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南鹰又极尽挖苦讽刺,将众人损得头都抬不起来,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儿,开始洗脑:“你们品xing质朴这是好事,而且你们的本事也不见得就比他们差。为什么会输呢?是因为你们的脑筋还不够灵活!你们试想下,如果上了战场,敌人诡计迭出,我们却实实在在,那不是连命都输掉了?”
见众人一齐大点其头,又长叹道:“我实在是不忍心瞧你们继续沦落下去,这才以增加特殊练习为名,把你们调出来,就是想给你们悄悄多传授点本事,使你们能够迎头赶上!我现在对你们的方针就是‘帮!学!赶!拼!超!’,一定要让你们这队成为全营第一!”
众人不由一齐热泪盈眶,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希望时,原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一时群情汹涌,所有人纷纷立下豪言壮语,发誓要在长官的带领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南鹰见诡计得逞,yin笑道:“好!你们果然有前途!今天我就先来教你们一些埋伏设陷、生擒活捉的绝活。第一课,名为天罗地网!”
众人大喜,以无比期盼的目光望去,却见南鹰命人发给他们人手一把阔斧,众皆愕然。
南鹰施施然道:“你们先去砍二百棵树来,全部一样的海碗粗细!”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高风迟疑道:“长官,你不是要教我们天罗地网吗?为什么又让我们砍树?”
南鹰眼一瞪:“让你们砍就砍,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是不是不相信我?”
“没,没,没!我们这就去!”高风吓得掉头奔向树林。
南鹰悠闲自得的架起二郎腿,嘴中叼着一枝野花,还哼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监督众人将一棵棵伐好的圆木在空地上摆的整整齐齐。
众人挥汗如雨,奋战了一个时辰,这才完成任务,眼巴巴的瞧着南鹰,希望他可以开始传授“天罗地网”的本事。
却见南鹰招手命一名队员来到身前道:“你去传令,其他三队可以吃饭午休了,下午由我大哥带领照常进行对抗训练。”
高风大着胆子道:“长官,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回去先吃饭休息?”
南鹰斜眼望向他,“呸”了一声道:“你们?没学到本事就想偷懒了?做梦吧!一会我大哥会将你们的午饭送来,全队放弃休息,开始下一个课目!”
见众人皆是一副苦瓜脸,又教训道:“想学本事还不得多受点苦!你们要是自甘堕落也行,这就解散回去任他们笑话吧!”
高风一咬牙吼道:“兄弟们,我们绝不能让人耻笑!都给我打起jing神来,跟着长官好好干!”
“是!”众人一齐咬牙切齿大吼。
“很好!”南鹰拍了拍手站直身体,“下面你们用这些木料给我盖间大仓房吧!”
众人一齐摔倒,高风结巴道:“盖……盖房子?”
时间飞快流逝,一下午过去了,一间全木制的宽大仓房已经矗立于空地上,但工程似乎仍未完工,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搬运各种材料,还有人大筐大筐向外运土。
其他三队均已完成了一天的训练任务,有人好奇心起,想凑过去瞧瞧究竟,却被值守武士告知:长官有命,任何人不得靠近仓房百步之内。
大家不由啧啧称奇,远眺而去却被仓房墙壁所阻,根本不知内中玄机,只得议论纷纷的散去。
远处山峰上,一人立于树下暗影中,也正观察着谷中情形,良久才苦恼自语道:“他们此为何意?为何会突然兴建仓房?”
突的一震道:“难道他们已经勘破山中的秘密?不好!我必须加快行动了!”
伸手轻抚卧于身侧的黑虎,叹息道:“从今夜起,你就要多多辛苦了!不过,再不可轻易伤人!”
那黑虎低低咆哮一声,状甚不甘。
那人微怒道:“昨夜你私自潜入谷中,已经伤了几条人命还不够吗?你只要造成谷中恐慌,将他们逼走即可!若再轻易害人我定不饶你!”
那黑虎这才收起目中凶光,低声呜咽几下。
那人轻拍虎首,微笑道:“这就对了!真是听话的好孩子!”
仓房内,众人在南鹰的指挥下正干得热火朝天,浑然忘记了劳累,高风站在南鹰身侧,目瞪口呆的瞧着眼前一切,叹道:“长官!在下可真是五体投体了!你教兄弟们的这些陷井机关可真是奇思妙想,闻所未闻!确是不愧天罗地网之名!”
