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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东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涩涩儿
原本就被急的开始有些结巴的棠落昱:“……”这下他更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皇贵太妃嗔了端福长公主一眼,又看向棠落昱,缓缓道:“昱儿你瞧,你只希望你皇兄最喜欢的人是你,可是,你却不能说你最喜欢的那个认只有你皇兄,对么?”
棠落昱抿了抿唇,不语。
“可是,若是用这个问题去问信国公,信国公必会说他最喜欢的人是你皇兄。”皇贵太妃看着若有所思的棠落昱,柔声道,“昱儿,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便是一心人。母妃不曾寻得,你父皇不曾寻得,如今你皇兄寻得了,你该为他高兴才是。将来,小十六也会寻到一人,在那人心里,最喜欢的人定是小十六一个。”
棠落昱似有所悟。
“是啊,母妃说得对,喜欢一个人,就该让他高兴才是。”端福长公主笑着插嘴道,“小十六喜欢皇兄,姐姐也喜欢皇兄,所以,姐姐希望皇兄能快活,希望皇兄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小十六呢?你也会这样想的,是么?”
棠落昱小小的脑袋,终于有些想明白了这件事情。
“小十六明白了。”棠落昱忽而重重点头,道,“虽然皇兄最喜欢的人不是小十六,可是小十六最喜欢的人也不只是皇兄一个。所以……皇兄最喜欢的人不是小十六,也是应该的!”
皇贵太妃、端福长公主:“……”
棠落昱又转了转眼珠:“皇兄说要我也喜欢那个信国公,可是,我定要问问那个信国公,是不是真的最喜欢皇兄才是。若他真的最喜欢皇兄,皇兄又最喜欢他……”他丧气道,“那小十六也勉勉强强喜欢他好了。”
皇贵太妃和端福长公主闻言,俱是一笑。
而日曜殿里,棠落瑾和宁君迟用了晚膳后,歇息一番,在院子里一同打了套拳法,就歇了下来。
棠落瑾如今入睡很快,刚刚躺下,和宁君迟面对这面说了几句话,就有些困了。
不过他是侧着身子睡下的,这时候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想转过身,和平常一样仰躺着睡觉。
结果却被宁君迟拦住了。
“说来,小七今年的生辰礼物,舅舅还没有送。”宁君迟摸了摸棠落瑾的脸,只觉这世上,再无人能比得上他的小七,“欠人礼物总是不好的。何况,欠皇帝的礼物,臣心里,总觉得十分不安。”
棠落瑾原本还困着,就要睡着,闻言便有了精神,似笑非笑:“不安?罢罢罢,爱卿既不安,那么,那礼物之事,朕便准了好了。”然后就伸手讨礼物,“好了,快快把礼物交出来,若是礼物送的不合朕的心意,小心朕要治你得罪!”
宁君迟接过棠落瑾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就拽住不放回去了,道:“唔,那若是臣的礼物,合了陛下的心意呢?那陛下,要赏臣些甚么?”然后他便俯身在棠落瑾的身上,声音沙哑道,“若是陛下高兴了,赏臣的东西不合臣的心意,臣,也是会不高兴的。”
棠落瑾正要开口,宁君迟俯下.身,就堵住了他的双唇。
翌日,政务不算繁忙,棠落瑾晌午就处理完了政事,宁君迟看准了机会,就要和棠落瑾往长安城城郊去。
棠落瑾自是应允——他平日里也有微服私访的时候,出宫一事,并不奇怪。
只是出宫的时候,既是微服,便不会穿龙袍,可是宁君迟却坚持要把他的龙袍带着了,同样还有他自己的元帅战甲。
棠落瑾对此十分诧异,宁君迟却笑而不答。
等到了城郊,湖边,棠落瑾一眼就瞧见了湖上的一座颇为奢华的船。
棠落瑾微微挑眉,正要和宁君迟一同上船,宁君迟却道:“换了衣裳,才能上船。”
棠落瑾:“龙袍?”
宁君迟低笑一声,目光深深地看向棠落瑾:“不,喜袍。”
棠落瑾一怔。
宁君迟缓缓道:“这船上,是我备下成亲所用的。上面的物事,俱是我在边境一一挑选了,送了来的。所以,阿瑾,你可愿意,与我成亲?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生同寝,死同穴?”
