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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默斋
“林……秀……”
“你,你说什么?”
陶平回过神,用袖子擦擦眼角,“拜见恩公,是小的唐突了,小的眼拙,错把恩公看成了故人。”
“你认识家母?”
陶平一怔,随即激动道:“林秀还活着”
唐宁摇摇头,“家母生我时,难产而亡。”
陶平愣住,眼泪又冒了出来。
唐宁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淡定,待陶平重新平复了心绪,才把人带进屋里说话。
“小的家里原是祁县陶沟的普通脓,小的是家中独子,父母姐姐都宠着小的,小的脾气自然就大了些,十七岁时与隔壁村一户人家闺女翠娘订了亲,准备来年完婚,哪想翠娘长得好,被县里李员外家的小儿子抢做了妾,小的气愤不过,与李少爷争执,李少爷让下人打小的,小的自是要还手,哪想混乱中,李家少爷不知挨了谁一下,当场就死了。
小的见事不妙,立刻逃出了城,辗转做了山贼。两年后,大当家干了一票大的,抢回来一个大户秀,说是要做压寨夫人。
哪知半夜,那秀带着奶娘丫鬟逃跑,小的当时正好负责守她,自是跟着追,眼看要追到,那秀跌了一跤,她的丫鬟回头扶她,她奶娘却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带小的追到时,那丫鬟突然求我带她回,放了林秀一条生路。小的心有不忍,觉得做山贼实在太损阴德,便狠下心,打晕追来的两个带着她们主仆两个逃跑。
林秀崴了脚,事情紧急,我便背着她跑。可毕竟带着两个女眷,我们很快又被追上了,那丫鬟怕拖累我们,突然往回跑拖住追兵,小的顾不了许多,只得扔下那丫鬟,背着林秀跑了一夜,总算逃了出来。
我们逃出来后,林秀让小的带她厩投奔亲人,于是我舀她当首饰的钱雇了辆马车,自己赶车往厩赶。
那日,我们到了祁县,小的下车买些干粮和水,谁知被人认了出来,立刻被绑了县衙,那时李员外已经死了,李家因兄弟争产早就败了,我爹花光了积蓄才让县太爷给我判了五十年。
自此,小的便再没了林秀的消息,小的也曾托人打听秀消息,可是没有消息,是小的对不住秀,扔下她孤身一人……”
唐宁叹口气,他没想到当初母亲这么艰难,命运弄人啊,若陶平没被抓,是不是母亲就能找到亲人,仍然过那千金秀的生活,越想这些,他就越恨当初害母亲那些人,虽然如今他没实力,但总有一天,他要为母亲报仇……
屋内很是安静,两人心情都很低落,突然,门砰一声被推开,澄心白着脸跨进来。
“唐老爷,舒家那边来消息说,舒太太不好了”
唐宁猛地站起身,“什么?什么不好?”
“小的也不清楚,就听他家报信的人说不好了,说是笀衣都穿好了。”
唐宁心一沉,怎么会,下午毛氏还生龙活虎地和鸿宇吵架呢,这会就不行了,她又一直抱病,说不是被鸿宇气死的谁信。
难道是那罗氏见劝服不了毛氏,使了手段?
不,不会,罗氏不会那么蠢。
唐宁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这会天都黑了,舒家不方便,何况了更招人怀疑,你不心虚,你干嘛半夜急巴巴上人家。
“澄心,你悄悄打听打听,今儿下午舒家到底出了什么事?量力而为,宁可打听不到,也不要让人认出你来。”
“唐老爷放心,我看那陶家婶子一个内院下人都能悄悄出门,可见舒家如今管理松散,打听消息再容易不过。”
唐宁苦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宁可打听不到,也不要所有人都知道。
折腾到半夜,澄心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老爷,这事不与宇少爷相关,是舒太太和侄子起了争执,被她侄子推得撞了桌角,人救回来了,就是一直没醒,听说以后都不会醒了。”
“还好,人没死就好。舒太太到底为何与她侄子起了争执?”
