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陈府离无忧的郡主府,徒步也只要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正因为两家隔得近,峻珩和兴宁也没少见面。
峻珩的恶习,加上兴宁的恶名,两个人相互嫌弃,关系不好也就再所难免。
这次峻珩前来,落脚陈府也是理所当然。
三日后,果然陈候请了宛城最好的戏班为峻珩太子接风,为了显摆他与太子不浅的关系,自然难免大请特请,附近有头有脸的都请了个遍。
这样的场合,怎么少得了未来太子妃的爹娘,靖王夫妇也不能推辞,坐上了首席。
无忧自然也免不了同往,她脸上结痂刚去,还不能过于的吹风,所以就算去赴宴,也蒙着面纱。
常乐郡主相貌丑陋是众所周知,过去出门大多时候也是戴着面纱,所以她戴着面纱出现在陈府,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
兴宁虽然人品不好,但因为毁了容,最不愿意的便是人家多看她的脸,于是平时穿衣也不喜欢花俏招人视线。
因而衣裳大多都是款式简单,外袍略为宽大,将原本娇好的身材一并遮去。
靖王夫妇也无意将无忧恢复容貌的事传扬开去,而无忧更不愿张扬引人注意,所以一身素白衣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那身宽松的外袍正好掩去里面的黑色紧身夜行服。
这一趟,无忧见到了她未来的正夫-峻珩太子。
事隔八年再见他,已然不记得他过去是什么模样,然而当年被他按在地上的小太监的可怜相却刻在了脑海中,对这个人已然生不出好感。
只是匆匆扫了眼,光皮囊来看,也算是人模人样,少有的俊美,但到底怎么个美法,她也就没多去研究。
而峻珩身在皇家,看惯了美貌娇娘,对象挂着一身丧服的无忧自然提不起兴趣。
二人只是象征性的见过礼便转开视线,各不理睬。
无忧枯坐了一阵,等台下众人被台上戏子勾得入了迷,便推说身体不适,提前回府。
兴宁和峻珩关系不好,不是秘密,所以陈候挽留一番,见无忧执意要走,也不多强求。
出了大堂,无忧推说要净衣,拉了千千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脱去外袍面纱,从怀里取出黑色面罩,蒙上脸。
令千千穿了她的衣裳扮做是她,出了二门,坐上车先行回府。
她自己则隐在夜色之中,朝着头两夜进来摸好底的方向,潜向陈王府暗室。
无忧躲过巡逻的护院,闪入暗室通道,从束紧的袖口中抽出事先拧好的铜丝,握了门锁,却发现锁环处有常人不易察觉的轻微松落。
经过训练的她,比常人敏感心细许多,停下手中动作。
看向四周,并不见异样,将耳朵贴了门,也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沉吟片刻,深吸了口气,将手腕持平,一用力,那锁环果然不发出声响的应手而出,随锁环带出的还有一条细细的铜丝。
无忧眉头微敛,如此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进处暗仓。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也是冲着峻珩的那块玉而来。
来人不损门锁,开门进去后,只消在里面将铜丝寻地方缠紧,外面看不出任何蹊跷,此人手段高明远非自己能比。
此时外面众多宾客,所有下人,护院都得应对这些前来的宾客,注意他们的安全,所以这后面的防护自然要比平时疏忽许多。
虽然那人还在里面,但如果错过今夜,想再探陈府,比登天还难。
无忧略为犹豫,毅然推开门,闪身入内,轻手轻脚的将铜丝缠紧。
暗室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与君AA 027 吃大亏了
??忧不知先进来的人在哪里,自然不敢点火照明。
好在受过在黑暗中行动的训练,虽然眼不能视物,却也能在黑暗中不发出声响的摸索行动。
贴着石壁巡查过去,不由的暗暗叫苦。
从那道门进来,不过是个通道,通道两侧排列着好几扇门,要在这么多间暗仓中寻一块玉佩,确实困难,怪不得姨娘不作打算。
不过已经进来了,也只能一间间的搜,碰碰运气。
通道很窄,黑暗中,无忧凭着以前的训练,感觉来人的存在,几次收腹在那人面前贴身而过,甚至能感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庞和发角。
