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无忧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么盯着他,不怕他着恼,对你下毒啊?”
千千忙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等惜了了走开,才偷偷斜了眼,在无忧身上乱溜,见她身上衣裳完好,忍不住悄声问道:“成了吗。”
无忧正翻身上马,迷惑问道:“什么成了吗。”
“在洞里,你和惜公子……”千千瞅了眼,正打马急走的惜了了。
无忧只道是说雪豹的事,想也没想,点头道:“成了。”
千千倒抽了口冷气,一脸佩服。
惜了了和无忧一前一后的进了府。
他身上衣裳破烂,不敢走大道,只好捡着幽僻的小道前往‘听雨轩’。
而无忧给雪豹切腹,折腾那一阵,身上衣袍也沾了不少血污,好在母皇在府上的这些日子,为了喜庆,没穿一身素白,此时身上是件大红锦绣团花的撒花裙,才掩了身上豹子血,但刚才方便手术,裙摆是塞作一团,这时放开,早皱得不成样子。
母皇和姨娘都在府中,这副邋遢形象也不好到处走动,索性跟着了了在小道上穿行。
来常乐府给女皇请安的永和,由丫头领着,正朝着女皇寝院急走,冷不丁从身边小道窜出个衣裳不整的人,吓得往后一退,避在道旁。
奇怪府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定眼看去,那少年只穿着破烂里衣。
衣裳虽破,但破裂开的衣缝里隐露出来的肌肤却是如凝脂一般雪白细腻,再往上看,难辩雌雄的脸庞倾国倾城,美不可方物,心里一荡,看得呆了。
惜了了闷着一肚子气,怒气冲冲,这时被人这么元礼的盯着看,火就大了,正想施毒给对方一些苦头吃。
听身后无忧叫道:“喂,小狐狸,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我要吃你不成?”
越加窘迫,一拂袖,抽身离去。
无忧从幽径里穿出,见惜了了已经去得远了,撇了低骂,“比狐狸跑得还快。”
转头望见怔杵在一边的永和,微微一怔,继而嘴角抽出一张若有若无的冷笑。
淡笑道:“皇姐,这是要去哪里?”
和永回神,见无忧一身脏得看不得,忍不住笑道:“自是去给皇上请安,皇妹打哪里来,怎么弄成这样子?”
“在山里摔了一跌。”无忧不以为然,“皇姐先去着,我去换件衣裳就过去。”
“皇妹请自便。”永和等无忧走远,向府中带路的丫头问道:“刚才那公子是什么人?”
“是府里的惜公子。”
“是皇上送给常乐的那三十二侍中的一侍?”
“奴婢不知。”领路丫头遵照着府中规矩,在外人面前,对主人的事绝不多说。
永和冷哼,什么好的都给了她。
府中郡主对白公子施暴未遂的传言还没散去,又见惜了了身上衣裳破破烂烂,一派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的形容回来,而无忧身上衣裙更是皱皱巴巴,不难想象是在哪个草堆里滚过一回。
一男一女,要怎么样才能弄成这样,自然不难想象,顿时炸了窝。
有好八卦的便蹭去向跟着无忧一起出去的千千打听。
千千本是个不安分的角,最喜欢八卦是非,恨不得将这天大的艳闻与人分享,是顾忌惜了了,才强行忍着,被人问得急了,便再忍不下去,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怕是郡主把惜公子给……强了……”
有多事想邀功的,急巴巴的报到王妃跟前,说:“不知是不是近来纥公子忙于军务,未给郡主安排人侍寝,郡主‘上了火’,今天按捺不下,对白公子yin*施暴露未遂,结果把惜公子给……强了……”
王妃手一抖,手中茶泼了一小半,“这孩子实在越来越不成样子。”
女皇嘴角却噙了笑,这性子与自己年轻时到是极象,不管兴宁身体里流着的是谁的血,终归是她的孩子,“这就是皇妹的不对,府上这几位都被宠得上了天,太拿自己当回事。不过宁儿愿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早早就为宁儿备下三十二侍,这三十二侍虽然没府上这些个的长得好,但断然不敢这么娇纵,就算不能得宁儿宠爱,跟在身边服侍着,宁儿也不至于闹得被下人笑话。”
