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当然,不过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
千千起身将门窗一一看过,才重新回到床边,凑到她耳边道:“西越女皇曾经有一个公主,那位公主产于婉城‘靖王府’,两日后,王妃产下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死胎……”
她特意加重了‘死胎’二字。
说完,退开,意味深长的看了无忧一眼,“知道这事的人死……”
无忧嘴角笑意赫然僵住,“那你如何得知?”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千千扁嘴,垂下头去。
她是一个闲散小仙,偏偏生在远古上神打堆的地方,虽然沾着地利的光,也得了不少好处,却终是不被人看得起。
只有那个人对所有小仙都那么好,哪怕是最低等的小仙,渴了,都能在他那里得一竹筒清凉的仙泉水……
如果哪个没有师傅的小仙修行出了岔子,只要去求着他,他都会出手指点,以免他们滑入魔道,引来杀身之祸。
他是天上最好看,心地最好的神仙,但他只爱他的妻子-天女。
天女是梅仙,他便种了一院子的梅。
摸了摸怀里的小炭笔,这笔还是他修剪下来的梅枝做成。
她很喜欢帮人跑腿,其实是想能接到,送往梅院的活,那样就能偷偷的看看他,同时也偷偷的羡慕着他的妻子。
后来他为了陪妻子轮回,把魂魄散去。
梅院从此空落,她不时的会徘徊在梅院附近,也不时会爬墙进去,清一清院中长起的野草,只盼能在他每一世轮回结束,回来时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
有一次帮人送些东西,路过阴阳界,发现天女的这一世轮回未满,却出了事故,两边一味的争吵,不肯摊上责任,有意拖延时间,指着天女这一世散魂归天,不了了之。
她想,如果天女提前夭折,他们夫妻从此错开轮回时日,从此一世一世的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回归正道,那个人将会何等孤单难熬。
于是转道去了冥界,寻与自己有些交情的小冥王,将这事告诉了他。
这一来一去,才耽搁了办事的时间,误了手中买卖,办砸了事。
也正因为这样,过后才会被人寻了个错处,丢下凡尘。
无忧见千千默着,不再问,等她退下,仰躺下去。
摸出玉佩在手中把玩,无意识的拼着那几个图案,最后拼成了一个大图。
无忧看着那个图案。
神女……天女……小冥王……
母皇是在靖王府生下自己。
姨娘紧接着产女,还是一对双胞胎……双胞胎……
“忧儿,姨娘还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大,她叫兴宁……”姨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一些完全不靠谱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倒抽了口冷气。
另一个声音又再响起,“这就是那个无忧啊,看这小模样,可怜的……”
这是皇姑婆—祥云公主第一次见她说的话。
自己当时身为公主,外面并不知她生活在如同冷宫的地方,皇姑婆为何会说出这种话,现在想来,恐怕是皇姑婆知道些什么。
想起皇姑婆在宫里小住的那些日子,跟着想起,另一些早被遗忘得干干净净的事。
她儿时不许出末央宫,总是希望能多看看宫墙外的人和景。
自从皇姑婆来了以后,对外面就更加向往,希望能再看一看,可亲的皇姑婆。
再怎么想,都偷偷的藏在心里,不敢对子言说。
因为子言不能带她离开,说出来,只能让他为难和难过。
所以只有在子言练功的时候,才会偷偷站在树下看外面的天空。
那天,她看着子言进了练功房,站在树下,闻到从外面飘来的玉兰花香,终于忍不住,去攀爬那棵树。
想,如果能爬到那树杈上一定能看得很远,或许能看见那棵白玉兰树。
她人小,爬树还很困难,正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树杈,却见旁边琉璃瓦上躺着一个从来不曾见过的小男孩。
吓得往后一退,踩滑了树枝,往树下跌去。
小男孩伸手过来,将她拉住,拽了上去。
拉扯间,她怀中的玉掉了出来,他忙一把接住,只觉得入手清凉,十分舒服,低头看了眼,是一块雕着古怪图案,但十分漂亮的玉佩,递还给她,“你的东西掉了。”
她骑坐在琉璃瓦上,懵懵接过,低头看了眼悬在宫墙外的腿,心里砰砰直跳。
这些年来,被禁足末央宫,只有特别的日子才能出去。
而这时,竟有一条腿在宫墙外,不知道这算不算违了母皇的禁令。
不安的抬头看向那个小男孩,一身的布衣,脸上多处擦伤,难看清长相,但那双眼,却如同闪着阳光般的光芒。
本央宫从来没见过外人来,不知他是从哪里来。
小男孩好奇的打量她,“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爬这么高?”