南鹰得意道:“那当然,你们不要小瞧了这些本事,ri后若是大规模用于战事,不知能减少多少无谓的伤亡!就是用于现在,也可以将我们生活的山谷铸成铜墙铁壁,管教敌人来得回不得!”
说着不由叹道:“只可惜时间紧张,材料有限,不然更厉害的招数我还多着呢!只好以后慢慢教你们了。”
高风虽是老实人,头脑却转得快,一想便讶道:“长官,你说时间有限,难道今天的练习你是另有目的?”
南鹰赞许道:“不错!你和高铁不愧是我大哥最器重的人!确是智勇兼备!今ri之事,就是你队不输我也会设法让你队或高铁队来此受训,毕竟有些事方悦和清儿暂时还做不来!”
高风汗颜道:“长官的夸奖可真是愧煞我了!事实上我只是猜想长官平时做事皆有深意,断不会突然让我们来这儿盖房子吧!”
南鹰轻笑道:“你有此想法已经不易,你说的不错,我确是有一件大事要靠你们来完成。听大哥说,你平ri行事稳重,心思缜密,当可不负此任!”
高风不由肃容道:“蒙谷主和长官信任,我定当竭尽全力!”
南鹰沉吟道:“不止是你,你一会儿再挑十名队员一齐行动,一定要口风严密,行事稳健之人,只怕这几夜都要在这儿住下了呢!”
高风点头答应,张口yu言又止。
南鹰知他心意,拉他到一边耳语,只见高风一双眼睛越睁越大,脱口道:“原来是这样…….!”
南鹰一把捂住他嘴:“你小点声!”
高风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一挺胸道:“长官放心,这件大功我们队立定了!”
南鹰点头道:“事关重大,一定要保密!另外,你还要悄悄帮我准备点东西!”
又拉着高风嘀咕了一阵,见高风目光渐亮,微笑道:“你都明白了吧?这就去吧!”
高风坚定的重重点头,转身去了。
入夜,山谷中一片寂静,距坞堡几里外的仓房孤零零的矗立于漆黑的夜幕中,仿如一只静卧的巨兽,显得甚是突兀。
黑虎悄然无声的从一块山石上纵跃而下,向坞堡方向窜去,幽绿的双瞳如鬼火般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高竖的双耳朵也分毫不拉的收集着各种声音,锋利的虎爪隐藏于厚实的脚掌,巨大的身形如风一般在黑暗中闪过。在这幽谷的暗夜中,它便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突然它猛的停下身形,jing惕的向前方望去,空气中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它不由贪婪的重重吸了几下,这实在是一种引诱,也挑动了它体内原始的狂暴和杀意。
它双目凶光闪动,掉头向气味源头的大仓房潜去。
仓房大门洞开,仓内漆黑一片,似摆放了很多木柜,隐约只见幢幢黑影。它犹豫了一下,前爪不安的扒动地面,但愈来愈重的血腥终使它低吼一声,慢慢行了进去。
仓中一个人也没有,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它敏锐的直觉告诉它这可能是一个陷井,一声咆哮便yu返身出仓。
一道厚重的木栅轰然坠下,堵住了大开的仓门,同时“嗒嗒”几下,一点火光亮起,瞬间沿着一条贯穿四周地面的小沟燃烧起来,将整个仓中照得如同白昼。
黑虎见火光几条人影闪现,知道已中埋伏,狂吼着向最近的一人扑去,只听那人轻笑一声,猛然拉动手中一条长绳,跟着身体后翻,从身后的小窗中跃出仓外,其他几人纷纷效尤,人一翻出窗口,便听“砰砰砰”几下,竟是从外面立即用隐蔽的翻板将窗口全部锁死了。
头顶处破风声响起,一根粗大的木柱当头压下,黑虎敏捷的避开,但一排木钉又从身侧荡来,它只得怒吼连连,左躲右闪。
仓外不远处,高顺和南鹰并肩而立,高风等人肃然立于身后。
高顺听着仓库内机关引发的连续不断的猛烈碰撞声和黑虎嘶吼,由衷赞道:“贤弟真是妙计,如此不伤一兵一卒就可将这条妖虎擒住,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南鹰微笑道:“大哥未免太过褒奖!畜生就是畜生,它再厉害也不可能想到这整个仓库便是一个绝大的陷井,将它引入更是简单,高风在仓内洒了这么多牛血羊血,老虎哪里能受得了这般诱惑!”