王妃脸上阴晴不定,“不是我不让她近那三十二侍,上回还当着姑姑的面,让她选过一回,三十二人,她只看上了一个,结果半夜还给踹了出来。别看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了了的闹得欢,真擒得住她,让她整晚呆着的,只得不凡。”
女皇脸沉了沉,重哼了一声,来来去去不过是想保纥不凡。
瞅了窗外笔挺的身影一眼,这少年虽然貌不惊人,但那身粗衣难掩的幽山旷谷之气实在是人中娇子,无人能及,也难怪宁儿对他如此痴迷。
也好在有他,宁儿才肯将宁墨让了出来。
只不过纥不凡是平阳一手栽培,这些年来,她想方设法拢他为己用,结果他一律婉转回绝。
一般来说,拒绝人,就会得罪人。
偏偏他拒绝她的同时,又会为她办一些,她为难之事,为人处事圆滑得叫她又恨又爱,恨不得杀了他,却又不舍得杀,总抱着一份想念,能将他收为己用。
想借这机会就算不砍了平阳这条手臂,也让不凡知道,她才天,如果与她对抗只有死,他的命只有她能给。
王妃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拨着茶叶,“我们为人长辈的,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小儿女的闺房事,却也不便插手。”
女皇冷哼了一声。
门外传话,永和公主来了。
声音刚落,便见永和象一团火一样滚了进来,给女皇和王妃各行了礼,便滚到女皇身边,亲手捧了茶壶给女皇斟茶倒水,娇声道:“听说皇上身体不适,可有好些?”
女皇虽然不让永和知道受伤之事,但见了她仍有几分喜色,“好多了。”
永和接了宫女手中的小木锤,殷勤的给女皇锤肩,百般讨好。
王妃眉心微敛,问道:“你父亲身体可还好?”
“爹爹身体好得很,有爹爹把着关,那些个匪人乱党,一个也别想在我们西越胡来。”
王妃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女皇呵斥道:“什么你们,我们的。”
永和知道失言,忙道:“永和这不是在心疼皇姨吗,嫁到北齐,日日为战乱操劳……”
女皇咳了一声,打断她的话,“你这么讨好卖乖,有什么企图,说吧。”
“永和听说皇上不适,只是想好好服侍皇上,哪有什么企图。”
“看你这么乖巧,还想着,如果不是大不了的事,帮你办了,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女皇将杯子递给她。
永和一听,忙道:“其实是有一点小事,想求皇上和皇姨。”
王妃杯盖轻合,抬眼过来。
女皇睨了王妃一眼才问道:“何事?”
“我这次出来,身边也没带什么人,想要个侍儿在身边服侍。”
王妃暗哼: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收回视线,慢悠悠的又喝自己的茶。
“侍儿?”女皇微微一怔,“春夏秋冬他们四兄弟不是随着你出来的?”
“他们都是些胭脂俗粉,带在身边,多丢脸,叫人看着,还说我们西越无美人。”
“他们四个叫作胭脂俗粉,我也没更好的给你了。”女皇脸沉了一下,春夏秋冬是去年人家进贡时,送进宫的,相貌俊美,又精通歌舞,床 上功夫更是不俗。
前些日子永和寿辰,便赠给了她,那时她欢喜得不得了,这会儿就成了胭脂俗粉。
永和滚到女皇身边,抱住她道:“我不是想要皇上身边的人,是想……想求皇姨代我向皇妹讨一个侍儿在身边服侍。”
王妃手中茶杯顿住,抬脸起来,与女皇对视了一眼。
女皇皱眉道:“你前些日子才惹恼了你皇妹,现在又要她的侍儿,岂不是给她添堵
与君AA 267 此侍非彼侍
??和想到刚才常乐从花丛里钻出来时,阔裙皱皱巴巴的厉害,可是衣扣一粒未解,可以想得到,她如何迫不及待得将那小侍扑倒。
在常乐正在兴头上,向她要人,确实不合适,但是一想到刚才所见的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和那娇柔得如同杨柳的腰肢,腿间便是一紧缩,一股欲望随之化开。
眼前又再浮起开心象蒙了阳光的狭长眼眸,放荡不羁的一瞥一眸,都荡人心魂。
随即又想到想到他宽阔的肩膀,粗壮的臂膀,硕实的胸脯,窄紧的腰腹,有力的长腿,是女人见了都想被他压在身 下行 欢。
眸子一冷,心里暗恨,凭什么好的全给她。
开心是她的夫,不能随意染指,要个侍儿总是可以。
搂着女皇的肩膀,撒娇道:“皇上偏心,我及笄,只给我封了个驸马,皇妹及笄,却送皇妹三十二侍,听说那三十二侍,皇妹并不喜欢,送我一个,有何不可?”
