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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大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苍凉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啊。
老刘栽了,栽的憋屈,栽的狼狈。
爽姐更可怜,抱头蜷缩雅间角落,七八只大脚狠踹她肩背,这一刻,她没哭喊叫嚷,也忘了疼痛,而是想这帮野蛮人会不会兽性大发强了她,要知道嫁人生子后她身材不但没走样,还愈加丰腴性感,公司里垂涎她身子的男人多了,暗地里议论她夸张的腰臀曲线足以刺激任何雄性牲产生不插自射的冲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爽姐脆弱心灵饱受煎熬,最终不省人事。
……………………………
西大校园,草枯风疾。
叶峥嵘和黎援朝漫无目的前行,触景生情的黎援朝很突然低拍拍叶峥嵘肩膀,问:“叶子,你知道我的伤心地在哪?”
叶峥嵘侧目凝视眼神渐渐空洞的黎援朝,道:“肯定不是这儿。”
黎援朝点头,又摇摇头,缓缓道:“我初恋女友....你知道的,.那个家庭很普通的北京小姑娘,我当年常常和她在人大校园散步,陪她画画写生,她喜欢用笔墨勾画冬天的苍凉,可惜,她的人生像她笔下的画,悲情气息太浓。”
叶峥嵘一瞬不瞬盯着黎援朝漠然几近麻木的脸,他比任何清楚,男人这种麻木绝非遗忘,是惋惜,是遗憾,遗憾到了骨子里,他递给黎援朝一支烟,自己点燃一支,淡淡道:“是啊,病魔总摧残好人。”
说这话时叶峥嵘想到母亲,神色瞬间黯然,而黎援朝空洞眼眸遥望远处天空,压抑情绪道:“叶子,五年了,我没忘记过她。”
“不说这些,咱们去别处走走。”
叶峥嵘搂住黎援朝肩膀,朝不远处的图书馆走去,天高云淡,落日余晖映红了西大图书馆大楼,这楼又名“逸夫楼”,逸夫二字凝结一位老人对慈善事业付出的心血,大江南北中学、小学、大学,矗立多少栋逸夫楼,统计出来,绝对是惊人的数字。
骄傲如叶峥嵘黎援朝,仰望楼门顶端三个光辉夺目的鎏金大字,不掩饰敬佩之情,敬佩一个对共和国教育事业做巨大贡献的老人,不丢人。
黎援朝想走进西大图书馆的节骨眼,接到电话,他耐心听着,不帅但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喜怒不显于形,心平气和嗯了几声,旁边叶峥嵘竟没察觉发小内心情绪的波动,黎援朝不温不火挂电话,说有些事需他亲自和下属交代,叶峥嵘信以为真。
两人在图书馆前分开。
黎援朝处理公司内部事,叶峥嵘不便跟着掺和,径直回宿舍,公寓楼前,陈锋的奔驰轿跑和牧马人并排停着,异常扎眼,男生女生走过,免不了多瞧几眼,多说几句,正因为两辆车,六号楼几个楼管对402宿舍四人刮目相看,笑脸相对,不知402宿舍具体情况的楼管们甚至羡慕同叶峥嵘陈锋称兄道弟能免费坐好车的赵沉浮。
叶峥嵘推开宿舍门,陈锋正摆弄电脑下载岛国最新床上教育片,差不多阅遍日美各种风格大片,并多次运用于实践的陈锋,对这玩意已麻木,每有新片忍不住下载,多是习惯使然,是种惯性。
“你电脑硬盘存了几十g这种片子,还嫌不够?”叶峥嵘笑问,陈锋一本正经摇头,厚颜无耻说啥时候赵沉浮破处,啥时候戒掉这不良嗜好,等小赵同志破处,估计是牛年马月的事了。
即便赵沉浮破处,多半是被破处。
晚饭,陈锋懒得去学校餐厅,泡个碗面,叶峥嵘不饿,躺床铺上拨了温彤电话,闲聊扯淡,慢慢开始撩拨小妮子的心弦,坏笑问“宝贝,你不是说想老公了,到底想哪了,哪想了,和老公说说。”
电话那头的温彤腻声腻气连骂三声坏蛋,而后几不可闻说哪都想,叶峥嵘对付女人的手段逊色黎援朝和李磊,但强过普通人太多太多,不依不饶追问挑逗,温彤哪招架的住,春心荡漾,含糊不清道:“心里想,下边也想。”
本来故意逗弄温彤的叶峥嵘闻言,一股原始冲动在心底蔓延,李维斯牛仔裤关键部位瞬间撑起了帐篷。
陈锋竖起耳朵听叶峥嵘打电话,佩服之情顿时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
北京藏龙卧虎,西京同样藏龙卧虎。
