以作奇兵之用!只要完成使命,便可重回渤海!”
“军师的意思是?”墨喆反应最快,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马钧和枣祗会被敌人攻击?”
“你说呢?扬子云:高明之家,鬼瞰其室!”审配目中寒光一闪道:“主公重建洛阳,天下间都在传颂他的美名……当然会有心存嫉妒的宵小之辈,生出不轨之心!”
“太好啦!”李少杰终于目光大亮,摩拳擦掌道:“请军师和大将军放心,不管是谁,只要他敢来,定教他有来无回!”
“只凭我们区区三千人,恐怕不够吧?”杨羽一向谨慎,担心道:“可不要耽搁了大将军的大事!”
“你们必须潜踪匿迹,也不可轻易与马钧和枣祗私自联系,否则不会有人上钩的!”审配冷笑道:“还有一位我军大将,也已经做好了支援的准备,你们不仅要通传消息、协助作战,更要做好从黄河以北紧急运输兵员的准备!”
“我军大将?那会是谁?”李少杰一脸愕然道:“我军大将不是都前往并州作战了吗?”
“届时便知!”审配悠然道:“现在嘛?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荆州,南阳郡,宛城。卫将军张济府中正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访客昂首入堂,向着张济长身施礼:“多日不见将军,将军风采依旧!”
张济坐于案后,垂首阅卷,却是连眼皮都没抬:“原来是先生来了……听闻先生不久前毅然舍弃旧主,重新投了一位明主,真是可喜可贺啊!”
听出张济语中的嘲讽之意,坐于下首的张绣忍不住亦露出揶揄之色。
那访客倒仿佛浑然不放在心上,哈哈一笑道:“公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遇可侍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
“哦?这么说先生是贤臣了?”张济冷笑道:“本将却听闻,先生在旧主处几番献策,都致其损兵折将,以致于今日一败涂地!”
“在下虽然有才,却也须明主知人善任!在下的旧主是庸主,同僚亦多佞臣,焉能不败?”那访客微微一笑:“昔日董卓权倾朝野,可时至今日,身为西凉军六大名将之一的将军,不也成了守户之犬吗?”
“放肆!”张济猛然间抬头,怒道:“本将今日仍然身为朝庭重臣,岂是尔等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错!在下焉敢与将军同列?”那人似乎真的宠辱不惊,仍然微笑道:“正如将军的心胸气度,也绝非在下可以比拟的!”
“你究竟来此何干?”张济被他挤兑的几乎难以应对,只得又冷笑道:“莫非在新主处不得宠幸,准备来投奔本将?”
“将军,您瞧您这话说的?”那人洒然一笑:“在下是南阳人,回乡省亲之际顺便拜访一下故人,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何况,在下新投的这位主公,近日来名声大振,更要大展拳脚做出一番大事,在下又安忍背之?”
“其实,在下此次前来……”他见张济、张绣皆有不耐之色,这才正容道:“专为搭救将军叔侄而来!”
“危言耸听,故弄玄虚!”不等张济愕然发问,张绣已经冷笑起来:“我叔父乃大汉卫将军,我亦是朝庭亲授的征南将军,如今我叔侄坐拥数十城,手握雄兵五万,用得着你一个背主之人前来搭救吗?”
“少将军说得不错!你叔侄确是身居高位且实力雄厚,只不过,这要看和何人相比!”那人亦露出嘲弄之色:“你们比之大将军南鹰如何?”
“你什么意思?”张济、张绣同时变色,张济一拍案几道:“你不要忘记,我叔侄二人的官位,可是大将军亲自奏请天子封赐的!大将军又怎会对我不利?”
“昔日董卓手下的西凉六将,如今仍然独善其身的,可就只有将军一人了!”那人再次面现从容之色,淡淡道:“李傕、樊稠二人的下场,将军难道忘记了吗?”
“哈!你单说李傕、樊稠,怎么不说郭汜、华雄和胡轸?”
张济一愣,随即捧腹大笑道:“据本将所知,这三人深受天子和大将军信任,如今可说得上是名利双收!由此可见,大将军心胸宽广,以德报怨,着实令人敬佩,本将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将军,您还醒着吗?”那人露出啼笑皆非之色:“郭汜用计除了李傕,不仅维护了天子的威仪,更令整个三辅之地成为南鹰的掌中之物,这是多大的功劳啊?而华雄和胡轸更不必说了,他二人如今已是渤海鹰将中有数的人物,手握重兵且战功赫赫!将军,您为南鹰立下了什么功劳啊?”