高顺叹道:“贤弟太谦了!此事说得容易,又岂是可以轻易办到的!”
高风等人也是一脸钦服之se望向南鹰。
仓内突然群响毕绝,南鹰喜道:“成了!”右手一挥。
高风立即奔到仓壁旁从事先留出的小孔察看,也大喜高叫道:“捉住了!”
众人拉起仓门的木栅,果见那黑虎已经被一个巨大的木笼罩住,正在啃咬木笼的立柱。
众人齐声欢呼。
那黑虎见众人进来,停止了抓咬,一双虎睛闪过幽寒杀机,瞧得高风等人心中也不禁暗自胆寒。
南鹰微笑着走到笼边,紧盯着那黑虎的双目道:“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你却要在此住上几天了!”
那虎竟似听懂,一声大吼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一齐se变。
南鹰却是夷然不惧,竟然蹲下身子毫不相让的望着那虎道:“你也不要发怒!我们留你也只是为了和你的主人见上一面,我想他这回定要露面了!”
说着重重哼了一声道:“我猜你能听懂我的意思,我jing告你,在这里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也很乐意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那虎果然安静下来,眼中竟似闪过一丝惧意,众人大奇。
南鹰拍了拍手,站起身体道:“很好!只要你听话,我绝不伤害你!”
转头道:“高风!立即命人挖掘木笼四周地面,以石板填埋,以防这位虎兄掘土而出。同时在这木笼外再修筑一个更结实的木笼,派人配齐强弩,轮班看守。仓库外也要有人全天守卫,任何人不得靠近!”
高风沉声道:“长官放心!我会亲自寸步不离守在这里!”
南鹰赞许的点点头,和高顺打个眼se,两人一齐步出仓库。
高顺长出一口气道:“好了!这黑虎被擒,余虎皆不足虑,我们总算可以放下心上大石了!”
又皱眉道:“只是这幕后之人,贤弟又打算如何将其引出呢?”
南鹰神秘一笑道:“大哥放心!不用我们引,他会自己出现的!”
说着不理高顺一脸错愕,伸了个懒腰道:“这可真是累坏我了,今天晚上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了吧!”
鹰扬三国 卷一 鹰飞汉末 第十八章 太平渠帅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将南鹰从梦中惊醒,他翻身下榻,打着呵欠将房门打开。
门外,高铁沉声道:“长官,适才谷口关隘有一人前来叫关,并声称要见谷中主事之人。谷主命我立即请你同去。”
南鹰jing神大振道:“好家伙!果然来了!快带我去!”
关隘前方百余步之处,一位30岁上下的青衣男子负手而立。
高顺和南鹰并肩走出关隘,高顺拱手道:“我二人便是这谷中主事之人,不知阁下清早来此有何见教?”
青衣人肃然道:“在下冒昧至此,只为一事相询。那条黑虎是否落在你们手中,它生死如何?”说着眼中已经掩饰不住一丝焦躁。
高顺和南鹰互望一眼,心中均道:果然是他!
南鹰装作愕然道:“什么黑虎?阁下是否弄错了?”
那人不禁微怒道:“二位亦是英雄人物,何必藏头露尾故作不知?那ri我明明见你恶战群虎,又与黑虎对峙,现今竟然不敢承认吗?”
南鹰不由纵声长笑,笑得那人更加怒道:“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南鹰止住笑声,森然道:“你说的不错!那黑虎确是落在我们手中!但阁下口口声声道我藏头露尾,我却要请教,你暗中隐匿纵虎伤人又算得什么英雄行径?可笑你今ri找上门来,竟然还敢大言炎炎,指责于我?真正是无耻之极!”
那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长叹道:“是在下失礼了!只因实在心中发急,这才口不择言,还请见谅!只是仍想请问,我那黑虎究竟如何了?”
高顺微笑道:“阁下放心!那黑虎只是被我们生擒,并未有丝毫损伤!而且阁下只要答应我们两个条件,我们便会立即将那黑虎归还于你!”
那人不禁大喜道:“当真?便请说出条件吧。唉!希望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南鹰缓缓接道:“第一,请阁下立即停止对本谷一切行动,并保证今后再不得纵虎与我们为敌!”
那人颓然道:“在下此行已然栽到了家,如何再敢厚颜与各位为敌,此事绝无问题!”
