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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舒寐
蔡威偏过头,看了眼甘宁。心里一下就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什么人呀?刚还是打架打的如火如荼,现在就改成请客吃饭了。不过,仔细思量,甘宁这性子倒分外对他脾气。吃酒就吃酒,他还能摆鸿门宴不成?
“酒肆!广源楼!”蔡威眼睛也不眨地说出一个让甘宁挑眉的答案。然后肩膀上得到了甘宁重重一拍:“你倒是个人物。竟然还去广源楼!”
蔡威呲了呲牙:“彼此彼此。”
那天两人在广源楼赔了店掌柜打坏东西钱以后,就在包厢里开了宴。美酒一坛一坛往上送,空坛子一个一个往下丢,从中午时分到月初日落,蔡威跟甘宁在广源楼吃饭聊天,聊了有两个多时辰,颇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
可怜萧图被苏飞放出来找蔡威的时候听说里头两人还没散席,脑子都快转不过弯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俩人怎么会说道一起去。明明是打架来着。不过仔细一琢磨:还真不奇怪。他们家公子跟甘宁脾气性格都有说不出的相似处,能交厚也在意料之中。
那天的“广源楼事件”之后,蔡威回家是很高兴地觉得江夏又过了一个志趣相投的人。甘宁回府则被苏飞叫去说了一通的叮嘱和注意。还隐隐跟甘宁说:和蔡仲俨交好不错,至少,他能在府君那里替你说上话。甘宁不以为然地笑:他真不屑以这种功利的方式跟蔡威交朋友。张立则是气的火冒三丈,扔了一堆东西后命人:“立刻给我哥写信!不管是蔡威还是甘宁,得罪了我张立,我便不能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在之后的时间里,甘宁和蔡威的交情一直很是深厚,等到曹操出兵再次北上时,一向绿林江湖气很重的甘宁已经提议跟蔡威拜把子了。
蔡威那时心里稍稍想了下,然后利索地点了头:结拜的话,说不定在黄祖那里对甘宁有些好处。不知道黄府君到底哪根儿筋没搭对头,不管是他还是苏飞向他举荐甘宁,他都以没有合适甘宁的职位为由,把他和苏飞的意见置之不理。蔡威很是纳闷:这种情形还真不多见。黄祖对甘宁的这种不重用,跟刘表对他的不重用,还不太一样。刘表对他更多是猜疑和忌惮。黄祖对甘宁,好像不屑……和瞧不上更多些。不管他和苏飞怎么替甘宁美言,黄祖这老头就一根筋固执地认为:这人没啥涵养,劫道的水贼出身,不可能有啥本事。把蔡威、苏飞连带甘宁本人都郁闷地无以复加。
甘宁几次都在酒后跟蔡威吐苦水:好男儿自当建功立业,你说黄府君,如此待我,哥哥我在这儿呆着干嘛?
蔡威只好安抚着对甘宁说:再等等,再等等。我和苏都督还在跟府君说,想必府君总有一天能听进去的。
甘宁端着酒杯,苦笑着不说话。听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指着北边:“曹操和袁绍又打起来了。你说这次曹操若是胜了,可会攻克邺城了?”
蔡威夹菜动作一顿,扬着眉,嘴角似笑非笑:“恐怕不止要攻下邺城极品男仆全文阅读。说不好连尚书台都要迁去邺城呢。”
甘宁笑着不置可否:“景升公不趁此机会攻伐许都,实在是一大失策。”
蔡威嗤笑:“景升公攻伐许都?兄长又不是不知道景升公是什么样的人,他若真如你所愿的出兵,恐怕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甘宁眼睛一闪:“仲俨既然知道刘景升是何样人,为何还滞留于荆州不投他处呢?”
蔡威垂下眸,沉默了个一会儿才对甘宁回道:“因为这里……是我很多兄弟的流血处。这里也有很多我尊敬的前辈,府君算是一个,还有长沙的黄忠黄将军,也是一个。”
“哦?”
“兄弟当年不懂事,犯景升公的忌讳。被他调成了文职。后来是得黄将军求情,才又重新握剑掌兵。故而黄忠将军对蔡威亦有举荐之恩。”
“听闻黄忠将军善射,我还以为你这一手神射是传师于他呢。”
蔡威摇摇头,眼睛闪过一道恶作剧的光:“可不是从他那里学的。兄弟我呀……师传顾雍呀!”
甘宁一口酒“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呛咳好一会儿才不以变着调的声音问:“师传……谁?顾雍?顾……元叹?他……他不是江东的左司马吗?你怎么从一个文人身上学了一身的箭术?”