棠落瑾微微迟疑。
宁君迟道:“阿瑾安心,这拜堂和洞房之处既是在船上,之后烧了便是,谁也不会知晓你我成亲一事。”
棠落瑾看向那座船,此刻才发现,那船上的确挂了红色绸缎和红灯笼等物。并非普通船只,而是真正的成亲所用的船。
“烧了作甚?”他认真的看向宁君迟,“舅舅与我成亲和……洞房的地方,如何能烧?咱们要长长久久的留下它,等你我入轮回时再烧,如此才好。”
宁君迟双目立时亮了起来。
二人相拥良久,才上了船。
天地为鉴,日月为证,自今日起,他们便结为夫夫。
哪怕无人知晓,他们却是知道彼此是自己最亲密的人。
谁也不能替代。





穿越之东宫 115|番外五—宁君迟番外
宁君迟出生那年,大棠正与突厥开战,宁家为守护大棠,宁君迟的两位叔祖父和两位叔父,俱都死在了战场上。
彼时帝感念宁家功劳,送了不少赏赐到宁家,大部分都是打着新出生的宁君迟的主意。
不过,即便如此,宁家也没有为宁君迟的出生而十分高兴。
宁山甚至只瞧了宁君迟一眼,取了名字,就带着长子和次子赶去边境。
宁夫人只来得及问一句:“夫君,老大、老二都跟了你去战场,咱们这小儿子,就留在妾身身边,可好?宁家如今,男丁俱都从军,对宁家的将来,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夫君……”
宁山彼时皱紧了眉头,掂量了一番刚刚出生的宁君迟的重量,又仿佛捏骨似的看了宁君迟一会,却道:“若是这小子身子弱些,留在家里陪着夫人,倒也无妨。偏偏这小子生下来身子就健壮,天生就是练武的料,夫人若让他留在家里,那才是埋没了他。”
宁夫人转过脸去,小心拭泪。
“夫人莫慌。”宁山对着已经为自己生育了两子两女的嫡妻还是很看重的,心中一叹,劝道,“为夫此去,三四载后,必会再回,到时,若你我夫妇有幸能再次有子,那么,接下来无论是男是女,都能守候在夫人身边。”
宁夫人眼睛这才亮了起来。
宁君迟自小聪慧,四五岁时,常常听母亲这般说,后来又瞧见母亲当真挺了大肚子,就知晓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要负责留下来陪着母亲的,而他……则是自出生就要注定上战场的。
无论他愿意或者不愿意。
不过,宁君迟自小对很多事情就没有甚么偏爱,习武也好,学文也罢,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所谓。因此,自小就被家人半年留在长安城,半年留在边境,虽说辛苦,小小的宁君迟却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等到母亲又怀了身孕,宁君迟便以为,这次之后,他大约要长久的留在边境了。
可惜世事难料,譬如祖父死了,譬如二姐进了皇宫,譬如母亲为了能有一个可以留在她身边侍奉她终老的儿子,不顾高龄生子,最后被妾室算计,虽生下了一子一.女,却身子重创,一年之后,便去世了。
宁夫人为了自己的心愿,老蚌生珠,确确实实生下了一个儿子,也确确实实得到了夫君的把这个儿子留在她身边的承诺,可是,她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在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才一岁时,她便去世了。
宁君迟彼时年纪虽小,却也慢慢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就一定能得到结果;宁家的男丁或许能为自己的志向不顾一切,女儿或许能因宁家军功嫁得好儿郎,可是宁家的媳妇儿,却是最苦的存在。
小小的宁君迟,身穿孝服,面无表情的下令杖杀那个被关了一年的宁山最宠爱的妾室时,心中就想,若是换了他,与其妻妾满门,倒不如只求一人。
只是,宁家的媳妇儿着实太苦,小小的宁君迟有些不太想要女媳妇儿。
宁夫人去世,宁君迟杖杀父亲妾室,这些事情发生后不久,宁山就传信来,让宁君迟将刚刚一岁多点的弟妹交给他的妾室照顾,而宁君迟要像当初那般,半年在长安城,半年来边境,练武适应战场。
彼时弟妹年幼,庶姐心思不纯,其余两位嫡姐都出嫁了。宁君迟只有五岁,他的两个弟妹更小。他不明白,为甚么父亲还要坚持让他去战场。他若走了,家里只有父亲的妾室和奴仆,他们,能照顾得好他的两个弟妹么?
