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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什么?”云天倾有些愣神,他什么时候开始好心起来了。
“天辰,回你的国家,和容小王爷一起。”
云天倾头磕在膝盖上,看着周围的一切在夜色中渐渐变得模糊,“应该是…想的吧。”
看着云天倾走回帐篷,达钰一直停在原地不动。他觉得他活的很诡异。别人都是喜欢着女子,遇到喜欢的男子说,“对不起,我们性别相同,我不能爱你”。
而他,喜欢的是男子,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最多能说“对不起,我们性别不同,我不能爱你”,但是他不敢这样说。他害怕,若是云天倾知道他对她有了除朋友外多余的感情,他所拥有的友情是否还存在。他怕,他再不能出现在她面前。若是这样能让她开心,自己一辈子喜欢男人又何如。
回到帐篷的云天倾看大容凌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抓住容凌的领子,“说,她是不是欺负你了。”心底恶魔叫嚣,气场全部爆发。
“没,没有。”
“那你这么幽怨,害得我还以为你被欺负了。”
二人的角色是不是对调了?容凌默不作声,拉着云天倾正视自己,眼中翻腾着墨色,幽幽说道:“云天倾,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被欺负?”
这样一幅期待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云天倾深觉容凌往不可理喻的边缘发展,“容小王爷,你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要有魄力。知道什么是魄力吗?就是一群妹纸来袭,你要顶住。”
容凌若有所思点头,“那顶不住怎么办?”
云天倾轻飘飘的目光扫来,神态倨傲犹如女王,“你顶不住,我上。保证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容凌拍手称好。云天倾一把打在他手上,“你给我老实点。不争气的东西。”容凌好气又好笑。





神医毒后 第八十一章 金陵公子
暖风微醺,游人如织。这是云天倾对金陵的第一印象。据容凌说,金陵地处岷江和京杭大运河的交汇处,是天辰最大的水上交通枢纽。
云天倾扶着容凌一路走来,感到金陵最大的不同就是路上有很多女子。要知道天辰是个十分保守的国家,尤其对女子的要求极为苛刻。所以云天倾看到穿的很凉快的女孩子,闻着路上香风阵阵,惊叹连连。
容凌一身女装,黑着脸迫不得已靠在云天倾身上,云天倾四处张望金陵的繁华,还不忘揉揉容凌的脸。在容凌要杀人的目光中嘿嘿一笑。总不忘口头调戏,“小生能娶到貌美如花的娘子,真是三生有幸。”
走到捏泥人的小摊旁,满脸黝黑的老汉拿着一个月下嫦娥招呼生意,“小相公,来捏个泥人吧。把你和你家娘子都捏在一起。”
“哼,不要。”容凌想也没想,出口否决。
泥人摊上摆着各种小泥人,其中动物居多,还有一些戏词中才出现的人物,比如孙猴子大闹天宫,夸父追日……云天倾觉得有趣,余光瞥见容凌不以为意的神情,满脸趣味打量容凌,“娘子莫不是害羞了。”
容凌眼睛喷火,“云天倾,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看我不给你好看。”若不是他受了伤,若不是他中了毒,若不是他现在全身上下没力气,他何至于沦落到依靠女人行动的份上,何至于……穿女装!真是,奇耻大辱。
容凌郁卒的表情大大愉悦了云天倾,云天倾扶着容凌的腰,把她按在泥人摊的凳子上,柔声安抚,“娘子,有夫君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乖,我们来捏一个泥人。”
老汉冷汗淋漓看着这对夫妻。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但却是一个凶悍的妻子,且这妻子的相公丝毫不生气,反而好脾气地安慰这女子。看来,做男人难哪,做一个漂亮女人的相公更是难上加难。
二人容貌出众,引来周围人的围观,人群中议论纷纷,“你看那小娘子,真是比天仙还美。可惜就是不爱笑。”
“是呀,不过他身后的笑相公笑得可真好看。”
“那两人长得真好看。要是我家娃儿以后也长成这样,我做梦都能笑醒哩。”
“……”
“他们真烦。”容凌咬牙切齿说。
“还好啦,还好啦。”云天倾笑声中不掩饰幸灾乐祸,容凌被云天倾强制摆出一个动作,不能乱动,只能握紧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此时容凌坐在凳子上。云天倾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弯下身,二人头挨着头,一副亲密的样子。二人说话很小声,周围的人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只知道二人时不时窃窃私语,又不停感慨,这对小夫妻感情真好。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容凌站起身活动僵掉的四肢,老汉心惊胆战地把捏好的泥人拿到眼前,容凌扫了一眼就大步往前走。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依靠云天倾不单是可耻的,而且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云天倾拿着泥人在后面追走的很快的容凌,“娘子,别生气了,这个泥人捏的很好,你很漂亮呢。”
容凌走了两步便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不得已停下来靠在路边的货架子上休息。云天倾满脸堆笑,把泥人举到容凌眼前,容凌心不在焉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惊讶。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在别人眼中是这样。
一个蓝衣白群的女子靠在一个灰布衣服的男子身上,男子抬起头,眼中含笑,手压着女子的肩膀,女子好像感到了这份力道,侧头往后看,看似在看她肩膀上的手,实则看那个身后的人。两个人看似没有丝毫的眼神交流,但流淌其中似有若无的情愫,揭示出二人之间的情谊绵绵。
那一对泥人的确很好看!