黎援朝头一回来西京就生出这样的感受,西京市第二人民医院病房,亲眼瞧着刚做完手术接好三根肋骨的老刘,黎大少再难遏制怒火,连打几个电话,动用自己在西京的关系,结果...大大出乎意料。
明知他家世背景的几个西京权势人物居然做起和事老,拐弯抹角游说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黎援朝大为纳闷,刁难赵晨子的王八蛋到底何方神圣,如此牛叉,紧接着陌生号码打入,自称郝利民的男人尴尬笑几声说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今晚摆几桌酒席赔罪。
“黎少,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老刘挣扎着想坐起来,麻醉剂效果未完全褪去,再者,受伤不轻,平日身强体壮的老刘此刻格外虚弱,黎援朝伸手按他躺下,笑道:“你躺着,动你的人如果敢动我,他就比叶子还爷们,我黎援朝自认倒霉,但是,你放心,北京上海没这样的爷们,西京更没有。”
黎援朝说完整了整风衣,独自赴宴。
当地百姓心目中,西京饭店的地位超过几家外来五星级酒店一大截,黎援朝走入西京饭店,并未察觉太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无非是停车场多了些挂省市两级政府牌照的轿车,漂亮女服务员指引他进入秋月阁.....摆放三张圆桌的豪华包房。
三张圆桌只剩一个空位,显然都等黎援朝,吴导剧组几位明星大腕除赵晨子,全在,认识黎援朝的人纷纷起身喊黎少,黎援朝漠然点头,逼视笑呵呵迎向他的人,皱眉问:“你就是郝利民?”
“是。”郝利民回答的干脆。
“动我的人,想过后果吗?”黎援朝冷笑问。
“黎少说的这么直接,我也不绕弯子,我动不了你,你同样动不了我,我二爷爷要不是死在特殊时期中,地位比你家老爷子只高不低,虽然我二爷爷走的早,但老人家那帮念旧的战友非常爱护我这根郝家的独苗,怎么说呢...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坐下来喝酒聊天多好,打打闹闹没甚意思,捅大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郝利民笑道,话里藏针,根本不在乎黎援朝阴沉的脸色。
两个男人较劲,苦了其他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呆呆看着。
黎援朝默不作声,郝利民故作深沉一笑,得寸进尺道:“我是真喜欢赵晨子,离婚两年多,该找个暖炕头儿女人,不如黎少做我的媒人,我必定重谢。”
“你真以为我动不了你?”黎援朝一字一字道,郝利民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对黎大少,黎援朝刚要开口,房门被人推开。
“我动了你,你信不信没一个人给你出头?”
冷漠话音响自门外,冰美人心头轻颤,她知道是谁来了。





校园大少 第六十九章 锋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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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牵无挂的穷单身汉子敢于拼命的决心远胜于拉家带口锦衣玉食的成功男人,所以抢劫杀人穷凶极恶的狂徒多是草根阶层中的莽夫,但反过来想想,有钱有势有背景的男人若敢拼命,绝对比光脚的莽夫可怕。
京城一帮大少心目中,剑走偏锋的叶峥嵘毫无疑问是这样的猛人,拥有北京土著所谓的贵族血统不说,还有不怵任何强大对手的冷酷心性,染过血杀过人,且杀了不止一两人,谁愿意跟叶峥嵘硬碰硬。
坐井观天的郝利民不清楚这些细枝末节,甚至没听过叶峥嵘的名,叶峥嵘走进来,这货照旧唯我独尊的高傲姿态。
冰冰眼神异样,直勾勾瞅叶峥嵘,她非常好奇叶峥嵘的身份,明白和黎援朝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男人不简单,至于不简单到什么境界,她心中难解的谜,黎援朝亲自来西京压不住的地头蛇,姓叶的青年行吗?
