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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微微一笑很倾城
他在光影模糊中看着她邹着好看的眉头伸出瘦弱的胳膊将他拖走。
原来那次醒来后全身上下疼得发酸是因为这个啊!
早该想到的,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么?”
捏捏她的脸十三安慰道:“好了,别嘟嘴巴了,就当是出去散散心。嗯!”
小环一把抓住她的手,仿佛看见一丝希望:“那我们还回来么?”
回来?她一脸迷茫。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也许吧!”
也许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天大地大,哪都是好的。
透蓝的天空,微风轻轻吹,暖暖的阳光覆盖大地。
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
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打开房门,十三深吸口气,回头对着小环微笑道:“走吧!”
然后欢快的似蝴蝶一样轻快的跑开了。
小环磨磨蹭蹭,看见她走了,大急,跺脚边追边喊:“小姐,等等我。”





半生缘 第一百二十二章:若我离去(二)
风说:“我若离去,你会不会在意?”
安寂站在房顶上,风吹起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却显得那样宽大、空荡。
但既使是这样的安寂依旧不可小视,俊雅逼人。
在十三的印象里,他无论何时面对怎样的人,处于何种状态都是最佳翩翩公子形象。
可是对于她不是这样的,对她的时候,总会比别人多了一层柔软,像是笑起来嘴角上勾眸子睁开盛满了夏日所有的星子。
真诚的让人一望就忍不住掉落进去。
他也真是这样的,一开始就以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她眼前,不虚假,够真挚。
即使是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十三仍然相信他从未背叛过自己。
因为小时候得到的温暖太少,所以一旦有人对他好便加倍的回报。
不要问为什么她知道,同病相怜,她说的是他也是自己。
打心底相信,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她呢!
所以十三捂着胸口笑的阳光失色,自言自语。
“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他。”
就是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在注视着你。
十三深吸口气,慢慢转身,仅仅一个转身的时间。
没有人知道他的表情变了又变,拳头握紧又松开,唇边抿着,如临大敌,双眸却直直的望着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
是记忆中那种睡醒午日的感觉,穿透层层云彩洒下的略带娇艳却明亮的不可方物的笑色。
他看着她轻启红唇,几乎心神一动。他的眼底立即就沾染上了一道雾气。
有人说当两个人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所有的语气都是一种生活的附属品。
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不言而喻。
十三笑的越发灿烂,对呀!这样才是她喜欢的人,是恋人亦是知己。
与其说十三是安寂心中解不开的结,不如说。
遇见这样一个人是十三此生最大的结,碰上他所有的事情注定一塌糊涂,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瞬间溃不成军。
十三想,她会回来的,她只是突然之间承受了太多,有点累了,只要让她清醒了,休息一段时间她有力量。
有力量来迎接他和她,安寂和十三的未来。
什么误会,什么小妾,见鬼去吧!只要他喜欢她,只要安寂喜欢十三。
曾经和十三做伴的老大夫就说:“你要是看清了一件事情,就会以莫大的勇气去做。”
这些年,这些事,对不起,一直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
现在依旧是怯懦的逃离。
如果十三知道后来…如果一转身是永远的别离,那么就算他叫她滚他也会赖着他。
轮子滚过地面咕噜咕噜的声音,风不断吹起车帘又落下,从清晰到模糊再是彻底消失。
安寂闭上了眼睛,不是不忍看,而是相信她会回来。
是的,临走时,在那明明灭灭的光照下。她定定的望着他,轻启红唇,日光失色,坦然又执着说:“等我!”
可是,如果命运是这样的安排。
我的十三,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
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他以一种无比诚恳的姿态注视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风说:“我若离去,你会不会在意。”
云说:“在成雨水落下大地之前,用尽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想你。”




半生缘 第一百二十三章:爱恨如深(一)
她走了。
风似乎更大了,他能清晰的听见风穿过心底那个洞,空荡荡的随时要吞没他。
他连勾唇角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任由身体直直往下坠。
深吸口气,望着湛蓝的天空,那里,没有阴谋,没有虚伪,没有假装的坚强,蓝的就像十三永远清澈无辜的眸子。
有那么一刻,安寂也想就这样随她而去。
“你想去哪里?”
