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无忧攥了那缕墨丝般的发束,看着眼前俊美的面庞,脸颊削瘦,五官和脸庞轮廓都如精雕细琢出来的,无论视线落在他脸上的哪个部位,都是致命的吸引。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薄削的唇上,这唇如果不是少些血色,又总是凝着冰,与鬼面真的象极。
无忧见他的口气柔和了些,心里突突乱跳,只道他是答应了圆房的事,深吸了口气,道:“清儿的事,我知道错了。”
清儿虽然是下人,但也不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意的去伤害。
如果随意伤人身体性命,与兴宁又有何区别。
“知错就好。”宁墨声音中的冷,终于略略退去。
无忧长吁了口气,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咬着的唇也松了开去。
他看着她柔嫩的唇瓣上留下的几个小小齿印,抬手起来,冰冷的指尖轻抚上她唇上的齿印,轻轻摩挲,令她被咬得麻木的唇慢慢恢复知觉,“以后别总咬唇,这对别人而言无关紧要,但你的身体,却有可能引起血液流动不顺畅,甚至闭塞。”
“呃?”无忧微怔。
“你血脉不是很好,切记。”她的血,终究是他渡过去的,与自己生出来的有所不同。
“宁墨。”无忧一直都知道自己血脉与正常人不同,但没想到会被宁墨看出来,宁墨的医术真是不容小看。
正怔怔出神,突然腰间一紧。
低头,却是宁墨的金丝缠在了腰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突然见宁墨阔袖一卷,带着他身上的外袍,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
一股极强大的力道,将她卷起,身体离了他的腿,飞向木门。
眼看要撞上木门,木门突然打开,腰间金丝一松,她便被丢出了木屋,滚下台阶,木门重新关拢。
一来,无忧不知他这是做什么,不敢贸然出手;二来,事情发生的太快,她又全无准备,等她弄明白什么事的时候,已到了屋外。
“郡主。”院门外传来惊呼声,匆忙奔进几个丫头和嬷嬷,将她扶起。
见她衣裳不整,只穿了中衣,外面裹的还是宁墨今日所穿的裳,个个神色古怪,却无人敢有所表示,垂头搭眼,唯恐多看她一眼,招来事端。
无忧在地上滚了两滚,狼狈不堪,并不疼痛。
被丫头扶着,脸上红了白,白了红,气急败坏的对关闭的木门吼道:“宁墨,你到底要怎么?”
“我要休息了,请回。”里面传来他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无忧扫了眼左右下人,这脸不知往哪儿搁,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再闯进去,更丢不起这脸。
而且宁墨不愿与她办事,她也强迫不了他,就是丢了这脸,闯进去也是白搭。
推开丫头,一跺脚,转身朝门外急奔。
出了院门,却见凤止依在门外青竹上,慢慢摇着扇子,笑盈盈的看着她。
无忧脸上如同火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抽身急走。
凤止站直身,跟在她身后,拿着扇子在她颈边扇了几扇,“降降火。”
“降你妹啊……”这哪里是降火,分明是煽风点火,无忧恨不得转身,给他一脚,将他有多远踹多远。
凤止也不恼,扇子调头回来,仍扇自己,凑到她耳边笑道:“只道宁墨是冰山一座,啧啧……没想到竟是个有情之人……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有情之人?无忧撇脸,一肚子的气。
凤止好象不识脸色,接着道:
“宁公子真体贴。”
“体贴?”无忧无语望天,体贴就不能把坐在他大 腿上的女人丢出门。
“怕你被王妃派来的探子发现,丢你出来,还得先剥了你的夜行服。一个男人心思细密至此,不是体贴,又是什么?”凤止声如蚊咬。
无忧怔了,警惕的向他瞪去,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凤止妖媚的丹凤眼轻轻一眨,“本来是想去寻王妃说说话,结果宁墨在,就在外面等了一等,没想到与郡主如此有缘。”
无忧无语,她走的是后窗,得翻墙爬檐才能到那窗下,他找姨娘说话,能走后窗,在后窗等着?
这话让人家听见,还不得以为他是爬墙进屋的奸 夫?
伸手一抓,揪了他的衣襟,将他拽到面前,冷着脸问道:“你听见什么?”
