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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stlos
在这个原力特别稀薄的地方用相位剑和装备了自动武器的大群士兵拼命?恐怕死的更快。
“那,死守这里?”
莎拉见众人面色不善,急忙改口。梨旺再次摇头。即便没什么实际战场经验她也知道,这里可不是位于塞纳河中央小岛上的大公府,也不是在城南侧高地上的马尔文宅,甚至和那些可以用作碉堡的小型禁卫军官宿舍都没得比。整个国立大剧院就是个巨大的空壳,后台和舞台之间,底层和二楼之间,都只隔了一层轻薄的木结构,一旦情报员们强攻,没有重武器的他们只要吃了几枚手榴弹就得彻底完蛋。
更何况,死守不是目的。敌众我寡之下,死守要想成功得外有援兵才成。
这是政变。一场连所有人都认为绝对可靠,至不济也是绝对中立的军队情报机关都被牵扯进去的政变。局势再怎么估计都不算严重,天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状况。有没有援兵?援兵何时会到?这些问题的答案都笼罩在一片化不开的迷雾之中。
“冲出去!”
一直一言不发的马尔文议长突然说话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过和莎拉那种跟着感觉走不一样,他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舞台侧面有修理入口,我们从那里进地下水路!”
“没用的吧?”
出乎众人意料,反对的竟然是被认为最没用的安妮,双手沾满了布罗安的鲜血的少女,一边打哆嗦一边说:“那不是一课的人吗?有他们在,地下水路早就被封的死死了。”
没错。情报员们之所以有“地下水道里的老鼠”这个绰号,除了他们干的活儿大部分确实见不得光以外,善于利用首都四通八达的地下水路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也是重要的原因。
然而目下这种情况……
“死马当活马医吧——歌剧院是首都地下水路的交汇之地,上下有六层之多。就算是一课,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住。”用和安夏尔差不多的动作咬了两下指甲,了一眼安夏尔别在腰里的那枚还沾着那个少年刺客鲜血的手榴弹,马尔文议长勉强克制住说不定直接冲进敌群的成功性大一点,这种快要输光了的赌徒的想法:“殿下,你们如何决定?”
“……好吧,就这么办!”
赫尔维西亚和罗马双方身份最高的人对此进行了认可。但之后阿斯拜恩的喊声马上就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敌袭!注意!”
和他的喊声几乎同时,复数的身影从楼梯拐角处一涌而上,既有身穿浅黄色防弹夹克的一课情报员,也有身穿深蓝色大衣,戴着黑白两色宪兵袖章的首都宪兵。冲锋枪的枪口和步枪枪口下挂着的刺刀闪烁着恶意的寒光。阿斯拜恩只来得及打出两发子弹就被mp疾风骤雨般的扫射压了回来。随后,定位完毕的mg4撕扯油布般的声音也让人毛骨悚然的响起,即使没能命中什么东西,在狭窄走廊上到处乱跳的流弹仍然给众人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不要太不起人啊!”
突然呐喊起来的安夏尔猛然突前,在安妮和佐天的惊呼声中将那枚还带着血迹的手榴弹投了出去。
长柄的手榴弹旋转着在弯曲的走廊上弹跳了一下,在半空中轰然爆开。在机枪掩护下正贴着走廊两边向前走的政变士兵顷刻之间便是哀鸿遍野。剩下的也都被迫趴下来用冲锋枪和步枪漫无目的的开火。
“走!”
