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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什么法式?”有些术人得了别人的毛发指甲,便可以对人做法,下蛊操控,无忧岂敢随便让人给自己做法。
“看看郡主的魂魄。”
“我为何要给你看?”无忧笑了。
“因为这涉及到郡主的身世。”
“我还能有什么身世?”
“郡主并非原先的‘常乐郡主’兴宁。”安大夫直视着她,目光炯炯。
无忧陡然一惊,“这大逆之言,你也敢乱说。”
“是与不是,郡主心里最明白不过。”
无忧半眯了眼,眸子里闪着寒光。
安大夫的往事虽然不能让人知晓,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一定的让步,也没办法说服对方让自己做法式,错过了这次机会,等不凡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郡主知道老身的身份,或许就肯做这场法式。”
“请说。”
安大夫将头上的斗篷摘下来,将那张疤痕密布的脸完全露了出来,“郡主可想知道,老身这张脸为何如此?”
“为何?”
“这是老身自己划的,为了让任何人都认不出我。”
“你是怕谁认出?”
“女皇和王妃。”
无忧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为何?”
“当年女皇在靖王府产女,那女儿实际是个怪胎。女皇为了掩人耳目,给王妃催产,提前产下一双女儿……”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紧盯着无忧,顿了一下,问道:“郡主还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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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216 奢望
??忧惊得手一抖,杯中茶水泼了半杯,女皇产下的是怪胎……这么说……自己真是……
“据说当年,我娘难产,皇姨大怒,将在场的所有人均被毒杀,你如何得知?”
“老身就是女皇的助产妇,那怪胎便是由老身亲手接生。而王妃生产,老身也是在场。”
“所有人被毒杀,你如何能独活?”
“我从小修习秘术,那毒不过是降了我一甲的修为,去了半条命,等官兵离开,我从乱葬岗爬了出来,毁去容貌,逃到海外。”
无忧沉下气,越大的事,越不能慌乱有所表露,免得自己什么也没问上,反而被故意来试探的揪到把柄,淡淡问,“这事非同小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能否借笔墨一用?”
无忧点头,指了指前面书案。
安大夫坐到案后,自行磨了墨,取了纸摊开,在白纸上仔细地画下一幅玉佩图,双手捧了,走向无忧。
无忧之前就知道那些玉佩出自安大夫的手,她会绘这图,一点不稀奇。
如果安大夫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么她在产房见过这玉,也不足为奇。
虽然已经猜到来龙去脉,却轻吹茶叶,面无表情地轻瞥了那图一眼,不言。
“郡主可认得这个?”
“不如你先告诉我,这图案,你从何处得来?”
“王妃生下一对双胞胎,其中次女含玉而生,含的就是这块玉,当时这件事只得给王妃以及产婆知道,就连女皇也不知道,所有人在产下小郡主后就被毒杀,只得老身一个得以逃脱。后来老身从海外回来,慢慢打听,得知女皇并不知道这件事。可见是被王妃给瞒下了,所以世间除了王妃和老身,无人知道。”
无忧手微微僵住,神色却越加的淡,笑了,“你说话真是矛盾。”
“郡主此话何意?”
“如果只得你和我娘知道,那么峻衍如何知道,满世界的找这玉?”
“这件事,老身也想不明白,或许是王妃无意中泄漏……又或许是兴宁郡主认得,谁知道呢?”
安大夫面颊微抽,兴宁是她以仙巫一族的贪念凝成的邪胎,相传不少邪胎生下来,就有思想,就能为恶,兴宁记下个玉,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在女皇的授意下,掐死王妃的女儿,让邪魂上身。
当时女皇为了将自己女儿留在靖王府充作为天女转世,换胎之后,又令她抱回产房,恰好遇见王妃产下二胎。
那婴儿产下后死闭着嘴,不哭,众人怎么抠也抠不开嘴,又不敢用力伤了小郡主。
眼见婴孩脸色渐紫,再这样憋下去,必死无疑,慌了神。
或许是她将将杀了一个无辜的婴孩,心中有愧,这时看了那个女婴突然生出怜悯之心,放下怀中兴宁,过去用她自己采摘酿制的桂花蜜,引得小女婴张嘴,才发现她口中竟含了块玉佩,抠出玉佩,她才哭出声,透过气。
王妃虽然生下二女,十分虚弱,人却一直清醒,命她将玉佩递上,自行收起,不许任何人说出去。
她是女皇的人,可是一触及王妃的眼,棘然大惊,那眼神竟象是要看穿她,好象知道她在隔壁做法给婴胎换魂一事。
不敢与王妃对视,转脸却见兴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定定的看着这边。
虽然兴宁当时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仍让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她以为,是自己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感到心虚,事后并没多想。
但小郡主含玉而生的事也就神使鬼差地没禀给女皇知道。
无忧摇头轻笑,“你当我三岁么?”