云天倾担心容凌身体,搂着他下榻客栈,安顿好日常事宜后,下楼来吩咐店小二抓药,却听见在窗户边吃饭的两个人高谈阔论。
“听说今年竞选金陵公子,鼎剑山庄的大公子也会参加。”
“鼎剑山庄的大公子,就是人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那位大公子?”
“可不是,同时参加的还有金陵十三杰,能看到这几人同台竞争,真是振奋人心。”
云天倾站在柜台前和店小二说话,听到说话声,好奇地看向窗户。店小二见云天倾出手阔绰,心存巴结之意,上赶着和云天倾介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金陵的习俗。我们金陵每四年举办一次公子大赛,当地的风流才俊才会出席。俗话说得好,金陵风流甲天下,客官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云天倾挑眉,很好奇,“那公子大赛是什么时候举行?在何地举行?报名参加有何条件?”
小二明了云天倾对公子大赛有兴趣,竹筒倒豆子,“这金陵公子大赛,一共举行七天,要提前三天报名,每人只要一次上台的机会。不管成果,只要在台上表现的好,就会被官绅相中,那时,荣华富贵就会滚滚而来啊。”
云天倾还想再问,敏感地察觉身后的视线。回神,容凌站在二楼看着她,容颜惨白,一副病美人的样子,吃饭的大厅因为他的出现,突然寂静。云天倾冲上楼,把他拉回房间,“你身体还没好,出来做什么?”
容凌努嘴,很不开心,“你明明说好了,只出去一小会儿,我等了好长时间你都不回来,还不许我出去找你?”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手点着云天倾的额头,“你真是个坏家伙。”
天雷阵阵,云天倾哑口无言。她最受不了容凌摆出小受的样子。她又没做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事,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调教成一只小白兔?这个相处模式要改。
“咳咳,娘子,哦,不,容凌,咱们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矫情。”云天倾谆谆教导。
容凌不以为然,“你们女子说话不都是这样?”
云天倾大怒,“那个女人敢在你面前这么说话?看我不灭了她!”
容凌心中暗喜。一路上被人叫做娘子,心中的火气早就没过头顶,若是直言他讨厌这个称号,云天倾定会得寸进尺,唤得更欢快,果然这招以退为进有效果。
云天倾眯起眼睛,“容凌,你在想什么呢?”
糟了,得意忘形了!容凌眼神乱瞟,“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咱们一路上吃饭买衣服买药的钱,你都是从哪儿来的?”
