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当然,聂卫民和二蛋也不是吹嘘,很快贺敏带着工人们,带着大批的布就进北京城了。这不北京城里限大车嘛,拉布的卡车进不来,得用三轮车和黄面的来转拉。
首都人民对于的确凉的狂热,可没有因为如今是冬季就消减,好多人直接跑到北京西站等着,跟那抢肉的狼似的等着截胡呢。
基本上布还没运到大栅栏呢,就全给抢完啦。
聂卫民兄弟可算是帮了大忙了,搬货卸货,照料着批发,打扫院子卫生,全是他俩的活儿。
这不忙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大栅栏的人都认识这俩兄弟了。
人人见了,竖起大拇指就要说:“到底还是生儿子好啊,瞧这得力的。”
这天,陈丽娜不放学了嘛,跟胡素聊了几句,就准备要回家啦。
“陈丽娜,咱们同学十五个人,就你一个不住宿舍,每天还回家这么早,怎么回事啊,家里丈夫就那么重要,非得这么早回去做饭?”
几个男同学就围过来了。
胡素也说:“丽娜,今晚就别回了,眼看放假,咱们一起聚聚,博钊又不是不会做饭,随便糊弄点,孩子们也就吃了。”
“对啊,你不是咱们的班长嘛,今天我迟到,是你帮我在老师面前请的假,我还没感谢你了。”邓东崖直接就坐到陈丽娜的桌子上了。
“聚会,班长可不能不去,今天陈丽娜必须留下。”季怀山也是一锤定音,完美的,堵住了另一个出口。
本来嘛,能来上党校的,年级最小的,也跟聂工差不多年龄了,就胡素,那也是万中挑一,而陈丽娜这样儿年青貌美,又有气质又有身材又能又有谈吐的女同学,实在是属于班宠级别的。
不过男同志嘛,对于班宠的待遇,就是抢着抄她作业,赖着让她帮自己搞值日,总之,其行为,总是极度惹起陈小姐的反感。
陈丽娜还急着回家看闺女呢,就摆手说:“真不行,你们有家属,我也有,我闺女呀,每天晚上一到六点,两只眼睛就不转了,只瞅着门,我啥时候回家,她才转眼睛,否则的话,不给她看着门她就哭,我要晚回去呀,她吃也不吃,喝也不喝,真不行。”
“给我们俩小时,咱们小坐一坐,小喝一盅,我保证不放翻你,成不成,咱就聊聊嘛,老同学,难道说,我们就丑到,让你连跟我们坐坐都不愿意?”季怀山说。
邓东崖也说:“就是,像丽娜这么年青漂亮的女性,还是乌玛依矿区最优秀的干部,很不该叫厨房和锅灶拴着呀,我们呀,今天就是挟持,也要把你挟持到洒吧去。”
“行了吧你们,等你们的家属来探望你们的时候,我就把你们夜里泡洒吧,白天上课偷懒的事儿,全部汇报。”陈丽娜一个个儿的,指着说。
终归,她还是给夺路而逃,逃出门,赶着回家了。
好吧,男同学们手插在裤兜里,望着远去的陈小姐波浪似的大长发,美丽的身姿,那叫啥来着,望洋兴叹啊。
这不眼看过年,党校要到腊月三十才放假,可那怕是租着屋子过年,年货不能不准备呀。
北京是汉民多的地方,牛羊肉没有矿区的那么好吃,但是猪肉可好得很。
全是膘至少一指厚的大肥膘,因为卖的快嘛,都是肉联厂新拉来的,半只大肥猪扔到案板上,大冬天的还冒着寒气呢。
陈丽娜找到半只上好的生猪,问了一下,一斤八毛二,这总共有一百斤左右,下来得八十块钱。
呵,她半月工资呢。
不过想想小聂和二蛋两个最近累的够呛嘛,而且把他们自己挣来的院子租给毛纺厂,一月租金也得五十多呢,就大手一挥,把这小半扇的猪全给要了。
她一人当然扛不回去。
不过买这么多肉,老板肯定是会负责送货上门的嘛。
扛着肉到了家,家里居然没有一个人。
原本该在家等着他的聂工和三蛋,妹妹几个,居然都不在。
陈丽娜上楼,才在王大爷家找到三蛋,抱着妹妹,俩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人家的电视机呢。
现在电视可是个稀罕东西,就算是在北京,也不是家家都有。
而且吧,电视里播放的节目大多很单调,基本上就是各类新闻啦,某某地官兵抗灾抢险了啥的。
见妈妈来了,妹妹先看到,就在三蛋的怀里蹬开腿儿了。