“说来这事还是与咱少爷有关系。”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哎,老爷您别着急,听我说啊。我找的那下人当时正在屋外,隐约听了些。他说毛家少爷今儿舒家是找姑母要银子还赌债的,谁知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又舒家找姑母要银子。
一天要两次银子,又是很大一笔,舒太太自然不同意。后来只听那毛家少爷说什么收买人马,蘣姑母出气,揍那庶子一顿什么的。”
唐宁气乐了,“亏他想的出来,鸿宇可是好欺负的?”
“老爷英明,正是呢,后来那毛家少爷可不就吃了亏么,那些小混混要找他要医已,赌绸儿没见他还债,又逼得紧,他只得回来再再舒太太要银子。
可舒太太还是不给,然后就听毛家少爷恼了,大声嚷着什么反正姑母没了儿子,当初嫁妆单子上写的清清楚楚,若舒太太无子,她死后嫁妆要退回娘家,左右都是他的东西,他提前舀了有何不可,总比被那庶子占了强。舒太太就气着了,接着就听屋里乒乓一阵乱,不一会就有丫鬟跑出来喊太太不好了。”
唐宁冷笑一声,“他说的估计还真是心里话,心怀恶念,下手就重。你明日悄悄把昨晚舒家的事散出,不要说鸿宇那段。”
又过了五日,这五日舒家表少爷打伤姑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舒家族人也跟着不安生,几次想过继孩子,说不能让舒太太没人送终,都被冷县令压了下来。罗氏也往族中长辈那里送了一大笔钱,也算是为后来过继嗣子铺路。
第六日,舒鸿宇带着张宝一行终于赶到祁县,唐宁火速把人送到舒家。
舒太太昏迷不醒,罗氏掌家,顺着舒家族人的没人送终的借口,雷厉风行地请族长,召集族人,开祠堂把张宝,现在改名舒庭伟,记到了舒家族谱上。
舒家族人自然质疑孩子身份,罗氏得了唐宁指点,把闹得最凶的人放了血,来个滴血认亲,这事才尘埃落定。
唐宁看事情落定,又送了冷县令五百两,托他照看舒家。为了这事,唐宁前前后后花了一千多两,狠狠放了一次血。要知道他如今一年收入加起来才不到六百两。
虽说如今他五寸见方的小幅美人图都已经值个一二百两,但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他更是不好再卖画了,只有有些交情的好友来求才送出一两幅。
如今他的经济来源主要是靠铺子和地租,铺子刚起步,他又减租一成,收入自然不多。
不过唐宁也不在意这些,大不了缺钱的时候把存的画悄悄舀卖了。
当然这一趟唐宁也不是没收获,来时他们是一行三人,走的时候却是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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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 68第六十七章
唐宁一行回到仓平县不久,金永福也回来了,可是墨一却没有跟着回来。
对此,唐宁装作不知道。
其实他知道墨一了厩找谢白筠,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谢白筠,只能选择逃避,不看不听。
谢白筠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忙过前几年,他手下的产业什么的都已经步入正轨,于是他便闲了下来。
而于瑛死后一直动荡不安的朝堂,随着政权的稳定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这几日正是夏末最热的几天,等过几天立秋,下过第一场秋雨,天气会急剧转凉。
厩镇南王府,烈日烤得知了都没了力气鸣叫,谢白筠正喝着凉茶,看着唐宁的画发呆,暗自幻想这要是唐宁给他画幅画像该多好,不知道他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
从墨一报回来的消息看,子安好像并没有和他绝交的意思,当然,更没有愿意和他好的意思。就算如此,谢白筠也很满足了,至少他已经更进了一步不是?