“我闻到花香,哥哥说那是玉兰花的香味,我好想看看那玉兰花是什么样子。”
“你没看过玉兰花?”小男孩象看见了一个怪物,转头望了眼离宫墙并不太远的那树白玉兰。
无忧摇头。
“为什么不出去看?”
“她们不许我出去。”
“她们不许,你不会偷着出去看?”
“我偷着出去,这院子里的人全要死,哥哥也要死。”无忧难过的低下头。
小男孩默了下去,突然从墙上翻了出去。
无忧忍不住低叫了声,“小心。”却见他稳稳的站在了墙外。
看着他灵活的爬上前面开满花的一棵大树,没一会儿功夫,重新回来,如她一样骑坐在墙上,将一捧雪白的花朵放到她手中,“这就是白玉兰。”
无忧捧着那些花,深吸了口气,芳香扑鼻,小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好美……好香……”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抬起头,已不见了小男孩的身影,向墙外看去,只见前面花丛中树影晃动。
迷惑的回头过来,却见本该在练功房的子言,一身白袍的立在不远处树下。
小脸一白,慌忙抱着树杆滑了下去,将白玉兰花藏在身后,怯怯的唤了声,“子言哥哥。”
子言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在房中百无聊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闻到阵阵花香,睁开眼却那些白玉兰用线串成了一串,挂在她床头。
而她爬树勾破的衣衫也补好,放在身边,那线和串白玉兰的线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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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二更
与君AA 176 后腰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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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那些白玉兰娇嫩的花瓣,穿上补好的衣裳,飞到隔壁练功房,扑上子言后背,搂了他,歪着头去看他的侧脸神情,“子言哥哥,不生忧忧的气了吗。”
他转过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住,“我没生气,只是你一个人去爬树,跌着怎么办?”
无忧这才知道,原来她爬树的时候,他就知道,怪不得本该练功的他,会在树下。
他并不是恼她违皇令,而是怕她摔着。
后来的几日,在子言练功的时候,那小男孩总会在出现在墙头,拉她上去,为她采上一把白玉兰。
几日后,小男孩突然小声问她,“那个穿白衫子的少年,是你哥哥?”
无忧点了点头。
他又小声道:“他一直在树后面,偷偷看着我们……每天都在。”
无忧微微一怔,“他怕我摔着。”
小男孩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无忧不经意中,总觉得这个小男孩过得很不开心,但对着她时,总是阳光般的笑,而且他不象子言那么严肃,会跟她猜拳玩,输了打手掌心。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无忧而言,可以说无比的新奇。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早的结束。
那天,他仍按时来给她采白玉兰。
她刚刚从他手中接过那捧白玉兰,便远远见到一队人朝这边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嬷嬷抬头看见坐在琉璃瓦上的小人儿,喝了一声,“谁在那里?”