把妹妹抱起来吻了吻,小家伙热络的呀,嘴里不停的muamua的叫着。
说实话,不怪聂工和几个哥哥见了她都没脾气。她也哭,也闹,但声音都是小小的,自打生来,陈丽娜就没听她大声儿的哭过呢。
这不,陈丽娜回家以后,先是割出鲜肉来,拿葱姜蒜苗炒了两大盘,再又剔了些五花肉,切成块儿闷成红烧肉放炉子上焖着,然后,才开始炒聂卫民爱吃的醋溜大白菜和生炒茼蒿。
剩下的肉呢,因为现在没冰箱嘛,也是挂起来,吊在窗外呢。
“哎呀,今儿这天可真冷。”聂工一进门,嘴里就哈着白气呢。
“不是说了,你这个月的任务就是专心写论文嘛,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陈丽娜问说。
聂工说:“我又不是犯人,就出去走走怎么啦,难道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吗”
“是你自愿请长假来陪我的,火这么大干嘛,就现在来说,你还不及你仨儿子有用呢,说实话,有他们我就足以了,多你一人,还得多做你一人的饭,没看我忙成这样,回来居然这种语气。”
人疲惫的时候,脾气自然就大,家里乱糟糟的,这不还没收拾嘛,陈丽娜不更生气。
聂工没好气的就搞起卫生来了,先归拢东西,再拖地。
还得洗妹妹的奶瓶子,蹲厕所里洗她的尿布子。
好吧,聂工就这点好,从不以男人干家务活为辱,只要能帮的,都会尽力帮陈小姐全部干完。
小小的客厅横铺着一个大通铺呢,主卧里面放个小茶几,是吃饭的地方。
香喷喷的半锅红烧肉,还有两大盘子回锅肉,再有两盘素菜,就这,聂家四子堪堪才能吃饱呢。
“二蛋,今天该你洗碗啦,我搬了一天的货,实在洗不动了。”聂卫民说。
二蛋展了展自己的胳膊,说:“你以为我好吗,我比你搬的更多,我也洗不动碗啦。”
他俩当然不敢命令聂工嘛,满是哀求的眼神,就看着陈丽娜。
三蛋是不怕爸爸的一个,因为前一阵子,爱德华从美国写了信来,还给小蛋蛋寄了很多的益智玩具,其中还有一个掌上计算器,甭看它小,算起算术来,可比算盘快多啦。
而且爱德华说了,自己这两年估计还要来趟共和国,到时候呀,他要正式的把小蛋蛋认为自己的养子。
小蛋蛋多了一个后备爹,底气很足:“今天的锅,该爸爸洗。”
“洗,爸爸洗,你们呀,赶紧上床,早点睡觉,明天就该过大年了,明儿一早,爸带你们去逛大庙会。”
“爸,庙会上有吃的吗?”
“据说上到龙肉,下到驴肉,啥好吃的都有。”
“爸,龙肉就算了,给我我也不敢吃,但我想吃炸大鸡腿,就我妈炸的那种。”二蛋说着,口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有,肯定有,赶紧睡吧。”聂工说。
陈丽娜一躺床上,眼皮子就贴一块儿了。
妹妹这不会爬了嘛,本来躺床上玩呢,一看妈妈来了,呼噜呼噜,就爬到妈妈身上去了。
好吧,尸位素餐,一个假期除了写论文,几乎没干过别的的聂工呢,正在洗碗,洗完了还得拖地,拖完了地,还得把妹妹的尿布全给洗了。
“丽娜,睡着了吗?”聂工轻轻摇了摇,就把陈小姐给摇醒来了。
陈小姐轻轻叹了口气,说:“老聂啊,我刚做了个梦。”
“跟我说说,梦见什么啦?”聂工问说。
陈丽娜说:“我梦见我穿着最漂亮的裙子,画着颜色最漂亮的口红,在一间特别有情调的酒吧里,正在跟我的同学们喝酒,聊天,畅谈人生。”
“不错,你今天晚上本来也可以去的,是因为没去成,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没有,我梦见喝酒喝到一半,我才突然想起来,妹妹还在家等我呢,于是我紧赶慢赶的跑回家。打开门,几个孩子全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门呢。”陈丽娜说着,把闺女揽了过来,轻轻在她睡的汗津津的额头上吻了吻:“当时我就想通啦,孩子啊,比漂亮衣服和酒,更能让我开心。”
“起来,我给你看几样东西。”聂工说。
“这啥啊,高跟鞋,你又买这个,你不知道咱们最近花销多,手头紧?”