这玉,从她知道事情,就带在身上。
就算这玉是母亲后来送进宫给她,也是在她还没懂事之前。
兴宁与她一胞所生,与她一般的年级,难道还能比她早知事,认得这玉?
而且兴宁指名道姓的要这玉,说明知道这玉的由来。
“老身不敢相欺。”安大夫话出了口,心却一阵狂跳。
如果兴宁真是天女,她做下的可是天怨人怒的事,而且那个婴胎是仙巫一族的贪念,追究下来,仙巫一族绝不会有一个好死。
她固然恨那个家族的人,但要那个人一起赔葬,她不忍……
无忧也不说自己认得,还是不认得这玉佩上的图案,只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玩,“你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郡主到底是不是王妃的次女。”安大夫一字一字的说着。
‘哐’得一声,无忧将杯盖一合,笑了,“那我更不能给你看了。”
现在已经确定自己和兴宁是一胎所生,二人只能生一死一,让人知道自己是该死的那个,等于自掘坟墓。
“我知道郡主顾忌什么,无论结果如何,老身决不外露半字,否则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信这些。”无忧从二十一世纪过来,岂能相信这些。
“对郡主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当年我的曾祖母曾是前任天女转世的奶娘,她曾告诉过我母亲,在天女降临的前一刻,有彩鹭来迎。而兴宁却是在刚刚落地之时,飞来彩鹭,而当时王妃腹中尚有一女。虽然所有认定兴宁是天女转世,我却心存迷惑,彩鹭是仙物,前来迎主,哪有迟到的道理?没准,王妃次女才是真正的天女转世。”
无忧的手微微一颤,杯盖险些滑落,扶住了,搁回桌上,“你如何肯定我不是兴宁?”
“兴宁是由我接生的,她的魂魄,我再熟悉不过……”安大夫被疤痕拉得变型的眼,直直的盯着无忧,肯定道:“你不是她。”
无忧的心砰然乱跳。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天女转世。
但如果真的是,那子言就是自己理所当然的夫君,子言就是她的,而不是兴宁的。
内心的渴望慢慢滋长,占据整颗心脏,一发不可收拾。
但如果不是,她也可以就此死了这条心。
“如果你是天女转世,你真甘心嫁给峻衍那个假太子?”安大夫步步相诱,“而不愿寻到自己真正的夫君?”
“呃?”无忧心里一动,仍不露声色。
“如果你是天女转世,我可以助你将潜在的感应能力激发出来,他只要在这世上,他的魂魄都会被你感应到,寻他还有何难?”
无忧心脏止不住的狂跳,如果当真可以,再也不用走那些弯路寻子言。
“你如何能辨别天女的魂魄?”
“但凡修行之人,都一个魂珠,魂珠里蓄着自己的元神,小天女是梅仙,魂珠里应该蓄的是梅。”
“梅仙又不止她一个。”
“当然,但不是修行的人,哪来魂珠?”
“你以为我会相信?”无忧雀雀欲试,却不能不问明白。
“老身虽然不才,但在修行的凡人中,还算小有成就,已凝成魂珠,虽然微不可看,但郡主不妨观一观。”
无忧仍不答。
安大夫苦笑了笑,“等老身看过,这命就交给郡主,如果郡主无法相信老身能守口如瓶,取了老身性命便是。”
当年为了恨,不顾一切,做下那事,哪怕是伤害天女,也义无反顾。
但年纪渐大,又知道了许多当年不知道的事,恨渐渐淡去,折磨她的就是无休止的愧疚和恐惧。
如果兴宁是天女转世,她杀害小天女换成怨魂,这是大逆不道之为。
一切因果均有轮回,无论善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一但到了时候,等着她的就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她自己也就罢了,还涉及那个人,那个怨魂里也有着那个人的贪念。
年纪越大,她就越怕,无一日好过。
如果兴宁不是天女转世,她虽然有罪,却不至于罪孽滔天。
如今她在世上,求的也就是一个心安。
“这可是你说的?”安大夫拿自己性命压上,无忧不能不为之所动。
“老身绝不食言。”这是‘常乐府’,要杀她,她只能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好。”无忧抬手,示意她可以开始。
安大夫不再说话,取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挤了两滴血进杯中,嘴里嘀嘀咕咕地念了一阵,盘腿坐下,突然将杯中茶水往半空中泼去。
淡红的茶水不落,在半空中凝成一团,再慢慢铺开,形成一道薄薄的水幕。
没一会儿功夫,竟见另一个安大夫从坐着的安大夫头顶浮出,飘上那道水幕,惊讶得嘴了嘴,半天合不拢。
浮起的安大夫,身体透明,被水幕一映,果然见胸口有米粒大小的珠子,隐约能见,珠子里蓄的竟是被撕下来的半边丝帕。
只是一眨眼功夫,悬浮的身影已重新落下,与坐在地上的安大夫重合,水幕刹时落下,溅了一地。
安大夫缓缓睁开眼,额头已渗出汗出,虚弱道:“老身修为浅薄,只能支撑这点时间,不知郡主是否看见。”
无忧不答,只问:“你做一次法,就累成这样,还做得了二次?”