女人...尤其冰冰这类女人喜欢欣赏男人飞扬跋扈的风采,这也是为什么世上强大的雄性往往倍受异性青睐。
“叶子,你怎么来了?”
“老刘怕你出事,给我打电话了,离京前在全聚德吃饭,他记了我电话。”
叶峥嵘说着话与发小并肩站一起,冷眼瞧郝利民,体型不差,卖相马马虎虎,一身行头加一块百达翡丽男士腕表,确实烘托成功男人的富贵气焰,北京相当数量自认小资的骄傲母孔雀们标榜戴百达翡丽腕表是品味的体现。
叶峥嵘愣没发觉郝利民有啥品味,不过相信近在咫尺的狂妄男人去北京后海酒吧走一圈,必然招来不少火辣美女的热情搭讪。
“小子,你刚才说你动我,没人敢替我出头,年纪轻轻说话真占地方,我倒想试试。”郝利民阴阳怪气满脸不屑,蛮横很多年的男人彻底忘记什么是退让妥协,叶峥嵘轻轻点头,嘴角泛起一抹狰狞,向前一步,抓住郝利民的头发,狠狠按向圆桌。
叶峥嵘出手之快,力道之大,别说郝利民,即便老刘那级数的格斗好手亦难抵挡一二,大好头颅砸入盛放鱼翅汤的精美瓷盆,瓷片纷飞,汤水淋漓,夹杂刺眼的猩红血色,郝利民的脸不知被碎裂的瓷片划成什么样。
郝利民这倒霉蛋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过来叶峥嵘哪是吹牛说大话,是真敢动他!他双手死死撑住桌面挣扎呜咽。
几个女人失声尖叫,男人们骤然色变。
叶峥嵘并未就此罢手,本来掐着烟的左手弹掉烟头,面不改色地操起一双筷子,倒刺下来,稍尖的筷子头瞬间洞穿郝利民左手掌,周围人看得毛骨悚然,齐齐后腿一步,座椅碗筷乱响。
“动你了,怎么的?告诉你,我叫叶峥嵘,现在你打电话叫人,我和老黎在外边等你。”叶峥嵘拎起郝利民的脑袋,漫不经心瞥一眼,其他人呆若木鸡,屁不敢放,叶峥嵘和黎援朝离开,他们才如释重负。
叶峥嵘....冰冰心里反复念叨,混迹京城名利场多年,第一回听这名字,八面玲珑的冰美人却深知,北京那地儿,名不见经传的人,未必等于无能之辈,何况黎援朝的兄弟。
西京饭店正门前是停车场,停车场前是马路牙子,叶峥嵘依旧发扬猛虎营兵痞的陋习,蹲马路牙子上欣赏车水马龙的街头,训练场短暂休息,累死累活的大老粗们要么席地而坐,要么蹲着,十几年下来,形成了习惯,一时半会儿难改掉。
黎援朝穿着下摆及膝的风衣,不方便蹲,索性站叶峥嵘身边,冷风吹拂,衣摆飘飘,气质卓然。
两人沉默,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叶子,我知道你想平平静静在西京打拼,本不想牵连你,只是....”沉默许久的黎援朝自责苦笑。
叶峥嵘豪迈地摆摆手,笑骂道:“牵连个鸟,你哪次闹事少了我?”