可惜孝道大于天,宁君迟安置好了宁君榆和宁珍儿身边的人后,就只得赶去了边境,继续身为宁家男儿的命运。
疆场之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命丧疆场。
然而,疆场之上,却也能让人酣畅淋漓,痛快肆意。宁君迟很快就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他开始觉得,这样的结果,或许也是不错的。
他愿意待在战场上,一生保卫大棠。
宁君迟九岁那年,对着父兄说出这句话时,父兄俱是大笑,道“宁家男儿就该这般!”,父亲更是道“定会如我儿所愿!”。
可惜如是种种,在宁家遭人诬陷时,就统统成了虚幻。
宁家遭难,宁父和长兄在战场上不知所踪,生死不知。次兄宁君远拼死将他送了出来,让他带着证据前往长安城,为宁家洗清罪名。
宁君迟年纪虽小,宁家一家上下的安危俱都系在了他的身上,不得不连夜带人逃亡。
一路之上,宁君迟亲眼看着他带着的护卫死伤到最后只剩下一人,这才拼尽艰难险阻,到了长安城,进了皇宫。
天元帝显然是信任宁家的,等他将证据奉上时,天元帝便是大喜,立刻为宁家翻案。
不幸的是,长兄为护持父亲,万箭穿心而死;幸运的是,父亲活了下来,次兄虽受尽折磨,却也活了下来。
宁家男儿,继续保家卫国。
宁君迟也想去。
可是,他的二姐皇后刚刚诞下了一个皇子——天睿帝唯一的嫡皇子。
嫡皇子身上流着宁家的血脉,这也就意味着,军权在握的宁家若是一旦有了反意,未尝不能杀了天元帝,拥戴有着宁家血脉的嫡皇子继位——毕竟,所谓正统,不正是如此么?
哪怕宁家世代忠心,哪怕宁家叛逆的代价强大到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然而事涉皇权,只要皇帝心里不放心宁家,宁家男儿就不能继续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好在天元帝信任宁山,亦需要宁山,并未将宁山和宁君远召回。但是,宁家剩下的子女,却都必须要留在长安城了。
包括已经喜欢上战场,决意余生在战场上度过的宁君迟。
只是因为二姐诞下了嫡子,他便再不能去战场。
九岁的宁君迟,第一次去看棠落瑾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别扭的。
可是,等他看到了襁褓里的棠落瑾时,心中的别扭便渐渐退去了。
他喜欢这个孩子。
不能去战场的过错,原本就不在这个孩子,他不该怪他的。这个孩子才这样的小,这样的无辜,他该好好保护他,不该责怪他的。
或许,他给了这个孩子他最多的疼爱,将来,这个孩子做了皇帝,会让他往战场上去呢。
于是,九岁的宁君迟便决意要为着他幼时的梦想,竭尽所能的对棠落瑾好。好到棠落瑾完全不能拒绝他。
然而等二人都长大了,宁君迟一如既往的对棠落瑾好,可是二人之间却隔着一个宁氏,隔着一个宁家。棠落瑾是太子,身为太子,心中又岂会只看重他的那些好?
更何况,那些好,他能给棠落瑾,旁人也能给。于他来说,那是全部,可是,对棠落瑾来说,他所给予的全部,却是要因着宁家和宁氏而大打折扣的。
尤其是他还对棠落瑾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喜欢上了棠落瑾。
等他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棠落瑾。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只希望,能够陪伴他一生的那个人是棠落瑾。也只能是棠落瑾。
哪怕注定会被这位有野心的储君利用,哪怕君臣有别,哪怕他们之间隔着宁氏和宁家,结局或许并不会如他所愿,他也认了。
……
“甚么时辰了?”