凤止个子很高,被她拽着,背驼了下来,形象实在不雅。
他却浑不在意的仍自摇着扇子,那副形容好象他就是江南的才子,“我只比郡主早到不到半盏茶功夫,我听见的,郡主也差不多都听见了。”
无忧冷哼,丢开他。
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叹了口气。
过去在宫里,姨娘对她虽然极好,但终究是皇家中人。
大多皇家中人有的习性,她是一样不少,万事以利为重,疑心也重。
宁墨离开,她怕宁墨有什么行动,自是会派人前去盯着宁墨。
只不过怕宁墨发现,才会故意落后一些时间过去’隐墨’。
所以她前往‘隐墨’时,才没闯上。
而宁墨虽然不喜言语,却是心如明镜,对王妃的做法更是熟知。
宁墨由着她脱衣裳,原来是为了让她脱去夜行服,掩去她之前行踪。
对于圆房一事,压根就没打算。
抬手摸了摸被他摸过的唇,他虽然冷淡,但真如凤止所说,他真是体贴的男人。
她怔怔出神,凤止也不吵她,直到她回神,才笑笑道:“宁墨可真是个怪人,宁肯忍受挑筋之痛,也不肯睡一睡你。换成我,可是求之不得。”
“睡你的头,以为全天下男人都象你这么色 情 滥 交,下流又无耻?”无忧脸色黑沉沉的,这丫的真是哪壶水不开,偏要拧哪壶。
“不色的男人都去当和尚了,就算当了和尚也未必当真心静。上次去前面庙里办点事,但凡有女施主去上香,那些个和尚,一双贼眼尽在人家女子身上溜达,只恨不得把眼珠子塞进人家裙子下面。”
无忧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这些话放在到处假和尚的二十一世纪,还真是这么回来,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实在叫人哭笑不得,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凤止眼风一扫,“不信,你去上个香试试。”
“无聊。”无忧懒得再理他,加快步子。
“既然无聊,不如我们寻地方快活快活?”他赶上一步,在她耳边吹着暖风,细细软软,声音暧昧,“试试我的本事,定让你欲 死 欲 仙。”
无忧想到在那个小院,他几下手脚,便让那女子丢了身,翻了个白眼,yin 棍,不知在多少女人身上滚过来,才练就的那身床 上 功夫。
蓦然一笑,忽地转身,冷不丁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撇脸道:“你真该去二十一世纪去当牛 郎。”
“何为牛 郎?”
“男 ji。”
“哧……”凤止眼一翻,“我睡 女人图个高兴,图钱让女人睡,只能让人家高兴,自己可就苦了。”
“那你睡 女人去,跟着我做什么?”无忧吡牙,这人还真是精通此道,说出来条条是理。
“你说呢?”他半眯了眼,眼角媚气丝丝缕缕的泛开。
“想 睡 我,是吗。”
凤止笑而不语,扇子却摇得越加的欢。
无忧笑着向他靠近一步,一手搭了他的肩膀,一手抚上他的胸脯,缓缓向下抚去。
凤止舒服的半眯了眼。
无忧隔着衣裳,摸到他里面裤腰,指尖沿着裤腰来回划弄。
停电的日子真是痛苦,总算赶上了更新。
明天还得停,真是苦 逼
与君AA 240 女皇驾到
凤止身体微僵,心间象有只猫儿在抓,想她接着去,偏她就停在了那里,一点点的抠弄,痒进了他的心尖,手中扇子停住,轻嘘了一下,“想不到你还能有这本事,好极。”
无忧脸上笑容变得妩媚,手指微微带了点力道,按在他肚脐下方,离了裤腰,向他下 身滑去。
凤止连气都不敢出了,眼见无忧的手指要到那处,他脸色大变,突然抖开扇子,护在胯 下。
无忧嘻嘻一笑,退了开去,“功夫也不怎么样嘛。”
凤止将扇子对光照了照,好好的扇面上,多了个指甲抠出来的小洞。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小 弟 弟岂不得被她挖下一块皮肉。
牙根吸进一道凉风,“好阴毒的丫头。”
无忧站在与他三步之处,脸上笑容慢慢敛去,“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