安大夫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大喜,“还勉强行得,只是时间会更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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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217 训斥
??忧这才淡淡的点了点头,另翻了个茶杯,斟了茶,用头钗刺破手指滴了两滴血进去。
她表面看似平静,心房里却象揣了一只小鹿,乱跳乱蹦,既紧张,又害怕,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渴望。
渴望能承安大夫之言,自己才是天女转世。
她并不贪图天女所有的那些特权和荣华,只盼……万一子言在世,寻到他,能与他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然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强行抑制着内心地涌动,尽量做着最坏的打算。
无忧在安大示地引导下,将身体放松,感觉身体变得很轻,慢慢飘了起来,向在半空中凝成的水幕。
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另一个身体仍坐在桌边,纹丝不动。
之前已经见过安大夫施法,并不多紧张。
抬手,奇怪的发现,自己的魂魄淡得好象随时要化去,胸膛里有一团刺眼的光亮,忽闪忽闪地放着光芒,那团光每闪一次,她淡去的魂魄就加深一些,但随着光华的消失,又再淡去,如一缕轻烟。
似乎不是那团光芒,不断地反复渲染,只要被风一吹,她就能消散在空气中。
不象安大夫的魂魄虽然变得透明,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那团光将胸膛完全遮去,无法看见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魂珠。
正想再看仔细些。
突然听见安大夫一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抬头,见安大夫惊慌失措地坐倒在地,蓦然觉得脚下一松已回到身体里面。
安大夫挣扎着起身,费了好大力气,都没能站起来。
无忧深吸了口气,除了有些疲惫,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上前扶起安大夫,“你怎么了?”
安大夫大口喘息,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气,“你……”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无忧心脏收紧。
“我看不见你体内有魂珠。”
无忧笑了一下,心里空荡荡地说不出的失落和绝望,“那就是没有。”
安大夫将她看了又看,“你可服过化魂散?”
“不曾服过。”这名字,无忧听起来都陌生,更不会服用。
“这就奇怪了。”
“有什么不对?”
“你全靠着另一脉不属于你的魂魄,用他自己的灵力将你的魄拢住才得以存活。”
“你是说我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魂魄?”
“不错,如果不是那脉魂魄,你只怕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无忧怔了一下,“一派有胡言。”她相信有魂魄,却不相信,一个身体还能有几个人的魂魄。
就在这时门‘哐’地一声,被人猛地推开。
不凡面如覆冰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向安大夫。
安大夫陡然一惊,退了一步,脸色微微发白。
无忧见不凡神色不善,强打精神,微笑着起身向他走去,“你怎么就回来了?”
他手指抚过她的面颊,入手一片湿凉,眸子越加的森冷。
无忧嘴边的笑刹时僵住,“你怎么了?”
不凡不答她,冷看向安大夫,“真不留你。”
安大夫已经恢复平静,“老身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能活着离开。”
无忧惊了一下,拉住不凡,“她没对我做什么。”
不凡重新转脸看她,那眼神足以看穿她的心思。
无忧不敢与他直视,撇开眼,“我没什么事,你不必为难安大夫。”
不凡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和王爷商议完军事,回到无忧寝居,听说无忧回了‘常乐府’,连忙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刚进府,只觉一阵心慌,身体象被放进沸水熬煮,而体内象有东西,极力地想脱体而出,说不出的难受,知道必是安大夫做法,导致他身体产生反应。
好在突然间嘎然而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庆幸的同时,又说不出的绝望。
他天女夫君的身份,总算没被暴露。
但无忧……终究不是天女转世……
真正的天女果然已殁。
他要起无忧一起,天女夫君的身份只能完全抹去。
无忧望着不凡,眼睛一眨也不眨。
她深知在这里,如果不凡要杀一个人,就算她当着面阻止下,安大夫也绝不可能活下去,只不过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死去。
“你在怕什么?”
不凡神情不变,连站立的姿势都没变一下。
他刚才确实害怕了,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他的恐惧。
“你认为我能怕什么?”