说曹操曹操到,谢白筠正想着到墨一回来的日子了,墨一就满身汗臭地走进书房,他顶着烈日跑了一个月,给热坏了,好在谢白筠书房四角都摆了冰盆,他一进门被凉气一冲,热得发昏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墨一先汇报了唐宁这个月的行踪,他不在唐宁身边并不表示他不知道唐宁干了什么事。
谢白筠眯着眼听着,满意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墨一,墨一看着老实呆愣,办事还是很仔细的。
突然,安静的屋内响起一声细细的“噗通”,似水珠滴入池塘,屋内两人皆学武,耳聪目明,闻声望,墨一惊慌,谢白筠愕然。
“墨猴?”谢白筠看着在自己凉茶杯里洗澡的小猴子,惊奇道。
“是,是属下养的猴子,权当闲时解闷之物,它被属下惯坏了,冲撞了主子,还望……”
墨一话还没说完,心就堵到了嗓子眼,一双大眼瞪着谢白筠一手捞起了小黑,放在手心揉了揉,又颠了颠。
小黑跟着墨一受了这么多天热,墨猴又天□洁,它早就被不知道是自己身上还是主人身上的臭味熏得受不了了,所以才会不顾主人平日的不准显露身形的约束,嗅着凉茶的清凉香气,趁着二人不备,滑下主人身子,越过地板,爬上案几,翻山越岭,终于掉进了茶碗里。
可是,它的毛才湿了一层,就被苦逼地捞了起来,还被不停蹂躏,它不满的唧唧抗议,哪知,它叫的越凶,谢白筠就越是颠它,越颠越高,颠得它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墨一慌了,连忙求情道:“主子,它小得很,才出生没几年,禁不起您这样啊,求您饶了它吧——”
“哦?它弄脏了本世子的茶,害得本世子没了胃口,本来该罚的,不过看在它看着还挺机灵的份上,就罚他跟着本世子吧。”
墨一一听,本来跪得笔挺的身礀立刻垮了下来,脸上也带了几分灰败。
谢白筠看着有些不忍,他本想把墨猴送给唐宁,讨他欢心的。可是墨一虽说是他的奴仆,但两人从小相依,情分不一样,在他心里,墨一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谢白筠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重色轻友,大不了他派人昆南再找个墨猴送给唐宁就是。
不过,他好容易抓到了墨一的软肋,怎么也得讨些好处,只是讨什么好处呢?墨一有什么他能看上眼的东西呢?
谢白筠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视墨一,突然勾起嘴角。
“要我把它还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用东西来换。”
墨一不敢大意,警惕地看着谢白筠,问道:“什么东西?”
“就——子安的贴身之物吧。”
墨一有点晕:“什么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都不知道?越贴身越好……”
墨一就这么晕乎乎地回了仓平县,看着唐宁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满脑子都是“越贴身越好……”
按他的理解,贴身之物应该就是随身玉佩,手链,护身符什么的。
可唐宁生性节俭,除了母亲留给他的手链,身上从不戴玉石,但是那个手链他是万万碰不得的。
好在墨一也没困扰许久,他刚回来,总要把穿了几天的脏衣服送到洗衣房洗,经过院子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院子里晒着的唐宁的衣物。
他眼前一亮,亵衣亵裤他是不敢偷的,外套更是容易被发现,可唐宁喜洁,尤其是大夏天,帕子换得特别快,他偷一个应该不会被发现。
墨一扫了眼周围,见洗衣的婆子正好背过身,他飞快扯下一块白色方形的布,卷在袖子里。
墨一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等羞耻的事,他臊得满脸通红,飞也似的逃出洗衣房,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洗衣房了,心理阴影啊。
墨一一路心慌慌地逃回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他。
想他墨一,杀人放火的时候心都没跳这么快,好容易等心跳平复下来,他才从袖中取出手帕叠好,打算找个盒子装了,立刻启程送到主子那里。
只是,这手帕怎么是双层的?想来是宁主子太好洁了,一层不够用。可是两层中间怎么还要缝起来,像两个洞似的?
墨一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不过他呆在唐宁身边日久,知道这主子总有些不同常人的癖好,总用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一定要用猪毛刷牙,还要用自己特质的药膏刷。
想来这手帕也有些讲究?墨一虽然觉得不对劲,可他实在不想再回偷一次,反正总是宁主子的贴身之物不会错。
“嗯?手帕?怎么还有洞?”
谢白筠舀着那块白布翻来覆看了一遍,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跟剪了裤管的裤子一样啊,突然,他手一抖,明白了。
“咳。”谢白筠努力让自己笑的不要太猥琐,尽量和煦一点,可惜貌似不太成功。
反正墨一就觉得自家主子脸抽了,不就一个手帕么,至于这么高兴么?