在永和在向女皇开口要人的时候,无忧从院外进来,见不凡站在台阶下,仍是与她分开时所穿的衣裳,衣裳已是半干。
一算时间,他被女皇唤来已有三四个时辰,心间隐隐的疼,在台阶下站住。
“你一直在这里?”
不凡抬眼,平和的向她看来,神色温和,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换成别人站了这许久,早累得面青唇白。
而他此时,面色只是有些苍白,并无太多颓然之色,和声道:“进去吧,王妃在等。”
无忧不理,上前握了他耳边发束,掌心发束,湿湿凉凉地粘在一起。
足可见他一直淋着雨站在这门外。
勃然大怒,如果是寻常人,在雨中这么个站法,非大病一场。
耗尽体力,再做体罚,九死一生。
母皇根本是想置不凡死地。
就算她是西越的女皇,这里却是北齐的地盘,而且是常乐郡主的地盘,她凭什么在这里为所欲为,**宁墨,又置不凡于死地。
放开不凡的发束,毅然转身,奔上台阶。
不凡见她神色有异,抓住她的手腕。
无忧回头,眸子半眯,含着怒气。
不凡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要再为我的事顶撞女皇。”
无忧用力一挣,却被他握得更紧,在这里又不敢大声与他争辩,惊动里面,到头来又是不凡的不是,只得压低声音,冷道:“放手。”
“我自有计算,不必担心。”
无忧冷笑,有计算能在这里淋上几个时辰的雨?
用只得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不是担心你,只不过是我们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倒了,我也完了。”
他笑了,“心口不一。”
无忧眼眶微红,胸口越加隐痛,他这么会揣摩人心,为什么不多为自己计算些。
“别哭。”他收了笑。
无忧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放柔和声音,“我不会莽撞乱来。”
不凡这才放开她。
无忧进门,见永和几乎是滚在了女皇身上,“皇上,帮我讨了,好不好?”
女皇两腿都有伤,竟由着她这么折腾,可见平时有多宠爱,心中越加黯然。
她对兄长,妹妹的孩子都如此宠爱,偏偏对自己的女儿,那般冷淡无情。
女皇皱眉道:“你们姐妹间的事,你去问她便是,如何来问我。三十二侍,已赠给你皇妹,就是你皇妹的人,我哪有再去讨要的道理。”
“我讨,怕她赌着气,不肯给我。”永和没忘记,如何得罪的常乐。
王妃搁下茶盅,“不过是个侍儿,一会儿跟宁儿说声,领了去就好。”
永和大喜,忙向王妃道谢。
无忧冷笑,只怕是此侍非彼侍。
刚才永和贪婪的目光追着了了背影,只险些没流下口水。
女皇身边的嬷嬷看见无忧,轻咳了一声。
所有视线向无忧望来,见她脸色铁青,都闭了嘴,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无忧向女皇和王妃见过礼,只淡淡的和永和打了个招呼,径直道:“皇姨是想要我的夫君的命吗?如果是想要他的命,大可直说,何必这么折腾人。他死了,大不了,我随他一块去了便是,大家一干二净,也不用碍别人的眼。”
女皇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永和见无忧说话就呛人,暗暗高兴,明里却不敢表露出来,溜下床榻,安静的立在一边。
王妃将茶盅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放肆,你怎么跟你皇姨说话的?”