……
“羊呢裙子,这啥牌子啊,我的妈,三百块,聂博钊你疯了?”陈丽娜一样样的看着,却原来,聂工今天出门一趟,是给她买衣服去了。
一件998块的羊呢大衣,虽然聂工一再说,这衣服是讲过价的,陈丽娜还是狠狠打了他两巴掌,九百多的衣服,再讲价能便宜到什么程度。
而这些衣服,可不是内地牌子,是那种专门由外交部送到华风宾馆,内部展销的外贸服饰,全是陈丽娜喜欢的国际大牌。
这种,都必须是内部有券,才能进场买的。
她怀抱着衣裳,在床上仰躺了半天,叹说:“你这一回,把咱俩半年的工资给花完了吧,你别告诉我,从今往后,你要靠卖大黄鱼生活。”
“我们的浅层油开采技术,获得专利了,这是我拿批下来的专利奖金给你买的。”聂工想了想,又笑说:“还有原来我很多专利发明的奖金,在领导的干预下,全批下来了。我想,也没啥能叫陈小姐开心,索性就给你买几件儿衣服,早知道买了衣服还要挨打,我就不买了。”
“那留着钱干啥,包小三,养情人?”
“这又是什么新名词?”
“不告诉你,赶紧睡觉。”陈小姐说着,啪一声,就把灯给拉了。
嗯,她今天晚上热情的,简直就跟一团火似的。
就是这张床不怎么好,一动就嘎吱嘎吱作响。
卧室和客厅,薄薄一扇门,床一响二蛋的呼噜声就要停一停,妹妹也是个随时要醒的样子。
没办法,陈小姐和聂工躲进狭窄的卫生间,站着,才能把事儿给办了。
这不,转眼过完年。
聂工不还有一处院子,地段稍偏僻些,在海淀区呢,现在还属于城郊地段儿的。不也叫乔慧家给占着呢。
陈小姐故计重施,往墙上涂上大粉白,还没写此处经销的确凉几个字儿呢,乔慧一听说,乖乖儿的,就把钥匙给交了。
陈小姐拿上钥匙,转手,这房子当然仍然是租给毛纺厂,不就又是一个布料经销站了嘛。
过完年,赶孩子们开学的时候,聂工带着仨儿子回矿区上学去了。
而陈丽娜呢,则带着妹妹留守北京。
白天,她把妹妹托管给楼上的王大爷和王大妈,晚上再抱回来,边读书,边带娃,学习生活都不耽搁。
不得不说,妹妹可是生的真巧,转眼已是78年的夏天啦。
而妹妹呢,穿着小裙裙,扎着小花辫儿,已经会喊妈妈了,摇摇摆摆的,学会走路啦。
这不贺敏来送布嘛,一进门就说:“丽娜,袁华疯了!”
“怎么疯的?”陈丽娜一头雾水,是当袁华真的病了还是怎么地了。
结果,贺敏接着就说:“你知道吗,她,她个不要脸的居然要嫁给高大勇。”
后娘最彪悍 第159章党校同学会
第159章党校同学会
这趟矿区来北京的人多。
出纳安娜是来收钱的,厂长贺敏是押车皮的,而袁华和高大勇,一个是粗纺车间主任,是个是保安队长,则是给陈丽娜特地叫来的。
毕竟现在的人少到北京这种地方嘛,北京又有房子住,厂里各车间的主任们,小领导们,也算是趁着布料上北京的机会,也来逛一趟北京城嘛。
“贺敏,你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我跟你离婚都四五年了,我要嫁谁就嫁谁,你管我,再说了,我也没说要嫁高大勇啊,你急个啥?”袁华也在后面跟着呢,进门就说。
陈丽娜收拾打扮好了,就是准备要带自己这拨子厂里人出去逛个公园,再吃顿饭呢,妹妹穿着白色的小纱裙裙,头上还戴了个塑料小发夹,扎着俩小揪揪,甭提多可爱了。
“要说袁华想跟你复婚,我会觉得她是疯了,但她想嫁给咱们高队长,我举双手赞成。贺敏,你也甭闹了,我今天要带你们出去逛公园,吃烤鸭,你要能闭上嘴巴,咱就一起走,你要闭不上你的嘴巴,就给我上海淀卖布去。”
北京的大,在于坐公交车都能把人给坐疯掉。
陈丽娜上一回党校,来回在路上就要坐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呢,去趟海淀,得倒三趟车,稍有不慎就得迷路,贺敏当然不想去。
不过,他是在来北京的火车上,撞见高大勇和袁华俩在一块儿的。
货车车厢里,他俩就坐在布匹中间,袁华在哭,高大勇的眼睛也是红的。
贺敏自己整天跟农场的小媳妇儿不清不楚,但是吧,男人嘛,都有一个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心理。
袁华是他媳妇儿的时候,那叫个啥来着,面黄肌瘦,因为经常流产,天天以泪洗面,简直不要太衰。
但人家现在水红色的的确凉衬衣一穿,白围裙一兜,皮肤都白里透红水灵灵儿的。
贺敏虽然说跟农场的小媳妇儿扯不清,但是自打给包曼丽伤了之后,就没想过再找,专心的,只想和袁华两个复婚。
毕竟俩人中间还有贺军强那么优秀一儿子嘛。
“高大勇,吃饭就吃饭,你笑啥,给我戴了个绿帽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这不中午,大家一起在东来顺吃涮羊肉嘛,贺敏本身就对高大勇有意见,这不就骂开了嘛:“你个保安队长,看大门的,给我端上门口吃去,这一桌全是领导,你有啥脸跟我们坐一块儿?”