蔡威脸上浮现一个阴谋得逞的笑,跟甘宁解释:“只是同名罢了。我这个师父,虽声名不显,却是能和王越、童渊平辈论交的人。所以,有这能耐,不算稀奇。”
甘宁这才恍悟地点点头,刚要跟蔡威接着回到北方战局讨论上就见萧图脚步匆匆进了门,到桌前,面色凝重地跟蔡威汇报:“公子,袁绍在仓亭中了程昱的十面埋伏计。大军溃退,事败已成定局。袁本初本人在撤兵时,气怒交加,听说现在已经卧病。”
蔡威豁然抬头:“那曹军中情形如何?”
“先锋军已经兵近河内。河内城不日将破。”
“可知谁人统军?”
萧图表情漂移了下,咬咬唇跟蔡威说:“先锋军主帅曹昂,曹彰,曹休,夏侯尚副之。军主簿:曹植。军司马司马懿,郭奕。监粮官曹丕。”
蔡威闻言一下就长大了嘴巴,有些发傻地看着萧图,愣愣地问:“你刚才说的……这消息……可靠?”
甘宁也蹙起眉:“曹孟德疯了不成?怎么这支先锋军如此……年轻?”
萧图点点头:“千真万确。先锋军后跟着压阵的是夏侯渊,曹仁率领的左路军。谋士里程昱,贾诩,荀攸。刘晔等皆在。”
蔡威眯了眯眼睛:“怎不见那个郭奉孝呀?”
萧图表情又是一抽:郭奉孝?公子,你别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喊好吧?人家好歹是你姐夫呀!
“对呀,怎么不见这个人呢?”甘宁也跟着问道。
萧图抿了下嘴,神情又恢复到刚才进来时的凝重状:“奉孝先生随曹操在中路军中。此次出征,他请缨负责了……呃……营盘配属,将士编制和拟定赏罚。以及……仓亭之战后……曹军对袁绍所部的……坑降事。”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是老曹一派的,但是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给蝴蝶美化他。事实上,曹操在历史上确实坑降。且前后共计三次。坑杀俘虏七万余人。
他坑杀俘虏确实是因为当时的政治和战略条件决定的。但是我还是得说坑降不详





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199河内定蔡妩北上
在蔡威得知曹军坑降事时,身在许都的蔡妩自然也知道了前线坑降的事情。
蔡妩初听到回报,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眨巴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在感慨了句:曹公这是要做白起,想坑出“杀神”的名号来?
但紧接着她就恍悟过入耳的同谋者名字,一下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这世上若是只有一个人能看透郭嘉嬉笑怒骂、浪荡不羁表层下隐藏的悲天悯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蔡妩了。蔡妩对自己男人清醒理智的头脑,通透精明的心思一向引以为傲。但是对郭嘉在除去谋臣身份之外那份柔软心肠也同样知之甚深。
其实蔡妩在这次曹操大军出发前就有一个不太好的感觉:她总以为要出什么事情。开始她还当这是郭奕跟着郭嘉一道离开,她心里老在惦记产生的错觉。现在一琢磨,压根不是!她其实从郭嘉请缨负责营盘配属就隐隐有了这种错乱的预感:郭嘉可是个懒散到家的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让他主动请缨负责赏罚事,除了因为儿子上战场了,他或多或少在避嫌外,还有一条,恐怕就是打那会儿起,他已经打定了要建议曹操坑降的主意,在先锋军向北进军,降兵数量大于中路军时,毫无预兆体现下手,以雷霆之势扼杀一切可能使后方出现动乱的隐患嫡女宠妾。
当然这些还都只是作为一个谋士应该做的。蔡妩对此还不能有太多质疑,可她真正揪心的却是郭嘉的身体。一个原本就不是什么硬朗体格的人加上工作狂的特质在加上坑降事的良心谴责,蔡妩很怕郭嘉会一个支持不住就病倒了。就像很多年前刘氏去世时那样:不言不语,却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最后把自己折腾出毛病。
蔡妩忐忑不宁地度过了几天,还没收到关于前线继续送来许都的军报,就收到了荀彧亲自送来的前线书信。蔡妩正捏着信纳闷是怎么回事呢。荀彧就已经开口跟她解释:“赶紧收拾东西,陪着丁夫人一道去河内!”
蔡妩眨巴着眼睛万分不解:“河内?河内已经给攻克了吗?怎么让我和丁夫人去河内?难道出什么事了?”