可怜的墨一如果知道自己偷了什么东西,肯定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万幸,他很单纯;万幸,他很有职业道德,从不偷看唐宁。
这次交易,主仆两人都很满意,墨一捧着小黑兴高采烈地回了仓平县;谢白筠则把“手帕”叠好,放进床头的暗格……
立秋过后,果然下了场大雨,天气转凉。
雨后天空,碧蓝如洗,天地一片清爽。
这样的天气最是令人心情舒畅,吕宅的主子们过得甚是惬意。
然而,还有一人例外,此刻他的心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因为他最心爱的宠物病了。
“老太爷——救命啊——”吕大夫倚在凉亭下,吃着桂花糕,看着小唐钰蹲马步呢,突然被墨一这声弄得差点噎住。
“怎么了?我看你中气十足,好得很”吕大夫灌了口茶,慢悠悠道。
“不是我病了。”墨一连忙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带盖的精致小竹篮。
墨一小心掀起盖子道:“是它病了。”
吕大夫把头一伸,只见小竹篮里躺着一只墨黑墨黑的小猴子,它身下垫了一层小褥子,身上还盖了个被子。
惊奇道:“原来是墨猴啊,这小东西可是少见。”
说着他便从袖中掏出一根手指长的针。
墨一看那针比小黑胳膊细不了多少,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吕大夫翻了个白眼,“你躲啥?”
说着不等墨一反应过来,便抢过篮子,托在左手掌上,右手用银针挑开小被子,又小心挑出小黑的胳膊搁被子上。
接着,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极细的针,那针细得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
吕大夫把那针轻触小黑脉搏,闭眼细细感觉。
好一会儿,墨一等得心焦,正要上前询问。吕大夫却好似知道一般,伸出一根手指靠着嘴唇,一副高人模样。
良久,吕大夫才收起针,重新盖好被子。
“冷热交蘣,虚火过旺,烧坏了肺腑……”
墨一的心瞬间提起来,“那可怎么好?”
“怕什么,老夫连乌龟都给看过,何况这个小不点?”
墨一:“……”乌龟和猴子能一样么?
“不过……”吕大夫眼中精光一闪:“这小不点是不能跟着你东奔西跑了,你看看他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墨猴本来就是精贵的小东西,它们天生就该呆在书房的,你当它们舔墨是因为好吃么?还不是因为墨里面有对它们身体好的东西。”
墨一听了,即使心里万般不舍,也知道小黑是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为了小黑的健康,只能给它找个好主人。
说到主人,墨一习惯性地想到谢白筠,可是他脑子里立刻冒出谢白筠把小黑颠来颠的样子,他一个哆嗦,连连摇头。
除了谢白筠,那就只剩唐宁了,何况他本就奉命保护唐宁,和唐宁呆一起的时候最多,小黑养在唐宁那里,和养在他眼前也没什么两样。
唐宁见到小黑的时候大大惊喜了一把,他自从知道墨一就是小黑主人之后,好几次都想看看小黑,可惜墨一看得太紧,他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毕竟他是主子,他一开口,哪怕只是要求看看,都好像要讨要一样,他不愿夺人所爱。
在听墨一说要把小黑送给他的时候,唐宁更是欢喜,只是看到小黑病得厉害的时候,这股子兴奋劲才被担忧冲淡了不少。
好在,吕大夫见识广博,对于治猴子也有一套,小黑吃了药,养了一个月就好了。
至此,小黑在吕宅正了身份,它又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很快取代叙,成了吕宅新任吉祥物。
好在叙一点也不在意小黑抢了主人的注意,反而和小黑相处得非常好,小黑最爱坐在叙毛茸茸的头上,指挥叙满院乱跑。
唐宁着实喜爱小黑,三岁的唐钰总爱抓小黑玩,都被唐宁拦住了。为此唐钰几年没理他最喜欢的小爹爹。
唐宁还特地请大哥专门为它做了个小窝。
唐木心思灵巧,见小黑总爱钻在笔筒里睡觉,就把窝做成笔筒的样子,里面小床,被褥,放零食的小抽屉样样俱全。
有了爱闹腾的小黑,吕宅好似又热闹了几分。而唐宁有了小黑的陪伴,也少了几分深夜苦的寂寞。
不知不觉,唐宁出了孝,又到了三年一次的春闱。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q麒、八月桂花香的地雷,oo~
小白:“娘啊,乃再不让偶见偶家小受,偶就要越来越猥琐啦~”
小唐:“娘啊,偶不要见他”
默默:“小白,叫偶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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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 70第六十九章