凤止一边眉梢挑了起来,将破了洞的扇子摇得‘哗哗’作响,低笑了一声,眼里的邪媚之气又爬了上来,“希望女皇到了,你还能这么调皮捣蛋。”
无忧怔了,反应不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回过神,他已经转过了花径小道,不见了踪影。
不凡布置好所有迎接女皇的事务,当女皇到来的时候,他却退避三尺,去外乡查看贸易情况,压根不在‘常乐府’呆着,甚至连迎接,拜见女皇的仪式都不参加。
他给出的理由更是荒诞,说他是侍郎之身,没有资格出现在女皇面前。
月夜下,江中小船上一坐一站两个人影。
站着的侍儿转脸过来,清清秀秀,却是清儿。
清儿斟了茶,捧给正坐在船头垂钓的不凡,“今天公子迟迟不动身离开‘常乐府’,害我担心了大半日。”
“担心什么?”不凡盯着渔线牵出来的一圈水纹,一动不动。
“担心公子走不掉,得给那女人跪拜。”
不凡回头睨了他一眼,“就算跪拜她一下,也是无妨。”
“哼,她哪受得起公子的跪拜。”清儿鼻子朝了天,对主人的话,很不爱听。
不凡轻笑了一下,“寄人篱下,哪有不屈膝之理。不过……我不想拜她。”
“虽然公子说的都是对的,但小的还是认为她受不得。”清儿对主人的话,很不认同。
不凡笑了笑,“真还是个孩子,凡事意气用事。”
清儿搔了搔头,有些难为情,过了会儿,才又道:“今晚宁公子……”
不凡默了一阵,轻叹了口气,透着些无奈,“我相信无忧不会坐视不理。”
“那个坏郡主……”清儿话出了口,才发现失言,忙抿了抿唇,才接着道:“她怎么会违逆女皇的意思?”
“我相信……她会。”不凡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这话不知是对无忧的肯定,还是在安慰自己。
女皇到之前,无忧日日担心,不知如何面对母皇。
然而等到了她的面前,跪伏在地上,埋着头,看着她绣着金龙的裙袂停在面前,反而心如止水。
母皇生了她,早在她六岁时,母皇已经将她的性命收了回去。
如今她就象一个寄居蟹。
她残存的不过是世世相传的魂魄,而这具身体是秘术生成的产品,是供她的魂魄寄居的蟹壳。
母皇不过是她前世的母亲,此生再无关系。
女皇将她扶起,瞅着她的脸,‘啧啧’称赞,对王妃笑道:“我一直就说宁儿大了会是个空前绝后的美人,看吧,给我说中了。”
“皇姐真是抬举她了。”王妃满脸堆笑,让出道路。
无忧虽然已然想明白,此世与母皇再无关系,看着她眼里漾着的笑,心里仍是酸楚。
自她会看人脸色以来,母皇几时对她有过笑脸。
宴后,女皇便露了疲惫之态。
王妃起身道:“皇姐路途辛苦,臣妹为皇姐备了消除疲劳的香汤。”
女皇点了点头。
王妃睨了无忧一眼,又道:“王府有些急务,我和王爷必须回去处理……”
女皇和声道:“公务要紧,你们尽管去,我也想早些休息。”
“是。”王妃应了,领着无忧退下。
离开女皇临时的寝殿,王妃脸上笑容即刻褪去,对无忧道:“这府中的事,你就多照应着些。”
无忧想不出,与众国间已经暂时休战,还有什么事比女皇的事更紧要,要他们夫妻双双回王府。
不凡离府,连女皇的面也不见一个,姨娘和姨父也是急巴巴的离开,而母皇听说姨娘离府,不但不恼,反而不经意的露出欢喜之色,让无忧越加迷惑不解。
回到‘暮言轩’,心里总象是压着什么事,坐立不安,手扣紧桌上的茶盅……这里面有鬼……
片刻后,一道娇小的黑影,敏捷的从‘暮言轩’房顶翻落,向女皇寝殿方向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暖阁中,轻纱飞扬,香雾缭绕,男女羞人的调笑声不时传出。
无忧皱了皱眉,翻上房顶,轻手轻脚的揭开瓦片,往下看去。
热气腾腾的内殿被层层纱幔围住,赤 条条的年轻男子依靠在巨大的浴桶中,胸前靠坐着一个同样全身赤 裸的女皇。
男子双手环在女皇身前细细揉捏。
女皇雪白的双腿搭在木桶两边边缘,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急急的喘息,呻 吟自口中破碎溢出。