两小陡然一惊。
小男孩飞快的翻下围墙。
无忧回头见嬷嬷带着一堆人奔了过来,小脸瞬间发白。
如果他们发现除了自己,另外有人,发起搜寻,小男孩说什么也跑不掉。
急中生智,突然向围墙外跃下。
小男孩正要跑开,见她跟着跳下来,吓得忙回头来接她。
但他也只得七八岁年纪,那点臂力,如何接得住她,索性整个人垫在了她身下。
被无忧压得闷哼,又不敢呼痛。
无忧爬起来,拉了他就往后山方向跑,一边跑,一边扯乱自己的头发,不让人从后面看出自己是谁。
子言听见远处吆喝,暗叫了声不好,如果这时从墙上跃出,必被人发现,只得绕道从门口出去,绕出了门,已不见二小身影。
略一沉思,已料到无忧会朝哪个方向而去。
听身后追赶声已近,闪身进入丛林,抄着近路赶向后山。
末央宫有道小门与后山相接,子言不时会带她偷偷在后山打山鸡和野兔充饥,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别处宫殿。
无忧将小男孩一推,指着前方小道方向:“快从那里走。”
“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快走。”她虽然被禁足,但好歹是长公主。
小道中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向小男孩招手,“少爷,快走。”
无忧突然听见破风之声,回头一看,竟是一支羽箭向小男孩射去。
不及细想,扑上前,将他一推。
两小同时跌倒,她占据了小男孩所站的位置,箭头直指无忧背心。
黑衣人大惊,向前急跃,前来施救,可是哪里来得及。
眼见她要被射死在箭下,只听‘咚’地一声,一粒石子击在箭杆上,羽箭顿时错开方向,力道也减去不少。
黑衣人眼里露出诧异。
但石子力道终是有限,羽箭带着余力刺入无忧后腰间。
小男孩抱住向前扑倒的小人儿,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掌,吓得脸色惨白,“你怎么样?”
无忧将他一推,“快走。”
回头见子言正将头钗刺入一个侍卫的喉咙,眼前人影渐渐迷糊,第一次知道子言原来这么厉害。
转过头,见黑衣人已拽住小男孩,将拼命挣扎着不肯走的他连拖带挟的带进小道,“少爷,你不能再回去了。”
“放开我,我一定要回去,我不能这么丢下她。” 小男孩急怒的声音渐远。
无忧欣慰的笑了,发冷的身体,被抱进温暖的怀抱,是她熟悉的味道。
将脸埋进他怀中,“对不起,子言哥哥,我好象惹祸了。”
“别说话,也别睡。” 子言将她抱起,往来路急跑。
见到追赶来的侍卫,忙嘶声叫道:“快请御医,公主受伤了。”
在她失去意识前知道,子言被带走了,而她被送回了‘末央宫’。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轻摸她的脸,那手不是子言……
睁开眼,却是该离开的小男孩,陡然一惊,飞快的看向四周,没有其他人,才略松了口气,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男孩握着她的小手,“我带你出宫,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无忧摇头,接着用目光搜索子言的身影。
“你在找哥哥?”
无忧点头,“他在哪儿?”
“他被关在牢里,明天受审。”
无忧忙要坐起,扯动后腰伤口,痛得额头上刹时渗出斗大的汗水。
他按住她,“你别急,我打听过了,祥云公主会保他,不会有事。乘现在乱,我背你走。出了宫,你就自由了,再不用站在围墙里看天空,可以看各种各样的花。”
“我要永远和子言哥哥一起的,你快走吧,别再回来了,他们抓到你,会打死你的。”
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二人一惊。
小男孩忙站在床前,将无忧护在身后。
无忧眼珠子一转,忍痛翻下床,打开床头的一口箱子。
小男孩回头来看,突然腰间一痛,竟动弹不得,向后跌倒,恰好跌进无忧打开着的箱子里。
眼角见她指间捏着个指环,指环上有一根针。
无忧费力的将他的腿搬入箱中,低声道:“这是我姨娘给我防身的,说一会儿就会解。”