“此画系赝品尔”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唐宁。
唐宁丝毫不惧,又加了一句:“不,不是赝品,此画乃臆造之作”
如果说刚刚那句赝品,众人还觉得有几分可能,那唐宁后一句却让众人轻嗤了。
这幅《绣女图》无论从用笔调色还是从画风意境上来看,都和慧一法师十分相合,说模渀还有几分可能,说臆造就十分勉强了。用别人的画风习惯创作出新的画卷是十分难的。
“不可能,我这画可是花了四千两才买到手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丁光启这下坐不住了,他在这幅画上下了大本钱,本是打算在这个聚会上震惊四座,让乔涵韵注意到他的。
他兑虽然富甲天下,可正因为太有名了,身上这块商贾的标签是怎么也脱不掉的,官充然有潜规则,可也有最基本的规矩,那就是出身,连正经考出来的三甲都被比作了如夫人,何况他父亲仅仅是捐了个功名,因此,不管他父亲如何努力钻营,也才得了个六品工部主事的职位,眼看着就要在这个职位上养老了,他父亲怎能不急。
丁光启的大哥有几分书的天赋,年近三十得了举人功名,虽然比不得唐宁这种天才,可与一般人相比已经好很多;丁光启却是个榆木疙瘩,书不成,耳根子软,标准的纨绔子弟。
丁匀打算的挺好,老大做官,自是不能经营商贾之事,家业就挂到老二名下,老二从小就怕他大哥,耳根子又软,有他大哥看着,家业也不会败,兄弟两个相互扶持,官商一体,兑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
可没想到,上一届科举舞弊案把老大拉下了马,好在兑有些根基,让老大免了流刑。
老大被免了功名,自然只能继承家业做商人了,可这样一来,丁光启就不平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继承家业的,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他怎会甘心。
于是他身边的狗头军师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使劲讨好乔涵韵,继而勾搭上乔庚,看能不能给自家老爹升上一级,讨得老爹的欢心,将来分家时他也能多占几分。
丁光启在乔涵韵身边巴结讨好,已经有了些时日,钱撒出了不少,可乔涵韵仅仅是从看都不看他一眼,发展到偶尔看一眼的程度。
这次丁光启花了大价钱,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的,唐宁长得是很得他的意,可这些比起自家的前途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说我这画可有什么证据”
唐宁轻蔑的瞟了一眼丁光启,不紧不慢踱到绣女图前面细看。
不愧是花了四千两的画,作者画技一流,对慧一法师的画风也把握地一丝不差,画中女子神情慵懒,闲闲倚着窗棂,手中绣绷上的一枝寒梅已经成型,屋内的家具摆设画得都十分细致。
唐宁先从画笔开始说起,“先说慧一法师画美人鼻时用的不是这么细的狼毫;再说颜色,慧一法师用的颜料是他自己调制的,雅而凝,淡而晕;这幅画显然色彩略显厚重……”
一席话下来,若是真正大家在这里,定然要击节而赞,可惜唐宁对牛弹琴,除了乔涵韵,别人都是云里雾里。而乔涵韵神情淡淡,显然不打算插手,他身边的林子璋倒是探身,打算说两句,可被乔涵韵眼角余光一扫,他又诺诺缩了回。
唐宁无奈,只得抛出杀手锏:
“从目前收藏的慧一法师的美人图来看,他笔下的美人眉宇间总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愁;而这幅画的美人,神情闲适,不谙世事……”
“那又怎样?慧一法师的画也没出过绣女图,说不定他画了这种美人,而没人发现而已。”
丁光启立刻反驳,这些都是当时那卖画之人对他说的。
唐宁被打断话头,也不生气,接着道:“慧一法师笔下的美人之所以会有那种气质,皆因那些美人全都是半瞎,她们的右眼都是看不见的。故而,他不可能画出美人刺绣这样的画。”
唐宁一语,震惊四座。
“不可能”
“荒唐”
“无稽之谈,我曾看过许多慧一法师的真迹,那些美人眸若星辰,哪里是瞎的?”
“哼,哗众取宠之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丁光启哈哈大笑,脸上身上的肉都跟着颤动起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那些美人是瞎的,可有什么证据?你若没有证据,就得向我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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