她进来之前便知道,早她一步进来的会是高人,然而那个人的身手仍好到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那个人是否察觉她的存在,但那人总能早她一步进入她想进去的暗室。
虽然很有可能被他早一步找到要找的东西,但是既然他会继续进入下一步暗屋,说明他并没寻到想要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根本没认出来。
这样一来,无忧反倒是可以避免与那人同处一室,为搜索带来许多方便,比如可以点灯照明,无需摸黑,靠着手指去感应那些陈放得密密麻麻的玉佩。
直搜到最后一间暗室,仍一无所获,失望的吹灭小蜡烛,在火光一灭之际,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上,摆放着的一块玉佩落入她眼中,上面的图案与峻珩送来那块隐约相似。
不及细想,将那块玉揣入怀中,推门出去。
掩好门,正想离开,意外的发现,那个人也在通道中,离自己仅两步之遥,而且并无离开的意思。
无忧不能确定他是否发现了自己,站在原地,将呼吸放到最缓,不敢有丝毫动弹。
足足等了一盏茶功夫,仍然听不见他动弹。
这时听见门外有拖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陡然一惊,如果来人是巡查暗仓的护院,只要前面门一开,便被人生生的赌在这里,拿个正着。
到了这个关头,立在通道中间的人,仍然不作反应,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打着什么算盘。
不管对方是做何打算,她是万万不能被人生擒在这里。
如今之计,只有故施前计,从他身边擦过,在护院到达门口前离开。
无忧屏了呼吸,断定方位,脚下轻挪,如鬼魅一般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正暗庆得手,突然头皮一痛,已被人抓住发稍拽了回去,痛得她险些呼叫出声。
就在她伸手去抢救自己的头发之时,感到对方的身体如山一般压来,头皮一松,痛意顿去,只剩下一片的麻。
在这同时喉咙被牢牢卡住,按贴在身后石壁上,呼吸顿时不畅,却又不至于窒息,继而身体飞快的被人抵在墙上。
无忧条件反射的屈膝向前方踢去,他分腿避开,在她还没来得及回腿之际,他膝盖向她膝间麻筋处顶来,快得令她闪避不及。
巨痛酸麻之下,无忧险些落下泪,这一顿之时,他身体又是猛的往前一挤,膝对膝,身对身的将她完全挤压在石壁上。
无忧挥掌劈出,已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按在身体两侧。
喉咙瞬间得到释放,大量的空气涌入。
无忧强忍着咳,生生憋得眼泪直涌而上。
她经过十八年的训练,身手不差,仅一个照面,便被对方制服。
一来因为她只求离开,未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二来对方的功夫实在太好,好到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在黑夜中出招仍能又狠又准,丝毫不差。
甚至让她怀疑对方能在黑夜中视物。
后背一片冰冷,身前却紧压着个温热结实的身体。
感觉到他面庞靠近,在耳鬓边停下,温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耳边发丝。
经过变腔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带了些趣味谑戏,低声问道:“千千?”
无忧心里‘砰’的一跳,果然是他。
不敢出声,试图挣扎脱身,却被他更大的力道抵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丝毫。
他等了一阵,不见她回答,又问:“是谁派你来的?”
无忧仍是不理,突然双臂被拉高来,双腕合十,被他一手捏住压在头顶。
下巴上一凉,面罩被揭起一角,额头一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并没将她的面罩完全揭去,才略松了口气。
正试着扭动手腕,看能不能从他手掌中挣落,下颚蓦然被捏紧,他呼出的气息由耳边转到面颊上,“说不说?”