“有你在,去哪里都好。”
那时候,她是这样对他说的。
安寂捂着胸口,他永远不会忘记她那刻的表情,像是他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双水眸又大又亮,世界上的灰暗根本无法驻留。
微风带起她的柔软的鬓发,滑过他的眼角,连带着他的心都痒痒的。
昏黄的天,山头隐落了半边。安寂的心底一动,情不自禁低下头。
“阿寂!”红袖低呼,屋顶的风吹的她衣裳飘扬,眼眶通红,咬着下唇看他,颇有些楚楚可怜。
安寂却知道这一起只是表象,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有狠毒。
“住口。”冷冷的一个眼光,似乎对她连多余的字都不屑。
红袖一愣,泫然欲泣,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绞着绣帕,似乎在隐忍又委屈至极。
偏偏面上还是一副强装没什么,我很好的表情。
安寂闭上眼不看,这女人简直虚伪的恶心。
若不是他当初一时失误而害她失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洁,还沦落到青楼。
他万万不会在这个女人对十三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留着她。
“阿…二少爷”一个堪比恶魔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生生改了口。
安寂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吐出几乎让红袖疯狂的字眼:“恶心。”
红袖死死愣在那里,不敢置信像是不支退后了几步。
然后,脑袋一道光闪过,她惊恐的抬头,却是在瞬间就明白了。
眼角一暼,这个位置不正好对着大门口么。
看着安寂似乎看她一眼都觉得肮脏的表情,她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恨。
恨不得杀了自己,让他再也无法用这样的眼光看她。
突然她疯了一样的大笑:“哈哈…说我恶心,安寂。”
她哑着嗓子狠狠叫着这个名字,仰头大笑,眼前一片迷蒙。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安寂不语,也没有看她。
红袖疯笑了一阵,竟然停下沉思然后不紧不慢的用绣帕擦脸。
“你在利用我。”她喃喃出声,不知问他还是对自己讲。
“其实……早该知道的不是么?”
红袖头歪着,似乎在回忆或者尝试着唤醒什么。
“那天,天气很好,虽然大家都说太阳很大。可是我一直都不这样觉得,因为就是那天我遇见了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我当时痴了,竟然忘记自己身上脏兮兮又满身伤痕。”
“可是那时你真的很好,你竟然不嫌弃的扶住我。”
记得当时你笑的阳光失色温柔的摸着我的脑袋漂亮的眸子却怒气横生道:“那个混蛋。”
然后心疼的望着我:“对不起,哥哥没有其他东西,这个玉佩就留给你吧!”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就像是清晨的茶花。淡淡的清香,以至于十三至死都忘不了。
是谁说的,爱情是种毒,遇见你是场逃不过的劫。




半生缘 第一百二十四章:爱恨如深(二)
“你知道么?从来没有人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阿娘经常会这样对妹妹讲。你还把那样贵重的东西给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
红袖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柔声诉说着。
“可惜…后来妹妹看见把她抢了去,阿娘还打了我一毒,可疼了。阿寂,如果那玉佩在你肯定会相信我的。”
她认真又难过的表情,安寂几乎就要相信她了,可是眼角暼见门口,想起离开的十三立马怒火中烧。
红袖眼里的微光一瞬间熄灭。半响涩涩开口:
“阿寂,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喜欢到不顾一切。”红袖执拗的看着他,像是要把这句话刻在他心底。
安寂突然一阵头痛,眼前两个人影不停晃动。一个是十三,一个是红袖。
安寂痛苦的抱着头。
红袖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顾自抬头望着天空微笑:“阿寂,我说过你肯定没有我那么爱你。”
她凄凉的笑,泪水模糊了眼眶。
这句话,安寂一愣,却是头痛欲裂。某些隐藏在记忆深刻的东西想要冲破而出。
他不停的以手锤地,痛苦的大叫。
简陋的房间,代表龙凤呈祥的喜烛摇曳,床上新娘子只盖了一张象征着身份的红帕。
新郎胸前也只有一朵大红花。
挑开喜帕,两个人对视一眼竟然齐齐笑出声。
“对不起,没能给你盛大的婚礼,日后定当以十里红妆娶你好不好。”
安寂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说的温情,眸子晶亮的可怕,十三不好意思别过脸去。
却是片刻糯糯道:“不要紧,有你在,什么都好。”
安寂心里一暖,双手固定着她的脸低下头就咬她诱人的唇瓣,唇齿相依间闷闷的叹息:“小傻瓜。”
纱帐内满是暧昧的气息,十三趴在他的胸膛调皮的画着圈圈道:“阿寂,你肯定没有我那么爱你。”
一模一样的语气从两个不同的人嘴里说出,安寂只觉得头更加痛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红袖大吼:“说了多少次别学她说话,恶心…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说完不知道立马就后悔了。安寂觉得窒息。却不愿深究是什么原因。
红袖只觉得心从未像这一刻痛了,然后碎成无数片再也无法粘合。
雾气化成规则的形状不停往下掉,可是有什么用呢?谁来心疼。
她慢慢跪在地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死抓紧胸口,到最后只有水打落在地上的啪搭声。
“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行么?”