听见人声已到门口,失色的小脸,更加没了颜色,“无论如何,不要发出声音。”
这一折腾,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开去,痛得眼前发黑,
说完盖上箱盖,爬上床,安静的等着来人进屋。
见进来的居然是皇姑婆,怔了怔。
祥云公主走到床边,看着小人儿苍白的小脸,掏了丝帕轻轻抹拭,她额头上渗着冷汗,“哎哟,这可怜的孩子。”
“皇姑婆,救救子言哥哥。”无忧想着小男孩的话,这时也不知能求谁,揪到一个是一个。
“放心,他没事,已经派人去接,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到了。”祥云扫了眼简陋的居室,眉头微皱,暗叹了口气,“傻孩子,你是我们西越唯一的公主,怎么能自己的命都不要,去给自己的驸马挡箭。”
“忧忧是要死了吗。” 无忧松了口气,原来子言骗了他们,说自己是为给他拦箭受的伤。他这么说,便是生生将有外人潜入末央宫的事,扭成了他们偷偷溜出‘末央宫’玩耍。
她虽然被禁足,但溜出去玩,捅上天,也定不了他死罪。
这样一来,他即保了命,也瞒下了小男孩的事。
那一箭险些要了无忧的命,这么重的伤,她小小年纪能不能熬过去,实在难下定论。
祥云公主被她一问,一时间竟噎住,随即道:“西越的女人,哪有这么容易死。”
无忧见况,反而平静,指了指床头箱子,“这里面都是忧忧最喜欢的东西,万一忧忧死了,不想它们被人分去,难得皇姑婆疼我,送给皇姑婆吧。”
祥云公主看了那只箱子一眼,顿时起疑,她这里清贫成这样,可见女皇并没善待她,如何能有这么一大箱子的东西。
再看无忧,她年纪终是小,眼里藏不住东西,这时瞅着自己,乞求中带着焦虑。
这箱子里面……有问题……
轻抚了她头,“好,姑婆谢谢你了。”
无忧长透了口气。
“忧忧。”
“子言哥哥。”
子言快步奔到床边,才醒起向祥云公主行礼道谢。
无忧伤重,不过是放心不下子言,才强撑着。
这时见子言安然回来,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整个人也松垮下来,神情顿时萎顿。
子言顾不得祥云公主在这里,失了礼数,抢上前,将小人儿抱住,伸手到她腰后,缩手回来,手上一片腥红。
“忧忧,撑着。”
祥云公主忙唤人去请御医。
见无忧不时的瞟眼床头箱子,神色担忧,越加知道这里面不简单,等御医给她重新处理过伤口,就叫人抬着箱子离去。
子言虽然对祥云突然抬了箱子去,感到奇怪,却不多问。
无忧知道自己惹了大祸,等子言上床,将她抱住,乖巧的搂着他脖子,偎在他怀中,不敢说话再惹他生气。
她每次犯了错,总是这副模样,让他再忍不下心责备她,轻叹了口气,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很疼吗。”
无忧摇了摇头,对上他幽黑深沉的眼,知道骗不过他,老实的点了点头。
他又是一声叹息,将她小小的身体抱紧,“下不为例。”
无忧知道不会再挨骂,躲在他肩窝里偷偷笑了。
身上伤本来就重,又折腾了这一阵,早没了精神。
低声呢喃,“皇姑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个好人。”
无忧安心了
闭上了眼,才想起,这半个月来,她和小男孩竟谁也没问对方的名字
与君AA 177开房生儿子
??忧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才睡着,这一睡直到日上三杆才起。
望向窗外,竟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在积雪上来回闪烁。
也不叫丫头进来服侍,自己收拾完毕,拉开房门,却见不凡立在台阶下,向她抬眼看来。
无忧别开脸,从他身边走过。
与他身体一错之时,他突然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并不回头。
“要走了吗。”
她停了下来,想着他与凤止穿一条裤子就来气,仍别着脸不看他,勉强的“嗯”了一声。
他慢慢转身过来,垂头看她撅着的小嘴,柔声问道:“还在生气?”