高大勇的脸缓缓儿的冷了,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毕竟当初可是武装部长的人,现在给人这么奚落,那是真有点儿受不了。
“高队长,你吃你的,甭管贺敏,你就当对面有条狗在吠就行。”袁华说。
陈丽娜也瞪了贺敏一眼:“不止是条狗,还是条疯狗,袁华都跟你离婚了,人凭啥不能嫁人,你起的什么劲儿?”
就妹妹最乖了,那不有糖蒜嘛,给高大勇递一瓣儿,也给贺敏递一瓣儿,大概意思是叫他俩都吃糖蒜,不要吵架。
贺敏哪可能住嘴。
一桌子的女人全向着高大勇,他都要气疯了他。
“袁华,你要说你找个比我好的男人也就算了,我祝福你,可高大勇,他就一看大门的,嗯,他的前途呀,这辈子恐怕都得终了在看大门这个职位上,我就问你,你图啥?”
贺敏一口一个看大门的,狠狠咬一口炸羊尾,再来一口糖蒜,汁子不停的喷着。
妹妹不是看他嘴角往下流汁儿嘛,还格外体贴的给了他一块小毛巾,够巴够巴要帮他擦。
“你说,你说你要不跟我离婚,咱把你的病看好了,咱也生个这样的小闺女,该多好。”贺敏给一桌子的女人嫌弃,只有妹妹不嫌弃,抓过妹妹的手,眼圈儿都红了。
“可你不,你非得要嫁个看大门的,我不是眼红你再嫁,我就看不起高大勇是个看大门的。”
“贺敏,你要再闭不上嘴巴,就给我滚出去。”陈丽娜一拍筷子,吼开了。
这是东来顺的大厅里,中午吃饭的人不太多,但好多人都回头看着呢。
“吵,吵。”妹妹急的来捂贺敏的嘴。
贺敏愈发的伤心了:“你看看你们这一桌的女人,哪有一个像小卫星一样懂事的,你们从来不记恩,从来不想想,要没我,怎么可能有毛纺厂的今天。要不是我背着涂料提着油漆天蓝海北的走,那有毛纺厂今天的销量。”
“贺厂长这是魔怔了,袁大姐要嫁高队长,跟毛纺厂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吧,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吃饭,而是去安定医院。”
“我确实需要去医院开点儿药,哎哟我头痛,安定医院离这远吗?”贺敏骂人不成,于是开始装病,岂图获得全桌女性的一点怜悯。
“安定医院不但管治头痛,还管治神经病呢,因为那是个经神病医院。”安娜瞪了他一眼,说。
好吧,好容易饭吃完了,没打起来。
到了北京,肯定得先逛故宫嘛。
就贺敏这个半年来几乎一月来一趟的厂长,因为忙,都没去逛一逛旧社会皇帝住的大院子呢。
大家一起,从东来顺出来,就准备往故宫走了。
高大勇和袁华,虽然说年级都大了,但无论年岁多大的两个人,只要热恋起来,那都算得上是小情侣嘛。
“你不要理贺敏,他就是个疯子,要不,我给你两团棉花,你把耳朵塞起来?”袁华说。
高大勇摆手:“不妨事,来,我刚出来的时候给你要了一杯热水,你肚子不好,不要喝凉的,随时记得把热水喝上。”
甭看人高大勇看着粗,当初他的媳妇儿是吴团长可是搞文艺的。
能伺候一个搞文艺的媳妇儿,高大勇表面粗,内里可细腻着呢。
袁华接过水杯,里面泡着枸杞、桂圆和红枣,水也不烫,喝起来甜丝丝的。
“臭看大门的。”贺敏阴魂不散,趁着陈丽娜买票的功夫,踮起脚来,又骂了高大勇一句。
贺敏顶多一米七的身高,高大勇可是直逼一米九的飚形大汉,给贺敏一路气的,一拳头捶过去,贺敏还得意了:“打呀,你打呀,你只要一挨着我就倒,到时候我就报案,让故宫派处所的把你给抓起来。”
“高队长,你不要理他,他就是个小丑。”袁华说着,就一把搡了过去。
“袁华,你本来可以做厂长夫人的,现在只能嫁个保安队长,你就慢慢儿的享受吧你。”贺敏跳起来,又来了一句。
“怎么办啊,咱们的介绍信没有自治区的盖章,人不卖给咱们票。”安娜拿着一大沓的介绍信回来了:“书记,看来咱们是进不了故宫,得打道回府啦。”
“为什么会要自治区的盖章?我去看看。”高大勇接过介绍信,就往售票处去了。
“同志!”