一句话成功转移云天倾的注意力。云天倾支支吾吾半天,“我自是有我的办法,你不用管了。”
“哦……相公……你有钱都不交代人家嘛。”容凌一狠心,一咬牙,为了云天倾这个秘密,他豁出去了。
云天倾心里飘荡着黄连的苦味。感情这家伙还玩上瘾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嘿嘿。”云天倾傻笑两声,有些羞赧,“每到一处新地方,我都和当地为富不仁的富商家里打秋风。”
容凌默然。想他横扫京都无人敢试其锋芒,居然沦落到要靠女人打秋风过活的一天。失败哪。
云天倾见容凌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担心银子的事,拍着胸口大义凛然地说:“娘子你放心,为夫既然娶了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挨饿受冻,为夫一定想方设法保护你的。”
“……”容凌眼前一黑,“云天倾,你就是头猪。”
云天倾眼角一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晃,“非也非也,几日后,为夫给你抱回一个金陵公子的头衔。”
夜晚。云天倾熟睡后,容凌悄悄放出暗号,通知影卫他的消息。他的封地就在金陵一代,这次回来,没有惊动太多人,京都的事情不安稳,他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第二,是因为他身中剧毒,需要暗中收集解药。而解药的第一味十日烟花,就在鼎剑山庄的手里。
金陵公子,鼎剑山庄,大公子……黑暗中,容凌的眼睛异常明亮。
正好赶上报名的最后一天,云天倾带着容凌到千里台,递上名帖,往回走时被人撞了一下。容凌体弱,尽管事先有所察觉,还是摔倒在地上,云天倾眼尖,手中银丝挥出就把撞人的人从人群中拉扯出来,一手甩在地上。扶起容凌,云天倾朝地上那人冷和,“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我的娘子。”
地上的人面容俊秀,明显是个女人,云天倾正想教训对方,不料那人先开口,“好大的的胆子,竟敢冒犯鼎剑山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显然她也很害怕。
这种色厉内荏的货色,云天倾根本不屑动手,旁边的容凌一下子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云天倾分身,接住容凌,再回头时已经不见那人的身影。竟是比兔子跑得还快。
容凌不想她担心,借着她的力道站好,“第一次来金陵,我带你走走。”云天倾还没说话,就被他拉着走到一条河边。容凌专挑僻静的小路走,云天倾这才知道,原来金陵除了繁华的一面,还有清雅的地方。猜出云天倾的想法,容凌指着河边的青石瓦房,“金陵脂粉味重,水汽也大,非常适合女子养颜。”
暖风拂面,空气中都是淡淡的馨香,远处率柳成荫,孩子挥着牛鞭赶青牛,近处河面荡漾,波光粼粼,这人站在一棵绿柳树下,又长又软的枝条在他头顶摇摆,云天倾一时没听清他说什么。




神医毒后 第八十二章 惊采绝艳
千里台临水而建,背靠岷江,其余三面都用红绳围住划出空地当作会场。云天倾赶到时,只见会场内人头拥挤,喧嚣震天。容凌经过调养,身体好了大半,带着面纱和云天倾坐在参赛席上,出席的名义是随从家属。
鞭炮声霹雳啪啦,台下人都安静下来,伸长了脖子张望,看了半天千里台上始终空无一人,正议论是否发生变故,只听得缥缈的箫声引了个头,琴筝琵琶齐鸣,随之而来的是清越的啸声。清雅中只有风骨。接着,岷江上划出一艘画舫,画舫上十八个女子轻纱薄衣,在一层帘帐后起舞。十八个舞女中,一名女子端坐,面前摆着一把古筝。众人听她说:“柳如是在此献丑了。”
一片哗然。柳如是。潇湘楼的当红头牌,千金难见其一面。
柳如是命人把帘帐掀起,款款走出,“今日担任公子竞选的评委,甚是荣幸。”她话音刚落,云天倾明显感到周围人的看向柳如是的目光变了。云天倾悄悄对容凌说:“有这样的美人做评委,即使一文不值,也算是养眼了。真不知这举办方是何许人,有这样的经营头脑。”
容凌看着千里台的木栏上绑着大红花,别扭地遮掩着自己的身形,听到云天倾的话,重重的“哼”了声。
云天倾失笑。只要看到容凌不自在的表情,云天倾心情都会很好。她捏捏他的脸颊,“没事,反正带着面纱,别人看不到你的。”
容凌怒目而视。
二人在说笑间,一个翠绿衣服的小女孩走到他们面前,“云清公子,比赛开始了。”
云天倾回神,果见台上站了十七八个男子,正摩拳擦掌准备大战身手。云天倾问:“要上台吗?”
女孩一愣,脆生生回答:“没这样的规定,只是上台就能让更多人看到。
云天倾挥挥手,“知道了。”然后又问:“第一回合比什么?”