荀彧神色凝重地点头:“袁绍死了。大公子已经带人完胜河内城破。”
蔡妩“唰”的一下僵直了身子,带着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荀彧:“你说什么?袁绍……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以前。河北军现在由袁绍幼子袁尚继承。”
“可是……这和……和我要不要去河内有什么关系?”
荀彧皱了眉,压低声音说道:“主公头风痼疾发作。”
蔡妩眉头一皱,紧接着意识到荀彧要说的话了:“主公是不是想根除顽疾?”
“是。但此次随行军医华大夫提出的根治之法太过惊世骇俗。所谓‘劈开头颅,取出风涎’真是怎么听怎么让人心中不安,因此主公对此也不得不心有疑虑……”荀彧话并没有说完,剩下的好似要留给蔡妩考虑的时间。
可蔡妩哪里还真有考虑的心思:华佗是她请进许都的。当初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华佗给郭嘉看病的。结果郭嘉毛病没看出多少,华大夫自己却跑到惠民堂去每天坐堂了。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是,蔡妩一再想竭力避免的华佗和曹操的冲突这回还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上演了。
华佗那倔脾气,一心惦念着病人,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糟蹋自己身体。而曹营中,除了郭嘉,还有大把的不甚爱惜自己身子的人,曹操就属于典型一个。对于这样的患者,倔脾气老头儿才不管你是丞相还是将军呢,只要是自己穷折腾我就非得让你折腾够了好好吓吓你。
蔡妩想:华佗很可能当着曹操的面告诉了曹操要想把你那毛病治好了,必须得劈了脑袋,把风涎取出,方才能彻底痊愈。可曹操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任凭华佗在曹军跟袁绍大战的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种有可能使军心动乱的话?主帅有恙,对身后的将士可不止是战斗素质上的影响还有士气和心里上的不良作用。华佗那话,听着不仅惊世骇俗,还有可能被曹操当做祸乱军心的异端给处理掉!
蔡妩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这种推理具有绝对的可行性,她很是担忧地转过身看着荀彧问道:“曹公……让我们北上河内的?”
荀彧摇摇头:“是大公子和奉孝的主意。当然还有华佗先生。华佗先生虽然言语触怒了主公却幸而得奉孝和大公子求情得以保全了性命。不过,对于要根治主公顽疾只能劈开头颅一说,大公子也是半信半疑。为万全计策,大公子才写信许都,请丁夫人北上,拿定主意。”
蔡妩怔了怔,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那……我去是干嘛的?”
荀彧眉头急不可见地蹙了下。沉思片刻后才跟蔡妩说:“是华先生的意思。他说当今天下能够以最简单的话语了解他要做什么的人只有慧儇你了。所以大公子听到以后,才让丁夫人在北上时带着你一道前往。”
蔡妩微微舒了口气:吓她一跳,她还以为丁夫人过去,曹公那里要因为开颅要请媳妇儿过去商量黑道王妃:冷面王爷也认栽最新章节。她过去则是因为郭嘉有了什么不好的状况呢。
荀彧像是看穿她心思一样,在她刚刚舒了口气时,荀彧开口缓缓地补充道:“其实……大公子来信里也略微提到了些奉孝的状况。慧儇,你要做些准备。奉孝他……虽然没有病倒,但是情形似乎也不太好。”
蔡妩心脏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老天爷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她任务可重了,不光要跟着丁夫人北上去跟曹操解释“开颅手术”的事,还得顺带着去瞅瞅郭嘉到底是什么个情景了!当然对于此次初上战场的郭奕,蔡妩也带了七分的担忧。但是就现在看,这小子跟在曹昂身边不光什么危险没发生,还很欢快地穷搅合着把河内城攻克了,蔡妩觉得小的这个基本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送荀彧离开军师祭酒府以后,蔡妩立刻就吩咐杜若收拾行装,准备北上。而郭照则理所当然成了被蔡妩托付家中事的候选人,蔡妩不光把郭家的所有产业管理大权交给了郭照,还把整个管家的权力也授予了郭照,甚至连郭荥在她离开期间的教养也交给了郭照,并且交代:“照儿,娘不在这段时间,你得替我撑起这个家。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你有把握,放手去做就行,不必写信去河内请示!”
郭照彼时拉着郭荥地小手,看着忙忙碌碌前后收拾的蔡妩,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母亲放心,照儿不会让母亲的失望。”
蔡妩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伸手给郭照一个亲热而急促的拥抱:“好孩子。”然后紧接着蔡妩眼睛一眯,带着无限凌厉跟郭照说道:“如果遇非常之事,可便宜行事。不必手软。若是有些商铺掌柜欺你年幼,直接以雷霆之势震慑之。”
郭照淡淡地笑了笑,依旧会给蔡妩那句云淡风轻,信心十足的:“母亲放心,照儿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蔡妩勉强笑了笑,弯腰看着小儿子郭荥:“娘不在家的时候荥儿要听你阿姊的话,不去闯祸捣乱!”