张济几乎哑口无言,张绣却立即接口道:“当日大将军兵指长安,连下叶县等七县,而我叔侄二人非但没有与大将军交恶,反而谴使臣服,上表请罪!大将军由是称许,不仅免了我叔侄的罪责,又委以重任!这难道不算是功劳?”
“后来,南鹰还向贵叔侄交还了那七县,以示恩宠,对吧?”那人点头含笑道:“如果那时在下的旧主已经落到今日败局,你们猜猜看,南鹰还会如此安抚你们吗?”
“你说什么!”张济、张绣再次变色。
“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那人一迭声的冷笑道:“南鹰不是不想动你们,只不过那时他能力不足,这才暂时恩威并施,放了你们一马!否则,张济你既然已经身为卫将军,为什么连郭汜一个征西将军……啊不对,现在的征西将军是高顺,郭汜已经降为镇西将军了!怎么连他一个镇西将军都可以督关中诸军事,却没你什么事呢?”
“明眼人一看便知,郭汜明降暗升,这是圣眷正隆啊!”那人渐渐言辞犀利起来,挖苦道:“而将军您,明着是堂堂卫将军,实则就是一个无兵无权的虚职闲差!若非您仍然手握数万凉州旧部,连这个卫将军都可以省了!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儿,您怎么自个儿还蒙在鼓里呢?”
张济听得脸色铁青,却是无力还击,半晌才憋出一句:“即使如此,大将军也没有理由对本将下手!”
“您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那人突的狂笑起来:“既然将军自欺欺人,不妨本人再来做一回恶人,将您从美梦中无情的唤醒吧?”
“你也太过无礼了!真当我们不敢动你吗?”张绣听得那人言语渐趋放肆,与之前判若两人,不由心头大忿道:“来人……”
“且慢!”却是张济摆手止住,他眯起细长的双目,沉声道:“大将军究竟有什么理由对本将动兵?本将倒想一听!”
“多谢将军信任,那么在下就试胆言之了!”那人突然间狂态尽收,向着张济恭敬一礼,情绪态度之间的转变,竟是收放自如。
只听他不徐不疾道:“其一,南鹰与在下旧主相争之际,曾广传檄文,令天下诸侯出兵共击,而天下诸侯无一响应……别人也就罢了,将军受南鹰擢拔之情,却也如此坐观成败,依南鹰恩仇必偿的一贯作派,他一旦腾出手来,能容得下将军吗?”
他见张济脸色一白,从容一笑又道:“其二,南阳乃是天下第一大郡,有县三十七,民众近两百万,进可威胁东西二京,退可虎视荆州,如此战略要地却在将军掌中,南鹰能睡得着觉吗?将军也听说了吧?南鹰正欲重修洛阳,只怕为的不仅仅是迎天子还于旧都,更是为了防备将军!”
“还有第三吗?”张济明显底气不足,强笑道:“先生不妨一并说来!”
“将军又装糊涂了!”那人不紧不慢道:“刚刚在下才说,南阳有县三十七,将军也是近日才尽占这三十七县的,不是吗?相信南鹰一定也在琢磨着,吕布治下的十余个县,为什么被刘表攻占之后,却会转眼之间落在了将军的手中呢?”
“你……”张济终于忍不住了,霍然起身道。
“将军莫急,在下还有一个消息!”那人微笑道:“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吧?高顺的妹妹,似乎已与吕布结成了连理……将军请想,南鹰和高顺,会不会为了妹妹和妹夫向将军兴兵复仇呢?”
“什么?”张济终于失声,面无人色的重重跌坐回去。
“将军端的是手段高明!”那人赞许道:“明面上与朝庭和南鹰虚于委蛇,背后却与刘表结成了联盟!刘表不惜割让土地,也要请将军为他建立起一道防御南鹰的屏障,你们二人倒也算是各取所需!只不过,南鹰一旦收复河北,那么他便可以将视为心腹之患的敌人逐个击破了!”
“现在,将军应该相信了吧?在下确是来搭救你们叔侄的!”那人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当然,这也是鄙上的意思!”
“哼,什么搭救?不要说得那么动听!”张济终于回复了冷静,他森然道:“先说说贵方的谋算吧!事先声明,如果欲将本将当成替死鬼,就可以免谈了!因为本将自己几斤几两,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你新旧两位主公都对付不了大将军,本将也没必要去找死!”