无忧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憋了一肚子气,只是现在落在人家手中,才生生忍着,又岂肯顺着他的意,恰好感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略有松脱。
正要用力挣手出来,唇上已被一片柔软温润的东西覆住,整个人怔住了,这一瞬之间,稍稍松脱的手腕再次被紧紧箍住。
他的唇与她的唇一触之间,呼吸也是微促,这女人的唇柔细嫩得让他留连不愿离去。
然这时不是享用女人的时候,他略放开她的唇,哑声道:“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已到门口停下。
无忧暗暗叫苦,他不怕被抓住,她可害怕。
门外掏取钥匙的声音,终于令他有所分心。
无忧寻着机会,冷不丁屈膝顶向他腿间,他反应极快,灵巧避开,抵着她的身体却是放开了。
门锁带着铁链的声音传来,无忧的心砰砰乱跳,好事不灵,坏事一想就灵,这些人果然是来巡查暗仓的护院。
只要门一开,他们就将暴露在人前。
这里出去不远的院子里坐着满满的人,包括靖王夫妇,要想在这种情况下安然逃掉,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果被靖王夫妇看见自己这副打扮,这个身份也将揭穿,兴宁失踪一事,也将被暴露出来,自己这一世只怕又要到头了。
她现在本不算是一个活人,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可怕,但子言的消息不曾得到一星半点,实在心有不甘。
到了这时候,除了硬闯,已别无他法。
正打算闪身到门后,等门一开,乘来人不备,将人放倒后逃走。
身形刚动,腰间一紧,身体蓦然悬了空。
暗骂了声‘见鬼’正要挥拳过去,感到被他抱着,在空中一个翻身,后背紧贴了天花板,耳边传来他极低的声音:“撑住。”
无忧一愣之下,明白过来,忙伸直四肢,撑住两边墙壁,将下坠的身体生生悬空固定在天花板上。
来人只要不抬头,自然不会发现头顶有人。
这办法虽然强过将来人掼倒硬闯,但以她的力气,哪能支撑多久,只怕还没等来人离开,她已经掉了下去,直接砸在人家面前。
这么算下来,这个所谓的好办法,就烂得不能再烂。
狠狠的瞪着眼前无法看清的人影,恨不得拿眼神在他的身体上戳出千百个孔,这一切全是拜他所赐。
正要收手跃下,照方才所想强冲出去,双手手背一紧,各被一只大手压住,死死的贴附在两石壁上。
接着他的身体贴压上来,身前一紧,被人紧紧压住,身体象被他的身体托住一般。
刹时间,下坠之势大减,已然不如先前那么难以支撑。
二人身体紧贴着,他离她极近,她能感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耳边他的呼吸声中又是一声极低的轻声谑笑:“敢来这里,以为你多大的胆子,原来也是只纸老虎。”
无忧翻了个白眼,这账还的可真够快的。
想回他一句,然这个姿势,虽然有他抵着,省了不少力气,却仍然十分吃力,哪里还敢再跟他斗嘴,增加负担,只能咬牙将这口气暂时忍下。
门在这瞬间推开,眼前一亮。
二人紧贴在一起的形容直接落入无忧眼中,险些咬了舌头。
虽然是形势所迫,但这姿势却也实在过于的暧昧,无忧一张脸火辣辣的烫。
眼前黑衣人,和三日前所见一样,从头到脚的一身黑衣。
那时在月光下,看不清这双眼,这时就着灯笼昏黄的光线,又是背光,仍然无法看清他整个眼形,但那双眸子却是极清极亮,象是夜幕中撒了把碎星,极是好看。
面罩下角揭起,露出的唇薄削而红润,形状如刀刻一般精致。
无忧再怎么气恼,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人就凭着这双瞳仁和这张嘴,只要鼻子不歪便会是一个极好看的男人。
她看他,这双亮如星辰的眼正好奇的打量着她,他看着看着,竟裂嘴一笑。
无忧视线落在他微勾的唇角上,想着方才被这张嘴占了便宜,更是气苦。
咬了唇,狠狠的瞪着他。
他看着她的怒容,竟又是裂嘴一笑,头微微一偏,唇竟向她的唇又覆了上来。
无忧一惊,瞬间睁大双眼,却又不敢动弹,只要一动,两个人就得一起掉下去,身体下方立着四个护院,以他二人的体重,将身下的四个人同时砸晕难度实在大了些。