趁此机会,马尔文议长一声低喝。众人两个一组两个一组,趁着观众席上的政变军人们的注意力都被二楼走廊狂暴的枪声吸引,以最熟悉歌剧院结构的赫萝和莎拉为首,猛然冲上被帷幕遮盖的舞台,朝舞台侧面的维修口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赫萝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带着锈迹的盖子,掀开之后,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阴森之气猛然冒了出来。打了个寒战的金色之翼事务长来不及想别的,举起从舞台上抄来的马灯。可以并行二人,高度仅容人直立行走的狭窄陡峭的阶梯出现在面前。这阶梯不知道已经使用了多久,或许比这国立大歌剧院的历史还长,无论是台阶,还是旁边直接从石壁上开凿出来的扶手,都已经磨的光可鉴人,稍不留心恐怕就不只是摔倒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比转身面对mg4和mp的弹雨强得多。一只手高举马灯,赫萝率先走了下去,后面是面色发白的莎拉。
第二组到达的是克劳斯和梨旺,接下来几个人也都顺利的冲了下去。
现在后台只剩下四个人。佐天泪子了阿斯拜恩一眼,不过这个被她叫做老师的男人连也没她。少女咬着嘴唇,直到牙齿间有了血腥的味道。即便在和平环境中长大的她也知道,现在比起当初面对mar的动力外骨骼的时候凶险的多,因为和西斯学徒一样,西斯武士的精神力也剩下不多了。
“如果我某一天死了。”她还记得当阿斯拜恩将学徒用的相位剑放在她手里时所说的话:“你就把它丢掉吧——然后过你想过的生活。”
深深地了那个背影一眼,佐天一把拉起双腿抖的像是筛糠一般的安妮,快步朝舞台另一侧冲了过去。
“头盔好重,手枪也好重……”
安妮边跑边气喘吁吁的抱怨。猛然间,两个少女和一个正从舞台帷幕下面矮身钻过来的士兵打了个照面。
那是个很年轻的士兵,阿德里安钢盔下的面孔上还长着雀斑。身板还稍显瘦弱,不过大概再过两年就会壮实起来吧?黄头发和浅蓝色的眼睛,还有英挺的鼻子的面孔就像女孩一样纤细,如果再过个五六年,一定是个和拉斐尔一样,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女孩子的帅哥。
“!”
惊慌失措的叫着不成意思的音节,士兵来不及将步枪抵肩,夹在腋下就扣动了扳机。枪声、火光和烟雾中,后坐力撞的这个身形单薄的士兵一个没站稳就从木质阶梯上翻下了舞台前的乐池,帷幕那边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
感觉自己拉着的手猛的紧了一下,和初春一样总是有些冰凉的小手,现在就像是铁箍一样,几乎想捏进佐天的骨头里。
惊诧的回头去,佐天先是到安妮因为长期室内工作而显得苍白的脸上,现在更是白的和纸差不多。视野顺着弯下了腰的身体往下,停留在安妮用手压着右面的腹部上。那里,红褐色的鲜血正从指缝里渗出来。虽然上去很慢,但只有一下呼吸的功夫,血已经把五根手指和深绿色军服整个右肋下的部分全都染成了深褐色。
一阵颤抖,安妮的身体发软就要倒下,佐天连忙移动脚步,用自己的身体托住了她。
好轻。
比初春还要轻。
嘴角也流出鲜血的安妮艰难地冲着佐天笑了一下,同时也艰难地一根根手指放开了和佐天相握的左手。
走吧。
她的眼睛在这么说着。佐天拼命摇头。
泪子,快,快想想!一定有办法!你已经不是那个level0的废物了!你是个西斯!你是个时空管理员!快想出办法来!
旁边的帷幕抖动着,先是闪亮的刺刀,然后是乌黑的枪管,复数的k9指向正抱着安妮小小的身体的佐天。一个拿着c96手枪的军官吼叫着要佐天举起手来。
“吵死了!”
佐天反吼了回去。那个军官一愣,脸上煞气大盛,举起了手枪。
恶意……不,是杀意吗?
军官一脸狰狞的扣下了扳机的那一瞬间,他还有点遗憾:身穿蓝白色水手服,头戴无檐帽的少女还是蛮漂亮的,特别是那一头黑色的长直发……
等等?
女性,十七岁左右,黑色长直发。
八百万众神在上!我干了什么啊!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当安妮的手软软的垂下的一瞬间,佐天“听”到了原力海洋的波涛声。
奇迹般的,在获取同等原力需要付出学园都市位面六十四倍精神力的这里,名为佐天泪子的西斯学徒感到了原力海洋的波动。
如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狂喜,然后奢侈到极点的用精神震动联络老师,趾高气扬的向他展示自己所获得的成果。因为,身为一个西斯,她没法向任何别的人炫耀自己的成果。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初春、御坂和白井,或者是77支部的前辈固法和鹰野,都不行。
然而这个瞬间,就像幻想络的那个时候一样,佐天的脑海已经被各种各样疯狂的念头占满了。所不同的,那一次大部分念头都是别人的,而这一次,所有的念头都是佐天自己的。
细碎的电弧在西斯学徒身上流转,磁力锁链的牵拉下,军官的手枪偏开了一个微小却足够的角度,c96连续射出的子弹最终都只打在了后台和舞台之间厚重的双层木板墙上。
轻轻地放下安妮的身体,下一瞬间,仿佛影片的两个不连续的镜头,佐天的身影出现在了军官的面前。无视于左右士兵的惊呼,她抽出了几乎从未用过的相位剑。疯狂的原力波纹涌入了石英核岩晶体,让这给西斯学徒用的型号在超越其功率之上的能量注入下发出一阵阵细碎的颤抖和哀鸣。
几纳米厚的剑刃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军官的颅骨。大量涌入剑刃区域的物质瞬间被湮灭成能量,随后以辐射的形式将周围的物质原子和分子加热到难以想象的高温。蛋白质瞬间碳化,组织液则变成了高温蒸汽,最后这所有的物质都被拆成了原子核和电子相分离的等离子态。
在士兵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军官后脑上突然“长”出来一段蓝白色的发光物体,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百分之一秒,或许一秒,整个脑袋就从内部炸开来。就像是里面藏了一枚手榴弹一样。
不,或许手榴弹还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如果听那炸开的声音,说是一枚05榴弹都有人信。
在佐天维持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磁流体护盾的引导之下,军官的颅骨碎片呈大角度圆锥形炸开来,每一块碎片都被赋予音速以上的速度。在这不逊于炮弹破片的杀伤力之下,被打穿了要害的几个士兵不吭一声就像一段木头一样倒地,而更多的士兵则凄惨的哀嚎着来回翻滚。
了一眼自己制造的修罗场,回味着刚刚的感觉,佐天感到了一丝由衷的……
“你!”