黎援朝哑然,轻拍脑门,搜肠刮肚想想,十几年来,小到堵别人家烟囱大到同唐凯博他们撕破脸,差点酿成巨祸,从未少了叶峥嵘,黎援朝恍惚间心头一暖。
仅仅二十分钟,郝利民众多狐朋狗友赶到西京饭店,奔驰、宝马、悍马、保时捷几乎一辆接一辆冲入停车场,白道的猛人,混黑的狂徒,上不了台面的,还不好意思凑这热闹,有人带着小蜜,有人则带来三五个小弟马仔或者跟班,招摇过市,虽说瞧热闹摇旗呐喊的人精居多,但场面绝对壮观。
郝利民够硬气,没去医院,简单包扎头脸和手掌,由狐朋狗友们簇拥搀扶,来到停车场边缘,此时这条主干道的尽头已有警笛声,郝利民回头望一眼来捧场的兄弟朋友,豪情万丈,一时间忘了疼痛,飞扬跋扈,遥指叶峥嵘和黎援朝,扯开嗓门道:“姓黎的,姓叶的,我今天让你俩明白,西京不是北京。”
叶峥嵘黎援朝相视一笑,转身面对黑压压一片人,恰在此时,两辆部队制式越野车急速超越鸣警笛的警车,不偏不倚驶向西京饭店,最终横在叶黎二人背后,几名配枪警卫先行下车,神情肃然,眼神凌厉,动作矫健,显然是军中高手。
众人聚焦刚下车的中年男人,男人穿身未佩戴军衔的将军装,儒雅气质丝毫不影响职业军人的风采,郝利民这边,有人心中凛然,暗暗琢磨:郝利民有一票据说是部队元老的猛人关照,看情形,果然不假。
“打架,闹事,捅娄子,从小到大你惹多少乱子?”
中年男人根本不看旁人,口吻冷硬,直视叶峥嵘,似乎毫无人情味。
叶峥嵘一愣,旋即反驳,“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打架、为什么惹乱子,你难道不清楚?”
曾经的铁血战士,如今的铿锵男儿,一反常态,像个倔强的孩子,和中年男人针锋相对,记事起,他从未感受对方的关爱呵护,母亲缠绵病榻最后一刻还叨念“你爸爸是好人,你别怪他。”
十几年了,这个父亲好在哪,他真没看出来。
“胡搅蛮缠!”男人陡然提高语调,周围几名警卫,肃穆面庞瞬间多一丝敬畏和不安,并非胆怯,要知道他们首长拍桌子瞪眼,多少师团级军官胆战心惊,多少肩扛将星的元老得谨言慎行,暂避锋芒。
叶峥嵘无所畏惧,压抑太久的愤懑情绪,顷刻间爆发,同样提高嗓门道:“我妈走后,你管过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小天就行了。”
中年男人闻言,威严面庞蓦地僵滞,善于洞察人心的叶峥嵘从他脸上察觉一丝愧疚、一丝后悔。
然而中年男人三十多年军旅生涯使他像所有军队元老一样,脾气很臭很硬,不会向子女低头认错,重重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越野车,扶着车门上车,一条腿迈入车中,侧身回眸,望了眼跟他血脉相连的叶峥嵘。
叶峥嵘眸子中交织失望和怨恨宛如钢针,直刺他内心柔弱处。
中年男人叹息,虎毒不食子,何况他有血有肉有感情,父子终归是父子,缓缓道“老叶家欠你们母子很多,你该怎么做......自己想,你已经是大人,我不多说什么,但是,不论你承不承认,你是我儿子。”
中年男人撇头,眼角顷刻间湿润,弯腰钻进越野车。
父爱如山。
只是做子女的,很少明白。




校园大少 第七十章 锋芒(八)
家徒四壁的穷人街边捡一张彩票被亿元大奖砸中,吓得不敢领奖,有人倾尽家财抱着无限希望却买来一堆废纸,欲哭无泪,所谓人生如戏,大地如此,其实有时候生活比三流剧本更荒诞离奇。