“大勇,居然是你,你甭告诉我,你进故宫还得买票吧?”售票处就一小窗口,卖票的是一中年妇女:“好些年不见你了,你倒没变,赶紧进去吧,你爸呀,今天恰好在呢。”
“现在后面哪个门开着呢?”高大勇问说。
售票员给写了个条子:“就这个门,看门的应该都是你老熟人,赶紧去吧。”
“高部长,你居然认得故宫的售票员?”陈丽娜惊呆了。
安娜也惊呆了:“还有人能直接把你给放进去?你甭告诉我,你爸是溥仪吧?”
报纸上登过,说溥仪要进故宫,工作人员拦着不让进,他说,这是我家呀,你们凭啥不让我进。
这事儿给领导听说了,特批,溥仪可以不用买票,直接进故宫。
高大勇见袁华也看着自己呢,解释说:“我爸是在故宫里修缮文物的,我还在北京当兵的时候,老给他送饭呢,这一圈儿,都是我熟人。”
贺敏想了想,又来一句攻击人的话:“那又怎么样,你爹在故宫里修文物,那故宫又不是你家的,我们陈厂长在大栅栏儿有房子呢,你有吗?”
“没有,我们家在青云胡同呢,不多,就三间大平房,现在给老人和俩孩子住着呢,我自己在乌玛依有家,不需要这个。”
贺敏最眼馋的,就是聂工在北京的两处大院子,尤其是大栅栏的那两排大平房啊,简直要眼红死了。
这下倒好,他直接要晕眩了。
进了故宫,他伤心到没有办法缓解,抱着妹妹,哄妹妹呢。
现在的故宫吧,还不像到了后世那么严格,四处都要围起来圈起来,当然,工作人员也不多,就龙椅,只要能抢得上,你也可以上去坐坐。
毕竟现在,工农兵最大嘛。
高大勇带着陈丽娜几个,一直往后走,不知道绕到个啥地方,果然就见几个特别精熠的老先生们,在间大屋子里修文屋呢。
高父长的,跟高大勇一模一样,还不显老,看起来俩兄弟似的。
儿子原本是武装部长,现在变成个保安队长了,高父似乎也不沮丧,还安慰他说:“在啥岗位都是工作,我的工资能养大宝和小宝,你就放心干你的。”
“伯伯一月工资,怕不低吧。”陈丽娜问说。
高父算了算,说:“加上补贴,有五十多块吧,在北京算高工资呢。”
事实上,高大勇在边疆做个保安队长,拿的也比他爹高。但是吧,老一辈的人朴实,于生活上需求少,对于工资的要求,也就没有年青人那么高。
既然有高父,那就好玩啦。
一间间的宫殿,什么哪块儿是太监住的地方,那块儿是“慈禧”太后住的地方,再哪块儿又是光绪爷曾住过的地方。
逛到下午五点多,高父直接往太和殿外放了个修缮的牌子,就把正在参观的人全给清出去了。
他们修理文物的,有照相机呢,而且,人高父还是个特别会摄影的摄影家,跟他相比,贺敏那技术,就菜的不能再菜啦。
“你们谁想坐坐,那可是龙椅啊,上去,我给你们拍张照。”高父笑着说。
高大勇抱臂在一侧站着呢,就说:“贺敏,上啊,上去让我爸给你拍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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