不成声调的喊叫阻止了西斯学徒的回味。她垂下目光,到的正是那个被开枪的后坐力震的从木质阶梯上翻倒下去的那个士兵。
钢盔滚到了一边,露出了和安妮几乎一样的羊角辫,不过是浅黄色的。满是雀斑的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想必刚刚在下面的她清楚地到了佐天的所有动作。到这个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杀掉了他们的军官,并瞬间造成了十几个同伴伤亡的怪物朝自己过来,还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女孩连捡起就在手边的步枪都不敢,只顾着瑟瑟发抖。
“哇啊!”
凡是亲眼见到军官凄惨的死亡和复数的士兵被一口气击穿的那一幕,无论是菜鸟士兵,还是身穿浅黄色防弹夹克,身经百战的情报员,其恐惧心理在西斯学徒的精神震慑之下十倍以上的放大,都没命的向外逃去,有些甚至把自己视若性命的武器都丢掉了。
就像当初被阿斯拜恩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面前的情形和黄头发女孩的惊叫声让佐天骤然清醒过来。她愕然的着一片血腥的乐池和被军官颅骨碎片打穿无数破孔的前排座位。
这些……都是我做的?
不……我只是,我只是……
安妮,对了,安妮!
勉强压下了呕吐感。西斯学徒回头就跑,还有一件事情她必须做!
当佐天用原力锁链才勉强将安妮抱起来时,殿后的阿斯拜恩和安夏尔也被密集的火力逐出后台,两支半自动步枪交替朝后台的出口射击,互相掩护着撤了出来。
“她不行了,放弃吧!”
一安妮的伤势,安夏尔就摇了摇头。子弹从右腹穿入,血液的颜色,肯定震破了肝脏。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咬着牙放弃。说不定落到那些“敌人”手里,安妮还有一点活命的希望。
佐天咬紧了嘴唇,倔强的摇了摇头。她将目光转向了阿斯拜恩。
“原力治疗?”阿斯拜恩的精神波动传来,带着一丝丝的苦笑:“泪子,西斯的原力治疗和很多西斯的原力使用技巧一样,只作用于精神。即便她感到不痛,甚至能走,能跑,可那伤口仍然在那里,血也照样会流。血流干的时候……就算是santesofia的克隆舱也无能为力。”
那么绝地的呢?
“绝地的……”苦笑的意味更浓了,但这并不是针对自己的学生身为西斯却想学习绝地的技巧:“泪子,促进新陈代谢以使伤口痊愈,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重生一只手需要十年的寿命,而这样的伤势……即使她还很年轻,生命力也会瞬间彻底凋亡的。”
您一定有办法的。
“办法?”