船上,年轻的帝王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糊的问了一句。
宁君迟怔了怔,回过神来,看向棠落瑾微微□□出的肌肤还有肌肤上的印记,声音沙哑。
“才寅时末,小七醒来的正是时候。”宁君迟伸出手,摸了摸棠落瑾的脸,尔后下滑,脖子,锁骨……
“啪!”他的手,理所当然地被打开了。
“舅舅,莫要闹了。”和心上人成亲是件快活的事情,洞房花烛……也是件快活的事情。可是,洞房之后,棠落瑾看着神采奕奕的宁君迟,在感受一下自己身上的疲惫,就略略有些不痛快了。
“朕要沐浴,更衣,回宫。”棠落瑾不痛快了,就开始板着脸支使人,“朕还要上朝,宁卿莫要耽搁朕的时间。”
棠落瑾辰时初上朝,如今才寅时末,中间还隔了一个卯时,时间显然是足够的。
宁君迟想罢,就不太肯轻易放棠落瑾起身。
“小七唤错了。”宁君迟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再次摸上棠落瑾的脸颊,“昨夜的时候,小七明明不是唤我舅舅的。”
棠落瑾:“……”
“虽然,小七唤我舅舅的时候,也十分动人,但是,”宁君迟深深地看向棠落瑾,“为夫更喜欢小七唤为夫的另一个称呼。”
“小七,再唤一次,可好?”
棠落瑾:“……宁卿莫闹。”
“不是这个。”
“君迟莫闹。”
“不是。”
“大胆逆贼,岂敢欺君犯上?”
“……”宁君迟微笑,“虽然是事实,但是,为夫想听的,还不是这个。”
棠落瑾:“……那就打一架罢。”
于是二人新婚洞房的第二天,就动起了手。
确切的说,是棠落瑾单方面的和宁君迟打,宁君迟只是防卫而已。
不过,鉴于二人昨个儿洞房太过激.烈,各自身上都不.着.寸.缕,因此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奇怪的方向,等到船外的小径和长渠开始三催四请,这才不再“打架”,沐浴更衣之后,坐在马车里赶去皇宫。
其实棠落瑾原本是打算骑马回去的,宁君迟虽不许,可因昨夜之事,棠落瑾自不会听他的,兀自要骑马离开。
奈何刚刚上了马,棠落瑾就觉察出了几分不适。
“坐马车罢。”宁君迟心中无奈,只得给棠落瑾递梯子,道,“舅舅累了,小七陪着舅舅坐马车,可好?”
爱面子的年轻帝王不说话,抿了抿唇,还想继续策马回去——反正此处距离皇宫也不算远。虽然说有些不适感,但是,更苦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这些微的不适感,他自然是能坚持的住的。
因此他不打算下马。
——以及“下马”这两个字格外不吉利,棠落瑾就更不愿意下来了。
“……”宁君迟只得低声叹道,“小七和舅舅昨个儿刚成亲,连婚假都没有,小七现下就赶回去上朝。这也就罢了,舅舅竟不料,小七上朝就上朝了,连和舅舅同坐马车这也的事情,都不肯应允。罢罢罢,虽然舅舅当真累了,但既然小七不喜欢……”
“那朕便陪着舅舅,暂时屈居马车好了。”棠落瑾眉心蹙了蹙,这才道,“舅舅昨夜劳累,是该好生休息一番的。”
然后就着宁君迟的手,翻身.下马——唔,是翻身.下来,着地。
宁君迟面上的笑容颇有些扭曲:“……小七喜欢怎么说都好。”
长渠和小径互相看了一眼。
小径得以的扬了扬眉,然后拍了下荷包——瞧,爷赌赢了,定是咱们陛下是上面那个!等回去了,别忘了把爷赢的钱给爷!
长渠:“……”输就输了,反正只要陛下是上面那个,他就很高兴啦!当然陛下若是愿意单赏他十两银子给小径,他就更高兴了!
刚刚成亲的夫夫二人,在马车里还没开始说话,棠落瑾就闭着眼睛要睡,宁君迟只得把人安置好,让棠落瑾侧躺着,头枕在他的腿上,睡了过去。
虽然他等了很久很久,可是,他现在等到了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是么?
虽然别扭,虽然奇怪,可是,他们在一起了,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成为了彼此最重要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来不是最美。最美的是,他们心中互有彼此。
宁君迟双目凝视着他膝上的人,微微一笑。
此生足矣。
当然,等晚上的时候,他还是要身体力行的告诉他的小七,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劳累的,真的……




穿越之东宫 116|番外六 先帝遗旨
天睿四年,棠落瑾迎回了宁君迟。
二人虽不能公开,却也私底下在一条船上成了亲。
哪怕没有人知晓这件事情,可是,天地拜了,交杯酒喝了,洞房……也格外欢愉,他们二人,从此就成了真正的夫夫。
于如今的他们而言,如此便足够了。
只不过,棠落瑾这几日从长安城外迎回来的人只是宁君迟,而不是“信国公”。按照行程,“信国公”要后日才会赶到长安城拜见他。
这样的话,他和宁君迟,又要分开……半日的时间了。
“半日啊,”宁君迟站在心上人的身后,抱着心上人,叹息一声,“舅舅半日也不想离开小七。”
棠落瑾正难得有了空闲,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桃花发呆。
“才半日而已。舅舅很快就要来见我了。”他拍了拍身后人紧紧扣在他腰上的大手,不甚在意的安慰了一句,“‘信国公’早早回来了,舅舅也早早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如此不是正好?整日憋闷在日曜殿里,舅舅怕是也烦了吧?”