无忧不惧,接着道:“事情没弄明白,却要他一个读书人,在雨里站了几个时辰,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再说,皇家的人都是要脸面的,皇上要脸,母亲要脸,难道被人奉为天女的我,却不要脸?这事传出去,天下人不知会如何耻笑我。”
王妃本来就是想保不凡,不过皇姐端着皇上的架子压着她,不能硬来,喝骂无忧,也是面子上的事。
这时见她不再叫女皇为姨,而是皇上,又自称天女,可见不再用亲情来说事,而是用地位。
天女虽然没有无国无土,其地位却不在任何国君之下。
既然搬了地位说事,她这个王妃自然得靠后,顺着杆子滑下,沉默下去。
女皇脸色发青,既气又恼,又是无奈,自己心心念念,百般宠爱的女儿,帮着人家办事,全然不顾她这个亲娘。
眼里喷出的火,几乎将无忧燃起来。
永和埋头偷笑,这贱蹄子,最好顶得失去皇上宠爱才好。
女皇瞪了无忧一阵,最终长叹了口气,怪得了谁,谁叫她是养在人家家里,又不知自己才是她的亲娘,脸色慢慢缓和下来。
“他虽然是你的二夫,但就算以后太子来了,这家仍是他管着,犯了这么大的错,不吃点苦头,以后如何知道长进?没些韧性,以后如何在太子眼皮下管好这家?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们好。”
无忧僵着不买账。
女皇看着她那强劲,真恨不得把她带回西越,自己重新养过,回头对嬷嬷道:“去把纥公子请进来,赐坐。”
不凡进来,谢恩坐下,麻木的腿,半天才恢复知觉。
无忧见他皱着的眉头慢慢展开,才松了口气,绷着的脸缓和下来。
屋内紧张的气氛才有所好转,女皇松了口气,道:“都是自家,又不在外面,没这么礼数,都坐吧。”
永和见无忧这么冲撞女皇,也没事,不凡不过是她的二夫,竟能得个坐,又嫉妒,又恼恨。
有无忧在场,不敢过于亲近女皇,于屋中一侧的偏位上坐下,偷偷冷眼向无忧瞥去。
一眼看去,却见无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刚才叫皇上向她讨侍儿的事,被她听去。
这神情看来,那个侍儿真是得宠的,并非外面传言,三十二侍,无一受宏。
心里敲着小鼓,这事怕是要黄。
不料无忧突然冲着她一笑,“要侍儿,是么?”
永和讨要侍儿的事,被当着无忧的二夫直问,脸上自然无光,但刚才已经开了口,这时却也不能说不是,只得道:“不过是身边少个人服侍,皇妹不方便就算了。”
“不就是侍儿吗,没有不方便的,送你便好。”
永和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觉得无忧是想着什么古怪法子来刁难她,一时间反而不敢答。
无忧在不凡身边坐下,接了他递来的茶,慢喝了一口,朝王妃身边的陈嬷嬷道:“你去后院,把所有人尽数唤来在门外候着,让他们以后就服侍永和公主。”
永和怔了一下,不敢相信常乐竟把所有侍儿尽数给她,偷看了王妃一眼,见王妃神色全无变化,看样子这些侍儿果然是不得常乐宠的,笑道:“一个就够,无需这许多人。”
“尽管领去,我这几位夫郎个个被我娘宠得上了天,无论哪一个,都叫我头疼不堪,实在没什么精神再理会这些侍儿,留在我府中也是白白养着,他们闲得久了,反而生事端,倒不如皇姐领去管教。娘,我说的对吗。”
这些侍儿,多少都是女皇的眼线,王妃早想打发,不过是碍着女皇的面子,不得下手,无忧这么做,正合她心意,笑笑道:“反正是你的人,你说怎么就怎么。”
那些个侍儿在这么许久,也给女皇带不回什么消息,早被她视作一堆废物,无忧爱怎么处理,她也所谓,也不拦着。
“那就这么定了。”无忧转头问不凡,“你晚些叫人给他们收拾出来,一人封些银子,别让人出去,说我们小气?”
“好。”不凡罚了一天的站, 却神色淡然,全无怨色。
永和这才相信她并非儿戏,见她如此大方,反而着恼,如果不是她府中尽是绝色,她如何能如此大方?