眼睁睁的看着他亲了上来,在她唇上辗转吮吻,唇上被他制造着或轻或重的痒痒麻麻,气得差点别过气去,却又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凌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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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028 极品父子
好不容易等护院退了出去,听着脚步声走远,无忧忍无可忍,猛地在他唇上使劲一咬。
无忧在他吃痛退缩之际,一屈膝,向他某部位顶去。
他避无处避,闷哼一声,掉了下去:“你……”
无忧随着他一同跌落,灵巧的在半空中一翻身,稳稳落地:“下次你再敢无礼,别怪我不客气。”于黑暗中瞪了他一眼,推开门闪身离去。
黑衣人翻跃起身,掩了门,急追出去,已不见无忧的身影,眺望四周,只见朝郡主府方向隐隐有人影晃过,半眯了眼,抬手,拇指抚过被她咬痛的唇,唇边还残留着她幽幽的芳香,似兰,却又似梅……唇角勾,偏头一笑,低声自语:“是千千吗。”
无忧回到郡主府,寻了个僻静处攀墙而入,直到靠近‘慕言轩’,砰砰乱跳的心才算平复下来。
从怀里摸出从陈府带回来的玉佩,就着月光细看。
就是她这种不识得鉴别玉器的人,也能看出只是块玉质很好的玉佩,除此以外,并无特别。
虽然图案与她那块有点相似,但比峻珩送往靖王府的那块差的甚远,既然那块都是假的,这块就更不可能是她想要的东西,好不失望。
将玉佩放在地上,顺手拾了石子路边的石块,将玉佩砸了个粉碎。
这东西既然不是想要的,就得销毁,不能留下把柄。
她离去不久,一个黑衣少年跃墙而入,额头凌乱的留海随着夜风轻动,给他俊朗的面颊上增上几分不羁,却是在无忧那里买书的少年。
他回望了院子身后围墙,嘴角扯出个懒洋洋的笑,伸了个懒腰,大步向前直走,突然感到脚下踩到一物,停了下来,挪开脚,见是一堆被砸碎的玉屑。
少年眉头微敛,蹲下身去,拾起未完全碎去的一小块玉碎,细细看过,唇角微勾,眼角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浅笑,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
“开心哥哥,你在做什么?”随着还带着奶气的童声传来,有人飞扑过来,从后面搂了他的脖子,趴在了他后背上。
叫开心的黑衣少年心里一惊,不着痕迹的拂去地上玉屑,将那小块碎片藏在掌心中,慢慢站起身,转身看向身后跑得红扑扑的可爱小脸,又扫了眼跟在他身后妇人:“没在做什么,这么晚,你怎么还没跟着王妈妈去睡觉?”
“郡主回来都不理我,我在想,可能郡主还在恼我。了了哥哥一直是最讨人喜欢的人,所以我去问一问了了哥哥,怎么样才能讨人喜欢。”十一郎扭着手指,模样十分委屈,“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问,了了哥哥就去了不凡哥哥那边,好久不见回来。”
开心想着前几日在街上,了了被无忧啃过以后,蹲在街边吐了那半天的情景,险些笑出声,要问了了怎么讨无忧喜欢,怕是有难度:“了了回来了?”
十一郎点了点头:“子时三刻就回来了,了了哥哥有事找你,给你院子留了话,可是一直不见你回来。”
开心浓眉微挑,了了这么晚回来,这小子还巴巴的去请教这么个问题,对常乐郡主的夫侍一职当真上心,当真是‘钱’途无量:“好,我这就过去。”
说完捏捏他嘟着的小脸,转身要走。
十一郎忙将他拽住:“我也去。”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开心眉头微皱。
“还不想睡。”十一郎扁着小嘴。
了了这么急着寻他,必定有事,不愿当着下人的面,在这里和十一郎拉扯耽搁时间,索性牵了他的小手,微瞥了立在身后的王妈妈:“你先回去,我一会儿送他回去。”
王妈妈忙行礼离开。
开心不再停留,拖着十一郎径直去了了了的住处‘听雨阁’。
到了‘听雨阁’也不叫人通报,径直推门而入。
了了已经回来,除去外袍,正要睡下,见他这时候闯了来,眉心一皱,望了一回窗外的夜色,显出几分无奈。
开心渴了半晚上,不看他略沉下去的脸色,大步迈到桌前,翻了个茶盅,自行斟茶,等茶之际瞥视向身前立着的十一郎,无心的顺口问了句:“你是怎么惹了那小魔女?”