因为在众人眼中,信国公宁君迟还在从边境赶往长安城的途中,所以宁君迟就不方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能屈居在日曜殿里。棠棠信国公、宁大元帅,如今只能困于小小的四方天、四方地里,如何能不憋闷呢?
饶是宁君迟偶尔能出宫,想来这种日子,也是不太好过的吧?
宁君迟闻言,低低一笑,叹道:“能出现在众人面前,自然是好。只是,到时候舅舅怕是就不便日日留宿宫中。如此新婚燕尔,舅舅与小七,却只能两地分隔,不能夜夜行周公之礼,岂非是太过不美?”
棠落瑾:“……”被噎了片刻,才道,“想个法子罢。舅舅与我,的确不能这样掩人耳目。”
如果只是偶尔的一日两日,让宁君迟正大光明的出宫,然后掩人耳目的进宫,或许可以,但若是日子久了,这怕就不行了。
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宫中人和朝中大臣,眼睛更亮。他们若是想要隐瞒,并非易事。
所以,棠落瑾才说,干脆想个法子,让宁君迟住到宫里来——白日里除了上朝外,宁君迟自可大大方方的出宫,晚上住在宫里,如此对二人来说,反倒是最好的。
至于外人是否会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算他们看了出来,又如何呢?
棠落瑾继位四年来,表现的格外强势,又顶着众人的反对立了皇太弟,如今会为宁君迟留宿在宫中想个好的由头,然后将他留在宫里,如此比起来,仿佛后面那件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的不是么?
前朝有皇帝明目张胆的断袖,有皇帝日日要给自己剃度住到寺庙里,有皇帝拿着刀剑对着大臣喊打喊杀……棠落瑾仅仅是让信国公住到了宫里,其实,也不算是很过分的是不是?
更何况,天睿帝也好,信国公也好,二人都不好招惹,想来那些大臣也会识趣,不会对这些不影响大局的“小事”过多置喙的。
当然,就算他们真的置喙了,棠落瑾二人也不会在意。
“的确需要想个由头。”宁君迟想了想,低笑道,“舅舅从前读杂书,看那杂书上说,有仙人治病,要用阴阳交合之法……不若就说小七身子不适,需要舅舅用特殊的法子来救治?”
棠落瑾立时瞪了宁君迟一眼。
“舅舅莫闹。”
“但是,小七不能生太严重的病。否则帝皇重病,大棠不稳。”宁君迟思忖片刻,倒是觉得“治病”这个法子未为不可,“小七手足寒凉一事,众人皆知。不若就说舅舅在外学了个按.摩.穴.位的法子,能缓解一二?”
棠落瑾:“……太过牵强。”
宁君迟笑道:“舅舅并非皇亲,要留在宫中,本就牵强。再多牵强几分,也未为不可。”更何况,他的确是在外头学了些按.摩.穴.位的本事,打算给他的小七按一按,说不得,小七将来冬日就不至于难捱了。
棠落瑾闻言,心中知道事情的确如此,倒也没再多说甚么,只和宁君迟一同用膳不提。
等到了后日一早,棠落瑾还在沉睡之后,宁君迟便悄悄起了身,在棠落瑾的额头上的痣上亲了一下,便悄然离开,赶去把一直在行军途中、因“生病”只能坐在马车里的替身换下来,然后在正大光明的回长安。
棠落瑾按照平日的时辰起床,用膳,上朝。
看着和平日没甚么不同,可是,他和宁君迟相处了几日而已,就已经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了。
果然他已经不习惯寂寞了。
上朝过后,棠落瑾提起笔来,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座椅,失神一笑。
“皇兄——”
棠落瑾正在发呆,就听到棠落昱在殿外的喊声了。
“让皇太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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