就拿这个她一心护着的纥不凡来说,虽然长相平凡,但气质上,却又哪能是他人能比。
只不过常乐从小迷恋纥不凡,是人所皆知,就算纥不凡再是人中龙凤,她也不敢去招惹。
至于三十二侍,虽然她只想要那一个,其余三十几个并不稀罕,但常乐开了口,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省得一句话不对,反而弄巧成拙。
也就笑着谢了
与君AA 268 小兽有刺
??一会儿功夫,听外面传话,“侍儿们到了。”
永和探头,果然窗外院子里,花花绿绿的堆了一堆的人,一一看过去,独不见方才见过的那位。
嬷嬷进来,道:“四儿被郡主送给了纥公子,在纥公子屋里服侍,没公子吩咐,不敢私领,余下三十一侍都领了来。”
永和冷笑,脸上滚过乌云,怪不得她能这么大方,原来早私藏了起来,这堆废物点心,要来何用。
看向不凡。
易容哪里都可以改,但瞳眸却没得改,因而不凡在人前极少直直看人,这时在女皇面前,越加的垂眼敛眸,长睫遮去他亮如碎星的眸子,更不能望到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深处,令他的容颜愈加的减色不少。
在永和看来,不凡虽然相貌还算秀美,但实在算不上出众,委实可惜了他那出尘绝世的优雅之色。
他形容端庄,办事更是一丝不苟,这样的人到了床 上免不得古板无趣。
她好床 弟之欢,见了不凡这样的人,自是望而止步。
对永和望来的目光,不凡象是全然不觉,只是慢条斯理的喝茶,怎么看怎么一副当家管事的模样。
无忧对窗外那一堆红黄蓝紫,眼角都不瞟一瞟,道:“难道皇姐对他们不满意?”
人是永和自己要的,这些侍儿又是女皇送给常乐的,永和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当着女皇的面,说这些人全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只是敢怨自己先前不再直接,明说讨的是谁,也不用被常乐钻了空子,害她现在吃哑巴亏。
勉强笑道:“他们自然个个都是好的,怎么能不满意。听说皇上赠给皇妹的三十二侍,个个是妙人,余下一人,何不也叫来,让我开开眼界。”
她说着看向不凡,方才嬷嬷也说了,那个叫四儿的是送到不凡的屋里,不凡不开口,不能领人。
现在,她说得如此明白,不凡怎么也得往外让。
不料不凡只是搁下茶盅,微笑道:“四儿性子玩劣,头一回给郡主侍寝就惹恼郡主,郡主才将他从侍儿中除名,贬为下仆,发放到我的院子里,做些跑腿传话的杂事,再不敢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不能吧。”永和冷哼,跑腿传话?怕是有知道自己的斤两,在管府中事务和军务上得力,上了 床却是不济事,难讨人欢心。
为人夫郎,失宠是早晚的事,所以才弄个绝色的在自己屋中,为自己拉宠。
不凡轻叹了一声,道:“公主不信,我就叫人去领了他来,不过他的性子……我怕万一说话不慎,惹了皇上和王妃不开心,这罪,不凡可担当不起。”
永和正要让他尽管叫人领了来。
无忧冷笑了一声,“难道说这三十一侍还服侍不了皇姐,连我府中的小厮也要尽数领去?如果这样,叫不凡清点下我府有多少小厮,尽数送到西越去。”
永和即时噎住。
上头女皇已经气得不行,怒斥道:“永和,你太不象话,我的脸都叫你丢尽了。滚,滚回西越去。”
永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往外跑。
无忧隔着衣料摸了摸袖中信封,想将阻止她离开,转头见不凡脸色仍有些苍白,知道他体力尚未恢复。
虽然这封信,可以免去不凡的嫌疑,洗脱罪名,但疏忽之罪仍是难免,还不知会怎么罚,现在只有拖一时算一时,容他恢复体力,方撑得过去。
放开衣袖,道:“皇姐大老远来是客,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备房给皇姐休息,晚些摆上桌好菜,我好好招待皇姐。”
她这一席话说出来,不计前嫌,显得心胸宽广。
永和在门口听着,暗恨。
女皇却眉目舒展,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如此识得大体,以后皇位传给她,也算是可以放心。
虽然今日之事,也合王妃之意,但王妃心里却隐隐不安。
兴宁变得如此厉害,行事游刃有余,又识得进退,以后怕是难以掌控。
看向不凡,后者神色淡然,一如往常,看不出作何想法。
知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只得拧了拧眉头,将这事暂时丢开。
却说永和被喝骂出来,哪肯乖乖听话,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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