无忧两眼望天,忍着不去看他,“原来公子对一颗棋子也如此关心备至,真是让我感动。”
她嘴里说着,脸上却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
不凡浅浅一笑,“随你怎么说,我对人处事,自有我的道理。”
无忧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人啊,有用的时候就奉为掌中明珠,小心捧着,哄着;没用的时候,就弃为旧履,毫不惋惜,就不知我何时沦为公子的旧履。?”
之前才说过想娶她,被她一拒了,立马将她卖给凤止做人情……
他真是好过份……
“尽胡说,你和凤止把后院折腾得不成样子,害得帮你收拾了一夜的烂摊子。你不道声谢,还尽说风凉话。”
不凡看着她摇头,有一些无可奈何,过了一会儿唇角才勾出一抹笑意,“我要去休息了,你要不要一起?”
无忧脸上微微一红,横了他一眼,抽出手,向前急走,和凤止打堆的人,果然不会有好东西。
不凡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抿了唇,嘴角笑意慢慢敛去,垂眸间眼角有一抹涩意一闪即隐。
有些事,他只能暗中干预,并不能明着阻止,也难怪她误会。
无忧出了‘常乐府’就看见开心抱着手臂,百无聊赖的靠在车厢上,脚底踩着一粒石子打转,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
见无忧从门里出来,抬头起来,眉稍一扬,笑了。
垂在额头上的碎发,随风轻扬,映入眼中,在泛宝石般的光芒的瞳仁上来回晃动,一双眼忽明忽暗,令那笑耀眼过他身后的阳光。
站直身,握了身边马缰,翻身上马。
无忧指望着在路上再补个觉,打过招呼便往车上爬。
刚爬上车辕,就被开心提了下来,放在自己身前马背上。
不等她发问,一夹马腹,骏马向前急奔,他回头向护卫队长丢下一句,“我们先走一步。”
眨眼间,便已远离马车。
“只要跟你一起,简直就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无忧对他的擅作主张大感头痛。
“为-所-欲-为的日子。”开心吹着口哨,神态轻松。
“生不如死的日子。”无忧咬牙,为-所-欲-为的人也不知是谁。
他这话想要人相信,得先扭两扭,绞干了再看,能不能信上一两分。
她虽然睡到了已近晌午,仍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耳边一声侃戏低笑,“怎么,昨夜美侍环绕,过于销-魂,到这会儿都回不了神?”
无忧怔了一下,哈地一声笑,回头看他,“你偷看?”
“喂,丫头,怎么能说是偷看,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坐在树上观赏。”
“怎么不说,你是正大光明的把眼睛贴在窗户上观赏?”无忧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更脸皮厚。
“我到是想,可惜了了不肯下去。”
“了了?”无忧眼一转,有些发懵,“你和了了一起?”
“嗯,怎么?”
“你要死啊,会吓到小孩子的……”
“小孩?”开心挑眉,“他与你同年,他是小孩子,你怎么就滚到了银窝里?他们穿成那样,你看着,就不知道害羞吗。”
无忧奇怪了,“他们敢脱,我自然敢看,有何可害羞的?如果你要脱,我也勉为其难的看。”
开心哑然,瞅了她一阵,世间竟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牙缝中挤出几句话,“你跟我做,我就脱给你看,任你细细的看,记牢了才好。”
无忧正仰着脸,小有得意看他的囧脸,打着小算盘,只要他肯脱,就能还千千的账。
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被一口气呛红了脸,双手在马背上一撑,翻身站在马背上,扶了他的肩膀,抬脚就往他腿间作势踩去……吓死他……
开心果然脸色大变,不知他如何用力,身体就离了马背,避开她的魔脚,也站在了马背上。
无忧本靠扶了他的肩膀保持身体平衡。
这样一来,手便离了他的肩膀,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往马下坠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试着翻身,去抓马缰,借力坐回马背有。
开心象是料到她有这一招,将马缰一抛,缰绳顿时飞出无忧的手能触及的范围。
无忧再无处借力,骂了声‘该死’,现在只有调整身体,将摔伤的机率尽量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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