“第二…..”南鹰眼中闪过jing芒,“还请阁下告之此行目的及背后主使。”
那人神se剧变,不禁倒退了一步,道:“这……恕在下难以从命!”
高顺眼中闪过杀机,重重哼了一声。
南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人道:“阁下样貌不俗,又能役使如此奇兽,也定当是一位奇人!却是好生不晓事理!你前番已驱役虎群连伤我谷中5条人命,我们上山察探你又命虎群追杀,连我也险些死于虎口,更有甚者,你前ri暗遣黑虎夜入山谷,又连伤三条人命,实在是用心歹毒。如今你的爪牙落于我手,我们以德报怨,有心化干戈为玉帛。而阁下却仍然不肯开诚布公,却是何道理?难道阁下有心再对我们不利?”
那人脸上闪过痛苦挣扎的神se,显是心中矛盾之极,良久才一脸惭愧长叹道:“在下实是羞愧无地,惶恐之至!也罢,请二位随我来,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说罢掉头奔去。
高顺瞧向南鹰,见他微一点头,便向关隘守卫打出手势,示意他们小心防范,二人一齐纵身追寻而去。
三人一直奔出数里,那人才在一处隐蔽所在停下身形,转身向高顺二人施礼道:“太平道大贤良师座下渠帅杨昆向二位见礼!”
高顺和南鹰一齐惊道:“太平道渠帅?”
杨昆点头道:“正是!二位英雄如何尊称?”
高顺二人报出姓名,面上恢复镇静,却均是心中狂震,这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惹来当今天下两大道家教派一齐派出渠帅和祭酒一级的高手同时暗中潜入。
杨昆细瞧二人,初听太平道之名似是吃惊,但很快又是一派从容自若,也不由暗自心折,坦然道:“高兄南兄胸怀坦荡,又肯以德报怨,更让杨某心中生愧,敢不实言相告?虽然是犯了大贤良师的禁令,却也顾不得了!”
“实不相瞒,二年前,杨某便已奉大贤良师之命秘密来此,却是为了此山中一个绝大的秘密。”
高顺和南鹰对视一眼,均暗道此山果然有门道。
杨昆继续道:“这秘密便是山中蕴涵丰富的矿藏,我教中更有一位匠人无意发现,此处竟然还有产量巨大的金矿!”
二人失声道:“什么?竟然有金矿!”
“正是,据说……”杨昆正待细说,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冷笑。
三人同时se变,一齐转身望去。
数十步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三人,均是一身灰布衣衫。
杨昆面se大变道:“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到此?”
为首的老者冷笑道:“你很奇怪吗?我们若是不到,又怎么会知道你竟然作出如此好事?哼!你身为渠帅,深蒙大贤良师信任提拔大恩,竟敢勾结外人,意图叛教!真是罪该万死!”
杨昆急急辩道:“我何曾叛教?我只是因为……”
“住口!”老者身后一位粗豪大汉上前一步,暴吼道:“你擅自向外人泄露我教中绝密,还不算叛教吗?我三人均听得分明,你竟然还敢诡辩!”
“不错!”另一红脸中年人冷然道,“你至此已近二年,任务却迟迟没有进展,大贤良师早已生疑,这才密令我三人暗中至此查探,却不料我三人刚至此地,就已拿到了你里通卖教的实证!”
杨昆如遭雷击,额上冷汗直流道:“什么!原来大贤良师竟然早已不信任我了?”
老者怒道:“你还敢对大贤良师心生怨愤?只这一条便可将你当场处死!实话告诉你,我等来此之前,大贤良师已经颁下法谕,你若勤勉公事尚可逃过死罪,如若不然便可提你人头回去复命!”
杨昆神se惨然,颤声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多年来追随大贤良师,立下无数功劳,他老人家悲天悯人,慈善为怀,怎么可能下令将我处死?定是你等假借法谕,yu铲除异已!”
老者怒极反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叛徒,你自己瞧瞧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幅布帛掷在杨昆脚下。
杨昆俯身拾起布帛展开,看毕浑身发抖,手一松布帛又重掉于地上。
他悲吼道:“不可能的!大贤良师命我前来探索金矿,还说将用此宝藏造福万民,我如今已经快要大功告成,他怎会如此对我!”
“切”一声嗤笑传来,几人同时瞧去。
只见南鹰一脸不屑一顾,冷笑道:“狗屁!说得倒象是圣人!什么造福万民?我瞧是为了争霸天下,祸国殃民才对吧?