郭荥听话的点点头,难得没说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而是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蔡妩的腿,眼睛里喊着两泡水汪汪的泪珠,仰起头看着蔡妩:“娘,你可要早点儿回来。”
蔡妩弯腰把郭荥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着儿子的脸颊和额头:“荥儿乖。娘肯定会在你生辰来之前回来的……嗯,如果不能回来,我也会把你接过去的。”
郭荥要哭不哭地撇撇嘴,对蔡妩伸出一根小指:“娘,拉钩。”
蔡妩偏偏头,宠溺地笑着伸出手对着郭荥眨眼:“好。娘跟你拉钩。一言为定。”
郭荥这才满意地回复正色,挣扎着退出蔡妩怀抱,
蔡妩摸了摸儿子脑袋,给郭照一个眼神后,很欣慰地看到郭照一副大姐姐模样的把郭荥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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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四月,丁夫人和蔡妩在夏侯惇等人的护送下前往河内。
从许都到河内,一路北行半个多月,才算隐约摸着了河内城的城门。可是城门还没进去,在城外五十里地荒滩上,蔡妩就看见了一个又一个新翻充填的土坑。她撩起帘子,大睁着眼睛看着这片被翻腾过被浴血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它的上方是刚抽新芽的绿草,它的下方确实无数河北将士的尸骨!
蔡妩拼命的想要自己明白:其实这不过就是成王败寇的既定规律。她前来此处不过是为了把华佗事情说清楚,顺带着看看郭嘉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这些黄土之下皑皑白骨跟她无关,跟郭嘉,跟曹操也没什么大干系。他们不过是在一个迫不得已的时间做了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罢了重生之美味关系。与良善与否无关,与狠历如否无关。
可说是这么说,当蔡妩的车驾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时,蔡妩还是依稀觉得,车驾下方,仿佛又无数冤魂在悲鸣哀嚎,声音凄厉委屈,透着无尽哀恸愁怨!这想法一下就使蔡妩觉得自己的乘坐的马车坐席顷刻变成了针毡,让她坐卧不宁。蔡妩收回手,蜷起身子紧贴在车壁上,双手合十,带着无尽地歉疚和难过哽咽道:“对不起……我替他向你们道歉。虽然,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但是,你们同样无辜……对不起……”
蔡妩说完就把手交握在胸前,即带着几许自嘲,又有着几缕庆幸:瞧,她就是这么伪善!明明知道他们处于敌对一方,郭嘉此举迫不得已,却还是张口说出来给死人道歉的话!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又何尝不在自得和庆幸?庆幸最后得胜的是曹操的军队。庆幸一朝丧尽的是袁绍的燕赵男儿,庆幸血泪十行的是冀州春闺而不是许都妇孺!
车驾辚辚行行地到了河内城,出城迎接他们的是写信报信的曹昂。曹昂在从车上搀扶下丁夫人以后简要地向丁夫人介绍了下曹操的情况,并且在蔡妩下车后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遍。:曹操的头风想根治,必须要手术!但是华佗说的法子在一般人看来根本不可能实现。华佗这老小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再不就是跟曹操有仇,想要谋刺曹操。
曹操当然不会以为华佗真是疯傻了,他也不会以为华佗真想谋刺他,北方未定,袁谭,袁尚等人尚未彻底征服。这时候要是传出他病了,并且非得要劈了脑袋才能治好。估计许都不少人会直接以为他死了。然后会军心动荡,朝堂不稳了。
曹操那时诸般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反应过来以后桌案一派,手指着华佗厉声喝道:“好一个慈悲济世的华郎中!你这般主意,难道不是想置孤于死地?来人呐,把这个……”
曹操话没说完,郭嘉就拱手出列:“主公且慢。”
“哦?奉孝?”曹操皱皱眉,他倒是实在没想到阻拦他的会是郭嘉。
郭嘉脸色有些苍白,身形也瘦销得厉害。不知是行军劳累还是过分操劳,郭嘉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见的沙哑:“主公,身系万千将士,自当爱重自身。今华先生之言虽耸人听闻,但却并不惊世骇俗!所谓劈开头颅之说,不过是华先生跟主公谈笑之说。但去风涎之术,却是嘉曾亲眼见过的。”
曹操蹙了眉,伸出手示意亲兵退下,然后扭头看着郭嘉迟疑道:“奉孝适才说……你见过取风涎之术?谁人所施?又是施于何人的?”