“当然不用将军去和南鹰正面硬撼!”那人含笑道:“只不过,制造小小的磨擦还是无法避免的……”
他见张济神色一紧,急忙道:“南鹰已经派遣一万兵马前往洛阳旧址屯田,并督重建诸事。将军大可以在这方面动动心思……一旦帝都重建,南鹰必定坐镇新都!那么对将军可就是大大不妙了!”
“叔父,必须阻止洛阳重建!”张绣听得恍然,脱口道:“否则,我们将有如剑抵胸前啊!”
“说白了,贵上也只不过想要利用我们叔侄罢了,他自己不敢去和大将军交战,却想将我们当成棋子……天下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张济冷笑道:“如果贵方不出兵,此事再也休提!”
“将军不必多虑,贵方兵马多是西凉骑兵,而在下听说,自从李傕身死后,其部下多有散兵游勇劫掠于两京之间……”那人儒雅的面容之上突然现出一丝奸笑:“南鹰的屯田部队为了保障一十三万民夫的饮食用度,可是带了大批粮草……这人嘛,他总是要吃饭的!”
“伪装袭扰?”张济和张绣同时目光一亮。
“还有一个消息,可以令二位将军完全将心放回肚中!既然目的相同,当然是齐心协力!”那人胸膛一挺,傲然表态道:“不仅是贵军出兵,我方也会密调一支五千人的兵马伺机出手。而荆州刘表也已答应,会派大将文聘领兵两万北上,以击洛阳!”
“不用奇怪,唇亡齿寒嘛!”他看着张济和张绣震惊的神色,哂道:“若贵军失了南阳,下一个便轮到他刘表……更何况,刘表亦是汉室宗亲,谁能抢下洛阳,谁便能够博取忠君爱国的美名,更有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好吧……算你一副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本将!”张济再次起身,向着那人微笑道:“久闻南阳许子远乃天下间少有的舌辩之士,果然名不虚传!”





鹰扬三国 卷七 江山如画 第三十二章 驱贼荡寇
公元195年秋,一万三千名渤海军将士开抵洛阳,立即就地组织民夫,吸纳四方义士,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重建和屯田的大计。
在河北,袁绍虽然再失数城,又有文丑、郭图等人投向南鹰,实力再次缩水。然而,值此生死存亡之际,袁绍听从谋士建议,将全部兵马粮草集中于五原郡和云中郡的西安阳、成宜、宜梁、五原、九原、临沃一线,背靠鲜卑,利用天险,在黄河中游一段与渤海军隔河相峙。袁绍又以沮授、田丰、逢纪、阴夔等为肱股,以麴义为主将,以牵招、焦触、张南、吕旷、吕翔等为爪牙,集中主力严防死守,摆出了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死之势。
高顺恐死伤太大再次影响渤海军实力,又要分兵袭取上郡、定襄、朔方的广袤土地,只得沿黄河南岸建立防线,以图徐徐进击,一时间竟然再成胶着之势。
在江淮一带,曹操谴夏侯惇、夏侯渊兄弟统兵四万,以曹洪、曹纯、吕虔、乐进、于禁、李通等为部将,并派出了一直雪藏的骑兵精锐虎豹骑,对袁术势力开展了全力猛攻,一路攻城拔寨,连败袁军,先后阵斩袁术大将桥蕤、部将陈兰、乐就,收降了袁术大将纪灵,袁术麾下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只余一个张勋,引着梁纲、李丰、陈纪等人苦苦支撑。
南方的孙权急于扩张势力,甚至暗怀收回传国玉玺之心,亦派程普渡江以击袁术。然而,江东内部不稳,孙权刚刚出兵,便有庐江太守李术公然反叛,孙氏宗族、孙坚弟孙静之子孙暠借孙权驱逐孙策夺权之名,亦公开与孙权争权。很快,又有人检举孙坚兄孙羌次子、庐陵太守孙辅暗通曹操,意欲背叛孙氏。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孙权犹豫是否召回程普时,江东数万山越又反。孙权一时间焦头烂额,只得全力平息内乱,却是分身乏术再也无法去攻袁术。
刘备亦看准时机痛打落水狗,他以汉室宗亲的名义打出了奉诏讨贼的旗号,令关羽守彭城,派张飞、赵云、陈到三将兵分三路,分袭袁术诸城,地盘不断扩大。