腿 间夹了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在水中不住晃动,过了好一会儿,猛的冲出水面,大口吸气,竟是另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他刚喘了两口气,又被女皇按下水中。
无忧冷冷看着,依稀认得那两个男宠都是女皇送与兴宁的,撇了脸。
难道说西越宫中就缺男人到这地步,竟令以女为贵的西越女皇饿男人饿到了这个地步,急巴巴的来玩兴宁的男宠。
消除疲劳的香汤,怕是越泡越疲劳才对。
女皇脸色绯红,神色迷离,象是被挑 逗得再忍不得,将埋在她身 下的侍儿拽了起来。
无忧皱眉,怕是要进入正题了,不愿再看,正要将瓦片盖回去撤离,突然听女皇一声低喘,“够了,最**的时刻得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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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明天终于不用停电了,会加更
与君AA 241 不为人知的宁墨
??忧对皇家的风流烂事,并不感兴趣,但听到‘那位’二字,却是莫名的肉跳,重新往下看去。
见母皇从水中款款起身,马上有侍立在边的小侍上来为她抹拭身体,为她披上袍服。
小侍在为她抹身时,故意用手轻轻碰触她的敏 感处。
引来女皇‘咯咯’一笑,手托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问道:“稚儿?”
小侍粉白的俏脸刹时透红,更显得肤如敷粉,娇艳可人,轻点了点头。
女皇在他脸上摸了几把,“倒是个迷人的小家伙,可惜联现在没功夫宠你。”
小侍双眸一亮,壮着胆子道:“小的随时等候皇上召唤。”
女皇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水里那二位目送小侍离开的背影,眼里喷出怨恨的火焰,他们勾起的女皇的火,却便宜了他。
无忧判定方向,翻下屋檐,却见一个嬷嬷埋着头快步走来。
看清那张脸,依稀正是以前将她捉回宫的李嬷嬷,忙缩身二人粗的石柱后。
李嬷嬷在女皇面前停下,“皇上,沙华已从密道送来。”
“她清醒没有?”女皇轻瞟了她一眼。
“还是痴痴呆呆的。”李嬷嬷皱了眉头,“太医查过了,说怕是清醒不了了。”
“太医有没有说,到底是不是宁墨做的手脚?”女皇脸冷了三分。
“太医说是血脉混乱引起……并非宁公子所为……”
“血脉混乱?”
“就是说她本来血脉不好,冲了头引起痴症,再加上年年被取血,就更难康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不再放血,时日长了或许能慢慢恢复。”
“或许?哼,这些老东西全是废物,不取她的血,宁儿怎么活?我怎么再怀孩子。”
李嬷嬷见女皇动怒,忙道:“只要她活着就行,反正图的是她身上的血,痴不痴呆,又有何妨?”
女皇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总觉得不太妥当,指着她清醒问个明白。”
“当初沙华向皇上献血的时候,不是说的明明白白,皇上还有何疑问?”
“我前些日子见过一个秘术师,她说赤阳之血,如果是体阳之人,服下会浑身如同火烤,如果受不得,会沸血而亡。而体阴之人服下,会如浸温泉,暖暖融融。可是我服下沙华之血,却身上无处不冷,哪来什么暖意。”
李嬷嬷怔了一下,“可是众所周知,沙华之血是赤阳之血,只怕是那个秘术师胡言。又或许是皇上当年生产落下的病根,身子才偏了冷。”
女皇轻点了点,“秘术师,倒也说过我身体阴虚过重,或许真如你所说。”
“沙华曾经也说过,只要皇上再生上一胎,这些寒症就会不治而愈,所以皇上无需多虑。”
女皇觉得她说的有理,又点了点头,“宁墨允了没有?”