太平道三人眼中同时闪过灼灼杀机,那红脸中年人强压怒意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对大贤良师如此冒犯?想死不成!”
那老者抬手制止中年人,微笑道:“小兄弟,你从哪儿听得一些闲言碎语,竟然诬指我太平道要争霸天下?这话传扬出去可是要招来朝庭征剿的!”
他面上带笑,心中实已打定主意,一待从南鹰口中问出实情,立即将高顺、南鹰、杨昆三人同时杀死灭口。
南鹰双手负后,一脸高深莫测,口中缓缓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平!”
杨昆听得一头雾水,高顺含笑不语,太平道三人却是同时后退一步,“呛啷”数声兵刃出鞘。
老者脸上笑容敛去,换上一副狰狞:“小子!你究竟何人?刚刚几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他心中惊恐实已到达,只因这几句口号是在一个多月前邺城秘密召开的太平道首领会议中才由大贤良师张角亲定的,与会者仅仅十余人。由于张角决定几个月后才会在三十六方渠帅大会上宣布两年后起事的绝密计划,并以此四句话为起事口号,至今绝大多数渠帅都还尚未得知此事。不料在这凉州的深山之中,竟然会从一个毛头小子的嘴中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如何不教他惊骇yu绝。
南鹰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太平道打着救国救民的幌子,多年来蛊惑人心,欺骗了多少老百姓?暗地里招兵买马,意图推汉自立,却从未想过将会使天下大乱,百姓更加灾难深重!怎么还怕人知道吗?”
杨昆失魂落魄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大贤良师怎会如此!”
那老者狞笑道:“好!既然被你们知道了这个秘密,就只有怨你们命苦了!”
沉声向另二人道:“擒下这个小子,必须交由大贤良师亲自发落!其他二人杀了!”
手中刀光一闪已经向杨昆斫去。
杨昆尤自心神恍惚,眼见一刀挥来已是避之不及。
“叮”一柄铁尺斜里伸出,将钢刀架开。
高顺横身挡在杨昆身前,满面不屑,不住冷笑。
老者只觉手臂一阵酸麻,手中钢刀差点脱手飞出,不由心中骇然,他见高顺刚刚一直默不作声,只当他是南鹰的从人,不料甫一交手险些吃了大亏,对方竟是深不可测的高手。
杨昆亦醒悟过来,怒喝一声迎上那红脸中年人,杀得难解难分。
另一边,只听那粗豪大汉闷哼一声,向后跌退几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竟是一个照面就伤在南鹰手下。
却见南鹰仍是笑嘻嘻的双手负后,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老者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动手前他判断,杨昆身手较他们三人略逊,纵然南鹰二人不是弱者,他们也可先解决杨昆再以三对二,轻松取胜。却不料局势倒转,反倒是杨昆缠住了已方三人中武功最高的红脸中年人,自己和粗豪大汉竟全然不是高顺二人对手。
他实是老谋深算,心念电转,脱口吼道:“快撤!”
红脸中年人已将杨昆迫得下风,尚不明形势,愕然道:“什么?”
南鹰冷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晚了!动手!”
“咻”一箭横空飞来,插在红脸中年人颈间,他目中闪过不能置信的恐惧神se,喉中“咯咯”几下,就此倒地气绝。
不远处,高铁手执劲弩从草丛中立起,一脸杀气的重新上箭,指向太平道二人。
那老者和粗豪大汉不由魂飞魄散,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动手万万没有想到的。
南鹰趁那大汉微一分神,闪电般欺身而上,重重一拳轰在大汉面上,打得他兵刃脱手,鼻血四溅中应拳向后抛飞。南鹰纵身掠去,大汉尚未倒地,就被一把揪起,南鹰以右手肘顶住大汉下颚,左手一扭,“咯啦”一声,那大汉颈骨折断,双目凸出,立时毙命。
南鹰双手一松,大汉尸体软软倒地,他轻松的拍了拍手,笑咪咪向那老者瞧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众人只觉一眨眼,大汉便已落败身死,不由都是呆了,尤其是南鹰空手杀人如同杀鸡,一脸若无其事,更让众人均是心生寒意。高顺和高铁深知南鹰厉害,也不由瞧得目瞪口呆,更不要说初次领教的杨昆和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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