徐州陶谦可算得上老谋深算之人,他既与南鹰处于敌对,又与曹操结下了深仇大恨,眼见着天下局势渐渐于己不利,立即见风使舵,一方面分别谴使前往长安和渤海,向天子和大将军南鹰请罪,并表示将积极调拨民夫与物资,支援帝都重建;一方面凭借与刘备的私人关系,也打出了讨伐袁术的旗号,虽然仍未出兵,却已将支援的粮草送去了刘备军中。
这无疑是对袁术的再次当头一棒,整个袁术势力已完全处于四面包围之势。若非袁术谋士阎象献策,掘淮水以成泽国,暂时阻住了曹刘两军的攻势,寿春已是朝不保夕。即使如此,袁术也只余十余座城池,有如风中残烛,随时可成冢中枯骨。
在益州,鹰巢军团突然一反常态的转守为攻,从巴郡出兵攻入犍为,吸取了刘焉的全部注意力,实则却派三千精锐板盾蛮兵穿山越岭,取道白水,一举攻占了广汉属国,令南鹰集团在益州控制的地盘增加到了三个郡国,与马腾控制的凉州实现了全面接壤。连南鹰闻讯后,都高兴的说,广汉属国虽小,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令马腾可以随时随地支援汉中,更拉开了刘焉的防御全线,令其属下的广汉郡和蜀郡亦处于鹰巢军团的直接攻击范围,更加首尾难顾,打开了攻取益州全境的战略局面。
盘点天下间雄据一方的诸侯势力,除了上述群雄外,便只有辽东公孙度、南阳张济、荆州刘表和交州士燮。公孙度在南鹰的强力震慑下,已经入朝纳贡,即使心怀不轨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交州正值内乱方定,继原交州刺史朱符被当地豪强暗杀后,新任不久的交州刺史张津亦因意外身故,令得原交趾太守士燮比历史至少提前了数年做上了交州刺史,如今正在全力笼络人心、加强统治,根本无暇他顾。而南阳张济、荆州刘表似乎除了对重建洛阳一事虚应其事的上表称贺外,便全然没了动静,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在洛阳东北方向,黄河一段较为平缓的河面上,渤海军利用河中的滩涂搭成了连接两端的浮桥,一队队步骑和战车正在快速通行。
河岸以南的密林边,已经搭建了一处临时将帐,不时有传令兵进进出出,一派忙碌景象。
南鹰负手立于帐中,仰首细看悬于面前的硕大地图,却将身后传令兵禀报的一条条军情无有遗漏的尽收耳中。
“南阳方面,有两支共约五千人的轻骑已通过鲁阳进入了河南尹,并在霍阳山分道,一队取道蛮中,绕向洛阳西南;一队直接北上,朝洛阳而来……”
“荆州军约两万,沿荆豫交届一线而来,目前已经进入颖川郡昆阳境内。我军前方斥侯预测,他们将渡过汝水,经阳翟、阳城一线前往洛阳东南……”
“曹操驻扎在陈留郡尉氏的军队有动静了,一支步骑混合的五千兵马正从小路进军,先后经过苑陵、密县,前往嵩高山,预估他们将经缑氏、偃师,出现在洛阳城东……”
“好家伙!兵分四路,四面包围!”南鹰转过身来,叹息着看向身后摩拳擦掌的一众鹰将:“本将只不过就是想要重建一回帝都,重振大汉朝纲,怎么就这么招人嫉恨呢?”
“文和军师算无遗策!总有一些野心勃勃的跳梁小丑想要祸乱江山!”一脸寒霜的马云萝冷笑道:“刘表号称‘八俊’并自诩为汉室宗亲,张济身为叛军漏网之鱼,深沐皇恩却不知报效,而曹操更是忘恩负义、见利忘义,此三贼真是死不足惜!”
“要给李少杰再记上一功啊!”南鹰微笑道:“当年飞渡黄河的大口滩,拯救了渤海全军!今日又再次为我军奇兵突出创造了最有利的条件,这三贼做梦都不会想到,我军集中了两万渤海军和一万关中军,正在等着他们上钩!”
“大将军,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挺立如松的李进沉声道:“高顺将军为此次奇袭挤出了两万精锐,改用尚未完成训练的两万新军鱼目混珠,属下担心攻略并州的大计会因此受到影响!”
“说得没错!”南鹰点头道:“敌方各路主将分别是谁?”
“回禀大将军!”周瑜翻阅着手中的详细战报,回道:“南阳军分兵后,没敢公然打出张济旗号,显然是担心事后遭到我军报复,两路兵马分别打出的将旗是杨和宋。经风语部判断,这应该是暗中投靠张济的李傕旧部杨奉和宋果!看来,他们是打算冒充李傕的残兵败将!”