就说西京饭店前这帮自诩西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原以为郝利民的大靠山来了,琢磨怎么套套近乎,混个脸熟,这社会,多个关系便多条路子,哪曾想,气场强大的男人跟郝利民屁个关系没有。
人家是来教育儿子的。
部队什么级别的干部配有荷枪实弹的专职警卫,在场的聪明人心知肚明,师团级干部出差顶多带司机带、带勤务员、带文秘,而眼前这些杀气腾腾英姿飒爽的警卫,肩章钉着将星的猛人才有资格享受他们的保护。
至于几颗将星,一帮见多识广的老爷们各自衡量揣测。
很多人已悄悄挪步,同郝利民拉开距离,划清界限,不错过锦上添花的机会,也绝不做惹火烧身的**,聪明人的处世哲学。
警察赶来,外围驻足,没有耀武扬威冲上来维护治安,荷枪实弹的警卫还傲然环顾全场,盯死配枪的警察,挂吓人军牌的越野车仍纹丝未动,谁敢贸然撒野,老百姓或许不清楚京v02打头的军牌意味什么,西京市局的警察不可能不清楚。
叶家第二代最出类拔萃的男人,部队少壮派鹰派代表人物,突然现身西京,震慑一帮牛鬼蛇神,搞得叶峥嵘措手不及,尤其那句“无论你承不承认你是我儿子”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揪扯揉捏叶峥嵘的心。
难受,又有些感动,母亲死后,整整十三年没喊过一声爸的彪悍男儿久久无语。
负责叶家大宅警卫工作的石龙昂头挺胸冲对面人群喊:“站在这儿干嘛?这是公共场所,你们想聚众闹事?正好公安局的同志在,想进局子喝茶就跟着去。”
一群乌合之众鸟兽散去,什么建业区说一不二的大哥,什么新城区政府炙手可热的红人,亦或是资产过亿的老板,面对真正的强权都是渣,剩下寥寥数人生拉硬拽,扯着瞧不起温子清自诩和市常委平起平坐的郝利民离开。
“叶少,首长的脾气你了解,儿不嫌母丑,做儿子的没必要跟父亲较真,首长视察完东风航天城北斗卫星发射工作,顺道来西京,他是惦记你呀,去西大没找着你,他有点火,以为你整天不谋正业东游西逛。还有,家里的老首长身体大不如从前,叶少啊别那么倔了,多回家看看,终究是一家人。”石龙语重心长,算上他父亲那辈儿,石家两代人服务叶家四十年,已然是叶家一份子,极为在意叶家的和睦以及兴衰。
“龙哥,我懂。”叶峥嵘点头,泛起苦涩笑意。
“首长还想和你聊些事,一会儿你去省军区招待所,招待所还有别人等着你,你肯定想见这人。”石龙大概担心叶峥嵘不去,故意卖关子,不说还有谁来西京,转身摆手,警卫们迅速上车。
两辆越野车调头,汇入主干道的车流中,渐行渐远。
“叶叔老了.....”黎援朝意味深长感慨一句。
叶峥嵘的心轻颤,也看清了父亲两鬓染上的淡淡霜色,不知不觉十几年光阴流逝,当年那风华正茂的共和国儒将,老了,老了许多,叶峥嵘幽深眸子眺望道路尽头,心情复杂,眼底有痛楚、有怨恨、有割舍不断的亲情。
儿行千里母担忧,有良心的儿女又何尝不惦记父母。
这一刻,被老一辈誉为叶家虎子的豪迈男儿,心酸难耐。
“叶子,石龙说的对,你从出生那天起打上老叶家的烙印,这辈子休想抹去,与其这么倔着,不如放开点,你轻松,家人也轻松。”黎援朝劝慰发小,不管站在任何角度,他都希望好兄弟和家人捐弃前嫌。
叶峥嵘深吸口气,压住波澜起伏的心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抽完一支烟,在西京饭店前分手,黎援朝收拾残局,叶峥嵘开车直奔省军区招待所。
…………………
军区招待所主楼后方几栋隐于松柏林中的小楼不对外开放,闲杂人走不进这里,叶峥嵘赶到军区招待所,石龙亲自接他。