手持马灯领路的安夏尔和抱着安妮的泪子消失在洞口之后,阿斯拜恩又等了危险的二十秒,其间朝着后台的出口把弹夹打光,他才转身钻进了那个相较于他的身体过于窄小的阶梯通道。
反手把铁盖盖好,抽出相位剑,调整了一下功率,平着在铁盖内部表面一扫而过,被等离子体的温度瞬间融化的铁水流动着,将铁盖和边框融在了一起。
喘了口气,阿斯拜恩在黑暗中沉默的往下走。阴冷潮湿的地下水道空气缠绕了上来,还带着一点点微微的**气味。
一眼望不到头的战舰队列,划破亘古虚空和黑暗的炮火,无声绽开价值数千万的昂贵礼花,强袭登陆舰内挤满了人充满肾上腺素特殊味道的狭窄空间……
还有……对了,就是这种气味。
当曼德罗里安的维生系统差不多要达到极限时,头罩内就是这种气味。
“不,泪子,我没有办法。”
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他将枪栓拉开,将弹夹在旁边墙壁上用力磕了两下然后压进弹仓。
“即便是西斯领主,也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维持自己的生命。维持乃至复活他人的生命……”
转过了一个角,即便在大灾难前,也堪称奇迹的赫尔维西亚首都恢弘巨大的地下水路枢纽出现在他的面前。跪在地上正试图模拟绢旗最爱和婚后光子的能力方式,用压缩空气团给安妮止血的佐天,正抬起小脸,用灰蒙蒙的视线过来。
精神力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的西斯武士,抿了抿嘴唇,最终轻轻说出了打破少女所有希望的话。
“那是不可能的。”
【注】在前面忘了说,乃绘留=noel,也就是法语“圣诞节”之意。今天周日,又是圣诞,祝大家圣诞快乐,呵呵。
ps:昨日被拉去吃火锅,所以没更,今天拼死拼活弄了个大章补上。话说,吃火锅真乃是浩大的工程,从买原料开始,然后是切羊肉片……本章,无名便当一(黑长直西斯学徒的首杀),有名便当一。
ps2:关于章节号的问题,因为俺记性很差,所以经常忘了这是第几章。而且俺非常懒,如果可以的话俺连章节名都不想起……
ps:很多书友说没过空之音所以不好吐槽,但从‘在路上’一章开始,俺就写的是原创情节啊!大家大可以作是有人设的原创小说啊!吐槽,书评,一个也不能少!





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最漫长的一天(间)
本章无便当有尸体!无便当有尸体!所以命名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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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府。
这座建筑在塞纳河中小岛,主体用粗壮的石灰石砌成的方形建筑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灾难之前。赫尔维西亚的第一个国王就是在这里终结了古共和国,王政时代由此发端。
同样的,第一王朝也在这里结束。第一王朝的最后一个国王就在这里的地下室遭到枪决,第一共和国由此建立。
浮云聚散,旌旗流转,第二王朝,第二共和国……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历史潮起潮落,带动着一波又一波的各色人等在这里登台又谢幕。王党,贵族党,保王党,共和党,民党,工党……直到差不多一百年前,赫尔维西亚历史上最后一个国王在此黯然签下了退位宣言,第四共和国确立。为避免给临近各国像第一共和国确立时那样武装干涉赫尔维西亚的借口,在共和党和民党的共同推举下,末王的弟弟,当时和共和党站在一边,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姓都改成了“平等”的阿尔卡蒂亚家族的第五个弗朗索瓦,就任宪法指定的国家最高统治者,但他已经失去了使用国王这个头衔的权力,从此赫尔维西亚的最高统治者被称为“大公”。
今夜,见证了赫尔维西亚历史上几乎所有政治风云的大公府,再次染上了血与火的颜色。
“蓬!”
迫击炮将又一枚闪光弹打上天空。带着小小的降落伞的镁光弹将整个大公府门前一草一木都照的纤毫毕露。长长的气冷枪管从大公府大门两侧八角堡的射击缝隙里伸出,在地面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冷冷的对着连接大公府所在的小岛与外界的唯一一座桥梁。桥上现在倒着两三具尸体,八角堡内墙壁上也有两处剥落。外侧和剥落对应的地方是两个几乎将碉堡墙壁穿透的锥形深坑,裸露出来的钢筋狰狞的扭曲着:那是进攻者用75毫米坦克炮给大公府留下的“纪念”。
而违规写下“到此一游”的游客现在已经付出了超乎罚款以上的代价:一架b4坦克像被骑矛正面挑中的斗牛一般,支楞着四条腿直挺挺的侧翻在河岸那边的桥头上,成了大公府的守卫者们可以信赖的路障。明亮的火焰正从敞开的炮塔舱口和后部的发动机舱冒出来,两具尸体挂在舱口,已经被火焰烤成了和木炭差不多的东西。坦克内部不时传来砰砰的闷响——那是高温下发射药包的殉爆声。b4标志性的粗壮的液压肢被烟熏的焦黑,远远去不像是金属制品,倒跟冬天干枯的树枝有那么几分相似。
每个到正在燃烧的坦克残骸的大公府成员,都不由感到后怕。当这辆坦克用两发炮弹打哑了大门两侧的八角堡,随后边用机枪扫射压制步枪手的火力边引导着不下一小队的士兵一鼓作气的时候,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施瓦茨雇佣兵也不由产生了极大地动摇。
然而政变的军人大概没想到大公府里居然有flak6这样的利器。6秒一发的毫米炮弹攒射之下,他们的信心b4坦克轰然倒地,随后无论是迫击炮还是机枪都被这高射速的煞神还原成零件状态。凶猛的火力打蒙了进攻者,即便连接大公府所在的小岛和河岸的吊桥的六根钢索此时已经全部断裂,再也无法被拉起,在坦克被击毁后,政变军再也没有发起过一次进攻。
弗朗索瓦-阿尔卡蒂亚面无表情的手持望远镜朝河对岸。他当然不是在那具正在燃烧的残骸,也不是在政变军可能调整的部署。明明不可能得清楚,忧心如焚的他却还是端着望远镜仔仔细细的搜寻大歌剧院方向的一切细节。
“卡林尼,你说他们会有事么?”