郭嘉眸色微微黯了黯,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十几年前,华先生为家母开颅取血。”
郭嘉话音一落,厅中就一阵抽冷气的声音,曹操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身子,带着几许期待问:“那……结果如何?”
郭嘉笑了笑,看了眼华佗后声音缓缓地说道:“手术是成功的。”
曹操长舒了口气,然后又迷惑转向华佗:“手术?是何意?”
华佗拱拱手,像是完全没在乎曹操刚还要把他推出辕门斩首的样子,依旧以他淡然舒缓地声音说:“是多年前蔡夫人给取的名字。”
曹操那时眼睛闪了闪,并没有立刻说话,但心里似乎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而那天散席以后不久,曹昂并他几个兄弟就找到华佗,你一言我一语地扒着华佗,就曹操病情给他问了个遍。华佗很耐心地解答了曹昂等人的问题后,尽责地补充说明:“大公子,老朽说句不当的话。任何的病患诊治都有风险。曹公的头风要根除,亦是如此。老朽建议大公子还是修书一封,送回许都,待许都几位夫人定夺后,再来商议曹公他是否要继续治疗。”
曹昂颇以为然地点点头。转过身,刚要去按照华佗较低啊的给许都写信,华佗就一把扯住他袖子:“奉孝先生府上蔡夫人亦是颇通医术。若是可以,还烦请大公子把蔡夫人一样召来河内。”
曹昂眼睛一亮:哎呀,这么把这事忘了本源修仙全文阅读!奉孝先生那性子,哪里是秦东能够劝得住的?看他最近气色,明显就是没好好保重自己。估计华先生一样看出来,所以才隐隐地提醒他呢。
曹昂当时想完就急匆匆回去写信了。等写完信就一直等盼着许都那边来人。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位夫人来的这么快,从书信寄出,到人来河内不到二十天。而且才下车,两人就开始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起曹操情况了。
曹昂在讲述的档口,抽空瞟了眼蔡妩表情,发现她虽然有些着急担忧,但却并没有显出焦躁情绪,曹昂不禁在心里嘀咕道:但愿郭奕那小子今天识趣点,离他爹的营帐远点,不然……咳咳……
蔡妩看看曹昂有些古怪的表情,微微蹙了眉。她是跟在丁夫人后头的,对于郭嘉情况,她当然也着急,但是她却不好先问。再说,曹昂见她时并没有什么特别表情,想来郭嘉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是当蔡妩到郭嘉临时府邸见到郭嘉人时,她一下就把之前她得出的结论推翻了。蔡妩看着因为惊讶而停住剪花动作的郭嘉,眼睛里瞬息变的水汪凝亮,心也一下揪疼起来:她觉得眼前人瘦了好多!她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肉这一次征战就全都被消磨掉了。明明他是在后方的那个,为什么此次却比之前任何一回都耗神厉害呢?
蔡妩有些傻愣,待郭嘉放下剪刀,不甚确定地轻喊了一声:“阿媚?”她才一下回过神。提了裙裾,小跑着冲向郭嘉。送蔡妩前来的曹昂亲兵,一见此情,立刻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
而郭嘉那里见到蔡妩则立刻笑弯了眼睛,他往前走了两步后,伸出双臂朝向蔡妩,像是在迎接她又像是在把自己送到她跟前一样,一下接住了飞扑而来的妻子。
蔡妩把脑袋靠在郭嘉的肩头,一只手颤巍巍地抚上郭嘉的脸颊,语带着嗔怪和心疼:“怎么瘦了这么许多?曹公都不给你吃饭的吗?”
郭嘉愣了愣,随即挑着眉玩笑:“倒确实是……”
蔡妩“唰”的一下直起身,挣出郭嘉怀抱,一脸正经严肃:“我这就去找曹公!我去给他套个说法!”
郭嘉失笑地看着要愤愤不平地蔡妩,把人重新拉了回来,扣在怀里半真半假地解释:“吃惯了你和杜蘅的手艺,再来军中,哪个还能习惯?阿媚,我的胃口是被你养刁的。”
蔡妩板起脸,踮脚透过郭嘉肩膀往里屋不停地窥看。郭嘉不解地问她:“你在看什么?”
蔡妩又一脸正经:“再看你是不是真的被我养刁了。只能吃我做的东西。”
郭嘉瞬间恍悟:“绝对只有你一个!不信你检查!”说着他就很配合地侧过身,让蔡妩能有更开阔视野地看向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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