放下茶壶,见十一郎扭着衣角,一个劲的瞅了了,没回答的意思,不再理会,五指扣了杯口,倾杯就饮。
大半盅茶入口,还没咽下,听十一郎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我和郡主亲亲,把她的嘴唇磕破了。”
‘噗’的一声,开心一口茶喷了出去,十一郎后退不及,被喷了一头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更是委屈,涨红了小脸,大声道:“是了了哥哥说亲亲表示喜欢,可是郡主根本不喜欢。”
“不喜欢吗?我看挺喜欢的。”开心眉头一挑,闷笑着看向坐在床边的人。
惜了了正下意识的抬手去擦破皮的唇角,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已经扭曲得没法再看。
十一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扁着嘴,不敢再出声,只是眨巴着眼,将惜了了看着。
惜了了那双妖娆的凤目刹时间喷了火,恨不得将前面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掷出‘听雨阁’,纠结了一会儿,相信当真动起手,被掷出去的不是开心,而是自己,只得作罢,重哼了一声,阴沉着脸,默着不再说话。
开心闷笑一阵,将手中茶一口气喝了,又闷笑了一阵,才开口问道:“对了,最近可有新的下人进府?”
惜了了顿时生出警惕,这个人只要问话,就必定有原因,照以往的惯例来看,都不会有好事,加上正在气头上,说话也没好口气:“峻珩太子的妾侍进了三十二个,有没有新来的下人,就不得而知。我在这府中逗留的时间还不如你多,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你该去问不凡。”
开心对惜了了的脸色全不在意,眼神微黯,撇嘴笑了笑,那个人太过聪明,哪能问得。
一直憋着话的十一郎终于忍不住,拉着开心的衣角扯了扯:“开心哥哥,什么是恋童?”
“你哪儿听来的这词?”开心一愣之后,眼里绽了笑,不经意的瞟向前方了了,后者对一个五六多的小孩童问出这么个问题,也感惊讶。
十一郎吸了吸鼻子:“有人说了了哥哥恋童,恋的还是我。”
开心再也忍不得,捂了肚子大笑起来。
“是哪个该死的说的这浑话?”惜了了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十一郎扭头看去,只见惜了了一张脸铁青,狰狞可怖,吓得一吞口水,如小猫儿叫一般挤了个名字出来:“千千。”
开心手一滑,茶盅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瓷渣四迸。
“你失魂了吗。”惜了了眼角一跳,目光扫过地上碎瓷。
“手滑了。”开心垂下眼,脸上笑意微减,重新去茶盘里摸茶盅。
惜了了瞪着十一郎,脑海里扒拉着十一郎所接触的人中有哪一个叫千千,咬牙切齿,大有不把对方撕成碎片不罢休的味道:“哪个千千?”
开心倒着茶的手顿住,略侧了头看向十一郎,茶水成一条细线慢慢注入茶盅,偶尔注到杯外,湿了手指,也没曾注意到,见惜了了向他望来,才收回视线,在桌边三角凳上屈着一条长腿坐下。
惜了了觉得开心有些反常,也不多问,接着瞪十一郎。
“郡主身边的大丫头。”十一郎不敢不说。
果然……开心放下手中茶壶,将茶喝去半盅,心也凉去了半截。
惜了了顿象嘴里捂进了一堆苍蝇,冷哼了一声,有其主必有其仆。
那女人,他只求能有多远,绕多远,最好永远别再见面,至于她身边的人,自然一并绕开,唯恐牵扯上关系。
方才想将那人撕成碎片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不再搭理十一郎,转向开心。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祸?”
“怎么这么说?”开心神色间有些漫不经心,将茶盅中剩下的小半盏茶一饮而尽,仍不解渴,又自去拿茶壶倒茶。
“你娘寻你,都寻到我的茶苑去了,说不知你是不是又在赌场输了钱,把家里你爹天天要拜上三次的玉佛拿出去当了,你爹气得在家上吊呢。你赶紧回去看看,万一吊出个三长两短,不孝子的名号,你可就坐正了。”
开心端到嘴边的茶盅停了下来,有些无奈的嗤了嗤牙,‘哎……呀’一声:“什么爹嘛,明明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就借几天周转周转,过几天就赎回来还他,少拜几天要死人吗。”
将茶盅丢回桌子,起身吊儿郎当的往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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