“唱歌。限时一炷香。若能让画舫里的任意一位姑娘出场,就算胜出。”
云天倾看向千里台,十几个男子吹拉弹唱,顿时如魔音入耳,捂住耳朵。容凌掰开她的手,“怎么,这就受不了?要不你上?哦,对,你没乐器。”
云天倾翻个白眼,“我唱不了歌,你好像很高兴。”余光瞥见燃了半截的香,随手拿起筷子,“明月几时有……”慷慨击歌豪发生,云天倾声音穿透性太强,众人“唰”地把目光一起移到她身上。
云天倾毫不在意自己吸引大众的注意,慢悠悠喂容凌喝水。容凌不可置信看着云天倾。他知道这个女人秀美的容颜下掩藏着豪气的内心,没想到她竟能把一首情意缠绵的歌唱得这么轰动。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真是好词。公子好气魄。”一个声音,引起惊呼,“看,那时柳如是。”“竟然是柳如是。出来的竟然是她,不是别人。”
柳如是鼓掌从画舫走出,“不知公子可否以小雨为题,现场作诗一首?”
云天倾捻起一颗葡萄,喂到容凌嘴里,“你怎么不吃?”
容凌吞下葡萄,“美女问你话哪,让你以小雨为题做首诗。”
云天倾又给容凌剥了个樱桃,漫不经心,看都没看柳如是,“作诗,好说。”擦干净手,站起身,走到台中央,一步一句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柳如是因为云天倾一直忽视她,脸色有些难看,看到云天倾朝她走来,眼睛发直,“公子忧国忧民,如是佩服。”说着,俯身行礼。
应付完差事,云天倾又坐回席位,还和之前的神态一样,不急不慌。柳如是再次行礼,“公子行事举重若轻,胸中丘壑自如,是如是见识浅薄。如是私以为,金陵再无人有公子风度。金陵第一公子,公子当之无愧。”
云天倾只专心喂容凌吃东西,风卷残月般把桌上的水果吃完,又开始喂容凌吃糕点,容凌举手阻止,“撑着了。不吃。”
千里台寂静无声,无言地看着情意绵绵的小夫妻。柳如是出声提醒,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千里台的比试才刚刚开始,怎能随意做决断?”
”从画舫走出来一人,衣带当风,白衣飘飘,“大公子。”
在金陵,能被所有人异口同声称为大公子的只有一人,那人出生鼎剑山庄。金陵对公子尊敬,一为才华出众,或为出生高贵。鼎剑山庄的大公子,属于后者。
那人走出画舫,脚步轻移,越过水面,落地无声,站在云天倾面前,折扇一摇,“鼎剑山庄,万俟无双。”
眼神逼来,云天倾抹抹手,起身,点头问好,“京都,云清。”
对视间,风起,云涌。
柳如是自觉失言,“既然大公子以为不妥,不知大公子有何见解?”
皮球踢到万俟无双这儿,万俟无双“啪”地合住折扇,转身,“当然是让我这上一任金陵公子亲自考核。”
柳如是微微一笑,“这位公子不过崭露头角,就让大公子出手,未免过于慎重。不如,就按着规矩一场场进行吧。”
柳如是给云天倾找台阶,云天倾嫌麻烦,“不用了,你直接上吧。”
没想到云天倾这么不给面子,柳如是恼怒,“你真不识好歹。”
“小子,你还没资格挑战大公子。想赢过本少再说。”
画舫中,又走出一人。桃花色的衣衫,披散的长发,赤足,足上系着金铃,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金陵,姬蒙。人送外号十三杰。”
云天倾一愣。她之前以为十三杰是是三个人的合称,没想到是一个人的外号。
“十三杰,琴棋书画,文韬武略,弓马骑射,数算阵法,无一不通。你若能赢得了我,才能和大公子比试。”遮住脸的头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张华丽精巧的脸。
“好。”云天倾答应,场下一片欢呼。
因为云天倾纯属例外,这一年的公子大会改变规则,原本举办七天的竞选缩短成三天,千里台不对外开放,云天倾和十三杰的比试由柳如是派出侍女转达。
客栈。云天倾因为名声大噪,躲在房间内不敢出去。店老板为了提高客栈知名度,让店小二悬挂横幅,“预祝云清公子大战十三杰胜利归来。”
云天倾在房内欲哭无泪。容凌坐在床上老神在在,“云清公子,一场公子竞选大赛,直接名扬天下喽。”
云天倾苦笑,“是他们太激动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二天,在容凌的陪同下,云天倾早早来到千里台。她以为她来的早,没想到十三杰来的更早。看到他们,妖娆一笑,“云公子,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出招吧。”
今天比试的是阵法。二人面前摆了十几个棋盘,棋盘上都是上古残局。正中间是一个香炉,拇指粗的香点燃,比试开始。
人群围在千里台四周,纷纷议论,“不是比的是阵法吗?怎么还要解开棋局?”