再三观却也只能确认参谋部方向的火光和枪声,弗朗索瓦最终忍不住向他身边,同样面无表情的施瓦茨雇佣兵问。
正在靠着水泥墙,抓紧时间闭目养神的雇佣兵首领卡林尼也睁开了眼睛:
“殿下,您想要集合队伍出去么?”
弗朗索瓦环顾左右,历史上曾经声名显赫,几乎与阿尔卡蒂亚家国王威严能划等号的施瓦茨雇佣兵百人卫队,经过了差不多一个世纪的共和时期,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么十五个人的规模。除去刚刚被炮弹震昏的三个人,现在堂堂赫尔维西亚一国元首,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现下只有一个班的士兵可以指挥。
即便如此,以近乎于迂腐的忠诚态度闻名于世的施瓦茨雇佣兵,平静的注视着雇主的眼睛,只要弗朗索瓦一声令下,这十二个人就可以毫不犹豫的面对十倍以上的敌人。
“……不。”
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弗朗索瓦摇了摇头:
“梨旺不会有危险,无论是胁迫我还是杀掉我推她做傀儡,这些人都是不会为难她的。如果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以我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相对而言……”
“相对而言,您的性命就不值几个钱了。”
难得的,一向和低地罗马人一样严肃认真的施瓦茨人卡林尼开起了玩笑。而弗朗索瓦也笑了起来。
…………
拉德芳斯要塞。
赫尔维西亚陆军中央卫戍区司令官约瑟夫-西蒙-加利埃尼中将站立在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的着夜幕笼罩下的首都。
连续不断的枪声在首都南区的各处不断爆发。偶尔随着照亮夜空的光芒一闪,几秒或者十几秒之后,携带着大量低频震波的沉闷剧烈的爆炸声即便隔着好几公里,也会震的窗玻璃格格作响,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破裂一样。
这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
政变很顺利。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顺利。
无论是第三师的一部分,还是禁卫第三突击队,首都现在成建制的武装力量基本上都已站在了政变的一边,甚至就连所有人之前认为会成为政变最大阻力的参谋部情报处的情报员们,也有一半以上加入到了政变之中。
身穿黄色防弹夹克的情报处特工的加入,使得政变的进度大大加快。熟悉首都地上和地下所有情形的情报一课的特工们,在傍晚时分从地下水路的渗透进了对于政变来说最关键的电报电话中心,从而能使政变一发动,来自禁卫第三突击队的士兵们就能控制住这个要点,彻底切断首都内外的联络。
之后的议会大楼、陆军后勤仓库、火车总调度站等等要害部门,也都是如法炮制。
不过,也不是每一处都是这么顺利的。大公府和参谋部两处的战斗还在继续进行。前者地处塞纳河中的小岛,用大块石灰石垒成的建筑本来就能和混凝土建筑媲美,三十年前的那场围城战中又增添了相当多的现代化工事。属于私人领地的这里,防卫一向由阿尔卡蒂亚家的子弟和私兵承担,无论是军队还是情报部都插不进手去。大公本人似乎也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企图进行渗透的情报一课的探子们被当场识破,被机枪打成了筛子,之后来自第三师的突击队也失败了。他们的b4坦克被突然出现的flak6打成了一堆燃烧着的焦黑垃圾。起码在得到进一步的支援之前,这些胆小鬼是没法再进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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