布置装饰大气简约不奢华的小楼客厅,叶家叶皓轩端坐沙发上,曾是共和国最年轻少将之一,四十七岁的他有着三十年的军龄,与儿子叶峥嵘一身杀伐锐气不同,他一举一动展露共和国虎将的厚重气质。
鹰派,不是动嘴皮子说几句风凉话那么简单,是强势到骨子里的一种风格。
隔着墨玉石茶几,猛虎营一号指挥官赵卫国上校正襟危坐,直属总参的赵卫国上校可以说掌握共和**队最具战斗力的精英,三军的大杀器,风姿丝毫不逊色对面的叶家男人。
走进客厅的叶峥嵘冷不丁见了赵卫国,颇为惊喜,这位被越南人民军称为杀人王的男人培养他一身本领,下意识立正。
“小叶穿便装,我越看越觉着别扭,将门虎子,穿军装多好。”赵卫国言外之意希望叶峥嵘穿军装,做个真正的军人,叶峥嵘轻笑,没接话,已经选择一条人生路,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他做任何事,从不半途而废。
“坐吧....”叶皓轩指了指沙发,神情一如既往严肃。
叶峥嵘瞥了眼父亲,鬓角的霜色,眼角的皱纹,使他不忍心当着外人驳父亲的颜面,闷声不响坐下。
“卫国,你和他说。”
“恩...”赵卫国朝不怒自威的叶皓轩点点头,看向叶峥嵘,笑道:“小叶,我来之前,总参机要室给你做了档案,先别急着嚷嚷,听我说完,部队培养你十五年,不容易,飞行员为什么宝贵,因为他们千里挑一,而你....七大军区算上后勤种菜养猪搞文工的二百二十万人,你是万里挑一,国家不容许你这样的人才流失,最近总参三部和九处从队里抽调走一批老人,受训去了,受训完毕,他们与猛虎营就没关系了,这些老人干什么,你清楚,队里青黄不接啊,我只好强留你,跟你姓不姓叶无关。”
叶峥嵘沉默,总参三部和九处挖猛虎营的人是惯例,前者是共和国的中央情报局,后者负责间谍与反间谍作战,都需培养特工,猛虎营的好苗子当然是首选,本来扼杀成为真正军人念头的叶峥嵘,被这么一搞,茫然无措。
这机会该不该把握?




校园大少 第七十一章 赔罪(上)
部队,有战友,有兄弟,有荡气回肠的美好记忆,铿锵男儿展露血性放纵激情的天地,十五年的感情倾注一个地方,这牵肠挂肚的留恋滋味叶峥嵘体会的最深,然而西大也有兄弟朋友,有值得他爱的女人。
鱼与熊掌,选择起来总是揪心纠结,无从下手。
老天又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叶峥嵘苦笑,看父亲一眼后,凝视赵卫国,缓缓摇头,做这个决定比数月前拒绝家人的安排痛心太多,再一次放弃穿上军装,放弃成为真正的军人,恐怕放弃了此生最后的机会。
在部队成长十五年,热爱铁打的营盘铮亮的钢枪,叶峥嵘做这决定,犹如忍痛割爱,割了心头的肉啊。
性子耿直雷厉风行的赵卫国并未像叶峥嵘意料的那么失望或恨铁不成钢,只点头一笑,道:“你小子这倔脾气,我清楚的很呐,所以早有准备,你想做你的事,行,继续读你的大学,干你的事业,搞几个对象,打打小架,喝喝小酒,我不管你,但你还是我的人,是猛虎营的一员,以前你是编外的,现在是正式的,所有手续基本办妥,军官证很快下来,直属总参一部16局,任务嘛...随时听我调动,完成交予你的所有任务。对了,你的顶头上司就坐你身边,总得打个招呼,不能丢了咱们军人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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