“张济这个没胆鬼倒是谨慎!”南鹰冷笑道:“他反正也和李傕都是一丘之貉,也没什么冒充不冒充的……华雄!你伤势如何了?”
“末将在!”雄壮如山的华雄上前一步,咧嘴笑道:“请大将军放心,末将比受伤前还要壮实!”
“好!你便辛苦一下!”南鹰拍拍他的肩头:“稍后便快马赶往宜阳!本将已命郭汜密调一万关中军在此,你去接管后,直接攻打张济迂回至洛阳西南的轻骑……风语所属会一路为你提供消息!”
“末将得令!”华雄大声领命。
“马超、马岱!”南鹰再次沉声喝道。
两员小将一脸喜色的站了出来:“末将在!”
“张济还有一军,径奔洛阳城南而来!你二人领三千西凉军,去灭了那帮同出西凉的害群之马!”南鹰厉声道:“最好给本将取回领兵之将的人头……本将要给张济送礼!”
“大将军高明!”孙策一脸羡慕的瞧着马超、马岱,叹道:“令华雄将军统领郭汜的兵马,再加上马超贤弟的西凉军,去对付张济……这就叫针锋相对啊!”
“胡扯!说得好象本将刻意让凉州人自相残杀一般!”南鹰笑骂道:“张济派出的是轻骑,能够对付他们的也只有凉州轻骑!”
“不知刘表派出的领兵之将是谁?”孙策目光闪动道:“公谨,还不向大将军禀报?”
“是文聘!听说此人虽然年轻,却与蔡瑁、黄祖、张允三人并称荆州四将!”周瑜对答如流道:“我听说过此人,他正是南阳人氏!刘表令他统兵,可能也是看中了他熟悉南阳和洛阳一带的地形!”
“叔父……”孙策一脸希冀的瞧向南鹰。
“不用多想,就是你和周瑜!”南鹰微微一笑道:“刘表与你有杀父之仇,先从文聘身上讨回一些公道吧……我令你和周瑜统兵一万,再令驻扎在洛阳的姜奂、侯成、曹性等人协助,相信对付文聘应无问题!”
“多谢叔父!”孙策大喜躬身道:“侄儿这便前去准备!”
“等我再将曹军将领说完,你急什么?”周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向南鹰禀报道:“曹军亦未公开打出旗号,但我军前方斥侯均手持曹军将领画像,有人远远认出,带兵的大将是曹仁和李典!”
“难怪此二人不在征讨袁术之列!”南鹰恍然大悟,森然道:“这是留着专门对付本将的啊!”
“李典?此人正是末将的族弟!”李进雄躯轻颤道:“大将军,末将请战……请大将军放心,末将绝不会手下留情,只是想留族弟一命!”
“好吧!”南鹰深深看了李进一眼:“命你领兵七千迎击……你再带墨喆、李少杰、杨羽三人一同前去见见世面!”
“你当本将派人去监你的军吗?错了!”他见李进露出愕然之色,摇头道:“曹仁和李典均为不可多得的将才,却同时领兵出战……本将有理由怀疑,他们极有可能临阵分兵!而此二人一旦分兵,凭你一人将孤掌难鸣!”
“末将明白了!”李进赧然道:“还是大将军深谋远虑!”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渤海军资历稍老一些的鹰将都知道本将昔日与曹操的恩怨!”南鹰叹息着拍了拍李进肩膀道:“他们认为曹操悍然出兵河北已经是忘恩负义,如今更对他偷袭洛阳的勾当恨之入骨。若派他们随你参战,只怕会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而渤海三杰则不一样,他们会理智得多,现在你明白了吗?”
“原来大将军用心良苦!”李进不由感激涕零道:“末将一定不会令您失望的!”
“好!曹操虽然尽干一些背后的龌龊之事,却仍未与我们公然撕破面皮,所以曹仁和李典确实杀不得!但是……”南鹰目中杀机一闪,淡淡道:“他来犯的五千兵马,却不用再回去了!”
“请大将军放心!”李进昂然道:“末将定会如您所愿!”
“诸位!”南鹰走出将案之后,目光如电的望向一众鹰将:“重建帝都,天下瞩目!若我们半道而废,则不仅前功尽弃,更会令天子和本将成为天下笑柄!本将期待着,和各位在全新的帝都共同辅佐天子重整河山,光我大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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