她跪在地上,看不清她的神情。全身笼罩着浓浓的悲凉让人心痛的忍不住落泪。
安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很害怕,却压抑不住的大喊,直觉这个地方很危险:“滚…你给我滚。”
红袖抬起头笑的凄凉刻骨铭心的美:“好,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安寂很慌,红袖的这句话让他更慌,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要…幸…福。”
随着一阵风,红色的影子飘扬,安寂傻傻的看着红袖从屋顶往下跳。
然后他的世界死静,一片血红。
“不……”安寂伸出手撕心裂肺的大吼,泪水夺眶而出不自知。




半生缘 第一百二十五章:爱恨如深(三)
这时候,门推开,离去的十三竟然回来。
看着倒在血泊的红袖停下,竟然流泪了,而后死命的摇头:“不,不该是这样的……”
“咱俩来做个约定,如果他真的爱你必定会认出你,或者重新爱上你也可以。”
因为杜立言向往那种真心相爱的爱情,所以不忍拆散他们,但又不确定他们是否心意想通所以想了一个法子。
“这是我特地寻的一种药,这种药用七种至毒至邪的毒物制成,只要我喂安寂吃下这种药,在安寂的世界里,我就会变成他最爱的人,也就是你——十三。”
“赌不赌?”
“好!”
杜立言至今都记得那个女子流光般澄澈的眸子盛满了执拗。
她震惊了,既羡慕又嫉妒。
“这种药没有解药,如果要他认出你,除非……”
“他亲手杀了你。”
“你一定没有我爱你那么深,与其让你亲手杀了我而记起我然后永远活在悔恨之中,不如让你以为我是个坏女人。”
安寂的世界天昏地暗,他看着回来的十三,心底那股窒息感越来越重。
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中形成,然后他疯了。
“啊……”安寂抱着头,无助的嘶吼。
杜立言眼看着安寂倒下,立马反应过来飞身而上。
勉勉强强接住了安寂,落下时气息不稳,她的第一反应是决不能让安寂有任何损伤。
闷哼一声,她吃痛的咬紧牙关,冷汗淋漓。
“小姐,你没事……啊…死人了”
杜立言疼的要昏掉,耳边又传来尖叫,忍不住一声怒吼:“别叫。”
小环捂住嘴,害怕的直点头。
杜立言死死邹着眉头吩咐道:“过来,帮我把姑爷抬起来。”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杜立言又难过又慌张又疼。
就在这时,压在她身上的昏迷不醒的安寂猛得睁开了眼,手掌抓住她的胳膊:“你不是十三…”
小环吓的杏眼冒出水花,发现没声,又担忧的扶住安寂喊:“姑爷,姑爷……”
“小姐,姑爷昏过去了。”
“啊!”杜立言像是从巨大的打击中反应过来,连疼痛也忘掉了。
呵!觉得不对劲么?晚了。
日幕昏昏沉沉,整个安府空虚在一片阴霾之下。
“阿寂,阿寂,你总归没有我爱你那样深。”
他站在不知明的地方,耳里无论怎样只能听到这一句话,带着莫大的哀凉和悲伤。
周围是一片夕阳西下的血红,连空气都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伴随着吱呀一声,安寂心底一抽,抬起头。
雕花屋顶房梁之上,火红的身影摇摇晃晃,恍若下一刻就随风而去,他看不清她的样子。
四周的血腥味似乎变浓了,他握紧拳头,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安寂瞪大眼睛,那个飘渺的红色的影子直直朝他所站的方向扑过来。
一声巨响。
安寂猛得睁开眼,半坐起身,额际布满了汗水,背后一片凉意。
“阿寂!你好些了么!”杜立言推门进来,脸上挂着虚弱的笑。
安寂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半生缘 第一百二十六章:爱恨如深(四)
她也不在乎,吩咐小环将水拿进来替他擦了手,又让她出去端晚饭。
终于在小环离开后,安寂深沉眸子紧盯着她悠闲忙碌的身影开口:“你到底是谁?”
她似乎毫不意外他会这样问,只是打开窗子,看着不远处缓慢而落的夕阳,天地间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梦幻又薄凉的色彩。
“可以告诉我哪里露馅了。”她勾了勾掉落的一捋发,问的风清云淡。
安寂却是在倾刻连呼吸都放慢,身体紧崩。
尽管心里波涛汹涌,面上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十三不会武功。”
杜立言喝下刚倒的茶水,轻呡了一口,点点头:“哦!”