李嬷嬷垂下了头,吱吱唔唔。
女皇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撑下去。”
无忧听说与宁墨有关,心里七上八落,缩在石柱后一动不敢动,等她们走远,向内室潜去。
攀上屋外房梁,双腿勾着梁柱,倒吊下来,从窗格花中望了进去。
入眼却是宁墨平常所坐的轮椅。
无忧的心即时收紧,想着女皇的话,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下去。
木讷的向榻上望去。
只见宁墨仍是一袭青竹长袍,孤零零的依坐在一团锦被中,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瑟之气,将室中拢着的地龙热气也冲去不少。
冷冷的望着窗外树梢,眼神空洞的没有任何色彩,好象坐在那里的只是一具空心的躯体。
无忧心脏突突乱跳,手中扣了几粒金珠,向屋内火烛弹去,哧哧几声响,内室顿时一片漆黑。
门外丫头妈子一阵的乱,忙叫唤人重新点灯。
宁墨对身边的事全不关心,有灯,无灯浑不在意,仍只看窗外夜影。
突然黑影象鬼魅一般在他面前出现,淡淡的,熟悉的幽香传来,他身体一震,已然知道来者是谁,心头象被人狠狠的扎了一下。
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无忧伸手去抱他,低声道:“我带你离开。”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他声音森冷。
无忧吃了一惊,看见门外火光亮起,没时间与他多说,手托着他就要用力。
耳边冷如冰碎的声音又再传来,“你可以带着我的尸体离开。”
接着他的手腕落入她的指间,她感觉到他手腕动脉血管处紧勒着一条金丝,金丝已微微陷入手腕肌肤,只要再用点力抽紧金丝,就能把动脉血管割断,陡然一惊。
低问,“宁墨,为什么?”
灯光已到门口,听见有人推开门。
她再不离开,必会被人发现,但她说什么也不愿这么丢下宁墨。
宁墨飞快的抖开床里叠得齐整的锦被,将她一裹,推到床里,贴着被子,低声道:“如果你想我死,就尽管出声动弹。”
他从小就在水晶球中看着她长大,知道她擅长潜伏,只要她不动弹,不抛被子,哪怕就是躺在她身边,也难发现她的存在。
无忧知道他性格偏激,怕他当真做出极端之事。
握着他冰冷的手,不敢再动,只能见机行事。
眼前一亮,从被缝中看见丫头进来重新点亮红烛。
门外又传来跪拜声,“皇上。”
片刻间,女皇已从门外进来。
她早年过三十,但保养的极好,轻纱半掩胴 体,薄纱下却没着一物,在烛光摇曳下,说不出的诱惑。
宁墨的视线仍望着窗外,对她进来不做出任何表示。
女皇到榻前三步处停下,细细的打量他,眼角春 色和爱慕之色不掩,缓缓走到榻边坐下,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你越来越俊。”
宁墨眼中仍是空空荡荡,对女皇的声音和抚上他面颊的手全无反应,仿佛这具身体,根本不属于他。
无忧缩在被中看见,整颗心都提到了噪子眼上,想起他过去的种种奇怪举动,心底一片冰凉,阵阵绞痛,难道他已被母皇……
李嬷嬷小心的捧了一盅血红液体过来。
女皇接过,只看着宁墨那张清冷而俊美无匹的脸庞,示意她退下,只留了刚才给她抹身的侍儿服侍。
等李嬷嬷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女皇向宁墨面庞慢慢凑近,直到含了他的嘴角,才媚笑道:“我知道是你把沙华弄成那般模样。”
宁墨象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也象是身边根本没有她这么个人,只是静望着远处明月。
随着女皇的靠近,无忧闻到夹杂着血腥味的洒水味道,扫了眼她手中酒杯,没想到母皇居然知道沙华的下落。
再看宁墨全无表情的冰冷面庞,胸口团进了一团闷气,憋痛得无法呼吸,恨不得就此掀了被子,将半边身子贴向他的母皇抛下床去,但手指触撞着宁墨手腕上的金丝,哪敢动弹丝毫。
女皇随着宁墨的视线望了望那轮月亮,笑了笑,收回视线,又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
说完,两眼脉脉含情的凝视着眼前俊容,慢慢将那盅血酒饮下,将酒盅往榻下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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