有人解答:“这其实是两场合一场的比试,我估计,那棋局不是简单的惨剧,而是像珍珑那样具有迷幻兴致的残局。”
众人默然。传言,有两位棋界高手约战华山峰顶,面对面下了一盘棋,二人不分胜负。后世的棋圣再登华山,看到残留下的棋局,发现竟是无解。苦思敏想不得解,竟从峰顶一跃而下。从此,珍珑棋局一举成名。
一局珍珑逼死一代棋圣,若是十几盘珍珑一起来呢?
不约而同,所有人看向千里台。
云天倾看着十几个棋盘围在自己周围,她走一步,棋盘的位置就变一次,明明正中间的香炉近在咫尺,她却偏偏到不了跟前。站定,只见对面的十三杰立在一局棋面前思索,云天倾猜测只有破解棋局,那个棋盘才会消失,但问题就在于她根本不懂什么琴棋书画,还有什么数算阵法。这次真是被逼到死路上了。
看台上的容凌握紧拳头,紧张地盯着云天倾。云天倾或许不知,他在旁边看得清楚,每走一步,惊休死伤的背后,都是杀阵。很明显,设计阵法的人要云天倾的命。“云天倾,输了不打紧,可千万别冲动,丢了性命。”
云天倾不懂阵法,也不会下棋,看着十三杰一步步接近香炉,心中郁闷,这不典型欺负她什么都不会吗?难道会那些东西很了不起?云天倾心底怨念盘踞,看着棋盘上的黑白二字觉得万分厌恶。突然灵机一动,比赛的规则好像是说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棋盘阵,拔出那只香,并没有说用什么方法……
云天倾嘿嘿一笑,抓起大把黑子白字往棋盘上添,只要看到有空格的地方都落下棋子。若是因为遇到打眼的地方无法落子,就放下另一色棋子,不一会儿,十几个棋盘都被她下满。她身边的棋盘也随着她的动作一个个消失,一路从棋盘阵走到香炉前,云天倾再往回看,只见原先自己站的地板上画了九宫格,而现在,九宫格上密密麻麻画上了斜道。
十三杰眼前一花,只见云天倾飞速走到香炉前,拔下燃着的香,视线一下子开阔,不可置信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破解了八卦阵?不可能的。”
昨夜,他思忖没有人会像他样样精通,边翻出古书找到上古时期流传来下的八卦阵。但八卦阵实在精妙,他看不破,用了些小手段改变八卦阵,虽然只是皮毛,但他自信绝大多数人肯定会被困在里面,无法强行突围。但为何,这个男子轻易就从里面出来了?
得知云天倾出阵的消息,围观千里台的人再也按耐不住激动,吼叫着“云清公子”冲上千里台,期间发生踩踏事故无数。
终于盼到云天倾安全从阵法中走出,容凌大步上前狠狠抱住云天倾,云天倾一直关注棋盘,被他拉扯,回神,看到他不安的神色,问:“你怎么了?”
容凌捏着她的肩膀,吁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台下的叫声引起云天倾的注意,“他们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怎么疯狂?”
容凌笑,“没事,他们把你当神了。”
十三杰失魂落魄拉着云天倾问,“你是怎么破阵的?”
云天倾随手把剩下的棋子扔给他,“随便就出来了。”
十三杰下意识接过棋子,怔怔看着手中的黑白子……
千里台上三人无话十三杰从闻到从身后岷江飘来的水汽,他能感到千里台下众人的视线,他脑中甚至回想起公子竞选最开始时玄天的鞭炮声,那时,他还在画舫和柳如是抱怨,每年都是这些东西,实在无聊……现在,他觉得一切都离他远去。
沉默中,容凌猜出前因后果,顾忌自己女子的装扮,捏着嗓子嘲讽,“机关算尽,焉不知最简单的就是最有效的。真是聪明人毁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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