“怕被人知道我是你的傀儡?”
“你这么认为?”他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眼底更是没有一点温度。
无忧突然觉得这时的他和宁墨很象,如果不知道他们彼此的来由,真会认为他们是兄弟。
上前一步,握了他垂在身侧,握成拳的手,“如果不是,你何必杀她?”
“谢谢姑娘为老身求情,不过是老身失信在先,怪不得公子。”
无忧不知他们之有什么约定,可以为这点事涉及生死,眉头微蹙,还待要说。
听不凡道:“下不为例,不过那地方,你不能住了,我给你另外安排了地方,马车在门外。”
无忧松了口气。
他答应了不杀安大夫,那么安大夫就一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他这么做,算不算是将安大夫囚禁?
他瞥见她神情变化,暗叹了口气,她对他终究是不信任的,“是玉姐需要人手,有培田村的人罩着,就算是太子要抓人,也得有个理由,起码人不会无故消失。”
安大夫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继而化成喜悦,“谢谢纥公子,老身……”
不凡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不必这么快谢我,如果今天事有半点泄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公子放心,老身活了这把年纪,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还分得清。”安大夫仍是坚持向他行过礼。
不凡这才轻点了点头,看向无忧,“还有什么问题?”
无忧站在原地,望着他那双眼,到了这时,他眼里的冷才散去,重新拢上惯有的温和暖意。
有时觉得他冷酷不近人情,但换个角度,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处处小心谨慎,在这样的地方,早丢了不知多少回性命。
轻摇了摇头,“我送安大夫出去。”
他伸手钳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前行。
无忧垂眼,看向紧箍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抬眼起来,脸色渐渐转冷,他凭什么来约束她?
“不要让我改变主意。”她的事,他不容他人更多的刺探。
无忧看了瞪了他一阵,慢慢转开视线,望向站在门边上的安大夫,“安大夫,你自个万事小心。”
“谢谢姑娘。”安大夫迈出门槛,回头过来,看向不凡,“你有心了,不再无敌。不知割舍,必有大难。”
无忧暗捏了把汗,他放了安大夫,她却对他说这话,不是找死吗?
不料,不凡却淡淡地笑了笑,“如果安大夫割舍得下,如何还遮遮掩掩,再遮掩下去,只怕也难得善终。”
安大夫神色微滞,不可置信地道:“你知道什么?”
不凡不再说什么,牵着无忧往里走,淡声道:“清儿,送安大夫。”
无忧等安大夫离开,摔开他手:“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
他缓缓低头下来,越来越近,近到要贴上她。
她往后一退,被他拽了回来,只得抬头看他,他眸子静如止水,不愠不恼,“对有的人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性命。她不能坦诚相待,你却剥心给她?”
无忧被他问得有些张口结舌,她算不上是轻易相信人的人,但在二十一世纪,有着法律保护,寻常之间的防范远不如这里。
张了张嘴,竟不知怎么驳。
不凡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近,缓缓又道:“倘若你无法掌控人心,又非要为之,就得学会封口。要不然,就忍着,什么也别去做。否则终有一日,将自服苦果,害人害己。”
想他人平白为自己所用,又想充当好人,天地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说完放开她,慢慢退开两步,冷冷然地瞅了她一阵,唇边闪过一抹讥诮,转身离去。
无忧怔怔地站着,他的话在脑海中兜兜转转地盘旋,明明看着他离开,却全没入心。千千瞅着不凡走下台阶,挨着门角摸进来,见她脸色不好,忙上前扶了她的胳膊,“郡主,你怎么了?”
她连叫了两声,无忧才回神过来,看向身边他方才所站之处,已经没有了人,“不凡走了?”
“嗯,走了。”千千点头,越加担心,“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无忧脸色惨白无色。
自己对安大夫的底细和为人,并不了解。
为了走捷径得知子言的下落,竟将自己冒牌身份的事公然坦露。
如果安大夫是别有用心的人,那么这一院子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她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宁墨,了了,开心他们何其无辜。
说的好听些,是心地善良,不愿把人往恶处想。
说的难听些,就是蠢、自私。
为了自己一时私心,竟全然不顾这些人的性命安危。
也难怪不凡会说出那样的狠话。
他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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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318什么也不是
(二更,总算在十二点前更上了。)
“天都快亮了,郡主不歇着吗。”无忧现在的情形,让千千感到不安。
无忧一肚子的疑问,但这个时辰,去寻谁也不合适,凡事只有等天亮了再说,“歇了吧。”
千千过去不会服侍人,但在府中这许久,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被人落下话柄,无忧屋里的事,也就时常打理着,这些日子下来,做得十分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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