安寂心里怒火滔天,偏偏他眼前的人闲适的神态恨不得让他掐死她。
他闭眼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还有用。
“说,十三在哪?”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杜立言轻笑出声。
“笑什么?”安寂眯起了眼睛,这个不怕死的女人还挑衅他。
“你说这话不好笑么?”她反问,眼里却无一丝戏虐之色。
然后在安寂渐渐幽深的眸子中不怕死的吐出两个字:“死了。”
“不可能!”安寂大吼,赤红的双眼像疯狂的野兽。
杜立言一征,随即又勾起唇角:“别再自欺欺人了,难道直到今天你还没有发现么?我根本不是十三,真正的十三早在昨天就已经死了。”
“不可能,你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女人,说,你把十三藏哪去了。”
杜立言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疯的向她扑过来,胸口越来越闷,求生的本能让让她使劲捶打安寂掐住她脖子的双手。
可是他癫狂了似的:“说,她在哪?”
杜立言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哪怕她现在在他眼里是十三。
“红袖…就是…十三…”断断续续说完,杜立言也因为缺氧昏了过去。
仿佛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了下来,安寂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却还是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双臂抱着头,无助而又不敢置信的摇头:“不是的,怎么会这样……”
眼前浮现红袖的身影,她第一次笑着喊他阿寂时,他邹眉,却因为她当时救了他客气道:“姑娘唤我安寂既可。”
记得当时她脸色刷的就白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安寂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受,却想到等他的十三又生生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安寂,这是桂花糕,你尝尝看。”
自那以后她便真的没有喊他“阿寂”,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是特别烦闷。
没好气道:“安寂向来不喜这些糕点,姑娘费心了。”
当时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似乎快要倒下。
好半响才听见她气息不稳略带涩然的开口:“对不起。”
碰的一声。
安寂更烦了,她是不是被他给弄哭了。听她刚才说话的声音…算了关他什么事。
他躺下去,却是无论怎样都无法安心入睡。
可是,十三哭起来就是这样的,明明委屈的不行却还是假装坚强。
算了,以后对他态度好点吧!




半生缘 第一百二十七章:最大的谎言
可是,他当时没有深想,亦不是每一个都像十三的人他都会心软。
正如世间之大,我们碰见的何止千万人。
始终相信,万物的生长,都有其特定的涵义,无论是繁华还是落寂,不必惊喜,亦无须扼腕叹息。
正如茫茫人海里的缘来缘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佛说:“痛苦的根源不是未曾得到,而是得到后失去。”
恍然大悟后的惊叹,是哀痛还是无法补救的错误。
安寂终于明白为什么红袖对他的习惯一清二楚?
为什么她身上的感觉如此熟悉?
为什么和它在一起会感到安心?
还以为是红颜,骗谁呢?
“哈哈哈哈……”安寂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
是谁说的,最成功的谎言是把自己也骗倒。
想起杜立言说的可笑,他又止不住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哇!喉咙一口腥甜。
他喘着粗气,眼神呆愣,靠在房柱下。
四周很黑,唯独杜立言刚打击的窗户倾洒了一地的月色。
安寂将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歪着头,夜空之上有诸多亮眼的星星。
他不知看了多久,突然以手覆眼,一片湿润。
“天上那么多颗星星,十三…到底那一颗才是你。”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傻傻问。
杜立言只是缺氧昏迷了一会,事情上她醒来很久了,只是身体太虚弱动弹不得。
又怕安寂发疯,只好假死。
这时候看安寂如此这般,癫狂不止,哭闹不止,哀伤遍地四溢。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命令自己别过头不去看他。
视线却还是不受控制随着他飘荡。
“对不起…”杜立言缓缓开口,四下俱静,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
“虽然我不认为我有错,但是造成这样的…结局,是我没想到的。”
那边没有任何声响,死寂一片。
她深吸口气,原来说出真相并没有想象中艰难。
都说一个谎言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去弥补,当时光的洪流到来,谎言如滚雪球越来越大。
起点是她设好的,中途却偏离了轨道叫她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惶恐。
兴许还有莫大的苦果。
她又深吸口气,没有发现在袖袍下的手瑟瑟发抖。
“我给你喂了一种药,此药用七种至毒至邪之物制成。你恐怕没有听说过,江湖中唯有少数几人知晓。”
那边的呼吸重了。
她笑起来,似乎感觉轻松了点接着讲:“我其实是个不服于他们所谓的门当户对的人,本来想着让你知难而退,却发现你已经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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